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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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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映安硬着头皮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她嘴里竟吃出了些苦涩的味道。
看着林庭逸那带着期待的目光,她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二爷。”
“你喜欢就好!”林庭逸一双年轻的眸子里星光闪闪、璀璨耀眼。
……*……*……
此次的砀山春猎为期三天,男眷之间比试,三日之后,所猎的猎物最多者获胜。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其他原因,四国之人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为了加大此次春猎的刺激性,齐浩南特意出了一个彩头。
“齐皇所说的穿云弓指的可是前朝开国皇帝手里那张号称可以射尽千军万马的穿云弓?”南楚这边,齐浩南刚刚提出要将穿云弓做彩头,安一峰便睁大了双眼,开口问道。
前朝开国皇帝宋珏马上定天下,传说一张穿云弓横扫千军,统一中原大陆,最后建立了横踞中原三百多年的景国。宋珏一生的传奇被载入史书,他仙逝后,穿云弓也被当做景国皇室的传世之宝供奉了起来。
直到两百多年前,逐渐腐烂的前朝被四国联手推翻,穿云弓也落入了最先攻入景国皇宫的东齐先帝手里。
当时,四国之中东齐最强,几经沉浮,两百多年后东齐再次坐上了四国之首的位子,遥遥领先于其他三国。
穿云弓虽然未必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对于四国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力量和强大的象征。
因此,齐浩南请出了穿云弓,众人脸上表情各异,心思也就不再如一开始那般随意了。
东齐的人必然要保住这张弓,若是谁能拿到手,定然是光宗耀祖。而其他三国的人,被东齐欺压已久,若是赢得了这张弓不仅可以扬眉吐气,甚至还能在东齐的地盘上狠狠地打他们一个耳光,名闻天下。
穿云弓未出,火药味已经开始燃起,并且渐渐蔓延了开来……
云翼程谨慎地上前问了句:“齐皇,不知是否能让我们先目睹一下穿云弓的风采?”
万一是空手套白狼,故意设下此局引诱他们呢?景丰帝太过精明,早已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想要招揽他之意。
他之所以一直吊在那儿没有松口,一则是因为齐浩南态度暧昧,从未正面表现出要收买他的意思。再者他也不确定投靠东齐之后是否能在朝中换得一席之地。虽说北燕大不如前还要时刻担忧着东齐会不会一时兴起派兵攻伐,但到底这些都是尚未发生的事情,他在北燕过得肆意若是投了东齐便是降臣。
可是齐浩南那若有似无的态度却让他纠结在了那里,究其原因,便是景丰帝看人太过毒辣,很好地把握了他的心思,因此将他弄得不上不下。
所以,此番他绝不相信齐浩南会无端端地做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事情。
齐浩南勾了勾嘴角,抬手示意。
不一会儿,便见四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抬着弓箭架走了过来。
掀开上面蒙着的一层明黄色进步,一柄泛着森森寒光的弓展现在众人眼前,比普通弓箭还要略微小上一些,通身看上去并无多少华贵之处。但过了这么些年却色泽如初,放在阳光下面,依旧熠熠生辉。
叶卿清低声问了齐子皓一句:“听说这把弓是选用泰山南乌号之拓、燕牛之角、精麋之耳。河鱼之胶精心制成的,乃是上古神器,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往常没少看那些个杂书,关于前朝那位开国皇帝宋珏和他夫人的传奇故事也算是耳熟能详。其实传说中还有一把精巧的弯月弓,握于宋夫人之手,只是后来意外之中被毁掉了。这两张弓就像他们二人一样,是一段遥不可及的“上古神话”。
齐子皓轻笑:“上古神器?倒是没有这么夸张。不过这把弓的确很厉害,若非臂力惊人,绝对无法驾驭。”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叶卿清问道,她发现自家大宝贝儿简直就像百科全书,问什么答什么。
齐子皓耳根倏地红了起来,单手握拳状抵在唇边咳了咳,对着叶卿清审视的目光,严肃道:“本王年少之时曾见过这把弓……”
那会儿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年少气盛,难免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区区一张弓又岂能难得倒他?他记得清楚,当初一时夸下了海口,最后在皇家教武场当众丢了脸……不过能拉开穿云弓的人本来就少,所以他输得也不算太难看。再加上现在穿云弓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也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了。
“哦——!原来王爷亲身实践过啊!”叶卿清眉眼绽开,忍着笑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齐子皓将她的手放在掌心中狠狠地捏了捏,暗含警告地瞪了一眼她嫣然的笑颜。
安一峰忍不住走上前想摸一下这把弓,却在侍卫的冷眼之下讪讪地缩回了手,笑道:“齐皇,不知可否让人提前试一下?”
“安大人有合适的人选?”齐浩南挑眉。
试一试也无不可,只是到时候会不会丢脸就两说了。
便是他和齐子皓都是由麒麟卫的统领一手带出来的,也只是勉强能驾驭这张弓。若是像传说中的那个宋珏一样,拿着它上战场,没试过,心中也没底。
安一峰枯瘦的脸顿时皱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南楚队伍里的那些人。他们南楚向来崇文,但武将也不是没有,就这次一起来参加春猎的,也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可传说中的穿云弓那般神奇,他一时倒没了底气。
闪着精光的眸子四处转动,突然亮光一闪,停在了北燕队伍里那个高大强壮的人影身上。
嘴角凝起一丝算计,他抱着拳对齐浩南道:“不如让北燕的这位聂壮士试一下?听说他天生神力,穿云弓应当不在话下。”
齐浩南偏过身子看向了聂凌峰和聂大壮这边。
要说这个大块头能一拳打死一头牛他相信,但是穿云弓可不是靠蛮力就能驾驭的,即便能拉开,也未必能掌握于手中。
只这会儿,他倒是乐意看着北燕和南楚闹将起来。
聂凌峰正眯着眼等着春猎开始呢!前些时候被燕云琛在锦章殿里狠狠地气了一番,小病了一场,得知他赖在定王府之后又是堵得一口气发不出来,一直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见众人都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才后知后觉地知道有人又打上了他们北燕的主意。
他还等着聂大壮待会儿给他挽回一点儿颜面呢!这狩猎还没开始,就要较量是怎么回事?齐国皇帝既然都拿出了穿云弓又岂会是假的?没道理光让聂大壮一个人去试啊,这不是有意让他消耗体力吗?!
想到这,他不耐地朝着安一峰那边瞥了一眼,抿着唇道:“我北燕相信穿云弓是真的,安大人若是不信让你们自己人试试便是了!”
安一峰碰了一鼻子灰,脸上笑起来比哭得还难看,死老头子,居然当众下他的脸!
既然聂凌峰都说他相信了,若是他在抓着不放岂不真像他口中所说的是怀疑穿云弓的真假了!于是便默默地缩了回去。
随着齐浩南射出第一支箭,号角响起,马鸣声沸腾,四国英杰皆策着马进入了那茂密的丛林之中。
此次春猎,太子留在定京城监国,但是来了不少年轻力量,齐浩南和齐子皓虽然也都下了场,却并未打算一争高下,不过只当是每年热身的机会罢了,将机会都留给了年轻人。
狩猎三日之期,亦可以提前出来,只以最后猎得的猎物数量作为输赢标准。
女眷们在营帐中无事可做,于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了起来。年纪轻的姑娘们也都钻入了绿地花丛之中,难得地放下了大家闺秀的包袱,尽情玩耍了起来。
四周皆是重兵,围场周围也围了铁栅栏,因此也不担心会出些什么意外。
大约是觉得和一群小姑娘们在一起扑蝶嬉戏太过无趣,齐静沅和叶卿清说了一声之后便带着映安一起去了砀山之上的皇家马场,她一开口,不少会些马术的姑娘都跟着一同去了。
燕云琛因为“不会武功”,和楚天询一样并未下场,听得齐静沅说要去马场,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一起去了,看得聂凌峰又是鼻孔两股热气喷出,心里不停骂娘。
“宝儿,你也一起去玩玩吧?”叶卿清摸着齐静曦柔软的发髻,轻声说道。
这孩子,也太过文静了,竟是出来玩还将她的宝贝医书带在身边。
齐静曦摇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甜笑道:“我不喜欢弄得一身汗和满头满脸的灰尘。”
说着,继续将头埋进了书中。
叶卿清抽了抽嘴角,无奈地摇摇头:“那你乖乖在这里看书。”
“嗯。”齐静曦头也不抬地答了句。
“王妃,”叶卿清刚刚走出营帐,便见一个身材微丰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满头珠翠、打扮华贵,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只不过相貌略显普通,是属于那种放在人群里很容易被淹没的人。
至少叶卿清第一眼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身份。
那妇人似是也知道叶卿清没有认出自己,于是便自我介绍道:“臣妇袁姜氏,乃是太常寺卿袁涛的夫人。”
叶卿清微微点头:“袁夫人找本妃有事?”
袁姓,这位太常寺卿她有些印象,先帝曾经给当今圣上指过两位太子侧妃,其中一位便是这个袁涛的妹妹袁安然。后来袁氏和黄氏被皇上另行安排了身份送出宫嫁人,为了补偿这两家,袁涛的仕途也是飞黄腾达。
只不过,他们定王府和袁家向来交情不深,袁夫人这会儿也不像是无意中碰到,倒像是特意等着她出来一样……
袁姜氏踌躇了片刻,最后一咬牙,开口道:“王妃娘娘,实不相瞒,臣妇是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
袁姜氏压低了声音:“臣妇听说定王府与肖神医交情颇深,想着是否能让娘娘帮个忙?”
叶卿清璀璨的双眼在她身上来回挪动了一番,看袁姜氏这为难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但是肖扬现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近人情的神医,若想找他治病,直接去医馆排号即可,虽然每日人数有限,可总归能排到不是,为何非要通过她的手?
袁姜氏见叶卿清误解了,马上解释道:“其实是臣妇的妹妹,她如今丧夫,又被婆家兄弟欺负,这才带着孩子住到了我府里。”
“等到春猎结束回京后,我会和肖扬那边说一声。”
叶卿清虽然一时没弄清楚这袁姜氏到底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但还是应下了,只不过心里存了几分疑虑,对袁姜氏也就多了几分注意。
马场
齐静沅今日一身火红色劲装紧紧包裹在身上,腰间一根同色的织锦宽腰带姣好地圈出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只简单地梳了一个堕马髻,上面斜插着一只雕工精致的红玉簪,淡上铅华。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远远看去,那肆意于马上的身影有一股骄阳破了巫山云雾而出般的灵气。
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拉住马缰,身子前倾,稳稳地奔驰于马背之上。
一双娇俏灵动的双眼转回身去看着落后了她半个马身的燕云琛,梨涡浅绽:“燕云琛,你要输给我了,快点儿追上我!”
话音刚落,马鞭再次扬下,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再次飘荡在马场上空。
周围的看台上,见齐静沅一直领先着燕云琛,不少闺秀在替她拍手叫好,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容可心咬着唇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赢了一个草包而已!”
本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有一颗争强好胜之心,她们服气齐静沅是因为人家的家世、相貌、身份都摆在那,可是区区一个西秦的将军府小姐也来她们面前摆脸子?
“有本事你上啊!”开口的是性子火爆的兵部尚书府的小姐沈瑛。要不是旁边的姑娘拉着,她一准直接跑到容可心身前和她好好对峙一番。
容可心嗤笑了一声:“本小姐才不屑和那种草包比试呢!”
☆、268 教训渣女,闯入围场
谁不知道北燕的靖王殿下文不成武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草包,更何况,居然连马术都会输给区区一个女子,若是和他去比,岂不是降低了她的身份?
还有就是容可心不愿意承认的一点,她很讨厌,又或者说是嫉妒齐静沅,对于捧着她、围在她身边的人自然也就是恨屋及乌。
“草包你在说谁呢?”一直被围在诸位东齐贵女中心的一名绿衣女子偏头娇笑。
“草包在说……”容可心反射性地答了一句,话未说完,就察觉自己踏了个陷阱,虽是及时停了下来可周围的人还是一个个捂着帕子笑开了,她气急败坏地指着那个绿衣姑娘,“你敢骂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知道自己是草包就好!至于我……”绿衣姑娘弯着唇点了点头,随后反手指了指自己,“自然是比你高贵的人了!”
容可心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被人羞辱过,以前在西秦的时候,那些贵族小姐见了她不是阿谀奉承便是俯首低头,何曾像今天这般被人当做笑话群起攻之?
她定睛看着那个绿衣少女。不同于齐静沅今日的英姿飒爽、未施粉黛,这十三、四岁的女孩是另一番别有风姿的贵女装扮。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张精致的巴掌脸上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青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灵气动人的美。手腕处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又多了一分慵懒的气息。
容可心仔细打量着那个少女,这才发现在她身后还坐着一位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黄衣少女,只是面上更多了一分幽静腼腆的甜美气息。
她双拳在两侧紧紧握起,尖利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红印,不甘心居然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原以为齐静沅的相貌家世已经够出众了,可现在居然来了一对与她不相上下的双生子。看这这众星拱月的模样,身份定然不低。
她愤怒、嫉妒,怎么可以有人比她优秀这么多却又让她无法撼动分毫呢?对于自己的家世相貌,她向来都是十分自信,可是来了东齐之后却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打击。不可以,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沈瑛看着她盯着齐毓灵和齐毓雅的眼光慢慢变得诡异幽深,忍不住背脊一凉,走到她面前怒目轻推了她一把:“你放肆!居然敢如此看着两位公主!”
公主?容可心咬牙,她早该猜到了!东齐的一对双胞胎公主四国闻名,和年少有为的太子殿下同日出生,满月之日便赐了封地,这些年更是万千宠爱在一身。便是她几个哥哥,私下里都没少说若是谁能有幸娶到这两位公主,只怕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福!
想到此,容可心掩下了眼底的汹涌,嘴角浅浅扬起,娉娉袅袅地移着步子走到了齐毓灵面前,福着身子柔声道:“刚刚是可心失礼了,见过两位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齐毓灵低哼了一声,随后便挪开了视线不再看她了。
但容可心却不死心,就像一点儿都没感受到齐毓灵对她的冷淡,依旧故我地绕到了她的面前,咬着唇低声道:“公主,刚刚并非可心有意出言不逊。只不过这个靖王殿下本来名声就不好,宁惠郡主和他混在一起,多有不妥!”
“你想说什么?”齐毓灵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她笑眯眯地问道。
见齐毓灵没有任何不虞,容可心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她往前一步,凑到了齐毓灵跟前:“我听说前些日子靖王殿下可是在定王府住了好些时候,宁惠郡主与他熟稔也是正常。只是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宁惠郡主现在与他这般亲近,不定也学了些什么,到时候连累得公主名声受损就不好了。”
容可心虽然言语上并没有明确地说明什么,可是话里的意思清晰可见。
燕云琛在外头最大的坏名声是什么?无非就是少年放荡、不遵礼法。容可心的意思就是齐静沅与他接触的多了不定就将这些东西全都学来了,更有甚者,两人之间说不定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若是齐静沅的名声坏了,齐毓灵被连累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在容可心看来,齐静沅和齐毓灵虽是堂姐妹,可皇家哪里有什么姐妹亲情,就算是亲姐妹,私下里还不定得计较成什么样呢!就像她,也是上头几个姐姐年纪比她大得多,嫁得早。可那些堂姐妹、表姐妹,没一个是省心的,她就不信齐毓灵听到这番话对齐静沅还能没有想法!
可是齐毓灵嘴角却依旧噙着浅笑,仿佛根本就没听懂容可心的这一番话。
容可心眼中流转着焦急和不解,再次喊了声:“公主?”
齐毓灵直接抬手推开她,站起身来,拉起旁边齐毓雅的手,蛾眉蹙起,不耐地道:“吵死了!哪里来的苍蝇总是在我耳边‘嗡嗡嗡’的!这在外头虽是自在,可什么脏东西都能往跟前凑!雅儿,走,咱们去凉亭那里歇歇,吃点瓜果!”
齐毓雅一向比较害羞,胆子也小一些,往常就爱跟在齐毓灵身后,听她的话,这会儿自然也是连一个眼光都没有赏给怒气上涌的容可心。
燕云琛和齐静沅的赛马也结束了,这会儿估计是下去换衣裳了。一众贵女见两位公主离开了,急忙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沈瑛路过容可心身前时,看着那张几欲铁青的脸,浅笑嫣嫣地拿着手赶了赶,煞有介事地道:“哪里来的苍蝇啊?真是讨厌!”
随后,一片娇俏的轻笑声随之而起,还有各种各样毫不掩饰的议论声和打趣声。
不一会儿,人就全都走光了,只剩下容可心一人气得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她紧紧地咬着唇瓣,几乎要将其撕破,眼中的水光也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小姐……”容可心身边的丫鬟杏儿小心翼翼地上前碰了碰她的袖子。
容可心想也不想地抬手便打了她一个巴掌,杏儿直接被打倒在地。
可这简简单单的发泄却远远不够让容可心倾泻出心里的愤怒:“你这个死奴才,是不是也想爬到本小姐的头上来?”
杏儿捂着脸眼里噙着泪水,拼命地摇着头,却又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再说一句话。
容可心随手抓住路边的花草一把扯了下来,双手用力将其撕裂,而后踩在脚下狠狠地跺碾了起来,双眼通红:“贱人,都是贱人!本小姐迟早要你们好看!”
齐毓灵拉着齐毓雅来到了马场旁边专门设置的一个凉亭坐了下来,等着齐静沅过来。
容可心那个蠢货,居然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挑拨离间?她和齐静沅可是从小掐架掐出来的姐妹情谊!
两人性格相近,又都是天之骄女,难免相处起来会有一些小摩擦,不过那些都是不懂事的时候的事儿了。比之性格娇软的齐毓雅,她和娇娇显然更能玩到一块去!
趁着其她人还没追过来之际,齐毓灵撑着下巴偏头问向了乖乖坐在一旁的齐毓雅:“雅儿,你觉得娇娇将来会不会嫁给那个靖王啊?我觉得他倒是挺不错的!虽然看起来傻了些,但也不像外面传得那么不堪。刚刚赛马的时候,他分明就是故意让着娇娇,而且还刻意直让半个马身,让娇娇都察觉不出来。可见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要是哪天有哪个男子也能这样一心一意地对她,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嫁出去。
齐毓雅立即就羞红了脸,扯着齐毓灵的袖子低声道:“皇姐,不能胡说八道!咱们是女孩子,不能张口闭口就是‘嫁人、喜欢’之类的话,要是给人听到了,会说你,会说你……”
“会说我什么?毫无规矩、不懂礼数?还是行为放荡?”齐毓灵抬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昂着下巴红唇微撅,一本正经地教育了起来,“咱们姐妹俩私下里说说悄悄话有什么不可的?再说了,再过两年,咱们就该嫁人了!反正我将来的驸马我一定要自己选!”
齐毓灵表示这个妹妹真的什么都好,可就是天生胆子太小!
小时候见了陌生人直往她身后躲,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地给藏起来。让她跟着蓝云姑姑身后学点武艺好做将来防身之用,她又怕自己金尊玉贵的身子磕到了碰到了,结果到现在天天只知道摆弄那些个无甚大用的琴棋书画!
整个一天生享受的命!
就这么点儿胆子,以后若是嫁了一个不靠谱的人,那还不得被欺负死啊!齐毓灵很早之前就想过,将来自己一定要先嫁人,嫁了人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替妹妹相看夫婿了,反正齐毓雅未来的驸马一定得过了她的眼才行!
“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自然有父皇和母后替咱们做主。”齐毓雅捧着自己的额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齐毓灵轻嗤,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这丫头已经被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荼毒得没救了。
是她嫁人,又不是父皇和母后嫁,反正她的事她自己做主!
说完这些之后,齐毓灵心大地捧着刚刚上上来的花茶啜了一口。采用的是清爽甘甜的山泉水,还有精心采摘、风干制作而成的茉莉花瓣,比平时在宫里用的那些更多了一分自然清凉的气息。
齐毓雅则在一旁低着头,眼中迷蒙闪现,也不知是在想着齐毓灵刚刚说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话还是其它的什么。
那些落后的闺秀们不一会儿便三三两两地结伴走了过来,嘴里笑着谈着的大多还是刚刚容可心的丑态。
“哎,你们看,那个讨厌鬼又跟过来了!”坐下没一会儿,礼部尚书家的姑娘刘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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