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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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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妖娆,嘴上一点朱砂印、额间美花细均透露着一股属于女人的媚态。
叶卿清在宫里见到王香香的确还是有些诧异的,原想着当初安州城她们之间也就是个过客,没想到如今又会扯上关系。看到正在朝这边走来的庆王,叶卿清扯了扯嘴角,算起来,如今王香香倒是比她高出了两个辈分了?
一想到当初在安州城时,王香香还打过齐子皓的主意,叶卿清便没有什么心思与她套近乎了。她甚至连最起码的伪装的笑容都没有了,只淡淡地道:“起来吧!”
而在见到庆王那明显因酒色过度而松弛下垂的脸庞时,叶卿清福了福身:“见过皇叔公。”
齐华庆乃是先帝的皇叔,虽说年纪比先帝还要小两岁,可到了齐子皓与齐浩南这里,他那辈分高也是正常的事。
“免礼免礼!”齐华庆其实早已见过叶卿清多次,对她的美貌也一直看在眼里,正准备上前亲自去将人扶起来,可在见到齐子皓黑着脸走过来之后,刚刚迈出的步子又悻悻地收了回来,一脸假笑。
齐子皓自是不会对齐华庆行礼,就算他要行礼,那齐华庆也不敢受啊,他还害怕这边厢要是受了齐子皓的礼,说不准回头就被人给砍了。他表示,还是他那大皇兄在位时他比较自在,每次惹了祸都有人跟着他后头擦屁股。到了先帝那会儿,好歹两人年纪相仿,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还一起玩过,那也是有些情义的。
但到了齐浩南这里,即便他辈分大、年纪大,那也是缩着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每次就算是喝花酒还要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会不会惹下什么麻烦。齐浩南而齐子皓这两个侄孙,他是觉着看到了就发憷,那一个个眼神就跟冰刀子似的。
眼下,见齐子皓冷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他他讨好地笑了笑:“本王,本王就先告辞了!”
随后,带着王香香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生怕齐子皓看出了他刚刚的那些小心思找他算账。
“回去吧!”齐子皓牵起了她的手,“孩子们都已经上了马车了。”
叶卿清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个王香香是进了庆王府?”
本事还真是挺大,只不过她一个孤女是怎么在短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就从安州城来了定京城,还被庆王给看上了?
齐子皓紧抿的薄唇微启:“据说是王文海的一个故交收留了她,带回了定京城。庆王与收留王香香的那个人走得很近,也就是臭味相投之辈,一来二去看上了眼,便将人接到府中立为侧妃了。”
对于齐华庆之流的皇室中人,只要他们不做得太过,齐浩南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这种后院里的事情是不会多加干涉的。
但是,这个王香香的事情大约是有些古怪的。现在虽然还没查到什么内情,只是若想靠着庆王来打些什么主意只怕这王香香背后的人还真是想错了!
侧妃?
叶卿清撇了撇嘴,她想起了当年她与齐子皓成亲之后没多久,庄贵妃便打算将庄佳佳塞给齐子皓,最后被他们识破了阴谋,借着庆王的手来了个将计就计。那时,碍于庄贵妃与二皇子还有庄家的面子,庄佳佳也是被齐华庆抬进了庆王府做侧妃的,只是听说后来没多久人便没了。
听说庆王府后院美人如云,叶卿清诧异的不是齐华庆会收了王香香,而是她会给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王香香一个侧妃之位。到底是王香香的手段太过了得还是背后有些其他的原因呢?
叶卿清能想到齐子皓自然都会考虑到,庆王他查过,除了女人方面,还真没做过什么太过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胆小,实则也是他精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毕竟,天子的底线即便是皇家中人也是不能随便去触碰的。
。
回了定王府之后,齐子皓并未陪叶卿清一起回卿园,而是自己先去了一趟茗水院。
叶卿清沐浴出来之后,忽然就想起了今天的晚宴上齐静沅说的要妹妹的话。靖霄已经七个多月了,现在如果再要一个孩子的话,应该也挺合适的,最关键的是,她和齐子皓一个刚满二十,一个刚过而立,再晚几年的话,好像也不太好。再加上那男人在这方面极其固执,根本就听不进一点儿她的话。
其实,叶卿清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那些撕心裂肺之疼都由齐子皓牢牢地帮她记到心里了。
这会儿,趁着人还没回来,叶卿清快速爬到了床上,打开床头的那个暗格,一看那个熟悉的药瓶果然还直挺挺地立在里面。
叶卿清眼珠一动,将药瓶里的药全都倒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望了望,这才用锁打开了自己私藏的一个小匣子。里面的药丸与齐子皓通常吃的避子药不仅长得一样,而且亦是无色无味的,这可是她软硬兼施才让肖扬研制出来的。她表示自己心累,哪有为了孩子还要与自己的相公这般斗智斗勇的!叶卿清数了数相同的颗数,装回了药瓶里,而后原封不动地将药瓶又放回了暗格里。
叶卿清刚刚将暗格关上,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207 甜蜜的算计,坠崖(一更)
听到响动,叶卿清吓了一跳,几乎是立时便扭头朝门口看去:“子皓,你回来啦!”
叶卿清嘴角扯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他走了过去。
“嗯。”齐子皓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睛往床头的暗格那里瞟了瞟,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刚刚在做什么呢?看到爷回来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
“我哪有惊讶了?竟会疑神疑鬼!”叶卿清撇了撇嘴,打算走近后头的浴室里帮他准备一下香露、浴巾什么的,这种夫妻间的私密事儿她惯常不爱让丫鬟们来做。
齐子皓拉住了她,见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皱了皱眉:“你先去歇着吧,我自己去便行了!”
“不用我帮你擦背?”叶卿清挑眉,脸上微微有些羞红。
夫妻五年了,每逢主动提起这些事儿她还是不大放得开,然而今晚齐子皓却并没有领情,他再次睨了床头的暗格一眼,上前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快些到床上去吧,回头着凉了又得受罪。”
这会儿已经是秋末了,再过些时候屋子里的地龙都该烧起来了。叶卿清体质本就偏寒,也就这些年才好了一些起来,若是病了又是一番折腾。
叶卿清看着他提拔的背影,暗自咬了咬唇。
“清清,别闹了,睡觉!”齐子皓一把握住被子里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阻止她往下的趋势,偏头看向了那张带着坏笑的明丽小脸。
今晚,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他难得沐浴了之后就规规矩矩地躺了下来,可这平常与他多欢好几次都要让他百般好话来哄的女人偏偏如此热情,再加上晚上在宫里她对孩子那种暧昧不明的态度,难免就让他起了疑心。
叶卿清一点没将他的怒气放在耳里,反而笑嘻嘻地挠了挠他的掌心。
嘶——这个小妖精!
齐子皓干脆坐起身来,却不想映着屋里柔弱的角灯恰好看见了她胸前那一片柔软雪白的美景,他暗自低骂了一声,偏过头去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
叶卿清看着他那副“纯情”的模样,不由得也坐起了身子吃吃地笑了起来:“子皓,你什么时候学着那话本里要做柳下惠了,嗯?”
“你……”齐子皓刚刚转过身,见她的亵衣松松垮垮的系着,气急败坏地将被子给她拉了起来,“你给本王好好睡觉,明晚再狠狠地收拾你!”
叶卿清冷哼一声,嘴角的笑容虽然看着依旧无谓却挂上了一丝凝肃:“齐子皓,我记得上一次你不愿意碰我的时候还是没怀上靖晖之前的事儿,那时候你说只有娇娇和靖霄两个人就够了。可现在,你哪次不是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就吃避子药啊,你今晚又是想闹哪出呢?”
叶卿清知道齐子皓大约是有了些怀疑,只好先发制人。
齐子皓也冷下了脸,小声地嘟囔道:“以为爷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不知道将避子药给藏哪去了,回头再撩拨得爷欲火焚身,不得不妥协……”
以前他便上过当,决不会再来第二次!
“齐子皓,你胡说些什么呢?”叶卿清气不过,直接拿起手边的枕头砸向他,“有你这样说自己娘子的吗?我什么时候就做过这种事了!让你污蔑我、让你污蔑我!”
说到后来,更是激动得直接拿粉拳砸到了他的身上。
齐子皓先是一把挥开她砸过来的枕头,后来也由着作乱,反正她那点小力气无异于是在替他挠痒痒。
可后来见叶卿清就没有停手的意思,怒上心头,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叶卿清,你够了啊!你看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要和我闹,让别人看笑话是吧?本王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有数,我都看到你动了床头的暗格了!今天,爷就把话丢在这了,孩子的事你就别想了!以后你再敢动避子药,爷要你好看!”
真当他是傻的呢!要是这点小心思他都猜不到,早就被旁人算计去了!
叶卿清眼眶红了起来,泪水在里面直打转,倔强地仰着小脸梗咽道:“谁动你那些破药了!每次你做的那些决定什么时候我就能插得上嘴了,你凭什么冤枉我!”
那副委屈至极的样子让齐子皓心中一働,他手上松了些力,看着自己的女人一副咬着唇好似受了极大冤屈的样子,心里有了些松动。
真的冤枉她了?可刚刚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明明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将暗格关上了。
叶卿清见他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气得一把将手抽了出来,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药瓶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你自己看,你宝贝的那些药还在不在,少了几颗,我到底有没有把它们藏起来!”
齐子皓见她气得胸膛起伏、眼泪直落,眸子微微垂下,沉默了些许,随后拿起了砸到他身上又滚到床上的药瓶捏在手中,并没有打开,而是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那副模样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整个儿蔫了下来……
叶卿清重重地哼了一声,很是傲娇地背对着他倒头就睡了下来。
混蛋!刚刚捏她捏得那么用力,也不知道控制一点儿力道,有他这么粗鲁地对自己女人的吗!
齐子皓想了想,干脆面对着她纤细的背影也躺了下来,只是一只手却若无其事地如往常那般横到了她的胸前。
见叶卿清一点反应都没有,齐子皓微微抬起上身,只是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不就是不小心冤枉了一下吗?生这么大的气,果然是气性越来越大了!
齐子皓放下身子,将他的胸膛直接贴到了她的后背上,横在她胸前的那只手也开始做起乱来。
“拿开,别碰我!”叶卿清毫不客气地就拍开了他的手。
齐子皓却得意地耍起了无赖:“这晚上太冷了,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爷睡不着!”
叶卿清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将自己刚刚被他捏住的手举到了他的面前:“别以为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哄人就没事了,你自己看看我的手,你看看你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就是不会武功的悲剧,嘴上不管用的时候,就是被碾压的命!
齐子皓捧起她的手腕仔细地看了起来,眉间简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他抿唇不语,掀开被子就走下了床去……
这是什么情况?
叶卿清表示她只是想为自己造个势啊,省得以后齐子皓再怀疑到避子药有问题的方面上。难道是她闹得太过,把人给气走了?
没一会儿,齐子皓便转了回来,手上拿了个小玉瓶,见叶卿清有大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面,赶忙替她将被子掖好。
他也不说话,捧起那只刚刚被他无意识地捏得有些青紫的手腕,将小玉瓶里的药膏抹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在她手腕上晕开,轻轻地替她吹了起来。
看到他这般仔细温柔的样子,叶卿清忽然觉得眼眶涩得厉害,鼻头也微微酸了起来。
“你这个笨丫头,被我捏疼了也不知道开口说一句。”他有时候无意中下手没轻没重的,可只要她说了,他还能不第一时间顾及她的感受么!
“呜……”叶卿清忽然就哭出了声来。
齐子皓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自己不小心把她给弄疼了:“怎么了?宝贝儿,不哭了,都是爷不好,以后这种冤枉你的事儿再也不做了!”
娇气的小宝贝儿,简直和娇娇有得一比啊,养了“两个女儿”也是不容易!
叶卿清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坐起身搂着他可靠安心的肩膀便将脸庞伏在他的肩窝里放肆地洒起了金豆豆,也不顾齐子皓的肩膀上此刻会不会被她的泪水弄得一塌糊涂。
齐子皓最怕的就是她的泪水,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而她耳边柔声轻哄。
最后,两个人也不知是谁主动的,就倒在了床榻上。
可关键时刻,齐子皓依然没忘了刚刚那个被他放在床边的药瓶:“等会儿,先把药吃了。”
此刻的他,却忽视了叶卿清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狡黠笑容。
他们之间,谁算计了谁,一看便知。
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子非鱼,不知鱼之乐;汝非吾,安知吾不知鱼之乐?
正如此刻的齐子皓与叶卿清一般,局外人永远都看不透,被算计的人未尝就不是乐在其中……
。
这边厢,秦冰冰与上官慕白等人走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九月中旬到达了立定京城外的十里坡,大约再有半日的路程,他们便可安然进京了。
忽然,马车在外“吁”地一声停了下来。
上官慕白立即扶住了秦冰冰,不让她被撞到:“怎么回事?”
翼白的声音有些凝重:“主子,前面有黑衣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上官慕白掀开车帘,便看到约有五十来个黑衣人将他们的车队团团围了起来。这些人的气息沉稳,一看便知全是内家高手。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见上官慕白扶着秦冰冰出来,眼里微微诧异闪过,随后冷声指着他们二人道:“只要你们两人跟我们走,我们保证自是不会伤及性命。”
上官慕白嘴角微勾,没想到燕随的人没找上门来,倒是又碰到了老仇人了。看来那次在天峡谷他就该下手下得再狠些,将那些琉璃国人全都炸得尸骨无存!
如今,他们是为了他手上的雷火弹……还有可以威胁到是燕随的秦冰冰?
“冰冰,你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的!”说罢,便将秦冰冰护到了身后。
秦冰冰心头微微触动,虽然她觉得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的,可有了孩子到底是不敢冒险,对于上官慕白的举动也有了些暖意。
黑衣人见上官慕白冥顽不灵,害怕夜长梦多,直接便开始像他们攻了过去。
上官慕白手下之人武功也不低,可对方人数庞大,一时间落到了下风。
他手持长剑,护着秦冰冰边战边退。而对方似乎是看中了秦冰冰身怀有孕这个弱点,每一招都毫不留情地朝着她而去。
上官慕白防不胜防,两人且战且退,忽然一个空挡间秦冰冰一把被推下十里坡的山崖。
“啊!”随着她的一声尖叫,上官慕白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这时候,匆匆赶来的另一拨人几乎是片刻之间便解决了那些黑衣人,翼白满脸焦急,上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齐皇手下之人?”
莫其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断崖,沉声对着身后的白虎卫道:“立即想办法下去找人!”
翼白等人不敢怠慢,自是跟着莫其还有白虎卫下崖找人……
☆、208 庆王世子(二更)
“上官慕白,慕白,你有没有事,快醒醒!”秦冰冰不停地摇晃着躺在地上的男子。
他们两人先后掉下来时,幸亏上官慕白拉住了她挂在了一棵树上,这才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后来树枝断了之后,上官慕白却给她做了人肉垫子,这会儿晕了过去怎么喊都不醒。
秦冰冰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人有病是不是,明知这是悬崖还要跟着她跳下来!
“哭什么呀!傻姑娘,我没事,可你再摇下去我就要有事了……”上官慕白眼里都带着笑意,但声音显得有些虚弱,缓缓地坐起了身来。
“你故意看我笑话的是不是!”秦冰冰有些狼狈地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要离开。
上官慕白一着急,急忙起身来追,只是还没站稳左腿便传来一阵剧痛,再次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秦冰冰赶忙返回了身,看起了他的左腿,发现衣袍下沁出的都是鲜红一片。
她的语气严肃,不敢再和他随便开玩笑。
在她眼里,上官慕白看到了关心,还有……真心。虽然这些都是他强求来的,虽然这些还不能称之为“爱”,但他还是很高兴,只要给他时间,终有一天秦冰冰会从人到心都是他的!
“喂,你说句话啊,总是看着我做什么?”秦冰冰又在他眼前晃起了手来。
这么长的一道血口子,看起来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哪划的,这人还想不想要自己的腿了!
“你没事就好。”上官慕白淡淡地笑了笑,随后无谓地耸耸肩,“我的腿没事,只是皮外伤,刚刚只是一时没注意。”
听他讲得那般轻描淡写的,秦冰冰心里就是一阵怒火中烧。人家自己都不在意了,她在这一个人瞎蹦跶担心个屁啊!
“冰冰,你怎么了?你要去哪?”上官慕白不解地抓住了她的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秦冰冰瞪了他一眼,随后想想还是算了,这也是个傻瓜,只想着她好不好,将自己的处境全都抛在了脑后了。
可是,愤怒之余,秦冰冰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很暖,正是有了这份暖意才会引发这么大的怒火。
她抿着唇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大块布条,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了起来。
上官慕白很少见到秦冰冰这般安静专注的样子,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眉宇间难得的严肃浮现,垂下的睫羽一颤一颤,似一颗轻轻的羽毛般时不时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秦冰冰做好这一切之后,才发现上官慕白竟明目张胆地在盯着她看,脸色有些微微不自然,她撇开脸,凶神恶煞地来了句:“看什么看,再这样看着我小心我揍你!”
上官慕白轻轻地笑出了声,本有些苍白的谪仙脸上竟多了一份惑人的美感。
秦冰冰暗自嘀咕了一句,以后要是谁和这男人在一起准得自卑死,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呀!
“你扶着我先找个山洞吧,这崖下应该会有草药,一会我弄点敷在伤口上就行了。”上官慕白几乎将半个身子都倚在了秦冰冰身上,“这会儿天快要暗下来了,也不知这崖下会不会有野兽,咱们的人估计得明天才能找过来。”
他不担心那些黑衣人,因为他怕出意外,一早便递了信给齐国皇帝,他的筹码他肯定会感兴趣,所以一定会派人出城来接他的。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琉璃国的人动作那么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秦冰冰一听可能会有野兽,立马不敢耽搁,扶着人便赶紧去找山洞了。
刚刚由于太过紧张,竟没发现这崖下风景居然如此美好。鲜花绿地,清香与芬芳充盈着身体所有的感官,偶尔还会迎面拂来一阵清风,真真有一种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般的感觉。
秦冰冰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句:“要是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
上官慕白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盛满柔情,轻笑了一声:“你要是喜欢,等成了亲之后,咱们一年可以下来住几天的。这里好虽好,但是难不成你想咱们的孩子一出生下来就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
若是能抛开世俗杂念,他和秦冰冰在哪都没有关系,只是他到底是个俗人,亦有自己的抱负与理想,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安逸无争的地方的。
秦冰冰嘴角勾了勾,未再多说。
渐斜的夕阳打探到二人缓步前进的背影上,竟有一种静谧和谐的美感……
后来的后来,上官慕白无数次回忆起这番携手前行的情景,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秦冰冰那时候说出那些话是不是表示她也曾对他心动过,假如他那时候答应了她后来是不是他们就不会走到相见如同陌路甚至是反目成仇的地步了……
只可惜,这世上的人永远没有回头路,而错过的那些可能本就不属于他,命运只是将所有的轨迹都矫正过来罢了。但,这个道理,上官慕白用了一辈子都未曾参透过。
。
定京城,皇宫御书房。
齐子皓看完齐浩南拿给他的密信之后,脸上未有太多变化,他兀自走到下首坐了起来。只那微微拧起的俊眉却泄露出了他不太平静的心思。
倒是齐浩南挑眉,先一步开口道:“你觉得这封密信里的话可靠么?”
雷火弹那个人手上有他不怀疑,只是,那人的身份……未免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按辈分来说,他和齐子皓岂不是得喊那人一声“皇叔”?
上官慕白,上官飞流的外孙,以前江湖上从未听过此等名号。齐子皓可不相信他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简简单单地为了认祖归宗!
他答非所问地回了句:“人找到了么?”
“还没有,不过莫其传回来的消息说人应当没出事。”
齐子皓点点头,忽而抬眸别有深意地看了齐浩南一眼:“浩南,如果你接受了他的身份,他和燕随起冲突的时候你打算插手么?”
秦冰冰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跟上官慕白又搅合到了一起,燕随已经得了消息正在赶往定京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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