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拍卖贝勒-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是这个性,谁敢让她入门,还没八人大轿抬进府就端起少福晋架子,一副她说了算的蛮横样,目中无人地以为所有人都该诚惶诚恐的伺候她,不得有丝毫怠优。
  贵为福晋的她这丫头都不放在眼里了,大呼小叫地当她的面动用私刑,无法又无天,这样的媳妇她不敢要,也要不起。佟佳氏面露不豫地端起了白玉瓷杯,看也不看一眼气呼呼的呼兰格格兀自品茗。
  “福晋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迟迟不决定婚期,一再拖延,是想违抗圣旨吗?”她肯下嫁是端亲王府的一福气,还敢拿乔?
  呼兰格格不笨,不难听出福晋言外之意,她不过性情娇蛮了些,被家里长辈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小有聪慧的她其实懂诗词,擅骑射,才貌并俱。
  一听她又端出皇上,佟佳氏不得不小心应对“格格这话说得可重了,我们哪敢拿项上人头冒犯天恩,元真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出门做生意,归期不定,我们有心催促好事却力有未逮,毕竟男儿志在四方,急不得。”
  “全是搪塞之词,分明把我皇上舅舅的话当耳边风,我今年都十八了,还有我等上几年,非要人老珠黄,发秃齿摇才迎我入门吗?”呼兰格格不快地扬高声音,气愤不休。
  “被动不动就把皇上搬出来,他好歹也得喊我一声皇嫂,你这气焰倒是比我还高,怎么,没人管了吗?由得你放肆。”不压压她的娇气,她当真目中无人了。
  受不得气的呼兰格格脸色难看。“福晋一点都不疼呼兰,人家也只是想知道元真贝勒身在何处,你却半点口风也不漏。”
  一见她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扁起嘴,佟佳氏也不想让她太过难堪,免得她真到皇上跟前乱告状。“他一出去就丢了似,我们也很难得知他的落脚处,除非他捎讯回来……”
  “那他送讯了没?生意谈成了吗?几时回京?有没有说何时迎娶我进门……”
  她急切问道,问了那么多问题,不知叫人先回答那一个。
  “停停停!说慢点,我这耳朵没你们年轻人灵光,你好生说着,急什么急!”
  喳喳呼呼地,不成体统。
  呼兰格格也不是不是相的人,可她真的很不痛快。“我打小就喜欢元真贝勒,一心想成为他的妻子,蒙皇上舅舅的成全,让呼兰如愿,福晋该知抗旨的下场吧!”
  哼!登门入室来威胁,她可真有本事。“得了、得了,我比你清楚祖宗家法,君无戏言,龙口一出,莫敢不从。你呀!回去等消息吧!一有元真的信到,我马上差人告知。”
  “福晋……”那婚事呢?究竟还要她等多久?
  “去去去,别烦我,昨儿夜里我没睡好,待会要补个眠,你让我清净清净。”佟佳氏挥着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他没空招呼。其实他们也没骗她,元真真的失踪了,好几个月没传个讯回府里,王爷和她都不免忧心。
  以往元真贝勒每出远门,会固定十天半个月地传个口信,让府里安心,不知因为他的安慰而整日不安。
  而这一回许是没带上小案子在旁提点,他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全给忘个精光了,让家里人担心不已。
  不过这并非他第一次出门,加上有防身能力,虽然以前不曾有颣似的状况发生,他们倒也没有太过操心,交友广阔的他大概遇到什么朋友或新鲜事了,没有心思顾及其它。
  “小安子。”
  “喳!奴才在。”
  主子一喊,奴性重的小安子赶忙一应,跪着从石柱后移到福晋面前。
  70“你说贝勒爷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我这些天老是心神不宁,梦见有头鹰从高处坠落。”瞧!外头又有乌鸦叫了,真是不吉利。
  “爷是贵人,鸿福齐天,神佛见了都会保佑他,福晋尽管放宽心,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挑上咱们贝勒爷。”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想下黄泉一游。小安子对自个主子是推崇备至,贝勒爷不只人聪明,还有高强武功护身,一般的小贼寇想近身是难如登天,他大掌一挥,他们全是趴下了。
  “可我心里不踏实,浮得很,一合上眼,满是奇影怪梦地晃呀晃。”晃得她心头七上八下,烦躁难安。
  “福晋何不走一趟万安寺,替贝勒爷求个平安,您也好放下心。”
  “也好,我这就叫管事准备准备,到庙里给菩萨上柱香。对了,去上个药吧!这一身上让你加贝勒瞧见了,肯定跟呼兰那丫头没玩没了。”
  怎么说都跟了他好些年了,怎能有着旁人随意欺凌至此。
  “谢福晋关心。”跪得太久,脚麻了,小安子一起身竟跌坐在地,哀呼呼地惨叫。
  佟佳氏患者侍女,“鲁儿,还不扶小安子一把,待会陪我去万安寺上香。”
  她话才刚落,大厅外冷不防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就见元真的知交好友魏江南满头大汗、神色焦虑地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福晋,贝勒爷出事了……”
  呼!呼!喘死他了,快给他一杯水。
  “什么?元真出事了?”心头一惊的福晋霎时白了脸色,压根不在乎出身江湖的魏江南端起她的茶,一口饮尽。
  解了渴,这个大胡子才援了口气说道:“有个朋友从西域经商归来,带了匹好马开卖我,说是大漠名驱,我一瞧,乖不隆冬,不就是元真的疾风吗?”
  “真是疾风,你没看错?”人有相似,物有类同,何况是牲畜呢。
  “它一见到我就用鼻子赠我,看的我那朋友好不惊奇。疾风就像它主子一样怪癖多,非熟悉的人不亲近,我一眼就认出它了。”绝不会搞错。
  “那元真呢?你有没有瞧见他?”佟佳氏着急地问道,一方帕子被她拧皱了。
  “就是没看到才敢寄来报讯那。一听管事说,这几个月了都没他音讯,我都急慌了!”
  秀婉面容露出焦急忧色,“他出门至今音讯全无,呼兰格格才刚来闹过,我还推她说真儿下落不明,没想到……让我给说中了……”
  “别急、别急,福晋,是我惘撞了,也许元真一点事都没有呢,我看我带人去找找,一定找他带回来让您,骂骂他。”父母在,不远游,元真是不孝子。
  “把礼亲王府的南康贝勒一起找去,府里的侍卫也一并带去,一有他的消息马上派人传报回来,有劳你了。”她的儿,千万不能有事。
  贝勒爷的失踪,引起王府上下一片惊慌,唯有端敏侧福晋如同无事人似的逗弄小孙子,暗自高兴,与众人心愿相反地希望元真客死他乡,她的元祥才能取而代之,登上王爷之位。
  “什么,你有身孕?!”
  在互表心迹后,元真便与陶乐梅形同夫妻般的生活着,同饮一缸水,同用一锅饭,同睡一张床,恩爱缠绵地夜夜共度春宵。
  一日,他出门打了几头小芜回来,想为那个近日食欲不振的小女人补补身,她白日在药圃做事,夜里又要应付需索无度的他,难怪会精神不济。
  他没想到她的不适不是单纯的体力不够用,一时间,听闻了这消息他也慌了手脚,既惊且喜地瞪大眼,直愣愣的看着她尚未隆起的平坦小腹,开心又担心的不知该怎么照顾好一名孕妇。
  “小声点,别大声嚷嚷,让人听见了多难为情。”陶乐梅脸上散发着出为人母的慈爱,手心按着肚皮,露齿微笑。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要当爹了,该高兴不是吗?我的乐乐要为我生下一个小可可,我有孩子了!”留着他血脉的骨肉啊!一个小小的玉人儿。
  他就想普天下的父亲一样,流露出为人父的骄傲,期盼孩子粉嫩逗人。
  “也许是小元真。”她想生一个像他的儿子,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温柔体贴,强壮勇敢地长成翱翔天际的巨鹰。
  元真以额抵着她的,轻笑如风,“不论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疼惜如命的宝,他会是爹娘的小心肝。”
  “真的?”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粉嫩嫩的娃儿学走路,抱着她的大腿直喊娘,让她笑得眯了眼。
  “嗯!我会亲自教他骑马射箭,诗词歌赋,让他当个文武兼备的小格格或小贝勒。”他会有前呼后拥的仆从,锦衣玉食,过着富贵的生活。
  青睐羽睫,陶乐梅没好气地一晬,“又在发梦了,咱们的孩子哪能攀权附贵,我只有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别惹什么大麻烦让我操心就好。”“我说了我是端亲王府的贝勒爷,你就是不信?”他一脸无奈的苦笑。
  “我也说了,你若是贝勒爷,我便是格格,咱们天生一对,门当户对,谁也离不来谁。”他轻握他大掌,十指交扣。
  “门当户对……”笑意,淡了。
  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像是一桶冷水当头淋下,让沉浸于喜悦的元真顿时脸色一变,心情忽地沉重起来,眼眸深处浮起一抹墨色。
  祖宗体制汉满不通婚,他贵为皇室宗亲,婚姻大事不能任由自己做主,他要如何告诉乐乐,他只能为妾,无法当他的妻?
  况且京里还有一妆婚约等着他,御赐的婚事不是他说不就能拒绝,牵连甚广,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罔顾府中老少,圣意难违。
  何况就算乐乐愿意委曲,随他回京,只怕心高气傲的呼兰格格也容不下她,百般刁难地让她和孩子难存于世,好独占他一人。
  该用什么方法才能两全其美,既得所爱,又能摆脱皇上的赐婚?怀里的人儿已是他爱入骨子里的珍宝,她没法与她分离,另娶他人。颇为困扰的元真神色阴郁,冷凝着深沉双眸,为日后不可预料的发展感到烦躁不堪。
  “……元真?元真?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理人……”他的表情好骇人,像是结冰的湖水。
  心爱之人的声音飘入耳中,将他思绪拉回神,他表情转柔。“我在想咱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乐真或元梅如何?可男可女。”
  陶乐梅笑出声,没察觉他抑郁难解的心事。“还好几个月后的事,你急什么急呀!”
  “我从我们的名字中,各取一字为他命名,他日后才会感念父母对他的抚育之恩。”其实他是担心无缘见到孩子出世,先取好名好日后相认。
  元真近日来有种预感,府里应该快找来了,贝靹爷失踪数月绝非可等闲视之的小事,久未与府里联系,只怕慈济已引起轩然大波,全力动员搜索了。
  而他若想与乐乐天长地久,决计不能带她回京,他必须先解除与胡兰格格的婚约,方能确保她和孩子的安危。
  “你想太多了,孩子养大是别人的,别指望他会感激,只要不在我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把我们扫地出门,你就该偷笑。”养儿不防老,还是有个老来伴最好。
  “老得走不动……  ”他握紧她柔细小手,舍不得放开。但世事真的能尽如人意吗?唉!
  “咦,你在叹什么气呀?”星眸轻睐向他,不解他的这股愁意从哪儿来。
  “我在叹气吗?是吐气,你听错了,有妻有子,还有谁能比我快意?”暂时先将隐忧捺下,他的开心不假,眼底盈满对她的浓浓爱意。
  “提到妻子……  ”陶乐梅忽地脸红,语气娇羞。“婚事该办不办了吧?碎嘴的邻居总说些令人难堪的流言流语。”
  桃花村女尊男卑,女人豢养奴才当男宠时有所见,在这封闭的村落不算什么,男人本来就低人一等。
  她主动提起亲事是不想他被村民看轻,有了夫妻名份,他的地位自然能提升,旁人再也不能当他是奴才,时时打他主意,想用银子买下他。
  “还不急。”元真不假思索的拒绝。
  “嘎?”她一怔,面露不解。
  瞧陶乐梅眼底有抹受伤神色闪过,他心头猛地一紧,“我的意思是再等上一段时日,咱们赚够了银子再风风光光办场婚礼,气死恶邻。”
  “元真,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他的口气很急,听得出这并不是真心话。
  “不,我想娶你,今生今世我只想娶陶乐梅为妻。”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盼望,与她比翼双飞。
  “‘只想’代表了不肯定,还有变量,在我救起你之前,你有其他的女人对不对?她晓得外面的世界和桃花村不同,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享尽美人恩,而女人只能从一而终。”
  她有些怀疑,留下他究竟是对是错?
  女人的直觉真是敏锐,他暗暗一惊。“都过去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无妻无妾无子女?”她为时已晚的问道。
  他轻笑地搂着她,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乐乐,你也会担心吗?”
  她微恼地拧了他一下。“我先警告你,我们桃花村的女人绝不允许一夫多妻,你要是已经娶妻妾就老实讲,我不与人共夫。”
  “好凶呀!娘子,悍妇驯夫……好好好,别动怒,小心伤到孩子,我至今尚未成亲,也未纳妾。”幸好他对床弟之事小有洁癖,未如祥弟那般妻妾成群。元真先故意逗弄她,惹得她发火,继而佯装弱夫怕悍妻,开头求饶,他时惊时惧地扮演小男人,可脸上始终带着宠溺笑意,护着孩子的娘。他说的是实话,只有稍微避重就轻了一下,隐瞒另有婚约在身一事。
  “那我们明天就成亲,不许你摇头!”她霸道的命令,皓腕放在他颈上威胁,作势他若反对就插死他。
  “乐乐……”他眼底有着恳求,将她双手拉下。
  “不听不听,你要是爱我就娶我,我不稀罕什么风光婚礼,我要你是我的夫、我的依靠、我孩子的爹,不离不弃,生生世世。”她对婚姻的期盼很单纯,只要有她爱且爱她的男人就够了。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敏锐,陶乐梅隐隐约约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觉得他快要了开她了,即使他人还在身边,他却感觉他越离越远,远到她伸直了手臂也摸不到的地方……
  着股不安令她恐惧,再有他的陪伴后,她再也无法人手一个人的孤单。
  “你别说我不爱听的话,古大娘说孕妇的情绪起伏大,你最好不要太刺激我,我……呕……呕……我……我想吐……”好难受,胃象快要反过来似的。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酸气猛地往喉口冲,早膳没吃多少的陶乐梅捂着口,想抑制翻搅的胃,她连连欧了数声,呕出好几口酸水。
  “乐乐,很难过吗?快喝口水……  ”他的脸色好苍白,汗湿云鬓。
  元真心疼地取来痰盂,抚着她的背让她好受些,她脸上的神情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不舍且担忧。
  喝了口茶,她又吐了。“你……你不准负我……怀个孩子好辛苦……  ”
  “好,元真定不负陶乐梅,今生只娶你为妻。”看她吐得七荤八素,他实在无法形容心中复杂的感受,他保证,他会好好珍惜眼前这个为他坏了骨血儿受苦受难的小女人。
  陶乐梅气弱地笑了,听到心上人的誓言,她笑得开怀。
  只是,怎么吐个没完呀?明明没吃什么东西的,却干呕不止,喉头都呕得发疼了。
  “元……元真……我会不会死……呜……?我全身都好难受耶,一点力气也没有……  ”看,连要握他的手都握不紧,浑身乏力。
  “胡说,你只是孕吐而已,过了前几个月,情况就会好转了。”他安慰着,不让她胡思乱想。
  “可是,我好像听见有很多的马蹄声靠近,还有嘈杂的人声……  ”欸!有人在敲门吗?
  蓬门华户,亲友避之,虚掩的门扉已许久不曾传来叩门声。
  元真苍
  才分出心思留意其它,竖起耳朵一听,真有人声交谈。
  蓦地,他脸色大变,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陶乐梅,极度不想回头去面对门外的人,他还没想好怎么带这小女人一起回到他原本的世界……
  一根根冲天龙炮直往上冲去,散开来的缤纷火花赫见:民女有冤、雅子何辜?还我元真、夫妻白首。
  不知是谁一时情绪激动,喊了一句一把丈夫还给她吧!
  接着群情激动不已,对着宫门齐声高喊,“还她丈夫、还她丈夫、还她丈夫、还她丈夫……”
  第7章
  “贝勒爷吉祥,请恕属下们救援来迟,贝勒爷请降罪一”整齐划一的宏亮嗓音直透云霄,吓哭了路旁玩耍的孩童,不知发生何事的村民纷纷探头出来看起热闹。
  只见一大群持剑背弓的官兵膝跪地,朝陶家大门喊着令人一头雾水的话,态度恭敬地行礼。
  马声嘶嘶,几名衣着华贵的男子下了马,和一旁看似县官的中年男人交谈了数句,小厮打扮的少年则走向陶家,以手背扣了扣门板。
  一会儿,门拉开了,元真走了出来。
  这时大家才都晓得,原来陶乐梅救的男人竟是尊贵的贝勒爷,他是端亲王府的世子,眼前的大阵仗便是为迎他回府。村民全吓傻了,目瞪口呆看他换上一身绣金云纹的满服,不敢相信只是衣着的改变,让他恍若变了个人似的,贵气凛然。
  最震惊的莫过于无法接受事实的陶乐梅,她一得知他真的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后,便一声不响地把自己给关在房里,不肯面对心爱男子是她所高攀不上的皇室贵族。
  “你这一摔可摔出咱们的肝脑了,瞧我们风尘仆仆地为你而来,总要有点感激之意,不枉这些时日餐风露宿的辛劳。”
  好不容易呀一攀山越岭,日晒雨淋,花费好一番工夫,终于把人给找着了。
  “下次你掉到山谷时,我一定身先士卒,捡齐你的尸骸送回礼亲王府,以告慰你在天之灵。”
  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出现,叫他措手不及。
  “呸!呸!呸!少触我霉头,掉了你这个贝勒爷就天地变色了,你还想拉我当垫背,存心和我礼亲王府交恶吗?”摇着折扇,风流不羁的南康贝勒忙悴了一口痰沫。
  “若能交恶倒也清心。”省得纠缠不清,被迫娶个刁蛮格格入门。
  “清什么心?一咱们多年的交情能切袍割席、抛诸脑后吗?你可得认命,别绷着脸吓人。”那张冷色俊颜他早就看腻了,换张笑脸来,说不定雒吓得他屁滚尿流。笑意迎人的南康和元真大不相同,他为人不拘小节,就爱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愿入朝为官,只想当个无人管束的闲云野鹤,五湖四海任逍遥。
  可惜他是礼亲王的长子,责任重大,由不得他放纵妄为,只能结交不少英雄豪杰,藉由他们的经历小小满足一下遗憾。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隐密的村落几乎与世隔绝,外人不易发觉。
  “这就要问我喽!全靠它的帮忙,我们才发现有条小路直通崖下,现在物归原王。”他是头号大功臣,功名簿上记上一笔。
  咧嘴大笑的魏江南得意扬扬,一捻浓黑的落腮胡。
  接过那青翠依旧的腰系玉佩,感触良多的元真微微一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咦,什么意思?”欺负他大老粗一个,习武不练字,大宇不认得几个。
  魏江南是直性子的人,自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感慨,但是心细如发的南康倒是瞧出一丝端倪,他羽扇一顿,目露深思地瞧着好兄弟。
  “怎么?想一辈子待在这个穷乡僻壤,做个不扛事的村夫野樵是吧!”风景秀丽。流水潺潺,想躲人倒不失个好去处。他所谓的“躲人”,躲的是他的胞妹,人称“京城小恶虎”的呼兰格格。
  扬了扬唇,元真似笑非笑,“你来的时机不对。”
  他没想过要待在桃花村终老,终究是端亲王府的世子,他无法逃开这责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他总得回去面对该解决的难题。
  “那要什么时候才洽当?等你白发苍苍,背驼眼盲,老得咬不动鸡肋吗?”南康一嗤,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元真目光一黯,瞟向屋外的柳树。
  “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出身权贵,我们会是怎样的人?”
  “贩夫走卒、商贾仕绅、画生文人都有可能吧!可惜你没得选择,既定的命运要你出生皇家,不要想太多了,自寻麻烦。”南康话中有话,含意深远。
  “你的劝告我明了,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他看着他,眼中传达着只有两人才能意会的深意。
  南康半眯起眼,又轻轻地摇起折扇。
  “不要指望我,你比我更清楚什么叫”身不由己“,咱们都是人家捏在手上的棋子。”
  身为皇家子弟,皆无婚姻自王权,基于政治考虑,他们的婚配对象皆以利益为基础,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几个大家族,互相以婚配牵制,以防哪方坐大,以免朝纲大乱。
  “可她是你妹妹,兄妹促膝长谈,或许能谈出不伤和气的结果。”总要先试,方知可不可行“就因为呼兰是我妹妹,我才希望她嫁得好嫁给自己所要的人,我们无法拥有的,她可以弥补这个遗憾。”
  择其所爱。
  “但我不爱她。”即使她是好友的妹妹,他也难有怜惜之心。
  闻言,南康嗤之以鼻,“无妨,我要的很简单,只要有个人照顾她,让她足食丰衣,照样过着出嫁前的生活,你要冷落她,或是长年在外经商,我绝无异议。”有个夫家可依靠,总好过乏人问津。放眼京城,有哪几户人家匹配得上礼亲王府,又有哪几个官家子弟敢要不敢管,管不了,也无力可管,恶名在外的格格,到头来,她的一生将会毁在自己手中。
  而他信得过元真,不论呼兰再怎么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