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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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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唯恐话题还在自己身上打转,就连忙转了话题道:“是了。我听说王二叔家的那位姐姐去年就嫁了,如何,可嫁得如意么?”

芸娘叹气道:“是去年秋出的门。哪里就如意了?她找的那个人家,别说男人的人品相貌差着南哥儿十万八千里,就是脾性也不是好的。如今成亲不过将将一年,就因为她还没有消息,公公婆婆便张罗着替那男人找小老婆了。唉!我当时就和王二叔说,那一家虽小有家资,只怕不是好人家呢,他们不听,贪着彩礼,到底如何?”

钟秀皱眉道:“果然不讲道理,才一年就着急。”

芸娘又叹了一声道:“前些日子香妹妹归宁,还和父母哭诉来着。听说宝鼎寺求子灵验,她父母就要让她去宝鼎寺求子,她却不肯,只说村里有一个媳妇,去了宝鼎寺回来后,不知怎么的,没几天就自杀了,只怕那里有什么邪物呢,因此说什么也不肯去,我就劝她说,那么多去了宝鼎寺求子的,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就这么个赶巧儿的……”

芸娘不等说完,就见在一旁一直微笑听着的阮云丝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着她,只把芸娘看的心都发紧,呐呐道:“怎……怎么了?云丝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说她们村有一个媳妇去宝鼎寺进香,回来后却……却自杀了?”阮云丝紧紧盯着芸娘,问话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发颤。

“是啊,怎……怎么了?”

芸娘实在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值得阮云丝这样大惊小怪的,但是阮云丝的反应却比她预想的还要大。

只见她站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对芳草道:“你去找南哥儿,让他去刑部衙门里找爷,让爷查一下,那些自杀了的妇人,是不是在此前都去过宝鼎寺。”

一语既出,屋里几个都低声惊叫起来,芸娘更是颤声道:“云丝,你……你做什么?难道你怀疑……我的天,这可是天大罪过,菩萨有灵会怪罪的,佛门慈善,怎可能蛊惑那些媳妇自杀,你快别这么想。”

“只怕……不是蛊惑………”

阮云丝喃喃说了一句,想了想,又把芳草叫回来,沉声道:“这件事只告诉南哥儿,不许让其他人知道,叫南哥儿也做好保密,只许对爷一个人说,只能动用爷最心腹的人慢慢查,明白了吗?这……这可是关乎到千百个家庭的幸福和多少人的性命。”

芳草见主子说的郑重,当下忙也认真点头答应下来,接着方转身去了。这里阮云丝倚着门框,好半晌才转身回来坐下,双目看了一眼屋中几个人:芸娘,碧秋,钟秀,还有小丫头品儿和燕儿,沉声道:“刚刚的事情,谁也不许传出去一句,若让我听到了,立刻打死,你们几个也别怪我心狠,明白了吗?”

她这话主要是说给燕儿品儿听得,碧秋钟秀芸娘的人品她了解,平日就不喜欢传瞎话,何况如今是自己郑重吩咐过后。当下众人齐声答应记住了。她这才看向品儿,凝重道:“我记得,当日去宝鼎寺上香,你曾经说过那个和尚的声音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对吧?”

品儿点点头,接着又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小声道:“芳草姐姐说我是胡说呢,奴婢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猪油蒙了心,从来就没出过府的,怎么可能听到……”

不等说完,就听阮云丝轻声道:“或许,你是不是在府里听过呢?”

一句话说的品儿愣了起来,抬起头冥思苦想着,又听阮云丝淡淡道:“你好好儿想想,或者,当时还听到了别人的声音,例如……袁姨娘,或是小溪……”

“啊……”

阮云丝不等说完,品儿便大叫一声,接着身子都抖了起来,喃喃道:“奴婢……奴婢想起来了,就是……就是奴婢遭难的前一天,奴婢打角门前的竹林边儿上过,似是听见袁姨娘在和谁说话,奴婢当时没在意,后来又听见一个男人说话,奴婢还以为是姨娘吩咐谁做事的,奴婢……奴婢真没在意,只是如今想来,那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的确就和那个大和尚很像……”

阮云丝长长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好半晌才轻声道:“我刚才的话你们都记住,不然的话,若让我听见有一个人嚼舌头根子,便别想我放过你们。”说完站起身,对芸娘道:“姐姐,我有些累,想回房间躺一会儿。

芸娘连忙道:“走,我扶你进去。”说完她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阮云丝进了内室,只留下钟秀和碧秋品儿燕儿在厅里面面相觑。虽然由这几句话,她们还不能推断出什么,但心中却全都明白,一定是有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发生了。

芸娘是一个爱说话的人,然而此时她陪坐在阮云丝的床边,看着她闭目养神,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替她轻轻拉上毯子,小声道:“中秋都过了,天气凉着呢,你又有了身子,要小心一些。”

“芸姐姐,我觉得冷。”

阮云丝轻声道:就在刚刚,因为芸娘一句话,让她从前多少次一闪而逝的灵感终于被清晰地抓住。就仿佛是连锁反应,一窍通百窍通,只想通了其中一个关节,其他关节便尽皆通顺了,所以才会有对品儿的问话,而品儿的回答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即使心性坚韧如阮云丝,这会儿却也不禁心神巨震,连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冷就多盖点。”芸娘的声音十分温柔,又起身去寻了一床薄被,盖在阮云丝身上。

第三百三十六章:劝说

“芸姐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阮云丝看着芸娘,只觉得一肚子话都想说出来,但是她不能,芸娘不住在国公府中,即使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有些事情,不告诉她便是保全了她。

“好,那我就不知道,我又不是好奇心很强的人。”芸娘微笑着,见阮云丝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放松了不少,她便笑道:“如今你嫁人了,万事都有小公爷可以和你商量,平日里不要想太多,好好保重要紧。”

阮云丝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这件事,确实需要苏名溪来办,而且……只能和他说。

“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用完晚饭,苏名溪扶着阮云丝回到内室,将丫头们都打发出去,然后亲自替妻子卸了钗环首饰,帮她梳着那一蓬顺滑发丝,却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听到阮云丝问话,他便抬头看了一眼镜中佳人,接着坐到旁边,握了阮云丝的手,轻声道:“云丝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今日你让南哥儿去给我送的信,我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派了王护卫等几个妥当人去查,只是,你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阮云丝注目看着苏名溪,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好。

夫妻两个半晌无言。才听苏名溪缓缓开口道:“你让南哥儿给我送信,我便想起了那一次去宝鼎寺的经过,还记得吗?我和你说,那些和尚不似出家之人。你当时也说过,不愿意去密室听什么求子经,因此上了香就算。再联系到你是因为那些自尽的年轻媳妇的事情让我去查这件事……云丝。我……我也不是笨的,只是……难道……那些僧人真可能这么大胆吗?”

阮云丝叹气道:“我也只是推测。老实说,如果不是种种迹象加在一起,让我早就一直有些怀疑,却因为缺少一个钥匙而始终看不透那些谜团。我也不会在今天,因为芸娘的一句话而……而豁然贯通,只是,这件事情……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苏名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可是因为泷云……那贱人……”

阮云丝怎么也没想到苏名溪一下子就戳中了事情中心,不由得讶异看着他,却听苏名溪苦笑道:“你忘了?端午节那一夜。第二天我回来。我就和你说,我虽然宿在她房里,却没有发生任何事。谁知后来她有了身孕,我还糊涂着,心想难道真是我醉得完全记不清了?可若真醉成那样,便是烂醉如泥了吧?那我又怎能做那件事?但她怀孕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时我亦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醉得厉害,做了什么事也没记清。我当时还觉着我们成亲这几个月,你肚子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只有那一夜,七八年都没消息的肚子就传出喜信儿了,我就想起在此之前,她去宝鼎寺上过香,下人们多有说她是特意求子去的。所以我想,不如哪天,你也去进个香求一求。也许就有用呢,何况老太太和太太还是礼佛之人,知道了也必定欢喜。”

阮云丝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觉得奇怪,怎么苏名溪还会记得袁姨娘去宝鼎寺进过香的事情。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才会印象深刻。难怪今日一听到这件事,他立刻便联想到了。

因也叹气道:“既然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从她有孕以来,家里着实发生了几件怪事,看守了库房几年的老人忽然就监守自盗,把库房里的东西拿去变卖还赌债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鬟,和她无冤无仇的,却被她下了巴豆粉末陷害,当时太太和老太太都以为她不过是用这法儿来闹腾一番,让众人重视她,我却觉得奇怪,要闹腾,哪里需要用自己冒险?若是那日没有我,老实说,品儿怕是也就没命了。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直到那日品儿在寺里说,听着那和尚的声音耳熟,我也没想到这一层,到今天,芸娘偶然间说起一个村子里的媳妇去了宝鼎寺进香后,回来便自尽了,我……我才猛地想起从前偶然听说过的一个故事,由此细细延伸开来,只觉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这才让南哥儿去通知你,回头一问品儿,果然,她便想起来了,当日恰是听到袁姨娘和那和尚在竹林里说话,只是品儿根本没放在心上,还以为她是在吩咐下人做事,是她自己心虚,不知怎的大概发现了品儿,回去越想越害怕,才闹了那样一出戏。如今想起来,她娘家的事或许是用了她的私房钱,后来却又被那些和尚勒索,这才不得不打了库房的主意,闹出失盗的事来,那个所谓的表嫂,怕也是中间人了,及至后来不知又有了什么事,竟使得那和尚亲自过来找她。”

苏名溪知道阮云丝所说的故事,必定是关于淫僧之类的,点了点头,如今他也明白了,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愤怒,堂堂小公爷的妾,竟给他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腹中那个胎儿,也不过是个杂种,亏自己听说掉了之后,还心痛了好长时间,如今想想,何其可笑?

阮云丝只看苏名溪此时铁青的脸色,也知道不是安慰劝说的时机。想一想,袁姨娘当初也未必就是自愿的,只是到了密室,或许身不由己罢了。

但是之后她们一起去宝鼎寺,自己去欢喜佛前进香求子,她竟半点不阻拦,看到自己那么快回去,还故意说什么要听求子经,那就真正是要陷害自己了。如此想来,这女人着实恶毒,她自己受了害,便巴不得别人也受害,从此后和她是一个绳上的蚂蚱,因想到这里,也没了什么求情的心情,暗道随名溪和太太老公爷他们怎么处置吧,这种事情好像还轮不到自己做主,既如此,自己又何必操那么多的闲心?

只是袁姨娘的事情自己可以置之不理,然而宝鼎寺的事情一旦流露出去,那真是关乎到千百人性命家庭的事,所以阮云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看向苏名溪道:“宝鼎寺的事情,名溪打算如何处置?”

苏名溪咬牙切齿道:“淫僧丧尽天良,人神共愤,自该明正典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阮云丝急得一下子就坐起来,抓紧了他的手叫道:“不可以这样,名溪,不能这样做。这样一来,有多少去宝鼎寺上香求子的妇人?你让她们怎么活?宝鼎寺香火鼎盛已经四五年了,这其中,更不知多少婴儿呱呱坠地,这全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苏名溪冷冷道:“不过是些杂种罢了。”话音未落,就见阮云丝的面色剧变,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他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云丝,你何必去替那些人操心?做错了事情,总要承担后果的。”

阮云丝失望道:“曾经,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好最伟大的男人,你和那些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完全不一样。所以你才会爱上我,接纳我。所以我才会甘心的下嫁于你,宁愿为了你忍受一些我原本不能忍受的委屈。可如今,听到你这么一句冰冰冷冷的话,我才知道,我错了。苏名溪,你和那些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听到这件事,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女人失贞,便该一死。你从没有想过那些女人被侮辱之后又是什么心情?那么多条人命啊,难道还换不来你对她们的尊重?难道那些没有自尽的女人,她们就必须以死来洗刷污点?她们是人,她们承受着这份痛苦,已经非常可怜了,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怎么可以就因为她们被强暴了,便和那些杀人不用刀的所谓卫道士一个嘴脸一个想法?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苏名溪这会儿也自觉失言,叹了口气,他点头道:“是,我知道错了云丝。我只是刚刚气昏了头,你说得对,错的是那些淫僧,那些被迫失身的女子,倒也都是可怜人。”

阮云丝的眼泪涌出了眼眶,轻声道:“就算是……就算是她,当日也未必是自愿的,只是进了那个地方,怕是身不由己了。只不过,我不恨她隐瞒实情,我只恨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怀孕是个错误,却偏要利用这个错误搅风搅雨,甚至不惜害人,这才是她真正错的地方。我知道名溪你不是这样的人,不然当初,你也不会娶我这个被休了的女人。我只求你将对我的爱,也分一点给那些可怜的女人。你刚刚说那些出生了的孩子是杂种,这没错,可是稚子何辜?难道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我今日说一句在你们男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有时候不能生育,并不全怪女人,这个道理那些愚夫愚妇不明白,不肯承认,但你是苏名溪,你不该有‘男人是万能的,所有的错都是女人’这之类的想法。名溪你想一想,好多不知情的家庭,他们本来不能有孩子,如今却有了孩儿,那些不知情的男人,会把孩子一直当做自己的儿女来养,那些儿女在父母膝下长大,他们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生父另有其人,他们会孝顺爹娘,支撑起一个家。可这些,是要建立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若是你们将那些淫僧的行为昭告天下,明正典刑,将有多少家庭破碎?将有多少孩童和妇人无辜丧命?名溪,你忍心造下这样的杀孽吗?”

第三百三十七章:灰飞烟灭

听了妻子这番恳切之语,苏名溪半晌无言,好半天方喃喃叹息道:“唉!果然如此,只是……这要怎么办?”

阮云丝斩钉截铁道:“这些淫僧不能留,宝鼎寺也必须除根。但是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想想,那么多妇人去进香求子,不可能每一个他们都得手,他们寺里共有多少人?多说百八十个和尚,可每天进香的,何止一二百人?他们哪里顾得过来?不过挑那姿色好的才会实施暴行罢了。可这个秘密泄露出去,连那些清白的妇人都要受连累了,她们说自己是清白的,可她们的家人和丈夫肯相信吗?这其中,又要有多少无辜被连累?”

苏名溪悚然而惊,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而下,郑重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儿,果然之前是我思虑不周。唉!也……也实在是我太气愤了,我……我这堂堂小公爷,竟然被人戴了绿帽子,只怕……只怕那些秃驴不知在背后怎么嘲笑……”说到此处,不由得一拳狠狠砸向床榻。

阮云丝轻声道:“她的事,想来府里如今除了你我之外,也没有别人知道,我暗自猜测着,她那贴身侍女恐怕也不知道,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冒险去亲自见那个和尚。这种事情,只要能瞒住,自然是谁也不能相信的。所以这话到了咱们这儿便打住吧,老太太年纪大了,禁不得气怒,太太又是个刚强的人。就算把她凌迟了,又怎能出这口恶气?所以倒是瞒着的好。”

苏名溪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便按照你说的办。宝鼎寺那里,我只秘密禀明皇上,再秘密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处置了就是。”

阮云丝点点头,沉声道:“我听说那寺里原本的僧人。都被赶了出去,一些留下的,怕也是同流合污了,恐怕全寺上下,都是一丘之貉。倒也不必留情……”

苏名溪点头道:“嗯,这件事情我也会调查明白。好了,因为这事儿,让你劳了半日的神,这会儿还不赶紧歇一歇呢。”说完便扶着阮云丝躺下,夫妻两个又计议了一阵,阮云丝方觉着眼皮子发沉。这才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第二日,阮云丝使人叫来小溪,用言语试探了两句,确定这丫鬟毫不知宝鼎寺的内情,因她跟着袁姨娘向来跋扈,所以阮云丝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远远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三日后,传来消息,宝鼎寺不知怎的起了一场大火。一整座宏伟寺庙连着里面的僧人,全都随着这场大火化为灰烬。

阮云丝知道消息后,便明白苏名溪和皇帝到底还是不想节外生枝,若以通敌叛国罪论处,就算走个过场,也要审问行刑的,那些淫僧万一鱼死网破。再漏了口风,终究不妥,倒不如放一把莫名其妙的大火,将他们尽皆烧死的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算是非常圆满的。阮云丝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因为她一席话,使那么多家庭和生命得以保存,她心中其实还是很高兴很骄傲的。这不是什么圣母,而是她这个现代女子对生命的尊重,对那些残害妇女的狗屁封建礼教地挑战。她很庆幸,自己遇到的,爱上的人是苏名溪,如果没有他,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解决的这么圆满。

因放下了这样一件大心事,阮云丝不由得整个人都放松了,此时坐在窗边,看着天际夕阳,秋风徐徐,吹得人倒生出几分惬意,她拿起桌上葡萄,正要放进嘴里,就听见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响,接着芳草一头闯进来,沉声道:“奶奶,袁姨娘……袁姨娘她……”

“她怎么了?”阮云丝站起身,只觉得一颗心不住往下沉,其实不用芳草说出答案,只看她一脸的郑重,阮云丝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果然,就听芳草轻声道:“她撞墙自尽了,婆子去送晚饭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了。”

“果真……还是这样……”

阮云丝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芳草退了出去,这里阮云丝走到窗前,那轮坠到山边的夕阳如血一般红,她苦笑一声,暗道不知袁姨娘的血,是否也如这般红。

“你是知道了吧?像你那样聪明的人,只要从婆子们的口中知道了宝鼎寺的事,就该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了。不然的话,恐怕你也不会下决心寻死吧?”

阮云丝叹了口气,她眼前仿佛浮现出袁姨娘那嚣张飞扬的脸,不由得脉脉闭了眼睛,似是轻声自语,又似是对面前那个虚影说话,喃喃道:“若只是这件事,你也是无辜的,我怎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定要袖手看着他们处置你。可你不该一次次的害人,到最后,害人不成,却害了自己。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袁泷云,你这辈子没明白,或许是你不屑明白这个道理,但愿你下辈子能明白,能记住这个教训,好好做人。黄泉路远,我就……不相送了。”

袁姨娘的死很快就平息下去。单从她用红花麝香要害阮云丝的那一刻起,在刘夫人和杨老太君眼里,她就已经是个死人。

虽然两人虔心礼佛,但袁姨娘的所作所为,却是犯了大宅门中最大的一个禁忌,所以除了阮云丝这个穿越女外,其实就算是一夜夫妻百夜恩的苏名溪,也从没有想过要放她一条生路,这是他们权贵之家的尊严和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在侵犯践踏后全身而退。

国公府重新恢复了往日平静,眼看着天气一天天转凉了,阮云丝也被彻底禁止再上织机织锦,只好将其他布料的织造方法教授下去,然后让人到两个厂子里继续教其他人。

如此一来,流锦布庄倒是红火了,连带着两个云溪织染厂也都是日进斗金,但这一切,阮云丝却只能眼看着,因为她如今可是国公府里的一级保护动物,待遇比大熊猫还要高呢,首要一条就是不能劳累,至于出门,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这种情况下,只能自救了。阮云丝非常感慨的想,在府里转悠了几天,她果断制定了自己接下来的宏伟目标:羽绒。

怀着身孕需要全府中人密切注意的大奶奶一声令下,后院里养着的鸭子和大鹅们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让下人们捉住了,身上那防寒的绒毛便要去了三分之一。总算阮云丝还没有“丧尽天良”,知道天气冷了,鸭子和大鹅也要靠着这点绒毛过冬,所以命令下人们每一只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全都剪下来。就这样,才总算给鸭子和大鹅们留了一条生路,当然,那些很快就要上餐桌的鸭鹅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都是死了之后,绒毛全部薅下来充公的。

想一想袁姨娘当初怀了孩子惹出的那些事儿吧,如今阮云丝这位正室夫人不要求吃喝不要求穿戴,就想要点鸭子和大鹅的绒毛,怎么着还不得满足了新奶奶的要求?

怀着这样的心理,国公府的下人们可以说是全民参战,不但要从自己家的鸭子和鹅身上占便宜,出去采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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