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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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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告了,他说会等您下塔的时候再冲上去抓人。”

“很好,”夏钟磬抬手将小香盒递给了马氏,眼含蔑笑地走开窗边道,“那咱们就只用等了,等齐玉眉那践人先咱们一步离开府里,随后咱们再动身也不晚。今晚可算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魏空明,魏空明那一对爹娘都不在家,正是我与那小践人算总账的好时候,原来老天也是会帮我的。”

“小姐,您当真不给齐玉眉留余地?”马氏略呈担心的神色。

“我为何要给她留余地?”

“她腹中好赖还有个孩子,且立马就要临盆了,若产下是个男孩的话,您也好收在自己这边……”

“混账!”夏钟磬扬袖一甩,狠狠地甩了一袖风在马氏脸上,“我会稀罕她齐玉眉肚子里生出来的种儿?你还真信了魏空明的话,以为本小姐生不出来吗?”

“可是小姐,您嫁入魏家已快三年了,三年都无所出,就连您父亲那边也都着急上了……”

“好了!”夏钟磬十分厌烦地打断了马氏的话,“这会儿是说这些无聊事情的时候吗?去,给我盯着那践人,看她有没有照我们约定好的那样提前出门,快去!”

也就过了一小会,那布满天空的潮湿还是化作了一颗接一颗的雨珠子落了下来。幸好,齐玉眉的小轿已赶到了双锋塔外,侍婢撑伞,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迈出了轿门,然后送至了塔门前。

塔门原本是该锁上的,但今晚却一把锁都没有。齐玉眉抬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便吱地一声开了。侍婢收了伞,打发了轿夫,问道:“夫人,您真要上去吗?”

齐玉眉往里探了一眼,祥明灯绕着螺旋楼梯一层一层地点了上去,浓郁的松香和檀香的味道迎面而来,塔一共有十二层,夏钟磬约在了最顶层碰面,那女人有什么用意似乎是一目了然的了。

这主仆二人像游览景致似的慢慢地爬了上去,至最顶层,举目远眺,大半个博阳城的夜景便尽收眼底了。齐玉眉感触了一声:“来博阳快三年了,却从未上过这座双锋塔,你瞧,朝南看能看见南城门外的那座高峰,朝北看能看见北城门外的那座高峰,因此此塔得名为双锋塔。”

“夫人,”侍婢提醒道,“您还是别靠栏杆太近,风大,仔细着凉了。”

齐玉眉望着坠落成直线的雨帘无所谓地笑了笑:“我都已经来了这儿,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你记住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别管我,保住你自己性命就行了。”

“夫人既知夏夫人邀约您来此没安好心,那为何还要来?”

“因为她手里有一个我想见的人。”

“是什么人如此要紧,竟能使夫人不顾腹中即将出生的孩子?”

一道闪电划破夜的黑寂,紧接着又一阵震天动地的雷响,这雷声仿如沉睡已久的醒狮怒吼了一声似的,震得这顶层微微颤抖。侍婢忙扶稳了齐玉眉:“开始闪电雷鸣了,夫人还是别太靠近窗户了,上那边坐着歇会儿吧!”

暴雨如期而至,下得像一场哭丧之礼,仿佛在为谁伤心着。齐玉眉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内侧廊椅上坐下,心情平静得像之后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一样,直到楼下传来了轻缓的咯吱声后,她才微微一惊,扶着侍婢的手站了起来。

夏钟磬也如期而至了,但身边只领着马氏,没有其他人。

“蕊珠呢?你说过会让我见蕊珠的!”齐玉眉质问道。

“急什么?哪儿有一上来就要兑现承诺的?你我条件都还没谈好呢!”夏钟磬笑得阴沉。

“那你想怎样?你有什么条件?”

“是不是我说什么条件你就答应什么条件?”夏钟磬挑眉问道。

“别废话,直说好了!”齐玉眉冷冷道。

夏钟磬哼哼地笑了几声,踱步至窗边,眼望着外面的大雨如注道:“你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过对手,在我眼里你就是魏空明从赫城俘虏回来的一条小狗,可你呢?偏偏不安分,拼死拼活地都想挣扎起来成为我的对手,你说你是不是在自寻死路?”

“你想让我死?”

“你不该死吗?”夏钟磬甩头回来,语气森冷了三分,“你引诱魏空明,霸占我的夫君,还怀上我夫君的孩子,这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该做的吗?”

“夏钟磬,你以为你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你贬低我是一条狗,那你自己呢?也不过是只满手沾着血腥的毒蝎子罢了!”

“贱婢!”

夏钟磬高喝了一声,扬手就朝齐玉眉脸上甩去,一如从前傲慢霸道的做派,但这一回,齐玉眉没再任打任骂,而是用力地扣住了那只向自己挥过来无数次的手:“夏钟磬你别太得意,你夏氏偷盗回来的所有终有一ri你会还给炎氏!你终有一日也会如我一般,因为父兄夫君的没落而没落成为别人的摇尾犬,你在我面前,其实没什么可骄傲得意的!”

重重一甩,夏钟磬往后踉跄了两步,马氏立刻上前扶住了:“小姐,您还是别跟她废话了,言归正传吧!”

夏钟磬抬起阴毒冰冷的双眸,沉沉地呼吸着:“你听好了,齐玉眉,要么你从这塔顶跳下去,带着你肚子里的孽种一块儿去找你的长风侯,或许我还能绕了焉蕊珠一命,否则……”

“我连蕊珠的人都没看见,凭什么相信你?”

“养娘!”

马氏从袖中抽出一方红色丝绢,转身面朝窗外挥了挥,稍候了片刻,旋转楼梯上又传来了咯吱咯吱上楼的声音,齐玉眉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到楼梯口处,低头一看,只见两个护卫模样的男人正押着一个头戴黑罩的人上来,忍不住喊了一声:“是蕊珠吗?”

“别着急,”夏钟磬揉着刚才被捏疼了的手腕,冷冷道,“我会让你死得瞑目的。”

人终于还是上来了,不必其他人动手,齐玉眉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把扯下了那人头上的黑罩,一张熟悉的脸猛然出现在了眼前,那一刻,齐玉眉惊呆了——

是蕊珠,真的是蕊珠!尽管人消瘦了许多,但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这真的是蕊珠!

忽然再见到从前熟悉的人,齐玉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了赫城被破炎王宫被烧的画面,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痛又被狠狠地扯了一下,她不禁掩面痛哭了起来。

“看见了吧?用你那双会勾魂的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你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焉蕊珠。我说过会让你死得瞑目,那就不会骗你,会让你安安心心上路的。”夏钟磬那冰冷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

齐玉眉收住了眼泪,转身瞪着夏钟磬:“我死了,你真的会放过蕊珠吗?”

夏钟磬嘴角浮起一抹蔑笑:“你认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放心,我犯不着杀一个傻子,你死了之后我会放了她,让她自己去自生自灭去!”

“傻子?”齐玉眉连忙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蕊珠,上前双手捧住了这丫头的脸,满目惊愕地说道,“怎么会是个傻子?蕊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玉眉小姐啊!”

“嘿嘿……”这姑娘只是咧嘴冲齐玉眉一笑罢了。

“蕊珠!”齐玉眉急了,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变成傻子?

“没用的,”夏钟磬在背后冷冷道,“她已经是个傻子了,你再怎么喊她,她也都只是个傻子而已,或许能记起你是谁,但永远都变不回当初那个焉蕊珠了。怎么样?一个傻子,你救还是不救?你也可以选择不救,但你若不救,我留着也无用了,今晚将要从这塔顶上坠落下去的便是她了。”

“怎么会这样?”齐玉眉捧着蕊珠的脸眼泪哗哗直落,“怎么能变成傻子?蕊珠你从前是那么精神聪明的,怎么能变成傻子呢?无畏要是知道了,该会多心疼啊!”

“你要真替炎无畏心疼的话,那你就该选择从这儿跳下去,好了,你们也是久别重逢,就先让你们叙叙旧,你一会儿再告诉我答案吧!养娘,咱们去下面等。”

夏钟磬向马氏使了个眼色,马氏飞快地跟着她下楼去了,那俩护卫也紧随其后。下至一楼,夏钟磬往上冷漠地望了一眼,然后问那俩护卫道:“阿连城将军在外都布置好了吗?”

其中一个护卫答:“一切布置妥当,只等夏小姐您出去了。您一出去,咱们的人便会冲进来抓人。”

“不急,”夏钟磬抬手在那只搁于中央的大铜鼎上抚了抚,笑容更加地阴毒了,“就让那俩人在上面叙叙旧好了,几年不见,她们一定有好多话想说吧?”

“小姐,奴婢以为就不用再等了,快刀斩乱麻呀!万一大公子发现齐玉眉不见了,找了过来的话,事情恐怕就不好处置了。”马氏有些心急道。

“慌什么?”夏钟磬继续在这一楼的佛厅里转悠,“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魏空明来了又怎么样?齐玉眉贼心不死,夜会炎国余孽焉蕊珠秘密商讨复国大计已成事实,他来了这事儿就能抹得过去吗?”

“可是……”

“你可真够啰嗦!你能不能别那么多话?”

“小姐,夜长梦多啊……”

马氏口中的那个啊字未完,原本好好地立在身后的那两个护卫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马氏惊了一下,刚一回头,一道黑影便嗖地一下从螺旋楼梯上飞落而下,一掌落在马氏颈部,马氏连嚎都没来得及嚎一声,便哐当一声倒下了。

“来……”

“别喊!”

夏钟磬此时再想高呼,已经来不及了,一柄短而精巧的利刃已经直抵其柔软的喉部了。

“听得出来我是谁吗?”蒙面者口气轻蔑地问道。

“林蒲心?”夏钟磬双眉惊悚地抖了抖,愕然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是我。”

面罩往下一拉,露出了蒙面者本来的面露,没错,是她无疑。

“真是你?”夏钟磬又怒又愕。

“没想到吧?”

“是齐玉眉那个践人叫你来的?哼,来得好,来了正好将你们一并拿下……”

“别做梦了!”她蔑然道,“就在方才这两个护卫押蕊珠进来之后,阿连城设在这塔外的伏兵就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灭了。”

“什么?”夏钟磬惊得目瞪口呆!

“你以为你和阿连城设下的这个局很漂亮吗?你做事始终是这样,想好了开头,却从来顾不上结尾,总觉得事情再糟糕也会有人帮你收拾残局。夏钟磬,你和从前没有变,只是比从前更狠毒更愚蠢了些罢了。”

“你想怎样?”夏钟磬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你不能杀我,你也不敢杀我对吗?我是魏府的大少夫人,你杀了我,你绝对逃不出博阳!”

她冷漠一笑:“这会儿想起自己是魏府的大少夫人了?你不是一直很嫌弃这个身份的吗?你做梦不都想做炎骅里的王妃吗?还记得那封信和那块佩玉吗?我仅仅是伪造出了这两样东西就把你哄得天旋地转了,你说你,得有多蠢?而蠢如你这般的人,又怎么配得上炎国最厉害的王子炎骅里?”

“那信……那信是你伪造的?”夏钟磬气得瑟瑟作颤。

“对,是我伪造的,你是不是丝毫没看出破绽来?”

“你……”

“别激动,事情都已经过了,你激动也没用了。”

“你到底想怎样?”夏钟磬有些歇斯底里了。

这时,齐玉眉牵着蕊珠,同那个侍婢一块儿下楼来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蕊珠,对齐玉眉道:“先出去,外面有人接应你们的。”

“那你呢?”齐玉眉担心道。

“我很快就来。”

齐玉眉瞥了一眼夏钟磬,带着蕊珠和那个侍婢匆匆离开了这塔底。

屋外,雨声仍大作,塔内,安静又闷热。

“你到底……到底想怎样?”夏钟磬眼里噙着泪水,双臂抱住自己不住地颤抖。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今晚我们的目的只是想带走焉蕊珠罢了。”

“你果然是炎氏余孽?”

“你打算去跟人告发吗?”她含笑挑衅道,“你确信你说出来的话会有人信吗?阿连城或许会信,但有一个人一定不会再信你。”

“谁?”

“你的夫君,魏空明。”

“他未必不会信……”

“那咱们就走着瞧,”她收回了那柄短剑,面浮轻笑道,“看你回去之后,他是信你说的炎氏余孽还是信他最心爱的小妾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了。”

“你什么意思?”夏钟磬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第三卷 第一百零九章 一刀毙命

“自己想吧!”

“喂……”

不等夏钟磬说完,她开门便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雨帘里。夏钟磬追至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了,气得跺了几下脚,然后奔出来朝地上晕着的那两个护卫踹:“没用!没用!你们都给我起来!起来!阿连城手下的究竟是些什么饭桶,个个都这么不中用,起来啊!”

见护卫不醒,她又奔至马氏身边,同样用脚狠踹道:“你也是个笨蛋!你还好意思躺着?赶紧给我起来!

忽然,一声悠缓的咯吱声响起,仿佛有某只脚轻轻地落在了楼梯板上,她犹如惊弓之雀似的跳了起来,转身后退,声音颤抖地问道:“谁?谁?”

一道黑影斜斜地落在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弯处,似乎又有某个神秘人往下来了。夏钟磬吓得不轻,惊叫了一声后,夺门而逃!

顶着阵阵雷鸣,铺天盖地的暴雨,夏钟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双锋塔外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之外才是通往大街的小道。她拼命跑着,却因湿滑的泥水一再摔倒,最后一次重重摔下去时,她只感觉整个胸腔都快裂了,疼得爬都爬不起来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夏钟磬全身湿透地趴在污泥水中嚎哭着。

背后,某个跟她一样顶着暴雨追到这儿的人正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当她回头时,见身后杵着一个幽暗高大的身影,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不能言语也不能动了。

轰隆隆的雷声滚过,那人哗啦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佩剑,用冷冰冰的剑尖对准了夏钟磬的鼻子。夏钟磬惶恐地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瑟瑟抖动,因为除了瑟瑟抖动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太恐惧了,从出生到如今,她从未如此恐惧过。

“知道我为何会来找你吗?”是一个低缓沙哑的声音。

“你……你你你……”

“辱骂别人是狗,你又是什么?你们夏氏又算得了什么?玉眉说得对,你表面娇小玲珑,但内心毒如蛇蝎。夏钟磬,咱俩的新仇旧恨也是时候算一算了……”

一道闪电划过树顶的漆黑,为夏钟磬那惶恐颤抖的眼眶添了那么一瞬间的光亮,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光亮,她看见了这个男人的脸——瘦削微尖的脸,笔直高耸的鼻梁,一双无法洞清内里的暗黑眸子,还有那不断被雨划过的单薄嘴唇,以及整张脸上所呈现出来的蔑恨……

“啊!”像被什么给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她连滚带爬地从泥水坑里爬了起来,疯狂地往后跑去,但跑了没两步,她还是摔了。

那人不紧不慢,手握冰冷的利刃缓步靠了过去:“你不是很想见到我吗?你不是还对我情深似海吗?怎么?当我真正出现在你眼前了,你却如此地害怕了?”

“救命!救命!”夏钟磬喊破了音,可雨声雷鸣夹杂,谁也听不见她的呼救。

“夏小姐,原来你所有的情长情短都是你自私虚伪的卖弄而已。你所深爱的,始终是你内心身为夏氏小姐的骄傲。但今晚,你的任何骄傲都保护不了你了,你得为你所做过的一切错事付出代价……”

“不!不!”夏钟磬哀号着,不断往后退缩,“别杀我!别杀我,骅里哥!我知道你肯定没死,我是一直在等着你的,骅里哥……”

“你如何等的?灭光我王府所有人,是用这种方法来等吗?”

“不是我!骅里哥,那不是我干的!是我爹他们,是我爹他们干的,我一个小女子也阻止不了啊!其实我也想阻止,但我真的阻止不了啊!”夏钟磬嚎啕大哭道。

“哼,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倘若说弄玉是你爹杀的,那我女儿呢?你给过她一条活路吗?”

“她是自杀的……”

“你要将她赏给你爹的那些手下凌辱,她不自杀还有什么活路?我们炎氏的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她和无畏都选择了同一条路,但是……就是你们这样的乱臣贼子逼她们走上绝路的!今日,我先用你祭我们炎氏的族旗!”

“不!骅里哥……”

一记暗沉沉的银光闪过,潮湿的空气里骤然多了一丝浓烈的血腥味儿,啪地一声水响,夏钟磬硬邦邦地倒在了泥水里,脖颈上的鲜血顺流而下,顷刻将身下染红了一大篇……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夏钟磬的尸体一眼,缓缓扬起头,迎着不断坠落的雨滴轻声嚅嗫道:“弄玉,兔儿,这是给你们送去的第一个人……你们得保佑我,保佑我顺利地杀了稽昌,也保佑我能找到弟弟。”

收起那把已经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的长剑,那人转身没入了雨帘中……

夏钟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死在最心爱的人手里,此刻的她已无力回天,只能奔赴黄泉与她的死对头刑弄玉碰面了。到了那儿,她大概再也摆不出什么夏氏小姐的架子……

这一夜,注定是十分不平静的。

当魏空明高高兴兴地从穆府回去时,他惊讶地发现他的一妻一妾都不见了。询问过下人后他才知道,这一妻一妾一前一后地出去了,至今未归。他立刻下令全城搜寻,但等来的消息却是那么地令他瞠目结舌。

齐玉眉没找着,找着的仅仅是夏钟磬僵冷的尸体,据说是在双锋塔外的小树林里找着的。

“她不开口就招呼所有的刑具!但别弄死了,拿人参汤吊着命,看她能受得住多久!”

与夏钟磬尸体一道被带回来的,还有塔中晕厥着的马氏和那两个阿连城的手下。马氏一被带回,魏空明就吩咐给她上刑,她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听说自家小姐被杀了,自己也要被上刑,吓得什么都招了。

阿连城抓了焉蕊珠,夏钟磬以焉蕊珠引齐玉眉去双锋塔,两人意图联手陷害齐玉眉与炎国余孽勾结,以及神秘人救走了齐玉眉和焉蕊珠,这一切统统都在魏空明的威吓下一一招供了出来。

但,究竟是谁杀了夏钟磬,马氏无从知晓。

弄清楚了所有事情后,魏空明在正厅内焦躁不安地踱步起来了。坐在主位上的魏乾沉色道:“先要弄清楚是谁救走了齐玉眉母子俩,这人或许就是炎氏余孽。看来,齐玉眉并没有她说的那么清白,她私底下与炎氏余孽还是有往来的。”

“她夏钟磬就清白了?”魏空明转身回来质问父亲,“得知阿连城抓了焉蕊珠,便与阿连城联手陷害玉眉,丝毫不顾及玉眉肚腹中还有我儿子,我魏空明的长子,还有那个阿连城,他什么意思?他不知道齐玉眉肚子里怀的是什么人吗,他也敢动?”

“你先别激动,空明。阿连城和钟磬这回做得的确是很过分,里应外合地来暗害我魏氏的子孙,实在可恶。但眼下并不是急躁不安的时候,得先找到齐玉眉,查清楚与她暗中有往来的炎国余孽到底是什么人,钟磬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炎国余孽杀害的,另外,焉蕊珠在哪儿,那个丫头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可惜,”魏空行在旁添了一句,“今晚这场暴雨冲刷了行凶现场所有的痕迹,可见对方是很会挑时机下手的,或许……那人一直都跟着大嫂,一直在找机会下手。”

“那么谁会跟钟磬有如此大的仇恨呢?”魏乾沉思道。

“大概不是跟夏钟磬有仇,怕是跟夏氏有仇,”魏空明冷笑了笑,回身坐下道,“爹,看来炎氏真的没灭尽,他们开始杀来博阳复仇了,夏钟磬不过是他们予以咱们的一个警告罢了!我方才甚至还联想到了上回稽昌遇刺的事情,那第一拨的刺客没准就是那些苟延残喘的炎氏余孽所为。”

“极有可能,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魏乾问道。

“封城,搜人!”

暴雨下至半夜才停,天明出院来,气温又凉下来许多,分明是深秋已到了。

她坐在锦鲤池旁,凝着那十几尾轻盈穿梭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了刚才被叫去书房里的情形。

夏钟磬昨夜里被杀之事是陈冯今早前来报的信。今早天未亮时,他的雨休馆就被敲开了,一大拨人涌了进来搜查,他还以为城里出了什么乱子了,后来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夏钟磬出事了。昨晚江应谋在双锋塔外的布局他是知道的,所以连忙跑来报信了。

江应谋刚才将她叫去了书房,问了些她独自与夏钟磬呆在一块儿的事情,然后便让她离开了。她从江应谋眼中没瞧出什么来,但却从陈冯眼里瞧出了些事情,仿佛,陈冯是怀疑她的。

昨晚,暴雨如注,塔外林间有江应谋埋伏下的人,而塔内又有她,这人能巧妙藏身,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会是谁呢?为何偏偏要杀夏钟磬?是冲着夏氏去的,还是冲着魏家去的?

“蒲心!”阡陌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公子要茶了吗?”她抽回神,起身问道。

“不是,”阡陌冲她笑了笑:“公子没要茶,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句,你别多了心去,陈冯哥那几句话不是冲着你来的,他只是想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

“没事儿,我没往心里去,”她回以淡笑道,“就算陈冯先生对我有所怀疑,那也不奇怪,因为昨晚是我最后一个撤离的,也是最有机会下手杀夏钟磬的。”

“但你没有杀夏钟磬的必要,不是吗?依照公子的计划,仅仅带走眉夫人与焉蕊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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