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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一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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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口吐鲜血,胸口剧痛,至今还不明白,为何王爷要为他的亲事发这大的火,大有将他剥皮拆骨之势?
  “不是?你不是急着成亲吗?”
  “草、草、民……是急着成亲,若王爷不许……那草民就不……娶亲了。”咳着血,猜测是成亲惹的祸,虽然不知为什么。
  “不娶亲了?”
  “是,不……不娶亲了。”
  “咦?你们在做什么?”银一两端着小点心踏进花厅。
  所有人一惊,朱战揖更是脸色难看地怒视总管。不是报她晨骑去了,怎么早早出现在花厅?
  总管缩着膀子,一脸无奈,哪知银一两才上马就发现马蹄子损伤,要人带回疗伤后便打道回府,也就撞见了不该撞见的画面。
  “啊,小宗,你……你怎么受伤了?”她终于发现倒地快死的人,赶紧上前扶起他。“谁?是谁干的?”她又急又怒地问。
  “是本王干的。”朱战楫一脸的残酷不在乎。
  “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蔑笑。“本王做事还要理由吗?”见她急切相护,他的怒火又起。
  “你!小宗做错了什么?爷罚我好了,我愿代他受罚!”她咬牙。
  “你愿代他受罚?”他眯上残酷双眸,熊熊烈火即将再次引爆。“好,你愿与他做同命鸳鸯,本王就成全你!”
  “爷,哇哇哇——”残酷的狠话才落,她鼻一酸,大哭了起来。
  朱战楫错愕微怔。
  “爷,我不过要救我同乡,您就要我一道送命,您好狠的心啊!哇哇哇——”
  “同乡?不只同乡吧?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婿吗?”他撇嘴冷讽。
  “爷怎么知道?”银一两收了泪问,不记得告诉过爷小宗的事。
  “哼,你急着嫁人,眼里还有我吗?”所有的醋劲一时全涌上了。
  “谁说我要嫁人的?”
  “这小子此趟来找你不就是为娶你来得?”口吻已是极度愤怒,再差一步,她怀中的未婚夫就要自人间消失了。
  “谁说小宗是来迎亲的?”她呆呆地问。
  “不是吗?”瞧她的眼神并非惺惺作态。
  “当然不是。”
  “那他是来?”
  “小宗是来退亲的!”
  此话一出,众人错愕。敢情搞了半天,竟闹了个大笑话!
  只瞧朱战楫愕然之后,暴怒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又要人取来新衣,这回他自行更衣,没有劳烦还抱着伤员正气愤的银一两,悠哉更完衣后,才神色自若地又出现在花厅。
  “爷,这段……公子,怎么处置?”李少忍着笑,上前请示。想不到爷的醋火这般惊人!
  可惜这醋喝得冤枉,而这姓段的身上的伤更是冤枉。
  朱战楫轻瞄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段小宗,不理会气得牙痒痒的女人。
  他轻描淡写地问道:“为何退亲?”
  段小宗忍着痛也不敢哀嚎半句,只能低低地回道:“……草民与一两姐虽自幼订亲,但并无真正相处过,年纪又相差三岁,如今草民已十七,在家乡有一位相交多年的红粉知己,草民想娶那位姑娘为妻,又不愿耽误一两姐的青春,于是专程上金陵求得一两姐谅解。
  “幸得一两姐成全,原本早早就要回乡,但几次上王府要告别一两姐,王府的人都推说不见,好不容易昨日终于见着了一两姐,也礼貌地告别,今日就要回乡,哪知……”就遭到恶棍强押,只是接下来的话不敢讲。
  “爷,您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将人打伤?”银一两越想越火大。
  “无缘无故?本王可不是无缘无故。”他不以为然。
  “他又没犯错,当然是无缘无故。”
  “昨日告别时你送他什么东西?”他为人物属性极强,不容许她的心思掺着杂念,特意备礼赠旧人,此等情意惦记在心,他也是不允的。
  “不就是一副我自己绣的小锦囊。”
  “你亲自绣的?”
  “嗯。”她浑然不知大难又要临头。
  “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在这里!”一两姐是白痴他段小宗可不是,赶紧颤巍巍哽咽地掏出锦囊,递给眼冒戾气的王爷。
  他没亲手接过,而是由总管接去呈了上去。
  恭喜觅得良缘。锦囊上绣着这六个字。
  朱战楫心情立刻转好。“总管,领他下去疗伤,再赠千金,就当一两祝他觅得良缘的礼金。”
  总管二话不说,命人将段小宗抬出厅,就当不曾有事发生,轻击几次手掌,众人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神情自若。
  银一两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在王府已待上好一段时日了,但对府上一干奴仆训练有素,装模作样的功力,还是相当佩服的。
  “爷?”
  “嗯。”他一贯懒洋洋地整襟摇扇。
  “方才您是在吃醋吗?”
  “……你终于知道我不是无缘无故了。”
  她终于开窍了!回头决定再多赠那小子百金。
  这阵子银一两皆不与朱战楫说话也不理他,心中还气着段小宗之事。
  他也由着她,任她对他发脾气,但经过李少又总管提点,为讨好她平息怒气,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匹千里宝马,此点子果真奏效,她一见宝马立即爱不释手,每天奔驰数里,心情大为好转,又恢复笑脸,成天跟着他有说有笑,还吵着要学音律。
  于是他将宫中名师延请入府,有空就教她弹琴作曲,初学时,王府整日魔音乱舞,吵得人受不了,他完全不置一语,但一个月后,随时可听见音律协调,仙乐袅袅,看来这丫头不学则已,一鸣惊人。
  可这日府里却整日无音律传出。
  王府众人脸色凝重,谁也不敢先开口。
  就见爷下早朝,听闻总管呈报后,阴鸷地等待九门提督到来。
  不一会儿功夫,九门提督就抱着乌纱帽赶来。
  “七爷听说银姑娘失踪了?”
  “嗯,由早晨层骑至今毫无消息。”代为开口的是总管。
  “要臣立即派兵搜索吗?”
  “废话!”朱战楫终于暴怒地开口。
  “是是……臣这就紧急派人搜查,就算将整个金陵城翻遍,也会为七爷将姑娘找回的。”他吓得赶忙说。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七爷,他也会努力找人,因为他至今乌纱帽还在,全亏了银一两为他说项,让他在七爷面前有申诉的机会,这才证明清白,保下老命。
  “退下快去!”朱战楫怒催。生平初次尝到手心冒汗,惴惴不安的感觉。
  “是!”
  只是刑景天才要退出就有人来报,银一两现在人在太子府!
  太子瞧着重伤呻吟不休的银一两,登时肝胆俱裂。
  “我不是叫你绑了她做人质,你居然将她弄伤!”他颤抖着双手指着床上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下他死定了!
  金国主子不屑地冷笑。“弄伤又如何?不过是个丫头嘛,还要劳烦本主子亲自动手,活该她要企图逃跑,死也不足惜。”
  “你!唉,你坏了大事了!”太子气结。
  “坏了什么大事?横竖我们听从你的建议将这丫头绑来了,不是吗?”他不以为意地反问。
  “我是叫你绑人,可没叫你伤人。”
  “有何不同?”
  “你有所不知,这丫头十足是那恶魔的心头肉,是他近年来唯一中意的玩具,现在你伤了他的玩具,你说我们还有命吗?”
  “你就这么怕你弟弟?”金国主子生性剽悍,眼神中有些看不起地说。
  “你若见过他,你也会知道什么叫害怕的!”
  他不以为然。“既然你这么怕他,怎么还敢唆使我绑人?”
  “那是权宜之计,若没绑了这丫头,他怎么会出兵攻打你金国?”
  “他真会为了这丫头出兵?”金国王子不禁怀疑的看着昏迷在床的人,她生的俏丽,但非绝色,连王妹的五分姿色都不到。这样的一个平凡丫头,真能让男人发狂大动干戈?
  “应该会。”太子保留地说。七弟行事想法往往与他猜想背道而驰,会不会为这丫头出兵他也没有十足把握,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丫头目前为止还是他的心爱玩具、唯一弱点,但他能为这玩具做到何等地步?谁也说不准。
  “那不就好了,人都绑了,是死是活已不重要。”
  “谁说的,这人要是死了,他一抓狂,未出兵我已人头落地!”太子魂飞魄散地说。
  “啊!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这胆小无用的太子,与他合作当真丢脸。
  “这!”极度慌乱下,一时间他也没了主张。
  “这还不简单,就直言是我干的,本主子不怕。”
  “你干的……对,就说是你干的!与我无关,我这就要人通知他这丫头在我这儿,就说我无意间救了她,把她带回太子府疗伤……这么一来,我成了这丫头的救命恩人,他应该不会怀疑我才是。”他心一横,继续推演发展。
  “至于你……我要人假意追赶,你快快趁乱回国……我想,他定会为此怒极出兵,你回国后立即整军推翻你父王、夺取政权,等朱战楫的兵力一远离金陵,我就可以一举反他,夺下实权,这时,他定会急调远赴金国的兵将速返救驾,那么金国的危机也解除了,而返国的士兵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待士兵回朝,我已砍下他的脑袋,安坐龙椅。”
  “好个毒计!”金国主子这下子对他刮目相看。
  “谁伤的?”朱战楫盯着银一两,见她胸口一条又粗又长、令人沭目惊心的鞭伤,后脑勺也肿了大大一块,至今人未苏醒,心下狂怒又气急败坏,但脸部表情却一片平静。
  “七弟,这事是金国主子干的,他原想绑人却被我撞见,我极力救下银姑娘,可惜金国主子却教他给跑了,不过你放心,我已派人追缉,不会让他跑掉的,一定会抓他来给七弟赔罪。”太子照着剧本滔滔不绝。
  “金国主子为什么要绑一两?他们有仇吗?”他神色清冷地说。
  瞧他脸色不急,也无恼意,太子不禁有些迟疑,难不成,银一两失宠了?他们下错赌注了?
  太子益发心急。“他们素不相识怎么会有仇?有仇的人恐怕是七弟你啊!”
  “喔,怎么说?”
  还是不愠不火?“七弟你想想,他们会想绑人无非想挑衅你,也料定你不敢对金国出兵,要不是我及时救下姑娘,只怕此刻她已成为一具尸首。”太子极尽挑拨之能事。
  “你怎么这么巧,有幸救下一两?”
  “呃……我是正巧路过程江大道,知道姑娘一向有晨骑的习惯,就想上前打声招呼,没想到撞见金国主子强行掳人,这才惊险出乎相救,但可惜为兄到时已晚,姑娘已重伤昏迷,不过不要紧,我已召过御医为她诊治,虽然目前尚未清醒,但并无生命危险,相信再过一刻便会苏醒。”太子垂下脸来虚伪相应,不敢与之对视,就怕露了马脚。
  “这么说,本王还要谢谢你的凑巧相救了。”
  “哪里的话,这丫头是你的心肝宝贝,为兄说什么也要舍命保下——”
  “舍命?”朱战楫笑得不屑至极。
  “七弟?!”太子难堪得面红耳赤。
  “总之,本王谢过你了,李少,要人备轿,本王要带一两回府。”说完,他亲自抱起依旧昏迷不醒的人儿,准备走人。
  “呃……七弟,等等,难道你不恼金国主子?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太子愕然道。怎么完全与他预期相反?他并无一丝恼怒,更无派兵攻打的打算,这岂不乱了他所有的剧本?
  “你不是已经派人追缉了吗?记得抓到的人有重赏。”朱战楫似笑非笑,包藏险心。
  “可是……”太子错愕连连。
  “太子,本王只奉送一句: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脸色倏地下沉,抱着银一两翩然离去。
  太子身软跌地,心神恐惧。
  “李少,传我口谕……”才出太子府,朱战楫已愀然变色,杀气腾腾,再无一丝冷静。
  太子一步错,全盘皆输。
  朱战楫下令李少亲自追捕金国主子,最后于近金国边境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主子的头颅砍下,再连夜送回金陵让他当球踢,接着就以毒杀皇帝,罪证确凿的罪名将太子以及共犯燕亲王拿下,送上断头台。
  但朱战楫怒火不熄,一声令下,全军又攻打金国,顿时一片腥风血雨,杀得敌人血流成河,金国从此归顺金陵皇朝,而公主也被迫下嫁皇朝战国将军,长居金陵做人质。
  至于银一两呢,经过数月疗养,才一康复就急着骑上他所赠之神驹,总管见状也不阻止,有了前车之鉴,怕她又被掳走,使个眼神立即有数人随侧,一道狂奔而去。
  一个时辰后,她才痛快回府,一进厅就看见他已闲憩地在等着她。
  “野丫头回来了。”他朝她招招手,心情甚好。
  她蹦跳入怀。“爷,今天这么早,要我沏茶吗?”
  “不必,晚些再说。”拉着她的手直接进寝房。
  “爷,才申时不到,您就要就寝了吗?”
  他低笑一声,由怀中拿出一只羊脂玉盒,旋开盒盖,立即飘出一股药香。
  “这是什么?”她探头来看。
  “药膏,治疗你胸口伤痕用的。”他含笑解释。
  “我伤口早好了,不需要治疗。”
  “谁说伤口好了,还留有疤呢!”他不悦地说。这瓶药膏是他千方百计要人至民间寻来的特效偏方,定能让她身上那道刺目伤疤消失殆尽。
  “原来是治疤用的,好,晚些我会自己上药,给我吧!”银一两开心地伸手取药。
  他手轻移,没给她。
  “爷?”不是让她上药吗?
  “我帮你擦。”朱战楫缓缓地说,不容拒绝。
  “可是……”她伤在胸口,怎能让他上药?!光想那画面就足以教她脸红心跳,羞不可当。
  他果然是行动派的,反对无效,径自伸手解开她的前襟。
  她也无力阻止,只得红着腮帮子让他将外衣褪至腰下,仅着贴身淡绿亵衣,羞怯地低下头。
  见她娇羞模样,脱衣的手顿在空中,微微发颤。
  “爷?”见他发愣,她才不解又好奇地抬起头。
  “呃……”他难得失神。“来,我为你上药。”虽然他俩同榻而眠多时,除了亲吻,他尚守礼节,并无侵犯,如今美人在抱,又怎能装作毫不心动。
  朱战楫低首看着手中的药,沾在指腹,轻柔地为银一两上药。
  其实这伤痕,他夜里翻看多次,却仍每每抑郁。虽然杀了金国主子、收服了金国上下,但怎么也抚平不了她这身原无瑕疵,如今鞭痕沭目的娇躯。
  这恨让他惦记着难以开怀,又见她表现得不在意,他就更加气愤,非教人用尽所有神膏妙方,定要还她一身无瑕。
  来回轻抚,爱意更浓,他情不自禁吻上那道伤痕。
  “爷!”她惊呼。这太亲密了。
  他抬起情欲充斥的双眸对上她的惊愕,俊邪一笑。“一两,时候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差不多了?”她杏眼茫然。
  “要你的时候差不多了。”原早就想要了她,偏偏先是遇到她未婚夫来搅局,后是金国主子掳人受伤,休养了好久,一次一次打搅了他的好事,这会儿他再也按捺不住,非要一口尝鲜不可,可容不得她虎口逃生。
  大手一挥,亵衣登时软软地躺在一旁。
  她傻了眼,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成了他嘴上肉。
  亵衣下的她苗条若柳,几缕发丝轻垂额际,美得就像是一幅丹青仕女图,只是这幅仕女图此刻身无寸缕,秀丽无双,竟不似人间所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她转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儿,他霎时心头一紧,竟如青涩男子一般无法招架,手有些发颤地抚上她纤细的足踝,来回性感的摩挲,直至她羞涩呻吟,他立即凑上前吻住了她逸出声的红唇,甜蜜地引导她感受激情的滋味,轻柔覆上她那粉嫩的蓓蕾,惹得她轻颤不已。
  他等待得够久了,无人开启过的处女地,将是他今夜的战利品。
  猛虎出怦,当然是直至鸡啼方知罢休。
  天色全亮,总管谨慎地轻敲危严。“爷。”
  “嗯。”他双眼微睁轻应一声,低头瞧着累极睡得娇憨的人儿,不想惊动吵醒她,为她轻拉上被,覆盖住她一身的赤裸雪白。
  “爷,尚书大人紧急求见。”门外总管放低声地禀告。今早爷比平常晚起,就连好动的银姑娘也一并未起,他就猜测爷昨夜定是一夜春风,一偿宿愿,终将人给吃了!
  其实,两人同枕共眠已数月,爷拖那么久才下手,早急坏王府里一干人,这会儿见事情圆满,总管喜不自胜。
  今起该改口叫声一两夫人了,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就可改口称娘娘了。
  “嗯,说吧,什么事这么紧急?”朱战楫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上书房。
  相较于他的清爽,季秋意满是忧愁。“七爷,您交办的事,事迹有些败露,微臣有危险了。”照理已是冬至,天气转寒,尚书却不住地擦着汗。
  “无用的东西。”他低斥。
  “是是,微臣无用,还请王爷指示。”汗流得更凶了。此人将老父软禁宫中,连亲兄弟都杀,整个金陵皇朝再无反对势力,内忧已除,再来就是外患,只要他有心,谁还能与之为敌?
  “他们最近有何动作?”半垂俊脸,漫不经心地问。
  “他们有意起事。”
  “何时?”
  “微臣尚未查出。”
  “蠢货。”当下摔下杯子。
  水花溅得季秋意一身狼狈。“微臣……”
  “再去查,三日后回报。”
  “是。”季秋意再次猛擦热汗。
  “还不滚?”见他还杵着,怒问。
  “七爷,微臣的安全……”他大着胆子问。已有兄弟怀疑上他,相信不久后他这个内奸就会被拆穿,届时……他颤抖一下,不敢设想。
  朱战楫不耐烦地握手。“放心去吧!”
  季秋意这才心安。只要有七爷这句话,定可保他平安。
  “奴婢银一两,见过摇妃娘娘。”银一两第一次进宫,谨守宫规,对着摇妃行大礼。
  今天一早王爷入朝后,摇妃娘娘就命人领她入宫,她连推拒都不及,人已经站在摇妃面前了。
  “什么奴婢?!一两,你这不折煞本宫了吗?咱们都已是一家人了,还行什么大礼。”摇妃心急地亲自扶她起来。说穿了,这丫头才是正宫娘娘,若受她大礼让某人知道了,只怕将来日子不好过。
  她异常热情地拉着银一两的手,一路送她坐上主位,还命人送上珍奇茶点,热情地嘱咐她多食多尝。
  “娘娘找我来有什么事?”银一两勉强吞下两颗蛮族进贡的腌渍果子后问。
  “呃……不过是多次邀你人宫切磋书法,都教王爷给挡了,这回本宫是想,自从前年王爷府宴过后,咱们一家人就没再聚过,再过一阵子就是过年了,想与你聊聊,一家人总要常聚才不会生分。”摇妃一再强调一家人,意图拉近彼此距离。
  “这样啊!”银一两怯怯地点头。说真格的,她并不喜欢摇妃,总觉得她为人过于做作矫情,虽然看来热情,却无半点真意。
  “对了,本宫听说你最近在学棋弈,可有进展?”摇妃努力找话题,就是想让她放轻松。只要能拉拢这丫头,就算要她使出浑身解数也在所下辞。
  连她最近的兴趣,摇妃都打听清楚,这让银一两有些讶异。“才刚学,还称不上进展。”
  “喔,一两你一向聪颖,相信很快就能成为高手,本宫特地要人精制了一副黄金打造的棋子,正适合你使用,回头就让人送进王府,让你每天练习时使用。”
  “谢谢娘娘。”她有礼地说。
  摇妃怔怔地看着她。这丫头蜕变了,第一次见她时,还带着一丝土气,今天一见,哪还有什么土气?一身气质宛如皇家公主,灿烂得让人不敢逼视,看来王爷真是用上心了,将这丫头调教得比她还贵气。
  “娘娘?”见摇妃失神,银一两低声唤回她的注意力。
  “嗯……一两,以年纪来说,本宫就象是你的姐姐,但论伦理,本宫也算是你的婆婆,本宫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底,不知该不该讲?”摇妃一面一脸为难的摇头,一面偷瞄她的反应。
  摇妃今天可是奉了皇上的密令,对银一两探消息来的。
  “娘娘,有话直说无妨。”
  摇妃这才装腔作势地愁容满面。“一两,皇上年岁已大,又经太子的刺激,对皇位早已不留恋,但是日子仍过得胆战心惊,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人人都说皇上深居宫中,颐养天年,日子过得清幽不是吗?”
  她露出无奈的笑。“没错,皇上是深居宫中,但可不是颐养天年,日子过得更清幽不起来。”说着就要委屈得泫然欲泣。
  “娘娘是说,皇上深居宫中是被逼的?”银一两颇为吃惊。
  “本宫不敢这么说,但是皇上终日闷闷不乐,却是不争的事实,皇上不开心,身为皇上嫔妃的本宫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又是一脸哀愁。
  “……皇上为什么不开心?”
  “一两,本宫当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一些体己话……其实,皇上他是怕不得终老啊!”
  “什么?娘娘,为什么这样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银一两大惊失色。
  见她惊惶,摇妃暗喜。这丫头终究单纯,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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