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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攻略手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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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守卫的脸,与昏迷的刺客长的一模一样。



宛歌此时就伏在扶苏怀里,疼哭不出来,只能默默流泪,肉盾体质是真的,从她被刺了心脏还晕不去这一点就可以足够体现,但是疼更是真的。比起上次的乌龙中箭,这次她更是疼的她连话都说出不来了。

但是偏偏的,她就是晕不过去,宛歌眼泪留的更厉害,感觉到衣服上一阵濡湿,这是硬生生的是被疼哭的。

扶苏稳稳的扶宛歌的腰,替她承担住重量,知晓宛歌现在不太好,但是形势危急,他只能先解决刺客。一手用剑架着侍卫的脖子,目光幽沉得如同狂风暴雨的前的黑夜:“你是谁?”

侍卫完全没有想到宛歌会忽然冲过来,他本无意伤到宛歌,他想收回来,但确实已经太迟,匕首已经没入了她的胸口。也就在他犹豫的一刹那,扶苏也已经一剑把制住,他也知大势已去,顿时不做挣扎,甚至手里的剑都“咣当”一下落在地上,眼睛瞟了瞟外头,唇角有暧昧不清的笑意。

外头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脚下有一阵风卷来,顿时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把刺客团团围住,为首是江上将军,他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已经明白了大半,沉声道:“末将来迟,请长公子赎罪。”

扶苏并没有去看他们,目光依旧落在刺客的身上,眼神沉的可怕。

宛歌软软的倒在扶苏怀里,她现在一吸气胸口就疼,缓了好一会,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哼唧几声表示自己还活着。她之前就觉得这刺客身形似乎有哪里不太对,直到看到他脚下的泥,才反应来之前遇上的那人也是如此这般,脚下都是泥泞,加上他们装束一模一样,便生出了几分顾虑。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那人就意图行刺扶苏。

露出的那张脸,和那个昏迷中的刺客一模一样。怪不得明明接了士兵的身份还要去拿侍女的衣服,原来,他们不只一个人。

宛歌一直想不明白,第一次在骊山见到扶苏的时候,就有人想刺杀他,如今又遇上一次,这实在莫名其妙,刺杀始皇帝她能理解,但是一个个来刺杀扶苏是几个意思?

扶苏目光沉沉,声音是一派冷寂肃杀:“我道你为何换了一身衣服,原来是两个人,之前我看见的是你?”

刺客不说话,自己的害被扶苏制住,周围又围了那一批人,看起来也没有半点的慌乱。带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反倒古怪是一笑。扶苏顿时察觉到他的意图,刚刚想把剑收起来,那人的动作却已经更快,直接把扶苏的剑抓住,倾身上前,剑尖刹那间就没入了他的胸膛。

刺客扶着胸口的剑,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又被池水化开,他看着扶苏,把剑再往前送了几分,那神态既然含着几分悲壮,只是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虚弱:“穷秦……铁骑也不过……如此,区区两人居然,咳……居然……也拦不住。”

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宛歌真的很想撬开这个刺客脑子问一问,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刺杀扶苏。

刺客行刺失败都会选择自杀,此时他能做的也只是呈口舌之快,而且也已经生擒了一人,扶苏也没与他再说什么。

眼前的刺客见扶苏淡然,半点都没激怒。他冷笑一声,声音嘶哑,指天而誓:“纵然我死,我也会在看着穷秦是如何自食恶果,一步步走向灭亡,我国的将士,定要你们百倍,千倍的偿还。即便我死,还会有更多有义之士崛起。”他紧紧的盯着扶苏,后头的八个字说的尤为郑重,借着风声送的更远,更有一种悲壮决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这八个字高吼而出,甚至有排山倒海之势力,之后他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轰然倒下,双目圆瞪。

扶苏依旧站在原地,单手扶着宛歌,剑上鲜红灼热的血液一滴滴连绵不断的滑落,然而他面上却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士兵们在听到那八字的时候,皆是面面相窥,反应了一会才稀稀落落的跪下,齐声:“请长公子赎罪!”

扶苏并没看他们,而是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的宛歌,只见她眉头紧紧皱着,唇色十分惨白,但是并未昏厥过去,看起来似乎疼及。扶苏犹豫了片刻,将她横腰抱起,直接就走。

宛歌那时候迷糊糊得睁着眼睛,像是在看扶苏,又像是失去了焦距,眼神空洞无物,她现在是在疼极,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扶苏抱着她,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疼不疼?”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别睡。”

宛歌没力气说话,只能又哼唧一声。

扶苏看着宛歌脸色几无血色,揽着她肩和腰的也随之一紧,怕宛歌会睡过去,就又与她说话:“你不是想学医么,等你好了,我亲自教你看书。”

宛歌愣了一会,又看向扶苏,见他眼眸认真,不像是假的,若非胸上还插着匕首,她一定绷不住笑了。看起来自己平时表现的太好学,在这种情况下,扶苏居然把学习当做奖励,当做她求生的意义。

想到这里,宛歌就有些忍不住抿着唇憋笑。都说学习令我快乐,但是到了她这里估计就要变成学习令我求生了。

见她终于恢复了生气,扶苏也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不是想挺楚国的传说么,我现在便说与你听,你想先听谁的?”

扶苏说的无意,但是宛歌就愣了,楚国神话?她的确想听,楚系神话后世的资料都在《楚辞》中,大多已经失传,但期间寥寥数语,也难掩她的绮丽烂漫,宛歌一直对此感兴趣,既然来到秦朝就一直在琢磨要好好看看,可是也没胆让扶苏给她讲,至于看书也看不懂,所以一直耽搁下来。

她谁都没说过,于是,扶苏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跪着的士兵看着扶苏抱着宛歌越走越远,相对无语,扶苏没点头,加上又发生了这样的危险的事情,那些士兵哪里敢起来,摸不清扶苏的态度,只能不停的叩首:“请长公子赎罪!”

除了保护不利的罪名,刺客最后那八个字的分量也极大。谁都知道扶苏的母亲是楚国的公主,宫中华阳太皇以及与江将军镇守上郡的晏益都是楚人,扶苏身上也留着楚国王室的血脉,这刺客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话来,这对扶苏大为不利,加上此地还是扶苏负责的布防的,即便他及时擒住了刺客,这八个字传到了皇帝口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皇帝向来忌惮楚系,这次扶苏亲自负责的布防,却让楚国的刺客闯入,扶苏会是什么反应,他们有些不敢想。

看不出扶苏的情绪,他散发气势又太过压迫,直接压的士兵不敢抬头,也不敢起身,有些年纪小一些的,已经开始不停的战栗哆嗦。接二连三让人混入骊山,他们难辞其咎,即便扶苏没事,他们也会受到严惩,辛辛苦苦挣下的功爵,怕是一朝付之流水。

唯有江上将军跪在那里,沉重冷静巍然不动。

终于,在扶苏走出之后,声音淡淡的前头传来,似乎对刺客最后的话好不在意:“把那人待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自尽。”

江将军对着扶苏离去的方向一拜,声音沉稳:“唯。”



骊山行宫。

温泉里的这事情很快被皇帝和华阳太皇知晓,因为华阳太皇在,来者那时候还不敢说出刺客的最后留下八个字,只道是有人行刺长公子,后被宛歌救下,现下长公子已经生擒其中一个刺客。

有刺客闯入他们本来就知道,如今留了一个活口,也可以好好审问一番,华阳太皇和皇帝唏嘘了一番之后。华阳太皇话锋再一转,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扶苏两次都是宛歌救下的,这孩子对扶苏到也是真心真意。而且两次受伤都没有性命之虑,也是个有福气的。”顿了顿,又看向皇帝,提议道,“扶苏脸皮薄,怕是不好意思,一直没给宛歌名分,陛下不如主动提及问一问扶苏的意思?”

皇帝闻言便笑了起来:“听大母这话,好像宛歌才是大母的曾孙女,这般为了扶苏着想,还是替宛歌鸣不平?”

华阳太皇亦是笑了笑:“扶苏年纪不小了,我总希望他快些成亲,宛歌就很好,我的确挺喜欢她的,扶苏娶她也不错。”

皇帝闻言微楞,既而又问:“娶?大母竟不打算给扶苏找一个世家女吗?”

华阳太皇眼前看向别处,摇头:“那些世家女我不太喜欢,性子太沉闷了,与扶苏不太合适。”又问,“陛下可是觉得宛歌又哪里不妥,可是宫廷礼仪不周,惹的陛下不快?”

皇帝目光闪了闪,既而笑道:“大母既然觉得好,儿也觉得并无不妥。至于礼仪么,她若当了扶苏的正夫人,自然会有人好好教的。”

待得皇帝出去之后,来者立刻附耳说了一句话,皇帝听罢,眼眸一深:“严加看管,千万别让他死了。若他自尽,你们提头来见!”



此时,据说脸皮很薄的扶苏就站在门口,宛歌还在里头给太医诊治,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不知她伤势到底如何了;他当时抱着她起来,宛歌虽然没有晕过去,但是他能清楚的看见她胸口的匕首,位置不对,她再他怀里的时候,气息若无,只能看见她一直咬牙泪流,却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这次伤得很重。

扶苏在外面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太医终于出来。

40。第40章

太医提着药箱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着扶苏站在门口,他刚想作揖,扶苏已经直接走到他旁边,抬手打断他的行礼,微微皱眉,直接便道:“怎么样了?”

太医道:“宛歌姑娘伤势没有大碍,失血过多,调养几日便好……”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观察着扶苏的神色,“只是……”

太医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扶苏心下一沉,忙问:“只是什么?”

太医看了扶苏一眼,再弯腰作揖,谨慎道:“只是宛歌姑娘脉象有些……奇怪,有一事臣下想询问长公子,请长公子先恕臣下无罪。      ”

宛歌那时候伤得太重,虽然一直不曾昏厥,但也是在强撑,看着太医这幅样子,扶苏无由得心中一乱,只怕宛歌真会出什么意外,他合了合眼,眉头深锁,沉默了片刻,方道:“……恕你无罪,说吧。”

太医再拜:“敢问长公子,宛歌姑娘月事是否不顺,夜里四肢与小腹冰冷……房事之后诸多疲累头疼?”

扶苏几乎准备好太医会说宛歌生命垂危,却没想到太医会问起此事,扶苏顿时愣住,也不知是惊讶还是尴尬:“……”太医见扶苏忽然没声了,脸上也看不出情绪,只当他生气了,又连忙再作了一揖,让身子弯得更低:“臣下觉无冒犯之意,只是宛歌姑娘体寒之症似乎有些奇特,臣下生平从未见过,一时不敢确认,故有此一问。”

扶苏第一个问题还是知道的,第二个也有察觉,至于第三个……他握拳抵唇咳嗽一声,含糊道:“……大约是的,怎么了。”

太医拧眉深思:“宛歌姑娘脉象粗粗看上去,的确像是体寒,但仔细一看,又有细微区别,臣下不敢断言……只是,却有点像是中毒。”

扶苏静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眉头依旧深锁:“什么毒。”

太医观察了一下扶苏的神色,确定他没有因为方才那问题动怒,才接着道:“像是‘九天寒月’,传说是原罗卡的特有的毒,现在罗卡国亡,这毒也已经失传了。”顿了顿,又道,“不过许是宛歌姑娘太过虚弱,一时诊错了也未可知,再说这九天寒月失传已久,宛歌姑娘中毒的可能并不大。”

扶苏沉默了一会,点头:“我知道了,此事暂别与人提及,包括宛歌,等她好一些了你再定期过来诊脉,先回去吧。”

太医应唯,弯身退下。

扶苏看着眼前合拢的房门,眼中情绪不定,自解决了陆离白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以来,宛歌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宛歌因为陆离白对付了支玉而难过,他刻意放下身段,让她对自己少一切警惕与抵触,让她和陆离白越来越远。她走的每一步,每一个反应,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扶苏没想到,宛歌这次想也不想,居然就替他挡下了匕首。

他没想过宛歌会这么做,先前只是觉得宛歌与陆离白似乎是有什么交易,又似乎与陆离白貌合神离。他只是想要宛歌相信自己一些,让她放弃效忠陆离白。虽然他也一直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宛歌会和陆离白一道。

若说他们是家人,却也不太像,陆离白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宛歌却不谙世事,不通权谋。她本不适合被卷入这个漩涡之中,不管从性格还是模样来说,他们都不太像。

方才太医和他说起宛歌可能中毒,扶苏还是有几分信的,那时秋雁给他带来的瓷瓶,怕就是陆离白每次给宛歌的药,这也能解释了宛歌为何要听命与陆离白,她的性命在陆离白手里,所以只能听命与他。

可是,她既然如此怕死,要听命陆离白接近他,为何还要豁出性命救自己呢?

若说第一次他替她挡剑只能说是意外,此时却是再明知自己有危险的前提下,还是选择了豁出性命救他。他那时候见宛歌忽然扑过来,看着没入她胸口剑,扶苏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没想到宛歌会这么做,更对自己心中生出的惶恐情绪感觉到几乎无法控制。

明明之前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然而宛歌这次的反应却打破了他的筹划,宛歌的情绪他没掌控住,甚至自己的情绪他也没有掌控住。



骊山又出了刺客事件,自然也没有心思再泡温泉,皇帝下令封山,扶苏生擒的刺客也被带回了咸阳宫。为了防止他自己,一路都有重兵严加看管,若他自尽,看守之人便处于谋反同罪,有了这个强压之下,一路倒还顺遂,那刺客也活着被带了回去,如今关在牢中,就等着审问。

秋雁亲眼看见太医从宛歌胸口把匕首拔出,匕首一半都没入里头,但是宛歌从头到尾都是没有昏过去,起初还在哭,到后来连哭的力气也没有。现在她已经合上了眼睛,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脸色煞白,若非是胸口还有起伏,秋雁几乎以为她要一睡不醒。

一路颠簸,宛歌终于在到达公子府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中。她看着头顶的帘幕发呆,胸口吸一口气就疼,看样子是伤到了心脏,肉盾是真的,但是疼也是真的,她的感觉有些不大好。过了一会,她模糊间忽然听到外头什么响动,便眯着眼朝着门外望去。

原先服侍在一边的秋雁朝着外头看了一眼,之后上前作揖:“公子。”

接着是扶苏低沉的声音,他站在帘幕外面,并没有进来:“宛歌醒了?”

秋雁道:“刚醒,可要婢子带姑娘出来?”

沉默了一会,再是扶苏:“不必,我过去看看,你先退下吧。”

下一刻,宛歌感觉到头顶罩下一片阴影,她偏了偏头,发现扶苏在她床边坐下,微微抿着唇,看起来有些沉默。秋雁已经退下,门也被关上,眼下只有她和扶苏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她正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话的时候,就听见扶苏声音低低的从头上传来:“怎么不睡一会。”

宛歌发出的声音有些喑哑,这个问题让她默了片刻:“……刚醒。”

扶苏也沉默了片刻,又道:“太医说你没伤到要害,但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几日。”

当时给他诊脉的太医脸色沉的可怕,却什么都没有说,若非宛歌知晓自己死不了,看着太医这样子,估计都要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如今有听到扶苏这样说,想了想,忍着疼勉强挤出笑:“那就好,看他脸色这样沉,我还以我要死了呢。”

扶苏顿了片刻,沉默着不说话了。宛歌正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又听到扶苏的声音,低沉又清冷,似乎还带了几分困惑:“那时候,为什么要过来?”

宛歌在疼痛中脑子有些迟钝,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扶苏是问她为什么要替她挡剑这一回事。她当时没想这么多,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并且对自己的体质有恃无恐,而且她的任务完成前提就是保证扶苏不死,替他挡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正想说话,扶苏已经抬起头看她,眼眸闪烁:“那时候为什么要过来?你知不知道那人如果匕首偏一点,你就要死了。”

宛歌心道,那匕首没偏,如果不是因为体质问题,我真的死了。但是眼下自然不能这么这么说,宛歌挣扎了一下,正打算从被子里爬起来,眼睛却罩下了一片阴影,柔软布料带着外头的寒气,拂过她的肩膀,又把她按了回去:“不必起来,躺着说话。”

宛歌想了想,犹豫道:“……我也没想太多,只要……”她原是想说,只要你没事就行,说到一半又觉得这个表达方式有些暧昧,准备换了一个说法,却忽然卡住,不知应该怎么说下去。

她一直不知怎么样才能取得扶苏的信任,没想到最后还是用自己的这一场重伤,换来的他一定信任。如今扶苏能问出这些话,可见的确是有些相信她了。

扶苏处于高位,他冷静,不会妇人之仁,但不意味着他对人命毫不在意。

这是一个刷好感度的好时候,应该怎么回答宛歌认真的想了很久。她这厢努力思索着,就听得扶苏又问:“你既是救了我,想要什么?”

宛歌到真的没想要什么,当时但是后背当箭的教训太过惨烈,这次她谨慎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现在我不知道,可以过几天回答?”

扶苏点头:“好,那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此后,扶苏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开。宛歌也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刺客想的都是什么,一个个打着推翻秦国为故国报仇血恨的名号,却是朝着扶苏来的?难道他们兴父债子偿的道理?可是前后两个刺客对她却是宽容的很,更是不会牵连她,倒也不像这种人。

一个个打着复兴楚国的名号,可是故楚国亡国的时候,扶苏才十二岁不到,怎么样都算不到扶苏的头上。一开始她几乎下意识把这些人想到陆离白的头上,可是陆离白并不想扶苏死,也没打算让秦始皇死,他走的是祸国殃民祸乱朝政的路线,不兴刺杀这么简单粗暴的事情。难道说,除了陆离白,朝中还有一些对扶苏不利的势力?既然只是单纯的对付扶苏,应该就是诸位公子了?

至于是到底哪位公子,宛歌只能想到那个最有名的……

扶苏也一直在不动声色的瞧着宛歌的反应,虽然一直有心去摸准宛歌的心思,让她一点点的背离陆离白。但是此刻,他却忽然觉得,不是他想的原因才让宛歌背离的,或者说,从一开始华阳宫中开始,宛歌就在给他一点点的讯息,包括她露出的破绽,都是给他隐晦的提醒。

提醒他小心陆离白。

与其说他让宛歌背离了陆离白,不如说是宛歌一开始就有这个心了。所以他做的一切,到了宛歌这里才顺理成章。

直到温泉一事,宛歌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时候,外头忽然有人过来求见扶苏,上前低声说了一句,宛歌就看见扶苏蓦然沉下的脸色。之后又看向她:“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宛歌觉得扶苏这样子实在有些奇怪,可是胸口的疼让她脑袋都处于放空的状态,不能很好的琢磨,只能“哦”了一声,至于扶苏的后半句,她倒也没放在心上。



来得正是常升,扶苏出去之后就没说话,直接出了府门,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常升趋步跟上,犹豫道:“狱卒从他脸上……拿下了一点东西;只是……”

常升言辞是少见的犹豫,扶苏有些奇怪,淡声接口:“说。”

常升躬身把扶苏请上马车,他寻思了一会,却还是没能解释出来,只道:“此事蹊跷,臣下一时也说不清,公子去看下便知。”

扶苏点头,吩咐他直接驾车去往大牢。

先前皇帝找人传话,说是既是扶苏抓到的刺客,便让他去审问。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扶苏也有些诧异,一时摸不清陛下的意思。另外那个刺客,死前所说的八个字必定已经传到了皇帝口中,皇帝这几年对人愈来愈不信任,反倒越来越迷信方士,那八字几乎是把矛头直接对上了他,皇帝对此,一定更会有所忌惮。

扶苏几乎准备好皇帝会因为此事给他施压,却没有想到,皇帝居然让他去见刺客。

41。第41章

扶苏到了的时候,就看到刺客蓬头垢面的被绑在架子上,还在承受鞭刑,却是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是一个死人一样任由对方的鞭打。   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衣服,露出皮开肉绽的鞭痕,然而狱卒鞭子却一下一下抽在同一个地方,血肉翻卷。

扶苏目不斜视,直接走了过去。

皇帝先前早有交代,狱卒看见扶苏过来也没有惊讶,暂且放下抽鞭子的手,上前躬身作揖:“长公子。”

原先还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刺客,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抬起了头,露出一张陌生的脸,脸色的笑容十分轻蔑,声音喘着气,似乎说得极其费力:“什么长公子,亲眼看着自己舅舅惨死,却为了自己的地位,毫不作为,不过是唯唯诺诺,诳时惑众之辈!”

囚犯受刑的时候总会骂骂咧咧,直到没有力气为止,然而这刺客却无论如何都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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