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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猎魔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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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但却都是吃人饭不拉人屎,说人话不办人事的东西,也有一些是给脸不要脸,撒泼不要命,倚老来卖老,讹人没商量的东西,没错,你也遇到人魈了。
待续
第二十四章 我的姥爷
一晃到高考以后,也没遇到任何灵异的事件,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我的高中生涯,黑色的三天过来,迎来了四九年的春天,我终于告别了苦逼的十二年应试教育生活。等发榜的期间发生了两件事儿,这两件事儿是值得让我记录下来讲述给大家的,一件是自己的姥爷过世了,另一件就是大学的选择问题。
前文提过我的姥姥,既然姥姥是大家闺秀,那么我的姥爷一样也差不到哪儿去。姥爷本名周景宽,同样也是大地主家的后代,跟其他地主家的富二代不同的是,姥爷不是长子,也不是最小的那个孩子,这也注定了姥爷永远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溺爱,同时也造就了姥爷一切靠自己的性格。不过最悲催的莫过于在姥爷很小的时候,与其他兄弟玩耍的过程中,打破了他爷爷一件珍藏的古董,结果被他爷爷一烟袋锅扣到眉心处,从此失去灵性,也失去了开窍的可能。在此普及一下知识,两眼之间眉心的位置是天眼,那个位置在小的时候千万千万要当心,孩子是否具备音乐天赋、美术天赋、创作天赋、灵异天赋等等的艺术天赋和感知能力,完全是这个位置来决定,一旦受伤或者受损,那将是一生的。如果看官年纪不大,可以试试让别人的手指指向这个位置,间距差不多一公分左右,但不要碰到那个位置,你会特别特别的不舒服,就是这个道理。
姥爷虽然失去天眼,但“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在逆境中反倒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家中强大的资金做后盾,考入了燕京大学并顺利毕业。之所以说顺利毕业是因为念书期间出了太多的事情,很多同龄的学子们都中途退学,加入那个时代的各种潮流中。由于属于早期毕业生,没经历燕京迁入四川的那个时代,我舅舅家现在还保存着姥爷念书时期的照片,而且不少照片都烧毁严重(文。革时期),刚入校的时候是大褂礼帽,毕业的照片就是西装领带了,而且每张照片里都能见到外国人,其中有一张是跟司徒雷登的合影,由此可见姥爷在大学期间受到了西方思想的熏陶。
毕业后,姥爷因家族需要回到奉天(现在的沈阳),姥爷每当说起这段历史很是无奈啊,当时姥爷有很多的选择,哪儿像现在的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工作,那时的大学生可以选择去国外深造,也可以选择去黄埔军校为国效力,更有很多军阀来学校挖这些学生回去任职。姥爷因为家人都在奉天,无奈下只好回到张作霖那儿,被分在奉天市政公署任职,记得有张照片是在市政公署门口照的,照片上面的中央位置是当时的市长,姥爷曾经说那人叫曾有翼(记不太清楚了,也许是曾又翼,谐音写的名字,要是错了勿拍),是张作霖的部下。往下的照片是奉天市政公所,接着又变成奉天市政公署,这次照片的中央是个日本人,因为腰间挎着日本刀。我问姥爷为什么不跑,姥爷的回答是“满大街的难民和日本人,能有个吃饭的地儿就不错了,跑什么跑,谁统治能怎么样,老百姓也就是为了穿衣吃饭。”姥姥的回答是“两个大人好几个孩子,全国都在打仗,跑出去就是找死去了。”这两句话让我学会真正踏踏实实的做人。随后几张照片背景建筑物的牌子是沈阳市国民政府,沈阳市人民政府,牌子在变,不变的是姥爷总跟一群同僚站在门前留下个影像,可能那个时代人跟现在的孩子一样都喜欢照相,不同的是现在是自拍,那时候是拉上一群人拍。
最后的一张照片是襄平市水利局门前,姥爷披着一件将校呢大衣跟一群人拍的,然后姥爷就入狱三年,在营口服刑。从那以后,照片都是家里人逢年过节时候的照片了。姥爷入狱那段历史挺揪心的,翻上来说说吧,别查水表就行,本人真心恨蒋介石,拥护共。产。党。姥爷解放后,由于工作能力强,文笔好,又恰逢襄平市急缺管理干部,所以就调任到襄平市水利局任副局长,为襄平兴建了不少利民的水利工程,期间三反,五反,三年自然灾害,姥爷一直致力于水利工程方面,尽心尽力忠于职守,毕竟那个时代风气很好,当官的都为民做主。一直到文。革时期,姥爷被冠上历史反。革。命的罪名,因为姥爷经历了若干个政权的更替,张作霖——张学良——日本人——溥仪——日本人——国民党——共。产。党,说不清楚了,换谁也说不清楚了,最终被押送到营口监狱服刑三年,姥爷一直到去世都在说“我就是养家糊口,何罪之有?”临服刑前,姥爷给姥姥留下了九百元钱,那是姥爷解放后所有的积蓄,这笔钱一直熬到了姥爷出狱。用了个“熬”字是因为姥爷家和姥姥家成分很高,听姥姥讲解放的时候,姥爷在家整整烧了一仓库的金圆券,现在的富二代谁敢烧一个给大家看看,那才是真正的低调炫富。文。革时期姥姥的嫁妆被革命小将砸了个底朝天,多少代人留下的红木梨木的家具啊,还有那些皮草、衣服等等都被抢走了,然后姥姥给我这些舅舅姨娘存的一大坛子金首饰被洗劫一空,最令我心疼的是姥爷家留下来的那些古籍啊,对我来说里面有许多书都是无价之宝,一把火付之一炬,我的小心脏啊,剩了本残缺的老版《红楼梦》,现保存在我大舅家。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六个孩子,因为姥爷的原因,姥姥也失去了工作,就靠这钱过了三年。
姥爷出狱后国家没有任何说法,只好自谋生路,此时的姥爷再次发挥了完全靠自己的本领,最终做了一名会计一直到去世。去世的时候姥爷给自己的儿女留下了近三十万的遗产,姥爷的一生不容易啊。姥爷从生病到去世时间很短,因为是癌症晚期,而我也没看到姥爷的死相,可能是那一烟袋锅造成的,我是这样理解的。因为用药过多,姥爷火化后出来的骨头都是绿色的,姥爷的孙子星光负责拣的骨头,死前姥爷的遗愿是将自己的骨灰撒入太子河,因为生前被束缚的太久了,死后希望能自由自在的活在天地间,最终由我的哥哥周星光完成了姥爷的遗愿,姥爷终于自由了。
姥爷在殡仪馆的时候,来了很多家里不认识的人,所有这些不认识的人都是坐高档车来的,足以证明姥爷一生交友无数,以及姥爷个人的人格魅力。纵观姥爷一生,对国家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对家庭来说他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六个子女至少在他能力范围内都接受了基础教育,而且没有任何子女在最疯狂的年代出事儿,足以证明了姥爷的智慧以及过人之处,这也许就是西方人对待家庭的观念吧,更多值得我学习的是做任何事情完全靠自己,这也是我时常说起的“人这一辈子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的本事,也就只有自己的影子了。”
处理完姥爷的葬礼,家里人就开始下工夫琢磨我到底念什么大学的问题了。首先表态的是我的母亲,她的意思是找个旱涝保收的单位,所以金融啦、司法啦、财会等性质的学校就是老妈的首选。父亲一直没表态,但私下里做了不少的事情,一直到出分我才知道。动作一:入党(别鄙视,高考你懂的),我那会儿高考党员是加分的,但我们学校只给了两个党员名额,其他都是积极分子,老爷子当时还没退二线,所以就通过关系,让我在他所在的集团公司内部入党,然后将档案转到教育局,结果就是我顶掉了校长内定的一个名额,成功的与我班团支书占用了这两个名额,高考党员加十分;动作二:特长生,我体育一直不错,尤其是短跑那种靠爆发力的项目,记得初中一百米跑到了十一秒一的成绩,所以老爷子私下使了暗劲,这事儿也被定下来了,高考一样加十分;动作三:校队成员,一样老爷子想的办法,校篮球队的成员,高考加五分;动作四:少数民族,老爷子通过朋友,搞到的那种非常稀少的民族族长的证明,证明我是他们村落的一员,高考加十分。党员、特长生、校队成员、少数民族四项共计加分三十五分。
别鄙视我,我去了帝都以后才知道,跟那儿的学生比较,咱这绝对小巫见大巫。不论是每个省份的配给名额,还是高考试卷,又或者是高考分数,我们绝对没有站到同一起跑线。我不想过多的讨论高考的事情,将来如果我有孩子,我绝对以培养孩子兴趣为重点,而绝对不会读死书,记得有个笑话如此说的,“从小学开始到大学毕业的十六年内,如果我选择打篮球,那么现在我至少能进职业篮球队;如果我选择唱歌,那么现在我至少是二线的歌手;如果我选择写作,那么现在我至少能出版若干本小说;偏偏我选择了念书,那么我现在是个**丝。”到了而立之年的我,现在是深有感触,我真的不知道我念的这些书,老师和学校灌输给我的东西,拿到现实社会有什么用?现在能用到的除了小学基础的数学和汉字以外,就是一些最普通的物理和化学常识。那些排列组合微积分,地理生物政治课,貌似我很少用到,尤其是外语,即使我过了四级,在我不用的这些年,基本也都是就饭吃了。看个美剧都费劲,基本是靠字幕维持。
抱怨归抱怨,生活还得继续。老爷子除了这些小动作以外,最大的手笔还是找了关系,让我就读某医科大学,并已经规划好了我未来的方向。医科类一共是七年,毕业后如果选择继续深造的话,先安排我进某三类甲等医院,边工作边深造,或者直接去做法医。当时年轻啊,不懂得老人那种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帮子女的心态,现在想来非常后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由于我们班90%的学生都选择去帝都,所以我也选择了帝都的一所大学,家里是一百个不同意。先是软的,动员所有的亲属来劝我,发现没有效果以后,就开始玩硬的,背着我私下签署了我的高考志愿表。不过我那个时代的老师还是比较尊重学生的,所以当时我的高三班主任找到了我,同时将我父母也找来,让我与家长之间沟通好了以后,再做决定。守着我父母的面儿,我大笔一挥,填上了帝都某大学的名字,给老头气得当时就给了我一大耳光,什么爹什么儿子,老爷子脾气倔了一辈子,我比他还倔。最终老头扔下一句,“你选的大学,我一分钱不给你拿,我让你念。”转身离开,同时老妈也站到老爸这边。我也够倔的,硬是问我的亲属借足了第一学期的学费以及车票钱,踏上了开往帝都的火车;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待续
第二十五章 胎盘饺子
火车的车轮跟铁轨的摩擦声,让我开始疯狂地回忆,从跟王艳认识的经过,到我的高中,然后我的心莫名地疼了起来,我知道我又开始思念老三了。
本篇更严格来说是人物传,介绍的是我大学寝室的老三,后续很多的故事里我都会提及此人。老三姓周,建国是化名。因为我这一生能真正影响到我的人里,除了一些亲属外,此人居功甚伟,因此特别拿出一章节,来将老三这个人的生平交代清楚。
先从身份背景简单地叙述一下,然后根据几个发生的事情,让各位看官更加了解建国的为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总之不要拍砖,毕竟我不希望扰了老三轮回的道路。
第一次坐火车去帝都大学报到,从帝都的火车站出来,我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去掉学费,里面还剩三十元钱零五毛,这就是我跟家人决裂后,所剩的全部资金。当然我还有两床被,一床冬被,一床夏被,外加一些换洗的衣物。
帝都真大啊!出了火车站,我走了整整六个多小时,基本是靠打听,鄙视某些帝都的人,太排外了,给我指的方向30%是错误的甚至相反的,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我报到的大学。门口一台台的豪车亮瞎了我的眼睛,绝对的车展,就是少了车模,直到现在我开了婚庆公司,当时有些车的标志我依然不认识。毕竟是新生报道,99。999%的家长很重视,唯独我是那0。001%的家庭里的孩子。
拿着录取通知书报道,缴费等等略去不谈,一直到分好寝室,我终于在帝都有个落脚的地儿了,同寝室的还有其他三个人:老大(按年纪划分的)田健(化名)——黑龙江人,因为都是东北出来的,所以一见如故,很快就与我打成一片,去年喜得贵子的兄弟,你如今怎么样?老二张玮(化名)——四川人,典型的学霸,不过跟丫说话语言方面有障碍,直到对方能说一些我能听懂的四川普通话以后,我们才玩到一起去。哥们,别单着啦,找个好人你就凑合过吧;周建国(化名)——帝都人,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贫的,而且是那种有深度,有高度,有境界的贫,任何一件事情到他嘴里,他既能给你贫成笑话,也能给你贫成悲哀,该天分之高,我辈一生,望尘莫及。第一天就套出我身世的铁瓷,从免费给我买第一顿饭开始,整整照顾了我三年的哥哥,我很想你,有时做梦都能梦到你,你要在另一个世界手头紧什么的,记得给我托个梦哈,小弟我绝对屁颠屁颠地送钱过去,下辈子继续做您的捧哏。
“我次奥,尼玛比的这就是猪食啊。”开学一个星期后,老大终于忍受不了食堂的伙食了。“妈勒批,你个掘货求都不懂,日白扯慌,猪食个锤子,明明就是潲水,厨子的脑壳一定扯拐了,绝对是个黄棒的嘛。”老二一张嘴,没一句我能听懂的,不过意思应该是伙食饭太难吃了,然后他在骂厨师。“你家做猪食的脑袋顶那么高一帽子啊,嗨,我还跟哥几个说,就咱这伙食饭,色、香、味没一样靠谱的,想吃正宗的去我家啊,明儿周六,老太太包韭菜一兜肉的小饺子,哥几个都谁报名参加啊?”老三刚说完报名,咱仨同时举手,老大更是夸张的把四肢都举得高高的。“哎,哎,老幺(我是寝室老幺),你丫举手的时候能别吃了吗,那是人吃的东西吗?”老三貌似忘了他手里也拿着一份刚打回来的饭,在那挤兑我。“你们不吃,我都吃了啊。”我边吃边说道,哎,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当时对我来说,有的吃就不错了,哪儿还敢挑三拣四的啊。“你丫上辈子是饿死鬼托生的。”老三继续挤兑我,“我次奥,要不是每次吃饭都看你吃的那么香,我都不敢回忆这猪食我都吃了快一星期了。”老大边说边开始吃饭,“几哈些吃完哈,老子的饺子。”老二闭上眼睛开始吃,貌似吃的就是饺子。
时间转眼到了周六,咱几个怀着兴奋的心情来到了老三家,嗬,四室两厅带阁楼的住宅,尼玛这帝都的房价也太不值钱了,我心里寻思着。那哥俩估摸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儿,东瞅瞅西看看的,就差没抠块墙皮带回去收藏了。“嗨……嗨……嗨,看够了吗?看够洗手帮忙去,不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老三这点最次奥蛋,总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对我们说话,貌似后期我才知道,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不过初期我是真不适应啊。
“哎呀,建国的同学都来啦,别听建国的,你们玩你们的,吴妈,你给这几个小同学拿点水果和饮料。”说话的是建国的母亲,别看建国二十来岁,他的母亲看上去最多三十岁,要不是眼角的鱼尾纹,和脖子上面细微的皱纹,我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建国的母亲。毕竟我报到的时候,去的比较晚,没亲眼瞧见建国的家人,倒是那哥俩见怪不怪了。
“玩什么玩,贾树跟我走,你们两个包饺子去。”老三不耐烦地说道,因为知道我的情况,老三一直特别照顾我,从这个经历上,我学会了示己之短,以博大利的道理。“我比较落教,我跟贾树一道哈。”老二贼眉鼠眼的对老三说道,“咋地啊,欺负人啊,看我身大力不亏啊。”老大白了一眼老三说道。“吴阿姨,甭忙了,这哥几个打昨儿晚上就留着肚子,等着吃这顿呢,您忙您的吧。”老三对拿着果盘过来的吴阿姨说道。吴阿姨冲我笑了笑,将果盘放到茶几上面,然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行啊,保姆都有了。”我捅了一下老三说道,“什么保姆,吴阿姨是我乳娘,我吃人家奶长大的,户口我家都帮她落这儿了,你说话先走走脑子。”老三白了我一眼并小声回答我,我探了探舌头,这尼玛好家伙。“打劫!”老大拿出一指甲刀冲这老三比划,老二向我递了个眼神,我俩同时将老三架住,老大就开始左掐掐,右摸摸。“哎你大爷的,摸哪儿呢,信不信小太爷给你从这扔下去?哎,哎,还摸。”老三在我记忆里貌似从没服过软,这次也不例外,明明被欺负了,嘴上可硬着呢。
“你们几个谁会擀饺子皮?过来搭把手。”建国的母亲冲我们几个喊道,“走咯。”咱几个将老三往沙发上一扔,麻利地冲到了厨房,老三晃晃悠悠地跟了过来,“你几个洗手了吗?赶紧洗手去。”催着我们几个洗完手后,哥几个加入到擀饺子皮的队伍中。
我挺佩服老三的,咱四个人里就数他擀出来的皮最像样了,老大擀那皮,加点白糖,绝对是糖饼一张;老二擀的皮倒像那么回事儿,就是有些透亮,估摸进锅里走这么一着儿,拿出来的都是饺子皮,锅里面一色儿的肉丸子;我自家知自家事儿,捏了几个坦克之类的面疙瘩,被他们三人一顿锤巴,扔了出来,于是我就舒舒服服地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吃着水果,喝着饮料看电视——我太坏了,嘿嘿。
老三没一会儿就发现了我的小伎俩,扔给我几头刚摘下来的大蒜,让我就着水果吃。哎,寄人篱下啊,只好边剥蒜皮边看电视了。不过这次以后,老三的父母特别的关照我,并不是因为我当时生活窘迫,而是吃饭本就是老三家人对我们的一次考验。后来老三是这样说的,“我妈说来这几个同学中,就数那个贾树是可造之才。”“怎么看出来的?”我很奇怪,“首先,你不做作;从一进门到吃完饭,你没有刻意的去隐藏什么,不像老大爱吃蒜,却怕口气不好,而少吃。也不像老二,知道食材以后,在那儿装着干呕,这点非常好。”老三开始说出他母亲和自己的分析,“其次,你是个着眼现在的人,当知道食材以后,你很镇静,用我老太太的话说,就是属于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既然发生了,就坦然面对。最后,就是你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这才是最可贵的,也就是人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擀不了饺子皮,不如不添乱,而且巧妙的让自己置身事外,这点我都得向你学习。”老三详细地阐述了他母亲以及自己的观点,我用呵呵一笑掩饰了内心的吃惊,这绝不仅仅是一顿饭,完全是老三的家人在观察他身边的同学,甚至是考验这几个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到了吃饭的时候,一共给我拿了六头蒜,我计算了一下人数,剥了三头蒜,并将剥好的蒜装进景泰蓝的小碗内,端到桌上。吴阿姨又给我们拿了几种酱油和调味醋,以及软饮和红酒,等老三的母亲将最后一屉饺子端上来以后,我们几个拿好筷子,等着老三母亲先吃,因为这是最基本的礼节,老三来之前再三强调过。
“非常欢迎建国的几位小同学今天到家中做客,希望你们在今后的生活中,能够相互帮助,相互学习,从同学成为朋友,从朋友成为知己,为了友谊,来,干杯!”说完,老三的母亲举起手中的酒杯,咱几个也同时举杯,“友谊天长地久。”我说道,“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老大说道,“干杯。”老二说道,“哥几个还贫呢,不饿啊?”老三反问我们几个。“干杯!”咱几个加伯母和吴阿姨一起碰杯。
“这尼玛绝对你包的,全是皮。”我指着筷子上吃了一半的饺子对老大说道,“那特么也比老二的好,至少我的饺子还有点馅在里面呢。”老大回答我,“擀皮的事就萨过啦。”老二回了一句,“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老三暗示我们少说几句。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我吃过最香的一次饺子了,虽然后期跟公司的老大(老总),也吃过不同馅的饺子,甚至也吃过这个馅的饺子,但就是没这次吃的香。当时用的是那种大的蒸锅,一锅三个蒸笼的那种,我们四个人至少每人吃了一锅,足以证明大学食堂里的食物,那是有多么的糟糕。
套用现在的甄嬛体,我觉得当时这顿饭应该如此说:“今儿中午三贝勒的额娘做东,那海蓝的韭菜点缀着红白的肉末,裹在白色的面皮内,真真儿的打眼;咱几个人眼皮子浅,便乐得跟什么似的,每人就讨了几屉来品。虽知这是个好东西,却也知吃多了不消化,偏又赶得食堂的那些没个滋味,今次配上刚刚进贡的苹果醋,与那味极鲜调匀咯,蘸着下酒,那味道当真是极好的,于是就贪嘴多嚼裹了些。”此处需要掌声^…^
酒足饭饱以后,老三的母亲陪着我们聊天,很轻松的将我们三人的祖宗八辈从祖坟里刨出来,然后话题一转,又给放了回去,不得不佩服人家这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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