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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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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一看,成亲以后的家具物件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房子都变回成原来遥遥欲倒的老茅草房。两个孩子的小床也没了,跑过来跑着爹的腿哭,吵着要娘,王瑞欲哭无泪。
这日子还怎么过?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月后,因为小儿子晚上跟他睡,着了凉生了肺病,整日气闷咳嗽头疼,连哭闹声都软软的,没有力气。王瑞没有钱请大夫,眼看着孩子不行了,上吊的心都有,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语,我死了吧,死前把俩孩子也勒死,一了百了。
那久久没有回应的大银杏树,“扑簌簌”掉下一堆绿叶,王瑞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将那叶子扫了来,拿水煎了,端给小儿子喝,就这么喝了三五天,他小儿子的病好了!
王瑞哭着抱着银杏树,你有情有义我无心无德,娘子,我错了,你回来吧!
大银杏树再没了回应,跟一般的树没有两样。
王瑞将银杏树叶的药用介绍给了药房、药店,靠着售卖银杏叶子过活。这一株母银杏不仅叶子有用,每年秋天还会结出圆溜溜的小果子来,也是一味好药材,能治不少病症。因着那女子原姓白,人们感其恩德,将银杏果又称为白果。
大师父很喜欢这个故事,你们看看,哪怕成亲了也不一定就能长相厮守,多好。每次看到这个故事,他都会想,还好师太是婚前出家,这要是婚后去了净水庵,留下俩孩子,他能一头碰死在庵前石狮子上。
只是,这次他不能当那个坏人去破坏别人家庭了,举头三尺有佛祖,上面那位可能监视着,准备秋后算账。这回他不仅不能戳穿对方的妖怪身份,还要促其办成好事,想到这里,大师父忍住了坏其好事的**,对众人道:“诸位都是聪明人,这小子胳膊上没三两肉,就算能杀了俩孩子,他能杀得过胡大俩口子吗?别说胡大了,依老道看,胡大媳妇的胳膊都比王瑞的大腿粗。”先捧了一句,又拿事实说话,乡亲想想,说的有道理。况且昨儿晚上捉妖怪,胡家人必定都警醒着,王瑞这样子,实在不像能杀得了那一家。
王瑞感激地冲师父拱了拱手,跟大伙儿说了两句好话,赶着车往家里送家具。大师父带着守静、宏远跟了进去,帮他摆放。对开门的雕花大橱,红木的梳妆台,红漆的衣帽架,新翻的棉花被子……一间小小的茅草屋被塞得满满当当。
俩徒弟搬得满头大汗,一个问师父,师父啊师父,都是徒弟,凭什么黄大郎不用来帮忙?
大师父擦擦汗,道,他要来了,今晚就真要妖精打架了!行了,都差不多了,你们找地儿歇歇,一会儿新娘来了就吃喜宴去。
守静指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掀盖头的姿势,大师父道,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现在咱们有了大黄这个妖界的交际花,你的问题他回来就能解决了。
守静放了心。
到了下午,收到消息的邻居们都来了,王瑞亲戚稀少也没人跟他做朋友,邻居们拖家带口坐满了十张八仙桌。大家刚坐定,就听到锣鼓声响,一行十二人的送嫁队伍拥促着一辆红轿子,进了院子。大家都从椅子上起了身,热热闹闹跟去了香案边,闹喜堂。
王瑞没有父母,大师父高坐主位,行使神圣的责任。喊堂这活儿以前都是守静的,这小子嗓门儿亮,〃孝子三叩首〃、〃贤媳三跪拜〃、〃宾客上香〃一喊出去,满堂的宾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今儿不行了,哑巴了,只能让师兄替他。
宏远很紧张,想象着平时师弟的神态模样,深吸一口气,张嘴喊道:〃孝子进香——〃
满堂哗然,哄笑一片,新郎的脸急红了。
宏远都没看见有人上跟前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也不能叫疼,重又喊道:〃新人一拜天地——〃
顺顺当当拜了堂,师徒三人跟众人入了席,等酒菜。宏远小声把刚刚的事跟师父一说,大师父心中暗忖,这白银仙气性大,那事情好办了,老衲不能主动去拆他们,但是可以旁敲侧击啊!稍微运作一番,想必能让这俩人劳燕分飞!
大师父想得美,酒席上跟着众人吃了个肚皮浑圆,带着俩徒弟往道观里去。
道观里灯火亮着,黄大郎正坐在门槛上生闷气。
〃徒儿,嗝,你这是怎么了?〃
黄大郎怏怏道,〃我那好兄弟,他怎么就想不开,居然娶了个凡人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黄大郎:师父,大黄出门一趟。
大师父:去哪儿啊?
黄大郎:一百里外的山上,我马兄弟今天成亲,我去看看新娘子。
大师父:别忘了叼两只鸡回来,道观里没米下锅了。
黄大郎:行嘞,忘不了。
。
守静:呜、呜呜(比划)
宏远:师弟你说啥啊?看不懂。
大师父:(正好路过)他问你爱不爱他。
宏远:咦~~师弟你太恶心了!
守静:(不是!不是!我问你刚去哪里了!)'激动地比划'
宏远:哎呀,好啦好啦,师兄也爱你啊,乖。
☆、第69章 马兰花&银杏树
这师徒三个吃饱喝足,正愁没地儿搞精神文明建设,都坐了下来,催着黄大郎赶紧讲故事。黄大郎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可去,正是睡觉遇上了递枕头的,拉着这三个,絮絮叨叨讲了起来。
三百里的东山郡,是个多山的地界,一个叫小兰的姑娘上山采药扭伤了脚,马兰花妖正好经过,一看,哟,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粉嘟嘟的,比我还漂亮!本着助美人为乐的精神,马兰花妖上前嘘寒问暖,把姑娘背下了山。
“崴个脚他不能治吗?浑身的骨头摔得稀碎他都手到病除!□□裸的色心!”黄大郎痛心疾首,把大腿上的绒毛拍得飞起,“然后这俩就好上了,到山下一提亲,姑娘家里的也都同意,尤其是那家姐姐,催着妹妹赶紧嫁,这姑娘连件嫁衣都没有,穿一身新衣裳当天就让老马给背回了家。”
“你们说说,这姑娘家连个送亲的都没有,一没家世,二没妖力,除了脸,还有什么?”黄鼠狼子怎么也想不通。
守静手忙脚乱地比划,黄大郎隔空给他嘴巴上划拉了一下,守静憋了三天的话喷薄而来出,“娶媳妇不看脸还看什么?谁家过日子没个磕碰的时候,她要长得好点,就算没理,噗嗤一笑你也就心软了,这才能往后过日子啊!她要长一张夜叉的脸,你再和她志趣相投,也不能长久!等小道我以后有了钱,那就要去青楼娶个花魁回来!”
其余三人竖起了大拇指,了不起!
“师兄你志向远大,老黄我只想娶个门当户对的母黄鼠狼,生一窝小崽子,夫唱妇随,过过偷鸡咬狗的神仙日子。”
宏远也说:“我想娶个既志同道合,又貌美如花的。”
仨小道士在这里展望未来,见师父一直沉默不语,问道,师父快讲讲,你中意个什么样的?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师父,你这不是娶媳妇,你这是要嫁人啊!”
大师父心想,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小瘪三懂个毛毛,我家妙真便如此!也懒得跟这几个小毛孩子一般见识,起身回了屋中。师父走了,徒弟们自然也一哄而散,回屋睡觉去了。
三人前脚刚走,后脚那庭院中的花坛里,悄悄冒出了一颗小芽,抖着两片叶子,也不知是树是花,是敌是友。
接下来的日子就风平浪静了,新婚的忙着腻歪,没媳妇的忙着骚动,只有大师父心澄如水,每日在屋中研究玄机子的那些个道法经书,看得津津有味。佛法道法是两个路子,修佛成佛,修道成仙,然而最终还是往成神的路上奔。玄机子本人悟性有限,观内堆积着祖师爷手卷无数,怀宝不自知,没法挖掘出这些道法的潜能来。大师父那就不同了,他本身早已参透了佛法,是个十分聪慧机敏之人,又经历了一些事情,心境宽广浩渺,不易为外物所动,一旦钻进了道法之中,便如鱼游汪洋,畅通无阻,恣意纵情。
日夜钻研修炼了一个月,大师父与三个徒弟言,师父我要闭关,你们自己好好修行,否则大难临头那日无法自保。
守静、宏远吓一跳,问师父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大难临头?
大师父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两人心中惴惴,求助似的看向小师弟黄大郎。黄大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师父你要闭关那我也不来了。”
守静跳起来,愤愤道:“好你个小黄鼠狼子,你太没良心了!没错,师父做饭是好吃,可你难道就是光为了吃饭才拜的师吗?”
黄大郎站起来,比守静高两个头,一双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居高临下道:“我还真就是为了吃饭来的。”
守静抬头看着对方,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闷闷又坐了回去,心中盘算着,下次你自己再扒拉了毛皮,我才不还你了,我就给你烧了,让你变不回去!
大师父看他们吵成一团,心中感叹,修仙修佛都不如修厨艺,过了几个故事,只有跟阿武学的厨艺最有用,跑哪儿都能勾搭到小妖怪。
“行了,别争了,守静你也别瞪眼了。阿黄啊,白天你别过来,没得吓坏了香客,可你晚上得来,看着点两位师兄,别让他们出了什么事。师父是去闭关悟道,又不是不回来,等为师出关,给你做一锅地龙肉。”
黄大郎满意,点点头应了。
一晃三个月过去,眨眼就是冬天,这一日晴空万里,四处白雪茫茫。宏远、守静二人在后院中扫雪,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忽热后院主卧大门一开,他们师父走了出来,还穿着入秋时候的长袍,红光满面,足不粘尘。
守静扔下扫帚跑过去,上下打量瞧稀奇,惊奇道:“这还是我师父吗?您别是换了个芯子让人夺舍了吧?我看祖师爷书上说,可只有被得道大能夺了舍,功力才会一天一变样,三天大变样!”
“去,师父你别听守静他瞎胡说,徒儿恭贺您出关。”宏远毕竟大师兄,沉稳一些,拱手行礼。
大师父点点头,道:“宏远好歹说得还是人话,守静你不思进取,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得不说,有时候奇思妙想更接近真相。
守静委屈道:“徒儿这就是饿的,您不知道,自从吃过您做的饭,再吃师兄做的,根本下不去嘴,连黄师弟都吓得不敢来了!您说吧,今儿咱们庆祝您出关,去哪儿搓一顿?”
三人商议了一番,往小石桥镇上去,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馆子,味道十分好,楼上楼下座无虚席。三人说罢便动身,只担心去晚了要等座。三清观的大门一落锁,后院中一株小树苗从雪堆里钻出来,积雪扑簌簌落下了叶子。
到了镇上,找到那家馆子,百瑞鲜,进去一瞧,还没到正午呢,这里已经坐满了食客,一个个举着筷子端着酒杯,吃得满嘴流油。这三位没有位置,只能在店外坐着等,等了一会儿,这儿掌柜的跑了出来,凑近了一瞧,喜道:“师父、师兄,怎么是你们啊?快进来快进来,我给你们找地方坐。”来人不是别的正是三徒弟王瑞,怪不得他一直不到三清观来,合着人家在镇上发家致富。
师徒仨进了店里也没位置,跟着王瑞坐在了柜台后面,帮着收收银子找找零头。店内食客们吃得高兴,不一会就有人叫着加菜,几个小二跟风一样在桌子间穿梭送菜收盘子,大师父看了半天,道:“上菜的速度可以啊,你们家请了几个厨子?”
王瑞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骄傲道:“就这么点儿小产业,哪里够得上去请厨子,都是我媳妇掌的勺。”
大师父心中暗道不好,老衲这一问,王瑞他要意识到这事儿不正常,不就要怀疑他媳妇是妖了吗?那他俩不就吹了吗?那这一对散了又得算老衲头上,不行,赶紧说个别的。大师父又问:“你这店里的伙计都蛮伶俐的,哪儿找的?”
“都我媳妇儿那边的亲戚,过来帮忙的。”王瑞一笑,又道,“有钱干嘛不给家里人赚呢,两位师兄要愿意,我店里还少个账房先生,月钱肯定按高的给。”
守静有点儿动心,刚想接茬,被宏远一把按住了,拿眼睛一撇楼梯后面。守静顺着师兄的目光扫过去,一个伙计正手忙脚乱地用帽子盖住毛茸茸的耳朵。守静没敢接茬,摇摇头,王瑞还想说些什么,正巧楼上包厢有了位置,师徒四人上去了。王瑞做主,给大师父点了几道拿手菜,又给几位敬了一圈酒,下楼去忙活。
“师父,王瑞这小子真是好命,以前你看他什么样,胆子小人也不机灵,现在你看他,左右逢源,俨然成功大掌柜。”守静愤愤不平道,他想了想又说,“我要娶了花魁回家,我就好好供着,让她天天吃喝玩乐!”
“人家媳妇都没说什么,你愤怒个什么?你这就是嫉妒。”大师父拿着筷子吃菜,味道确实好,“你们愣着干嘛,吃饭啊。”
宏远没拿筷子,面沉似水,道:“师父,徒儿觉得师弟他媳妇儿不对劲,这儿店里的伙计,也不像正经人。咱这饭,要不还是别吃了。”
大师父也放下筷子,擦擦嘴,道:“何止不对劲儿,这店压根就是个妖怪窝!别说伙计,连有些食客都不对。你们两个记着,一会儿店里万一有人要为难你们,你们千万别跟他置气,由着他骂他吵。”
守静问:“师父,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骂我们,难不成你真的得道成仙,练出了预言之法?”
大师父指指他身上的衣服,道:“你穿成个道士模样,还想让人妖怪跟你好好说话?人不吃了你就不错了。赶紧吃饭吧,吃了离开这是非之地。”
俩徒弟端起碗扒饭吃菜,宏远蹦出一句来:“师父,你说王瑞师弟他与他媳妇朝夕相处,就没发现点什么?”
大师父一愣,对,我这俩傻徒弟只见了一两面都看出来了,王瑞这小子也不傻,不应该没感觉吧?
正说着话,“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父:大黄,你能别穿这身毛吗?吓人。
黄大郎:可是这手感摸着好舒服,你摸摸。
宏远:(伸手薅一把)好舒服。(揉黄大郎的脸,揉变形)
守静:我也要我也要!哎呀呀好舒服好顺滑,手指就好像在温暖风中翱翔~
。
白银仙:相公,我带了些银子来,以后我们就做点小生意,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王瑞:嗯,娘子所言甚至。
白银仙:那相公你觉得置办什么产业好?
王瑞:买狗,养狗,我就不用到处跑着捡狗屎了。
白银仙:……你想都不要想!
。
跟了啊呜五年的元老级笔记本,今天崩了……稿子也丢了,跟单位请了假回来码字,终于更新上了,哭!
☆、第70章 马兰花&银杏树
来人面如皓月皎洁,眉似远山含黛,秀鼻高挺,嘴唇丰满,是个大美人,只那一双眼睛不怒而含一分英气一分厉色,不像是个脾气软的。大师父挪出个位置,又拿了副碗筷,招呼人坐下。
女子坐了下来,一身的油烟与葱花味儿,正是白银仙。她带了一壶好酒来,给诸位满上,端起酒杯,敬道:“小女子是王瑞的内人,师父并两位师兄,我敬你们一杯。”
大师父端起茶碗,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守静记得就是这女人给他弄哑巴了,实在不敢喝,悄悄倒在了袖子里,只有宏远这个实心眼儿,一口干了。
白银仙与他们又说了两句话,灶下生火的丫头来催了两趟,食客们等不及了,没有办法,白银仙歉意地起身离开了。守静不明白,问:“师父,她一个妇人家,又忙着烧菜,过来敬酒干什么?”
大师父好整以暇夹了一口菜,勉强填饱了肚子,道:“她就是来试探试探,看看我们能不能认出来她是人是妖。”
“怎么试探?”
“酒里有毒。”
一旁吃菜的宏远差点噎着,急忙伸手去拉师父,大师父宽慰地拍怕他,道:“不急,只是哑毒,回去师父给你解开。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王瑞他知不知道这是一家妖怪聚集的客栈,如今开的时间短还没什么,有他媳妇前后把控着,出不了事。但他媳妇总不能天天都待在店里面,这满堂的食客一半人一半妖,妖精吃人、人恨妖精,一旦有人冲撞了对方,这事情就闹大了。”
守静撇撇嘴道:“师父,你可真是好心眼,人家都拿毒酒来害人了,你还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心人家生意。”
“我们修道之人,本就该以慈悲为怀,与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又有何不妥呢?”
“您看着倒不像是老道了,像个和尚。”
大师父看他一眼,怪不得那白银仙要把你嘴巴封上,句句戳中真相,老衲都想把你再毒哑巴了。
话及至此,三人吃也吃了,也不想多歇息,起身便走,下楼的时候,宏远走在最前面给师父开路,谁知道一个小男童,边冲后面笑边往前跑,一头正撞在宏远腿上,孩子一愣,坐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三个人手忙脚乱要去哄,一个身体强壮的妇人冲上来一把甩开他们的手,抱起孩子,怒目而视:“三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你们要不要脸?”
“这位夫人,是你的孩子先撞到我徒弟的。”大师父连忙解释。
“楼梯这么宽,不撞别人就撞了他,我看你们是故意走这一边,想害我宝贝儿子。”妇人上下打量他们一眼,心说,原来是三个道士,心下更坚定了想法,又道,“是不是小妇人与孩子碍着你们眼了,想给我们点儿不痛快,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姑奶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守静忍不住了,站出来替师兄说话:“谁不是顺着右边走,我们走得好好的,你儿子自己不长眼睛横冲直撞,我师兄都没怪你什么,你这个妇人,怎么恶人先告状?”他话音落地,看见师父在跟他摆手做手势,马上想起刚刚师父说,在这饭馆里千万不要与人争执什么,心中后悔,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妇人跟炮仗点燃了似的,一蹦而起,骂道:“我儿子不长眼睛?宝贝儿年纪小你们年纪也小吗?仗着牙尖嘴利,竟然敢混淆是非,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说罢真的上手撕把起来,几人乱作了一团。
这边打起来,王瑞上前劝,可啥用都没有。那妇人指甲长,抓的大师父几个身上红一道紫一道,好在大师父这边的守静也不是个吃素的,牙咬脚踢,双方平分秋色。王瑞没办法,赶紧让人去后厨把银仙请出来。
眨眼的功夫白银仙就来了,上前分开这几人,问清了原委,对大师父几人道:“您几位是大人,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孩子才多大,你们三个加起来都过半百了,还跟孩子闹。行了,我做主,劳您几位给孩子陪个不是,我再给这位夫人加两个菜,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白银仙这是拉偏架。
守静还要说话,看到自己师父使了个颜色,怏怏低头对那孩子道:“小家伙,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那小孩得意地冲着守静做了个鬼脸,又对着守静刮鼻子。
“你怎么不道歉啊?”那妇人冲着宏远问,“你要撞着我儿子当时就道歉,老娘是明白事理的,也不会与你纠缠,浪费大家的时间。”
宏远没法说话,也就没理这妇人,直接往楼下走。
妇人一手就把宏远拎了回来,怒目而视,道:“你会不会做人?有没有礼貌?给我儿子道歉!”这会儿食客们不止是抬头看了,有些都围了过来。那小孩眼睛里挤出两滴泪花,可怜巴巴地看着众人,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看得守静牙痒痒,恨不得拍他个脑瓜崩!
“这位大姐,我徒弟是个哑巴,无法言语,老道我这个做师父的为他赔礼道歉。大家来店里吃饭都是为了开心,何必闹得不愉快呢?”大师父摸摸孩子的头,又道,“这孩子是个好福气的,你当母亲的别误了他。”
那妇人“哼”了一声,带儿子往楼上去了。大师父与王氏夫妇道别,出了这家店门,往回去路上走。
守静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好好来吃饭,最后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他问:“师父,明明就是那女人不对,你为什么要道歉?”
大师父道:“你跟个将死之人叫什么劲?那女子印堂发黑,眉头极重,一看就是大凶之相,牵扯多了再把咱自己带进去,不划算。”
宏远拉拉师弟的袖子,用手在空气中写了个字,熊。
大师父点头,道:“守静,你的心还是不静,你要能真正静心修道,今日应该不会看不出来,那母子二人,皆是熊妖。”
守静想到那小孩,咬牙切齿道:“这熊孩子,最好别落到我手上!”
三人回到道观中,大师父招呼两徒弟坐好,为他们查看经脉。这俩徒弟根基都还不错,比玄机子本人有灵性,只可惜之前跟的师父本身没多少本事,七八年的时间生生耽误。大师父如今出关,已不是半年前那个玄机子,他的功力自己不说,别人都看不出来,要调理这俩小徒,更是小菜一碟。
两个徒弟,一个话唠嘴毒,内心有躁气,无法沉心静气;一个嘴冷心热,没有探索精神,无法深入钻研。因材施教,大师父分别给了两人一部心经,为他们讲解了一番,让两人静心修习。这俩人将体内微薄的灵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隐约有点儿感觉,似乎灵力开始增长了。两人心中激动,不再留意四周,将全部的精气神都融入到修炼中,身外之事全然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饿得从冥思修炼中醒来,再睁眼屋外已经一片漆黑,两人饥肠辘辘,寻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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