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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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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自家主子往日里是个最心高气傲的主儿,听见这样话,便该说两句漂亮的场面话后抽身而退,可他们听着,倒是缠上了人家似的。这怎么能不让扫书名砚惊得掉了下巴?

因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忽听苏名溪道:“你们两个猴儿在想什么呢?平日里唧唧喳喳的没个停歇,这会儿倒都沉稳起来。”

扫书胆子大,便凑上前嘻嘻笑道:“爷,奴才们只是在想,爷对阮姑娘这样好,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能去咱们国公府……”不等说完,便见苏名溪沉了脸,冷声道:“胡说什么?阮姑娘虽然守寡,却是冰清玉洁之人。我并不敢冒犯一丝半毫。这样的念头日后休要再想,不然若是从你们嘴里传出了什么话,我立刻就将你们活活打死。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们,别忘了当年我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手上更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鲜血。”

这话声色俱厉,扫书和名砚吓得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连道不敢。他们心里算是明白了,不是自家爷不想娶人家进门,而是这寡妇不肯。真是奇怪啊,难道真是越得不到的就越好?这也不会啊,当日刘尚书家的千金,那是真正地眼高于顶才高八斗,模样算不上绝美,却也不比阮云丝差,也听过风声说她对小公爷根本不屑一顾,可爷每每听到,便只是微微一笑,说什么“有谁能让天下女子尽皆倾心?”也从没见他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怎么在阮云丝这里就变了呢?

至于苏名溪说的那般严厉,自然是怕两个小子回去乱说,惹起流言和猜测,导致有人上门找阮云丝的麻烦。扫书名砚心里明镜儿似的,若真知道这里有这么个女子牵动爷的心神,别人也就罢了,只怕袁姨娘就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那两位表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到那时,阮云丝这里可真就要麻烦不断了。

两个小子虽然因着袁姨娘此时手里那点管家之权,偶尔也透露些消息过去,或者在苏名溪面前帮她说两句话,但是这样攸关身家性命的事情,却是绝不敢多嘴的。笑话,都说烈女怕缠郎,爷这样缠下去,怎么知道就没有修成正果的一天?看这女人淡然刚强的性子,还有言语间的稳重,想来便不是一般人物,真要进了国公府的门儿,自己两人帮着袁姨娘还有好儿吗?

苏名溪却不管扫书名砚心里转着的千般念头。他自问对阮云丝无愧于心,虽然开始并非没有将她纳进府中的想法,但自从对方剖白心意后,他就彻底熄了那想头。只是男人在外,有一个红颜知己算什么?他敬重爱戴阮云丝,为她做点事,换的是心中喜乐安然,只要对方能一直容他这样做,那也就足够了,实在是不能再生妄想,要知道,妄想一旦生出,贪婪便会如影随形,到那时,他必然会渴望得到更多,这样一来,他和阮云丝之间,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三人一路走着,倒是都各有心事,因此气氛十分沉默。眼看就要走到村东头了,便听一阵吵嚷声传来,苏名溪和扫书名砚对视了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走,过去看看。”

因三人急忙赶到那程地主家的大场院,只听这时候人群却静了下来,只有钟南愤怒的声音道:“你们收粮不报数,敢情就是打的这样主意吗?好,这我们认了。反正官老爷们辛苦,就是漏报少报一些,咱们只当是孝敬您们的酒钱。可你们如今竟贪了我们一半的粮食去,这是怎么说?本来官家收粮,比城里的粮铺价钱高,让你们这么一弄,价钱反而低了。你们……你们这贪得也太狠了吧?”

话音落,就听一个尖细有如太监的声音道:“什么话?这是军粮,知不知道?军粮是干什么的?是给边境将士们吃喝,然后打鞑子的。没有边军将士,你们这些泥腿子能好好儿在这里种地吃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美满小日子?做春秋大梦去吧。听说官家粮价高,就蜂拥而来,如今听说粮价低了,就不干了。哼!你们这些刁民也忒势利。告诉你们,如今军粮的数目在这里,要是敢不缴纳,回头我和衙门一说,你们这些刁民就全都要算做造反之罪,那时候可是要杀头的。”

让这声音一吓,老实巴交的村民们面色顿时白了,就有几个老者去扯钟南,小声道:“罢了罢了,俗语说,民不与官斗。这粮就是卖去粮铺里,也多不了几个钱,相比之下,倒是还能给边军将士们做点贡献,咱们就只当卖去了寻常铺子中被盘剥好了,南哥儿,别再说了。”

钟南却哪里肯罢休,他如今跟着阮云丝识字念书,见识早已不再是当日那个懵懂少年可比。因用力挣脱了,便高声道:“你别拿造反吓唬我们。那罪名不是靠你们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翻就能定下来的。我就不信,军粮收不上,难道上面的官儿就不奇怪?皇上就不奇怪?明明价钱要高,老百姓凭什么不卖粮?哼!到那时问起你们,看你们怎么对答?我便是不服气,若是官家订的价格低也就罢了,咱们拼着赔一点儿,为了边军勇士吃饱,少不得也要卖了这粮。只如今这被你们贪下的一半粮食,能有一粒运去边疆吗?凭什么要把我们的血汗钱为了你们这些硕鼠?我便是不服,就是走到天边,也要争一争这个理。”

芸娘和钟秀此时都十分害怕,一个劲儿拉着钟南的袖子,让他少逞强。只钟南乃是一个有血性的少年,哪里能忍受这样盘剥?更何况在听了他的话后,百姓们都觉着很有道理,也渐渐鼓噪起来,这样情况下,若是不乘胜追击,让这些官差贪掉那么多粮食,钟南都觉着愧对阮姐姐教的那些书了。

那收粮的官儿让钟南顶的哑口无言,就听旁边一个人怨道:“真是的,临来时侯儿孟老爷子明明吩咐过,千万别在这小王村里捞钱弄猫腻,你偏不听,如今到底惹出事来了吧?那小子看上去可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主儿,如今事情僵成这样,可怎么办?”

这些官差自然就是那户部尚书甄言的属下官员,从来横行惯了,因此当日尚书府里那姓孟的特来提醒他们这一行人时,他们还只讥笑对方胆小,只那么一次就让苏名溪吓破了胆子,却不想想,堂堂小公爷怎么会总往那么个穷山僻壤的地方跑?一些老百姓,又有什么不好糊弄的?就算安抚不了,吓唬几句也就完了。这些年便是用这样的手腕儿,哪有一次不奏效的?不然每年也不能凭空多得几千银子。

第八十一章:威风

谁知如今他们才知道,并非所有百姓都是任他们欺负鱼肉的。因这会儿心里也有些后悔,却还没怕,那领头儿叫做梁二喜的官员心中暗道:如今只是那么个小子带头闹,只要收拾了他,还怕其他老百姓不害怕吗?嘿嘿,这便是杀鸡给猴看。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下大定,脸上更是露出阴恻恻狠毒的表情来,冷笑道:“小子,你聚众闹事,还言语间侮及朝廷,造谣惑众,来人啊,这人蛊惑人心,滋扰收购军粮的大事,拉下去打四十板子。”

一言既出,人群登时就鼓噪起来,芸娘和钟秀忙扑出去,拼命拉着钟南往人群里退,一边高声求那梁二喜开恩,只是对方冷笑不语,登时就有几条大汉走出来,抓住了钟南的胳膊向背后一反剪,就准备行刑。

梁二喜见果然震慑住了这些百姓,心中暗自得意。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些手下虽然比不上宫中和刑部那些专门行刑的,然而四十板子只要下死力打了,钟南这么个还未弱冠的少年,也万万逃不过性命去。想也知道,他但凡能贪婪到这个地步,哪里还会有一丝良心?杀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少年,于他来说不过是和杀鸡杀猪一般。

正当百姓们乱作一团,行刑大汉将竹板子高高举起,梁狗子在自鸣得意的微笑时,忽然就听一声怒斥道:“果然是要造反么?看来这已经不是什么滥用私刑,而是草菅人命了,我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力和黑心?让你这样的气焰熏天?”

随着话音落下,苏名溪全身上下闪着金光出现在人群中,在百姓们潮水般退开分出的一条道路上龙行虎步,那份威风。真是看得人眼睛发亮。要不说谁都想当主角呢?主角是干什么的?便是负责在这种时刻闪亮登场,接受众人膜拜赞叹的啊。虽然这情节十分的俗套白烂,可无良作者就是喜欢。这也没办法是不是?

不过苏名溪这会儿可没有接受赞叹膜拜的心情,更没有什么主角现身的优越感,他的心全被愤怒填满,若是穿戴着盔甲,保准就能让众人见识一下什么叫“怒发冲冠”了。

扫书和名砚跟在主子身后,都是面沉如水,完全没了素日里的油滑赖皮。此时见那梁二喜整个人都愣住了。扫书便冷冷道:“谅你兵部一个小吏,也未必认识咱们爷,哼!睁大了你的狗耳朵听着,这便是……”他还不等说完,那梁二喜已经连滚带爬的下了台阶。跑到苏名溪跟前“咕咚”一声跪倒,砰砰磕头道:“小人见过小公爷,都是小人的错儿,小人瞎了这双狗眼,小公爷饶命啊……”

扫书一口大气没喘上来,差点儿没憋死,好容易喘匀了气,便在那梁二喜身上踢了一脚,恨恨道:“你这贪得无厌的小人。倒是知机。哼!看你刚才威风凛凛的样子,好像就是皇上亲临也不怕似的,这会儿怎么萎了?怎么不喊打喊杀了?”

梁二喜这会儿已经恨不得拿头撞墙了,暗恨自己怎么就不把孟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到底招惹来了苏名溪这尊煞神,别的还罢了,万一对方将这件事情闹大。再牵累了甄大人,自己真的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就算是苏名溪让人打他四十板子他也心甘情愿。然而等了半天,却并没有等到这样的命令,只听苏名溪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官威,好没天良的贪墨,来人,将这人拖下去绑了,堵住嘴,别让他寻了短见,交给刑部处理。”

梁二喜的身子猛然就摊成了一团烂泥,虽然周围都是兵部的衙差,并不算苏名溪的手下,然而苏小公爷那是什么样的名望?哪里敢有人违逆,于是就立刻过来几个人将他绑了,堵住嘴巴,扫书却还是不太放心这些人,眼见着那十几个家丁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于是就将那厮提起,扔给家丁们道:“爷的吩咐,好好看守,别让他寻了短见。”

这里苏名溪就看着之前和梁二喜说过话的那个副手道:“如今这里共收了多少粮食?你们给百姓们的报数是多少?认真回我,若还有一字隐瞒,看见没有?你这上司就是榜样。”

这几句话轻飘飘说出来,听在那副手耳朵里却是重逾千斤,当下再不敢隐瞒,报了实数出来后,果然几乎是报给百姓们数量总和的一倍还有多。只将苏名溪气得青筋乱迸,强自按捺住怒意,冷冷道:“按你们报给百姓们的数量,加倍给钱补偿,若是再让我发现徇私舞弊,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那副手身上的汗水把衣裳都打透了,连连应是。直到将钱按数发到百姓们手中,那些人才猛然醒悟过来,不由得黑压压跪了一大片,都要给苏名溪磕头,幸亏他今日带的家丁多,进了人群中扶起一些,其他人方都起来。

于是苏名溪便说了几句话让百姓们安心。这里芸娘和钟秀钟南早已是喜不自胜,不过因为知道小公爷来了,是定然要往自己家去的,因此只站在一边,并不和其他百姓一起上去罗唣。

好容易安抚遣散了众人,芸娘等人才上前来施礼,苏名溪含笑点头,芸娘便道:“已经是大晌午了,公子还不曾用过饭吧?这些官差是要在程家吃饭的,不知公子……”她一时兴奋,又叫成了从前的称呼,苏名溪自然也不以为意。

沉吟了一下,旁边的名砚已经笑嘻嘻道:“咱们爷是趁着这次奉皇命查察收粮事宜之际,顺便给阮姑娘送柴炭来的。刚刚从那边过来,见姑娘似是正在摆弄午饭,不过人家什么话也没说,咱们爷自然也没办法厚脸皮去蹭饭……”不等说完,就被苏名溪喝止,这小子在心中暗暗捂嘴偷笑,心想爷,您要是不愿意让小的多嘴,您一开始就呵斥我啊,等到这时候,小的该说的也说了,您这才开口,倒赚了个好人当。啧啧,当人家奴才不容易啊……

果然,就听芸娘笑道:“公子一来,这些魑魅魍魉就立刻现了形伏了法,也替咱们讨回了公道,要回了这血汗钱。有这份恩德,一顿午饭算什么?云妹妹的性格是孤僻古怪了一些,只听见这事儿,她必然也是要感激公子的,怕要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有芸娘这句话,苏名溪当下自然是欣然前往。好在阮云丝已经料到结果了,把柴炭都安排在后院后,便赶回来又加了许多米,做了一大锅饭,又摘了几十个茄子和土豆腌肉炖了,冰窖里拿出几条海鱼用酱蒸了,张罗出许多饭菜来。她也不是铁石心肠,苏名溪送了这么多柴炭,就算是强送,但人家彬彬有礼,又没露出什么恶霸嘴脸,自己自然应该投桃报李的。

果然,刚刚忙活完,茄子还没炖熟,就见苏名溪芸娘等进了院子,一路说笑着甚是融洽,见阮云丝迎出来,芸娘就拉着她的手将先前事情说了一遍。阮云丝却没料到生活竟会如此精彩,不由诧异地看向苏名溪,心想不是吧?苍天啊,这男人头上不会顶着几十圈的主角光环吧?要真是这样,求上天千万保佑,保佑我不是女主,女配我都不要,让我当个龙套就好。

正在心里大呼小叫,就见苏名溪正色上前,沉声道:“姑娘这些日子还需要南哥儿跑腿吗?若是不怎么需要,能不能让他帮我办件事情?若觉着人手不够,我再另派妥当人来。”

阮云丝奇道:“这是笑话,公子手下那么多能人,用得着他一个小孩子家做什么?”其实钟南已经十六岁,这个年纪的男子有一些都成家了。只不过在她眼里,十八岁就是未成年,自然只把对方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钟南听说小公爷有事情要吩咐自己做,不由得一颗心都蹦出了嗓子眼儿,有心立刻举手答应,又怕阮云丝阻拦,因此只拿眼紧张看着她。却见苏名溪沉吟了下,便对阮云丝道:“姑娘请随我来。”

阮云丝不明所以,和苏名溪来到里屋,才听他郑重道:“四个多月前,户部钱大人被诬下狱,皇上雷霆震怒,我也没办法为他说太多好话。且对方的手段也十分高明,钱大人百口莫辩。原本皇上是定了秋后问斩的,是我们几个臣子力保,才暂未处决。以往征粮,皆是钱大人和甄尚书的手下一起,即便有些贪墨,也不敢明目张胆,今年只因为风调雨顺,各地粮食丰足,我原本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处心积虑对钱大人下手,如今才想到了,或许就是为了征粮这件事,如今钱大人不在户部,那里便是甄尚书一手遮天,我的意思,姑娘明白了吗?”

“公子的意思是说,就因为甄尚书没了对手,所以他的爪牙们才和兵部吏员沆瀣一气,导致今日之事,甚至更怀疑其它各地都有这样的事情,对吗?”阮云丝说完,见苏名溪点头,便皱眉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今年粮食收成如此之好,明年也未必就是灾年,甄尚书费这么大功夫囤积贪污这些粮食做什么?赚不了多少钱,一旦让有心人揭发出去,那可不是个小祸事呢。”

第八十二章:国公府

苏名溪笑道:“姑娘冰雪聪明,只是于家国天下的事情知之甚少,须知西部的夏国和其他国家以及北部的鞑靼国都是矿产草原丰富,但产粮极少的国家,若是能运到那里,这粮食可就是身价百倍了,他们不缺金银,却是缺粮草。而这几年为了维系几个国家的和平,皇上也一直开放边贸,允许一定数量的贸易往来,他们这些贪墨的粮草虽多,但是一年来分成十几批或者几十批运过去,可是不小的利润。”

阮云丝这才明白,要说当今皇帝也算个明主,他深知鞑靼人和西部的党项人若是没了粮食,在饿死的威胁下,一定会尽全力攻击边境抢掠。但粮食茶盐若是供给太多,又会增强那两个强国的实力,因此这边贸并非无休止的,不过是每个月开几次,让那些人不至于被饥饿威胁,却也没办法日渐坐大,也因此,才能换回这大吴国的和平繁荣。

当下就点点头道:“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不知您想让南哥儿做什么?他年纪小,又没有什么身手,若是有危险的事情,请恕我不能答应公子的要求。”其实阮云丝大致也能猜出苏名溪找钟南是为了什么事,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一旦钟南露了形迹,可就有危险了。

果然,就听苏名溪笑道:“无妨,我想让南哥儿扮成小货郎,在这京城周围征买军粮的地方走一走,探听些消息,也不用他做什么。打听明白消息后,只要告诉我就行了,到时我自有处置。”

阮云丝沉吟了一会儿,叹气道:“这还要问过南哥儿和芸娘的意思。不然一旦遇到危险,不是玩的……”

不等说完,就见钟南蹦出来叫道:“只要姐姐没有差遣。我当然愿意帮小公爷的忙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做这些有意义的事情。”

阮云丝瞪了他一眼,哼声道:“什么意思?帮我做事就没有意义了?”说完见钟南一吐舌头,嘻嘻笑道:“帮姐姐做事自然也有意义,只是这终究是一家之事,帮小公爷做的事情却是为天下百姓鸣不平。两相比较,自然还是后者意义更大,姐姐姐姐,我嫂嫂已经同意了,你就答应了我吧。”

阮云丝知道钟南就是这么个热血性子。不然刚刚在村东头,也不可能就只有他出头去质问那官员,人家都下令要打了也不肯服软。这一次若是不让他去的话,臭小子心里肯定就会有疙瘩。可若是真让他去,就怕真的出事。但反过来想,苏名溪这样的人,钟南多帮他的忙,日后一旦真的入仕,应该也会有好处。

因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无奈摇头道:“好吧,就依你,我也看出来了,若不答应,只怕这往后是要恨上我了。”说完又转头对苏名溪道:“只是有一条,南哥儿毕竟没有什么武艺在身。这若是遇到危险,真的就只能束手待毙,小公爷手下那么多侍卫,不知……”

不等说完,就听钟南道:“不要不要。姐姐有所不知,我单身一人,谁也不会起疑,货郎都是有名的碎嘴子,打听点消息实属正常。若是专门派人缀在后面保护,让人发现才容易露了形迹呢。”

苏名溪也微笑道:“南哥儿说的没错,我已留下几个家丁,看紧了这里的公差,就是怕他们回去报信儿,如此一来,他们这十几天都要呆在小王村,所以别村的人不会认得南哥儿,姑娘以为如何?”

钟南心想这事儿我自己就可以做主,小公爷你老问阮姐姐干什么?她们女人家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当然,这话只敢在心里腹诽,若是让阮云丝听见了,恐怕要拿扫炕笤帚追打他了。

阮云丝看钟南那个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没什么话说了。当下苏名溪就命人立刻回城里置办一份货郎担子,那被派出去的可怜家丁只吃了几片烙红薯片和炸鱿鱼圈,嘴里还咂摸这滋味儿呢,人就在路上受冷风吹了。

这里阮云丝见茄子炖好了,也就招呼众人吃饭,不用问,一群人狼吞虎咽,自然将饭菜吃了个干净。扫书和名砚这会儿也和阮云丝熟络了许多,便挤过来陪笑道:“姑娘这饭菜真是美味,就连京城醉仙楼的大厨,也未必有这份手艺。”

话音未落,阮云丝就忍不住笑了,摇头道:“两位哥儿就别拍马屁了,我这点微末手艺也和人家比?不说别的,但是那些花样繁多的菜肴,我就绝胜任不来。也就是家常饭菜炖个鸡蒸个鱼炒个小菜什么的,不过是打发日子罢了。”

却见苏名溪也走过来,正色道:“他们没说错,其实美味菜肴并非是胜在花样上,难道姑娘竟不知返璞归真的道理?越是家常菜,就越能凸显手艺,我也算在姑娘这里吃过几回,你厨艺的确很好。是了,中午吃的那个炸鱿鱼圈是怎么做的?我竟没吃过。”

于是阮云丝简单解释了下炸鱿鱼圈的作法,其实非常简单的,这里苏名溪又问了一些别的东西,只让阮云丝十分无语,心想我当年没跟老妈去一起报名厨艺培训班真是失策啊,不然要是开饭店,大概也能赚钱,开饭店可比染织要省事多了。

这当然是玩笑,阮云丝是真心爱着染织这一行,如今有她大展拳脚的机会,怎么可能埋没了?因下午还要卖粮,苏名溪就和家丁们仍去了现场,到傍晚,那派出去的家丁置办了一副货郎担子回来,接着不到一刻钟,苏名溪手下的十几个侍卫也赶了过来。

幸亏阮云丝下午就蒸好了两锅馒头,晚上少不得还要炖几大盆菜。她这里竟然无意间就成驿站了。不过做两顿饭能换几千斤柴炭,自然也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因为又炖了十几条鱼,冰窖里的存货就不多了。苏名溪这一回倒是吃出点疑惑来,暗道这里怎么会有海鲜?这味道吃上去还新鲜的很,这样的东西,怎也不该来村子里卖,甚至城中卖的都不多,莫非是进贡给宫里的那些官差偷偷倒了一筐两筐出来卖?罢了罢了,这种事情自古有之,不用去管,如今先将这征粮的事情调查清楚,争取把钱大人给救出来才好。

如今村里人都知道苏名溪的身份了,他晚上也就不用再歇在阮云丝家。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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