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猎魔人-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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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咱们都是把丝袜从包装袋里取出來，然后一双绕一双，跟缠毛线一样滚成一大团子带过去的。

那时候也傻，也不会问问翻译，就听身边的人说，然后就傻乎乎的买了一大堆占地方的日用品。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想赚钱，还得从孩子和女人身上赚。”老爷子一副想买后悔药的表情说道。

“刚去的时候，大家都是非常的老实，每天就是认真的工作，下了班就回集体宿舍，一个月赚一百五十卢布的死工资，大平均每天也就五卢布那样，如果加班的话，还能多赚一些。后來，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们开始成为地道的奸商。”

老爷子喝了口茶以后，笑着继续说道：“他们苏联人就吃大裂巴，喝苏打水。海鲜什么的，就是鱿鱼板加咸盐，要么就是土豆泥，吃得那叫一个次啊。

咱们中国人多会吃啊，鱿鱼板贵，鱿鱼爪儿便宜啊，一斤鱿鱼板能换二十斤鱿鱼爪儿，但我们有调味料。将买來的鱿鱼爪儿用调料喂好了以后，放锅里炒，一开锅，嚯！满屋子香味，那群老毛子闻到以后，都跑过來，用鱿鱼板换我们炒好的鱿鱼爪儿吃。

到后期，我们作料不够的时候，一锅鱿鱼爪儿，也就是二斤多吧，能换对方十斤鱿鱼板。打那儿以后，咱们金属结构去的那些人，就开始跟当地人交易上咯。”

“那都换些什么啊？”王丽丽不解的问道。

“你听我说啊，那时候苏联人的第三产业极度不发达。”看王丽丽一头雾水的样子，老爷子赶忙解释道：“按照我的说法就是，农林牧渔是第一产业；然后水电煤气，矿产建筑外加制造是第二产业，余下的就是第三产业。”

看王丽丽还是洠в刑�懂，老爷子举了个通俗易懂的例子说道：“你小时候吃过大大泡泡糖吧。”“吃过。”

“我们去苏联那会儿，一块儿泡泡糖换一卢布。那还不说，我们嚼得臭不烂够的泡泡糖，吐到地上，苏联的小孩儿马上抢着从地上捡起來，放到嘴里，开始边吃边吹泡泡，他们的第三产业就匮乏到这种程度。”

王丽丽听到这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來。

“等将带去的东西一卖，才知道，当初翻译让我们带生活日用品是有多么的重要。

远的不说，就说咱们这边穿的板鞋，一双板鞋换苏联人一双冰鞋。”

“那怎么换啊？”王丽丽貌似对这个问睿�很纠结啊。

“中国人都是属猴的，找个人多的地方，扯嗓子就开始吼道：“喂…”等苏联的老百姓聚拢过來看热闹的时候，就开始推销自己随身带來的日用品了。

你像我带过去的丝袜，一双最高卖到五十卢布，都赶上我十天的工资了。一次性打火机：十卢布；香皂：二十卢布；一件皮夹克：两千卢布；什么派丽洗发水，发卡，手表，反正是能卖的都拿去卖了。

后期卖的啥也不剩了，我一看还剩一沓风湿膏，我就跑到生产汽车的工厂门口，开始叫卖。”

“爸，那你会说俄语？”王丽丽崇拜的问道。

“不～会！都是用手比划着交易的。我给你学学哈！”老爷子开始边说边比划上了。

“你看啊，例如风湿膏，我打算卖五卢布，我就站对方厂子门口，拿风湿膏冲下班的苏联工人比划。

“喂。。，”对方一看就知道中国人又在卖东西了，于是就围上來了，问睿�风湿膏不好形容啊，我就先做出痛苦的表情。”老爷子边说边歪着肩膀，做出一副受风了的表情，嘴里还学着“嘶～～～～～，”然后做出拿着风湿膏，做出往后背上贴的动作，面部表情马上变为“嗬～～～～！”一副好受的样子。

“对方工人就开始询问价格。我伸出一只手，张开五个手指头比划：吼！（那意思就是五卢布的意思）对方也不还价，掏钱买走，感觉苏联人都跟傻子似的。

等我第二次再去的时候，还洠У群澳兀�那群苏联人就围上來了，争着抢着要买风湿膏。其中，手快的就递给我五卢布。问睿�我那会儿剩的也不多了，就把对方递钱的手给推了回去。然后冲对方比划：吼！吼！（说话间，老爷子将手掌伸出去，然后翻了个儿个，就是十卢布的意思。）可洠�想到，即使是那样，那群苏联人也买，你说多有意思！”老爷子咧着嘴，开心的说道，给王丽丽逗得是哈哈大笑。

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　父母典范

“你说你爸，说说就跑题，这不是说丫头漂亮嘛，长得跟洋娃娃似的，讲什么去苏联换东西啊。”老太太不满意的嘟囔道。

“对！对！对！”老爷子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笑着继续说道：“那苏联的小丫头，长得就跟现在的芭比娃娃似的，那眼睫毛，那么长（老爷子比划的有点夸张，我感觉那不是人的眼睫毛，那特么是牛的），大眼睛，白皮肤，那小腰精细精细的，还大高个儿，那是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咱们宿舍有几个没成家的小伙子，头一次逛街的时候，就遇到一个这样的苏联丫头，当时都看呆了，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盯着看啊。结果，人家到家以后，这几个小伙子傻眼了，因为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要不是遇到警察，说不定就得在外面冻上一夜咯。”

“说咱儿媳妇，你说什么苏联小丫头，真是的。”老妈再次纠正老爷子说说就跑题的习惯。

老爷子嘿嘿的干笑几声以后，朝着王丽丽说道：“我今天推摩托车一进院儿，看到丫头的那一瞬间，就跟当初在苏联看到他们那儿的漂亮姑娘一样，丫头，不是老爸夸你，你长得真好看。”老爷子说了半天，总算说到正题了，估计老爷子再跑一会儿题，我特么都能急得抢答了。

“闺女，刚刚送你的两件首饰，就是你爸从苏联给我偷偷带回来的。”老妈骄傲的说道。

王丽丽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眼中满是感激之情，我知道这次回来，算是彻底让这小丫头爱上我爹妈咯。

老爷子再次喝了口茶水，意犹未尽的讲述道：“苏联黄金便宜死拉到，从苏联回来之前，咱们这群金属结构去的工人，就开始研究如何将手里的卢布兑换成值钱的东西，带回国内。

我当时就想好了，给你妈带个三件套回来，项链，金镏子，耳环。也有买成貂皮大衣或者其他电器的。反正大家谁也没闲着，那真是满载而归啊。”

“妈，你把项链和金镏子给了我，您戴什么啊？”王丽丽感动的问道。

“哎呀，我可不戴了，干活不方便不说，还总丢。那年，我去沈阳肿瘤医院做手术，耳环就丢了一只，从那以后，我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咯，本打算结婚的时候给儿媳的…”

“咳！”老爷子怕老妈将楠楠的事情说出来，赶忙咳嗽一下，老妈赶紧闭嘴。

“丫头，早给晚给不都是给嘛，就跟咱老两口赚钱存起来一样，你俩要是有正用，跟家打个招呼，我们有多少给你们拿多少。”老爷子认真的说道。

“可不是嘛，与其等我们死了，留给你们，还不落好，不如趁活着的时候，都给你们，换你们个开心。”老妈补充说明道。

关于这点，我特佩服我的爹妈，绝对是天下做家长的典范。想当初，我姥爷过世的时候，把钱全部留给了我的姥姥。结果，我那几个姨娘舅舅，见天儿的惦记这钱啊，像我老舅那种人魈，巴不得我姥姥快些死掉，好分财产。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姥姥去世后，那群人分财产的嘴脸，为了那点儿钱，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就差没打到法院了。至始至终，老爷子就对我妈说了一句：“给多少都行，不给也不争，咱家不指那钱发家。”

最后，三十几万的遗产，我妈只拿到了一万元。不过，我挺开心的，至少我们家人对得起良心。说来也怪，我家人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你再看看那些为了钱，将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亲属，哪家不出点事儿，呵呵，人在做，天在看，一点儿不假！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才能那么淡定的面对那些不要脸的亲属，将奶奶留下的钱全部用来购买墓地，而且放出那句狠话：“老太太的钱，谁也没权利分，我作为长孙，我说了算！要是钱够，最好，多出来的，你们爱特么怎么分就怎么分；不够的话，超出的部分，我来添！”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我说话底气那么足，完全是跟老大混，赚的多，腰杆儿才硬；你要换做现在，我的年纪也大了，顾虑也多了，财力也没那么雄厚了，估摸着我就得跟家里人商量以后，才敢放出那番狠话咯。

打那儿以后，老太太对钱算是彻底看开了，只要我有正用，包括我搞工程，开摄影工作室，干婚庆，都是无条件的支持。正应了老妈那句“趁活着的时候，何不让儿女高兴，非要等死了，钱还是儿女的，而且还让儿女嫉恨！”

王丽丽此刻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我看着眼前这小妮子，感到无比的幸福。男人的梦想，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就能实现啦。

话说男人的梦想是什么呢？答案就是：床上的潘金莲，相夫的秦香莲，教子的孟母，痴情的孟姜女。

我这儿正感慨着呢，就听到屋外的狗狗们拼命的狂吠起来，随后就听到有人敲门。

老太太离门最近，赶紧出去看门，过了一会儿，隔着窗户看到老太太先是把一院子的狗重新赶到育苗室内，然后领着后院家的大叔进来。

要说后院这爷们也挺可怜的，五十多岁的人了，连套房子都没有，工作更是不用提了。租的后院，平时收收废品，种种地，找了个后老伴儿，俩人搭伙过日子。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一个人有手有脚的，却甘于平庸，这怨不得任何人。

“吃饭呢？”这大叔进来后，点着头冲我爸打了声招呼。

“吃了吗？没吃过来一起吃点。”老爷子很好客的说道。

就见那汉子咽了口口水说道：“不。。不。不用了。我有点事儿想问问老哥。”

“坐下说。”父亲赶忙将对方让到沙发上坐好。

“老哥是市里人，我就想问问，我给我儿媳妇迁个户口，腿儿都快跑折了，也没办下来，都折腾快三个月了，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想问问老哥认识不认识公安局户籍科的人，大不了我花点土鳖钱，把这事儿周蹬（方言：搞定的意思）过去啊。”那大叔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要给儿媳妇迁户口啊？”老爷子继续追问道。

“我儿子不是贷款在市内买套房子嘛，儿媳妇还是朝阳农村的，借有房子的机会，就想把户口迁到市里来，可没想到迁个户口咋这么费劲啊。

我每次去都说我材料不全，还不一次性的给我说完，今天跟我要这个，明天跟我要那个，反正我是腿儿都跑细了，事儿也没办成。

儿媳妇那边的脸色一天不如一天，我儿子还上班，没时间跑，我这也是实在没辙了，才过来麻烦大哥您啊。”

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市长电话

大叔话音刚落。王丽丽就朝我递了个神色。然后朝老爷子说道：“爸。我出去方便下。”

那大叔听完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王丽丽一眼。然后小声的朝老爷子问道：“大哥。您不就一个儿子嘛。”

“哈哈。”老爷子开心的哈哈大笑后回答道：“这是我儿媳。但从今以后。我会拿她当女儿养的。”

“哦。哦。”大叔再次看了王丽丽一眼后。由衷的说道：“老哥真是好福气啊。”

“爸。我陪王丽丽一起去厕所。”看到老头点头应允后。我拉着王丽丽离开了房间。

來到院外的茅房处。我小声询问道：“妞儿。什么事儿。”

“这事儿用我帮忙吗。我跟公安局户籍科的科长吃过几次饭。如果我亲自开口求他。他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王丽丽好心的说道。

“呵呵。來跟我回去。让你看看我老爷子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我真是越來越喜欢眼前这个小妮子了。不单单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更是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们回到屋内后。就听老爷子正在帮对方写着些什么。我走去仔细看了看。原來是份迁到辽阳落户所需的各类手续的名称。

写完以后。老爷子笑着对后院的大叔说道：“正常的流程。就是一份儿个人申请表。然后带着你儿子、儿媳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的复印件。去你儿媳居住地所在的派出所户籍科。办理一张户口准迁证。

随后。依旧带着你儿子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外加房产证的原件和复印件。以及户口准迁证到你儿子户籍所在的派出所内。办理迁移手续。

你刚刚说的那些。一來是因为你手续不全。二來也是对方行政不作为导致的。你按照我给你写好的这张纸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再去。一次就能办成啦。”

“那。大哥。她要是再刁难我呢。”这大叔不放心的问道。

“再刁难你。你就打12345。市长公开电话。让市长秘书替你解决。因为不论你找谁。现在都是花钱办事儿。你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花钱办事儿不值当。听我的。一准洠Т怼！崩弦�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最妥善的办法告诉给对方。

随后。后院的大叔千恩万谢的离开我家。留下王丽丽疑惑的坐在炕上。

老爷子送走对方后。看到王丽丽的表情。知道这丫头心存疑虑。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老爷子开口说道：“丫头。不用担心。只要打那个市长公开电话。一般的民生问睿�。都会得到妥善解决的。”

看王丽丽半天不吱声。老爷子继续说道：“当初。我内退以后。买了这块儿地皮。什么都挺好。就是电压不够。那都到了用电饭煲做饭。都做不熟的地步了。

你要知道。我们养鱼的最不能缺的就是水。可抽水需要电啊。就当时那电压。抽出來的井水跟喘气似的。忽大忽小。本來半小时能放满一池子的水。那会儿至少要放上两个來钟头。

为这事儿。我洠�少到处求人。可电业局來人一看。都说需要设立变压器。问睿�一个变压器要二十几万。这钱谁來出。因此。这事儿就跟皮球一样。被电业局的人踢來踢去。

后來。我无意中想到了市长公开电话。就拉着周边的邻居。准备***这个电话。可让我洠�想到的是。当地的农民鼠目寸光。洠в幸患以敢獯蛘獾缁暗摹�

无奈之下。我就一个人打了。市长秘书听我说完后。答应给我尽快解决。可我等了足足半年。依旧洠Э凑馐露�有人管。于是我又给对方去了通电话。这次对方允诺我三天就帮我解决。

挂断电话后。当天下午电业局的副局长就亲自带人过來。查看了实际情况以后。从五百多米外的地方。单独给我家扯的线路。至此。我家电压不足的问睿�。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老爷子卷了根烟后。继续说道：“当时那副局长一个劲儿的给我道歉。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以后用电方面出现任何问睿�。都可以给他打那电话。千万别给市长去电话了。

那秘书接到电话后。查看了通话记录。发现这个问睿�半年前就存在了。敢情这都过去半年了。还洠Ц�老百姓解决呢。这特么不是要官逼民反吗。不知道中央一直都在强调维稳吗。于是就通知了主管民生的副市长。

副市长马上让电业局局长过來开会。会上副市长极度愤怒的说道：“水电是老百姓生活中必须存在的东西。你这个当局长的。要是连普通百姓的生活用电都解决不了。你还当什么局长。你要是不能干。趁早滚蛋。谁能解决。谁來干这个局长。”

这给咱局长损的啊。跟三孙子似的。然后局长憋着一肚子的气。回來就给我们开会。会上给我们好一顿骂啊。这片儿的负责人。被扣了三个月的奖金不说。当年的全勤都洠в辛恕Ｋ�以。老哥啊。下次有事儿千万先给我打电话啊。”

老爷子说的特别生动。这给王丽丽乐的啊。就差洠�趴桌子上大笑了。笑罢多时。王丽丽好奇的问道：“那咱家周围那些邻居。现在用电的话。电压不是还不够吗。”

我赶忙将话接了过去说道：“天作孽。肥而不腻。自作孽。瘦而不柴。”

“什么意思啊。”王丽丽不解的问我。

“很简单啊。大白鹅怎么叫的。”我坏笑着询问对方。

“嘎。”王丽丽学着大白鹅喊着。“不对。是~该。”我一语道破天机。

的确。现在有些基层的公务员。仗着手中那小小的权利。处处刁难普通老百姓。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些老百姓胆小怕事。不懂得去争取自己的权利罢了。

就像我大学时候。听一个学者在讲座上说的那样：“想让老百姓不怕官员很简单。让当官的怕老百姓就可以啦。”

中国人总是认为：信仰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民主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自由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原则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对于中国人來讲。不能当饭吃的都不重要。我们信奉了猪的生活原则。于是乎我们也得到了猪的命运。。迟早给别人当饭吃。

试想一下。当自身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都不能据理力争去反抗的村民。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在意的呢。所以。他们继续享受着电压不足带來的种种生活不便。我们家则继续过着一切ok的幸福小日子。

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商界之神

当我说出该字以后。王丽丽并洠в行Τ鰜怼６�是换做很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王丽丽洠в谢卮稹５�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却洠�能逃过我的眼睛。

老爷子洠Э吹酵趵隼龅难凵瘛Ｒ虼诵ψ哦酝趵隼鏊档溃骸把就贰Ｄ阋�是感觉老爸在苏联换了那么多的卢布。算是个能人的话。那么下面我要说的这个人。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虽然我知道老爷子接下來要讲述什么。但我的大脑明显在考虑王丽丽刚刚犹豫的眼神。因此洠в性谝狻�

于是老爷子就继续说道：“有这么一个四川的老板。在改革开放那会儿。跟苏联做成了中苏最大的一笔生意。

那老哥在火车上听说前苏联那个穷啊。穷得都快吃不上饭了。除了重工业以外。什么都洠в小Ｕ飧鏊拇ㄉ倘舜诱馓跣畔⒗锟吹搅松袒�。于是赶赴苏联。发现那地方真穷啊。

这个商人回來以后。就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正好当年很多国营企业倒闭。改为私营经济。倒闭的工厂里囤积了大量销售不出去的商品。于是这个四川商人就打算用这些囤积的商品來换苏联的飞机。

随后。他开始在中国和苏联之间游走。最终用那些囤积的商品换了好几架苏联的大型客机。与这个商人比起來。老爸换的这点卢布。真的不算什么。”

我是打小听着老爷子的这个故事长大的。因此老爷子说的每个字。我甚至都能够背下來。为此。我在大学期间查阅了大量这个事件的资料。我很庆幸是在北京。换做一般的城市。或者一般的学校。在当时我念书的年代。要想能够收集到如此全面的资料。都会非常非常的困难。

之所以要说这个四川商人。是我在他的身上学到了两种东西。第一。不拘一格的思维模式或者做事方式。就拿我用粑粑对抗单前辈來说。那就是非正常人所能使用的套路。又或者我完美的将自己的性格跟老三的混合在一起。也是采用的这种方式。

第二。就是超前性。这点跟预见性不同。预见性是未來一定会发生的事情。被我们提前知道了。并加以利用。而超前性。我个人认为是。能够提出一些别人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然后自己贯彻并落实下去。至于是否成功。那就是宿命咯。

年纪大一些的读者都会知道这个四川商人。他叫牟其中。我个人非常欣赏的一个商人。同时。也是一个悲剧性的英雄人物。

他的经典语录被导演冯小刚采纳。大家估计也都曾经看到过。在《不见不散》里。葛优在徐帆开办的汉语培训班内。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这是喜马拉雅山脉。这是中国的青藏高原。这是尼泊尔。山脉的南坡缓缓的伸向印度洋。受印度洋暖湿气流的影响。尼泊尔王国气候湿润。四季如春。而山脉的北麓陡降。终年积雪。再加上深陷大陆的中部远离太平洋。所以自然气候十分的恶劣。如果我们把喜马拉雅山炸开一道。甭多了。五十公里宽的口子。世界屋脊还留着。把印度洋的暖风引到我们这里來。试想一下。那我们美丽的青藏高原从此摘掉落后的帽子不算。还得变出多少个鱼米之乡！”这就是牟其中的构想。怎么样。天才吧。

至于换飞机的事情。具体过程则更为有趣：牟其中在从万县到北京的火车上认识了一个河南人。从这个河南人的口中。牟其中得知正面临解体的前苏联准备出售一批图…154飞机。但苦于找不到买主。

于是。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冒险的大生意。而他当时所拥有的公司既洠в型饷橙āＲ矝＇有航空经营权。更洠в凶愎坏南纸稹Ｒ�做成飞机贸易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牟其中却决意试一试。他打听到一年前刚开航的四川航空准备购买飞机的消息。便七拐八弯地前往洽谈。川航同意购进苏联飞机。然后。牟其中又从四川当地的国营企业中组织了罐头、皮衣等大批积压商品。准备用以货易货的方式。与前苏联达成这笔生意。

老牟很厉害啊。他通过对市场的调查。完全抓住了交易双方的心思。对待国内那些大量积压的商品。他采用一次性帮厂家清空库存。好让国营工厂能够给员工开工资的条件。说（念shui。四声）服了若干家国营工厂。

随后。牟其中将接待苏联航空工业部官员的地点选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在开始谈判之前。他“很荣幸地”告诉客人。这里便是不久前戈尔巴乔夫（当时苏联领导人）同中国领导人会谈的地方。一向服从上级命令的苏联同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