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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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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景云赶到梨木院之时,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就见一大片火光冲天,火舌四窜,那被烧毁的房梁一件一件变成黑炭卷火重重砸下,整座梨木院被包裹在了熊熊烈火之中,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往黑色的夜幕中升起了黑烟,不少家丁丫鬟侍卫灰头土脸,步伐匆匆正拿着水桶从远处的鱼池里装水一桶桶浇向那些火苗却效果甚微。
东景云随手抓住一人,急声道:“住在里面的人呢?”
那人一脸惶恐:“奴婢也不知道啊,是小翠小丫负责照看的。”
东景云一放开,那人立刻慌里慌张的跑了。
凌冰上前提醒道:“王爷,华毓秀打算逃走,她不会在里面的,而且我们每个出口都安排了不少人员守卫,华毓秀一旦要经过那些出口必定会被人发现,现在各个守卫都没传来消息,那就表示华毓秀还未逃出邱府,属下这就前去查看。”
是他失职了,一听到王爷有难就什么都不顾前往,现在想来,华毓秀那些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好调虎离山借机离开。
东景云眼中倒映着火红的火光,刚想吩咐凌冰派人手到府中各处搜寻,那个先前禀告的丫鬟又急匆匆的回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那火光就大哭:“姑娘,姑娘还在里面,呜呜,你们快点救救姑娘,她一个人在屋中休息呢……”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再次被拨动,东景云一个闪步到了她跟前,眼中闪动着异光。
小翠被吓了一跳,却还是指着那被火包围的房屋,哭道:“大人,姑娘还在里面呢,奴婢和小丫去厨房给夫人煮粥,回来就火光漫天了,呜呜,姑娘今天一天都很不安,因为小姐威胁姑娘要放火烧了姑娘,没想到小姐真的那么狠心,呜呜……。”
一个提着水桶发丝凌乱,满身污脏的丫鬟闻言停了下来,眼泪一直流:“是啊,奴婢也没想到小姐居然那么狠心,说烧就烧了,亏姑娘之前还不计前嫌给小姐送过饭。”
☆、逃之夭夭
两个丫鬟一想到华毓秀先前对她们的好,顿时哭得稀里哗啦,而她们之所以言辞一致,不过是邱含笑早上来梨木院大闹了一场之后,华毓秀便一直神情郁郁,两个丫鬟一问,才得知是她们小姐威胁了她,先前还不以为然,如今看到那凶猛的火苗,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早晨的话语。
东景云一张脸此刻能阴沉得刮起狂风暴雨来,心中更是断定了这是邱含笑的计谋,东窗事发之后将一切都推给早已被她暗中派人放火烧死的华毓秀,今夜若是没有揭开那情药之事,他就算不喜也会将邱含笑带入王府,而华毓秀就算被烧死了也因她不在场而牵连不到她身上。
真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大火越烧越烈,似乎要烧尽一切一般,昨日来时,他还看得见那人,躺在树下贵妃椅上,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她肚子的孩儿,眼中溢满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柔情,而现在,她却要永远的消失在这火焰之中,化为一抹灰烬,思及此,一颗心竟是有些窒闷。
凌冰前往各个出口回来,触及在火光面前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心中无比悔恨,若他在匆忙之际仍调动了人手来查看,华毓秀或许就不会死,他轻步上前道:“王爷,整座邱府并没有人外出。”
东景云“嗯”了声,早已恢复了以往的冷峻,淡淡道:“待火灭后,找到尸体,好好安葬,明日启程回东景。”言罢,他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断定已经死了的华毓秀,正躲开了众人的耳目来到了银杏院中,找到了邱含笑平常游荷花池的那艘小船,摇曳着竹篙,消失在了荷花丛中。
从邱含笑带她去了荷花池让她看到了远方的白墙开始,她这个计划便慢慢的生成了,她暗中打听到了银杏苑中放着小船的位置,再和邱含笑达成一致,秘密给了邱含笑苏毓给她的药粉,由邱含笑进入了厨房暗中给东景云下药,到了一定的时间,由邱含笑牵制住东景云,最后调开一遇到东景云的事就会失了分寸的凌冰,楠木院之事定会引众多人前往,而她就如往常一般让两个丫鬟前去厨房煮粥,到时她便可趁机躲在暗处,因为纵然楠木院那边的事情调走了凌冰同时吸引了不少人前往,府中的人力还是有三分之一,只要梨木院的火势由于夜晚风向一下子越烧越大,各院驻留的家丁侍卫一见到火光,必然全部赶来营救,到时她便可从暗处秘密离开,一路如无人之境一般到达了银杏苑中借着荷花池离开此处。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她都不可能逃脱,比如凌冰没有失了分寸而派了人接替他的位置,比如那两个丫鬟没有把她暗示的话语放在心上,从而很好的拖延了东景云的搜查时间,以及东景云如果没有低估了她,她都不可能离开。
可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是吗,这次实在逃不掉,下次在逃就是,左右东景云不敢把她怎么样。
至于邱含笑,无论真相有没有被收了她银票的老大夫揭开,邱含笑都必死无疑,因为她送去的饭菜中掺杂了七日离魂散,之所以不惜浪费五十万两银票收买了老大夫揭穿她,不过是让邱含笑在死亡之前体验一下比死亡还更加恐惧的绝望罢了。
火灭之后,东景云就会知道她并没有死于那场火中,只是,那又如何,那个时候,她早已离开此地,天大地大,海阔天空,她就不信东景云还能把她翻出来。
华毓秀顺着弯弯绕绕的水路选了一个方向而去,借着池边挂着的红色灯笼,果见一道白色围墙一路蜿蜒将整个荷花池包围了起来,在夜色中看不到尽头,站在船上,她从包袱重拿出一个铁钩爪子,扔向了高墙那边,试探了下牢固与否,两手紧紧抓住了绳索,一节一节往上,挺着笨重的身体,一脚一脚踏上了白墙,足足花了一刻钟才气喘吁吁翻上了墙,再把铁钩弄了个反方向挂着,在顺着绳索一步步往下,直到踏上了实地才松了一口气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入了黑暗之中。
天亮之际,梨木院的大火终于烧尽,成为了一片乌黑的废墟,邱府一干下人在废墟中足足寻找了两个时辰,几乎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本应该在大火中丧生的华毓秀的尸体。
在一旁监督着的凌冰见状,一种念头油然而生,在联想到华毓秀眼中时而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她的行事作风,暗道一声不好,立即派人在邱府搜索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一个时辰之后,一名暗卫前来禀告银杏院中荷花池发现了异常,凌冰立即前往,乘船游上荷花池,一路顺着水路寻找,寻找了几条通往不同方向的水路之后,终于在其中一条水路尽头,看到了白墙上的脚印,脚尖轻轻一点跃然于墙上,往四周一望,树林一片寂静,凌冰跳下白墙,侦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心知要想追捕已经离开了几个时辰的华毓秀绝非易事,立即按原路返回,到了楠木院将此时禀告给了东景云。
东景云坐与桌前,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两只杯子,闻言,对着桌对面一面色苍白,嘴唇干涸的一个男子轻笑:“看来你的朋友扔下你自己逃之夭夭了。”
那男子一身竹青色布衣,一头黑发用发带束起,身形略瘦,相貌俊雅,虽不俊美绝伦,却有一种温润之气,闻言,放在桌下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声音嘶哑无力:“一人逃走,总比两人受制更好,她先前替在下所做的已经够多了,王爷不必再说挑拨离间之话。”
东景云饶有兴趣一笑,道:“你对她倒是颇有情义,不管华毓秀之前待你如何,可如今她撇下你一人逃走也是事实,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不忿或者失望。”
黄楚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杯,缓缓道:“第一次,在下和她素未平生,在别人皆唾弃我时她救了在下的命,第二次,她本可以安然离开,但为了成全在下的感情,不惜落入狼口,第三次,为了在敌人手中留下我们的性命,她愿意以她的命来换我们存活下来,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岂会丢下同伴而离开,虽然在下不知道其中到底存在了怎样的原因,但是在下愿意相信她。”
东景云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生生压下心中那突然滋生的奇怪的感觉,冷笑道:“没想到华毓秀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你那么相信她,本王倒要看看她会不会来救你。”
华毓秀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朋友还未死反而被王爷所救,又岂会回来救他,凌冰这般想着,却也道:“王爷,今日是否启程回东景。”
东景云站起身,渡步到窗边,望着不远处早已看不到一切的位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启程,华毓秀对本王恨之入骨,即便本王不去找她,到了时日她也会自动找上本王。”
到时,他自会将昨日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向她讨要回来,从来,就没有人敢挑战了他的底线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存活于世,竟然敢利用她人对他下药,且还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而他得知她死于那场大火之后居然还对她产生了一丝的不舍,这个女人,把他当做猴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日,定将十倍奉还。
首当其冲,便从她朋友开始。
西茂国边缘,一座破庙里。
华毓秀看着眼前两个堪比乞丐,不,比乞丐还要落魄肮脏的少年,正一人拿着一只烤鸡狼吞虎咽的模样,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道:“你们几天没吃饭了?”
两个人恍若未闻,头也不抬,还是一直在吃,直到半只鸡下肚,白衣变黑衣早已没有了往日风采的白战纪才舒了口气,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有些赧然道:“我们差不多半个月没吃过饱饭了。”
于秋也停下了动作,一想到这半个月以来的经历,就难免心酸,哭着道:“本来我和少爷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的,都怪那什么猪猪寨,抢光了我们身上的盘缠,害得我和少爷,这一路来要么偷鸡摸狗,要么扒人家地里的番薯,要么偷摘别人的果子,要么偷拿别人的包子,要么……。”
“咳咳……。”白战纪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张还算白皙的脸蛋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朱朱寨,华毓秀心头不禁好笑,看来朱鉴斌还在那里拦路打劫,只愿他们行事谨慎一些不要被人一锅端了才好。
于秋还是忍不住大吐苦水,道:“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过得有多辛苦,被人追打了多少次,可偏偏我们无理在先,只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吃不饱,睡不好,衣服脏死了都没有一身衣服换,只能跳到河里去就着衣服洗干净,害得我得了风寒,到现在都还没好呢,只是可怜了少爷,平常无所事事衣食无忧的一个人现在却流离失所跟着我偷东西吃。”说完,对着那只烤鸡又风卷残云起来,一张稚嫩的脸,看起来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为了救你
“那你们来找我干嘛?”这两个少年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里面出来的少爷和仆从,一路劳累奔波,不辞辛苦也要找到她,怕也是为了那江湖传言吧,她可没有忘记,他们当时的那股热衷。
思及此,一颗心也不愉快了起来,因为那则千流宫所出的流言,来到异世这些时日,她几乎都是日日奔波逃亡,风里来雨里去,旧伤好了添新伤,几乎把她压到泥土中去,让她对北云国那个所谓的孩子他爸云绯墨更是厌恶到了极致,说什么号召江湖势力寻找她的踪迹,在她看来,他就是变着法子在折磨她,站在事不关己的一方,看着她苦苦挣扎,真是变态,令人恶心。
于秋一听她口气,顿时不满了:“华毓秀,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和少爷辛辛苦苦到这,还不是为了救你啊。”
“来救我。”华毓秀冷然一笑,“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你们不就是想找到我好交给北云国吗,我告诉你,想要抓我,没门。”
于秋一噎,心中直呼她不知好歹,随即一想到那时她从马车摔落在湖中的画面,又静下心来道:“没错,我和少爷刚开始出来的确就是为了寻找云绯墨夫人的下落,可是当时我们也是被逼的,后来,你救了少爷又救了我,得知你就是云绯墨夫人之后,我们一路寻找你的下落,不过是担心你被他人劫持而想帮你罢了,我们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们懂得知恩图报,若不是你为了救我落入了湖中,我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呢。”
华毓秀将信将疑,道:“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于秋说道:“几天前,我们前往西茂准备回府了,发现道路上有一队人马,正是东景云的,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势力单薄,心知无法抗衡,便一直尾随他们到了邱府,可是他们每个出口入口均有人守卫,我们无法进入,探查了几天才发现荷花池那里是个突破口,那晚正打算潜入进入,你就自己出来了,谁知……。”
他说着又委屈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可怜兮兮道:“我好端端的想要救你,你却下手那么狠给我一拳,痛死了,你为什么不揍少爷,你揍我干嘛。”
白战纪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幸灾乐祸道:“是你对她发出奇袭的,又不是本少爷,哎,不是,你的意思是她就应该揍我是吧,亏你还是我侍卫呢,居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信不信我把你卖了。”
于秋哭着脸,愤愤不平道:“把我卖了就卖了,跟着你我就没过过好日子,当初跟你的时候,你明明都说了,会带我吃香了喝辣的,可是每次慧姨给你做了好吃的,你都偷偷藏起来,偷你一点点吧,还被你暗地里报复,现在我得了风寒没钱给我治病都好了,还没饱饭吃,跟着你东奔西跑的,还不给我娶媳妇,你说有你这样的主子吗?”
华毓秀在一旁听着无语扶额,在她面前的典型的就是一傲娇少年,偏偏还是被那个做主子的宠的,十七岁的年纪,在现代的话还是被父母宠爱着衣食无忧的高中生,现在却为了生存小小年纪就当了别人的侍卫,这么一想,华毓秀一颗心到底还是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身上还有银两,等下找个小镇让大夫给你看看,让你吃饱饭,想吃什么吃什么,行了吧。”
白战纪摸了摸鼻头,以掩饰他的心虚,本来应该是自己台词的,却被别人抢了去,而且,华毓秀的语气,怎么好像把于秋当做小孩子一样,她明明都才十五岁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像他们的长辈一般,那感觉,怎么想怎么怪异。
“华毓秀,你多少岁了?”白战纪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二十五了。”华毓秀下意识答了一句。
于是,两主仆目瞪口呆了,华毓秀一抬头,对上他们的目光,才后知后觉说错了什么,咳了声,一本正经道:“我说十五岁了,有至于那么惊讶吗?”
原来是听错了,白战纪丢掉手上的鸡骨头,看着满手的油渍,又看了一眼还在咬着烤鸡的于秋,二话不说就往于秋身上抹去。
于秋一扭头,看着那理所当然末了还很无辜耸耸肩的主子,好不容易被抚平了的情绪立马又炸毛起来了:“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衣服是衣服,我的衣服就不是衣服了吗,我就只有这一套了,本来浑身臭味我都忍了,你还给我火上浇油,你让我以后怎么穿,人家现在还风寒呢,又不能下水。”
白战纪看他红着鼻子可怜兮兮的,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下真感觉自己十恶不赦了,支吾了半天才道:“之后本少爷给你买身新衣服不就行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一样像什么样。”
“你有银子吗,拿什么给我买新衣服。”于秋态度缓和了些许。
白战纪俊脸一红,目光飘了飘,看向华毓秀,道:“华毓秀,借我点银钱行吗,等我拿了银钱,我会还你的。”
于秋这下又不忍了,不忍他家少年为了自己而向他人低声下气,又道:“不用了少爷,我就说说而已,这里离西都也就几日的路程,回到府里再换也行。”
华毓秀从包裹里拿着了一锭银子,扔到白战纪怀里,“这五十两是你几个月前借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了,虽然我曾说过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之间已经相互抵消,可若你没有救我,我也没有机会救你,我很感激你,也非常感谢你们现在前来救我,但是,我们还是在此分道扬镳吧。”
白战纪握着那银子一怔,他感觉到现在的华毓秀和之前的华毓秀有所不同了,神秘依旧也仍然让人捉摸不透,却不像之前那般始终冷冰冰的,以前和他人撇清楚干系是不想和他人有任何牵扯,不想欠他人任何情义,而现在,似乎又多了什么东西。
他问道:“为什么,你一个孕妇难道还能自己前往北境不成,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追杀你或者俘虏你吗,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有家不能回,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同随你前往千流当做历练一番,正好给你当护卫,难道不好吗?”
华毓秀看着他,轻轻的笑了:“我们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随我前往千流且还不计得失当我护卫?”
白战纪反问:“那有人给你不求回报给你当苦力你为什么不要?”
华毓秀直视着他那纯净的双眼,慢慢道:“因为跟着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这两个少年初出茅庐,涉世未深,骨子里就带着她早已撇下许久的纯真和热情,这些美好的东西,不应该被她亲手毁灭掉了,即便他们终有一日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黑暗,也不应该让她变成了刽子手是借她的手造成,她不想,也不愿。
“如果说,我们偏要跟呢。”既然不是嫌弃他们碍手碍脚,那从此举起刀剑跟着她到风雨里轰轰烈烈闯荡一回,又有何妨。
于秋膛目结舌,道:“少爷,我们不回府里了吗?”
白战纪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看着华毓秀,白府自他被他父亲一意孤行派遣出来开始,那里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唯一牵挂的只有在府中只影行单的娘亲,可即便思念,他也不能回去,因为只有他在外头一日,他的娘亲的日子才会好过一日,倘若他活着回到了白府,他娘亲的日子又会回到水深火热的时刻,他不是不回,而是还没到那个时刻,与其如同丧家犬一般被人耻笑着回去,他宁愿到未知的世界哪怕丢了性命也要变强踏上白府迎接回他的娘亲,现在,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身边带着一个无论身价还是悬赏金都最高且还是人人喊杀的女魔头的人,还愁没有变强的机会吗。
想到一事,白战纪又不免疑惑,道:“华毓秀,狼山峰中的那些各路门派的人都是你杀的吗?你的武功真有凌空扫剑那么高?”
狼山峰?
她杀人?
华毓秀眉头一蹙,心中震惊,心思回转间已然明白过来,平静道:“不是我。”
白斩鸡说出来的话,她毫不怀疑,自从见识到了苏毓的人皮面具之后,很快就能联想到定是有人冒充她造成了这一杀戮。
只是,会是谁呢。
来到异世之后,她不曾和人有过仇恨,就算是以前的华毓秀,有过牵扯的也只有东景云等人,那那人为何要伪装成她的模样,造下了那杀孽,让她来承担?
白战纪点点头,道:“我也不相信是你,只是,那些亲眼见证了用你的模样杀人的门派如今个个发起了讨伐之声,如今你的悬赏金已经达到了五万两黄金,可谓史无前例,一路上我们都遇见了不少搜寻你的组织,听闻杀手组织的第一剑客燕七都已经出动了,他们心知无论你走哪条路必定会经过西茂到达北境,现在由西茂通往北境的路上更是埋伏了不少人手,一旦对上存有诛杀之心者,你将难逃一死。”
少爷,那你明知路上将会险境重重,还瞎凑什么热闹。
于秋伸手扯了扯白战纪衣袖,皱眉低声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府里吧,就我们这点功夫哪里能抵挡那些江湖中的传说人物呢,更何况还是燕七,一旦对上人家随便一招都能杀死我们了。”
☆、夏雨淅淅
距离那么近,华毓秀哪里会听不到于秋的话,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侯府庶女到现在声动几个国家和江湖,到底是何人在幕后推动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燕七是谁?”她疑惑的问道。
为了能让已被卷入了巨大漩涡中的自己寻得一条上岸的船,她必须了解局势,为自己谋得一条活路。
于秋脸上露出了几分惋惜和畏惧,缓缓道:“江湖玉郎榜上排名第七的天下第一剑客,原本是剑泉山庄的一名内门弟子,资质颇有天赋,相貌俊美,一手天泉剑法更是练得炉火纯青,在江湖中也算是颇有名气,是不少江湖侠女的仰慕之人,只是后来,就在众人都以为他将来会继承剑泉山庄之时,他对自己的师娘生出了觊觎之心,竟然将他师娘活生生的凌虐死了,天泉庄主雷霆大怒,下令将他击杀,在一百多名弟子的围攻下,身中数剑,手筋脚筋活活被挑断,被扔在下了深不见底的断情崖,谁也没有想到,几年之后,剑泉山庄被一剑客一夜屠尽,而那人,就是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变的燕七,现在已是杀手组织的第一把交椅,冷酷无情,手段残忍,死在他剑下之人数不胜数,成为了江湖上人人闻声丧胆的‘修罗’杀手,一旦被他盯上了,想死都会成为奢望。”
华毓秀握紧了拳头,深深的闭上了眼,长长的舒了口气,睁眼之时,眸中一片坚定。
她害怕,非常害怕,害怕得内心都止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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