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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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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水阁!”
  “水阁?”虎将疑惑。
  “那是在西侧园林主景的彩霞池中,以层叠的石台所建构的阁楼,只有一条曲桥与池岸接驳。”她已经理解爹与红玉为何被软禁在水闾,想必是林伯孝他们认为出入仅有曲桥,看管方便。“离这儿不远,往这边走!”她在前方带路。
  “密道有通往水池?”虎将扬眉。
  “嗯,由水池下方经过,抵达石台中央,拾级而上,出口就在水阁里。”
  “走吧。”
  当朱宝儿看见水阁里的两人都平安时,隐忍多时的泪水当场掉了下来。
  “爹……”她站在密道的出入口,哽咽轻唤,就见床榻上与守在床边的人同时惊愕的望了过来。
  “宝儿?”
  “小姐?”
  朱圣青和红玉不敢置信的同声低语,在他们回过神、正欲张口失声喊出的时候,虎将一窜身,同时捣住两人的嘴。
  “嘘,别张扬。”他压低声音叮嘱,见两人点头才放开他们。
  朱宝儿立即来到床榻边,扑进爹爹的怀里。
  “爹,女儿不孝,连累了你们。”
  “呜呜,小姐,红玉好想你啊!”红玉站在床边,忍不住低泣。
  “嘘嘘,没事,没事,爹没事,红玉也没事,不是你的错。”朱圣青抱着宝贝女儿,低声安抚,也望向虎将。“你们怎么回来了?”
  “当初缺了拜堂的仪式,小婿打算补偿宝儿。”他简单解释。
  “你们……”朱圣青瞧了瞧两人,欣慰的直点头。“好,好,好……”
  “不过这件事得缓缓,要先解决定远将军这个麻烦人物。”虎将低语,无声的走到窗边,望着守在池岸曲桥首端的四名守卫,一会儿之后才又走回来。“那些都是将军府的侍卫?”
  “是啊!府里的仆人和侍卫全都是将军府的人。”朱圣青难过的说。
  朱宝儿压抑住伤心,赶紧在床杨边坐下,握着爹爹的手激动地问:“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府里都是将军府的人?”
  “唉——”他未语先叹。
  “小姐,红玉告诉您,小姐离开的第二天,那定远将军便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府里,说老爷勾结盗匪,打伤将军府的侍卫,威胁将军府大公子的性命,还抢走大公子的财物,为了要引来小姐和匪徒,便占据了府里,软禁老爷,还把所有的人都抓走,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朱宝儿气愤的握紧双手。
  “是贤婿吧?”朱圣青望向虎将。
  “我很抱歉。”他歉疚地低下头。当初还以为林伯孝会有所忌惮,没想到反而为朱府惹来祸端。
  “爹,不是夫君的错,当时林伯孝带人追上女儿,意图强押女儿回将军府,还想杀了夫君,幸而夫君武功高强,将林伯孝及一干侍卫打跑,女儿才得以幸免。”朱宝儿立即为夫婿澄清,随即又红了眼,“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了爹爹,是女儿不好……”
  “爹没有责怪你们,而且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不是你们的错。”朱圣青慈蔼的拍拍女儿的头。
  “对啊,小姐,那个只是借口,定远将军是另有目的的!”红玉冷不防地说。
  朱宝儿惊讶的抬起头来,望向也同样讶然的虎将。
  “红玉,你知道什么吗?”他沉声问。
  “红玉是躲在密道听见的,定远将军主要的目的,是要占据咱们朱家的船运,利用咱们的大船偷运一些货物,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沮丧的摇头。
  “爹,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朱宝儿焦急地望向他。
  但朱圣青也摇头,“爹也不清楚。”
  “这件事我会查明的。”虎将凝眉沉思。很明显的,定远将军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不,贤婿,你别管这件事了,带着宝儿快快离开这里,我只要宝儿平安就好!”朱圣青立即阻止。
  “爹,我和夫君不会离开的。”朱宝儿握住父亲的手,坚定的望着他。“现在我们既然知道定远将军的把柄,绝对能扳倒他!”
  “宝儿,定远将军官大势大,和他斗,无异以卵击石,你明明懂得,何必要女婿去冒这种险呢?”朱圣青劝说。“你们赶紧离开,就别管爹了!”
  “就算要走也要一起走,这围邸,就送给他们算了!”朱宝儿晃了晃爹爹。
  闻言,他却摇头轻叹。“女儿,爹走不了……”
  “为什么?”她疑问地看着老父。
  “小姐,老爷他……老爷的腿被定远将军打断了。”红玉哽咽。
  朱宝儿惊愕的望向那毛毯覆盖着的腿,她颤抖的伸出手,却在半空中被爹爹握住。
  “宝儿,听话,别管爹了,快走吧!”
  见状她更觉心痛。太可恶,太可恨了!
  仿佛感受到她的心情,虎将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放在妻子肩上,站在她身后,郑重的说:“岳父,宝儿说的没错,既然有了定远将军的把柄,要制他就容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真的可以吗?”朱圣青担心地问。
  “当然,不过要请岳父再委屈几日,暂时不能将你们救出,免得打草惊蛇,让定远将军有了防备。”
  “不能一起走吗?”朱宝儿不忍将爹爹留下。
  “宝儿,你知道的。”虎将认真地望着她。
  “那……我留下来……”
  “不行。”朱圣青头一个反对。
  “宝儿,进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虎将也皱眉,严肃的看着她。
  朱宝儿一时也无法反驳。
  “小姐,你放心,红玉会好好照顾老爷的。”红玉忠心耿耿的保证。
  “我知道了,我走。”强抑心痛和不舍,她咬牙道。
  虎将安慰地揉揉她的头,知道她作这决定有多困难,再转向岳父和红玉。
  “两位请再委屈几日,红玉,老爷就交给你照顾了。”
  “红玉知道,姑爷请放心,姑爷也要好好保护小姐啊!”她红着眼地说。
  “我会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小姐,你要保重。”红玉抽噎地握住自家小姐的手。
  “红玉,我爹就拜托你了,你自己也要保重……”朱宝儿不舍的抱住她。
  “快走吧!别久留。”朱圣青催促,虽然想念女儿,可是安全为重。“贤婿,不要太勉强,若不行的话,带着宝儿走得越远越好!”
  “爹……”朱宝儿上前抱住他。
  朱圣青心疼的拍拍她,接着又坚定的将她推开。“快走。”
  她就这么哭着被虎将强行带走,一抵达安全的地方,立即焦急的问:“夫君,你有办法吗?”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腹案,不过,因为不确定能否得到支援,所以没打算告诉她,不忍她希望越大,到时这条路不成,失望也越大。
  “小猪仔,你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夫君。”她吸了吸鼻子。
  “那么就安静的跟着我,别太张扬、惹人注目,其他的就别多问了。”
  “可是……”她犹豫,最后无奈的一叹,乖巧的点点头,没有追问。
  “我们先找家客栈投宿,再从长计议。”虎将这才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她默默的跟着,偏头觑他一眼,因为焦急,因为不安,因为担忧,让她心思异常混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打一开始,他就是勉为其难接收她这个麻烦,如今麻烦更大更棘手,一个失当还会危及性命,他会不会厌烦,然后干脆……干脆撇下她?
  当疑心一起,便抑制不住,宛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勃发。
  他要她别多问,什么都不告诉她,是因为尚未想到解决之道,还是根本不打算蹚这浑水?
  他……可是后悔了?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投宿,虎将要了间房和热水,让妻子沭浴梳洗,再利用剩余的水简单的清理好自己。
  只是当梳洗完毕,他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见到她依然披散着湿发呆坐在床沿,他无声一叹,拿起挂在盆架上的棉巾在她身旁坐下,细心地替她擦拭秀发,
  朱宝儿直至感受到头上传来的轻柔力道才回过神来,朝他凄然一笑。“对不起,夫君,让你费心了。”
  “别说傻话。”他低声的说,专注的为她擦拭头发。“我知道你担心岳父,但是自己的身子也要照顾好。”
  “我知道。”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犹豫,想开口询问,厘清心中的怀疑,可却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之后,虎将摸了摸她的发,觉得可以,便将棉巾收起。
  “离入夜还有几个时辰,你最好睡一下。”
  “我睡不着。”她摇头,急切又忧心的望着他,终究还是开口了。“夫君,请你告诉我,有办法吗?”
  虎将闻言,缓缓地在床沿坐下。“宝儿,你不信我吗?”
  “我信你,可是……拜托你告诉我,说出个办法让我相信,让我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我……”她不安的喊,急躁地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没有注意到虎将神情微变。
  “你在担心什么?”他深深地望着她。
  “我在担心我爹,担心所有人!”她用力握拳,低头回答。
  “看着我!”虎将冷然低喝。
  朱宝儿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望向他。
  “你担心我会撒手离开?”她怀疑他。
  “我……”她一顿,被说中心中的怀疑,心虚的撇开眼。“我没有。”
  不,她有。心头突然涌出的失望是那般的强烈。
  他明白要完全信任一个人有多么困难,也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期望这种不可能的事,可当失望涌现,他才惊觉,自己仍是强求了。
  “是我太强求了。”他的声音有些涩意。
  朱宝儿心口陡然一震,像是突然被他涩然的语调给震醒,望着他眼底隐隐的苦味,猛然醒悟自己的言行重重伤害了他。
  她……她是怎么了?怎会因意急心忙便口不择言的伤了他?
  “夫君,我不是……”她慌乱的摇着头,满面愧色以及对自己的恼意。“我只是情急,我……我很抱歉……”
  虎将无声喟叹,淡淡一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小猪仔,你该知道万事皆从急中错的道理,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慎重些,你就勉为其难的信我一回,如何?”
  “我信,我信你啊!”他是什么意思?他的笑容带着疏离,话里有着隔阂,让她的心更慌了,
  “信我,就留在客栈歇息,昨夜你因近乡情怯,激动得没睡好觉。”见她欲言又止,他微笑保证,“你毋需担心,我不会撒手不管,至少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妥善。”
  “我说了,我信你!”她有些儿气闷。她又不是有心的,只是情急之下,不小心说错了话,他何必因为这样就把她推到千里之外?!
  虎将见状,心里有些无奈,上前将她拉到床沿坐下,蹲跪在她身前,仰头望着她。
  “小猪仔,方才才说要保重身体的,忘了吗?”抬手轻抚她脸侧,他淡淡地说:“或者,你真要我把你留下?”
  朱宝儿立即惊慌的摇头,小手也害怕地爬上他衣角。“不,别丢下我,我休息,我休息!”
  吓到她了。
  虎将知她聪慧,定是感觉到他的疏离,所以简单的一句话才能吓坏她。
  “好,我不丢下你,别慌。”虎将低声安慰,知她肯定无法安眠,于是拿起玉笛在手上一旋。“我为你吹奏一曲,舒缓你的情绪,可好?”他说。
  朱宝儿赶紧点头,殷切地凝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举笛置于唇边,吹出迷魂曲。
  初时,他并未于曲中贯入迷魂心法,单纯的迷魂曲,曲调优美动人,待吹罢一回,他才添入心法,贯注内力,仅须臾,朱宝儿的身子便往前倾倒。
  他手一横,适时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轻轻一带便将她迎入怀中,双臂紧了紧,俊颜靠在她颈侧,眷恋的深吸了口属于她的馨香,才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榻上,覆上温暖的棉被,在床沿坐下,有些痴恋地望着她的睡颜。
  一会儿之后,他才起身,转身离开房间。
  既然定远将军官大势大,那么就找一个官比他更大,势力更强的人来制他吧!
  第九章
  朱宝儿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昏黄。
  她的脑袋有些混沌,茫然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天快要罢了。
  又睡着了?她眉头轻蹙。
  明明听他吹笛,怎么又睡着了呢?
  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她不禁咋舌。记得夫君吹笛时还不到午时,她这一睡,竟睡了三个多时辰!
  她心中觉得古怪,连着两次好像都是突然失去意识,这实在说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太累了?
  对了,他人呢?
  心头一惊,立即掀被下床,但由于突然改变姿势,气血似乎一下子上下来,脑袋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一下地软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的撞上地,传来一阵痛,紧接着一阵恶心的感觉涌起。
  趴跪在地上干呕了一阵,虽没呕出任何东西,却让她虚脱的软趴在地上喘息,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许力气,她扶着床沿慢慢将自己撑起坐回床上,硬是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
  她怎么了?病了吗?
  怎么会突然病了呢?现在不是生病的时候啊!
  还有,她得去找他!
  慢慢的站起身,尽管膝盖有些疼,恶心的感觉也还在,不过都让她忍了下来,至少没有晕眩的感觉了,果然,刚刚只是动作改变得太快的关系。
  她缓慢的离开房间,弯过回廊,走下楼梯,打算向小二打听—下,夫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想到楼梯才下到一半,就看见他刚好回来。
  她欣喜的漾开笑容,正想开口叫他,没想到才刚跨进门口的虎将不知为何突然转身面向门外,接着在下一瞬间,一道纤细的红影便飞扑进他的怀里。
  朱宝儿欣喜的笑容顿时僵凝在嘴角,脸色瞬间刷白,她瞠大眼,左手抓住楼梯旁的护栏,紧得关节泛白,右手扯住胸口的衣裳,微微颤抖着。
  看着他动作轻缓的稍稍推开那姑娘,并微弯身与她脸对脸的说话,两人的举止显得亲密极了,完全不像他与海棠姑娘的应对。
  而当看清了那姑娘的容貌之后,朱宝儿脸色更加苍白,因为那是个艳丽无双、妩媚动人又风情万种的美姑娘。
  那姑娘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她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就是去见这位美丽的姑娘吗?
  胸口剧烈的起伏,觉得呼吸窒碍,一颗心揪疼抽痛着,虽然她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呼吸顺畅些,并平复那酸楚的痛感,却是徒劳。
  看见两人并肩走进客栈,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步退上阶梯,回到楼上,紧接着回身匆匆奔回房里,喘着气在床沿坐下,这时不舒服的感觉更严重了,可她选择忽略。
  现在她的全副心思停留在他与那姑娘互动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下意识的不想“撞见”这种状况,既然他会趁她睡着时去见那姑娘,就代表不想让她知道,既然如此,她就“应该”不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爹爹和其他人,至于其他,她不想多费心烦恼,若她与他终究有缘无份,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再强求一次。
  久久没见他回房,应该还在楼下与那姑娘一起吧!朱宝儿失魂落魄的想。
  失神的坐着,天已彻底的暗了,室内一片漆黑,她却浑然不觉,直到打火石的声音传来,桌上的烛台被点亮,她才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虎将一瞧见她的模样,立即快步上前,在她身前蹲下,仰头望着她。她的脸色为何这般苍白?
  “小猪仔,怎么了?”他忧心询问,伸手捧着她的脸,仔细审视她的表情。
  朱宝儿楞了楞,终于缓缓的回过神,一对上他忧心忡忡的眼神,心头的酸楚更是怎么也压抑不下。
  “我醒来,看不到你,找不到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天黑了,你还没回来,我一直等着,等着……”
  “别哭,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的。”他轻抚她苍白的脸,轻声劝慰。
  原本不会这么迟的,只是没想到牡丹和宜亲王赌气,为了气宜亲王,竟然追着他回到客栈,在楼下耽搁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将她劝回,却也迟了上楼的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回来,我哭是因为不小心跌了一跤,膝盖好痛……”她喃喃地哭诉,只能这样解释自己她隐忍不下的泪水和压抑不住的心痛。
  “跌了一跤?”他立即蹲跪下来,撩起她的衣摆,拉高她的裤管,果然看见膝盖有些红肿。“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心疼的责备。
  “我刚醒来,脑袋有些昏嘛……结果一下床,就跌了……”朱宝儿抽抽噎噎的说。
  在她膝上仔细按压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没伤到骨头,我帮你抹上消肿化瘀的药膏,明天应该就比较不痛了。”他起身,从包袱拿出一盒药膏为她上药。
  “好痛,好痛喔!”她完全不想忍耐,放声哭得肝肠寸断,好像断了腿似的。
  虎将抹好药,澡深一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心里很清楚,她这般伤心绝对不是因为膝盖的伤。
  那是为了什么呢?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这般软弱?是醒来不见他,以为他丢下她了吗?
  这么脆弱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初识时她也不曾如此。
  只是以为自己会不耐,没想到却只有更多的心疼和不舍。
  朱宝儿紧紧的圈住他的劲腰,埋头在他怀里尽情哭泣,突然,一阵粉香扑鼻,她陡然想起,这个怀抱,方才有别的姑娘进驻过。
  那胭脂味儿立时引来一阵恶心的感觉,胃中的酸液直接从喉间溢出,她猛地推开他,侧身趴在床沿呕了起来。
  突然被推开,原本有些错愕不解,可是一看见她突然呕吐,虎将脸色一变,惊骇的冲上前。
  “小猪仔!”虎将从她后头勾住她的腰,搀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刺鼻的酸腐味道弥漫开来,令人闻之作呕,可他却一手稳稳的拖住她的腰身,一手温柔轻拍她的背,试图舒缓她的不适。
  第一次见她这般痛苦,他心头也慌急无措。她怎么了?病了吗?
  “放……放开我……”他身上的胭脂味儿越来越浓,虽心知这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祟,可是她却控制不了。“你走开……离我远点……”
  “小猪仔,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他以为她只是要他避开这股酸腐的味道。
  “走开……恶……”话未说完,她又是一阵狂呕,仿佛要将所有内脏一并吐出似的。
  她的胸口闷痛越来越剧,神魂似乎脱离了自己的身躯,眼前一切也变得模糊,整个人虚浮摇晃着。她想逃离他,想远离这股弥漫不去、在他身上、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
  “小猪仔!”
  无力的瘫软,意识在坠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她听见带着惊骇的吼声在她耳边爆开。
  这辈子,他还不曾如此惊惶失措过,疯狂的冲到楼下爆吼着要小二请大夫,惊动了整个客栈上下,可他不在乎,全心挂记的,只有她。
  之后大夫来了,又走了,只留下一帖药方,以及让他又惊又喜的消息。
  她……有孕了!
  小二上楼来整理朱宝儿的呕吐物,手脚干净俐落,快速无声,尽量不惊扰到床榻上的人儿。
  “大爷,房里味儿不好,小的给您喷个花露水,压压这股酸味儿,免得您夫人醒来,闻到这酸味儿,又要恶心呕吐不舒服,可好?”小二压低着声音,一脸惶惶不安地询问。
  虎将瞥了眼他。瞧他那模样,许是方才被他给吓到了吧!
  “那就麻烦你了。”他点头,客气的道:“抱歉,方才惊扰了众人。”
  “哪里,爷您别挂意。”小二赶紧回道,从怀里掏出一瓶花露水,捣着口鼻朝空气中喷洒了几下,接着便立即退了出去。
  虎将的视线一直专注在床上昏睡的人儿身上,花露水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味道还不错,也确实压过了那股酸味儿。
  想到方才那骨颤肉惊的感觉,他忍不住苦笑,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在这小猪仔的手上栽得如此彻底。
  自从遇到她,她可结结实实的让他尝过了无数的第一次。
  夜渐渐沉了,他知道,与牡丹约定的时辰也已经过了,可他无法让自己离开床榻半步,外面小厅里,小二哥不知何时送上来的晚膳也早就冷凉,他就这么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定定的望着她,等着她醒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细响,他眨眨眼,正想起身察看,捿放在大掌中的柔荑却微微颤动,立即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小猪仔?”他俯身悬于她的上方,柔声轻唤。
  那长长的眼睫一阵颤动,紧接着缓缓上扬。
  “醒了?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低柔地问,伸手轻抚她依然淡白的脸。
  “我……”口中难闻的气息让她一开口便皱起眉头。
  “等等。”他起身到桌上倒了杯水,连同整壶茶拿至床榻边,先将茶壶放置在榻边的凳子上,再一手将她扶起,把杯子凑到她唇边。“漱漱口,去去嘴里的味儿。”
  朱宝儿很听话的喝水,再将茶水吐在他已早一步拿过来的痰盂,重复了数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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