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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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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受不起。”
“你这丫头,不是说过了吗,让你老实躺着。”苏子衿慌忙转身,一只手将夏荷提起,另一只手握着帕子将她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才将帕子再度放在她额头上。
“小姐莫再说那话了奴婢就老实躺着,否则奴婢不敢。”夏荷也是个倔的,看着苏子衿眼眸里露出的愧疚据以力争。
瞧着这傻乎乎丫头这般倔强,苏子衿无可奈何下只能认输,点了点头道:“好好好,依你,不再说了,不过今日你同流珠受的,不出十日我定然会让那春兰十倍百倍的奉还。”
“流珠受的?”夏荷楞了一下,转瞬激动的抓住苏子衿的手,急问:“小姐…您知晓流珠是被冤枉的了?”
虽然昏迷,但亥时的时候有几个丫鬟来照顾她,依稀有听到她们说流珠被冤枉的事,想要去找苏子衿说个清楚,可却怎么也动不了,没想到她却早就知晓了。
“傻丫头,你都知晓的事,你家小姐我能不知晓吗?”瞧着夏荷这般还想着别人的傻劲,苏子衿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听到苏子衿这话,夏荷就放下心来了,傻呵呵的一笑道:“是奴婢愚钝了,小姐这般聪慧肯定一开始就知晓流珠是冤枉的了,不过,小姐这般顺着春兰做是为了之后的事吗?”
苏子衿点了点头,将嘴角的笑容收敛起来,一边用手感受着夏荷额头上帕子的温度,一边不紧不慢道:“春兰今日从苏灵珊房内回来就做了这等事,可见是苏灵珊指挥她的,为的就是让我同你还有流珠彻底隔阂,只留下春兰。”
“为何这么突然,这几日流珠和我一直盯着春兰的,她都没有任何行动,怎么三小姐今日这么突然的下命令?”夏荷想不明白,明明前段时间春兰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的。
“事出突然,苏灵珊也是手忙脚乱吧,今日春兰所做之事漏洞百出,你都能瞧出端倪了,可见她们是没有计划好的。”对于春兰今日的计划苏子衿实在是不敢恭维,处处是错。
但由此也能看出,苏灵珊急了,应该说是柳贤妃急了,所以才会命令苏灵珊急急的把她身边可用的忠心的人给除去,而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要对她有所行动了。
那就正好,她还怕柳贤妃识破她的计谋对萧落净下手呢,看来她的计划还是完美的,至少骗过了柳贤妃,那之后萧落净的路就好走了,只是她这边麻烦些。
“事出突然?是因为那日太子殿下的事吗?小姐会不会有危险?奴婢要做什么吗?”一听苏灵珊是急了,夏荷就不由得担心起苏子衿的安危来。
“放心,一切都在你家小姐我的计划之中,你呀这几日就好好歇着,等病好了,同流珠一道把这院里墙头草给清理一下,若不是春兰,还发现不了咱们院里这么多吃里扒外的东西呢。”一想到今日在院里睁眼说瞎话污蔑流珠的那几个人,苏子衿眸色就一沉。
“是,奴婢明白。”夏荷点了点头,突然眼眸划过一抹精芒,记起了什么道:“对了,小姐,今日奴婢出门时遇到一个小男孩,给了奴婢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就画了一朵木棉花,奴婢放在小姐梳妆盒的暗格里了。”
木棉花?
苏子衿秀眉紧蹙,有几分疑惑不解,脑海里不断盘旋着木棉花的图案,突然一个画面跃入脑海内……
难道是她?
第239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苏子衿一直在夏荷的房内等她退了烧睡熟了后才离开,借着月光从小道回到房内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二刻了。
守夜的小丫鬟依旧在客堂里的长桌上睡着,对于苏子衿推门而入并没有半分察觉。可见赵医女给的安眠香作用确实不错。
捂着口鼻。撩开隔在客堂和卧房之间的帷幔,苏子衿轻步走道梳妆台前,把第三层的抽屉拉开,将最里面的挡板撬开。露出里面那个深黄色的信封。
拿出信封,一如夏荷说的那般,什么都没写只是在信封的右下角画了一朵小小的木棉花。和柳贵嫔荷包绣的那朵一样,小小的盛开。
听到木棉花三个字的时候苏子衿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那日见到柳贵嫔时她腰间带着的荷包。看上去有些旧了,可她每次都带着。遥记起前世她也是带着同样的荷包,想来是有意义的。
确定是柳贵嫔的来信后,苏子衿也不耽误,快步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点亮矮桌上的小灯,借着灯光将信封撕开,把里面的信纸拿出来展开。
只是展开来的信纸却让苏子衿一脸疑惑。看着这一个字都没有白纸秀眉紧蹙。不明白柳贵嫔是什么意思,为何会送一张白纸来?
翻动了一下,前后都是一样,雪白一般,一点污渍都没有。
难道真是什么都没写?不可能呀?
“衿儿可需要我帮忙?”正当苏子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熟悉的轻柔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侧响起,骚动着耳朵,酥酥麻麻。
不用回头苏子衿都知晓是君故沉来了,微微侧过身,靠在软榻的靠枕上,看着君故沉倚靠在窗沿之中上舒适的如同在自己家里的模样,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垂下眼眸继续看着手中的白纸懒懒的问:“何时来的。”
“一个时辰前,等了衿儿许久了,这外面更深露重的,衿儿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君故沉双眉微微垂下,长如扇面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抖动着,仿佛受了委屈一般,可怜巴巴的。
瞧着君故沉这故意装可怜的模样,苏子衿冷冷的撇一眼道:“你向来都是不请自入的,还需要我请吗?”
面对苏子衿的讥讽,君故沉不怒反笑,翻身一跃无声的钻进房内,坐在苏子衿对面的软榻上,右手撑在矮桌上,拖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苏子衿笑得无比灿烂。“果然现在衿儿心里是越来越有我的位置了,若换做以前定然不会让我入房来。”
“少往那事上面扯,我只是不想和你多墨迹,反正到最后你都会进来的,不是吗?”苏子衿半点不被君故沉那人畜无害的笑迷惑,她现在太清楚这只狐狸了,他既然说了要进来,就必然会进来的,她阻拦又有何用呢?
“衿儿真了解我。”君故沉的笑容更胜,仿佛苏子衿是在夸奖他一样,让苏子衿有些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总觉得从那日天香楼起,这君故沉对她就越发的没皮没脸了。
不过,罢了,倒也不厌烦,随他吧。
不与君故沉在这件事上多做口舌,苏子衿再度将眼眸移到手中的白纸上,可还未等她多看半分,君故沉突然伸出手将她手中的白纸夺过。
“你…”
苏子衿正想要开口怒问君故沉这是做什么,却发现他将手中的白纸放置在小灯的灯罩上,而这白纸竟然不透光。
“衿儿可想明白了?”君故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递给苏子衿,眉尾得意的一挑,似在像她邀功。
若是这般提醒苏子衿都还未看明白的话那就真是愚钝了,但这样简单的事她却半点都想不通到头来还要君故沉来提醒,莫名的有些懊恼。
接过匕首,苏子衿尴尬的不去看君故沉的眼,取下放在灯罩上的白纸,一边低着头用匕首轻轻刮着白纸,一边略带不甘道:“怎么这么急告诉我如何识破?说吧,你今日来有何事。”
苏子衿明了君故沉有些恶趣味,就喜欢看她抓耳挠腮的模样,不到她开口求他他是不会这么爽快的说出口的,可见今日他必然是有事要同她说。
“我不过是看衿儿累了,不想你多动脑筋辛苦罢了。”
听到这话,苏子衿抬起头来,眼眸之中皆是赤裸裸的不信,让君故沉嘴角的笑僵硬了一分,本能的往后退了些许讪讪笑道:“好吧,我承认,今日来是想让衿儿多陪我说些话,谁知道你一出门就是一个多时辰,如今时间不多了,自然不想你在这件事上多费时间。”
“让我陪你多说些话?”苏子衿眼露不解,看着君故沉眼里的温润和不舍,顿时明了了。“你要走?”
“怎么,衿儿不舍吗?”抓住苏子衿眼眸里那一闪而过的诧异和失落,君故沉心中一喜,连忙靠近一分,双眸含笑的盯着苏子衿,不让她躲避。
“我…”被君故沉这突然的逼近,苏子衿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我是有些,还好及时的闭上了嘴,连忙低下头刮着白纸急急掩饰道:“我巴不得你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回来。”
瞧着苏子衿这口是心非,脸颊微红的模样,君故沉唇角不由得上扬了几分,温柔道:“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才讨到了媳妇怎么能不回来呢,过几日我就回来。”
“过几日就回来,那你何必在这等我一个多时辰?”苏子衿原以为君故沉是要出去一两个月,所以才这般在这里等着她,想要同她说说话,没想到就几日。
“于我而言,一日不见衿儿就如隔三秋,几日可就是几年。”君故沉一本正经的说着,仿佛真就是这样一般。
瞧着他这正经说瞎话,苏子衿是又气又羞,气的是君故沉总是这般戏弄于她,羞的是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不害臊,这些羞人的话是张口就出,还不脸红。
“衿儿你看,我这一走可就是几年,离别之前送我一个吻留作纪念如何?”说话间君故沉的笑意更痞了几分,故意的向前靠近过来。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夏荷那傻丫头!”还未等苏子衿匆忙下后退,一个带着怒气的质问声就从窗外传来。
第240章 我会说,凭我喜欢你
循声望向窗外,只见御风正从后院的墙上跃然而下,眉头紧蹙。眉尾飞扬。双目之间皆是熊熊怒气,紧抿的唇角仿佛映衬着嘴里的咬牙切齿。
而看到御风这般,苏子衿首先想到的不是御风为何会这般怒火冲冠,反倒是率先转眸看向君故沉。瞧着他那浅笑端方的脸,眉眼里的丝丝得意,苏子衿是恨得心头痒痒。
这该死的君故沉又故意戏弄她!
以他的功力肯定老早就听到了御风来了。抓准时机故意说那种话并靠近她,让她惊慌失措。看她出丑。
“夫人,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夏荷呢?”正当苏子衿双眸微浮起怒意,要和君故沉好好说道说道戏弄她这件事要如何算的时候,御风已经走到了窗前,趴在窗沿上对着苏子衿一字一顿道。
苏子衿本就被君故沉这戏弄弄得郁结心头。怒火泛起,御风这带着怒意和质问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就更是像在她心头火上浇了桶油,转过眸睨向御风。就如今带着火的罡风狠狠的刮在御风的脸色。生生的疼,打得他连忙后退一步。
“你这叫谁呢?谁你是夫人了?”苏子衿蹙眉怒瞪着御风,满心满眼的火气喷薄而出。
在御风的认知里,苏子衿虽说和君故沉一样切开来都是黑的,可在人前苏子衿向来都是淡淡的,仿佛一切都波澜不惊一般,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是这样的。
御风也从未想过苏子衿会突然的对他发难,顿时心里原本的火气就被生生的给压了下去,有些后怯的看了君故沉一眼。
只见君故沉依旧笑得温润,没有半点平时冰冷的模样御风才吞了口唾沫,撞了撞胆子道:“公子说您已经答应嫁给他了,那我自然得改口叫您夫人了呀。”
“御风说的也是事实,难道衿儿要否认不成?”不等苏子衿开口,君故沉就抢先一步道,一双比星辰还要命令璀璨的眸子紧紧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苏子衿被君故沉这句话噎的是死死的,她自然是不能否认的,毕竟答应过了就已经是事实了,可她也不想承认,这样总觉得会显得吃了亏,心里过不去。
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咬牙之下苏子衿眼角的余光看着御风,只好将这件事抹过,对着御风不悦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一副我对你做了什么的模样。”
刚刚被苏子衿那一厉呵给吓懵了的御风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这为了合适,连忙道:“我来是想问夫人你为何那般对夏荷,夏荷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这样?”
“夏荷?”苏子衿眼眸微眯,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御风,看的御风浑身直发毛。“我如何对夏荷了?”
虽然被苏子衿看得是隐隐觉得不安,心生退意,可一想到夏荷那病怏怏的模样,双手握拳,鼓起勇气道:“夏荷一心为您,您怎么就把她降为二等丫鬟了呢?降级也就算了,还由着别人那般对待她,太过分了。”
“过分?”苏子衿眉尾一挑,倒觉得有几分意思,放下手里的刮白纸的动作,身子前倾,漂亮的丹凤眼冷冷瞧着御风,轻启朱唇道:“夏荷是我的丫鬟,我要如何对待她都是我的权利,过不过分也是由我说了算,你凭什么说?”
凭什么?
一句话把御风刚刚再起的义愤填膺之气又给截断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苏子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呀,他凭什么?
他也不清楚,只是原本想着趁着主上等夫人的时间去看看那臭丫头,可没想到在原来的房内没找到她,几番查找才在二等丫鬟的房内看到她。
推开窗户见她面无血色,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心不知觉就疼了起来,给她喂水的时候听到巡夜的婆子说起今日她被罚跪的事,立即就火了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就来找夫人质问了。
也没想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心疼?为什么他会发火?
见御风这呆呆傻傻的模样,苏子衿忍不住乘胜追击的逗弄起来。“你和夏荷什么关系?你为何为她打抱不平?难不成你喜欢夏荷?”
“喜欢?”御风低声惊呼的睁大眼来,看着苏子衿眼眸里露出的隐隐笑意,脸顿时就如同火烧一般,通红起来,慌张之下吞吞吐吐道:“我…我…我怎么可能…喜…喜欢…那个臭丫头…我…”
“那你不喜欢你为何替她抱不平呀?”苏子衿双目紧紧注视着御风,步步紧逼。
面对苏子衿的质问,御风彻彻底底的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喜欢,心里不愿,说喜欢,他却也不知晓,惊慌失措下左顾右盼,最终年少的羞涩让他只能一咬牙转身跃身而起,跳过围墙逃了。
“噗。”瞧着御风那仓皇而逃的背影,苏子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老人说的话当真是有道理,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像对方。”
听见君故沉这话,苏子衿略带疑惑的转过头去,见君故沉此时离他不过一个掌心距离,绚烂犹如星辰般的眼眸看着她皆是深深的宠溺,微微勾勒起的唇角魅惑得如同毒药。
而此时此刻,苏子衿看着她眼眸里自己依旧挂着得意笑意的脸,不由得觉得自己与他似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她戏弄御风的时不正是和他平时戏弄他一般吗?
什么时候她竟学会他这般了?
“不过御风那小子太嫩了,三言两句就跑了,若换做我定然会回答你…”瞧着苏子衿略有些呆滞,君故沉抓住机会再往前一分,在鼻尖离她的鼻尖只有半指的距离下停下来,眉眼弯弯,极具魅惑道:“凭我喜欢你。”
凭我喜欢你。
一句话似是一只手,将苏子衿的思绪顿时拉远,回到一月前的那夜,他站在窗前抓着她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的说着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让她的心顿时停住了,一片寂静。
而就在苏子衿双颊渐渐发红,微微抖动的朱唇似要说什么的时候,君故沉浅浅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的东西,放在桌面上道:“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若有事,对着天空拉响此物,必然会有人为你所用。”
说罢,不等苏子衿回过神来,君故沉便飞快的往前一倾,在苏子衿微微张开的双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转而衣袂一扬,飞出窗外,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影后消失无踪。
过了约莫三个呼吸的时间,苏子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占去了便宜,转过头想要理骂他,可窗外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只有一片浓厚的黑。
低下头,看着他放在白纸上那小小的信号弹和被他这一擦已经从掩盖中露出的字,心里的气不由得散了去。
罢了,这次就算了。
第241章 左相柳石
九月初八,寒露。
在断断续续下了六七天的雨后,金陵终于放了晴。只是这阳光照在身上也并不温暖。一阵风过,撩起马车的车帘钻进来反倒还让人打了个寒颤。
拢了拢衣领,苏子衿抬起手撩开窗帘看着这远离金陵的山林之景,心中盘算了一下。应该是已经到东郊尽头了,在往前就是金陵和盘城的夹角飞霞岭了。
垂下眼眸,看着手中那被刮开中心处露出飞霞岭三个字的信纸。嘴角微扬一分。
她走出的那一步终于见到成效了,不枉她等了这般久。
“荷悦郡主。请下车吧。”苏子衿正看着外面的不断后移的景色,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前方穿了过来。仿佛能贯穿所有,带着一阵罡风。
听到这声,马夫淬不及发的拉紧缰绳,随着马的一声嘶鸣声。马车猛的停在山间的道路中央。
马夫四处张望,却不见人,慌张的转过头急道:“大小姐。没有人!”
相对于马夫的慌张。苏子衿仿若没听到似得,不紧不慢的将撩开窗帘的手放下,把手里的信折好放进袖中才半弯着站起身来,撩开车帘走出马车。
站在马车前方的踏板上,眼眸扫过四周。
四面环山,树木丛生,除开这开辟出来的一条山道,到处都是郁郁葱葱,仿佛深山老林,一个人影都没有,好像刚刚的声音是凭空出来的一样。
不过对于苏子衿来说,这点把戏早就是上一世她玩剩下了的。
跳下马车,苏子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一边不紧不慢仿若闲谈道:“阁下知晓我是谁,也知晓我来做什么,何必还这般躲躲藏藏呢,而且阁下藏头露尾,不觉得丢脸吗?”
苏子衿的话音未落,右侧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树叶摩擦的声音,安静下来后大约过了半许,一个人影才从那发出响动的方向跃出来,稳稳的落下苏子衿面前,躬身作揖行礼道:“荷悦郡主当真文武双全,巾帼不让须眉。”
听着这声,苏子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男人。
三十六七的年纪,穿着麻布两节衣,用白布条绑着袖口和裤口,一头半白的发用黑色的布带束着,留着络腮胡,一副江湖人的打扮,但苏子衿却知晓,此人是柳石身边真正的心腹,如同她身边的冬梅一样,一直藏匿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阁下夸奖了。”苏子衿低低的应了声,转过头看了看日头。“阁下,这时辰也不早了,你看你是不是该做当做的事呢?”
被苏子衿这般直白的提醒,男人脸上原本的尴尬之色更多了一分,轻咳了一身,直起身来,侧身伸手恭敬道:“郡主请。”
瞧着男人这般,苏子衿心中暗暗生喜,这个下马威她算是扳回来了。
转过头对马夫使了个眼色后,苏子衿便迈开步子往男人所指的地方而去。
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就是一段嶙峋山路,远远的便能看到山路尽头矗立在山涧一间三进的小院子,在树荫斑驳下显得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院子的大门打开着,入眼的是一面刻着睡虎的影壁,在光影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醒来一般,让苏子衿眼眸微眯,看来这暗示很明显呐。
走入门内,绕过影壁,正院之中放着一张大理石桌,配着四张大理石凳,四面种植着四颗桂花树,正是开花的时节,花香四溢。
“荷悦郡主可算来了,本相可等候多时了。”苏子衿刚刚踏入正院,柳石便就从西北角的桂花树后走出来,嘴角高扬,乐呵呵的很是亲切,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左相这话说得可就没有意思了,若真是盼着本郡主来,又何必命人在外同本郡主玩捉迷藏呢?”苏子衿眸色冷淡,直面柳石半分不给面子。
柳石从未想过苏子衿竟敢这般不给他面子的揭露他,面色一僵,看着那双冰冷没有半分胆怯的眸子,心里一沉,这丫头当真不简单。
虽说心里对苏子衿暗暗的画了一笔,但柳石好歹也是在朝堂沉浮多年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下试探的心,片刻便再度恢复笑意来道:“郡主是个聪慧的,本相雕虫小技,让郡主笑话了,既然这般,客套的话也就不说了,来,郡主,咱们坐下谈。”
说话间柳石已然走到大理石桌前,撩起袍角坐在苏子衿对面的凳子上,堂内的丫鬟立即端着托盘将茶送了上来,放在北南对面,柳石坐在北边,那南边自然就是苏子衿的位置。
苏子衿也不继续端着架子,随之坐在茶杯前,看着柳石淡淡道:“既然左相说不必客套了,那本郡主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左相也不必试探我了,我想我的诚意已经表达得很足了,左相也该表达些了。”
听着苏子衿这话,柳石端起茶杯的手瞬间顿了下来,双目略带惊讶的看着苏子衿,到底有几分不信。
这个十四岁的孩子竟然看透了他?看透了他的每一步,更看透了他今日目的?
一瞬间,耳边再度响起几日前柳贵嫔最后交代他的话——苏子衿堪比当世大才。
当世大才,四个字落在眼前这张稚嫩的脸上,到底格格不入,可柳石却是信了,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是本相自作聪明了,郡主看来是心知肚明今日本相请你来是作甚了。”
“左相自然是看到了成效,才借柳贵嫔的手约见我,其目的必然是同意同我和合作,站在太子这一方了,不是吗?”苏子衿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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