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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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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若有所思,又问:“可是我不信上帝,也不想去天堂。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跟我爱的人住在一起。如果有爱,三天也够了,如果没有爱,就是能活三万年,也没意思。”她皱皱鼻子,“多无聊。”
大师父恨不得拊掌叫好,果然没看错人,这三观跟他是一模一样!如果没有师太,就是去极乐世界,永世不老不死又如何?要是有了师太,快快乐乐大半辈子,养儿育女五十年,活得多痛快!
阿利亚瞠目结舌,恨铁不成钢道:“没出息!”
“把握当下啊大妹子!”大师父痛惜地摇摇头,“你看看你活了小半辈子,都没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得通透,你都白活了!”
阿利亚见说服不了女儿,话锋一转,恶狠狠对大师父道:“听意思,你是死活不娶?”
大师父点点头,笑话,有和尚娶媳妇儿的吗?坚定道:“死活不娶!”
阿利亚不再废话,提起三尖戟,脚踏白浪,冲上前来,招招发狠,招招要命。大师父岂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他脚跨亲密的合作坐骑黄大郎,手里舞着大铁锅,一锅海水舀起,滔天的巨浪从锅中倾泻而出,与阿利亚缠斗在一起。
两人叮叮咚咚手上斗着,嘴里也不停歇,阿利亚骂大师父是偷心人,偷了波音的心不负责,渣男罪无可赦!大师父回她,你别是后悔没嫁给我,你要嫁我也不介意你生过娃是二婚,咱俩烂锅配烂勺,就别害了人小姑娘。不像你明日黄花,波音正是最好的年纪,该找个情投意合的小伙子!
阿利亚又骂大师父占岳母便宜,恬不知耻!
大师父说她是想上帝想疯了,一生下来就想着死后的日子,你要这样干嘛不吃素念经去西方极乐呢?
阿利亚说,我管你什么西方极乐东方失乐,筹划了好久,就等着闺女爱上凡人获得灵魂,能让你把计划破坏了?你等着,陆地上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总能找到愿意娶我闺女的!
大师父都气笑了,波音人美心善,海族的小伙子任她挑好捡好,要你去陆地上拉郎配?
阿利亚打红了眼,一击猛攻打过来。
大师父将灵力注锅中,兀地变大,一锅把阿利亚扣在了锅底。
波音被他们甩开老远,扯着嗓门问:“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啊?”
大师父一扬头发:“你妈说她要嫁我!”
☆、第92章 小美人鱼
波音在那边儿又喊:“父亲!”
大师父占便宜心不死,“诶”了一声,就感觉背后寒气逼人,扭头一看,滔天巨浪压了下来。那浪头有百楼之高,都看不见尽头在哪儿,黄大郎四腿发软,顾不得自己水性不佳,吧唧钻到了海里,师徒二人在水低躲着,胆战心惊。
可等了半晌,也没个动静,黄大郎做了个手势,让师父稍安勿躁,自个儿身先士卒探出头来。
“哐当!”巨浪兀地打下来,黄大郎被砸得头晕眼花,口吐白沫,舌头都耷拉出来了。
波音飞快地游了过来,一手抓一个,把这师徒俩护在身后,又喊道:“父亲!”
大师父一抹脸上的水,睁开眼睛,他算明白为什么要被浪头打了,波音的正经父亲——海王,出来了。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占便宜,活该被打。不过海王的实体并没有出现,只是海水凝聚,形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人形,纤毫必现。海王开口,道:“放她出来。”
大师父二话不说一抖手,翻锅倒出了阿利亚。阿利亚跪在水中,狼狈地低着头,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三尖戟,那三尖戟微微颤抖着,动静越来越大,从阿利亚的手中挣脱开来,飞跃至海王面前。海王一把握住了三尖戟,移动到阿利亚跟前,未说一句话。阿利亚没了三尖戟,法力大减,勉强维持着不掉到海里,抖着肩膀哭泣,久久不肯抬头。
场面一时很凝固。
大师父看得牙酸,都老夫老妻的年纪了,还玩什么虐恋情深,或许是他年纪大了,他很不喜欢看到别人在眼前郎情妾意,嚷嚷道:“好了好了,桥归桥路过路,大家各回各家!阿利亚,本王不追究你干的这么破事儿了,看你有几分本事,跟本王回去,封你当国师!”
阿利亚没说话,反而是海王急了,一挥手一排水箭袭来,大师父左躲右闪,完美避开,得意地一笑,就见海王长臂伸展,将阿利亚扶起,霸道地抱在怀里。阿利亚捏起拳头打了两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海王的束缚,最后软在其怀中,又哭又笑。
大师父与黄大郎面面相觑,为什么会这样?
这老夫妻俩和解了,老太后不好说什么,当初这女人执意要走,儿子把象征海王权利的三尖戟给了她,他对她的那颗心就没死过。那女人伪装了自己,躲在海底,估计也是对我儿有点情谊吧?两人僵持了这么多年,谁都不肯退一步,直到今天。算了,人老了,孩子大了,管不了许多了。老太后伸手招波音,要带她走。
阿利亚扭过头看了一眼,海王强硬地掰过她的头,亲了上去,阿利亚满脸通红,没嘴说话了。
大师父脸也红了,扭头看向别处,伸手捂住了黄大郎的眼睛,大黄眨着眼从指缝里看,多好的现场教学。
波音游了过来,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银闪闪的链子,中间坠着一个小贝壳,紧紧闭着,不知里面藏着什么。她伸手上前,替大师父待在脖子里,两眼望着大师父的眼睛,道:“克里斯钦,你要记得我。”
大师父点头。
“我走了。”波音眼睛有些干,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向来能说会道的大师父也没了词儿,“那……走好吧。”
黄大郎在底下嘀咕一声,“师父你道心不稳。”
大师父拍了下他的脑袋,骂道:“你懂什么?这是超越了友情的亲情!”
波音笑了,脸蛋红红,贝齿雪白,这时候你会忘了她的美,只觉得可爱极了。波音快速在黄大郎、大师父的额头各亲了一下,不再犹豫,转身跟着祖母离开,。海王与阿利亚紧随其后,没入海中,不见了踪影。这一家人算是齐了,大团圆,剩下一人一兽,半晌没有说话。
黄大郎往回飞,他很有点百感交集的意思,长吁短叹了许多,讲了些对爱情婚姻的看法,都很蠢。最后他问师父:“波音是不是嫌你老,不想嫁给你了?”
大师父默念了声佛,道:“你怎么同阿利亚那妇人一般愚蠢?我与波音是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吗?你师父我处处行好事,人人都爱我,那是正常的,难道全都要嫁给我不成?”
黄大郎摇摇头,道:“师父你可有点儿不谦虚啊。”怕师父又打他,连忙转移话题,好奇道,“不是说波音长了腿吗?怎么刚刚瞧着是鱼尾?她的腿呢?”
因为不爱了就不会痛了。波音彻底放下雷德里克的那一刻,阿利亚的魔药便失去了功效,波音的双腿自然也变成了鱼尾了。这师徒俩没搞明白,猜测着千种可能,往陆地上去。大师父在众臣民前露了一手,又是灭妖又是制止了巨浪,在国民心中,简直就像是神邸,他们就差三拜九叩往王宫去朝圣了。
在众臣子与外国使团的注视下,大师父重又带上了象征着王国控制权的皇冠。低下眼皮看了一圈,大师父心说,既然连波音都不计较了,老衲再斤斤计较乌克公主与雷德里克的婚事,就显得有些小人了,婚礼还是按原计划施行吧,只可惜我跑里跑外忙活了大半年,人家八风不动,该结婚还是结婚,看来真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做一回好人吧!就算为波音日后的姻缘积福了。大师父开口正欲说话,乌克送嫁使臣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他上前两步,问,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陛下没允许,有什么话大庭广众不能说吗?就烦你这种背后叽叽歪歪的。
乌克使臣也不恼,环顾四周,朗声道:“诸位来此,正是为了我国公主与丹麦国王的婚礼。如今国王虽然换了人,但影响不大,婚礼还是要继续。克里斯钦国王威武神勇,是我们占便宜了。”说的很清楚,很不要脸,我们就是要嫁国王!反正雷德里克那样子是翻不了身了,不如珍惜眼前人。
大师父目瞪口呆,这算好事算坏事?这年头是没男人了吗,一个个上赶着嫁我这个中老年?
乌克使臣笑眯眯等着答案。
大师父咳嗽了一声,“胡闹!”想了想又道。“雷德里克与你国公主早就许婚,怎可半路变卦?”
那使臣还要辩解,大师父把手一挥,道,“行了,本王知道,都是为了给你国增兵援助,你们这是拿公主换安宁,我不会答应的。要结亲就好好结,哪儿就那么多阴谋阳谋了,要么就嫁过来,要么你还带回去。”
使臣的脸都白了,带回去的话,他们的国王不得杀了他?使臣据理力争,道:“我们的公主接受过最良好的教养,更是一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这样的公主,你找遍周围的邻国也找不到一个!”意思是,值得一个好价钱。
大师父招招手,让人把白雪公主请上来,使臣瞧瞧人家的容貌、做派,一等一的好,他被自己的话打了脸,瘪了瘪嘴,歇了声音。使臣退回原位,心想着要怎么劝公主,让她来勾引老国王,毕竟克里斯钦如今没了王后,又正当壮年!想得正出神,边上一个小厮凑着他耳朵回话,差点把他吓跳起来。
“公主跑了。”
“什么?”
正说着,有人进来通禀大师父,王子跑了,跟一个女人一起跑了,看着像是乌克的公主,如今已委派了所有的御林军去追他们,您老要死的要活的?
大师父避开众人,把人带到后殿,叮嘱,追要追,但千万别真追上。让他们做一对野鸳鸯。这个和尚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他要趁着小鸳鸯情意正浓的时候,棒打鸳鸯!快哉快哉!然而世事永远不会合大师父的意,他还没等到那一天,雷德里克自个儿灰溜溜回来了,也不知道乌克的公主去了哪里。雷德里克穿得又脏又破,看着比他爹年纪还大,一脸的沧桑与看破世俗。
雷德里克一蹶不振,大师父见此,索性把他关了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别想再出了他的小楼宫殿。至于那个假王后,大师父懒得脏手,直接送回了挪因国,也是命该如此,押解假王后的一伙人,经过当年她害了真公主那个山谷时,山上滚下来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把那冒牌王后砸死了,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话说回当初,新郎新娘都跑了,这婚礼没法进行了,不少远道而来庆贺的 ,原路又回去了。也有愿意留下来玩两天的,比如雷德里克的老友萨德瑞,嘴上说想带他家王后好好看看丹麦的山水,其实是帮他的兄弟找后路去了。他忙着给雷德里克找残余部队,回到驿馆一看,媳妇儿没了。有人说,听见后院有嘈杂的鸟鸣声,众人跑去一看,就见到王后娘娘跟着一群天鹅走了!那些天鹅编了一张网,王后坐在其上,头也不回就走了。
萨德瑞一头雾水,回屋一看,妻子平时织着不放手的荨麻衣全都不见了。萨德瑞欲哭无泪,回了自己国内,颁布了律条,人们看见了天鹅都要问,什么时候把王后送回来?听说还找了很多的巫婆、巫师,那些人有些就是为了骗钱的,把萨德瑞的国家搞得乌烟瘴气,不久以后,萨德瑞被他弟弟推翻政权,取而代之。
大师父在这边越呆着越没意思,他对权势没兴趣,对财富美人也兴趣缺缺,决心走了。跟大黄说了,大黄扭扭捏捏说师父你先走,我随后就来,大师父心说,你这小动物到底没能过情劫,还得受苦啊!他点头同意了,大黄高兴得扭身就跑,不知要和谁去分享他的好消息。
那天晚上,大师父走到海边,大喊一声“走了啊——”海没有耳朵,听不见,海面平静无波。
第二天,克里斯钦从王宫醒来,出去散步,感觉这一年过的像一场梦。他走着走着,光线被挡住了,他抬头,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雕像矗立在海滩。
朝阳下,那雕像帅气又青春,凝视着很远的海面。
☆、第93章 劈山救母二郎神
这回差事大师父自认为办的不错,除了正主上帝,谁都开心。尤其是佛祖,估计背后乐疯了。自古同行是冤家,信上帝的多了,佛祖也会愁,这下好了,上帝的力量一点儿都没发挥出来!
大师父在佛祖面前很有底气,神情上也很放松。
那佛祖呢?佛祖自然是深不可测,喜怒不形于色,他甚至连回音都没给和尚一个,拈指一弹,把虚真给弹没了,随后微微一笑。佛法深如海底眼,岂是凡人能窥探,虚真啊虚真,你的路长在天边,短在眼前。若是有朝一日能看透,转头就是苦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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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父醒来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哪儿都不舒服,摸到了胸口,感觉似乎很空洞,低头一看,好家伙,一个大血窟窿,血已经不流了,四周的泥地上都被血给浸黑了,伸手再浑身上下一摸,凉的,人已经死凉了。大师父心说,这怎么搞?魂魄也住不了,老衲死了吧,头一歪,死了。
来了两个勾魂的使者,把大师父的手给锁住了,大铁链子叮叮当当往地府里带。地府大师父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当初为了给李武勾魂,带着一家老小来过一趟。地府的规制还跟那会儿一样,先去判官府判个名头,然后分门别类,根据自己生前的善恶,往十阎罗殿里判,上刀山下油锅,又或者平平安安去投胎,全看生前做了多少好事,行了多少恶事。
死的人还挺多,鬼魂们排着队,老人少,壮年多,还有许多的孩子,大师父心说,这年代估计就比较靠前了,百姓的平均寿命很低。排了半天的队,到他了,一个判官坐在上头,捏着名册念道:“杨蛟,桃源村人,现年一十八岁,死于金斧之下……生前无恶事,死后不受苦,往第十殿转轮殿去。”
念完了判词,有牛头上前,替他解开了链锁,又等了几个人,凑足了二十个,一次头往转轮殿赶。路不是很长,周围的人都低着头,死气沉沉,大师父觉得这样走路很寡淡,故意慢慢拖到了队伍后面,离牛头马面远了,拿胳膊一撞身边的人,问:“老兄,看着你年纪也不大,怎么死了?”
这人混混沌沌把头抬起来,看看大师父,道:“杨蛟啊……老弟这还不是被你家害的。”
原来还是个熟人,大师父连忙问:“此话怎讲?”他没能顺利附身,没有那人的记忆,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
这人叹了一口气,问:“杨蛟啊,你娘到底是什么来历,是哪路的神仙还是妖怪?呼啦啦来一帮人捣了你家不算,我家也被连累了。他们几锤子一打,好大的威力,我家也房塌了,把我给压死了。”
大师父连忙道歉:“真对不住了,我有空多给你念经……我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刚在判官府还瞧见你爹了,死得也挺惨,好像没往这边来,不知道被送到哪个殿受苦了。”
“啊?”这家人太惨了。
“阿戬和婵妹好像躲了过去。”
“阿戬?”大师父在肚子里一琢磨,这家好像是姓杨,试探地问道:“我二弟杨戬?”
那人点点头,这会儿已经到了转轮殿了,大家排着队往里走,牛头马面抽着鞭子,谁都不敢再废话。大师父琢磨,这故事估计是沉香劈山救母,可老衲投到个死人身上算怎么回事儿?难道要投胎转世吗?跟着往里面走,转轮王薛远没露面,他们直接被送到了奈何桥。大师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怎么都踏不上那桥,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屏障给拦住了。看桥的鬼差有经验,这是带了阳间的东西来了,所以过不去桥,拽住了大师父上下一打量,看到他脖子里挂了个银链子,下面坠着个小贝壳,怒气冲冲道:“来的路上没讲吗?阳间之物不准过桥!”伸手上来要扯。
大师父笑笑说,这不能摘。
鬼差二话不说伸手一巴掌,另一只手上来抢了链子要往忘川里扔。
大师父一拳头把鬼差掀在了地上,把银链子捡了回来,握在手心。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四处维持纪律的鬼差全涌了上来,捏着拳头打人,接着又被大师父都撂了下去,大师父高喊:“有话好好说,大家别动手。”
谁还有心思跟他和谈,桥上的桥下的新鬼老鬼都站住了看热闹,鬼差们心知要是服了软,那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去管那些鬼?鬼差头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根软鞭,这是从海鲸妖的脊梁骨里抽出来的,极寒极阴,抽活人没事儿,抽在鬼身上,登时魂飞魄散。
几个鬼差围上来,老大,这不行,这要万一误伤了我们……
鬼差吐了一口血水,老子今天没了面子不能再没了里子,你们不想魂飞魄散都站开了点儿。鬼差们应了一声,跑得比兔子还快,奈何桥边登时一个鬼都没有,全撤到了半里路外。鬼差头很满意这个效果,搓搓手,一扬鞭子抽了上来。
大师父先看着他们围在一起嘀嘀咕咕,探着头想凑过去看看,一鞭子就抽了上来。这一鞭子当真好威力,一下就把大师父抽裂了。什么叫抽裂了?来的时候,他的魂魄与杨蛟的魂纠缠在一起,这是他一贯的手法,以后脱身了,不耽误原主工作生活,这一次一进来也这样,结果让鬼差一鞭子给抽开了。
一个魂变成了两个,鬼差头子吓得傻了眼,这是什么法术?蚯蚓成了精了?他愣神呢,大师父一个箭步上前,使擒拿手把人拿住了,从那鬼差手里抢过了魂鞭,闪身不见了。
这鬼差从地上爬起来,就见杨蛟昏昏沉沉站在眼前,他伸手把杨蛟拿住了,高喊快来人。远远围观的同事们都围了上来,竖着大拇指夸,到底是头儿,一出手就制服了。鬼差头子谦虚地接受了夸奖,没敢让大家知道,鬼差门里最重要的法器——魂鞭被偷了。他把真杨蛟往奈何桥上一推,杨蛟顺着劲儿上了桥,过去了,下了桥,喝了孟婆汤,他就该投胎去了。
鬼差头子往回走,心里苦恼,那鞭子可怎么办呢?要不去义乌买一个?可也不敢大声嚷嚷,怕丢了差事。
再说抢了鞭子的大师父,没了杨蛟魂魄的拖累,他的功力恢复了,一身轻松。一路躲着鬼差往回走,忽然想到一个事儿,当初下过地府,遇上了地藏王菩萨,菩萨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他,这话算数吗?
都是佛门中人,跟佛祖也都熟,大师父决定去试试运气。七拐八拐找到了地狱,顺着台阶往下走,地狱里的鬼差,只管着不让出去,可你要进来,那不管,反正这不是好地方,进来了原路也都回不去,除非是在地狱里被磋磨过了,不成鬼形了,才能从专有的通道出去,投胎转世。
所以大师父一路往下走,谁都没拦着,一路畅行无阻,直奔十八层地狱而去。到了十八层了,有鬼差上前迎接,来了您嘞,刀锯地狱,您快进来吧。大师父连忙摆手,不不,我找人。那鬼差哈哈一乐,那您来对了,进了第十八层的,至今还没有出去的,最次也要受三亿年时间的刑罚,都在里面呢,您进去看看?
大师父忙着呢,哪有功夫花三亿年去体验,低头往下喊:“菩萨,您快派人出来接小僧。”
那鬼差笑了,从没见过这样找菩萨的,菩萨日日忙着念经超度亡灵,哪有功夫理你啊傻子。准备开口嘲笑两句,便看见谛听神兽扬着四蹄升了上来,冲着那和尚道:“上来坐。”
大师父熟门熟路跨上谛听,绝尘而去。那鬼差倚着门框,抱着胳膊,啧啧称奇,谛听竟然驮鬼,千古难得一见。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话一点儿不假,大师父满意,琢磨着要怎么跟地藏王菩萨解释这件事,没想到菩萨没露面,谛听直接把人给送到了凡间。谛听把大师父放地上,从爪子缝里抠出一粒红丸子,放到了杨蛟尸体的胸口。杨蛟死得惨,大师父看着不忍心,双手合十在一边给他念经,盼着他投个好人家。刚念了两句,就觉得一股强劲的吸力,滋溜一声,他又进去了。
谛听绕着尸体转了两圈,鼻子闻了闻,这身体慢慢有了温度了,胸口的肉也长出来了,看来人是活了。它任务完成,腾云走了。过了一会儿大师父也醒了,浑身又酸又痛,动也动不了,索性躺在地上闭目养神,只等有点儿力气再爬起来。
躺了没多久,有脚步声,来了两个人。这两人似乎年纪不大,力气很小,因为他们抬不动大师父,只能在地上拖着走。大师父心里骂娘,好人难做啊!好人生来受罪啊!老衲要不给杨蛟念经,这会儿说不定飘飘摇摇做个孤魂野鬼,想偷看什么偷看什么,想偷听什么偷听什么,不知道过得多快乐!凭老衲一身的本事,以后修成个散仙也不是不可能,最好能修炼到比佛祖厉害,踹了他的西方极乐,还回我的灵泉寺去……
他心口里的那粒药还没完全融化,身体没彻底热起来,开不了口,睁不了眼,跟活死人一样。可背上的肉慢慢有感觉了,磨在地上生疼。那两人拖了一会儿,停了,大师父一口气还没松得下来,一铲子土盖到了身上,有女孩儿压着声音哽咽着哭,男孩让她别出声,紧跟着也哽咽了,两人抱在一块儿哭,哭得很压抑。
大师父听着心疼啊,那粒药终于完全融化了,他老人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了这俩孩子,安慰道:“别哭啊,我这不是活了吗?”
俩孩子吓得头发差点儿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本卷全名《劈山救母二郎神与他劈山救母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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