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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的秘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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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又怎么会舍得丢下家里人去远洋,不去远海,当年那些死在他船上的青壮年也许都还活着,也许还是一样贫穷困苦,但至少还活得好好的。

气氛陡然沉闷了下来,方妈妈瞪了方爸爸一眼,说:“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呢?弄得大家都没胃口。”

方爸爸叹了口气:“我也只是感慨一下,想当年我们村也是附近数一数二的大渔村,你看看这几年,留在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等咱们这一代人老了,村子里还不知道有几个人在。”

他们是世代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的渔民,到了这一辈,丢掉了老祖宗传来的吃饭的家伙,到陌生的城市里讨生活,对于方爸爸这种传统的渔民来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照我说去城里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看病孩子上学买东西都方便,也是件好事。行了,别说这个了,吃饭吧。”

方敬没有说什么,乌木的事情他现在也不确实是不是真的,还是决定先别告诉方爸方妈,万一最后发现只是一截普通的木头,省得他们白高兴一场。

他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被他收起来的那段木头。

家里人多眼杂不方便,最重要的是方小乐他有点恋兄,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后,害得方敬想找个机会木头拿出来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十点多了,方小乐兴奋劲头过去,终于爬回到他的小床上睡觉后,方敬才随便找了个理由出门。

因为这几年渔村日子难过,村子里很多人家都放弃了渔村的生活,到城里打工,有一部分人赚了钱之后,把家里也接了过去,就在城里安了家,村子里的房子就空了下来。

方敬随便推开一家闲置的空屋,关好门窗,然后把那堆木头拿了出来。

说是木头,其实更像一个大树桩,应该有些年头了,虬根交错,树干直径有一米多长,农家的房子都是那种宽敞亮透的格局,这根树桩往堂屋一摆,顿时整间堂屋都拥挤了起来。

方敬将这根木头从头看到尾,发现木头外表呈现炭化的黑褐色,纹理细腻,非常漂亮。

他小心翼翼地取了一小截下来,切面光滑,黄褐色中透着一点绿色,纹理细腻,隐隐中带着金丝,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

这些都跟乌木的特性吻和,但带香味的木料有很多种,方敬仍然不敢肯定。

他把那一小截木头浸在水中,发现沉到水里后,木头截面颜色居然变深了。方敬把那小截木头拿出来,烘干了点燃,燃尽后留下一小撮黄色的灰烬。

普通的木头燃烧过后留下的灰烬都是灰白色,乌木燃烧后才会留下黄色的灰烬。

到这个时候,方敬基本能肯定他无意中捞到的这一根木头是乌木了,而且根据纹理中的金丝,有很大可能还是金丝楠乌木。

这可是乌木中的极品啊!

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啊!

方敬这会儿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大一段金丝楠乌木,该值多少钱?

他像是捡了大财宝的乞丐一样,做贼似的赶紧将木头收了回去,晕乎乎地往家走。

老爸截肢好几年了,一直没有配上一个合适的假肢,成天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似的,这下可以给他配个好点的义肢了,如果乌木年份远一点,价钱高一点,说不定连智能义肢都配得起,以后老爸就不用成天躺在床上,或者要靠轮椅才能走动了。不用再靠着别人,能自己活动,老爸的心情应该也会好一点吧。

小乐去做交换生也可以松快点,一个人在国外,手里多点钱总是好过一点。

还有家里那台老式的黑白电视也可以换了,省得老妈有时候想看个电视剧,还要跑到隔壁去看。

……

乌木还没有卖出去,方敬已经在脑子里盘算开了,这笔钱该怎么用,心里美得不行。

夜晚的渔村格外安静,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显示这个村落有人跟他一样深夜未眠。

方敬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思索着怎么想个办法让乌木看样子是被他从海里捞回来的。正常人的眼里,他一个人是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么大一根木头弄回来的,他得有个帮手。

水泡泡的秘密,他谁也没打算告诉,等他死了就带进棺材里,那么这个帮手的人选就得好好想想。

方爸爸不行,身体条件就不允许;方妈妈也不行,女人力气小而且那片水域有鲨鱼太危险,方小乐——

直接pass。

至于村里人就更不行了。

那就只剩下一个岑九了。

岑九好啊,力气大武功高,性格古怪孤僻,还是个外来人口,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真是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方敬一乐,深觉当初岑九为了救他被小贼刺伤晕到的时候,没有忘恩负义地扭头就走,还把人送到医院里了。看,这是一个多么合格的帮手。

就这么办!

第10章 打捞

方敬回到家里已经两点多了,屋子里黑乎乎的,只有方爸爸的卧室里偶尔传来轻微的压抑过后的咳嗽声。

方敬推开堂屋的门,冷不丁看见一道黑影立在他面前,吓得“呀”地一声叫了出来,“啪”地一声按亮了墙上的开关,灯光下看到岑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大晚上不睡觉,你当什么门神啊!”方敬被吓了一大跳,恼羞成怒地道。

岑九的目光先落在他身上,然后又慢慢地移到屋外黑漆漆的院子里,挑了挑眉,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方敬就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了那么一丢丢嘲讽的味道。

每次跟岑九说话,方敬都气得内伤。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好心情,方敬决定无视岑九的话,一屁股坐在架子床上,开始用手机上网。

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亮光映在方敬脸上,正好照出他薄薄的嘴唇,因为白天在外面晒了一整天,显得有些干燥,浅浅的唇纹看上去比平时要明显。

岑九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敬,目光一会儿惊奇地看着手机屏幕,一会儿又落在方敬不那么润滑的薄唇上,看一眼又收回去,过几秒又再看。

方敬对此浑然不觉,查看了最近的洋流和潮汐情况,也有了主意。

反正他只要做做样子,表示木头是从海里捞出来的就行了。

方敬关了手机,仰面躺下,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很兴奋,辗转反侧,一点睡意也没有。

黑暗中,岑九忽尔出声询问:“那是什么?”

方敬愣了一下:“什么?你说手机吗?打电话用的。”想到岑九连手机都不认识,怕他也不知道电话是什么,又解释说:“就是连系人用的,比如两个人离得很远,但是又想知道对方的情况,就用这个联系。”

“飞鸽传书?”岑九挑眉。

“不,比那个快多了。”方敬把手机拿出来,开了机,指着上面的一个号码说,“这是我小姑的号码,她住在城里,就是那天我们卖鱼接小乐的地方,我现在只要按下这个键,我小姑就能马上接到,还能视频,能看到她。”

岑九那张万年面瘫脸有点动容:“真是精妙到极致!”

方敬看他一本正经的脸有点好笑,给他简单地演示了一遍手机的功能,说:“以后给你办张身份证,也给你买一个。”

岑九犹豫了一下,说:“那能给你打电话么?”

“能。”方敬说。

岑九摸了摸手机精致的外壳,说:“不用,我就用你这个好了。”

“行。”方敬心情好的时候,脾气也会跟着变好,点头表示同意了。

鉴于明天的计划还要岑九帮忙实行,方敬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小伙伴商量一下。

他把今天下午在海底看到的情形掐头去尾地说了一遍:“明天我打算去市里租点设备,把那根木头打捞起来,要真是乌木,我们就发财了。”

“阴沉木?”岑九微愣。

“我也只是猜测,还不确定呢!要捞起来了才知道,所以我连我爸妈和小乐都没说。”

不知道怎么的,岑九的心情突然高兴起来。

“就我们俩去捞吗?”岑九说,“不用多叫些人?”

阴沉木他并不陌生,先帝的棺木就是用的一段上好的金丝楠乌木所造,为了打捞那根珍贵稀有的乌木,朱雀堂一共损失了十一位暗卫,其中一位就是将他抚养长大的影十八。

“有我们俩就够了。”方敬说,“不用你做什么,你帮我看着船就行,我去租套设备,咱们两差不多就能弄上来了。”

两个人算什么?他一个人就足够了,现在这根木头就在他手心里躺着呢!

岑九穿过来差不多有十来天了,对这个世界的种种神奇之处多少有些了解,不会像最开始的时候,对什么都戒慎戒惧,心态坦然了许多,即使听到许多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也只默默地放在心里而且,刚刚方敬说什么?

乌木的事他连方父方母都没有告诉,却告诉了他!这是不是说明在方敬心中,有的时候他比方父方母都更加可靠,值得信赖呢?

岑九怀着这样一种莫名的窃喜闭上了眼睛。

和他只隔着一个床板距离的方敬,完全不明白这个他捡过来的暗卫兄微妙的心情变化。要是知道了,方敬一定会拍拍暗卫兄的肩,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他完全只是看中了他的大力气而已。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方敬精神抖擞地带着岑九跑到市里,租了一只小型的浮筒,还有一套潜水设备,就算齐活了。

他们起得早,租了东西回到村里,才上午十点。

方敬和岑九开着渔船返回到昨天发现乌木的坐标,一天一夜过去,那一片水域早已经恢复最初的平静,蔚蓝色的海水波光粼粼,完全看不出昨天这里经历过一场残酷血腥的厮杀。

他们先用滑轮和钢索将浮筒入下水,看着浮筒沉入水中,方敬才装模作样地穿上潜水服跳下水,往海底深处游去,直到确定从海面上看不到什么,才把水泡泡召唤出来,将浮筒和木头拴在一起,等到一切就绪后,才收回了水泡泡,正要往海面上游去的时候,眼光无意中一瞥,看到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安静地躺在海底一块石头上。

看起来像是昨天岑九杀鲨鱼的那一把。

岑九是从大齐朝来的,这把匕首也应该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古董了。

方敬把匕首捡了起来,朝着水面游了上去。

岑九两手撑在船帮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水平。突然,平静的水面渐起一股浪花,一个蒙头蒙脚背上还背着一个怪家伙的人钻了出来。

方敬两只手扒在船沿上,摘下潜水镜,对着岑九呲牙一乐。

岑九一伸手,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

方敬脱下潜水服,露出修长白净的身体……上的花裤衩。

岑九看了一眼,起身往船舱里走。

方敬毫不在意自己被人看光光了,穿着一条花裤衩用压气机给浮筒充气,只要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根乌木搬回家,方敬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他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冷不防眼前一黑,一条裤子迎面飞来,罩在他脸上,他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方敬一把将脸上的裤子拿下来,还挺眼熟的,是他下水前换的休闲裤。

“裤子穿上。”岑九拧着眉说。

“天气热,不想穿。”方敬抹了把脸上的汗,不以为意地道。

岑九:“……”

“穿上。”岑九十分坚持。

“又没有人,我先凉快凉快。”方敬有点纳闷,伸着脖子左看右看,视线可及范围之内,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奇了怪了。

岑九却抓着裤子直接往他身上套,态度十分强硬。

“你神经病啊!”想到他能把短裤穿出超人的风采,方敬可不敢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我穿我穿,我穿还不行吗?”方敬一把将裤子夺了过来,手忙脚乱地穿上。

裤子穿好,又一件衣服飞扑到脸上,方敬这次没多话,郁闷地抓了下来也穿上了。

岑九这才不说话了,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活,开始给浮筒充气,做得比方敬还要有模有样。

方敬抓着胸口的衣襟扇风,看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把厨房小冰箱里冰的西瓜拿了来,切成一片片的,自己拿了一片啃完了,看岑九还在埋头努力干活,把剩下的几片切成小块,拿碗装了,先叉了一块自己吃了,吃完又叉了一块大的递到岑九嘴边。

“吃西瓜。”

岑九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湿润的嘴唇上多停留了两秒,张开嘴吃了,偏过头继续干活,耳根却有点发热。

这个人真是,昨天莫名其妙亲他,今天又这样,还故意不穿衣服露胳膊露大腿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真是——

正想着,冷不丁一块西瓜戳到他面前。

“自己家种的,甜吧?”方敬说着,又叉了一块自己吃,吃完再喂岑九一块。

岑九不说话,闷头干活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

不一会儿,气充好了。

方敬搬了张小桌子,招呼岑九坐下吃西瓜。他眯着眼睛靠在竹椅上,上衣往上抬起,灰色的休闲裤松松地系在腰上,露出一截窄窄的腰身。

岑九瞄瞄他,又瞄瞄他的腰,吃西瓜的动作略快。

因为有了期待,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方敬在甲板上来回走了好几十趟,又撑着船沿往水底下看,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看到木头慢慢被升了上来,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成了。”他驾驶着渔船,靠着浮筒把木头拖回到岸边。

码头上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看到方敬驾驶着渔船开进码头,好奇地交头接耳。上午方敬又是潜水服又是浮筒的,动静那么大,早就让村里的人好奇死了。

“小敬啊,你怎么打渔还拖回来一根烂木头?”

“就是啊,木头哪没有,还费劲地拖回来。”

“到底是年轻人,这出海一趟,租金加油钱都要两百了,鱼没有打到一条,白花了钱。”

根叔耳朵上夹着一支烟,站在码头上帮着系缆绳,看到船上只零星地放着几条不大的鱼,虽然没有像别人那样说三道四,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方妈妈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埋怨道:“你从哪里捞起来的根烂木头?都焦掉了,只能当柴烧了。”

村子里人多嘴杂的,方敬不好多说什么,对着乌木拍了几张照片,给根叔结了渔船的租金,又把浮筒里的气放掉,折了起来,准备拿回家。才刚弯下腰,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三两下把浮筒叠好,一手拎着潜水服一手拖着浮筒跟在方敬身后,方敬几次要去拿潜水服,都被岑九避了开去。

总觉得从昨天回家后开始,岑九就有点怪怪的,老是抢先一步把重一点的活儿抢了过去,不让他做一点重活,太体贴了。

作为家里的长子,不管是从前家里富裕的时候,还是后来家道落败,方敬从来都是被方爸爸教导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很少有这么被体贴过,那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方爸爸显然也听说了木头的事,多问了两句,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宽慰方敬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财宝。我当年带着人出海那么多次,跑过那么多地方,也碰见过几次,捞起来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就当长了见识,挺好的。”

方敬哈哈一笑:“爸,这木头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要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一段木头能值好几十万。”

“啊?”方爸爸愣了。

第11章 一闪

方敬学的是文物鉴定专业,做这行的除了要有丰富的理论知识,最重要的还是阅力和经验。大学四年理论知识攒了一大堆,实践的机会却非常少。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哪里有那么多机会接触真正的文物。

方敬虽然有八成的把握,但为了百分之百确认,他还是把拍的照片传了一份给他的导师,又把发现木头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希望导量能帮他鉴定一下。

一来导师的眼光肯定比他好,能帮他鉴定出这段木头的价值;二来导师在文物界还有点名气,认识的收藏家也多,方敬也是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导师帮他连系上一个比较靠谱的买家。

方敬把图片发了过去,导师没有回复。方敬知道他是个大忙人,不会那么及时回复邮件,方敬把手机放在床上,拿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里亮着灯,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门上的玻璃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方敬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摸了摸耳朵,打算到外面用冷水冲一冲好了,家里人多就是这点不方便,洗澡去洗手间总是要排队。

正想着,水声停了,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岑九光着上半身,腰间穿了一条跟方敬同款的花裤衩,挽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来。

岑九的头发又枯又硬,洗过了也像稻草一样,感觉有点营养不良似的。他的脸非常削瘦,颧骨很高,眼窝深陷,显得鼻梁越发高挺,一张脸轮廓分明,线条凌利,五官英气逼人。

这样阳刚充满男子气概的长相,即使放到俊男辈出的演艺圈,也是一等一的帅哥。

岑九人高,站在方敬面前,足足比他高了半个头。

他抬起眼睛看了方敬一眼,转过身进了堂屋,只留给方敬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线条流畅漂亮的背肌汇集在劲瘦的腰间,最后被一条煞风影的老头沙滩裤遮裹得严严实实。

方敬这才发现,岑九的身体瘦归瘦,却并不单薄,一身的腱子肉,但又并不是那种鼓鼓的贲起得有些夸张的肌肉,劲瘦而匀称,就好像把所有的力量和爆发力压缩到极致,最后塞进那有限的身体里,线条流畅漂亮,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绝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多余的部分,修长紧实,充满了爆发力。

方敬看得目不转睛,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不算软趴趴但也绝对称上有肌肉的胳膊,心想,这才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神好不好,跟岑九一比,那些所谓的男神简直弱爆了有没有。

身后太过灼热的目光仿佛一支有形的箭,咻咻咻地扎在岑九漂亮的背肌上。

岑九微微偏过头,看着方敬挑了挑眉。

“怎么?”

“你的头发太长了,要不要剪?”方敬建议着。

他很少看见男人留长发,而且留得像岑九那么长,却又并不显得娘气。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岑九漠然道。

好吧,这是一个穿越而来的老古董,不应该要求太多。

方敬摸了摸鼻子,乖乖去浴室洗漱。

宽敞的浴室里,因为岑九才刚沐浴完而带着水汽,淡淡的沐浴乳香充斥着鼻尖,营造出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方敬年轻的心禁不住有些躁动,他打开凉水,将花洒开到最大,兜头淋下,才将身体里那股并不常有的燥意压了下去。

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方敬回到堂屋。

岑九站在院子里正在练功,一招一式非常简单,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凶悍凌利。

傍晚的风吹拂而过,院子里的枣树枝叶随风而动,夕阳的余晕照着这个小小的院落。

方敬站在大门口看着岑九练功的身影,突然有一种跨越时空的感觉,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个未知的大齐朝,小小的岑九也是这样,独自一人孤零零地演练着那些凶狠又无情的招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生命的终结。

岑九收了招,转过身看着方敬,冷漠的俊脸毫无表情,方敬却总觉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方敬站在门里,岑九站在门外枣树下,两人沐浴着夕阳的金辉,互相对视,一股异样陌生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淌。

直到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是方敬的导师陆教授打过来的。

难道是他发的邮件导师看过了?

方敬立刻接起了电话。

“小方啊,你发过来的照片我看过了,看炭化的样子像是乌木,但是我还是需要亲眼见一次才能确认。”陆教授的声音难掩激动,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但是光想到能亲眼见到那么大一根真正的乌木,而且根据方敬所描述的还很有可能是乌木中的极品金丝楠乌木,让他恨不得立刻就能飞到方敬家里就好。

方敬心里一喜,听陆教授这口吻,好像还想亲自到渔村来一趟了。

果然,陆教授说完,不等他回答,又接着问道:“小方,我记得你老家是靖城边上的一个小渔村吧。”

“是的,是一个叫东庄的小渔村。”方敬试探地问道,“现在虽然不是吃海鲜的最佳时节,不过到底产海鲜,什么都新鲜,而且我们渔村没开发,原生态的,环境很好,老师要不要过来玩几天?”

陆教授爽朗一笑:“我正有这个想法,就怕你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老师愿意来,我求之不得。”方敬立刻道。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陆教授说着就挂了电话,安排去渔村的事了。

方敬打电话的时候,岑九一直竖着耳朵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迷惑。方敬没有放外音,对于从没有接受现代便利科技熏陶的古人来讲,方敬完全就是在那里自说自话。

“这个就是电话?”岑九难得主动问。

“对。刚才打电话的是我的老师,他打算来渔村看我们捞起来的那段乌木。”方敬心情非常好,说,“老师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要他能肯定是乌木,那我们就发财了。”

岑九对于方敬财迷的心情完全不能理解,但是方敬乐得呲着牙的表情,看在岑九心里,觉得非常舒服。

相比起平时方敬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看方敬快乐的笑脸,那笑容仿佛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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