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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只真·凤凰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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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白脸色一暗。
“只是为了那天的事情道歉吗？”方易白不经意瞥了眼叶清峦，率先将自己的杯中酒仰颈而尽。
有一滴暗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淌过他线条硬朗的下颔，流进男人的衣领里。
这一动作衬得方易白周身莫名染上一种颓唐落寞的氛围。
“清峦，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有多辛苦。”方易白的嗓音里含了喑哑，听起来更是低落，“你躲起来不肯见我，一定是厌恶我了吧。”
“那天，我不该动作那么粗暴，一定是弄疼了你，才让你这么生气。”
“早知道你生气得厉害，我就应该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免得你心烦。”说完，方易白作势颓唐，又接连饮了几杯红酒，大有借酒消愁的架势。
就在这时，他的衣袖被人急切地拉扯住，紧接着，他听到一道饱含着急促、慌乱的声音。
“不，方先生，我没有生气，我不是生气。”叶清峦阻挡住他灌酒的动作，急切解释道：“那天的事根本不怪你。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对方先生有了那种肖想……”
方易白眼睛一亮，但他没有动，不动声色地继续听了下去。
“我没想到会住进方先生的家里去，更没想到会对方先生的肖想到了……那种程度。我觉得自己好羞耻，我没脸见你，我怕你会嫌恶我。”
说到这里，叶清峦的声音微微颤抖，听着可怜极了，那话语中偏偏又暗含着无限勾人遐思的意味。方易白忍不住想把他紧紧压在怀里。
他强按下自己的冲动，没有动作。
“方先生，这几天都是我不好，你不要伤心，原谅我好么。”叶清峦乞求着，他见方易白没有动作，索性夺过他的酒杯，一咬牙把那颜色艳丽的酒液悉数灌进了肚里。
微甜又苦涩的酒液呛进了喉咙，引起一阵面红耳赤的咳嗽。叶清峦眼角呛出泪花来，他正欲抬头掩去，眼睑上却被一阵湿润温柔的触感所覆盖。
方易白吻上了他的眼睑。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他的眼睑上，落在他的鼻尖上，落在他沾了泪水的腮侧，就像是品尝一块甜蜜又柔软的糖果，动作极尽温柔。
方易白从西服口袋里掏出那枚钻戒，戴在了叶清峦的手指上。
他又从那嫩白圆润的指尖吻起，最后轻轻一吻，落在了那闪着剔透光芒的钻石上。
“清峦，我爱你，跟我在一起好么？”
叶清峦目光发怔地看着那枚钻戒，酒精带来的刺激和刚刚那阵酥麻的吻令他大脑飘飘浮浮，仿佛晃在云端里。
他抿唇一笑，正想答应，却看到了方易白震惊的目光。
那是一种交杂着震撼与惊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的身后。
叶清峦脑袋晕晕乎乎地往后一转，一颗甜蜜的心啪地摔成了两半。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尾巴大摇大摆地现身了，夸张的尾羽飘荡起来，青灿灿的光芒闪烁如满天繁星点缀其中。
一眨一眨地，招摇如同找到心仪配偶的孔雀。
叶清峦浑身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第61章 编辑子瞻
华林出版社内。
今天出版社的高层有一个集体大会，就方易白两天前提出的与若水网合作成立华若新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一事进行协商探讨。
大多数人是同意这个决案的； 传统媒体向新媒体转变早就是大势所趋； 抢占网文IP市场也是这个行业内的共识。
于是； 这件事不再有争议； 杨助理便代替方易白在做最后的风险评估报告。
这些数据、资料都是早已准备好的； 无须方易白再操心； 既而，他的心思就忍不住飞荡到一边。
那尾巴太震撼了，方易白今天在工作中不止一次地出神； 想起那条芒芒金光的尾巴。
虽然他早发现了端倪，心里也猜测到清峦的异类身份，可终究抵不过亲眼一见的震撼。
那大概是神祇的羽毛吗……方易白心里越想，就越惊讶；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抵住了下颌。
要说异类； 可他却从未在哪种非人生物的身上见过那样的尾羽。五条长翎翩跹伸展，颜色璀璨夺目，那比清峦的身高都要长； 比日月的光辉都要美。
那尾羽向着自己时翩跹飞舞； 映得清峦身上也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个样子； 就像是……
方易白目光一转； 瞥到PPT上展示的当下人气最旺的玄幻小说榜； 那上面有一本小说的名字是《凤舞青天》； 不禁心里一动； 讶然开朗。
对； 没错，那就像是神态高贵的神凤一样，美得可望而不可即，叫人心生仰慕与敬畏。
清峦他，难道真的就是凤凰吗？方易白的眸底深沉一片，双手交叉着抵在下巴处，不知道要怎样消化掉这个太过震惊的猜测。
彼时，杨助理的演讲结束了，会场上响起掌声，方易白只得暂时收起思绪，也对杨助理露出一个鼓励赞赏的笑容。
下午，便有若水网的编辑过来交换学习，名为学习，实则培训指导，他们要指导着华林的编辑尽快熟悉网络新文学的套路模式，教他们快速识辨出最具有市场潜力的网文作品。
在那期间，方易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思及此，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
*
这是编辑子瞻第二次见到华林出版社的方总。
男人等在办公室里，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头发梳至脑后，露出英俊清朗的一张脸。见他来了，站起身来，那一对剑眉星目便淡淡地瞥过来。
编辑子瞻感到男人在他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背脊一冷，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好在下一秒，这目光便收了回去。方易白开口了：“先带子瞻去接待室休息一会儿，把全社工龄5年以下的在职编辑统统召集起来，另派两名部门主编跟过去，统一接受子瞻的培训，我过会儿也去看看。”
站在一旁的杨助理答了个是，抬脚对编辑子瞻说了句“您请这边。”方易白却又叫住了他。
“辛苦你了。”方易白冲他点点头，“等结束后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要向子瞻讨教。”
编辑子瞻下意识地连道了几个“好”，恭恭敬敬的。心想虽然辛苦，但很值得。他来这儿培训一次，就能拿到两千块的培训费，抵他好几天加班工作的工资呢。
华林的编辑素质都很高，虽然这次参加培训的都是工龄不高的年轻编辑，但许多事情，他们都是一点就透，用不着他费劲。
他给他们从网文的筛选开始讲起，告诉他们哪些作品从一开始就能看出市场价值，哪些作品适合放在网上而不适合拍成电视剧，哪些又刚好相反。能仔细准确地识别出这些具有不同潜力的作品，才是一个编辑的职责所在。
最近，他又兼职了若水网的版权部编辑，于是又顺带给华林讲起影视版权出售这方面的知识。
华林的编辑都听得津津有味，期间，方易白也过来看了一圈，没说什么，只冲他点点头。
可不知怎的，子瞻莫名觉得，这华林的方总怪可怕的，看他的眼神总是有一股令他后脊发麻的冷淡审视的意味。
他禁不住想快点把培训结束掉，早早回去的好。
可培训结束了，还要去方易白的办公室。子瞻走进去，才更觉出气氛的冷淡凝滞，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方易白待人接物上，却还是很风度翩翩的。
他让子瞻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倒了杯热茶给他。
“你的培训做得很好，很认真，我想，我们华林的编辑应该会收获颇丰。”方易白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子瞻诺诺谦虚了一番，便收住了话头，他颇有点尴尬地陷在沉默里，不知道该如何跟方易白寒暄。
做他们这一行的，多是些埋头纸堆的书呆子，人际上向来不擅长，尤其不会处理这样的冷场局面。
直到方易白把他真正想问的问了出来，子瞻才明白这气氛冷淡的原因。
“我想冒昧问一句，整个若水网，除了姜总，是否只有你有资格查看作者的存稿箱？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工作量岂不是很大？”
方易白扬起眉梢，突然问道。
子瞻愣了一下，抬眼看了过去。
他莫名觉得方易白问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关心他的工作量，可是是为了什么呢，他又想不出，只好诚实答道：“不是的，若水网的作者数量巨大，我一个人当然看不出来，所以我们的编辑分成了好几个小组，每个组的编辑手下分别负责一些作者，他们各自可以查看作者的存稿箱。”
这样的工作模式，他在刚刚的培训会上也讲过了。
“哦。”方易白沉思了片刻，又道：“那要是这样的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就不会存在编辑随意查看作者存稿箱，从而不小心将作者的存稿提前透露出去的情况吗？”
“假如哪个编辑粗心的话。”方易白说完，又补了这么一句。
子瞻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不会。首先编辑并不会随意查看作者的存稿，一般都是在系统自动检测出作者存稿有问题时，才需要编辑亲自查看存稿箱进行二轮检查。其次，编辑要打开作者的存稿箱，必须要有管理员赋予的权限才行。”
“我们若水网的编辑管理是很严格的，绝对不会出现您说的那种情况，请放心。”子瞻强调道。
他说的都是实话，网站编辑的工作量非常大，哪里有时间去每天查看作者的存稿？这种工作都是交由系统自动检测的，除非真的出了问题，他们才会去查看。若水网的编辑和作者之间也都是很互相信任的，从来没怀疑过对方。方易白说的问题绝对不会出现。
方易白沉默了。他再次稍稍眯起眼眸，望进编辑子瞻的眼眸中，想要试着从里面看出一点点异样的情绪来。
可是并没有。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方易白低声道，“不过，我还要再问你一件事——天上青鸾是由哪位编辑负责的？”
子瞻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名字：“炎秋。是炎秋负责的。”来之前，姜总交代过了，只要方易白不问什么涉及他们内部商业机密的事情，他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看着对方将“炎秋”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脑子突然闪过了什么，忙补充道：“哦对了，炎秋是近两年才接手天上青鸾的，天上青鸾之前的编辑不是他。”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到方易白的目光蓦地亮了一下，变得犀利：“那之前是谁？”
之前是谁，他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当上各组编辑的总组长，他又不是耽美组的编辑，不太了解耽美组的事情，再加上他恍惚有印象，那个时候天上青鸾因为受到太大打击，名誉受损，又封笔了一段时间，于是耽美组的各个编辑都不想要这个烫手山芋，天上青鸾就被好几个编辑推开又接手，最后才轮到了炎秋这个新入职的年轻编辑头上。
没想到，天道好轮回。人家天上青鸾现在又一跃成为若水网排名前十的作家了，多少人羡慕炎秋还来不及呢。
只是这些话，他却是不敢在方易白面前说的。
“这个，我要回去查一查，当年因为一些人事上的变动，似乎有几位编辑都负责过天上青鸾，我回去查过再告诉您，可以吗。”
方易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情，他才让杨助理把子瞻送走。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半了，方易白抬腕看了看表，心里一恍，便想到了等在家里的那只……凤凰，工作一天的疲累瞬间被涤荡得无影无踪。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摇了摇头，简单收拾了办公桌，疾步离去。
一路把车开得极快，好在进了西城区后车辆渐少，路也不堵了，方易白便把车飞快地开到了玉景城。
今天下班晚了半个小时，也不知清峦等着急了没有。
他这么想着，又拐进街边的花店，买了一束茉莉捧在怀中，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啪嗒”一声，门开了，方易白脸上的笑容还未收住，便蓦地僵在了那里。
他缓缓地踏进去，眉宇间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由愉悦期待变成了不耐，甚至厌恶，看得叶清峦一惊。
方易白把花束放在一边，双手插进兜里，冷冷地吐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第62章 走进我心
来人是已经被华林视作自动离职的顾晓棠。
顾晓棠三个月没来上班，已远远超过了请病假的时间； 这种员工； 华林是不会再需要的。就在半个月前，人事部已经将她的档案彻底删除了。
方易白有打电话过去关心一下； 可得到的却是顾晓棠冷淡的回应和指责。
对方似乎认为他同性恋的身份是一种多么龌龊肮脏的事情。
方易白的目光里流露出讥讽，他冷漠地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顾晓棠。
顾晓棠眉宇间抖了一下，她没出声，脸色却是猛地沉了一下。
她似乎已在这里等了许久； 面前摆放着一杯已经冷却变凉的茶水。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的一角，脸上的肌肉紧紧绷着； 嘴角抿住，在他进门之前，似乎也与叶清峦并无交谈。
叶清峦则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他看起来有些尴尬； 想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清峦他是无辜的，他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 方易白更不愿意顾晓棠对叶清峦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走上前去； 握住叶清峦的肩膀，道：“清峦，你先上去； 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她说。”
他说着； 轻轻扶起叶清峦的胳膊； 叶清峦没有多问； 乖顺地点了下头。
顾晓棠冷眼看着，她噗嗤一下，冷笑出声。
“怎么，做都做出来了，这会儿再掩饰，有用吗！”她猛地站起身，直直地望着方易白，道：“如果不是我妈让我过来叫你去家里住几天，你以为我愿意来一个同性恋的家里吗？！”
她说完这句，又把那刀刻一样的尖利目光移向了叶清峦，从他那漆黑如泼墨般的柔软的发丝，移向他那俊美明亮的双眸，再到那白玉无暇的鼻梁，和那巧夺天工的嘴唇上。
最后，她看向他裸露在外的纤长脖颈，那里印着一枚鲜艳的红痕，那分明是吻痕。
她曾经那么的喜欢他，可他却如此地让她失望。
灭顶的绝望压过来，顾晓棠只觉得所有的恼怒不甘与气愤都统统涌上大脑，她指着叶清峦，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下贱，我警告过你了，方易白是个同性恋，他对你图谋不轨，你为什么不听？”
“你居然住进他的家里，你居然甘愿，甘愿被他压在身下……”
似乎说到了极其恶心不堪的事情，顾晓棠的眉眼狠狠皱在了一起，神情中的鄙夷表露无遗。
叶清峦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他牙齿咬住微微颤抖的唇，仿佛从没想过，那个漂亮可爱，又帮助过他，又喜欢跟他聊天的小姑娘会对他说出这种刻薄的话。
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拉住方易白袖口的手变得冰凉。
幸而下一秒，便有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包裹住了它，紧紧地将他的手攥进掌里。
“你给我闭嘴。”方易白声音冰冷到极致，他强忍着喷薄欲出的怒气，另一只手已经狠握成拳。
如果顾晓棠不是他表妹，如果她不是个女的，他已经要把这一拳头掀到对方的身上。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些？”方易白顿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我告诉你，我愿意喜欢谁，是□□，清峦愿意喜欢谁，那也是他的自由。我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的图谋不轨，这一点，我想清峦比任何人都清楚，用不着你来挑拨离间。我们是真心相爱，跟性别无关。”
他掷地有声地说完这段话，更把叶清峦的手紧紧地攥进手心。那修长有力的指节与叶清峦白皙纤细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扣，紧密交织，就像是两只交颈的天鹅，相依相偎。
这一幕毫不掩饰地映在了顾晓棠的眼里。
顾晓棠愣了一下，只觉得刺痛，她挑眉将目光深深从两人身上扫过一遍，拿起一旁的挎包，转身就走。
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慢着。”一道低沉的嗓音阻止了她的步伐。
方易白叫住了她。
“我想姨妈让我过去住是出于好意，我不想扫她的兴。如果你是一个贴心的女儿，你理当也不会想让她生气。你回去后知道该怎么说。”
顾晓棠没有答话，她停了两秒，按下门把手，“咚”地一声甩门走了。
叶清峦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扇合上的门，他感到周遭的空气沉重了许多，凝滞得叫人呼吸都困难。
他默默地用手指轻轻抚着方易白的手背，抚摸上那突起的青筋。
“方先生，这样不要紧吗？”叶清峦有些担忧地抬起了眼眸，“你表妹她，还有你的家人……”
方易白用力反握住叶清峦的手，一手捋着他耳边的碎发，温声道：“不要紧，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清峦，我现在比较担忧的是你。”
“清峦，你不会后悔吧，后悔跟我在一起。”他牵起叶清峦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上中指的那枚戒指，它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熠熠生辉，“到现在为止，你都还没有确切地告诉我，你的心意。”
“你喜欢我么？”他看着叶清峦蓦然泛红的双颊，刚刚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
方易白压低了嗓音，凑到了叶清峦的颈边，他轻吻了下那抹樱桃似的吻痕，说话间的热气吹拂在上面：“清峦，你爱我么？”
而后低低一笑：“还有你的尾巴，它爱我么？只是可惜，今天怎么没见它出来。”
说着，他一手已经悄然穿过了叶清峦的腰后，趁他不注意，握住了那敏感的腰侧。
“方先生，你……”叶清峦的脸已经红成了个大柿子，只要轻轻一戳，那柿子就能淌出甜美的汁液来。
方易白没有丝毫犹豫地戳上了它，只不过，他用的是唇。
就像品尝柿子要从最美味最饱满的地方开始，方易白牙齿一咬，轻轻噙住了叶清峦的两片柔软，然后恨不得将它吞吃入腹。
“唔，方、方先生……”叶清峦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到了沙发上，他两只手无力地推拒着方易白的胸膛，含混不清地道：“饭，晚饭我还没做好……”
可惜话没说完，就已被方易白悉数堵住，再一回过神来，那炽热的滚烫的情yu已经蔓延上来，叫他再没有半分力气。
手被举至头顶，云朵翻滚至天堂，到达顶点的那刻，叶清峦眼中情难自已地沁出了泪花，于是在这片泪光中，他看到了方易白深深凝望着他的目光。
就仿佛一片满溢着深情的星光，挥洒了他满身。
方易白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轻道：“清峦，我爱你。”
叶清峦心脏悬至了半空，猛地漏跳了一拍，他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挑，回应道：“我也是。”
*
这一顿晚饭自然是没吃成了。顾晓棠来之前，叶清峦就在焖排骨，他先是引了尾巴上的火将那排骨烤得外焦里嫩，后又将排骨装盘，撒上葱花、姜片、酱油等调料上了蒸笼，可惜后来顾晓棠来了，说要请方易白去家里吃完饭，他就只得把火关了，想着自己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
可没想到，后来两人又翻滚到了沙发上，又不知怎地，从沙发上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一场欢愉结束后，夜已深沉。方易白低头吻上叶清峦汗湿的额角，用鼻尖蹭了蹭他白皙透着绯红的面颊。
“累么？”方易白笑了笑，“我们去洗个澡？”
叶清峦脸一热，把半张脸藏进被子里，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整个人被方易白打横抱了起来。
方易白抱着他去了浴室，方易白给他洗了澡，方易白拿毛巾擦干了他的身子，方先生把睡衣套在了他的身上，方先生又把他抱回了床上……
叶清峦羞得成了一只鸵鸟，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方易白的怀中。
他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他感觉自己依稀成了方先生捧在手里的一只小鸟，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懒懒地躺在方先生的怀中就好。
叶清峦为自己的这种堕落想法感到羞耻。只是他尚未把他的想法表达出来，就听到方易白那令他百听不厌的低醇嗓音从头顶传来。
“清峦，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很了解你。其实，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在关注着你，了解着你。”
叶清峦想起那个在他文下鼓励了他两年的“凤入我怀”，他心里蓦地一酸。
那个时候，他很少回复凤入我怀的留言，可是那会儿，方先生又是怎样的心情呢？得不到自己的回复，方先生，凤入我怀会不会很落寞？
叶清峦忍不住地，又把唇凑到了方易白的下巴上，印下轻轻一吻。
方易白笑着低下了头，回吻了过去，只这么吻着，下腹便又涌起一阵热流，他忙压下心中的欲火，不敢再折腾了。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唇，低笑道：“清峦，你也该多了解我一些。”
“我想让你彻底走进我的生活，我的家庭。”他认真地看着叶清峦的眼睛，道：“我想把你正式地介绍给我的母亲。”
第63章 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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