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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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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湛神色淡淡,“王妃说的,自然是对的。”

倒是温思雅一下子便涨红了脸,什么插花,这女人分明是在羞辱自己。那一口一个“桃花”的,说的不正是自己?

【作者题外话】:司湛这个魅力boy,又给鸢鸢找了个情敌哈哈哈,来自单身狗的幸灾乐祸嘿嘿嘿

☆、第两百七十九章 鸿门晚宴 下

她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泫然欲泣地看着司湛,“臣女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王妃竟是如此咄咄逼人,倒是叫臣女好生无地自容。王妃在王爷跟前,莫不是亦是这般的得理不饶人?”

这是要挑起内部争端?

屠凤栖亦如她那般,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一副不小心说错了话的模样,“啊,不是这样的——本王妃素来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叫温姑娘觉得委屈了。王爷,臣妾是不是说错话儿了?”

司湛扫了温思雅一眼,嫌弃之意溢于言表,“本王便喜欢王妃这有话直说的性子。”

温思雅再次落败。

方才她还特意查探了一番这战王妃,旁人都只说,屠凤栖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儿,又是皇上亲封的孝安郡主,最是个娴静温柔的性子,平日里更是与公主之流交好,规矩自是最出色不过的。

她本以为,这战王妃不过是个寻常的闺阁女子罢了,她自幼在凉州长大,最是个大方热情的性子,比起不懂情趣的闺阁女子而言,她自问更是风情万种,便不信依着她的能耐,还会奈何不了区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偏生如今与屠凤栖正面对上,她方是觉得不对劲儿。这战王妃看似柔弱,实则字字诛心,面上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是能叫人自惭形秽。

她捏着裙摆,一时竟不知应如何是好了。

温思儒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风流的笑意,这才是有意思,比起那些木头人一般的闺秀,这小辣椒才最是有滋味。

“咳咳,雅儿失礼了。”温思儒朝着温思雅使了个眼色,举起手中的酒杯,“我代雅儿向王爷王妃赔罪。”

他走上前来,满脸真诚地站到了司湛的跟前。

司湛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举杯的打算。温思儒却也不尴尬,反倒是兀自笑了笑,朝着屠凤栖眨眨眼,仿佛二人很是相熟一般,“王爷这性子,果真是冷漠到不行。”

他将酒杯放到自己的嘴边,忽然一个踉跄,酒杯中的清酒一下子便洒了出来,正泼到了司湛的衣裳上。

司湛脸一黑,抬头冷冷地看着温思儒,似乎是忍着自己的怒意一般,“温公子这是何意?”

那声音冷得彻骨,温思儒一下子便愣在原地。直至屠凤栖含笑扯了扯司湛的袖子,司湛方是将面上的寒气收起来,冷着脸拍了拍衣裳上的水渍。

分明是再高冷不过的举动,偏看在屠凤栖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委屈。

她安抚地低声道:“好了好了,衣裳湿了去换一套便是了。”话毕扭头望着温思儒,“想必温公子亦不是有意的。”

温思儒回过神来,背后却已被冷汗浸湿。他干笑了一声,“是,是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吩咐了一个小厮,将司湛带下去换衣裳,随后方是颤抖着双腿,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温思兰忍不住捂着嘴巴笑起来,“兄长倒是失礼了,不过臣女还是头一回见着他这般失态呢,王爷可真威风!”

她身侧的姑娘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似乎对此很是不屑。

倒是她这个小动作,叫屠凤栖微微侧目。不过,那姑娘很快便又恢复了那满脸麻木的模样。

温思兰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一般,只挪了挪身子,离屠凤栖更是近了一些,“王妃娘娘在昭都中,果真是最擅长插花?昭都是什么模样的呀?王妃娘娘不介意的话,能不能与臣女说说?”

她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双眸中带着清澈的光亮,简直叫人不忍心拒绝。

屠凤栖自诩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自然也不会想着拒绝这等可人的小姑娘。王妃娘娘托着腮帮子想了想,眯着双眸道:“昭都确实是个好地方。”富贵如云,当然前提是有命享受,“与凉州到底是不同,却又各有特色,日后你到了昭都,便会知晓昭都究竟是何模样了。”

不过瞧着他们倒是没什么可能风风光光的回去了,屠凤栖目光有些怜悯。

温思兰咬着下唇惋惜地叹了一声,方才趁着屠凤栖说话的当儿,温思雅已经悄然告退了。她是来给温思雅打掩护的,现下温思雅已经走了,她自问与屠凤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自然也就故作沉思,低头捧着茶杯,仿佛在发呆。

屠凤栖亦是低头盯着茶杯,只半遮掩的双眸中,却是带着别样的光芒。

这庶女当她是瞎子不成,温思雅那花孔雀起身走了,除非她是瞎子,如若不然,还会看不到?

只是她亦没有心思去拦下温思雅了,有人上杆子地去送死,她自是不会介意。

想要勾搭她的男人,自是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晚宴上好一阵觥筹交错,众人心思各异,在见着温思雅悄然离席后,更是各自在心中猜测了一番,再看上首坐着发呆的王妃,神色间不免带上了些许同情。

再怎么说,终究亦是嗝儿可怜人儿。以往在昭都中再是有身份,到了凉州,还是得任人拿捏。

屠凤栖只当不曾见着众人的目光,只她却是注意到,温思兰旁边的姑娘正欲言又止,似乎想要提醒她些什么,只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偏她双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纠结,仿佛为自己的懦弱很是不齿,却又不得不如此一般。

屠凤栖冷冷地嗤了一声,怎生在这些人眼中,司湛便是这般一个守不住清白的人不成?

且等着看吧,总归吃亏的人断然不会是她。

屠凤栖抿了一口茶,不过片刻,便听的哦后院传来了尖叫声,听着似乎很是凄惨。

众人身躯一震,也不知晓为何,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屠凤栖,便差上前来告诉她——战王中了温思雅的美人计!

屠凤栖脸色不变,倒是温温柔柔地扭头对着温良白道:“这声音听着似乎是温思雅姑娘呢,也不知晓是出了什么事儿,本王妃觉得,这声音倒是有些凄惨呢!”

温良白嘲讽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一般,“这战王才去换了衣裳,后院便传来了雅儿的声音,王妃你说奇不奇怪?”

☆、第两百八十章 司湛发怒

“是啊,倒是真的很奇怪呢,莫不是温思雅姑娘竟是不顾名节,去找了王爷?那可真是了不得了,我家王爷最是个脾性差的,温大人还是赶紧差人去请大夫为妙,省得王爷伤了温思雅姑娘,倒是不好交待了。”屠凤栖捏着帕子,擦了擦嘴巴,面上尽是关切。

果真是个傻子呢——

温思兰掩嘴低笑,谁还不知晓呢,现下只怕战王是美人在怀了,这傻子王妃竟还在异想天开,还心大到让父亲去请大夫。

她笑着说道:“王妃过虑了,这等伤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夫便能看的。”

屠凤栖看着她面上的笑容,觉得此话很是在理。

可不是么?

司湛那力气,若是当真伤了温思雅,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夫,便能医治好的。

也是那位温姑娘太过倒霉了些,竟是招惹上了这般一个煞神。先前在昭都中,便是对司湛有再大的想法,亦是无人敢直接对着司湛上手的,便是自诩与司湛青梅竹马的柳絮姑娘,都只敢将矛头对准了她这等弱女子。

这凉州的姑娘啊,便是胆儿大,与昭都中的姑娘不同的!

屠凤栖继续低下头来吃糕点,吃了一会儿,觉得众人的目光着实太过灼热,“你们看着本王妃做什么?本王妃脸上又没有花儿!还是你们觉得,本王妃应当差人回王府给温思雅姑娘带些药材过来?是要百年的人参,还是上回皇上赐下来的灵芝?”

笑吧笑吧,待会儿你便笑不出来了。

众人纷纷摇头,还人参灵芝呢,只怕待会儿战王与温思雅一出来,她这王妃便要成为弃妇了。

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从后院跑了出来,衣裳上带着星星点点的鲜血。她惊叫了一声,“噗通”一声跪在了堂中,“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姑娘,大姑娘她……”

说话吞吞吐吐的,倒是叫人愈发笃定了心中的猜测了。

大姑娘出事儿了,这不,丫鬟都到前院来搬救兵了。这战王也真是按捺不住,竟是在这晚宴上,便对人家温思雅……怨不得吓着这小丫鬟了!

温良白得意地看着屠凤栖一眼,问道:“大姑娘怎么了?不必着急,你慢慢说话。”

他便不信,这王妃还能呆得住。

屠凤栖确实是有些待不住了。她拎着裙摆站了起来,擦了擦手,将帕子随手丢在桌子上,“本王妃过去看看吧,不过本王妃可是将丑话说在前头了——”她的目光在堂中转了一圈,慢慢地眯起双眸,气势十足,“方才王爷可没让温思雅姑娘过去,是她非要趁着王爷换衣裳的时候去了后院的,现下出了事儿,可不是我家王爷的过错。”

那位温思雅姑娘,心眼儿这般坏,出了事可怪不得司湛。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可是拍不响。”温思儒像模像样地分析道,“若是战王坐怀不乱,雅儿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亦无可奈何。王妃不必再为王爷开脱,这事儿大家都是见着了的。”

这明晃晃的把柄,所有人都见着了!

屠凤栖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过我家王爷一个巴掌拍不响,却是能将你们家姑娘给拍死的。本王妃自幼便跟着嬷嬷学规矩,在昭都中,可没有大家闺秀会做出这等事儿了。想来温思雅姑娘亦是个有胆识的,只这胆识放过了地方,便是没规矩了。”

话毕也不等温思儒再说话,她便抬着下巴走出去。

耽误了这些时候,司湛应是要回来了。

方才那丫鬟这会儿才继续说道:“大姑娘的手,断了……”

也不知晓战王是如何下的手,竟是生生的将大姑娘的手给踢断了。方才她从后院过来的时候,大姑娘的血吐了她一身,那胳膊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模样,却是诡异极了。

丫鬟话音方落,司湛便带着一身的寒气从外头走进来了。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方才那身衣裳,只脸色阴沉地可怕。

他直接走到了屠凤栖的身侧,似乎很是不高兴。

“好了好了,我知晓你受了委屈了。”屠凤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抚慰,“你不也没吃亏么?人家好好的姑娘,没了一根胳膊,日后可还要如何去找旁的男子?”

竟是叫人家姑娘再嫁不出去了,真是罪过罪过啊!

温良白恼怒大喝:“司湛,你欺人太甚!”

他猛地将手边的茶杯丢出去,要知晓他在成为凉州刺史之前,还是一个将领,想来司湛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断不会有太大的能耐。

偏生他还是低估了司湛,司湛是随意地挥了挥手,那茶杯便调转方向,朝着温良白的脸而去。

带着凌厉的罡气的茶杯从温良白的脸便擦过,他忙后退了两步,方能稳住身形。再看司湛,早便牵着屠凤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那模样仿佛再是轻松不过。

温良白气急攻心,竟是生生的吐出一口鲜血,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司湛道:“你,你这个……”

他还未想要要如何辱骂司湛呢,司湛便扫了他一眼,那目光阴冷至极,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温良白一噎,司湛道:“温大人教出来的好女儿,竟是上杆子的给人当妾。可惜本王只爱王妃一个,温思雅碰了本王的衣裳,本王废了她的手,很公平。”

温家人气得都不知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怒瞪着司湛,仿佛要将人千刀万剐一般。

司湛冷笑了一声,仿佛不曾看到温家人愤恨的目光一般。他自十三岁便在沙场上与人拼命,杀过的人不数不胜数,多少人恨不得他去死,他若是太过在意,早便没了性命了。

“本王不管先前凉州是如何的,现下凉州是本王的封地,不管你们心中再如何的不甘心,最好都给本王忍着,如若不然,本王可不知晓自己会做出什么。”司湛嗤笑了一声,昭德帝果真是低劣,找来的帮手亦是没能耐得很,除去会耍些小手段外,还不如战场上的敌人干脆。

要杀便杀,不杀便滚,耍些妇人的手段,未免叫人觉得不喜!

【作者题外话】:哈哈哈正常时间更新~爱你们哟~准备吃晚饭哈哈哈哈

☆、第两百八十一章 鸢鸢吃醋

“还有——”司湛脚步微顿,扭头看了一眼温思儒,“若是下回本王再看到有人想打王妃的主意,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

温思雅是废了胳膊,但若是有人胆敢对娇气包起了什么心思,他非要那人再立不起来为止!

直到司湛与屠凤栖走后,众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便是绝对的实力了吧?

往日里温良白再是猖狂,在司湛的压制下,竟都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不过这王爷到底是太年轻了些,在这凉州中争地盘,可不是在战场上杀敌。温良白盘旋在凉州多年,如何会轻易叫一个臭小子给压了下去?

这温家与战王,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众人的心思如何,司湛可是管不着的。现下他正搂着自家小王妃,委委屈屈地将控诉:“那女人碰了本王的衣裳!”

若非是还在外头,他都要将身上的衣裳给脱下来了!

屠凤栖亦是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摸着自己的指甲,慢悠悠地扫了司湛的衣裳一眼,“哦”了一声后,冷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王爷行情倒是不错,这才刚到凉州,便有姑娘要上来投怀送抱了,还是刺史的女儿呢,若是方才昭都中,那便是公主了呢!”

她可不是方才瞧着的那般淡定的,虽说心中笃定,司湛定不会中了温思雅的美人计,可她心中便是不痛快。

司湛接不接受人家是一回事儿,人家投怀送抱又是一回事儿。她还是要生气的!

司湛哑口无言,谁知晓那女人怎么一回事儿,他分明什么也没做,偏生那女人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一般,趁着他换衣裳的时候闯了进来,还想要动手帮他脱衣裳。

那声音恶心得他差点没忍住将人给掐死了。

也亏得他还记着自己的身份,知晓虽是要与温良白闹翻了,却也不能闹出人命来,如若不然,不好看的便是他了。

他忍了好久,才将心中翻腾的杀人的念头给压了下来,只废了那女人的胳膊了事。

平白被一个女人给碰了便算了,偏生还因此而惹恼了王妃。

司湛有小小的后悔,若是早知晓如此,还是将人给掐死算了。王妃总不会小气到同一个死人计较吧?

他半晌不说话,又恢复了以往那闷葫芦的模样,屠凤栖更是气恼了,只转过身去,拧着司湛的耳朵,恶狠狠道:“你在想什么?还在想方才那个姑娘不成?你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是不是想要学那些不要脸的要去纳妾?”

若是司湛敢说“是”,且看她不掐死他!

司湛闷闷地捏了捏她的腰,“本王在想,方才应该将那女人给掐死的。”他不要脸地将王妃的手拿起来,贴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声音清朗得很,“本王便只有一颗心,只能为你一人跳动。”

好像谁在意似的,男子可都是鬼话连篇的!

屠凤栖横眉竖目,“你休想给我扯开话题,你说,是方才那个女人好,还是我好?算了,总归你说了我也是不会信的,你们男人都是鬼话连篇的,当初我便是信了……”景子默的话——

他娘的,一时气恼,竟是差点儿说漏嘴了。

屠凤栖连忙捂着嘴巴,心中忍不住学着凤妩一般,蹦出了些不大得体的话。偏司湛耳聪目明,竟是什么都听到了。

这下他倒是不着急了,只眯着双眸,俊美的容颜上覆上一层寒冰,“当初你便是信了谁的话,嗯?”

“没有,没有任何人的话!”屠凤栖挺直了腰肢,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你休想我会被你带歪了,分明是你到处招蜂引蝶,那些姑娘们见着你,都挪不开步子了。先前在昭都中便是如此,现下倒是好了,到了凉州,倒是来了个更胆儿大的!”

仿佛她这正妃是个透明人儿一般!

屠凤栖越想越是委屈,方才她还被那些没眼色的人给挤兑了,只恨不得冲过来告诉她,这战王妃是要换人了。

可她是堂堂的孝安郡主呀!

这些人当真是没眼色的,区区一个温思雅,还能与她相提并论?便是看在她的家世上,司湛亦是不敢休妻好吗?

“还什么《凤求凰》呢,本王妃是不会弹琴怎么了?本王妃和公主打架的时候,她温思雅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喝奶呢!”

王妃娘娘嘴巴一撅,杏眼中的眼泪便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把,撅着嘴巴狠狠地推了司湛的胸口一把,“我容易吗我,好好儿的福不享,偏偏要跟着你来凉州受苦,糟糠之妻还不下堂呢,谁知晓一转眼的空档儿,便有人想要将我给挤走了。”

司湛摸了摸鼻子,觉得确实是委屈她了,只将人一把搂入怀中,“是我错了,我不该放过那个女人的,叫她活着膈应了鸢鸢,是我的不是。下回若是再有人过来,我定拧断了她的脖子,将脑袋带回来给你当毽子踢。”

这还差不多!

屠凤栖娇气十足地哼了一声,这才勉强放过了司湛,“那你可要说话算话,这些人没一个是心好的,都只想着算计咱们。”

倒也不是没一个是好的,似乎那位温思柔姑娘倒是不错。

可惜她不会领情!

回到王府中,屠凤栖已经完全的冷静下来了。

她换了一方新的丝帕,上头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桑支新绣出来的花样儿,在这凉州中可是头一份儿呢!

“温良白瞧着倒是个有勇无谋的,似乎不足为惧。”屠凤栖捧着茶杯,今日的发生的事儿都回忆了一遍,“可他在凉州中待了这些年,竟还能如此的风生水起,又是为何?”

她方才仔细观察了一番,温良白有勇无谋,只仗着自己的身份便毫无顾忌,似乎很是鲁莽。他的女儿温思雅和他并无二样,亦不过是个听了旁人的话,便一头往前冲的人。

温思兰虽是有些小心思,只亦是不足为惧。她那点儿手段,在屠凤栖跟前可是不够看的。面上虽是装着可怜,偏生那张皮戴得不大稳,不过一会儿,便露出了马脚。

温思儒……纨绔子弟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第两百八十二章 高人指点

“仿佛他们家中的人,都不过如此一般。”屠凤栖轻叹了一声,温良白的妻子与妾室都很是低调,整个晚宴,她竟是不曾将注意力放到那些人的身上。

只怪那些人太过安分了些,倒是对比得温良白更是没脑了几分。

可若说温良白当真如看起来的那般,那为何当初能够在凉州之中站稳脚跟?虽说他背后有贤妃,可凉州中的人,连司湛这等真正的勋贵都不放在眼中,更别说只是一个贤妃的兄长了?

“我让卫茅重新查了温良白的资料。”司湛在给屠凤栖挑出好的葡萄,这凉州旁的不说,唯独瓜果比昭都中甜了好几分,而南端又与郦国相邻,郦国的荔枝最是好吃不过了。

屠凤栖眨眨眼,“莫不是他背后有什么高人在指点?”

如若不然,温良白又哪儿来的脑子,竟是能够掌控凉州呢?

所幸卫茅很快便回来了,正如二人猜测的那般,温良白的背后,还当真是有高人指点。不过,这高人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就是了。

“皇上?”屠凤栖敲了敲桌案,张开了嘴巴。

司湛极为上道地往她嘴巴里投喂了一颗葡萄,卫茅道:“正是皇上。十多年前,皇上便是有意让温良白到这凉州来的,明面儿上是说,温良白将士出身,凉州需要一个武将镇守,便将温良白给指派过来了。随后皇上还派了心腹,直到温良白彻底掌控了凉州,方是将人给撤了回去。”

这倒是有意思了,从未听说过昭德帝待贤妃有多深情,如今竟是为了温良白做到这一步,其中的深意,叫人觉得很是有意思。

“宫中的女人大多不简单。”屠凤栖抿了抿唇,此事贤妃定然也是知晓了,若是放在旁人的身上,说不得这是多大的荣耀了,偏生贤妃竟还能守口如瓶,要么她便是当真不在意,要么便是心思太深。

“属下倒是觉得奇怪,自从皇上的人撤回去之后,温良白竟也能稳得住,这倒是有些不同寻常了。温良白的处事风格并未有任何的改变,有时候做出一些决定来的时候,倒似乎皇上的人还子啊暗中指导一般。”

可人是确确实实的撤走了的,没道理将是能瞒过战王府的暗卫。何况他还去求证了纪念,纪念亦是很不解。

“我倒觉得,皇上下了好大一盘棋。”屠凤栖扯过司湛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卫茅不忍直视地别开眼,方才王爷还抱怨那个温思雅碰了他的衣裳,将衣裳给弄脏了呢,转眼便满目宠溺的放任王妃拿他的袖子当帕子,做人果真是太双标了。

司湛“嗯”了一声,看着屠凤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便替她开口:“十多年前便开始布局,为着的便是将我给打发到这凉州来。”

也不知晓该说昭德帝聪明,还是该说他糊涂,若是将心思放在朝堂上,大昭还怕什么呢?

好好的凉州,愣是被昭德帝给折腾成了如今的模样,不仅仅每年要遭受郦国的进攻,更有温良白这等贪官欺压着生存本就不容易的百姓们。

为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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