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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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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争取把钱大人给救出来才好。
如今村里人都知道苏名溪的身份了,他晚上也就不用再歇在阮云丝家。程地主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巴结的机会?于是极力邀请,却被苏名溪拒绝。只派了侍卫们看守住那些公差,他自和钟南扫书名砚去芸娘家歇了,其他人则分别在别的村民家留宿。
第二天一大早,钟南就背着个货郎架出发了。苏名溪也要赶回京城,这里阮云丝便对芸娘道:“南哥儿平日里话也不多,真不知道他能不能胜任货郎这角色,万一露了馅儿,可就糟了。”
芸娘笑道:“你就放心吧,那小子是在你面前不敢调皮,不然从前他娘还在那会儿,嘴头可好着呢,又会哄人。”说完钟秀也帮腔道:“是啊,哥哥很能说的,就是在阮姐姐这里,他说要多做活少说话,可现在姐姐难道没发觉?他的话一天比一天多了。”
三人一边说着话,就将剩下的粮仍推到村东头去卖。以后几天皆是如此,不必多言。
且说钟南,扮作货郎走遍了京郊方圆百里的地方儿,打听到了许多消息。因眼见那担子里的东西都没有多少了,再这样逛荡下去,未免露馅儿。他估摸着自己目前掌握的这些消息足够用,于是这一日傍晚便往国公府来。
也没敢去正门口,只是打听了国公府后门怎么走,来到国公府后街上时,还没到晌午,钟南想着苏名溪这会儿未必会回来,倒不如在这街上等,于是就在墙根儿下蹲了身子。
却见守着角门的两个家丁走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便沉声道:“小兄弟,这是国公府,你在这里干什么?若有事儿就说事儿,没事儿这里是不许歇脚的。”
钟南无奈,这才站起身来,期期艾艾道:“我……我找小公爷,有……有事儿,您二位只说我叫钟南就成了,小公爷身边的扫书名砚必定知道的。”
两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都觉着十分奇怪,暗道这少年口气不小,竟然要找小公爷,只是他们在国公府当差,是决不能仗势欺人的。因互相看了看,决定还是进里面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就见扫书从角门里出来,拉着钟南进去,呵呵笑道:“我们爷算着你这几天就有信儿,没想到你亲自来了。原还想着你大概会先回家,然后再找人过来通知一声呢。”
钟南憨笑道:“我哪敢摆那么大的排谱儿?还通知小公爷去见我,扫书哥,我难道就像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的样子?”
一句话说的扫书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凑近了钟南的耳朵悄悄道:“爷恨不得你能摆一回谱儿呢,不然哪有机会总去阮姑娘家蹭饭?你还不知道……”一语未完,忽见对面一大群女眷走过来,他吓得面上变色,连忙悄悄道:“等下和我一样拜见就好,一句话也别多说,尤其别说阮姑娘的事情,明白吗?”
第八十三章:交差
钟南还没怎么弄明白,那群女眷已经走到了面前。扫书便拉着钟南跪下,低眉顺眼道:“小子见过老太太,太太,姨娘姑娘们。”
杨老太君呵呵一笑,和蔼开口道:“你这小猴儿做什么去了?咦?这小哥儿生的好俊俏模样,是府里的后生么?我怎么从没见过的?”
扫书笑道:“回老太君的话,不是府里的,先前爷特意找了来,让他去做一件事,如今恰是来回话的。”
杨老太君点头笑道:“这样啊,啧啧,真不知谁家父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咱们家名溪也算是出色的,叫我说,小时候儿却未必比得上人家呢。”
袁姨娘连忙凑趣笑道:“妾身倒是没看见过爷的少年模样,不过就如今的相貌来推算,少年时也定然差不到哪里去。老太太您这也太谦虚了。”说完见老太君微微一笑,她这才又转头对扫书道:“好了,爷还没回来呢,你先带着人去书房等吧,回头吩咐人端些点心过去,看这孩子风尘仆仆的模样,又这么瘦,中午让厨房整治些好东西给他吃。”
说完一群人方袅袅去了,还有几个女孩儿忍不住又回头偷偷看了钟南几眼,然后说笑几句,那阵阵香风拂过钟南鼻前,再听见银铃般的笑语,只把从没见过这样阵仗的钟南羞窘的脸都红了。
扫书这里就站起身来笑道:“老太君看见你就喜欢了。若是看见你妹妹,怕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儿呢。我跟着小公爷,也算是走南闯北,可像你妹妹那样的美人儿,还真就没见到过。”
钟南苦笑道:“别提了,就因为她那份容貌,先前差点儿惹了祸事。若不是阮姐姐,我们兄妹俩如今不知道什么样儿呢。我妹妹脸也差点儿被毁掉。是了,刚刚那位夫人就是小公爷夫人吗?她说话真好听,心肠也好。”
扫书左右望望无人,这才悄悄笑道:“什么夫人?那是我们爷的姨娘。你觉着她心肠好?其实也未必,一是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其实是不屑于去仗势欺人,在别人面前摆出高傲嘴脸的。二是咱们老太太和太太都是慈霭的人,那袁姨娘越是这样做,就越能讨了她们的欢心。明白么?”
于是钟南便明白那袁姨娘必定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这样仁和慈祥了。不过好在有她那一句话,扫书着实拿了不少好点心给他吃。午饭前苏名溪也回来了。见到钟南十分高兴,又听他得来的那些消息,果然各地征粮贪墨巨大,虽然心中愤怒。然而想到自己手中握着的几条线索,再加上这一次事件,想来能借此事一举将钱大人救出囹圄,这才又觉着心情舒畅了些。
因又问阮云丝的情况,知道钟南是连家也没回就赶到这里的。不由十分感动。竟亲自命扫书去通知厨房,着实整治了一桌好菜来款待钟南,之后又命人将他好生送回村里。其实以他的心思,是恨不得自己来做这件差事的,然而那样也就太露痕迹了。
送走了钟南,只听外面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接着一个小孩儿就跑了进来。然后苏吟玉也走进来,笑道:“都是哥哥,你为了自己省心,就让我带着这小捣蛋精,去了白云寺,差点儿把人家主持的胡子给揪下来,下次我可再也不带他去了。”
苏名溪笑道:“好好好,我承你的情。改日陶登两样好东西送你。”说完却听苏吟玉道:“也不必别的好东西,上次你拿回来的缎子,不如再送我几件,我手上那些都用完了。其中有一匹水红色的我做了衣服,如今洗了几回,竟一点儿颜色都没掉,这可真是难得,哥哥你把这事儿记在心上,我就不再说嘴了。”
苏名溪一愣,脑海中不自禁就浮现出阮云丝的倩影。因怔了一会儿,却见妹妹玉手在自己面前摇晃着,然后疑惑道:“怎么了这是?莫非那织布的女子是哥哥的红颜知己不成?所以我刚刚的话让你回忆起来?”
小丫头越说越觉着自己猜得不错,忙凑过来陪笑道:“哥哥,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让眼高于顶的苏小公爷都思之不得辗转反侧啊?我倒是真奇怪了,对那些名媛千金你不屑一顾,竟还能让一个织娘拴住了神魂?”
苏名溪不等回话,妹妹这嘴就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他只得无奈苦笑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明白了,妹妹如今大了,算算也是待字闺中的年纪,莫非是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了?这个你放心,我必叫母亲……”不等说完,苏吟玉早冲上来在他肩上背上捶了几拳,恨恨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分明是你自己做事不地道,如今还混赖到我身上。”
“好好好好好好……”苏名溪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实在是无奈了,只好抓住了她的手道:“我记着你交代的差事,下回去替你要布还不成么?你喜欢什么颜色?告诉我知道。”
于是苏吟玉便一口气说了十几个颜色,只听得苏名溪眼睛都有些发直,咬牙道:“你这丫头,敢情是来抓你哥哥这冤大头吧?想着不花钱的买卖是不是?”说完却见苏吟玉撇嘴笑道:“得了吧,苏小公爷会把这几个钱放在眼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年里皇上单独赏你的那些金银宝贝就抵得上一个大富商一辈子赚的钱了。何况家里这些产业你还有分红,那可都是你自己的钱,连袁姨娘也没经手机会,如今还在妹妹面前哭穷,你也不知羞。”
“我服你了,快走吧,再不走,我这点家底都要让你抖落出来了。”苏名溪摇头,做出送客手势,可苏吟玉哪有这样容易放过他,连忙凑上去小声笑道:“哥哥和我说说,那织娘究竟哪里好,就让你这样念念不忘的?”
“她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子,若是你见了,也必定要佩服喜欢她的。”苏名溪微微一笑,但看到妹妹笑的狐狸也似的脸,登时反应过来,气得咬牙道:“你……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念念不忘了?”
兄妹俩正说着话,那小白却转着一双大眼睛,虽然一直没插嘴,但这小东西人小鬼大,听见女人两个字儿就从心里不高兴,他如今也三岁多了,从前总听妈妈留下来的陪嫁丫鬟说后娘有多可怕,因此这小家伙打定主意,绝不能给爹爹娶后娘的机会,就连袁姨娘和萧姨娘那儿,不管怎么小心奉承他,也从得不到一个好脸色。因这会儿见爹爹和姑姑说得高兴,小家伙心里着急,生怕他们再这么说下去,后娘就进门了,听说后娘那种人可是比袁姨娘还要厉害得多,他怎么肯干?于是就迈着两只小短腿儿爬到苏名溪膝盖上,冲苏吟玉划着脸说:“姑姑坏,姑姑胡说,爹爹只喜欢小白,只对小白好,姑姑不知羞……”
苏吟玉让这小东西说的又是气又是羞,跺脚撂下句狠话便跑走了。这里苏名溪搂着儿子笑道:“还是我的小白厉害,爹爹拿你这个姑姑都没有办法,你一句话就妥当了。”说完见儿子扬起俊秀的小脸蛋,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他不由哑然失笑,在那小脸上狠狠亲了两口。
且说阮云丝,这些日子就担心钟南,如今终于等到他回来,问明了事情经过后,她和芸娘那颗一直提在嗓子眼儿上的心也都放下了。又听钟南说起去国公府的经历,那大宅子的气派,老太太的慈祥,那些姑娘小姐的举止华贵温柔,那些随风飘送来的衣香鬓影,还有苏名溪书房的精致,留自己吃饭的丰盛……
这小子当了几天货郎,嘴头越发要得,只说得天花乱坠,将芸娘和钟秀都听住了。就连阮云丝,嘴上虽没说什么,却也忍不住回想起当日在侯府的日子。只不过她心里清楚,那样光鲜华贵的所在,内里却都是一团污秽,勾心斗角自不必提,就连冤魂,也是比别处多几条的。
钟南说了一个时辰,只觉得嗓子都干了,便去拿水喝。芸娘和钟秀还在那回味着他的话,阮云丝见了他们的模样,便忍不住失笑道:“南哥儿这嘴果然是厉害了,叫我看,若是将来没有营生,去酒楼说个书,单单那赏钱,养家糊口是绝不成问题的。”
钟南嘻嘻笑道:“姐姐你也别取笑我,若是你去了国公府,小公爷保准比对我好一千倍……”一语未完,见阮云丝锐利的目光瞪过来,这小子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又犯了她的忌讳,连忙一吐舌头,缩着脖子去外屋了。
芸娘毕竟是个女人,她种的地在村里就算是最少的几户人家之一,因此卖到第五天上,粮食就卖完了,余下的都是自家要吃的。因为那些官差再不敢舞弊,所以今年到手的银子竟是最丰厚的,足有五十多两,扣除掉买种施肥的本钱,足足余下将近四十两银子。只把芸娘欢喜的不行,拉着阮云丝道:“早年卖了粮,还能剩下十两银子,都把我喜欢的不知怎么过了,谁承想今年运气这样好,竟有这么多银子。我看妹妹该多织些布染了才是,连我都得了这么些钱,其他那些种地多的人家,岂不是更发了一笔小财?有了钱,怕她们不买吃的穿的吗?”
第八十四章:深藏功与名
阮云丝笑道:“正经你这个主意好。这些日子我和秀丫头也织了一些布,看看等找时间就染出来。”说完却听钟秀笑道:“姐姐这会儿还把那百八十两银子看在眼里吗?腰里还揣着五千两呢。就是不卖给百姓们,卖给言掌柜不是也赚钱?”
阮云丝笑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咱们如今也算是半个生意人了。生意人的准则是什么?就是锱铢必较,小钱也是钱,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一番话说得几人都笑起来,让这农家小院顿时充满了欢快气息。
第二日就又动手染布,刚染好了一批,就见苏名溪手下那个小厮扫砚过来了,陪笑道:“我们家三姑娘说姑娘染得布好,让爷再买些回去,偏爷这两日都忙,就派小的来,姑娘且看看这张单子,有没有你不能染的颜色?若都能染,还求姑娘多染几匹,爷说了,价钱随姑娘开口。”
阮云丝见苏名溪没过来,心情大好,更何况之前和扫书名砚都熟悉了,知道他们的猴儿性格,便笑骂道:“呸!你们爷当真敢说,也不怕我狮子大开口,难道我要十两银子一匹,他也买?”
扫书笑道:“这有什么不能买的?只是怕给姑娘多的钱不要,若姑娘开价一百两一匹,我们爷也是甘之如饴的,谁让姑娘的手艺好呢。”说完却听芸娘笑道:“这小猴儿嘴真好,难怪小公爷对他和名砚与别个都不同呢。”
阮云丝笑道:“有吗?我怎么觉着王侍卫比他们和苏公子的关系更亲厚一些?”话音落,却听扫书笑道:“姑娘当真是说笑话,我不过是个小厮罢了。哪里敢和王大哥比?他可正儿八经是跟着爷在战场上厮杀过多少回的,就连月钱都比咱们多十两银子呢。”
芸娘也啐道:“呸!敢情是嫉妒人家月钱比你多是吧?这也算个事儿,特意提出来说。”说完忽听钟秀喊道:“呀,嫂嫂。水桶的铁丝松了,这怎么办?再提水非漏了不可。”
钟南也正好在家中,闻言连忙出来。却见扫书早一步跳过去,嘿嘿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这活儿女孩儿家自然觉着干不了,于我们却是不难的。因鼓捣了几下,就将那水桶上的铁丝重新固定,站起身拍拍手道:“水桶修好了,我也要回去了。阮姑娘,究竟你还没说这些颜色你能不能染呢。”
阮云丝笑道:“都是些寻常颜色,你后天来拿吧。”话音刚落,忽听一声马嘶,接着一辆马车出现在街门外。大毛从车上跳下来道:“阮姑娘,明儿就是正日子,我们老掌柜的特意让我来接您过去,顺便也请您瞧瞧咱们染出来的那批布。”
阮云丝一愣,心想什么正日子?素流云成婚了?接着才醒悟过来,原来大毛说的是和徐家打擂台的事情。想来明日就是这些藏青色布交货的日子,也是素家大放光彩的时候儿。只她却深知低调的道理,因笑道:“你回去告诉掌柜的,就说我不去了。那批布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家掌柜和五公子还有素老爷子,都是此道高手,用不着非得我去评价。”
大毛嘻嘻笑道:“不是让姑娘去评价,是让您去看看,咱们掌柜的和公子都着实得意呢。这事儿可以说都是姑娘的功劳,因明日那样出彩的机会。自然也不能漏了姑娘,到时候您在那些布商中就出名了。”
阮云丝笑道:“我在那些布商中出名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公子和老爷子还希望有人出高价把我挖过去?他们都是精明人,这样自毁城墙的事情未必肯干吧?”
大毛愣了一下,大概是阮云丝说的“挖墙脚”的确让他感到害怕,于是也不坚持了,只是苦笑着道:“可……可姑娘不去,我……我这回去怎么交差啊,老爷子和五公子还有我们家掌柜的都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请到姑娘呢。”
阮云丝笑道:“你就把我刚刚的话说给他们听,他们就不会怪你了。”说完见大毛犹豫着不肯走,她只好对钟南道:“南哥儿,你是个喜欢热闹的,就代表我跟大毛一起去流锦布庄吧,和老掌柜五公子好好说说,就说我一个女人家,本该安分随时,做这些已经是迫于无奈,如今只盼安静干这些自己喜欢的活计,并不想抛头露面。让掌柜的和五公子也不必在人前提我,明白了吗?”
钟南笑道:“明白了,姐姐从来都是这样怪,人人趋之若鹜的贵人,你也不在意。如今这样露脸出彩的机会,你也不要,真不知是怎么想着的。好,那我便去吧,到时候好好儿看那些人的脸色,回来说给姐姐听。”
阮云丝笑道:“去吧。”说完见钟南简单收拾了下,然后上了马车,她看着那马车辘辘的远去,便自言自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啊,还是太年少了,等慢慢长大,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说完便转回身,却见扫书就站在身后,不由吓了她一跳,连忙抚着胸口道:“你这是做什么?背后灵似的悄没声走过来,倒吓我一跳。”话音落,就见钟秀跑过来,嘻嘻笑道:“姐姐,我看刚刚大毛赶得马车很不错,咱们也要买一辆那样的吗?”
阮云丝点头道:“嗯,差不多吧,这样的马车也轻便,反正咱们只是外出用,这一匹马就够了。好了,现在想这些干什么?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去买呢。”
钟秀显然对那马车十分期待,扫书却是想着另一件事,见阮云丝和芸娘去了别处说话,他便凑到钟秀身边,悄声问道:“刚刚来的是谁?为什么请姑娘过去她却不肯呢?又说什么露脸出彩的机会,我竟是听得一头雾水。”
钟秀笑道:“你听不懂就对了,这是咱们姑娘前几日做下的一件大事……”因将流锦布庄的事情说了一遍,扫书只听得两眼放光,忽听阮云丝喊钟秀过去,于是他也站起身来高叫道:“姑娘,芸娘姐姐,我这也就走了,两天后来拿布是吧?我可记住了,您们也加紧赶下工哈。”
“知道了。”芸娘答应了一声,又从屋里面拿出一个布袋塞到扫书手里,笑道:“知道你这小猴儿嘴馋,这是云丝昨儿蒸的凉糕,好几种馅料呢,你拿回去吃吧。”
扫书笑道:“这都深秋了,咋还蒸凉糕呢?真真是不怕冷。该蒸些热糕才对啊。”
钟秀笑道:“你不要就留下来,我姐姐的凉糕蒸着可好吃呢,好容易我昨儿央了她,才蒸来吃的。热糕?热糕这会儿还不早凉透了?难道到了你手里还能重新热了不成?你不吃就留下来,我还舍不得给呢。”
扫书忙笑道:“吃吃吃,怎么不吃?”说完抱紧那袋子一溜烟出了街门,然后上马去得远了。这里阮云丝就对钟秀道:“小公爷对咱们的恩情,那是不用说了,这次的布料也不是很多,咱们加紧干两天染出来。真奇怪,国公府难道还缺布料吗?非要巴巴的来我这里。其实那些锦缎怎么都要比这些素缎好看吧?”
芸娘笑道:“锦缎虽好,但是若练习女红,做绣鞋小衣什么的,还是这素缎好,且绣的花儿也清亮。说起来,等今冬歇下来后,我却也要好好绣几幅东西,这么些日子忙着,手都生了。”
阮云丝笑道:“我只怕你到时候连针都拿不动,变成小肥猪……”不等说完,就见芸娘走过来,她连忙闪身避到里屋,嘻嘻笑道:“好了好了,我们染布,染布,这就干起来。”
且说扫书,一路走一路吃,回到府里的时候,那一袋子三十多块的凉糕就让他吃的只剩下十块。然后这小子在府前下了马,溜溜达达进了角门,直奔苏名溪书房而来。
此时苏名溪难得在家,自从他将这些各处征粮的猫腻汇成本章参奏,皇上命刑部派人严查之后,他就称病在家避嫌疑,反正刑部是自己这方面的,不怕他们不秉公查案,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就可以图谋将钱大人救出,令他参与征粮扫尾工作,即便不能官复原职,最起码也能保住他不被踢到庙堂之下。
赋闲在家的小公爷自然也闲不下来,上午好容易应付了祖母和母亲以及几个姐姐妹妹和袁姨娘,这会儿吃过午饭,才能借着教儿子的时间在书房里躲一会儿清静。
小白十分聪明,此时正朗朗背诵着三字经,虽然只会背一半,但是对于一个还不满四岁的孩童来说,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苏名溪爱惜儿子,对他的学习逼得并不十分紧,也没请启蒙先生,只让妹妹教儿子读些启蒙读物,此时听儿子用童稚声音一句一句背诵,不由得十分满意,在一旁面含笑容的看着儿子小脸,心里这个欣慰就别提了。
第八十五章:凉糕
忽听门外名砚的声音道:“嘿,爷让你去办个事儿,这半天才回来,去哪儿躲懒了?瞧瞧瞧瞧,走路都横着,像个螃蟹似的,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接着扫书的声音道:“你知道什么?我这是肚皮撑得难受,这会儿没人,就横着走两步舒服舒服,爷在书房吗?”
苏名溪哑然失笑,高声道:“滚进来吧。”话音落,只见扫书挑帘子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大布袋子,嘿嘿笑道:“爷,事儿都办成了,阮姑娘说那些颜色她都能染,让小的两天后去拿布呢。”
苏名溪点点头道:“行,那你就两天后去吧,记得别亏待了人家,用高出市价的银子买。是了,还没吃过午饭吧?不过我刚刚听你在外面说,肚皮吃撑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扫书将袋子举起来,嘻嘻笑道:“芸娘姐姐知道我中午在道儿上赶不回来,给了一些凉糕,是阮姑娘亲手做的,我原先还不在意,一吃果真好吃,在路上就吃了二十多块,这里还有大概十几块,留给名砚的。”
苏名溪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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