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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金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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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流血不止。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真不应该把宋晓扔进水里。

简单的为宋晓包好伤口后,苏晔累得倒在宋晓的身边,小声地喘气。

“我……”

听到宋晓呢喃,苏晔将耳朵凑了过去。

“我不是故意……不是……不要讨厌我……我……”

苏晔看到宋晓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不肯放手。

她额头的汗渍越来越多,苏晔用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的冷汗,听着她轻轻呢喃:“我喜欢你……”

苏晔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眸微垂,然后拍了拍宋晓的脸道:“别做春梦了,快起来吧。晓晓……”

“疼……”宋晓皱眉,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辗转反侧,嘴唇也被她狠狠地咬成青白色。

“晓晓……你怎么了……晓晓,你别吓我啊!”苏晔慌张了起来,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慌充斥着他的心尖。

宋晓突然睁开眼睛,眼里一片墨色,没有刚才的点点猩红,她的眼睛慢慢对准焦距,看着着急却手足无措的苏晔痛苦道:“苏苏,我毒发了,我的药瓶要衣服里……”

宋晓突然想起李恪曾经说过的,她体内可能有两个毒,其中一个是六月初九下的,另一个必然是慢性毒,所以隐藏颇深。现在,体内的两个毒在相互打架着,而今日,也是第一个毒最后一次的毒发,会是最剧烈,最令人疼痛的一次。

见宋晓的脸越来越白,苏晔的手开始不可遏制的颤抖,他颤抖着手从宋晓的身体里搜出药瓶,倒出药丸。

倒出药丸,他的手突然有些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将药丸放入她的口中,然而有一句话哽在他的喉咙里,竟是一时说不下去了。

宋晓服了药,面色微微缓和了一点。她察觉出苏晔的担心,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扯了一个笑容:“苏苏,别怕,我一定会挺过去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我还没表白呢,我还没持家呢,我还要保护你,我怎么能死呢。”

苏晔一愣,他的眼里灰蒙蒙一片,随即他擦了擦宋晓额头上的冷汗,轻轻道:“宋晓,如果撑过去,就去表白吧。疼得话就捏我的手吧,你以前生病就喜欢这样转移痛觉……”

宋晓闻言笑了:“嗯。”

沈君逸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想到今日是宋晓毒发的日子,他急急地起身,不顾外面的大雨,披了一件外衣就冲了出去。

他立在门口,推着门的手就这样僵住了。屋内,女子静静地躺在白衣少年的怀里,宁静而又温馨。少年不停地为她擦汗,他们的手紧紧相握着。

沈君逸赤足站于门外,毫无避雨的意识,衣衫再度打湿,白色软缎的内衣贴在肌肤上,隐约露出着光滑的肌肤。

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苏晔和他究竟哪里不同了,他和宋晓的世界,他们的氛围,是他永远都插入不了的。

一想到苏晔对宋晓了如指掌,他却什么都不知,一想到宋晓对苏晔无条件的信任,他的心里就泛着酸气。一想到此刻,宋晓躺在苏晔的怀里,沈君逸最终落荒而逃。

他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沈君逸qaq:“被虐了!宋晓,你这个杀千刀见异思迁,抛妻弃子,与小妖精厮混的混蛋!”

宋晓:“毒发中……正生不如死中……等等,抛妻弃子…口…你怀孕了吗?孩子是……我的吗?”

沈君逸:“……作者君打错字了,是抛弃妻子……”

作者君:“这一章差点被锁,修得我内伤……明明那么纯洁的戏……”

49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明明应该是最剧烈的疼痛;宋晓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爽。她不由地想;会不会是昨日另一种毒起了效果;反而抵消掉了大部分的剧痛;让她顺利地度过了鬼门关。

自从穿越到女尊国,她好久没尝过无病无痛的滋味了。终日的喝药喝药;她觉得自己快要成为药罐子了。

当满身的疼痛从身体抽出时,宋晓突然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

她突然睁开了眼,见苏晔手撑着头在她床边熟睡着。她恶作剧心起;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苏晔呼吸呼不顺;猛然睁开了眼睛。瞧见宋晓醒来;原本欣喜的目光蓦然化为怒瞪:“死丫头!命真大!真是累死我了!”

他嘴上虽这么恶毒,可眼中沉浸的泪水却骗不了宋晓。宋晓将他抱住,嘻嘻哈哈道:“我活过来啦!苏晔,我活过来啦!这种感觉真好!”

宋晓一把将苏晔抱起,苏晔吓得抱住了她的脖子,慌张道:“宋、宋晓!你吃菠菜啦!怎么那么大力水手。作为我把你拉到床上可是废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你怎么轻而易举的就抱起我了呢!我我我……恐高啊!”

苏晔碎碎念着。女尊国的女人都那么可怕么……

听到苏晔这么说,宋晓也猛然发觉自己的力气的确很大,例如,她能轻而易举地抱起一个人,无论是沈君逸还是苏晔。又例如,沈君逸每次想挣脱她的怀抱,似乎也总是反抗无能。

“好了,乖乖苏苏,昨天照顾我一夜了吧。”宋晓将苏晔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被子。

苏晔一阵惶恐,总觉得宋晓突然对他好,有些居心不轨。

“大小姐,你在里面吗,大小姐……”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冬儿和青梅瞪大的眼睛望着在床上纠结的两人,床单凌乱,墨发缠绕。大小姐竟然跨坐在男人的身上,竟然……

冬儿心中愤怒不已。青梅找大小姐整整一天了,原以为大小姐在为青烟的事奔波。原来,大小姐一整天不出门,原来都在做此等苟且之事!

冬儿心中为自家少君愤愤不平,心中也纳闷为何自家少君会知道大小姐所在之处呢。

“有辱斯文!败类!”冬儿跺了跺脚,拉着青梅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

青梅临走前的眼神也十分令人心寒:“大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还有心思玩乐呢……青梅真是看错你了……”

“被人误会了啊。”苏晔狐狸样地摸了摸下巴,看他偷笑的表情,似乎特别高兴。

宋晓一掌拍了过去,白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我找青梅有事要谈。话说,不就是一晚么,说的那么严重……”宋晓郁闷。

“其实……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三了。”

苏晔长舒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担心。宋晓昏睡一天,呼吸接近薄弱,最急的人莫过于他。

谁知,他照顾照顾着,竟然自己昏睡了过去。

“什么?已经二十三号了!”宋晓急急地出门,“前天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现在要去找青梅。”

“宋晓,等等我啊!”苏晔从床上蹦了起来,勾住她的手臂,笑道,“你不是要去表白吗?”

宋晓的脸红红的:“你瞎说什么!”

“担心沈君逸生你气?”苏晔笑得不怀好意,手指轻触着她脖颈的伤口,“都要被你强上了都没下狠手,说明对你有意思。来,我帮你!咱们走!”

苏晔勾着宋晓的手臂笑容灿烂地出了门,宋晓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冬儿气冲冲地走出偏房时,正巧遇到了沈君逸。其实不算正巧,沈君逸已经在这徘徊多时了,就是没有踏入而已。

冬儿脸色有些犹豫,压下心中的愤怒,担忧道:“少君,你身子不舒服,昨天都咳血了,还是回屋休息吧。”他说着,眼睛剐了一眼背后的偏房,怒气道,“大小姐,好得很,正逍遥快乐,和人在床上鱼水之欢呢!”

听到脚步声,沈君逸微微抬头,深邃的眼睛闪着复杂难辨的莫测。见她安然,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复尔低声咳嗽了起来。

“君逸,你怎么了,没事吧?”宋晓见他咳嗽,急不可待地便奔了过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轻抚着他的背。

沈君逸的背一瞬间僵硬住了,似乎看到什么厌恶的用手拍开,后退了一步。

宋晓的手僵在空中。

沈君逸突然抬头,对着宋晓笑道:“大小姐,早安。就是前日淋了一场雨,染了风寒,没事,无需大小姐关心。”

称呼都变成大小姐了还能没事吗?!

太过恭顺的语调,太过生疏的称呼,宋晓的不悦立时蹙在眉梢,心中焦急万分。一直冰山对她的沈君逸竟然笑了,他对她任何打骂都行,但微笑起来却是最可怕的。沈君逸的招牌式微笑就等于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她!所以对她任何的举动都不会在意!

完了完了,他对她况似温柔地笑了,又厌恶被她碰触了,不是跟刚穿越过来那会一模一样吗!

“晓晓~”苏晔软软的声音甜腻地喊着,手突然拽住了宋晓上前的步伐。

“苏苏,你想干什么?”在沈君逸面前,两人卿卿我我,宋晓有些尴尬,想挣脱苏晔的手。

苏晔贴着她耳边,小声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有没有真的生气吗?我来试探一下。”

突然,她的胳膊突然被人一勾,只见苏晔的身子软软地贴了上来,手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晓晓,你早晨刚起来,我来为你做早膳。”

宋晓一愣后,也握住了苏晔的手,眼角忍不住地望着沈君逸的神情。

空气里顿时多了一层□。

沈君逸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眼眸渐沉。只觉得心被刺了一下。胸口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些东西堵在那里……

然而,他却依旧笑若春风,眉宇间不见半点阴霾。他半弯着腰,轻笑着说:“恭送大小姐。”

“我……”

沈君逸的身子清隽如竹,眼神淡淡的,让人望不透他的心思。

其实他害怕她的怀抱,害怕那个让他不能自已的名为宋晓的温柔。

那人明明不属于他。

回了屋,宋晓一阵低落:“他不喜欢我,你我如此亲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

苏晔若有所思,呢喃道:“真的不喜欢吗?你那晚强迫他,他气急,怎么说应该对你横眉冷对。可他表情虽笑,为何感觉他很悲伤呢……”

“你知道什么……”宋晓苦闷,“那晚我真的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说不定他气极反笑呢。完了完了,我这次真完了。”

宋晓颓废。

苏晓院主卧。

“少君,你没事吧。”冬儿担忧道,“昨晚咳了好多血,现在身体可有不适?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不用。”沈君逸用袖子捂着唇低咳了几声,“我不喜欢喝药。”

冬儿叹气:“少君,感觉你自从和大小姐成亲以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不过在外淋了场大雨,竟然高烧不退,咳血不止。少君也真是的,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去淋雨。”

沈君逸的眼睛一闪,手捂在胸口的位置,呢喃道:“或许我那天真的疯了。”

那日,宋晓在苏晔的房中病情反复发作,任苏晔给她服了几粒药都没用。他原本落荒而逃,之后听到她的惨叫声,又慌张地奔了回来,捡了一粒小石子点了苏晔的昏穴,悄悄地溜了进去。

宋晓体内的毒在焦灼着,嘴里流出的鲜血已然发黑。

那一刻,他脑中的一根弦突然崩断,他想到她前几日疼痛难耐的模样,嘴紧抿着,抬起手,将她的衣衫褪去,为她运功逼毒。

她从未在他面前露过身子,他却几次三番被她看了光。

沈君逸心中虽这么不满的想着,但脑中全然想着刚才自己在她身下被她挑逗时如何羞人的呻吟。

这么一想,气岔了。

沈君逸的内力被封,强硬驱使内力必然损筋伤脉,重则走火入魔。

像他如今只是咳了一天一夜的血实在是好太多了。

而在为她驱毒时,他才发现,她体内竟然中了两个毒。究竟是谁如此狠心,几次三番对宋晓狠下心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而后,他更发现,宋晓的内力不弱,先前也用自己的内力克制着慢性毒性的发作,此刻,为何不自己运功逼毒?宋晓的谜团在他心里又加深了一道。

逼好毒,沈君逸满头大汗,脸色也白了三分。原本淋雨湿透的外衣也在用功下全然干透。

他静静地看着闭眼安睡的宋晓。

她泼墨般的发凌乱洒在床上,柔软而顺滑。

他不由地想起每天早上两人莫名其妙地抱在一起,她的发丝柔软地缠绕着他的手指,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抚摸它。

指尖细细的摸着,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就连身上刺骨的痛,似乎也突然消失殆尽了。

他戳了戳她的脸颊,鼓着嘴道:“宋晓,其实……我也讨厌你……”

宋晓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每次当她看向自己时,自己的心总是忍不住跳快几步。

然而,此时,这双眼却闭着。

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躺在床上的女子迷迷糊糊道:“苏苏,别闹了……痒……”

她喊着苏晔的名字,总是意外的亲昵。

她为何从没想过这个陌生来路不明的少年也是有可能要害她的呢。

她对苏晔总是莫名的信任,那……对他呢……?她对他就是怀着什么心思,一年之约为她夺得家权的合作者?

“少君,大小姐总是呆在偏房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沈君逸听着冬儿的回报,依旧如此漫不经心,如果他的手指不轻颤的话。

“他长那么丑,都不及少君的千分之一。”冬儿为沈君逸愤愤不平,不自觉夸大了说辞。

沈君逸沉思。苏晔的原貌,他还是见过几次的。整个东沐恐怕也找不出一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他原以为宋晓是喜欢上他的外貌。

但自从宋晓将他再次从川香缘带回,苏晔毁容了,脸上狭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到下颌,虽然伤口已然结疤,但依旧狰狞恐怖,让人不欲再看第二回。

他似乎毫不在意,脸上挂着往日的笑容。

而宋晓对他的好,也完全没有变。

他原以为宋晓喜欢的是他的能力。他烧的菜的确鲜美,称得上顶级。若为女子的话,他真心会聘请他做月星楼的掌厨。

嗯,他的确嫉妒他会烧菜。

但宋晓对苏晔和林如烟完全不同,那份感觉不同。

他看着他们嬉笑打闹,而宋晓对着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犹犹豫豫,不想与他对话的样子,他心里很不舒服。

宋晓如果知道沈君逸此时怎么想,一定要气哭了。她怎么是不想与他对话,她小心翼翼不过是为了斟词酌句,免得不小心惹怒了他。或许也是希望在沈君逸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与他说话前总是瞻前顾后,没有与苏晔对话之间的随意。

“大小姐今晚还想在偏房留宿吗?”冬儿焦急道,“万一大小姐怀孕了怎么办?少君,你的位子危矣!”

沈君逸的嘴角一抽。

见沈君逸神情淡淡,不会所动,冬儿急急地将他从床上拉起,拽着他的手向外走道:“少君,你为何还那么冷静!大小姐就要被人抢跑了!这种时候,少君就要舀出正君的威严,将那些狐狸精彻底从大小姐的身边赶走,以正夫纲!”

沈君逸强迫使用内力,现在的身体虚弱万分,被冬儿一拽就拽了起来,拖到了门口。他无奈之下,手指轻点冬儿的昏穴。

他望着门外,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梅雨季节,就是令人心烦意乱。

偏房。

盛夏的雨夜,窗外电闪雷鸣,杏儿被雷惊醒,望着漆黑的屋子,翻了一个身。

突然,高空陡然一道白光乍现,漆黑的屋子突然被照亮了起来。屋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嫩黄衣服的少女,静静地照着镜子梳着头。

杏儿慌张的起身,大喊道:“谁?!”

少女回头,长长的青丝铺满面容,脸似涂了白粉一般苍白无血色,她伸出一只手,不,准确的说那不是手,是一只无血肉的爪子。

“杏儿,你不认得我了吗?”少女的声音哑哑的,熟悉的音线让杏儿的心蓦然一跳。

“我不认识你,你给我走,走!”她慌张道。

“不认识我?”少女的声音带着戾气,“七月十五,小梅给我烧纸钱,你为何踢翻它?阎王说我不交过路费,不让我回去,我只能在人世间游荡。”

她凑近杏儿的身边,无血肉的爪子搭在她的胳膊上。

“杏儿,我们曾经同睡一屋,你竟然不认识我?”

冰凉的触感,让杏儿的身子瑟瑟地抖。

“你……你是青瞳?”

“你……总算记得我啦……”少女低低地笑着,忽然抬起了头。满脸的鲜血,长长突出的鲜红舌头,红色瞪大的双眸。

她指着喉咙地那个勒痕,瞪大眼睛道:“杏儿,我这里好痛啊……好痛啊……”

杏儿慌张的后退了一步,她的脑海里浮现着当年青瞳被她勒死的场景。

那天,她特意挑了一个粗壮的绳子,在青瞳找她诉苦自己无辜的时候,在茶水里下了药,随后将她勒死,装成自缢。那时,她与她同住一屋,她对青瞳的笔记了如指掌,于是,她心念一动,再用青瞳的笔迹写了一封自白书,将她伪装成承受不了压力,自缢而亡,死后交代一切。而这一切,也为当年苏倾陌的死和月星楼的败诉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你痛找我干什么!你难得回来一次,你去看你的好姐妹啊!让她们给你烧纸钱啊!”杏儿慌张无措。

少女笑得诡异:“找你……是因为当年是你害死的我啊……杏儿……最近几年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寂寞啊,不如你陪我一起下去吧……”

杏儿从小到大就怕鬼。所以当日青梅为青瞳烧纸钱时,她才慌张地将它踢翻在地。

然而,此时杏儿被吓过了头,突然镇定了起来,她扬高这头,面色不屑道:“是我害死你的,又怎么样?!现在你不会寂寞了,马上你妹妹青烟就要下来陪你了!她跟你一样笨!”

她轻笑着,面上自豪:“我只不过在她饭菜里下下药,然后晚上假扮她四处逛了一逛。那日,只不过略施小计,将月星楼的菜谱放至她的衣服里,她追我出来,当场被一举抓获。”

杏儿笑得疯癫,眼里闪着恶毒:“傻子,跟她小姐一样傻!说起来,不止青烟马上要来陪你,你念念不舍地大小姐也要来陪你了!这三年内,我无时无刻在她饭菜里下着慢性毒药。你一定在思索你家小姐为何性格变得翻天覆地,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过几天,我就让她下来陪你!”

少女心中一急,愤怒道:“你竟然这么对大小姐,我要杀了你!”

夜空中突然闪过一道亮白,雷声轰鸣,白光下,杏儿清楚地看见镜子里少女窈窕的身影,她面色一冷,眼中滑过恼怒,大吼道:“何人装鬼欺我,纳命来!”

她手指微弯,猛然向少女的胸口攻去。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在玉石砖上,敲响着令人心碎而悲愤的音符。

杏儿的手在触及少女的胸口时,她的身子蓦然僵硬不动了,她的全身上下不知何时都被银丝捆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一个红衣少年从房梁上跳下,嘻嘻哈哈地围着杏儿转了两圈,对着角落唤道:“大小姐,人被我控制住了。”他一副夸奖我吧夸奖我吧的神情。

宋晓缓缓从暗处走出,眼神淡淡,似乎早就预知了一切结果。苏晔跟在她身后走出,他看了一眼杏儿,眼中滑过厌恶。

这个该死的杏儿,竟然对晓晓的身体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宋晓关心地望向少女,担忧道:“可有伤到?”

白芷翻了翻白眼。人都被我抓住了,哪有伤到。

披头散发的少女吐了吐舌头,笑道:“多谢大小姐关心,刚才一激动,露了马脚,害大小姐的计划破灭了,是青梅的错。”

“没有。”宋晓摇头,理了理青梅凌乱的发丝,瞥了一眼被白芷踹倒在地的杏儿,道,“她是看到了镜子里你的身影。真正的鬼在镜子里是显现不出的,所以她起了疑心。你做的很好。”

她的夸奖让青梅乐滋滋的,宋晓不由浮现一抹笑容。谁会想到平日有些胆小的青梅对鬼怪却一点不怕。在白芷的易容下,她竟然将青瞳演得活灵活现,宛如真正从地府爬出来的女鬼。

只可惜,杏儿不傻。否则,按他们初定的计划,青梅假扮着青瞳一步步从杏儿口中引出谁才是杏儿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想要杀宋晓。

若说杏儿完全是严府的人,她不太相信。否则宋家为何一步一步配合她的举动。

宋家究竟是谁想害她!

宋晓用手挑着杏儿的下颚,笑道:“杏儿,要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可以饶你一命。”

杏儿撇过头,冷笑一声:“宋晓,你莫要骗我了,我害你如此,你会饶了我?”

她的话未完,下颚突然被人抬起。白芷修长的手指快速进入她的口腔,将一粒毒药从她口中取出,厌恶地扔在地上。

宋晓轻笑地望了一眼地上的毒药,冷冷道:“服毒自尽?想得美!说,是谁指使你的!”

杏儿笑着笑着,眼中划过一阵诡异。她的手不知何时从银丝中逃脱,她从袖中掏出匕首,对着近在咫尺的宋晓刺了过去。

她的眼中闪过疯狂的仇恨和得逞:“宋晓,去死吧!”

“噗——”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在夜空中鸣响,伴随着剑抽出的声响。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剑身缓缓地流淌在地上,宛如一条蜿蜒流长的血河。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宋晓:“我……死……了……”

全剧终。

50杏儿之死

“噗——”是剑拔出身体的声音。

染满血的白色衣衫倒映着他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他握着剑,眼中夹杂着杀气;宛如地府而来的勾魂使者。

夜空闪过一道雷鸣;亮白的光色倒影着白衣少年苍白异常的面容。他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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