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的悠然生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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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夜端起有些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如喝酒般，“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知道哥哥听进去了，怎么取舍就不是她管得了的了，点了点头，“我放了个人在外公府上学做生意，天赋还不错，以后可以为你所用，还有，我这次回来带了个人过来，他是星光的记名弟子，也算是有些真才实学，品性也还不错，以后可以帮你分担些琐事。”

想了想，阿巧过几年也长大了，以他那副小大人样的聪明劲，应该也会是个不错的帮手，“还有个在源州，名叫燕晓天，也是在庆州救下来的孩子，天赋非常不错，他也有心仕图，以后他要是能走到哥哥你面前来，你可以好好考查一番。”

钟离夜仔细一一的记在心里，他知道这是情儿给他培养起来的以后可以帮上他忙的人，虽然他无法给与全部的信任，但是相比较其他人而言，给他们的信任绝对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谢谢你了，情儿。”

情儿轻轻摇头，她并没有费多少心，如果能有所成绩，那也全是他们自己的努力。

话点到即止，情儿没有再在这些大事上给与任何意见，而是开始赶人，大堆的事在等着他做，躲在她这里可不是这么回事。

“今天就不留你了，有时间去拜访下皇叔，他虽然答应过我会帮衬你，但是有些事还是你们当面去谈比较好。”

钟离夜起身，“知道了，以后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放心，我不会那么不争气的。”

“以后我也管不了太多了，哥哥，你大婚后我就要离开了。”

钟离夜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要回师门了？”

有个万能的师门做挡箭牌真是好用，“可以这么说，我得回去好好修练了。”

钟离夜黯然，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世俗界是留不住情儿了，也好，这世俗界的事本就不该扰了她，不过……

“如果我要几年后才继位，你会不会回来？”

情儿转头看向百里莲奕，百里莲奕微微点头，她这才点头应下，毕竟撕裂空间这样的事，她可做不到。

“那就好，我忙去了，接下来几天都没得消停，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就到处去玩玩，或者去我皇子府上住也行，不过大概父皇不会放人。”

“不用管我了，去忙吧。”

钟离夜也不再客气，他要忙的事确实太多了，去韩家下彩礼他是必须得自己去的，从今天开始，他腾龙大皇子的正妻是谁算是正式定下来，并且公开了。

大婚的事安排得太急，虽然不会有失误的地方，但是对他来说就太赶了，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也多，他现在也能理解为什么情儿急着要他大婚，看样子，是她师门的人催起来了吧，他总是觉得，情儿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肯定是因为他这个哥哥，他帮不上情儿什么，只能尽量不让她为自己操心了。

情儿这几天哪都没去，也谁都没有见，整个栖霞殿被围成了铁桶般，没有得到允许，无人可以进得来，就算是永延殿那边传来旨意，也由轩辕亲自过去转达了小姐的意思。

钟离翔云知道情儿这是不想再出任何事抢了夜儿的风头，想了想，也就顺了情儿的意思，没有再去打扰，只是他每天的晚餐都是由情儿身边的侍女亲自送来，并会给他把脉，然后再晚一点，情儿便会差人送来汤药让他喝，这样的相处倒也挺有意思，钟离翔云欣然接受。

大婚的日子是早就定下来的，情儿算计着日子，没有急着把她预备下的另一份贺礼拿出来，这些东西反正是不能见光的，逮个合适的机会交给哥哥就行了。

知道小姐会穿公主服参加大皇子的大婚后，无艳和一众手艺出众的小妖便忙开了，皇宫里别人眼中美仑美唤的布料或者做好了的公主服她们完全看不上，径自选了间光线好的屋子，关起门忙起来。

情儿每每好奇的想进去看看她们是怎么做衣服的都被无艳堵在了门外，被拒绝了的情儿摸摸鼻子，识相的离开，无艳可不是好惹的，她大都时候都不会惹毛了她。

她其实就是想看看，为她做了这么多衣服，她却从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的，在地球上看到的最落后的都是用手动缝纫机做衣服，这里没这玩意儿，无艳她们全是手工的吗？

翻了翻自己的衣摆仔细看，整件衣服就像是由一整块完整的布剪裁而成，根本看不出针脚在哪里，这得是怎样细密的针脚才能做到这程度，情儿暗地里咋舌，决定以后对小妖们要更好一些，光一件衣服就要花费那么多精力了，她这几年的衣服可不少，而且衣服只要没了八成新，肯定会被换掉，甚至会更早换，想来，她们一天天的是不是净做这事了……

“小姐，您那天也要戴面纱吗？”

情儿抚了抚自己的面纱，哥哥大婚，她要是再戴着面纱会对哥哥不敬的吧，长兄如父，她不想在离开前还让哥哥听到一些她的风言风语，面纱下的这张脸虽然有夺人风头之嫌，但是总比神神秘秘的要好，怎么说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没人有胆子总盯着她的脸看。

“不戴了，反正以后这地方我来的机会不多，就当和大家混个脸熟吧。”

无艳和莫语对望一眼，喜不自禁，她们满身好手艺，终于有发挥的地方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眼尖的瞄到成容走了进来，两人赶紧退回了房间去琢磨怎么装扮小姐，这才是现在的首要大事。

“奴婢见过安宁公主。”

“成公公免礼，父亲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成容腰弯得更低，恭敬的道：“回公主的话，皇上差奴婢来问问公主，现在有没有时间见一见落日的两位，他们问了皇上好几次了。”

哦哦哦，情儿恍然，她把那两人给忘了，看了下自己的衣着，没有失礼的地方，“现在就可以，麻烦成公公回复父亲一声，把他们领这里来。”

“是，奴婢遵命。”

宇文聪宇文极两兄弟跟在成容身后，身边的护卫是回到皇上身边任职的厉锦泽，现任的皇城统领是朱乐，而他依然是皇上依仗的人，替皇上处理一些暗地里的事，前段时间在外面处理事情，回来后又得知公主不见任何人，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去拜见。

栖霞殿的人并不多，但是每一个都足够让人忌惮，隐在暗处的更不用说，宇文极目不斜视，直直的看向站在殿中央迎接他们的安宁公主，他这次要见的人。

双方都没有见礼，宇文聪兄弟的身份太过尴尬，情儿也不知道拿出什么样的姿态合适，没弄清他们的来意前，她只能以静制动。

分主次坐下，青柳奉上茶，低眉敛眼的退回小姐身边。

百里莲奕对躲在暗中看热闹的睦很是不满，屈指一弹，正隐身在空中等着大戏开场的睦眼前场景一变，完全陌生的环境和气息让他瞬间提高警惕，这是什么地方？

心情好了一些的百里莲奕断开神识，让睦想联系他都不行，他已经忍睦很久了，总算是把他丢得远远的，等他找着回来的路的时候……这里的事恐怕是已经完了，想必到时候睦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不管那个已经在抓狂的属下，百里莲奕看向那个一直盯着情儿看的男人，真是找死，找上门来就是一副恨不得把情儿扒干净的样子，当他是死人？

冷哼一声就要把这人也丢远点，情儿眼快，按住他的手，要动手也得等正事谈完再说，她也不爽很久了。

“不知道两位见我有什么事。”

宇文聪清咳一声，提醒失态的兄弟，安宁公主旁边那个男人看着很不好惹，他们现在可没什么依仗了。

宇文极没有收回眼光，只是眼中的肆意收敛了许多，眼前的人是她的女儿，虽然不知道长相如何，但是神情气质上来说，差别太大了。

“想必安宁公主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会要见你。”看皇弟的样子，宇文聪接过了话题。

“是有点，不知道阁下是不是准备为我解惑。”

“很简单，我们落日皇室中出了个情种，为了一个女人宁愿放弃皇位，为了一个女人一房妻妾没娶，为了一个女人筹划布局二十年，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他这般不顾一切，听闻公主长得和已顾皇后很是有几分相似，所以才提了那个要求，至于我皇弟为何也想见你，想必以公主的聪明是可以明白的。”

情儿失笑，为什么战争的引子总是因为女人呢？明明那个女人还是死在了他们手里，如果他的爱是毁灭，那又何必把原因归结到她身上？

“因为我母后而起的战争？恐怕我母后在九泉之下都会惶恐不安了，以她温和的性子，大概会自动去地狱十八层洗刷她的罪孽，死去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可不是她背负得起的。”

宇文聪暗地里点头，光这份从容气度就不是他的那些儿女可比的，如果让皇弟痴迷的女人也是这副性情，他倒是能够理解了。

“如果你母后当年选择的是我，我一定不会娶这么多女人来伤她。”沉默了一会，宇文极道。

情儿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中有着同情，感情中没有先来后到之说，更没有你爱我，我就必须爱你的规定，只有爱或者不爱两个简单的答案中二选一而已。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母后死于落日皇室中的秘毒，一梦千年。”

“……”

凌厉的反击让两人哑口无言，宇文极更是难堪的脸色灰败，爱了一辈子的女人间接死在了他手里，他又有何立场再去说爱。

情儿继续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母后幸不幸福做女儿的我没有资格评论，但是从我听到的只言片语，至少她是安然的，并且保有了她的温和宽容，我父皇万般错，对我母后也是一片真心，如果没有我父皇护着，女人要保有那些美好太难了，想必你们也明白，后宫中的斗争不比朝堂中弱。”

两人无话可说，他们当然明白，朝堂中的斗争至少还是在台面上，后宫中的斗争动辙是会死人的。

宇文极低头，他没想过这些，他只是觉得钟离翔云得到了研儿，却从不曾珍惜她，在迎娶她两个月后便纳了一位又一位的妃子，他一直以为研儿是不幸福的。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人都不在了，宇文极心下苦涩，他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所坚持的，所认定的，所做的，全是笑话。

情儿是真的有些同情那个男人，感情里的失败者，却又是个有能力的人，用他的自我认知做着他认为应该那么做的事，到头来，却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没有意义。

叹了口气，情儿取下面纱，对上他们瞠目结舌的脸，“我知道你们是想见这张脸，父皇曾说和母后有七分像，希望你们不会失望。”

宇文极看得极是仔细，确实，和记忆中的研儿非常相像，但是却又大大的不一样，研儿的脸上永远是带着笑意的，研儿的眼中永远是温和的，研儿就算不高兴了，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能从她的小动作中看出来，而眼前这人，却是淡然的，漫不在乎的，眼中仿佛容不下任何人的身影，不，她的眼中有旁边那个一直专注的看着她的男人。

还有刚才那种偶现的凌厉更是研儿不曾有过的，而研儿的端庄温和也是眼前这人所没有的，相似的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宇文极笑了，他的心里已经满足，他想要看到的，无非就是有着研儿血缘，和她极是相似的这张脸罢了。

现在看到了，不管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他也无憾了，他这辈子，就没有逃开那个温柔的陷阱，也从没想过要逃开。

“研儿有一双好儿女，我心愿已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宇文极起身，他该离开了。

这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情儿突然有了这样一种感觉，如同有人在借她之口说话般，她道：“以后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我保你们性命。”

一说完，心中便有些后悔，这样的承诺，她不该轻易允下。

两人明显都有些怔愣，虽然没有想过太远，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是能活一天便是一天，等他们没有利用价值时，腾龙一定不会再容下他们。

“那就多谢了。”两人没有多作留停，也没有完全相信情儿的话，毕竟，这不是一个公主能轻易决定的事。

“情儿，你心软了。”百里莲奕抚了抚她的头发，有些不解，情儿不是这般心软的人啊。

情儿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那话就冲口而出了，算了，当是替母后还人家一份人情吧。”

钟离翔云听成容细细禀报了栖霞殿发生的事，对于宇文极为什么坚持要见情儿，他们见面说了什么，他也是好奇的，只是碍于面子，他不能亲自陪同过去罢了，再加上中间还夹杂着研儿，他更是不好出面。

久久的沉默，久到让成容都有些不安了，反复思量着刚才转述的话里可有不妥，可是不管从哪方面看，安宁公主的表现都足够好啊“知道了，下去吧。”

“是，奴婢遵命。”

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的寝宫显得异常空旷，钟离翔云就那么站在皇后的画像面前，一直一直。

大皇子府的程管家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再生出一双手脚来，要处理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和以前的门可罗雀相比，现在的大皇子府门前绝对算得上是车水马龙。

以前的大皇子府因为大皇子不在，就他一个管家管着所有的事，这次大皇子带着大功劳回来，皇上马上着令内务府再派来五个管家，由他总管事，其他五人分管着下面，就算是这样，也没让他觉得轻松多少。

马上就要迎进女主人了，程管家一点都不敢大意，方方面面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检查，就怕落了什么让女主人不喜。

皇子大婚，尤其是皇上亲自在抓这事，绝对不能出一点点差错，不然这皇子府的脸可就要丢尽了，第一个被追究的肯定就是他。

“大管家，快，安宁公主到门口了。”一个机灵的门房一头是汗的跑过来，想也知道他用的是什么速度。

“什么？”程管家大惊，边提起衣摆快步往门口赶去，边问道：“怎么没人提前来通知？”

“奴才也没接到内务府通知，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便让其他人做准备，奴才赶紧来找您。”

“做得好，回头重重有赏。”

第二百四十八章

紧赶慢赶的，程管家总算在安宁公主下马车时赶到了，擦了擦汗，小跑着跑过去跪下请安：“奴才给安宁公主殿下请安。”

“免礼。”情儿踩着软凳扶着无艳的手下来，看着一地跪着请安的人，谁说给皇家做事的人荣耀的，到了老年的时候，那膝盖肯定要比一般人的薄上一层。

“我只是来看看那些孩子，你们去忙吧，程管家陪着我就行了。”

“是，奴才遵命。”

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无一例外的都是紧张，要是换做一般人他们还不会怎么样，可是安宁公主是谁啊，是大皇子一奶同胞的亲妹妹，两兄妹关系还非常好，前段时间要不是安宁公主跑去救了大皇子，他们怕是要没有主子了。

虽然安宁公主说是来看那些孩子的，但是他们还真担心哪里做得不如公主意，那大家恐怕都会要脱层皮，没听说吗？三皇子的手臂就是被安宁公主让人砍掉的，现在被圈禁起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出来，这辈子算是毁了。

他们要是做得不如公主意，只怕会比三皇子还要惨，他们还是赶紧再去看看还有哪里没做到位，再做一次去。

情儿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是这种形象，跟着程管家来到那处院子，外面看着还好，没有荒废的感觉，就不知道内里如何了，不过她也相信，在她和哥哥都关注的情况下，没人敢怠慢了这些可怜孩子。

程管家推开院门，里面侍候的人循着声音看来，看到是大管家，赶紧站直了身子躬身行礼，“程管家。”

程管家正想说些什么，情儿摆了摆手，踩过门槛走了进去，还是眼见为实吧。

院子不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太过空旷，显得尤其大，程管家怕公主不满，赶紧解释道：“启禀公主，原本这个院子里什么都有的，和其他院子是一样的，可是因为有些孩子眼睛看不见，总是被磕着碰着，后来我就下令让人把这里的东西都移走了，虽然空了点，但是孩子们也安全点。”

情儿点头，这样的决定是对的，瞎了的孩子她记得有十来个，要是算上瞎了一只眼的，恐怕得有二十来个，对于其他残了手脚的孩子来说，大概也是平路比较好走，那些装饰用的东西这个院子确实不如没有好。

这个时间段，离午饭还早得很，可是外面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孩子，倒是西厢房那边传来了声音，循着声音走到大开的窗户边，几十个小脑袋映入眼帘，一个中年夫子在摇头晃脑的念着诗句，也不知道他们听懂了没有，反正跟着念的声音挺大。

显然，夫子也不是个一点眼色都没有的人，看到程管家亲自陪同客人前来就知道地位不会低，要知道这可是大皇子府，再看到领头的是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联想到皇城中的各种传言，夫子眼皮子一跳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放下书本，拍了拍手，连说带手势的道：“今天上午就先到这里，下午再继续，大家都不要错过时间了。”

“谢谢夫子。”大小不一的孩子齐齐的站起来，恭敬的鞠了一躬，教养极好，让情儿眼中隐现喜意。

中年夫子急急的走出来，眉眼不抬的跪下行礼，“草民冯绍民见过安宁公主殿下。”

情儿虚手扶了扶，“夫子不用多礼。”

听到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所有的孩子几乎同一时间望了过来，就算是才四五岁的孩子，对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都有着印象，不可置信般的互相小声询问着：“好像是公主。”

“对，我看着也像。”

“就是公主，我记得公主。”

“……”

好像是确认了，所有的孩子根本不用人教，齐齐跪了下来，声音掺杂不齐，“公主……”

情儿走进房间里，把最前头的孩子拉起来，“都起来，大孩子抱小孩子坐到我身边来。”

“是。”

百里莲奕倒也没什么意见，外形再丑陋的孩子都比满脑子污浊不堪的要看着顺眼，只是挨得情儿更紧了些。

情儿数了下人头，和当时送来的人数相比，残疾的孩子居然一个没少，那些爹娘是真的没来，还是来了认出了自己的孩子成了这样而抛弃了他们？

她不相信在有人出车马费的情况下，还没有父母前来，或者，是这个地方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太多了，少了这个还是有人养老送终，真要接回来，还会成为家里的负担。

这也算是情有可原吧，可是，这些孩子何其无辜，身体本就残了，心理还要再受一道伤。

看着他们残破不全的身体，情儿想，要是她会的医术是那种神话传说中的仙术就好了，使一道法术，就能让他们全部恢复，给他们一个全新的人生，可惜，那也只能是想像而已。

“大家都还记得我啊”

“我记得公主的面纱。”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情儿顺着声音望过去，见是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孩子，一只手被扭成奇怪的形状，眼睛也瞎了一只，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纯真的，仿佛初生的婴儿般，完全不知道他的人生已经被毁坏到怎样的程度。

“我也是我也是。”有人开了头，不少孩子都连连点头应道。

“我记得公主的衣服，和别人的不一样。”说话的是个女孩子声音，关注漂亮衣服，好像是女人天生就有的本能。

“……”小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说着他们记得公主的原因，情儿就是安静的听他们说，偶尔点点头，或者笑一声回应他们。

“大家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小孩子们都连连摇头，“没人欺负我们，哥哥姐姐们对我们都很好，昨天阿强尿床了，姐姐们都没有骂他。”

“恩恩，琉英姐姐还给我糕点吃，是琉英姐姐自己做的哦。”

“对，我也吃过，琉英姐姐做的糕点很好吃的。”

小孩子对吃的就是比较记忆深刻，情儿扫了门边一眼，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候在了门两边，那个脸红了的小姑娘大概就是孩子们口里的琉英姐姐了。

再问了他们一些问题，看到他们确实很好后，情儿由衷的放下心来，这下，她是真的放心了，以哥哥的能力，这些孩子绝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也不会在时间长久后便弃他们于不顾，对哥哥这方面的人品，她还是给与信任的。

“莫语姐姐也给你们带了很多好吃的来，就放在正厅那边，你们先去那边吃糕点好不好。”

里面几个年纪大点的已经渐渐懂事，听到公主这么说，赶紧应了，领着一挂孩子出去了。

目送他们离开，情儿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都坐吧，别杵在那。”

程管家不敢坐，冯绍民更不敢坐，相互使了几个眼色，最终两人都挨着凳子坐了半个屁股。

“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孩子们的事。”看两人紧张的样子，情儿安抚道。

“是，请公主示下。”

“程管家，是谁决定给孩子们请夫子的？”

程管家心里一咯噔，好心做坏事了？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外冒，原就够热的天气此时更是觉得热了起来，吞了口唾沫，艰难的道：“启禀公主，这是奴才的主意。”

“哦？为什么这么做？”第一眼感觉，这个程管家应该是个圆滑的人，很适合在这种高门府第做管家，应付各路牛鬼蛇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