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的悠然生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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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走吧，情儿，我们也早点过去，这种热闹朕好久没见过了。”皇宫中真的许久没有过喜事了，最近的喜事却全都集中在夜儿身上，挺好，挺好啊。

情儿应了，随着父亲往殿外走去，她知道，出去碰上那些血缘上的兄姐是必然，但是她也没想过要回避，她上次就用行动告诉了他们，她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人，别来惹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果然，刚踏出永延殿的宫门，原本接到圣意后打算各自出发的众人立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免了，情儿，和朕坐一起吗？”

起身的众皇子公主愕然抬头，父皇邀安宁上同一辆马车？目光扫到安宁身上，这……这……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安宁的真面目，但还是被她今天的装扮给狠狠震到了，瞠目结舌的移不开眼光，七皇子更甚，嘴里一直无声的念着，真美，真美。

情儿无视了众人的眼光，主动拉住莲奕的手，“不了，父亲，我和莲奕一起。”

钟离翔云看了那个依然傲气的男人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情儿和莲奕上了后面那辆，轩辕和星光带着二十余人跟在马车两侧，这已经是他们精简再精简的人数了，舒昱等人昨天就被情儿打发去皇子府帮忙，早点熟悉对他们以后是有帮助的。

“起驾”成容标志性的尖细嗓音扯开了喊真有些刺耳，但是那人却也真不是个多事的人，很本份，不多话，父亲身边有个这样的人倒也挺让人放心的。

“凭什么父皇去哪里都是由安宁伴驾，凭什么她一回来就什么都是她的，她为什么要回来，怎么不永远都不要回来。”六公主钟离琴心下怨恨，语出不忿，全是不甘，最主要的是，为什么同样是公主正装，穿到她身上就这么不一样。

钟离若冷冷一笑，她对这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向来没什么感情，关系也是不好不坏，现在更是无所谓了，“就凭情儿妹妹救了父皇，救了大皇兄，救了腾龙，还不够吗？”

被堵得回不上话的钟离琴把火全发到钟离若身上，“情儿妹妹情儿妹妹，她究竟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偏帮着她，还是打算抱她大腿了？”

钟离若整了整平整的衣摆，不冷不淡的回道：“她让我有安稳的日子过，有舒适的环境可以呆，足够了，你们慢慢在这里琢磨吧，我先走了。”

看着甩下他们就走的钟离若，几人互相看了看，也赶紧跟了过去，不管心里有多少心思，现在都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要是惹恼了父皇，他们全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大皇子府忙而不乱，关系亲近的人早早的就过来帮忙了，这几年在战场上被钟离夜收纳的人一半跟着去迎亲，另一半在府里帮忙招呼客人。

钟离夜在战场经营好几年，来得早的人里大部份都是将领，这些人由同是将领的人去招待再是合适不过了。

提前得到通知的程管家和一众人等候在门口，皇子大婚，能得皇上亲临亲自主婚，原就是极难得的荣耀，整个大皇子府都与有荣蔫。程管家把腰挺得更直，为自己能为大皇子效力而舒心不已。

禁卫军先一步过来戒严，这无疑是在告诉大家皇上快到了，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注意着前方的情况。

远远的，便看到了那抹黄色，那是只有皇上才能用的明皇，长长的仪仗后面是皇上的车驾，等到车驾再近点，成容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安宁公主驾到。”

所人有等都跪伏了下来，关系好的人互相对视，这安宁公主的得宠可真是不一般，皇上不管去哪里都是带在身边，要不是公主对皇位没兴趣，和大皇子关系还非常好，大皇子和安宁公主谁胜谁负还真是说不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钟离翔云扶着成容的手从车驾上下来，向从后面马车上下来的情儿招招手，情儿拉着莲奕小心的走过去，不是她不想走快，实在是这身衣服影响了速度，走快了她真担心会踩到裙摆。

好在，这段路上是铺了地毯的，不然，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半途换了这脏兮兮的衣服。

“平身。”

“谢皇上。”

众人起身，悄悄掀起眼帘望过去，意料中的面纱没看到，却看到一个绝世佳人俏生生的站在皇上身侧，要不是那张脸和已故的褚皇后太过相像，他们真怀疑这是不是皇上新纳的一位宠妃。

见惯公主穿公主服，每逢大宴，皇宫中的各位公主必定穿公主服盛装出席，他们从不觉得有多惊艳，倒不如各公主间的攀比暗涌来得让他们感兴趣。

可是，明明同样一身公主服，为什么穿到安宁公主身上便有这般效果？

腰比平常人要细些，胸比平常人要坚挺些，皮肤比平常人要白些，脸比平常人要艳些，媚些……不行了不行了，不能看了，再看下去就要喷鼻血了。

要是不说，谁能想到眼前这人就是前段时间让众大臣谈之色变的安宁公主？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女人一旦出手，必定石破天惊？

皇城中人暗中下注，都猜安宁公主是不是貌似无盐或者毁了容才天天面纱遮面，谁能想到面纱下的脸这般绝色？要是换了其他人，只恨露面的机会少吧，哪还会把这张脸藏起来……

偷偷的看一眼，再看一眼，眼光怎么都收不回来，直到一声冷哼传到他们脑子里，才让他们失守的理智重新给找了回来，冷汗淋淋间，互相对看一眼，低下头不敢再看。

褚白智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倒不是他老不休，或者怕被这张脸弄得失态，而是……这张脸实在太像研儿了，研儿在安宁公主这么大的时候也总是众人追逐的焦点，她脾气又好，就算心下厌烦，也会忍着，不让别人下不来台。

若是研儿有安宁公主这般肆意，这般无所顾忌，那她又岂会放不开那段感情，执意嫁入皇室中，才会这般短命，只要想到那个孝顺到无欲无求的孩子，他就心疼。

褚鸿靖和褚鸿真双双伸手扶住身子有些晃的父亲，他们又何尝不难过，只是比起父亲所承受的来，他们要少了太多。

钟离翔云看到三人的异常，眼中微微有些歉意，说到底，研儿是被误杀的，那次的一梦千年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对褚家，他是有亏欠的，可是不管他怎么去弥补，失去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情儿撇开头，她就知道会是这效果，还是应该遮了这脸再来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情儿不想搅和了哥哥的婚礼，上前扶住父亲的手臂，“父亲，我们进去吧。”

“恩，客人该来了，不要在这挡了道，进去吧。”

情儿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无艳，你在这里等着，一会要是四皇姐来了，你领她来见我。”

“是，小姐。”

不够资格在外面迎接皇上的人在里面跪伏了一地，成容看皇上有些不豫的样子，赶紧道：“都忙去吧，程管家，你引路。”

“是，请跟奴才来。”

这个偏厅是钟离夜专门为父皇准备的，离主屋不远，但是相对来说，又非常清静，这里不是必经之地，来往的人少，安全上也有保障。

钟离翔云看了一眼便径自落座，情儿拉着莲奕在另一方坐下，“这里我们自己来就行了，程管家，你去招呼其他人吧。”

“是，奴才在门口放个人，皇上和公主要是有什么吩咐，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莫语拿出茶具和茶叶开始泡茶，钟离翔云调侃道：“情儿，你可要多给父皇留些茶叶，这几天喝惯了这种，再让朕喝回以前那种，朕可不愿意。”

“我会多留下一些的。”

“小姐，四公主到了。”虽然小姐的父亲也在，但是在无艳，或者说在众多小妖眼里，他们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回禀自然也只理会小姐。

哦？很快嘛，情儿笑着请示：“父亲，我有点事想请四皇姐帮忙。”

钟离翔云也想知道情儿叫四女儿进来做什么，“让她进来。”

钟离若抱着满心疑惑进来，见了礼后望向九皇妹，“情儿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情儿对这个识时务的皇姐有几分好感，“皇姐，按理哥哥大婚，我是要去帮忙待客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太适合见人……”

“说的什么话，朕的安宁公主哪里不能见人了？”钟离翔云不悦的打断情儿的话，不喜情儿这么自贬自己。

“父亲，不是我贬低或者高看自己，这张脸确实是个麻烦，您也看出来了，刚才宾客还没来时便是这种效果了，要是人多起来，再以那种眼光看我，我不保证我能忍得住，更不用说莲奕了。”

转头看了莲奕一眼，情儿继续道：“我是来观礼的，不是来搅哥哥局的，父亲，我也不想抢了新嫂子该有的风头。”

钟离翔云看着情儿，他能理解情儿的苦心，可是他的女儿原本就该是众人追逐的焦点，高高在上的，就算风头全被她抢尽那也是她该得的，他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对。

可是情儿说得也有道理，以莲奕的性子，再看到别人对情儿不敬，那可不是冷哼一声这么简单了，他看得出来，除了情儿外，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眼里，对他和夜儿也就是看在情儿的面子上才会给点反应，大都时候都还是完全无视的。

罢了罢了，钟离翔云挥挥手，让情儿继续说。

情儿笑着福了福身，这才继续对钟离若道：“四皇姐，能麻烦你去帮我待客吗？”

在情儿说出第一句的时候，钟离若隐约就猜到了安宁的意思，除了受宠若惊外，她还有些不确定，她和大皇兄的关系算不上亲近，大皇兄在宫里的时间不多，除了安宁外，没有和任何一宫主子有牵扯，他们也没有机会去和他亲近。

她去帮忙待客，份量够吗？大皇兄会愿意吗？

“情儿妹妹，我当然是愿意的，可是……”

看出了她犹疑的原因，情儿安抚道：“放心，没人会说什么的，要真是我去待客，恐怕他们还没这么自在，哥哥那里我自会去说。”

“那好，我现在就去。”钟离若听到安宁这么说，干净利落的回道，向父皇福了福身，“父皇，儿臣告退。”

“去吧。”

目送着她离开，钟离翔云才问道：“情儿，你打算让若儿到台前来？”

“父亲，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只有您能决定他们的位置，我只是觉得四皇姐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最主要是，她非常明白该如何自处，她愿意把她所掌握的力量交出来固然有母后对她的一分情份在，但是我相信更多的是她看出来了如何做对自己最好。

在母后过世后，她在宫里便没有帮衬的人，她凭着一己之力不但安然长大，还有了不小的实力，这绝不是个没能力的人，如果用得好了，以后她也能帮上哥哥，有何不好？”

“好，很好，”钟离翔云大笑，情儿总是把事情看得很透，除了她自己关心的人外，其他人在她眼里大概也就是分为可用和不可用，夜儿要不是一直有情儿这般倾力相助，他会要付出双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今天的一切。

百里莲奕托着腮开始琢磨开了，回了冥空殿后要不要干脆把冥空殿交给情儿当家？虽然事会多了点，但是有睦在啊，情儿只要抓抓大事就可以了，苦力冥空殿还是有不少的。

说起睦，他找到回来的路没？放开神识看了下他所在的位置，很好，还没回来，这场热闹他绝不会让睦看到，他期待看到睦抓狂的样子。

钟离若步出房间，心脏开始不争气的急速跳动起来，情儿妹妹当着父皇的面提出这个要求，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就算她失去所有的力量，她也不会成为可有可无的人？

做为皇家的人，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没有一点野心，她知道皇位于她无望，但要是能得到除了皇位之外的东西，她一点也不会拒绝，那会是她的依仗。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钟离若连着几个深呼吸提醒自己，今天这事绝对不能弄砸了，不然不止丢了大皇兄的面子，也会失了情儿妹妹对她的好感。

四公主出来待客，不止众位皇子公主意外，连来往的宾客也纷纷心中思量，按理来说，应该是身为嫡亲妹妹的安宁公主出来待客，后来的客人听着来得早的客人议论着公主的美貌，早就拽着脖子在等着了，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四公主。

四公主什么时候和大皇子的关系这么亲近了？一些人想起安宁公主进府前说的话，好像四公主这么做是得了安宁公主的授意。

“看她那副狗腿子样，看着真恶心。”钟离琴恨恨的低声道，不过没人答她的腔，现在可不是在自己宫里，隔墙有耳这话他们都深深懂得。

他们宁愿和大皇兄斗也不想和安宁做对，那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这点，他们非常有自知之明。

钟离若挂着得体的笑脸，接待着每一个前来的客人，就算别人脸上有着明显来不及收起的讶异，她依然表现得客气而有礼，丝毫没失了风度，放开神识看了一会的情儿放下心来。

话说两头，韩府中，向来低调惯了的韩家这次算是站到了风口浪尖，自从大皇子亲自来下彩礼后，皇子妃人选究竟出在哪家终于浮出了水面，谁也没想到会是出在韩家。

虽然准备的时间不长，但是韩家准备的嫁妆丝毫不显寒酸，前些天送妆之时也是好好的震了皇城一把，谁也没想到一惯低调的韩家居然家底这么厚实，这也为新嫁娘挣了不少的体面。

天还没亮便被挖了起来的韩巧兰机械的任她们作为，这些都是由皇上派来打点的内务府的妇人，这几天一直在韩家教她皇家的规矩，韩巧兰知道这已经是定下来的事，不可能再有所改变，学得极其认真，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为她梳妆的是韩家千挑百选来的全福太太，圆润的身子，红润的脸色，眼角眉间没有一丝皱纹，在在的显示着她们生活的很顺心。一个蹲在她脚边给她整理衣摆，另一个在给她梳头。

听着一梳二梳的祝福话，韩巧兰闭上眼睛，如果生活能有嘴巴上祝福的这么圆满，该有多好。

“为什么你能生活得这么开心呢？”从铜镜中看着那个始终眉眼弯弯的妇人，并不是极美，但是看着非常舒服，让人安心。

大概是没想到新嫁娘会问这个问题，片刻的错愕后，妇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韩小姐，这过日子啊，不管你是乐意不乐意，开心不开心，一天都是这么长时间，一年也是那么多天，一辈子也是要活这么多年，开心了自己便舒服了，不开心憋着的也是自己，您说是吧。

要过怎样的生活，只有自己能决定，其他一切外在的东西都不算什么，我把我的家人照顾得健康开怀，把关系处理得和谐美满，把孩子教养得谦和有礼，家里从来没有吵闹争执，你来我往间也是一团和气。

男人天性里都是恋家的，每天忙碌完后想要的无非就是个可以安心休憩的地方，家里有妻有妾，有爹娘有子女，也有舒适的氛围，这样的家是可以留住男人的。呀，小妇人多嘴了，这些想必小姐都是懂得的。”

在一边处理旁的事的内务府妇人颇有几分意外的看了这个妇人一眼，如果是不合适让皇子妃听到的话，在一开始她们就会阻止，可是她们没有，这样的话比说什么吉祥话都能让皇子妃安心。

韩巧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片刻后抬头，眼中已经稍微有了几分松动，也许，她的未来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谢谢你了，你说的很好，让我有了可以试着努力的方向。”

“可当不起您的谢，小姐是有福气的面相，一定会幸福的。”老妇人笑眯眯的送上吉祥话，如果是没说那段话之前，韩巧兰大概也就是付诸一笑了，可是现在听来，却觉得异常悦耳，暖到了心底。

是的，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就像在韩府一般懂得再多也只是冷眼旁观，那她的未来必定没有什么期待，没有男人会愿意回到一团乱的家，如果她把内院的事处置得妥当，把各房的关系调节好，让夫君回家时能安心休息，这样的家，才会让人有回的欲望吧。

第二百五十三章

她省了夫君的心，只要那个男人不是个不懂理的人，那回报与她的，也必是更多的尊重，没有相互许心的过程便直接成亲，她要的，也无非就是足够的尊重罢了。

那个男人足够优秀，未来也必定不是她一个人的，那么至少，她要在那个男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让他在有心事的时候可以向她倾诉，在她面前，至少他可以不那么设防。

想通了这些，韩巧兰只觉得全身都轻松了，是的，她的人生要怎么过，取决于她自己。

看到母亲又悄悄抹掉眼泪，韩巧兰嘴角却带上了笑，“娘，您该相信女儿的，女儿会让自己生活得很好。”

韩夫人眼泪又流了出来，忙不迭的擦掉，勉强笑笑，“我就是有些舍不得，这么仓促就要出嫁了，我都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准备好。”

“够好了，您没听爹说吗？送妆后都好几天了，皇城中还在议论韩府的嫁妆有多丰厚，娘，您准备的足够多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从我十二岁起，您便开始为我准备了。”

“还是有些少，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准备得更好。”说到底，韩夫人就是抱怨太仓促了，一开始还不许她和别人说自家女儿要嫁人，跟不能见人似的，想想就觉得委屈。

韩巧兰握住母亲的手不再说话，皇上为什么下那个封口令她至今都没想明白，难道是因为大皇子还没回？可是就算他没回也和他的新娘人选没有太大关系啊？

她没有执意要打听清楚的想法，有些事知道了也只是给自己平添了烦恼，没必要。

“该说的娘昨晚已经和你说过了，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好好想想，万不可冲动，娘这几天也见了大皇子几面，虽然地位尊了点，但是并没有那些浮夸之气，举手投足间倒是很有几分利落，嫁人后切不可再以自己为中心了，皇家规矩重，好在大皇子已经开府了，皇后又已不在，你不用经常去宫里。”

看了那几个忙碌的妇人一眼，韩夫人把声音压得更低，“兰儿，娘这几天专门去打听了下大皇子的事，当年皇后死时他就差点被追杀至死，在民间藏了两年才被皇上找着，进了军营后，在战场上也是几经生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皇子府从开府至今连妾室都没有一个，不管以后如何，这方面来说，他很不错，给了你足够大的体面，以后就算他纳侧妃，你也绝不可和他闹意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韩巧兰想到昨晚娘亲和她说的那些，脸有些红，怎么说，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些话题于她来说是胆大了些，听到娘这么说，脸上红潮褪尽，低语道：“娘，我知道的，他是皇子，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就算他以后三宫六院，我都有心理准备，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戏文里才有的段子，我不会分不清现实的。”

韩夫人叹了口气，女儿看了太多书，懂得的也多，她就是担心她太过清傲，平白失了大皇子的心，听到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夫人，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大皇子应该快到了。”

妇人拿着喜帕过来提醒道。

韩夫人已经止住的眼睛又涌了上来，扶过女儿坐好，接过喜帕亲自盖到女儿头上，遮住女儿如花的容颜，“兰儿，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不懂的就差人回来问娘。”

母亲的脸阻隔在了红巾外头，入目的尽是一片大红，韩巧兰眼泪滑了下来，紧紧抓住母亲带着湿意的手，哽咽着声音道：“娘，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傻孩子，成了亲哪还能整天往娘家跑，只要知道你幸福，娘就放心了。”

“娘，我会的，我会的。”是的，她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幸福的，一定。

此时，一身皇子正装的钟离夜骑着他那匹黑得无一丝杂色的战马出现在早就围满了人的韩府门前，身后跟着的是由钟离夜的亲信八人抬着的喜轿，原本这不是他们的活计，却硬是被他们讨了来，好歹又磨来了八个名额。

再后头跟着的，是随钟离夜在战场上立下诸多战功的年轻将领，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统一穿着崭新的将服，看着倒比身为新郎官的钟离夜更兴奋。

怎么能不兴奋，要知道他们这个位置可是打了好几架才抢来的，还有好多本事过硬，就因为长得差了点被刷下来的现在还躲角落里哭呢他们无比庆幸父母给他们的脸还不算难看，也万分感谢敌人给他们下刀子时偏了那么一点。

“夫人，吉时已到。”

韩夫人赶紧放开女儿的手，擦掉眼泪，让开了位置。

内务府随侍女官上前，扶着韩巧兰出阁，按规矩，韩夫人只能送出内院，韩家族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跟着走了出去。

女官扶着韩巧兰上了轿，放下帘子，高居马上的钟离夜看到岳丈出来，下了马，拱手做了个揖，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做为皇子，他有他要顾及的体面。

韩家族长当然不敢受他的礼，弯腰回了一礼，从今天开始，他韩家也成皇亲贵戚了，就不知道给韩家带来的究竟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围成里三圈外三圈的城中百姓扯长了脖子，看着这个前不久才归来的皇子，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如入城那天来得帅，那种英姿飒爽，看着就让人觉得底气足。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