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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只真·凤凰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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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身。有什么东西似是要从那里喷薄而出。
  不,不对……这很不对。叶清峦努力从晕眩的大脑中挣扎出一丝清醒的神智,恍惚觉得这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他费劲地扭过头去,迷蒙地睁开那双微含了水汽的眸,然后蓦地怔住了。
  他他、他的尾巴什么时候又长出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旖旎情思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叶清峦呆呆地抚上那夺目美丽的尾羽,脑袋乱得跟浆糊一样。
  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到底是刚才在做梦,还是现在在做梦?
  叶清峦分不清楚。他皱着眉看了眼自己犹有些泛红颤抖的身体,面上一热,又羞耻地移开了目光。
  可也就是这一瞥,让他心头突地一动。他浑浑沌沌地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细节,脑子里一根线索渐渐明晰起来。
  奇特、难以启齿又不可思议。
  叶清峦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可答案仿佛又近在眼前,他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心下一横,拿起手机准备给一个人拨打电话。
  ——江涛。
  江涛或许能告诉他真正的答案。
  可刚一拿起手机,叶清峦又震住了。
  屏幕上竟密密麻麻地堆叠着二十多个未接来电,七八条短信,还有从若水网的APP后台不断跳出的站内短信。就在他拿起手机的瞬间,那“滴滴”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
  他好像还从来没接到过这么多信息。
  叶清峦心怀忐忑地一一戳开那些未接来电,然后倒吸一口气。
  二十多个电话,全是江涛打来的,最近的一个离现在只过了五十分钟。
  叶清峦突然抖了一下,他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出江涛叫不醒他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了……也怪他,之前和江涛约好的是每天见一次,汇报自己身体的变化,可他总是无法遵守约定,一睡就是十几二十几个小时,有时还能睡上整整两天,敲门声、电话声之类的完全叫不醒。
  叶清峦沮丧地叹了口气,慌忙把电话打了回去。
  江涛接了,电话里倒是听不出喜怒,只说半个小时内马上过来。
  叶清峦这才略松了气儿,他转而又疑惑地点开那滴滴叫着的短信和站短。
  站短有十来封之多,前几封的内容都一样,里面并没直说有什么事,而是给他发了一个链接,叫他打开看一看。
  叶清峦点了进去,于是看到了之前方易白看到的那则微博。
  经过两天的发酵,这则微博接连被几个大V转发,阅读量和评论数都增长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叶清峦顾不得去看那些,他睁大着双眸,已经被那条微博里包含的巨大恶意激得后脊发凉。
  江郎才尽、钱色交易、龌龊不堪……
  这是在说他么?编辑为什么给他看这些?
  叶清峦不敢置信地四处游移着目光,然后看到了热评第一自己的名字:
  “怪不得青鸾巨巨文越写越烂,原来功夫都用在床上了,呵,老天有眼。”
  叶清峦怔愣了许久。
  突然有一种莫大的滑稽和讽刺感涌了上来,然后渐渐地酝酿成了气恼、委屈、羞耻,到最后的灭顶的绝望。
  从前单单是被人指责抄袭,就已经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现在,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这样一顶帽子,还不知后面还有多少阴谋后招。
  他闭了闭眼,下唇已被牙齿咬得狼藉一片。叶清峦的手微微颤抖,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关闭了页面,也没心情再看后面几条站短了。而是发了会儿呆儿,打开了短信。
  因为他看到了发信人“凤入我怀”的名字。
  这种时候,只有凤入我怀能给他温暖。这已经变成了他唯一坚信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凤入我怀的短信却叫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那上面发来的信息并不是对他的关心、追问亦或其他,而是道歉。每一封每一句都是万分急切而又小心翼翼的道歉语,看得他迷惑不解。
  “青鸾,你……看到了吧?你还好么?都是我的错,是我做事不周全,牵连了你。”
  “青鸾,你在生气吗?”
  “回复我一句,好么?”
  “青鸾,给你带来的伤害,我比你更要痛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他们都来辱骂我。我才是那个心思龌龊的人。而你是无辜的。”
  “青鸾,对不起。”
  叶清峦心里蓦地漏跳了一拍,像是被冷风吹了一下,心脏悠悠地坠得很沉。
  凤入我怀这是怎么了……
  他的目光放在那最后一条短信上迟疑不定。他觉得他应该至少回复一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心里空落落沉幽幽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开口。
  正犹豫间,门铃响了。
  叶清峦一个激灵,刚才的纷乱思绪一下子四散开去。他裹紧了睡袍,又披了件外套,站起身去开门。
  江涛来了。
  他不由分说地夺门而进,把手里提的一大箱东西咣当一声撂在地上,沉声道:“你说你有新发现,是什么?”
 

第20章 你唯心了
  叶清峦却久久无法开口,因为他的全部视线都被江涛的头发吸引了。
  该怎么形容这怪异的头发……江涛原本的头发又粗又硬,根根直立,衬得整个人都极其严肃冷漠,可现在,那整齐的一头板寸却像是被野火燎原了一般,一团毛躁。有的地方还参差不齐。
  那样子活像是一颗顶着蔫了吧唧的杂草的皮球。
  叶清峦视线瞥到江涛头顶,那里圆圆的亮亮的还反射着光,他眼珠一怔,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哎,怎么秃顶了。
  江涛注意到叶清峦在看什么,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声音却照常是冷静无波:“做实验时出了点意外,没什么好惊奇的。”
  叶清峦却更好奇了,两只秋水似的眼眸睁得浑圆,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涛。
  江涛:……
  半晌,他不耐地咳了两声,转而蹲在地上,背开叶清峦的目光,开始从箱子里往外捡东西。
  边捡边声音闷闷地道:“那个磷粉——就是上次从你尾巴上收集的金粉,我回去测了测,成分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可这燃起来却有些……奇怪。”
  那何止是奇怪,简直是凶残!
  检测出来的成分明明与普通的磷粉无异,按理说最高温度100度,就达到燃点了。可他在实验室里加热到了三百度,那些金灿灿的粉末仍然没有半点反应。
  接着四百度,五百度,到最后,他倔劲儿上来了,直接把这玩意儿扔到了高温加热炉里,一千度一千度地往上加——可惜,那些粉末依旧不见任何变化,连个火星都没起。
  要知道,那已经是高达5000度的超高温了,在这个温度下,地球上绝大多数的物质都要化成一滩泥水!
  可那金粉却比金刚石还要顽固坚硬,它们安然地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直到江涛把加热炉开到了最大功率,8000度。
  他足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见那金粉有了反应。细小的仿若游丝一般的美丽火焰环绕着金粉袅娜升起,然后就像是风吹波浪一般,飞快地燃成一片滔天火海!
  那景观太美太不可思议了,一般的火焰顶多能达到三千的温度,而那个时候,火焰会呈现出刺目的白色,单调又了无生趣。
  可眼前的这个却迥乎不同。那是一种澄澈耀眼的金,其间又夹杂着火红和青碧的颜色,跃动起来仿若最绚烂的烟花。
  江涛有一瞬间看呆了,待他回过神时,却是把半条命都给吓丢了。
  高温加热炉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然后下一秒,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是某个庞然大物爆炸的声音,在实验室里来回震荡。
  桌椅被这巨大的声波震得来回摇摆,烧杯、玻璃瓶等等实验器材滚落了一地。
  江涛也摔倒在地,头不知磕到了什么地方。整个实验室一片狼藉。
  他当时下意识以为是加热炉爆炸了,整个人已经魂飞魄散。然而在地上趴了好久也不见动静,这才一点一点反应过来。
  这台加热炉安装了超强的自动防护措施,是不会爆炸的。刚刚,它只是发出了警报,然后在难以抵挡的高温下烧坏了核心装置,彻底罢工了。
  可再看那导致这一切的金粉,它竟然毫发无损。刚刚的燃烧似是从未发生过一般,金粉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美丽且安然。
  叶清峦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咂舌。可转念又察觉自己遗漏了点什么,忙问:“可是江医生,您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加热炉不是并没有爆炸么?”
  江涛的脸一黑,差点起来跳脚,他忍了忍,极不乐意地答道:“……被硫酸烧的。”
  被警报声吓趴在地,然后头磕到了硫酸瓶子,把头发全烧毁了这种事,非得要他说出来么!
  他迅速地从箱子里掏出最后两个盒子,摆在叶清峦面前,无视叶清峦憋着笑的怪异表情,冷声道:“所以说,快告诉我,你的新发现是什么。”
  “你要是不快说的话,我们就继续实验。”他目光冷峻,透过那镜片投射下来:“我的时间宝贵得很。”
  叶清峦一抖,他视线顺着那被摆在桌上的几个盒子看过去,莫名觉得可怕,连忙收住了笑意。
  他要理一理思路,才能把他的“发现”告诉江涛。
  “今天上午,尾巴又不见了。”叶清峦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地缓慢说道:“然后又飞快长出来了。”
  “它能够消失又重现,我觉得,这可能跟我的意识有关。”
  江涛挑了挑眉,被引起了兴趣:“这怎么说?我记得尾巴上次消失是在中午,当时我猜测是跟正午的温度或者生物周期有关。可这次是上午么?”
  叶清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不是么?”
  “因为两次消失都是在我睡一觉醒过来之后。也许早在我入睡的过程中它就消失了。”
  他不确定尾巴消失的时间,可在这两次消失前,有一点却是相同的。
  那就是他在入睡前明确产生了“不想以尾巴示人,这会让自己很烦恼”的心情——并不是如同刚开始那般绝望、恐慌、自暴自弃的心情,而只是单纯的“不想以尾巴示人”而已。
  然后,尾巴就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显得很难以置信,很荒唐,比他莫名其妙长了尾巴更荒唐,可是如此荒唐的事,毕竟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江涛愕然,过了好半晌,他才道:“这世界上会有什么东西,能凭借个人的主观意识而存亡么?你这是在搞唯意志论。”
  可虽这么说着,江涛眼里却忍不住冒出炽热的光来,他重新把自己的目光投放到叶清峦的身上,视线越发灼人。
  果真是每一次接触叶清峦,都有新的发现!
  长出尾巴——尾巴能燃火——到现在竟然可以凭借自己的意识操控它,地球上还有比这种超科学的事情更令人着迷疯狂的东西吗?!
  江涛忍不住地——不,他根本没想忍——双手颤抖地抓住了叶清峦的肩头,声音里也有了波澜:“快,快让他消失!展示给我看,快!”
  “呃……”
  叶清峦为难地蹙了蹙眉头,不适地缩了缩肩膀。那身后长长摇曳的尾巴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微微地抖动了一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他艰难推开江涛的手,略有些窘迫地道:“我只是猜测,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再说,我说过了,它两次都是在我睡觉中消失的,我可能得睡一觉才……”
  “那就现在睡。”江涛推了把眼镜,语气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见叶清峦不说话,江涛缓和了口吻,开始循循善诱:“叶先生,你主动叫我来就是为了解开它为什么会消失的迷吧,既然这样,那大家都不要浪费时间。你在这儿睡,我在这儿看,这样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消失的。”
  叶清峦没有任何能反驳这一番话的理由。
  他苦着一张脸不尴不尬地僵站在那儿,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
  谁能想到江涛会想这么一出啊!在他人面前睡觉什么的,想想就尴尬……
  叶清峦挣扎了好半天,才认命地呼出一口气来:“好、好吧,不过你得让我酝酿会儿,我才刚睡醒。”
  江涛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你尽管酝酿,不用管我。”然后他甚至换上了一副度数更高的眼镜,掏出了他的观察日记,拿着一根笔,端坐在了一旁。
  “你要去卧室睡,还是沙发?”江涛挑眉看他。
  “就、就这儿吧。”相比于空间更为狭小私密的卧室,还是睡客厅让他更自在一些。
  叶清峦硬着头皮走到沙发边上,慢吞吞地躺下,他来回翻腾着,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你要观察就只观察好么,千万别动手!”他总怕江涛趁他睡着,对他的尾巴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江涛轻嗤一声:“你放心。”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两眼专注地盯着叶清峦,就等他入睡。
  叶清峦:……
  他本以为自己浑身僵硬,再加上刚睡过一个长觉,肯定很难入睡,谁知道刚沾了柔软的沙发垫,意识就逐渐飘散昏沉起来。
  在完全沉入梦乡之前,他还不忘在心里重申了遍自己的心情——不想以尾巴示人,不想以尾巴示人,不想以尾巴示人。
  默念了三遍,终于渐渐睡着。
  江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叶清峦,正欲凑近一点去看看那还无变化的尾巴,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
  他皱眉看了眼刚睡下,还不算太沉的叶清峦,站起身在屋内找了一圈,然后看到了叶清峦放在书架上的手机。
  他毫不犹豫地掐掉了电话,可没想到,手机还没放回去,铃声便又响了起来。
  一声一声,急促得很。许是因为叶清峦刚睡过一觉,这次他睡得并不沉,听到这铃声虽没醒来,却也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江涛看到,便有些不耐地摁下了接听键,他大步跨进卧室,虚掩上门,冲着电话那头道:“叶清峦他睡着了,你不要再打了,小心吵到他。”


第21章 陌生男人
  电话那边一片沉默,很安静,隐约只能听到一阵几近凝滞的呼吸声。那似乎是男人的呼吸。
  江涛皱眉,又重复了一遍:“听到了么,不要再打了。有什么事之后再……”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闻一道低沉磁性又莫名有些冷硬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是谁?”
  “你在青鸾的家里?”
  男人只问了这短短的两句,却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铺涌过来,顺着手机里电磁微弱的震动,显示出一股无机质的冷凝生硬。
  即便是江涛这样的性格,也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可他却根本不当回事。他不耐地推了把眼镜,没好气地道:“我当然在他家里,他在睡觉,我还要去守着他。你有急事么?”
  他着急得很,生怕就耽误这么会儿功夫就错过了那尾巴发生的神奇变化,一刻也不想跟这人多说,可偏偏电话里这人磨叽个没完没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虽只有几秒钟时间,可在男人那压抑深重的呼吸中却显得极其漫长,漫长得江涛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紧绷着太阳穴。
  终于,男人又开口了,声音却是极尽的低沉沙哑,仿佛透着一股渺茫无边的错愕和落寞:“没事了。”男人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嘟——嘟——”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江涛莫名其妙地吐槽了句“神经病啊”,就连忙把电话抛诸脑后,急匆匆地返身回了客厅。
  客厅浅咖色的布艺沙发上,叶清峦正睡得香甜,他半趴在抱枕上,白皙的脸颊被挤出浅浅的红晕。身后五根华丽的尾羽静静地铺叠开去,宛若一把巨大华美的扇面,随着叶清峦均匀的呼吸而微微地起伏。
  江涛搬了把椅子,索性就坐在叶清峦的对面,目光犀利而专注地一点一点扫过这五根尾羽。
  他上次就注意到了这尾羽上的奇异纹理和形状,主羽粗韧纤长,一直延伸到尾梢,主羽的边侧还有细小而柔软的绒毛,毛虽细密却丝毫不凌乱,一根根排在那里,有一种惊人的美。
  在地球上的所有禽类中,恐怕只有雄孔雀的尾羽能与之相较。不不,孔雀的尾巴虽在外形上与它有相似之处,可在细节上却粗糙得太多。
  雀尾虽巨大而艳丽,却远不如叶清峦这把尾羽线条优美,细节精致,纤长动人。
  更何况,这五根尾羽的尾梢部分还延伸出了独特的尾翎,金光闪烁,夺目灿烂。
  江涛看着那尾翎,心里一动,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却在这时,听到叶清峦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紧接着,江涛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这尾巴它真的消失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叶清峦什么也没做,连个翻身的动作也没有,就见那五根华丽的尾羽忽然笼罩上一层如烟如雾的金光,然后就像是雨露在晨光中消散一般,从尾梢处开始,那真实可触的尾巴一点一点地虚化、渐弱,终于消失不见。
  江涛目瞪口呆,他傻傻地伸出手去,却只抓到了微凉的空气,还有隐隐约约落在手心的金粉。可惜下一秒,连那金粉也飘散在空中,完全消失不见。
  这样趴在沙发上的叶清峦,俨然又成了个普通人。
  江涛蓦地想起叶清峦说的话:“我不想以尾巴示人的时候,这尾巴就消失了。”
  竟然真的是这样!消失得一点证据都不留,完全不会再让这尾巴的主人困扰!
  太神奇了。
  江涛抓起自己的观察日记,手速快得如一道闪电,刷刷地在本上记着。记完之后他盯着叶清峦分外沉静的睡颜,忍不住就抓耳挠腮起来。
  嗨,怎么还在睡。尾巴消失的奇景他已经看到了,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这尾巴又是怎么重新冒出来的!
  是像消失这样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还是“噗”地一下疯狂涌出?他太想知道了。
  江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伸出手来回晃了晃叶清峦的肩头。
  叶清峦没醒。照惯例不是又要睡十几个小时吧?
  他蹙了蹙眉,等不下去,索性拎着自己的随身挎包急匆匆地出了门,离开了,连他带来的那几个奇怪的盒子都忘了带走。
  他要回去翻遍有关意识操控物质的资料,以前从来不信的唯灵论也要看一看。此外,叶清峦每次都睡这么沉也是个怪事,如果能申请一下院里的便携式脑电波测量仪就好了,他最好,不,是必须,他下次必须要测量一下叶清峦沉睡时的脑电波频率。
  这么想着,江涛匆匆离开。叶清峦在门的那侧,兀自睡得深沉。
  他的手机又响了几阵,不知是短信还是别的什么在滴滴乱叫着,可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此时,华林文学出版社内已经乱得一团糟。
  这是国内最大的商业出版社,一举一动都分外惹眼。有荣耀时万人捧花,有丑闻时亦是万人来踩。
  距离事发已经两天了。这两天来,那条最初的长微博就像是一个引子,引来了诸多牛鬼蛇神,见风使舵地对华林落井下石。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出版社的编辑趁此机会,在微博上发表一些看似犀利尖锐的言论,跟风对所谓“国内出版业乱象”一番批评指摘,瞬间就赢得了不少网民的点赞和支持,小火了一把。
  大家都一下子站在了道德、正义的制高点上,谴责华林对“文学”二字的侮辱。
  这对华林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截至今天上午,华林已经接到了无数来自印刷厂、书店的电话了,虽然短短两天并不能看出市场销量的变化,可出了这么一桩事,来自各方的压力都不小。
  还有文学网站也不停地在和这边联系,一直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作者大会还办不办了云云。
  顾晓棠已经快被逼疯了,她工作两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每个人都在不断地找她,向她打探总编的态度,可她就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哪能猜透方易白的心思?
  尤其是何主编,看着顾晓棠的眼神都要抓狂了。他的实名微博下面都快给人骂成shi了。
  可方易白却一直没给下面的人一个准信儿。这让出版社禁不住人心惶惶。
  顾晓棠顶着巨大的压力进了办公室,给方易白送了杯咖啡,她站在原地挣扎了两下,终于鼓足了勇气,干巴巴地开口道:“老板……”
  只喊了这一句,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了方易白抬起来的眼眸。
  方易白这个人一向都十分注意形象,工作时从来都是西装领带,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优雅成熟的味道。他现在也仍然如此。
  一丝不乱的西装外套里面裹着淡蓝色的衬衫,再搭配一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轻轻地打在男人性感的脖颈处,禁欲又引发人的无限遐想。往上,是那张英俊得挑不出瑕疵的脸庞,如刀刻的薄唇习惯性地抿成一条淡漠的弧度,鼻梁高耸,头发被梳向脑后,露出了宽阔有棱角的额头。
  这一切都很完美,唯一令她感到愕然的,是方易白那双疲惫异常的眼眸。
  并不见狼狈不堪的红血丝,从外形看那双眼睛甚至仍然俊美,可顾晓棠就是觉得,方易白抬头的瞬间,叫她看到了他鲜少流露出的疲惫。
  然而也只是一瞬,方易白视线一滞,别开了目光,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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