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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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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言散了,今日屠家大姑娘在青楼中自杀了,奴才听着那些人的意思,似乎是四皇子将人送到青楼去的。随后不知是谁,竟是找到了屠大姑娘藏在床底下的信件,里头可都是与四皇子的甜言蜜语,以及四皇子指使她在屠老夫人的药中下毒,意图嫁祸给咱们表姑娘的事儿。”小厮欢喜不已,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句,“大家伙儿都说,是四皇子先前被咱们表姑娘给拒了婚,便想着报复表姑娘。不过总归是叫大家知晓,咱们表姑娘是无辜的了。”
太夫人皱了皱眉头,面上满是不赞同,“这四皇子未免太过下作了些,竟是将人给送到了青楼。堂堂的皇子,竟然用些妇人的手段……”
何况那屠嫣然,先前还与景子默浓情蜜意过一段时间,如今那人发起狠来,竟也半点儿都不留情面。
“外头的人也这般说呢,堂堂一国皇子竟是做出这等龌龊的事儿来,着实是有些过了。不仅仅是如此,威远伯府中的嬷嬷们,还出面给表姑娘作证,只说先前表姑娘见着屠老夫人身子不大舒爽,便将人送到了城外的庄子养身子,没想到竟是阴差阳错的躲过了一劫。先前说屠老夫人的尸身不见了,不过是四皇子的阴谋罢了,真相是表姑娘请了大夫,正在给屠老夫人调养身子,这才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
小厮话毕,不无敬佩的看了屠凤栖一眼,心中自豪更甚。只碍于表姑娘在场,很多话儿却是不能全部都说出来的。
方才他去打听消息的时候,还有人说,定是那四皇子不想再与一个罪臣之女来往了,方是会故意设计自己的侍卫与屠大姑娘有染。随后更是厌恶屠大姑娘失了清白,便起了叫屠大姑娘被千人枕万人骑的心思!
镇国公却是端着茶杯瞥了司湛一眼,不甚满意地哼了一声,低声嘟囔:“哼,分明人没死,竟还叫这脏水给泼到而来鸢鸢的头上来,这也忒没用了些。”
自打赐婚的圣旨下来后,国公老大爷便瞧司湛很是不顺眼,只觉哪哪儿都是错!
太夫人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若是那老婆子没死的消息早传了出去,鸢鸢如今还怎么翻盘?”说罢狠狠地拧了镇国公的腰肢一把,对着那小厮道:“还有呢?”
“还有便是表姑娘大凶之名的事儿了。”小厮更是激动了几分,几乎便要手舞足蹈了,“城郊赵家庄的井水变黑,原是四皇子派人去做的。表姑娘请了陈太医过去,亲自解了那井水中的毒,现下人人都夸表姑娘是个良善的呢!至于先前在龚家的小闹剧,本是龚家姑娘爱慕四皇子,又听了四皇子的教唆,便想着严惩咱们表姑娘!”
☆、第两百一十章 事端落幕
小厮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还趁机将龚如心为何要针对自家表姑娘的缘由给“暴露”出来了。一切只因先前在狩猎林中,四皇子竟是想要求娶表姑娘,如此一来,龚如心姑娘便很是不满意了。
于是在这昭都中的百姓中,四皇子景子默变成了那等招蜂引蝶之人,最是无耻不过。
总而言之,先前泼到屠凤栖头上的脏水,现下倒是全部都往四皇子景子默的头上而去了。不仅仅是如此,因着方才那些不知情的百姓们在门外闹了一场,不少人既是愧疚,又是气恼,听闻都闹到了御史的门前去了。
这结果一点儿都不出乎屠凤栖所料,人心最是容易控制,只若是稍有不当,亦最是容易阴沟翻船。
“还有便是先前说表姑娘抢了王爷的那位姑娘了,听闻那位姑娘曾是王爷身边近卫的救命恩人之女,王爷待她十分礼遇,怎知如今王爷有了婚约,那姑娘便心有不平,故而惹出了这般一出闹剧。老王爷亲自出面澄清,他便只认可咱们表姑娘这一个儿媳妇儿。”小厮说到此处,忍不住双眼发亮。
战王待表姑娘的好,自是有目共睹的,那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姑娘,竟还做出这等事儿,着实是叫人不喜。
“很多事情,咱们虽是没有证据,但只要有一点儿破绽,旁人自会猜测下去。景子默那几人自以为高明,却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镇国公哼了一声。
所以说,他根本便不看好这位以往最是有名声的四皇子。不过……这合适的人,似乎对那位子总没有什么兴趣……
镇国公这头得知的消息,屠凤梧自是知晓了。此番主谋者有三,只是似乎矛头只指到了景子默的头上,看似有些吃亏,其实最是有利不过。
昭德帝身为皇帝,此番针对鸢鸢生出的各种事端,除去口供之外,却是没有任何证据。若是贸然将他扯进去,只怕效果并不会有多大。
而那柳絮……不过一个后宅女子罢了,便是没了她,对皇室的影响亦不会太大。
“若非是公子找人扮作四皇子的侍卫,只怕一切皆不会这般顺利。现下好了,咱们姑娘总归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昭都中了。”罗楼叹了一声,想起威远伯府中余下的那几人,又问道:“威远伯府中的那几人,咱们要不要……”
“不必了。那几人难成大器,不若便让他们见证威远伯府是如何没落的。”苍白的唇便荡开一个轻轻浅浅的笑意,双眸中却是毫无波澜。
屠谦然身受重伤,没有大笔银子,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三老爷素来不管事,近来更是只顾着而花天酒地,最是悲惨的,莫过于老夫人了——眼睁睁的看着孙子儿子走向末路,却是无计可施。
“恶有恶报啊!”罗楼摇摇头,心中颇为感慨。
与此同时,背了所有的锅的景子默,正在皇后的寝宫中发怒。
“那两个女人做的事情,与本皇子有何关联?屠嫣然去杀屠老夫人,本皇子可半点儿都不曾掺和,还有龚如心,谁说她是因着心仪本皇子,方会听了本皇子的教唆的?简直是满口胡言!”景子默脸色十分难看。
因着这些流言,方才傅虹影竟是对着自己甩了脸色!
这昭都中的人,分明将自己给说成了是那等心狠手辣、龌龊无耻之人,听闻御史明日便要上书弹勋自己了!
皇后的脸色亦是不大好看,只到底还能端着仪态,“想不到司湛对那小丫头竟是如此的看重!”
不错,在她眼中,区区一个屠凤栖不足为惧,真正叫人忌惮的人,只有司湛一个!
“倒是本宫大意了,只听柳絮说不能让这桩婚事成了,本宫便与皇上商量了一番,没想到咱们筹谋了这般久,竟还是被司湛给坏事儿了!”皇后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便是在一个时辰前,屠凤栖仍是身负凶命,暗害亲眷的虚伪小人,怎知现下这被推到风流浪尖的人,竟是成了景子默!
不仅仅景子默的名声被毁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她与皇上埋在战王府中的探子,亦是被找了出来!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母后,定是那柳絮走漏了风声,如若不然,司湛怎会知晓是咱们动的手?”景子默面上再维持不住往日那温润君子的模样,只满目怨毒道:“儿臣听说,父皇连龙卫都给她了!说不得是她对司湛动心了,便想着帮司湛一把,结果便将咱们都给暴露了!”
别以为他不知晓,柳絮最初想要针对屠凤栖,全是因着她痴恋司湛,不想让司湛与旁人成亲!区区一个贱婢,竟也敢起了叛主的心思,着实是叫人气恼!
皇后脸色一变,斥道:“别胡说八道,皇上会这般做,自有他的用意所在。”
“什么用意啊,不过是瞧着那柳絮年轻貌美罢了!”一个娇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景琉璃从外头走进来,面上满是嘲讽,“母后,咱们为着帮那贱婢,可是连景璇玑寝宫中的暗桩都用了,如今倒是好,非但是没有叫屠凤栖被退婚,便是景璇玑的寝宫,亦是被趁机清洗了一遍,日后咱们要再望里头安排什么人,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她素来不是个好脾气的,慢吞吞地走到景子默的身边,又瞪了他一眼,面上嘲讽更甚,“哟,这不是本宫那被屠凤栖拒了婚,便背了无数的黑锅的皇兄吗?怎么,听说你弄死了你相好?本宫早说了,屠嫣然那贱人迟早会害死你!”
“琉璃,闭嘴!”皇后冷声道。
景子默双手握紧,拼命忍下心中的怒意,拱手道:“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疲倦的挥挥手,此番出了这等事儿,她倒也不大想见到景子默。
景子默退出宫外,还能听到里头传来景琉璃满是怨气的咒骂声:“母后又护着他,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贱婢生的罢了!现下这般,也是他活该!”
“琉璃!”皇后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本宫与你说了多少遍了?他是你皇兄,日后你也是要倚仗他的!”
“什么皇兄,本宫没有皇兄!”
☆、第两百一十一章 本王爱她
景子默脸色阴沉,贱婢生的又如何?总有一日,他要站得比所有人都高,届时他定要这些瞧不起他的人,一一跪在他脚下求饶!
阴暗潮湿的暗牢中,柳絮满身狼狈,鲜血布满娇躯。她双手被绑在一起,双眸却满是悲伤,只定定地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子。
“为什么?”柳絮声音沙哑,面上落下一滴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司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皱了皱眉头,道:“因为你想伤害她。”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伤害她?司湛,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也会这般在意一个人!”柳絮哈哈大笑,声音中满是绝望。她佝偻在司湛的脚下,以一个卑微至极的姿态质问:“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陪在你身边近十年,你何曾在意过我半分?我爹为救你的手下而死,你答应过会好好照顾我的!”
“你爹?”卫茅冷笑,猛地伸出脚将柳絮踹开,毫不留情面的拆穿她的谎言,“你当真以为王爷什么都不知晓?一切皆不过是你的阴谋罢了,什么你爹,不过是为着将你送到战王府来的牺牲品罢了!一个探子,竟也敢要王爷好好照顾你?”
柳絮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他知道了吗?不,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知道呢?
“我没有,我不是探子!”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是探子,那为何龙卫会在你身边?柳絮,枉费王爷对你满心信任,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卫茅眼中满是愤怒。
若不是他,这探子便不会来到战王府了,也不会让她找到机会去害王爷与三姑娘了!
“可我从来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司湛,我爱你啊!”柳絮蜷缩着身子,满脸泪痕地哀求道:“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难道这都不可以?屠凤栖有什么好的,她甚至不如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背叛皇上,可她永远不会为了你,而放弃镇国公府!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我会好好的爱你,再也不管皇上那头的事儿的!”
卫茅只觉这女子叫人恶心得厉害,事到如今,竟还有脸说爱王爷。只怕在她心中,最爱的人还是她自己吧!
“她爱不爱本王,本王不是很在意,只要本王爱她便够了。本王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缘遇见她,既是遇到,本王便不想再错过。”司湛声音清冷,却是透着一股坚定,“何况,她不会为了本王放弃镇国公府,但至少她会随本王一同下地狱。而你口中的爱,不过是占有罢了!”
那个曾经缠在他脚边哭闹的小团子,如今已长成了娇俏明媚的少女,他有什么理由放弃爱她?
纵使不曾说出口,可他的心早便沉沦了。
“卫茅,处置了吧!”司湛话毕,再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司湛,你站住!”柳絮声音凄厉,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你不爱我,为何要对我好,又为何将我送到战王府中来?你让我成为战王府中唯一的女人,如今却又说爱别人?你可知晓,你这般有多虚伪?你才是害了屠凤栖的人,若不是你让我误会,便不会……啊!”
卫茅拧着她的脖子,将人甩到墙壁上,“胡言乱语!”
柳絮扑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将地面染红,她却是半点儿都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亦或是在嘲笑旁人。
司湛脚步一顿,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只他还未来得及细想柳絮话中的深意,便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姑娘逆光而立,双眸平静,“依着柳姑娘的意思,是要战王舅舅忘恩负义了?待你好,不过是因着你‘爹’到底是救了卫茅一命,是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与战王舅舅有何关联?”
“哈哈哈,好一个知恩图报——”柳絮蓦地停止大笑,“司湛,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远不得所爱,如我一般痛不欲生!”
“司湛有我,永生永世都不会不得所爱,哪怕倾尽余生运数,自有我伴他左右!”小姑娘毫不客气地拎着裙摆从门口冲进来,蹭蹭蹭地跑到柳絮的跟前,似乎是泄愤一般,伸出小脚,恶狠狠地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至于你,便去死好了!”
她背对着司湛,双眸中的平静已然被打破。她的软肋从来便不是镇国公府,而是那最是冷漠不过的男子。大杏眼中满是冰冷的光芒,屠凤栖压低声音,“至少我得到了他,而你永远只能这般没骨气地伏在我的脚下。”
柳絮双手紧握,十指狠狠地抠入地面,“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屠凤栖转过身去,不得好死便不得好死吧,既然良善的时候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那这辈子不妨依着自己的内心走,总归再坏,亦不会再失去司湛便是了。
“咱们走吧。”小姑娘伸出手,勾着司湛冰冷的手指头,慢慢的往外走去。
“怎么来了?”司湛给她戴上斗篷的帽子,又细心的将她额边的碎发别到脑后去。
小姑娘娇滴滴的哼了一声,嗔了他一眼,“我来战王府寻你,怎知竟是不见你的踪影,老王爷便与我说你在这儿!”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暗牢。司湛自然而然地走在前头,挡住迎面而来的寒风。
“你是傻子不成?她那般说你,你竟还能忍?什么害了我的人是你,分明便是她连死都不想你痛快,遇着这等人,最是要往她的痛脚上踩!”屠凤栖瘪着嘴搓了搓司湛后腰上的软肉,一脸的义愤填膺。
若不是她来了,他岂不是要落入柳絮的圈套中?
司湛失笑,他本便是个冷漠的性子,自是不会将柳絮的话放在心上,孰是孰非,他心中有数,又何必呈口舌之快?只听得那姑娘的抱怨声,他又觉得很是欢喜。
暗暗地摇摇头,司湛无奈至极,暗道自己果真是掉进屠鸢鸢这坑里,再爬不起来了。
不过,却也无妨,总归他还是愿意的。
“那柳絮也真是死不悔改,我爱不爱战王舅舅,她怎么知晓?亏得战王舅舅心大,如若不然,只怕你我之间怕是要有隔阂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司湛给搞到手了,若是再叫柳絮给毁了,她非得跟那贱人拼命!
☆、第两百一十二章 再见凤淑
“无妨,我知晓你的心意。”司湛轻笑,手掌紧了紧,掌心一片灼热。
屠凤栖却是瞪了他一眼,“便你知晓的最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拍了拍脑袋,“哎呀,被你这般一打岔,我倒是忘了我本来的目的了,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我给你带了礼物来!”
她为着司湛的礼物,可是险些都要将手给戳穿了。
“……”司湛一听,转过身去,将小姑娘个一把抱了起来。
“诶诶诶,你干嘛?便是高兴,亦不该这般得意忘形啊!”屠凤栖叫道。
司湛愣了愣,慢吞吞道:“前几日听你府上的人说,你似乎在做一双男子穿的鞋子,将上头的青竹绣成了青草,还将取笑你的人都揍了一顿。本王着实好奇,那青草究竟是何模样。”
屠凤栖脸一红,却是恼羞成怒了,当即便瞪圆了双眼,“没有,没有这事儿!”
才没有将青草绣成了……啊呸,才没有将青竹绣成青草。
“嗯,你说没有便没有,总归便是虫子,我亦是会待它如珍宝的。”司湛顺从地应道,步履平稳。
只这敷衍的语气,却更是叫屠凤栖气恼了几分。她拧了拧司湛胸前的肌肉,非得他说出几句夸人的话儿来。
司湛无法,只能倾尽平生所学。依着卫茅的话说,王爷愣是将三姑娘给夸得天花乱坠,什么心灵手巧,温柔娴静之类的,大抵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是不靠谱的谎言了。
后来卫茅便被温柔的郡主赶去绕城跑了三圈儿,连着好几日走路都使不上劲儿。
后话不提,待到屠凤栖将自己礼物送给司湛后,又与司湛一同用了长寿面,方是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只叫她奇怪的是,老王爷似乎认识她一般,还说“几年不见,鬼丫头倒是长大了”,偏生她追问的时候,老王爷竟又不说话了。
她心中存了疑虑,上了马车后仍是不大安心,只掀开了珠帘问司湛,“老王爷从前见过我?为何我却是不记得了?”
司湛目光温和,想起旧事来,不免有些感慨。他自是记得从前那娇娇小小的团子的,如若不然,当初便不会任由卫茅自作主张将她送回昭都来。只是伊人已经长大,幼时的事儿却是忘得差不多了,想来如今亦没了多少意义。
“不过是些旧事罢了,等你日后想起来,应是能知晓了。”话毕,他上前吩咐车夫快些将人送回去,省得镇国公担忧。
旧事么?
马车内的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咬着手指头疑惑不已,可为何这旧事她竟是不记得了呢?
说起来前世司湛对她的感情亦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与司湛素来没什么交集,那呆子又是何时看上了自己的?
难不成便是与旧事有关?
不过,司湛既是不说,想必亦是有他的道理的。
与小姑娘告别后,司湛却是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书房。卫青早便在里头等着了,见着他过来,连忙行了个礼,沉声道:“王爷吩咐的,属下都做好了。”
司湛神色冰冷,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坐在书桌前轻叩桌案,“那边反应如何?”
卫青冷笑一声,“王爷让属下将孙毅与那丫鬟的手脚剁了丢到太常寺卿府中与太傅府中,那傅姑娘发觉自己的床榻上竟是有一根胳膊,竟是吓得晕了过去。龚姑娘倒是大胆些,只亦是叫破了喉咙。”
胆敢算计自家未来王妃,难不成那二人以为,只传些流言,便能了事了?若非是因着那二人是朝臣之女,只怕被剁掉的,便不是孙毅与那丫鬟的手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将孙毅和那丫鬟送到刑部,要如何处置,便看皇兄怎么说了。”司湛眸中飞快地划过一抹冷光。
他们以为这便完了?
既是做出这等事儿,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好。
“属下这便下去办。不过咱们只有这两个证人,又无旁的物证,便是刑部查出了什么,亦不敢就此下了定论。”卫青有些担忧。
若非是因着担忧皇上会护着四皇子,他们亦不会费心将那流言引到景子默的头上去。若是能给他些实质的处罚,自是最好不过了。怕便怕,无人敢为难景子默了。
“谁说只有两个证人?赵家庄的人都是受害者,皇兄不是最是个在意民意的?既然如此,那谋害百姓、发卖贵女、毒害命妇,这可是大家都知晓的事儿。”
司湛冷着脸,先前想要毁了他与娇气包的婚事的时候这般在意民意,那如今他亦是可以利用民意逼迫昭德帝。
“属下明白了。”卫青双眼一亮。
诚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先前皇上与四皇子等人想着利用流言,毁掉王爷与郡主的婚事,想必如今他们亦是能利用流言,叫皇上不得不处置四皇子!
卫青面带笑意,慢慢地退出了书房。
回到镇国公府,屠凤栖踩着小马凳下了马车,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她停下步子,便见着凤淑被两个健壮的婆子给紧紧抓住了双手,似乎要将人拖走一般。
凤淑见了她,更是疯狂了几分,原本便通红的双眼,更是变得愈发的阴沉,只隐隐间似乎又带了些许畏惧,她猛地挣脱开婆子的手,冲到马车前来。所幸有连翘挡着,她倒也不能近了屠凤栖的身。
“我才是大祖母最疼爱的孩子,我才是镇国公府的姑娘!”她大声嚷道,状似癫狂,“战王是我夫君,我不嫁,我谁也不嫁,只有我才配得起战王,你们算什么?柳姑娘说得对,只有我才是最好的!我不嫁别人,我嫁战王!”
说话间,口水便顺着嘴角滑落了下来。她努力地瞪大了双眼,目光却似乎无法聚焦一般,呜咽道:“我不脏,我不脏的,不信,你看——”她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洁白的手臂,上头带着青紫色的伤痕,“我不脏的,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脏的,我不脏的……”
说到最后,她竟是蹲下身去,委屈地抱着自己的双膝,“鸢鸢对不起,鸢鸢……鸢鸢呢?战王呢?我,我在哪儿呀,我是谁家的姑娘,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两百一十三章 柳絮入宫
她闹了一场,早便有些累了,婆子们连忙上前将她打晕了抱起来,满是歉意地说道:“凤淑疯了,表姑娘莫要见怪。”
以往凤淑得宠的时候,叫人“淑姑娘”,如今失势,却将人当成落水狗一般对待。在这般环境中长大,亦那怪凤淑最终会长成那般一个过度自信的性子了。
但屠凤栖却没有多管闲事儿的打算,她只点点头,慢慢地走了进去。
凤淑可怜吗?
自然是可怜的,只她们往日的情分,在凤淑开始算计她的那一刻,便是耗尽了。如今凤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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