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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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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长公主心中颇不是滋味儿,温静娴最终大抵也是想明白了什么,大抵又没有。只是她将自己推出去的时候,分明是十分决绝,带着不想活下去的意念的。
大抵,死了才是她的解脱吧。
“她会的。”魏黎道。
风吹散了一地的梨花,坟前的清酒却无人再尝。
景凤梧站在昭德帝的床榻前,皇帝又病倒了,自四皇子逃走的那日起,皇帝的身子便是愈发的不好了,直至玉家行刑后,皇帝终于撑不住,竟是在朝堂之上晕倒了。
太子景凤梧与何公公将昭德帝给送回了寝殿中,诊治的太医却是摇摇头,满脸无奈地叹气。
只用人参吊着命了。
昭德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着的便是景凤梧与玉妃。
二人便坐在他床榻的不远处,仿佛不知晓他醒过来一般。
昭德帝动了动嘴唇,叫了一声:“雨儿。”
玉妃冷冷的转过头来,目光中不再是昭德帝最是喜欢的温柔,反倒是带着清凌凌的冷光。
昭德帝心头一跳,哑着声音道:“朕渴了。”
他说完这一句,竟是开始虚弱的喘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儿了一般。
玉妃嘲讽地勾了勾嘴唇,景凤梧扫了面上露出不喜的昭德帝一眼,“玉妃给皇上倒一杯茶。”
玉妃依言,走过去给昭德帝倒了一杯茶,抬着昭德帝的下巴灌了进去,那动作可谓是粗蛮的很。
昭德帝险些没被呛着,“咳咳,放,放肆!”
只他的话中却是没有半点儿的气势。
“朕,朕这是怎么了?”
“因着四皇兄逃走,玉家又被抄斩,皇上心中悲痛,故而病倒了。”景凤梧的声音淡淡。
只是病倒了……
昭德帝松了一口气,他这四肢无力的模样,原只是病倒了,只要不是没救了,便什么都好。
“凤梧,你胡说身,朕没有悲痛!”知晓自己的身子并无大碍,昭德帝便开始计较景凤梧的态度了。
只听到他说话,景凤梧仍是坐在椅子上,全无往日的恭敬,反倒是眼中的戾气,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一般。
昭德帝暗暗心惊,心中不免暗自下了决定,待到他病好了之后,定是要改立太子,便改成……不,他不要太子了,这朝中每个人皆是想着弑君夺位,他要当永远的皇帝,不能立了太子!
“朕的病何时能好?”他问道。
景凤梧不说话,玉妃却是捏着帕子,笑道:“皇上这是什么话,皇上这病啊,只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皇上是不知晓呢,太医说了,皇上的病,只能用人参吊着命了。”
她那张与苏风雨无异的脸上满是快意,昭德帝一时有些失神,“雨儿?”
怎知玉妃的脸色却是蓦地变得不耐烦了,“我不是雨姑姑!”
“雨姑姑?”昭德帝不解,“你,你不是雨儿的转世?你分明说自己是的。”
“是啊,我说我自己是,那皇上您便信了?”玉妃磨了磨牙,“亏得皇上还记着雨姑姑,如若不然,我怕是不能进宫亲自为雨姑姑报仇了。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雨姑姑身边那个与雨姑姑长得十分相似的小姑娘?”
昭德帝仔细回忆了一番,方是记起,当年苏风雨身边,除去伺候的丫鬟,确实是有一个小姑娘的。
他还说那是雨儿的姐妹。
只这二人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关联的,只是雨儿偶然碰见了那个小姑娘,觉得与自己十分相似,便将人带了回来。
“那是你?”昭德帝不大确定。
玉妃发狠地叫道:“那是我娘!雨姑姑被皇后害得不得不远走他乡,娘亲为了掩护雨姑姑逃走,却是被皇后的人给重伤了,若非是遇见了爹爹,只怕如今娘亲亦不过是一抹魂魄罢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毒发身亡
“你的娘亲,你是那个小丫头的女儿?”昭德帝有些意外。
玉妃眯了眯双眼,“难为皇上还记得娘亲,可是娘亲若是泉下有知,大抵亦是不会感激皇上了。娘亲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替雨姑姑报仇,却也不枉费当年雨姑姑对娘亲的救命之恩了。”
雨姑姑是他们全家的恩人,这是娘亲自幼便与她说的道理,只雨姑姑却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和他的结发妻子给害死了。
故而在公子找到她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能替雨姑姑报仇,自是她的荣幸了。何况公子说了,便是她出了什么事儿,家中的兄弟们,亦自是有风雨楼照应着。
“你不是雨儿。”昭德帝似乎有些失落,他眯起了双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满脸嘲讽的玉妃。
确实不是雨儿,雨儿的眼睛更是弯一些,总是带着温柔的光,更不会满脸愤恨地瞪着自己看。
昭德帝不由问道:“是你们故意的?”
故意叫他以为这是雨儿的转世,故意设计他将玉妃接入宫中来,却不知自己竟是请了一块催命的符牌。
“皇上可知晓,孤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景凤梧苍白的脸上,竟是带上了诡异的笑意,“孤终于能够为娘亲报仇了。”
昭德帝目光中终于露出了些许端倪,他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景凤梧自回宫后做的事儿,看似平常,却显然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景凤梧声音很低,“娘亲该安息了。”
他从未觉得娘亲的死只是因着皇后一人,更多的却是昭德帝无法平衡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既是无法相守,何必来叨扰?还与娘亲说,他本是没有家世的。
娘亲至死,皆是在忏悔,她竟是破坏了旁人的家庭。
“朕是你的父皇,你唯一的亲人!”昭德帝忍不住喘了两口气,呵斥道。
景凤梧却是望着昭德帝那张脸,自幼便有人说,他与姨娘最是相似了。如今看来,他除了眉眼有些许像昭德帝外,更多的到底还是像娘亲多一些的。
这很好,他本是一点儿都不想像他的。
“孤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妹妹。”
昭德帝一颗心猛地下沉,若是景凤梧只认屠凤栖一个亲人,岂不是说他从来都是不曾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更有甚者,景凤梧对自己的恨,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是了,景凤梧回宫的时候,屠凤栖亦是正好回来,只怕他早便打算好了,将他娘亲的仇,与屠凤栖险些死掉的仇,一起报了。
“是朕瞎了眼咳咳……”昭德帝吐出一口鲜血,“亏得朕这般信任,信任你……”
“皇上的信任,便是看着病弱的我去死?”景凤梧说出的话,犹如锥子刺入昭德帝的心头。
原来他什么都知晓,什么都暗暗地计较着,只因着形势所逼,方是不得不做出了一副孝顺听话的模样儿来。
如今没了伪装的景凤梧,仍是病弱,却远非往日见着的,随时便要断气儿的模样。他的双眼深沉,里头的戾气浓郁得散不去一般。
这分明是一个疯子,如何会是乖儿子?
“咳咳,朕,朕要废了太子……”昭德帝强撑这儿一口气。
景凤梧目光淡淡,昭德帝只打碎了床边的茶壶,里头的声响传出,何公公忙走了进来。
见着自己最是信任的大总管,昭德帝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来,他扑倒在床前,叫道:“过来,朕要拟旨,朕要废了太子,给朕找太医来……”
只何公公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反倒是走到了景凤梧的跟前,“殿下,速战速决,外头已经布置好了。”
朝中皇帝病重,后宫却是被玉妃掌控在手中,昭德帝的生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何禄,你!”
昭德帝的双眼中满是怒意,恶狠狠地望着何公公。
只何公公却是仍望着景凤梧,对于昭德帝的怒吼,似乎半点儿都不在意。
昭德帝嘶吼:“你是谁?”
这话倒是引起了何公公的注意了,他老早便又坦白身份的心思了。若不是当初战王劝住了自己,说不准他早便因着心中的不平,便将昭德帝给杀了。
“皇上这是老眼昏花了,老奴是何禄啊!”他缓缓的对上了昭德帝愤怒的目光,“皇上竟是连老奴都认不出来了?看来太子殿下是时候取而代之了。”
他说出的话轻飘飘的,只每一个字,却仿佛一记重锤一般。
何公公说话的声音再无往日的谄媚,反倒是带着寻常男子的低沉,好听地有些过分。
昭德帝的脑子乱的很,素来信任的大总管,竟不是个真正的宫人。
“皇上,您该上路了。”何公公眉目淡漠,冷声道,“想必若是先皇地下有知,见了皇上,应是会替姑娘报仇了。”
他们家姑娘,被先皇给娶了回来,却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后来遇见了大历的圣上,却仍然不过是躲不过痛苦纠结的一声。
“如此也不枉费,奴才在宫中隐姓埋名了几十年了。”
何公公满目沧桑,他到昭德帝身边来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少年,还不如如今的圆滑。
几十年的藏身岁月,终究是将他身上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若非是偶尔还能低着嗓门说话,他竟都要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宫人了。
昭德帝低低地笑,“朕是被你们给算计了,朕糊涂啊——”
“皇上能反思至此,也算是明白鬼了。”何公公道,“玉丞相总有一句话是对的,不是正统,终究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偶然得到了这皇位,亦不过是危害了朝堂百姓罢了。”
昭德帝吐出一口鲜血来,“你,你们给朕下毒了?朕没有病,是你们,是你们对朕下毒了!朕要将你们都杀了,朕要诛你们九族,这大昭的江山,是朕的!”
黑血不断地从他嘴里喷涌而出,而殿中的三人,却只是神色淡淡的望着他发狂。
“朕不想死啊,朕还想活下去。求求你们,让,让朕活下去,朕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凤梧,你不是要皇位和玉玺吗?朕都给你,都给你……”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明天考试~
☆、第五百六十章 皇帝薨了
在死亡跟前,再是权势滔天的人,终究还是会低下头来。
昭德帝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他忽然不想要皇位了,他想要活下去,他还不想死。
太,太上皇也好,他的儿子都是孝顺的,想必,想必便是不当皇帝了,他亦能够活得好好儿的。
只叫他失望的是,景凤梧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挪开。
玉妃唇角带着畅快的笑意,“皇上多虑了,便是没有皇上,太子殿下亦是能顺利登基。皇上的玉玺,不正是在何公公手中?何公公是太后的人,早知晓有今日,皇上便不应处处为难战王,事事皆听从玉丞相的挑唆。”
何公公是太后的人!
昭德帝更是惊恐了几分,那为何他要对付司湛的时候,何公公竟是不曾出言反对过?
何公公淡声道:“王爷说不想大昭因着皇上,而乱了起来。老奴好不容易方是等到了今日,皇上……你没了,王爷便再不会被人为难了。王爷是忠臣,镇国公是忠臣,威远伯是忠臣,只这些忠臣,却没一个能入得了皇上您的法眼了。”
昭德帝道:“司湛要造反,镇国公这个老不死的,朕也是逼不得已,朕不想杀威远伯的,谁叫他是镇国公的女婿,朕动不了镇国公,只有让他去死了。还有凤玲珑,她也该死,她为什么要嫁给威远伯,她若是不嫁给威远伯,朕还不会叫她去死……”
景凤梧的双手慢慢的握紧。
父亲总说,为人臣子,最应做的便是要忠心。他是父亲带大的,夫人最是个和气的性子,待他们母子并未有任何的怨言,反倒是将他当成亲儿子一般疼爱。
因着在威远伯府中,他被人诟病,夫人甚至去求了镇国公,将他带到书院去。
还有他的妹妹——鸢鸢,她才十岁,竟是失去了爹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他的父皇!
他想起鸢鸢那双绝望的眼眸,仿佛爹娘一去,她的世界的光亮都熄灭了一般。
“您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错了。”景凤梧低头冷嗤了一声,“但错了便是错了,大抵很多事情不该愿您,只是当您做出选择的时候,便不仅仅是形势所逼了,是人心所向。”
昭德帝一怔,他错了吗?
他爱上了雨儿,想要与雨儿长相厮守,可他的后宫中还有一个皇后,他害怕自己太过宠爱雨儿,会叫玉家不满。故而他明知晓自己一走,皇后便会对雨儿下手,可他还是走了。
他要弄死威远伯,是因着镇国公府的权势太大了,他不想要任何一个臣子,对自己有半点儿的不敬。
还有司湛,司湛他是太后的儿子啊!他是遗腹子,若是叫旁人知晓了他的身份,自己这皇位还如何坐得住?何况司湛他是战王,在军中的威名比自己这皇帝更是叫人信服,不杀了他,自己便时刻都要担忧司湛夺了自己的皇位了。
景凤梧道:“您走好。”
昭德帝眼睛瞪得滚圆,玉妃翻了翻方才的茶杯,里头涂了一层淡淡的粉末。她轻笑:“皇上走好,但愿在投胎的路上,您能看看雨姑姑被您祸害成什么模样了。”
她的嘴角愉快的勾起,只觉得一颗心都变得无比的轻松了。
景凤梧站起身来,步履稳稳地朝外头走出。出了寝殿的门,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哑声对着门外的宫人道:“父皇……”
殿中传出了玉妃的痛哭声,连带着何公公尖锐的悲呼:“皇上,皇上薨了——”
丧钟敲响,宫中的人们皆是跪下身来,痛哭哀嚎,仿佛他们有多拿过一般。
战王府中,屠凤栖徒然的听到丧钟声,一时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了好一会儿,方是听到管家道:“是皇帝。”
她怀中的汤圆儿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屠凤栖一惊,忙将他塞到了奶娘的怀中,“带小世子去换衣裳。”
她朝着管家使了眼色,心中不免有些慌乱,管家却是镇定得很,“先前王爷已经吩咐过了,王妃的衣裳备好了,素锦知晓在哪儿的。”
正说着,素锦便是过来了。
屠凤栖心绪稍定,只很快便想到了管家方才说的话,湛哥哥……早便知晓?
她抿了抿嘴唇,跟着素锦去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司湛亦是穿着青色的衣裳走了出来,他怀中还抱着仍不知晓发生了什么的汤圆儿。
未到宫门前,各家的马车便已将路给堵住了。司湛与屠凤栖下了马车,沿着大路慢慢的往宫门走。
皇上的驾崩,似乎并不是无迹可寻的。
早前四皇子跟随凤淑从昭都中逃走,偏又在逃跑的途中,将自己的表兄兼妹夫给推到了跟前挡箭。当日皇上便是吐了血了,随后丞相一家又被问斩,却是叫皇上的病愈发的重了。
大抵亦是因着如此,后来纵然太子费心想要替皇上治好身上的不适,只太医却都没了法子。
众人唏嘘不已,皆是穿着素净的衣裳,跪在了宫门前哭泣不已,纵然这其中并无几人是真正觉得伤感的,却都是做出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来。
司湛去了前头,屠凤栖与汤圆儿的奶娘在后头。她的帕子上抹了洋葱,只闻上一闻,泪水便似乎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平安早便被景凤梧差人给带进宫中了,见着母亲落泪,汤圆儿亦是抽抽搭搭的,伤心得不得了。
有心想要拿捏屠凤栖把柄的人,皆是说不出话来了。
屠凤栖只在宫门前跪了一个时辰,“伤心欲绝”的太子殿下便要随皇上而去了。玉妃与大总管何公公没了法子,只得差人来请屠凤栖。
屠凤栖身后跟着抱着汤圆儿的奶娘,扶着桑支的手,在众人各异的眼色中走进宫中。
——这可是与日后的皇帝,有些兄妹之情的战王妃。
先前本改觉得战王府岌岌可危的众人,脸色皆是变上了好几遍。
谁亦是没有想到,最终这位置,竟是落到了景凤梧这个最是不起眼的人身上。皇上的圣旨虽是不曾发出来,只人人皆是能猜到,这位置是非景凤梧莫属了。
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又没了四皇子这个最大的敌人。七皇子显然不是当皇帝的料子,景凤梧这是要走上巅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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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决定离开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中似乎还带上了些许敬畏,他们不得不佩服战王府的眼光,自一开始便站在了太子的身后。这无疑是要富贵满门的意思了,战王府的荣华,没了皇上,日后自是无人会再挡着了。
屠凤栖仿佛不曾察觉众人的目光一般,待到他走到宫中,却是见着“悲痛欲绝”的太子殿下,正与司湛在昭德帝的灵堂前,悠闲地喝着茶。
屠凤栖无奈,再看空荡荡的灵堂,不免叹了一口气。她将汤圆儿塞入了司湛的怀中,给昭德帝磕了个头,神色却是平淡得很。
并非是她有多尊敬昭德帝,只她死过一回,对死人终究是多了些许宽容。
平安是早便被接入了宫中的,寻常时候,此时应是他与汤圆儿嬉闹的时候。见着汤圆儿进来了,平日里十分安静的平安,竟也是闹腾起来了。
他伸出双手,拼命地想要扑到汤圆儿的身边来。两个小娃娃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却是显得十分的和谐。
屠凤栖有些诧异,只见着平安的奶娘满脸汗水,她又觉得有意思。
“平安,不许胡闹。”屠凤栖轻轻地训斥了一句。
平安已经会听自己的名字了,闻言歪着脑袋望着屠凤栖,面上十分不解。他瘪了瘪嘴,眼看着便要哭出来了。
屠凤栖拿他没办法,景凤梧却是忽然抬起头来,神色淡淡地扫了平安一眼。也不知晓是为着什么,平安竟是安静了下来,做出了一个乖宝宝的模样来。
屠凤栖哭笑不得,“倒还是凤梧哥哥有主意了。”
竟只是一眼,便叫平安的气焰给熄了下去。
直至黄昏,屠凤栖与司湛方是回到王府中。老管家早便在王府的门前,烧了一个火堆了。
见着二人回来,各自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娃娃,管家忙迎了上去,“快去去晦气。”
这是他家乡的规矩了,只说死人是有晦气的,若是将这晦气带回了家中,夜里孩子们少不得要哭闹一番。
昭德帝素来是不喜欢战王府的人的,若是叫他缠上了小世子,那倒是不妙了。
屠凤栖与司湛对视了一眼,皆是见着彼此眼中的笑意。只他们都不曾辜负了管家的好意,只抱着孩子,从容地从火堆上迈了过去。
管家这方是松了一口气,转身进王府准备晚膳去了。
今日战王府中来了三个人——景凤梧、瑶华长公主与魏黎将军。
景凤梧是纯属来蹭饭的,但瑶华长公主与魏黎却是为着景凤梧来的。她想要与魏黎到南边去。
“北边有镇国公府的人与凤妩,微臣再过去倒是有些无用了。但南边却是不同,微臣打听过了,南边的将领皆不堪大任,正好微臣过去,也不至于是去添乱了。”他说道。
南边的将领们确实是有些不堪大任,只昭德帝在时,便对南边疏于管理,只怕不少将领,皆是有拥兵自立的意思了。便如当初的凉州那般。
瑶华长公主眉宇间皆是温柔的笑意,傲气仍在,却是没了往日的尖锐。她很是赞同魏黎的话的,“本宫这些年总在错过,错过爱的人,错过美好的风景。本宫知晓,如今的形势很严峻,本宫是断不能嫁给魏黎哥哥了。但是——”
她的话锋一转,笑着说道,“至少去了南边,本宫再与魏黎哥哥在一起,便不会再有这般多的流言,落在了你们的头上了。”
昭德帝还在的时候,她虽已经与魏黎解开了误会,却是不敢在明面儿上和魏黎有过多的来往,省得昭德帝趁机找她与司湛的麻烦。
如今昭德帝没了,她却仍是不能与魏黎成亲。她不能给孩子们添乱,可她又不想再与魏黎这般荒废时光。
去南边,是最好的法子了。
她的面上并无任何的不甘愿,反倒觉得十分的向往。她头一回穿嫁衣,不是因着她最爱的男子。这终究是她心头的一个缺口,她觉得遗憾。
“那也不用去那般远的地方。”屠凤栖有些舍不得,“南边,南边不如昭都好,待到凤梧哥哥稳住形势了,长公主与魏黎将军,还是能在一起的。”
她定定地望着瑶华长公主,瑶华长公主却是摇头笑了笑,“只要与魏黎哥哥在一起,无论是去哪儿,本宫皆是愿意的。”她甚至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模样。
屠凤栖沉默了下来,下意识地望向了司湛。若是她,她亦是不愿意在昭都中待着的,她想要每时每刻,皆与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何况,本宫很怕冷,昭都太冷了,正好南边暖和,本宫很喜欢呢!”
她是真的怕冷,从前在昭都中总爱穿着厚厚的衣裳,便是出门都不愿意的。父皇在世的时候,特意给她寻了江南的封地,亦是为着她着想了。
“急着走么?”屠凤栖叹了一口气,声音很低,“我还以为日后大家都能在一起呢!”
她的话中皆是惆怅,她以为没了昭德帝,大家便都能好好儿的了。只是最终大家却都选了自己认为是对的路,她觉得自己是不该这般硬是想要和大家待在一起的。
只是,只是她总是很贪心的。她想要她喜欢的人,都待在她的身边才是好的,最好是大家永远都不要分开才好呢!
凤妩会回来,但不知晓是什么时候。
瑶华长公主与魏黎将军,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
她认识的人,仿佛都要走了。
司湛一手拎着一个孩子,以防他们钻到饭桌上,偏还能腾出一会儿功夫来,握了握屠凤栖的手。
“你们还会回来吗?”她终于问道。
瑶华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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