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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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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罗仙儿那边,据她了解,她喜欢样貌清俊且好打抱不平的男子,胡昌翊也是因此才遭了一次大罪。这套都不用设了,只要将当日西城茶楼的事在罗仙儿面前好好渲染一下,不愁她不动心!

袁文修费心钻营、追求富贵,是个一旦沾上、轻易便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而罗定璋前次也因为罗仙儿的事大为光火,不会让她再在天子脚下胡闹。

是以,这两人若是真的在一起了,以后日子想必会很热闹,分也分不开。

叶卿清的计策确实奏效了,袁文修居然真的娶了罗仙儿,只是没想到这速度之快让人咂舌,竟是赶在了齐南和紫苑之前。

袁文修和罗仙儿的结合在京城惹出了不少争议,叶卿清感叹,这世上很多人都在追逐私利,而她也只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的思想罢了。虽然这件事情里面她做了推手,可真正决定性的因素还在袁文修和罗仙儿自己身上,谁也不能强求。

唏嘘之下,她更加庆幸,她与齐子皓的感情里没有掺杂一丝杂质。

这件事很快就画上了一个句点。

转眼便到了齐南与紫苑成婚那日,两人都是孤儿,皆长于定王府,是以从小教导他们的姚恒便坐高堂接受跪拜。

看着这两个一手带大的孩子走到了一起,一向内敛老辣的姚恒也不禁热泪盈眶,自从姚韵被处决后,他低迷了一阵子,如今倒是安慰了不少。

而一旁的肖扬看着两人红衣似火、执手拜堂的情景,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绿翘,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咱们也能这样啊?”

听到其他的同僚传来的暗笑声,绿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是因为这些日子受得照顾多了,还是发现肖扬那人除了年纪大一点、嘴巴贱一点之外别的似乎都还行,绿翘也不像之前那般凶巴巴的了,只是时常对他抽疯的行为表示抓狂。

肖扬却依旧故我,相比今日的这对新人齐南一边倒地宠着紫苑,他和绿翘更像是一对欢喜冤家。

宴席上气氛浓烈,到处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氛围,齐南已然被众人灌醉送入了洞房,唯有举杯自饮的齐北一脸落寞。

他身旁已经空了好几个酒壶,因着平日里性子阴沉,那些尚在席上的同伴看到他似不要命般地灌酒,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劝阻的。

齐北知道自己没有喝醉,他冷眼扫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儿。

他自嘲地一笑,是啊,那个女人从来就是在躲着他,明明去千水城之前她也是对他笑过的,还说让他平安归来,可回来之后一切还是在原点。

不,甚至比那更糟糕,她分明是千方百计地躲着自己。

齐北酒气上涌,心中戾气喷薄而出,借着酒劲就想去找红莲说个清楚。

今日里王府的人基本都去了齐南的婚宴,是以漆黑的暗夜显得寂静无比。

齐北摇晃着步伐来到了后花园的凉亭边,果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红莲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单手倚着栏杆,静静地看着湖面偶尔因为丝丝凉风拂过而荡起的阵阵涟漪。

男人停下脚步,伫立在不远处痴痴地看着她,一如之前的每一次那样,只敢远远地看着,却不敢前进半步。

有时候,他甚至都会嘲笑自己,想他齐北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居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畏缩懦弱,简直是败得彻底!

即便他曾经做错过事,那也是因为爱她不想失去她而已,难道这么长的时间她都看不懂自己的心?那他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是她不懂珍惜,齐北如是想到!

或许是借酒壮胆,他大步走上前紧紧地将红莲从身后拥在了怀中,那浓郁的酒气顿时将两个人全都包裹其中。齐北将头埋进她颈间,不停的蹭着她身上的香气,享受着这阔别已久的芬芳。

这突来的袭击惹得红莲身子一颤,反应过来后便开始不停地挣扎。

“是我!”齐北喑哑着嗓子,呼吸萦绕在她耳边,捂住她的唇不让她惊叫出声。

他将红莲扳过身子压在廊柱上,醉眼朦胧地盯着她因为受惊而有些雾蒙蒙的娇颜:“你别喊,我就放开你!”

红莲因为受惊眼里含泪,轻轻地点了点头。

齐北松开手,却改为双手支撑在她两侧,牢牢将她禁锢其中。

“放我走。”红莲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沉静的夜里似乎只有风声在耳边鹤唳,红莲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齐北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夹杂着怒气、不甘还有……渴望。

蓦地,齐北抽出一只手,捏住红莲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目光沉了沉,犹豫了一会儿,复又有些踌躇地开口道:“嫁给我好不好?我会好好对你的。”

让他像齐南对紫苑那般傻乎乎地说出那种好听的话话,他做不到,但他说出口的皆是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

红莲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却不再如上一次去千水城之前那般,而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齐北垂下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如失了群的的孤狼般垂头丧气,幽幽地低声问道:“为什么?”

红莲隐下心头的最后一丝不忍,毫不犹豫地抬眼对上他注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不可能和一个嗜血残忍、以折磨他人为乐的人在一起。我无法忍受,我日后的枕边人双手浸满鲜血,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心态和我生活在一起。”

她没有办法忘记无意中撞到的那血腥一幕,那些凄厉的叫声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害怕!

“你,说我不正常?”齐北声音里带着颤音,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逐渐低笑了起来。

原来,她心里一直都看不起他!

他把她看成撞进自己幽暗内心的那抹亮光,换来的却是她的不屑和轻视。想来,那次被自己破了身子一定让她恶心至极吧!

为什么呢?往日里那些从小和他一起训练的同伴厌恶他不喜他,他不在乎,反正他不需要这些。可她为什么也要这样对他呢!

忍受着心脏一寸一寸被撕裂的痛楚,齐北试着轻声开口解释:“我不是不正常,如我们这般的人,都是这样。便是王爷,这些年在战场上的时候,手上都从未少过血腥。王爷和王妃可以一起琴瑟和谐,为什么我和你不可以?”

齐北边说边紧紧地盯着她,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受伤,眼里布满了濒临爆发的绝望,红莲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却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功亏一篑。

她冷声道:“那是因为王妃爱王爷,可是,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过!”

夜色暗沉,寂静如水。

“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过!”这句话如浸满了毒汁的恶液般不断地充斥着齐北的大脑,他双眸充血,赤红地如妖冶异兽一般,忽然上前紧紧地掐住红莲纤细的脖子,带着一股狰狞的笑容,瑰丽得让人害怕。

一时间,幼年被抛弃的绝望以及受过的那些苦楚,全都涌现在了脑海里。

他手下渐渐发力,看着红莲的脸色在他手中不断变换,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你不爱我?那,你说,你到底爱谁?你爱谁呀!”吐气如兰,音质清越,每一句话甚至都有一股夹杂着清香的酒气侵入红莲鼻间。

可红莲却仿若溺水挣扎的人儿,只觉得呼吸逐渐在朝自己远去。这时候,她想的居然是再看这个恶魔一眼。

她怕他,或许同样也爱他。事实如何,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也许便是那最后一眼,让陷入魔障中的齐北恢复了神智,他松开手,转过身去不再看那急剧地汲取着新鲜空气的女人。

“你走吧,我齐北还不至于低贱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勉强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

红莲听了他的话,垂了垂眸,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就想离开,却听到身后又传来一声无奈悲呛却带着恳求的挽留声:“如果,以后我的手再也不拿刀,再也不沾染鲜血,那,你愿意么?”

如果,你觉得我不正常,那,我为了你改变,可以么?你不喜欢的事情以后我都不做。

红莲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只背着身站了一会儿便决绝地离开了。

看着月光下越拉越长、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齐北独自一人跌坐在地上,头倚着那根依旧残留着红莲气息的廊柱,似是一滴晶莹滴落在手背上,晕开、滑落……

……*……*……

五月初,齐子皓与叶卿清一起送齐丽嘉前往南楚和亲。

城外十里亭,送亲的队伍宏大浩荡,满城铺红妆,只为伊人嫁。

齐丽嘉一袭盛装,一张俏脸妍丽迷人,她紧紧地拉着齐浩康的手,双眼里的不舍与担忧甚是明显,面上却依旧扯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四哥,你要保重!”

原以为这位从小便不算太亲的四皇兄从来只是个心性凉薄之人,却不想在听到她要前往南楚和亲时竟会冲进御书房和天子对峙怒斥,甚至被罚跪在御书房外也丝毫不肯松口认错。

毕竟,母妃和二哥走后,齐浩康的不作为一度是令她失望甚至鄙夷的。

可现在,只有满满的不舍和浓浓的担心。

她看着刚刚与叶卿清话别完走过来的叶卿渝,嘴角漾起的浅笑更甚:“四嫂,四哥就麻烦你照顾了。”

这一别,或是再难相见,年少时的任性早就化为了一汪远逝的流水,而今,流过的都是涓涓真情。

齐浩康看着眼前逐渐成熟懂事的妹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将一块玉佩悄悄地塞到她的手里:“四哥没什么能帮上你的,这个你且拿着,他日若是受了委屈,便将此玉拿去南楚境内的雁盛山庄,自有人会帮你。”

从前,那个只知天真烂漫的小妹已然长大,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也只有尊重她的决定。

队伍出发,叶卿清坐在马车中,终是不放心地掀帘看了看挥帕朝她告别的叶卿渝。

直到齐子皓忍不住将人捞了过来坐在腿上,叶卿清才无奈地放下了帘子。

“不放心?”齐子皓问这话时,多多少少是有些心虚的。

原本叶卿清对于要和他一起前往南楚是有些疑虑的,毕竟他是去送嫁而不是游玩,而且他们临走之前已经将顾煜和思思的婚事定在了十一月初,她若留下打点这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是他软磨硬泡地非要让她同意跟着一起,甚至还采取了一些非常手段狠狠地欺负了她一次,这要是叶卿渝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她得和自己闹上好一阵子。

叶卿清坐在他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脑袋侧倚在他肩膀上,微微叹息:“有一些,总感觉会出些什么事。”

“傻丫头!”齐子皓俯下唇在她玉洁光白的侧脸上轻轻咬了一口,“是你想太多了,能有些什么事!倒是咱们到了楚国怕是不会那么平静。”

话题就这样轻易被转开了,而叶卿清在听到南楚的事情时身上的积极因子瞬间被点燃。

她抬头看到齐子皓微眯的眸子,嘴角浅浅一笑,上前在他唇角轻啄了下,甚有信心地保证道:“那有什么!到时候你主外我主内,如果真的对上了那劳什子的南熙公主,就将她交给我。你一个大男人不好对着女眷做些什么,我可不怕!”

看着叶卿清那双流光溢彩的翦水秋瞳,发髻上的步摇因着马车的晃动而在她脸上折射出一束摄人蚀心的诱惑,齐子皓心下一动,按住她的脑袋便倾身吻上那抹微微撅起的嫣红。

叶卿清也没有拒绝,而是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倒在马车里的小塌上,追逐共舞,好一会儿,齐子皓才放过身下已然呼吸不稳的丽人儿。

娇声轻喘、云鬓花颜,看着她连耳根都弥漫上了娇红粉嫩,齐子皓压下心头骤然升起的邪火,厮磨着她娇嫩的耳垂丢下了一句狠话:“晚上再收拾你!”

------题外话------

最近有点方,有点方,有点方……

☆、115 这世上最好的齐子皓

送亲队伍走的是官道,一路上风景宜人可观,所幸的是途中也并未出现什么意外。

齐丽嘉虽是与他们一路同行,或许是因为以前并无深交,期间并未有过任何接触。

只是行至东齐边境的最后一站溧阳城时,她却是主动找上了叶卿清。

傍晚时分,两人坐在驿馆里的荷塘边,微风拂过,吹散了不少沉闷和尴尬,只有淡淡的荷花清香浸润在她们的感官间。

叶卿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心平气和地与齐丽嘉坐在一起吃茶看风景,看着对面那个一举一动无不优雅的长乐公主,她倒是觉得当年那个在宫里出言刁难、冲动娇蛮的小姑娘更为可爱。

眼前这个,优雅有之、贤淑有之,美则美矣,总觉得失了几分灵性。

“定王嫂在看些什么?”齐丽嘉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静。

叶卿清移开视线,端起手边的清茶微微抿了一口,淡笑道:“只是觉得长乐公主和前些年大不相同了。”

齐丽嘉听到这话,伸手将被风吹散的碎发别到耳后,微微勾唇,道:“人总是会变的不是么?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总觉得身前有人挡着,身后有人护着。可陡然之间,却发现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若是再如以前那般胡闹,又如何得以安身立命?”

齐丽嘉话里的一丝无奈与寂寥让叶卿清想起了当时自己一个人周旋于荣国公府时的情景,那种内心深处的孤独无助她最明白不过。

好在后来她有了齐子皓,有了一个可以永久依靠的臂弯。

“柳暗花明,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起来的。”看到这样的齐丽嘉,叶卿清不由得就想出言安慰几句。

随之两人间又陷入了沉寂之中。

约莫半柱香后,齐丽嘉舒了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般,突然就站起身朝着叶卿清直直地跪了下来。

叶卿清被这一举动弄得措手不及,齐丽嘉却倔强地不肯起身,一定要规规矩矩地给她行个大礼。

等着红莲将人扶回座位后,叶卿清遣退了两边的丫鬟,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定王嫂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齐丽嘉目光沉了沉,眼中漫上一抹浓郁忧伤的氛围,“刚刚,一是为自己当年的莽撞无知向王嫂道歉。再来,我希望王嫂能答应我一件事,若是他日我四哥有难,还请定王嫂让王兄出手相助。”

她孤身来到异国,前途未卜,但对自己却并未有太多忧心,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四皇兄齐浩康。

说她小人之心也好、多疑猜忌也罢,她总觉得她的大皇兄,龙椅上的那位当今天子对四哥有很大的敌意。

她想不到可以找别人帮忙,只能放下姿态厚着脸皮来求叶卿清了。

叶卿清沉默了半晌,似乎也是想到了些什么,随后点头应下了齐丽嘉:“若是真有那天,我定会让王爷出手相助。”

齐丽嘉的担忧也是萦绕在叶卿清心头的的一道枷锁,是以如此爽快地应下她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叶卿渝。

待齐丽嘉离开后,红莲走了过来禀道:“王妃,王爷回来了,正寻着您呢!”

看叶卿清穿得单薄,她又不放心地念叨了一句:“虽是夏天,可夜了之后这塘边还是挺凉的,王妃还是要紧着些自己的身子,可莫受凉了。”

听了她的话,叶卿清似乎确实觉得身上一阵冷意袭来。

她边走边笑道:“你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唠叨!”

红莲的变化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正如齐子皓所说的那样,她不可能去替每个人操心,很多事情都是要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这次南楚之行,本想着紫苑新婚便不带她一起过来了,但那实心眼的丫头怎么也不肯留下来,还说即便成亲了也要一直保护她。

叶卿清拗不过她,便带着她一起来了,紫苑在,齐南自然也要跟着来,倒是齐北自动与齐子皓请缨留在了定王府。

对于这些手下之人,只要做的不出格,齐子皓与她向来不会多说。

于他们而言,向来不像那些名流之家那般,主仆有别。

红莲几个跟着她一路走来,感情甚笃。

而齐子皓手下的人,则无一不是跟着他在战场里腥风血雨,一路杀过来的,他虽御下严格,但该有的情义也决不吝啬一分。

因此当时出了齐北和红莲的事之后,他就曾和她提过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只要事情发展得不离谱,便让她不要出手。

“红莲,记住,你是我从荣国公府开始便一直待在我身边的人,你们三个人中,你跟着我的时间最久,所以本妃从没把你当外人。”

叶卿清的话让红莲眼睛一亮,随即眸中又拢上浓浓的愧疚,她咬着唇道:“是奴婢让王妃费心了!”

都是她的错,主子仁厚,可她却总是带主子为难。

叶卿清只笑了笑,临进房间之前拍了拍她的手道:“红莲,有些时候犹豫不决是人生大忌,伤害了别人也耽误了自己。”

红莲听了她的话,咬着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吩咐着下面的人将两位主子的晚膳送过来。

……

“你多吃一些。”齐子皓见叶卿清连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便亲自动手夹了一筷子鲜嫩的鱼肉放进了她碗里。

这燕尾鱼乃是溧阳此地的特产,极其珍贵稀有。鱼肉新鲜细嫩,品于口中仿佛还夹杂着一股自带的清香。

溧阳守备为了讨好他,倒是不惜下了血本,这两日天天派人捉了送来,专人烹调,味道着实不错。

叶卿清碍于齐子皓那专注迫人的视线,不得不硬着头皮有一下没一下地动起筷子。

“啪!”突然间,叶卿清只听得身旁齐子皓重重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她被吓了一跳,也随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茫然地看向他,“子皓,你怎么了?”

齐子皓气结,他生气她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竟是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着。偏这丫头一副人畜无害、不知所以的样子,让他的火又无处可发,这样一来倒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般。

“不好好吃饭你想什么呢?想让爷喂你,嗯?”齐子皓冷着一张俊脸,语气算不上好。

他说要喂她下一刻真的就会付出行动,只不过是不是用手就要有待考量了。

叶卿清呆呆地看了看他,而后很是乖觉地端起碗将他刚刚夹过来的菜全都吃了下去,转而勾唇朝着他粲然一笑:“我都吃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齐子皓有些不自然地重新拿起筷子,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那小妖精对着自己一笑,自己居然就被晃花了眼,什么气都没了。

于是乎,自觉失了面子的定王殿下匆匆沐浴后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拐上了床,使尽各种手段,硬是压着自己的小妻子让她答应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齐子皓,你这个混蛋,你又欺负我!”一番激烈的云雨之后,叶卿清被他搂在怀里,累得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齐子皓心满意足地勾唇,伸手勾起她胸前的一缕秀发,蹭着她的颈窝道:“爷这分明是在疼爱你。”

“那我刚才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你还一点都不听!”叶卿清委屈,恨不得朝着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一口咬下去。

每次做那种事时都不顾着她的感受,只想着自己爽快。

“真生气啦?”齐子皓亲了亲她的鬓角,手放到她的侧腰上,轻轻揉捏按摩起来。

被子下的两人皆是身无寸缕,叶卿清怕他又来了兴致折腾她,想着就要将他的手拽出来。

“别闹,给你舒缓一下,不然明早起来不舒服可别说爷不疼你。”齐子皓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他看她故意拉着一张脸和他赌气,手上动作未停,薄唇凑到了她耳边,厮磨着她白嫩的耳垂又说道:“和我闹些什么呢,你看每次要了你之后,爷都帮你擦洗身子还给你舒缓经络,哪家妇人能有如此待遇,嗯?”

叶卿清撇嘴,哪次他做这些事时不是顺带着吃她豆腐的!

她讥诮道:“是吗?那爷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如我这般擅宠专房的也是独一份,你不想这样了,想学别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了?”

齐子皓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变,嘴角微勾,些许凉意渐起,替她揉捏按摩的的那只手倏地上移,似是要将她的心抓出来握在手里一般,力道之大立时就让叶卿清低呼出声。

“你这个小醋儿精,胡说八道也得有个限度,嗯?”齐子皓知道这丫头就这个德行,时不时地就要来他这里酸几句。

他也知道这丫头根本就是口不对心、说话不经过大脑,可对她说出这些话还是觉得膈应得很。

所以,他膈应了自然就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疼死了!”叶卿清娇嗔道,可齐子皓却置若罔闻,一言不发。

看身边的男人没反应,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挪动身子往他怀里拱,双手环上他精壮的蜂腰,对着他撒娇道:“人家不是故意的,相公你怎么这么小气?大不了,人家保证下不为例就是了……”

这般娇羞的小女儿姿态在白日里的叶卿清身上是绝对看不到的,可齐子皓偏偏就是爱极了她这个样子。

“再有下次,看爷怎么罚你,磨人的小妖精!”齐子皓不甘心三番两次被她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化为绕指柔,狠狠地在她刚刚被肆虐过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叶卿清也不气恼,反而对他笑得更加灿烂,身子也往他怀里贴得更近。他身上的气息莫名地让她安心。

“你再动,爷可就真的不客气了。莫不是你想明天顶着一张睡不醒的脸去见人?”齐子皓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盘旋。

叶卿清不敢再动,他身体的变化她再明白不过,那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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