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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共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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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喊,“求求你,救救他啊!”

“救不活了,钢管插进肺部……”

现实又和回忆有了交叠——

那男人还在吐血,根本止不住,像泉水一样往外冒,空气里都是鲜活的血腥味。

触目惊心。

只是,再没有像当年那样的一双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替她遮住这人世的伤心。

阮眠转过身,跑着走开。

等她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她深吸一口气,敲门。

“请进。”

她推门走进去。

“阮眠?”书桌后的中年男人抬起头。

“周院长。”她下意识地捏紧手里干瘪瘪的钱包。

周光南起身,指了指沙发,“这边坐吧。”

等阮眠坐下,他倒了一杯茶给她,直奔主题,“其实我这次找你过来,主要是因为你妈妈临终前的嘱托。”

“我妈妈?”

“是的。”周光南推过去一个鼓鼓的信封。

阮眠拿起来看了看,不敢置信地倒吸了一口气,“这是?”

“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他笑意温和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愧疚,“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外面出差,忙着忙着就把这事忘了。”

阮眠拿着装了两万块钱的信封,依然觉得像在做一场梦,她无意识地抠着信封表面,喉咙涩涩的。

她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会把钱放在周院长这里,并由他来转交?

还有,母亲的这笔钱是哪里来的?当时明明连医药费都要别人垫付……

“当初你妈妈曾被列入某个医疗基金会的资助计划,只是款项还没下来,她就……”

阮眠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心乱成一团。

周光南又说,“是我帮她申请的。”

他语气平缓,说得有理有据,根本让人无从质疑。

茶香袅袅,飘到鼻端。

“谢谢……谢谢您,”阮眠抿抿唇,“之前我妈妈的医药费也是您垫付的。”

“不用。”周光南的手压在那将要被打开的信封上,“欠下的医药费已经从款项里面扣除了。”

他看着这个眼眶微红的小姑娘,心里无声叹息,唇边却有淡笑,“其实,我也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一张泛黄的相片被放在阮眠手心里。

她认真看了一遍,面露疑惑。

“不记得她了?”

阮眠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九年前的林山地震吗?”

她浑身一震。

“她是我妻子,”他又说,“丧生在那场地震中。”

阮眠呼吸急促,指甲掐进掌心。

“当时,你和她在一起。”

那场记忆对她而言太遥远了,可又太过深刻,深刻得只记住了坍塌和死亡,那些人的面容却不太清晰了。

“她是……”阮眠紧紧盯着那张相片,又看看眼前这个人,虽然脸孔陌生,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你是……那个医生!”

“是我,”他慈和的声音好像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别怕,都过去了。”

阮眠喝了一杯茶,慢慢冷静下来。

“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我妻子临走前说了什么?”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

周光南沉默着。

阮眠见他不信,又重复一遍,“她什么都没有说。”

记忆被唤醒,如潮水般涌过来。

那场灾难里,九岁的她守着一个陌生女人,女人的身体冰冷在她怀里……

“不,她说了。”

阮眠被拉回现实,惊愕极了,“她说了什么?”

周光南:“她说,好好活下去。”

“不,”阮眠坚定地看着他,“她什么都没有说。”

根本来不及说。

她是唯一陪她走完生命最后一程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周光南叹息一声,眼神很深,“小姑娘,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如果将来的某天,有另一个人问了你同样的问题,请把我刚刚的话告诉他。”

“告诉他,我妻子的遗言是——‘好好活下去’。”

阮眠坚持,“这是谎言。”

“我知道,可它能救一个人的命。”

阮眠摇头,“我不懂……”

“你以后会懂。”

“周叔,这样真的没有问题?”

阮眠离开后,一个年轻医生推门进来。

周光南还坐在原来的位置,轻抚着茶杯,“他们曾经生死相依,我想,这个女孩对他而言,或许有着某种独特意义。”

他看向站着的人,“常宁,我和这女孩见过面的事,就不要透露给他了。”

常宁丝毫没有被人戳破的尴尬,“知道了周叔。”

他走到落地窗边,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白色纤瘦身影,心想,但愿如此。

阮眠出了医院,绕到书店买了几本参考书,老师讲的课还是听不怎么进去,上周三的摸底考试估计成绩也不会太理想。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买完书,她骑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突然想起什么,加快骑车速度,骑了二十分钟,熟悉的小树林出现在眼前,她将车头往左一拐,钻了进去。

很快来到目的地。

她牵着车站在门外。

老人已经看到她,笑眯眯走过来开门,“虫子又不够了?”

“不是,”阮眠有点不好意思地指着里面,“我昨天好像落了点东西。”

一个非常必要亲自过来拿回去的东西。

“这样,”他侧身让她进来,“我还忙着,你自己进去拿吧。”

阮眠没挪动脚步,“他……”

老人会意,笑了,“他不在家里。”

阮眠松了一口气,走过去。

她迅速脱鞋进屋,弯腰在沙发周围找起来。

昨天收得太匆忙,大概不小心把某样东西掉了出来,今天中午翻包才发现它不见了。

应该是落在这里了,怎么找不到呢?

阮眠趴在地毯上,看到沙发间隙里露出粉色的一角,面色一喜,慢慢把它抽了出来。

一片她放在包里备用的卫生巾。

幸好找到了,不然要是被那人看到,该多尴尬。

她刚准备起来,不经意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目光很快被右下角某处吸引过去。

那是一个签名,只有两个字。

第一个修长的字很容易看出来是:齐。

第二个字写得如行云流水,阮眠捏着纸张几乎要把它看穿,还是看不出那是什么字,她轻蹙眉心,不自觉呢喃出声,“齐……齐什么呢?”

“齐俨。”

有男人的声音在回答她。

低沉而又沙哑,却清晰地传到了她耳中。

第七章

阮眠轻蹙眉心,不自觉呢喃出声,“齐……齐什么呢?”

“齐俨。”

有男人的声音在回答她。

低沉而又沙哑,却清晰地传到了她耳中。

阮眠看看手里的纸张,又看向他,目光直直的,问,“严肃的严吗?”

声音听起来居然还挺平静。

可微张的粉唇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心虚,更多的是忐忑。

毕竟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

“不是。”他穿着黑衬衫和长裤,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全身带着一股湿润的气息,短发微乱贴在额前,却不会显得不修边幅,反而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阮眠定定看着他抽过一张纸巾,将从喉结滑落到胸口的水珠擦掉,她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移动,最后停留在……一片淡淡的粉色上。

那不是她的……吗?

刚刚居然忘记立刻塞进包里了。

阮眠的脸在瞬间红了个透。

幸好,他并没有拿起来翻看,估计也是猜到这突然出现的东西是什么,为了不让彼此尴尬,所以保持全然的沉默。

他从桌上拿过一张纸,旋开笔盖,微向前俯身写了起来。

趁这间隙,她立刻把那小粉片扫进手心,压着塞进包里,略松了口气,又抬眼看过去。

他握笔的姿势很漂亮,两指捏住黑色笔管,曲起弧度,其余三指微微并拢,大概是手好看,做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

“是这个。”

阮眠凑过去,只见白纸上写了一个“俨”字,正楷体,一笔一划都清晰映入眼中。

齐俨。

她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真好听。

然后,她慢慢发现一个事实:他的名字和她一样都是两个字,唇角不自觉地一点点弯起来。

“我叫阮眠。”她小声告诉他。

他听见了,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写出一个“眠”字,和之前的“俨”并列着。

俨、眠。

阮眠又惊喜地发现:两个字都是左右结构,而且,以前别人一听她名字,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阮绵”,他却准确地写了“眠”出来。

这份盛放在心底的小小欢喜直到晚上也没有消退,她捏着那张只写了两个字的白纸,打开合上,又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它小心翼翼压在心口的位置,仿佛要压住那处不为人知的悸动。

这晚,阮眠难得地失眠了。

翻来覆去,像想了很多东西,可实际上又什么都没想,就这样侧躺着,看窗外的天一点点放明。

周日眨眼间就过去。

唯一值得提的是,她又给母亲原号码的新主人发了两条信息,传达了自己能接受的“合理高价”,不过都没有得到回复。

周一是公布摸底考试成绩的日子,阮眠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大家本来热热闹闹地讨论着成绩,一见她出现,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当她向潘婷婷问出自己的疑惑时,对方不答反问,“你还没去看自己的成绩?”

“没有。”

潘婷婷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咳嗽两声,“阮眠同学,恭喜你正式成为‘拖班级平均分专业大户’。”

“我这次又是倒数第一?”

“不是,这宝座已经被你同桌抢先占了。”

阮眠:“那我……”

“你倒二,我倒三。”

“不用太惊讶,”潘婷婷淡定地吐出一个瓜子壳,“倒得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虽然算是意料中的结果,可阮眠还是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挫败,她趴在桌子上,整颗心像泡在一盆凉水里。

怎么办好呢?这样下去,估计连大学都考不上。妈妈一定对她很失望。

不一会儿,曾玉树也来了,潘婷婷回头向他汇报“战绩”,他一甩头发,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倒一倒二倒三都齐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黄金倒三角了,不如开个微信群庆祝一下?”

曾玉树居然也兴致勃勃地附和,“这个可以有。”他碰了碰阮眠的手臂,“同桌你觉得呢?”

“我没有微信。”

潘婷婷接道,“这还不简单,我帮你申请一个啊。”

阮眠蔫蔫地点头,由着她去。

第一节是班会课。

班主任对这次摸底考试做了简单分析,“虽然和其他几个次重点班相比,高分人数占了优势,可平均分是垫底的,这主要是因为……”

他话说到这里,班里大部分的目光不约而同“刷刷刷”射向了第四组的最角落,曾玉树仰头挺胸,笑出一口白牙,坦然地全盘接收。

潘婷婷沉浸在她的小说世界里,抽屉里的瓜子壳都快堆成一座小山,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只有脸皮最薄的阮眠,低着头,脸热热的,双手无所适从地交缠着。

于是就被班主任列入谈心工作的首位对象。

班主任从生活到学习,无微不至地询问一遍,又说了不少鼓励的话,说得口干舌燥,这才准备放人。

阮眠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自己的异常,谈话结束,她暗暗松口气,刚走到门口,又被人叫住,“阮眠。”

她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认出他来,“赵老师?”

这位赵老师是美术兴趣班的老师,以前带过她一段时间,两人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

赵老师满脸感慨地看着她,九年前去林山市领奖的学生,只回来了这么一个……

他爸当年就是带队老师,人也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z中去年开设了一个美术班,他刚被特聘进来,兼任新的班主任,也算是继续走了父亲的路。

“这次的市绘画比赛,准备参加吗?”

赵老师知道她的根底,这个女孩在作画上非常有天分,当初连父亲也是赞不绝口,打算重点培养的。

阮眠笑容又淡又涩,摇摇头。

赵老师沉默一阵,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听说你不再画了,挺可惜的。”

是啊,挺可惜的。

阮眠心想,可有什么办法呢?她过不了那道坎,或许永远都过不了。

“我这里有几本画册,你拿去看看。”他又笑着说,“说不定看完感觉就回来了。”

阮眠看着那素色封面,心“砰砰砰”跳快了几下,她咬唇犹豫几秒,双手接过来,“谢谢赵老师。”

她抱着几本画册回教室,经过重点班时,梁一博刚好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她之前借给他的英语笔记。

两人站在走廊前说了会话,上课铃就响了。

上午的四节课基本上都是用来评讲试卷,阮眠听得很认真,可真正听进去的依然很少。

可至少,能听得进去了。

刚下课,潘婷婷就说好饿好饿,拉着她去饭堂吃饭。

吃完饭,阮眠回教室午休,潘婷婷陪着她,刚进后门,眼前的一幕让两人猛地停下脚步。

“我的天!”潘婷婷夸张地捂脸尖叫,“这是多大仇啊!”

只见阮眠的桌上、椅子下都是碎纸片,雪花般飘了一地。

阮眠蹲下来捡了几张,看一眼,胸口闷闷地开始堵,这是她昨天刚买的数学参考书,连名字都还没写上……

“这是谁弄的!?”潘婷婷高声问。

教室里自习的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又继续埋头看书了。

和潘婷婷同宿舍的一个女生过来悄悄告诉她,“你们前脚刚走,隔壁重点班的小霸王花就带人进来了……”

“别捡了。”潘婷婷把她拉起来,“我们去找班主任,我刚刚看到他还在办公室。”

班主任听说这件事也很惊讶,连忙答应会弄清楚,尽快给她们一个答复。

两人回到教室时,那纸片已经不知道被谁扫掉了,干干净净的,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下午的课阮眠都有些心不在焉,潘婷婷看她那模样,心有不忍,“我要出去买点东西,陪我去逛逛?”

阮眠点头,又茫然问她,“什么?”

“傻啦你!”潘婷婷好笑地戳戳她额头,“小心被我拐去卖掉喔。”

她一进超市就像只小松鼠一样,轻车熟路地去抱了几包瓜子出来,又给阮眠买了一堆零食,塞到她怀里,“别想太多啦,又不是天塌下来,吃点好吃的,心情就好了啊!”

“明天我再陪你去找一下小霸王花,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眠轻声打断她,“要不,还是算了……吧?”

反正只是一本书而已。

潘婷婷侧过头来,见她眼泛怯意,叹气,“阮眠,你总是这个样子,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当然知道。

阮眠张了张唇,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她只想安静读书,考个好大学,然后彻底离开那个家。

何况,和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疼的王琳琳相比,她凭何而来的底气?

她身后早已无人可依靠。

“婷婷,你难道忘记你同桌退学的事了吗?”

潘婷婷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

这几乎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小霸王花王琳琳的父亲是z市富商,又是学校大股东,学校图书馆和饭堂都是他捐赠的,仗着这一层,王琳琳算是学校里的大姐大,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什么。

潘婷婷的同桌就是被她逼退学的,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当然,也没有人会去深究。

潘婷婷正要说些安慰的话,突然“哎呀”一声,“真是大白天撞鬼了!”

她指着不远处的酒店外站着的矮胖男人,“那不就是小霸王花的爸爸吗?”

阮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意外地看见了另一个人。

他依然还是一身白衣黑裤,长身而立,身形挺拔。

真奇怪,那男人明明被人簇拥着,可第一眼,她总是能看到他。

阮眠想起来,他看人时,目光大多数时候是疏淡的,可和他对视,那目光又会变得深邃,深不见底——正如此刻,他看向她。

她微怔,他很快收回视线,和那群围着他的人一起走入酒店。

“极品啊!我从来没看过男人长这么好看的!”潘婷婷使劲晃着她的手臂,“他要放在小说里,那妥妥的男主角呀,还自带光环的。”

她还在继续兴奋地说着,“怎么就让我遇上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

阮眠心底藏着自己的小秘密,不说话,只是微抿着唇。

心情忽然变得好了一点点。

第八章

——不会

阮眠握着手机差点从床上跌下来,又重新看了一遍,屏幕上最底下的回复框里依然还是装着那两个字:不会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他终于回复了!

可是……不会什么呢?不是“不卖”,也不是“不行”,那他是什么意思?

阮眠一头雾水地点开自己给他发的第一条信息,逐条往下看,大部分都是关于希望他把号码卖给她的内容——

我绝对不会用它来做任何违反法律的坏事,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跟你签协议……

最新的一条信息。

“这次的摸底考试成绩很差,全班倒数第二,妈妈一定对我很失望,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每次老师讲课都会走神……这段时间打扰您了,希望不会造成您的困扰,真的抱歉。”

不会……觉得困扰吗?

这条信息是阮眠早上知道成绩后发出去的,当时她心情低落,写得很长很乱。

这样的事,对着陌生人反而更容易说出来,何况,这个号码对她的意义实在太重要,尽管她知道收到信息的人永远不会像以前那样温言宽慰她、鼓励她……

这一串数字曾经和母亲有过那样的联系,或许这对她而言,已是这世上仅存的一丝温暖。

可似乎……重新要回来的希望并不大。

阮眠吸吸鼻子,点开回复框,“谢谢。我以后还可以给你发信息吗?”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

倒是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

她点进去,一眼就看到最上面的“黄金倒三角”五个字,忍不住苦笑一下。

婷爷:曾玉树我说你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玉树临风:怎么,有意见?

婷爷:图片'吓得我紧紧抱住了鱼'

婷爷:软绵绵快出来围观傻逼啊!

玉树临风:呵呵

婷爷:呼叫软绵绵。我打听到小霸王花剪碎你参考书的原因啦!

玉树临风:发生什么事了?我就请了一天假

玉树临风:卧槽卧槽!人呢?

潘婷婷和阮眠已经开始私聊起来。

婷爷:你上午是不是和梁校草又见面了?

软绵绵:嗯,他把英语笔记还给我,我们还说了一会话。

婷爷:怪不得怪不得。

软绵绵:该不会……

婷爷:是的!小霸王花最近在追梁校草啊……所以你懂的。

软绵绵:可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婷爷:可小霸王花觉得有什么啊!

软绵绵:……

婷爷:这可不好办了。感觉她已经把你列为情敌之一了,还有上次的校花事件啊,你当时不是稳压了她一头,估计那时她就记上你了。

阮眠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觉得勉强好起来一点的心情又淡下去了,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有新信息。

她连忙点开,眸光微暗,原来是中国移动发来的系统信息,再仔细一看,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有人给她充了一百块的话费!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充错了。

说不定等一下就有会有人打电话过来让她重新充回去。

从周院长那儿拿回来的两万块钱,她全部存进一张新的银行卡里,准备用来做以后的生活费和学费。

牵扯少一点,再少一点,或许以后脱身会更容易些。

这个没有母亲的家,再也不算她的家了。

阮眠用力闭了闭眼,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等了许久,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浓浓的睡意袭来,她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眠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手机,没有新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她有些失望,同时心里的疑惑也更大了。

难道那人还没发觉自己充错了话费?

闹钟“铃铃铃”响起来,她按掉,跳下床洗漱。

天色有些阴沉,太阳裹在云层里,微红的光惨淡淡的。

阮眠把火柴盒里的最后一条虫子喂进小东西的嘴里,它已经吃得很饱了,可依然仰着脑袋冲她“啾啾”叫,她没法,只好夹了米粒喂它,它吞下去一粒,意识到被骗了,怎么也不肯继续吃了。

她挠挠它的羽毛,它终于扭过脑袋,小嘴一张一合的,她笑,“下午放学我再去找王爷爷要些你喜欢吃的东西,好不好?”

小东西扑簌着翅膀跳到一本画册上,低头啄上面的图画。

阮眠又是一阵好笑,关好窗户,准备上学。

来到学校,她走上三楼,穿过教室前的走廊,忽然听到有人在她背后说,“看到没?她就是十七班的阮眠,好像得罪了小霸王花,昨天她的书全被剪掉了,啧啧,听说这还只是个轻微的警告而已……”

“真可怜,怎么偏偏就招惹了小霸王花啊!”

阮眠加快脚步,走进教室,原本围成一团说话的人看到她,立刻一哄而散。

她拉开椅子坐下,把书包塞进书桌,呆坐几分钟,又拿出一本语文书,开始低声背古诗。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嘴里喃喃背着,可一个字都进不去心里,她抬头看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视线时而清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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