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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攻略手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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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拖油瓶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起来在哪里都没有差。背上有些痒,她烦躁的抓了抓,然而指尖触及到柔软的布料,她微微一愣,蓦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后背居然开始痒,这是伤口愈合的征兆!

宛歌被吓了一跳,立刻走到铜镜前解了衣物查看,虽然铜镜模糊不清,但是依旧能清楚的看见后背伤口愈合之势,根本不像是才过了一天速度,反倒是愈合的差不多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结痂了。

伤口愈合的这么快,其实从一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好事情,但是对于目前的宛歌来说却有些麻烦。她先前伤成这样没有晕过去,还能说她是毅力好,但是照着这个伤口愈合的速度,却不是能用毅力当理由了。

那声音说为了她一份大礼,现在挡了飞箭,居然才过了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宛歌终于知道送她的是什么了。

恩,送了她一种MT体质。

俗称,肉盾。

宛歌正在对自己肉盾体质苦笑不得,便听见侍女叩门的声音:“姑娘的亲戚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方才婢子见姑娘一直在歇息便没有打搅,现在可以让他们进来?”

亲戚?是了,收留如意夫人那一家子不难找,想来始皇还是扶苏都已经找到了,现在让他们来见自己,想来是确认身份了。她身份无误,但是宛歌直接根本不认识这些人,唯恐直接会出错,干脆回床上躺着,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这样就算哪里有问题,也能用身体原因含糊带过去,她正琢磨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模棱两可的话作为开头,妇人已经率先开口,粗糙的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难掩惊喜:“我就说阿宛手中握拳,定非常人,此番因祸得福,没事就好。”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宛歌的意料之外,不禁“啊?”了一声。

妇人接着道:“你自双手握拳一直无法展开,老身早知不是寻常人,没想到此番得见机缘,被长公子打开了,这也是你的造化,以后可要好好侍奉长公子。      ”

宛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大娘,没法展开?这个传说居然是真的!这个拳头不会真的一直是握着吧。宛歌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细腻,指甲因为先前失血过多显的有些苍白,但是依旧是十指芊芊,显然是一双不事劳作的手。

妇人又叹气:“你三年前来到山中,前尘往事具忘,不过眼下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以后便安心侍奉长公子了。”

三年前才来,前程往事俱忘?历史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看着她一副痴呆的表情,妇人忍不住笑:“当时见到你时,你才十二岁,那个方士说你将来贵不可言,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

妇人不管宛歌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依旧欣喜非常:“好孩子,虽说这是长公子亲自留下你,你对长公子也算有救命之恩,但是宫中不必山野,凡事小心。”

直到妇人絮絮叨叨的交代完离开,宛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这传说居然是真的?莫非玉如意真的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不成?这位老妇人的话想来不会有假,最次最近这三年都是握着拳的,若是装的也太难以想象了一些。

她心中惊疑不定,没发觉侍女什么时候进来,正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衣物,宛歌浑然未觉,直到□□的肌肤触及微冷的空气才反应过来,吓的卷了被子就滚做一团。

侍女只是好脾气的举了举手里的瓶子:“姑娘,婢子是秋雁,奉长公子之命,过来给姑娘送药。上完药我们就启程回去了。”

宛歌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敢让人换药,吓的一下子滚到里头:“不用了,我直接来就好,药就放在这里。”

秋雁只当她是害羞,微微一笑:“伤的位置有些不对,姑娘行动多有不便,还是让秋雁来吧。”

看见秋雁还打算直接扒她被子,宛歌倒吸一口冷气,卷的更紧,作腼腆状:“……我不习惯有人看我,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秋雁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再勉强,留下药就出去了。宛歌松了一口气,等到秋雁出去之后,指尖一点点的探到背上,直到触摸上头有些粗糙的的结迦,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

之后,一直随着秋雁上了车厢,宛歌都在思考妇人话语中的信息量,不管是这个拳头一直没法打开,还是扶苏亲自留下她,宛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意夫人美是美,但是公子扶苏怎么会是被美色所迷惑的人,如果是为了感谢她,送点东西就行,何必把她带她回去?

莫非,扶苏也信玉如意之事?

骊山和咸阳宫不远,他们走的是驰道,据秋雁说,只需半日即可抵达,宛歌一路被马车颠簸,不过这身体似乎也熟悉这种颠簸,生理上并没有什么不适。途中,她曾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的场景,看着秋雁没有阻止,也就放心大胆的继续看了。

秋雁看着她一会,微笑:“姑娘很美。”

如意夫人却是个美人,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腰如春柳,烟视媚行,若秦始皇再往死几年,说不定再世妲己祸国殃民的误国罪名就得如意夫人担着了。先下这个脸是她的,这个赞美就是她担着了,宛歌刚想谦虚几句,秋雁接着道:“当时,姑娘以身挡剑勇气可嘉,不外乎公子看重姑娘。”

挡剑之事纯属意外,宛歌心虚,转换话题:“公子带我回去,是因为我挡的那一箭么?”

这个问法有点奇怪,不过秋雁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姑娘生的这么美,又救驾有功,只要姑娘好好把握,公子定不会亏待姑娘的。”

好好把握?

秋雁又补充:“公子还未娶正夫人,姑娘虽不是正妻,但依姑娘才貌,正妻之位也并非没有可能。”

若说先前那段话宛歌听的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听到这一句,再听不懂就是她傻了,惊的她一下子蹦起来,直接撞到了车顶。

且不说是不是打算收她当小妾,把她带回去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真的因为这次乌龙挡剑心存感激,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宛歌心情复杂。

秋雁揉了揉她的头顶:“姑娘生而握拳,手中如意之事,我们都已经传开了呢,姑娘是有福气之人,与公子十分相配。”

扶苏会信?

照那时他拿剑架着她脖子,后来说一句挑一句错的架势,会是信这些荒唐无稽之说的人?

宛歌觉得有必要去找扶苏问问他的意思,便继续掀开帘子看,只是她前前后后的看了许久,也没见到扶苏的影子,正想去问秋雁。然而秋雁却好似早就发现了,等她一回头就轻声一笑,语气里分明是打趣:“公子骑马在陛下边上呢,我们这里快是队伍的车尾了,姑娘看不到的。”

宛歌想了想:“我们这匹马能让它走快一些吗”

可能是没见过这样直接的,秋雁愣了一下,“噗”的一声笑了:“以后见公子机会多的是,姑娘何必急于一时。”

宛歌心中正郁闷,想也没想,继续掀帘子看:“因为有事情。”

秋雁刚想说话,车厢外却蓦然有马停下的声音,接着车帘一卷,就有个人进来了,扶苏换了正装,头上也带了冠,冠缨垂下,玄衣广袖庄严肃穆。

秋雁也想不到扶苏居然会过来,直到扶苏叫她出去,看着宛歌的眼神都变了。

秋雁一出去,车厢内只身下她与扶苏两人,偏偏扶苏还没说话的意思,宛歌最受不了这个凝结的场景,在脑子里刨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阿婆说,是公子要带我去宫里的,为什么?”

扶苏像是早就等着她这句了:“这事我却正打算问你。”

宛歌这下不明白了:“啊?”

扶苏瞅瞅她捏在手里的玉如意:“这个是怎么回事,当真是从小就有?”

这个玉如意因为没法挂着,一直被宛歌捏在手中,触手温良,玉色温润,雕琢精美,这是一块上好的玉石,但是若说是本身就有,宛歌是不信的,不过那个大娘的话说的却让她想不明白了,或许是这身体原来一直捏着玉石,所以被误会了?

但是这样捏了三年?原来的如意夫人是多看重这块玉啊。宛歌琢磨了一会,还是决定照着自己的常识回答他:“怎么可能,不过是小时候父母送的,一直看重,所以戴在身上。”

扶苏瞥了她一眼:“不是说忘记三年前的事情么。”

宛歌一噎。

扶苏再问:“可有姓?”

一个陆字发了半截压在了舌尖,宛歌艰难的收了回去:“没有。”

扶苏声音听不出情绪,冷冷淡淡:“不姓陆?”

或许是长期处于高位,扶苏身上便有那么一种气势,冷不防的这样问出来,宛歌差点就要说你怎么知道我姓陆,好在理智把她这句话给压了下去,硬生生的改了口:“……公子可是要赐我陆姓?”

扶苏没有回答。

之后扶他不再说话,宛歌唯恐被挑出错也不敢在说,气氛又恢复凝结,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扶苏偏偏还就一直和她同车,存心下让她紧张似的,一直快到城门口了才出去重新骑上马。

宛歌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无语凝噎,说好的君子如玉温良呢?

这块玉看着一点也不温,应该是块寒玉。

与此同时,宛歌陷入了深思,后背一阵冷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扶苏为什么会问自己姓陆?

5。第5章

来到长公子府,差不多已经是夜里,秋雁给她收拾了一个院子,宛歌依旧是打发秋雁出去,说是自己上药。

铜镜中,伤口已经开始长出新肉,愈合的速度极快,宛歌仔仔细细的瞧着铜镜里的背,也忍不住感叹这具身体当真没有一处不精美,肤若凝脂,手如柔荑,的确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若非宛歌知晓历史,定然也会怀疑如意夫人的来历。

然而衣服还没掩好,宛歌忽然又听见了秋雁的声音:“热水已经给姑娘备下,可要秋雁侍姑娘沐浴?”

宛歌自然说不用,秋雁也没有勉强,让人将水给宛歌准备完毕,便去外头等候。

一路实在有些累了,宛歌洗完热水澡都有些懒洋洋的,旧衣物放在一边也懒的收拾,秋雁见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便轻轻推开了门,发现宛歌倚床而坐,显然已经熟睡,便换了几个侍女,轻手轻脚的把宛歌移到床上躺好,便拿着宛歌换洗下的衣物出去了。

离开了一些距离,其中一个侍女终于忍不住问秋雁了:“这位宛歌姑娘……公子是打算收房?”

扶苏今年二十有四,非但没有娶正夫人,便是连妾室也无一个,如今却带回来一个貌美的姑娘,实在不由的人不往这方面想。秋雁这几日虽然奉扶苏之命照顾宛歌,但是扶苏也另有交代,若说收房,扶苏似乎没有这个心思,但若说不想收,却也解释不太通,秋雁也不清楚扶苏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板着脸叱呵:“公子的心思可是我们这些婢子能揣度的?我们只管做好本分之事就行。”

秋雁本便深的扶苏信任,听得她出口斥责,侍女顿时不再询问,唯唯应诺。

秋雁拿着衣物而出,行至半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心下一惊,立刻支开了身边的侍女,接着月光,把那些衣服张开看。

月光下,浅色的衣服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有。

秋雁眼里的惊惧眼神更甚,立刻掉头,直接去往扶苏的方向。

夜色里,书房中还点着灯,扶苏负手站在床边,手上是正看了一半的竹简:“这么急过来,所谓何事?”

扶苏本便是让她一直按着宛歌,只是宛歌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秋雁怕惹得宛歌怀疑也没有过来见他,如今深夜寻来,像是的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扶苏想不到,秋雁居然是直接抱着宛歌换下的衣物过来了的,说的还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事。

秋雁跪下面,衣物也被放在一边,她垂着头,声音有些抖:“婢子原以为宛歌姑娘只是因为害羞,才不让婢子上药……只是……”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扶苏微微颦眉:“只是什么?”

秋雁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白,一字一句却十分清晰:“换洗的衣物中,没有半点血迹。”

扶苏一愣,把手上的竹简搁在一边,发出沉重的响声,一口否决:“这绝无可能。”

不说扶苏亲眼看见宛歌中箭,那时候的几个侍女以及那个老太医都亲眼看见过宛歌的伤势,宛歌伤的很重,不会有假。照那个伤势来说,换药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点痕迹,更何况才过了两日,她的伤口不会比最开始的好多少,但是现在宛歌换下的衣物居然干干净净,莫非是她当时受伤有假?

秋雁对此也觉得不可思议,又不能去扒了宛歌衣服确认,但是到底此事古怪,提议:“公子若不信,明天再找太医给宛歌姑娘诊脉如何?”

扶苏知晓宛歌伤势不会有假,那枚短箭甚至还是他亲手折出来的,深入背部,那时候温热血液触感至今他都还记得。

至于宛歌身份他查过,的确挑不出什么问题,不过她本身言谈举止却着实令人怀疑,偏偏皇帝听信陆离白之言,说骊山有王气,此行会遇上奇女。后来又因“生来有拳,手中如意”之说,更是相信宛歌会带来祥瑞。

骊山的村民一口咬定宛歌三年来不曾张开拳头。可是宛歌自己却说是无稽之谈,这里头疑点重重,扶苏现下也无法断言。但是即便如此,受伤之事,他倒是不觉得她会作假,不过经秋雁这样一提,他才恍然响起今日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确是不像刚刚受了重伤的人,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她真有什么障眼法能骗过这么多双眼睛不成?

扶苏沉吟片刻,点头:“明日去请赵太医过来。”



宛歌今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衣物都被人拿去收拾了,连新衣物都给她备在一边,有人给她打了水梳洗,她对着镜子刚刚想感叹下这个被人伺候的生活,忽然太阳穴突突的跳,她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旧衣服被拿走了!她后背差不多全好了,只要秋雁用点心,就会发现问题的,一想到这里,秋雁却是发觉她的不对劲了一般,先声开口,说的确是另外一件事:“公子对姑娘十分上心呢。”

宛歌随手拿起一个簪子,在手中漫不尽心的把玩,按压住心中的忐忑:“公子……对我上心?”

秋雁给她挽好发髻,微微一笑:“公子十分担心姑娘的伤势,一早就吩咐秋雁给姑娘请了太医过来,想来姑娘用完早膳,赵太医也就差不多过来了。”

宛歌捏着发簪的手关节都因为僵硬凸起,听到秋雁这番话,没绷住,簪子滚落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她不敢去看秋雁,有些慌张的收起来,重新放在台不用上:“我的伤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不用麻烦太医了。”

宛歌后来给自己诊过脉,伤势上已经完全发现不了问题,只除了这个身体有些体寒,但是这种体虚体寒本就不算是什么病,老中医一诊脉便能发现她这个问题。

秦汉去古未远,始皇汉武都迷信方士,寻求长生,自己这幅体质不知道会被当做神明还是妖邪,而且照扶苏先前对自己手握如意的态度来看,他是不太信这些虚妄之说的。

若扶苏问起来,自己是要说受伤作假呢,还是说这是神仙赐予自己的天赋,前者自己解释不了,后者……她揣摩不了扶苏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听到她一口否决,秋雁只是笑笑:“这也是公子对姑娘的一番心意,姑娘就给太医看看,公子才能放心。”

宛歌哪里敢让太医看,她想的清楚,若真的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那她还是主动和扶苏交代吧,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其实她想的也明白,既然是过来帮扶苏的,自己性命与他息息相关,只要想活下去,扶苏这里没法避开,若不能先取得他的信任,那就先试着付出自己的信任吧。

思考到这里,秋雁挽发也挽好了,外头侍女门已经端进来了早膳,宛歌慢吞吞一口一口的吃着白粥,还未吃完一半,她就见到了外头过来找她的人。

秋雁先起身开门的时候还是纳闷:“这赵太医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进来了……”

然而,待看见面前的人,她顿时一愣,立刻收拾了表情,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惜姑姑。”

来的人是一个女官,年龄看起来比秋雁大一些,只站在那里便觉得温婉大气,被称为惜姑姑的女官笑着对着秋雁点点头,接着就进来了,看见端着碗的宛歌一脸懵憧,不动神色的打量了她上下,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宛歌刚试着习惯跽坐,如今还有些歪歪扭扭的,看着有些不端,没少被秋雁说过,此时受了惜姑姑这一眼,宛歌顿时觉得后背层层的冷汗,立刻坐直了些。

惜姑姑只是微微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没说自己是谁。

秋雁连忙过去拉了拉宛歌的袖子,附耳低声道:“这是陛下身边的惜姑姑。”

“咣当”一下,瓷碗滚在桌案上。

宛歌当场就傻了。

惜姑姑这才开口:“可是我来的不巧,打搅姑娘用餐了,只是陛下有召,姑娘收拾一下,随我来吧。”语罢,对着秋雁微微一点头,便是退了出去。

如果只是应付赵太医她还能先去找扶苏坦白,如今皇帝居然有召,宛歌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千古一帝无论在哪册史书里都不是好惹的,她实在有些慌了。

秋雁也显然没料到陛下会召见宛歌,她吸了一口气,去重新给宛歌整理了一套衣物出来。

既然的去见陛下,必定不能太随便,她先给宛歌换了一套衣物,又解了发髻,换了一个更为庄重一些的,宛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召见吓的失了分寸,忍不住去抓秋雁的袖子:“怎么办?!陛下为什么要忽然召见我?”

秋雁道:“姑娘莫急,只管和惜姑姑一道去,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姑娘礼仪不出错就行。”

一说到这里宛歌更慌了:“礼仪?你觉得我现在这种程度能合格吗?”宫廷礼仪复杂,她才来两天,秋雁只说了基本的,好多都来不及交代的。

秋雁也显然明白这一点,默了下。

外头惜姑姑扣了扣门:“姑娘可好了?让陛下等太久也不好。”

秋雁已经给她插上了最后一个簪子,只能交付:“……姑娘尽量少说话,婢子稍后便去求见公子。”

宛歌内心依旧很绝望,秋雁说要去找扶苏救她,也不知扶苏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况且,什么是少说话?皇帝摆明就是找她过去问问题的,她能怎么少说话?

6。第6章

皇帝并不是在自己宫中召见宛歌的,反倒是华阳太皇的华阳宫,说来这华阳太皇还不是始皇帝的亲奶奶。   只因为华阳夫人一直无子,便将始皇父亲秦异人认做己子,之后改名子楚,之后华阳夫人帮助子楚等上秦王,史称秦庄襄王。

虽然不是亲奶奶,但是始皇能有今天的位置,也和华阳夫人息息相关,毕竟那时异人母均不受安国君的宠爱,异人还被送与赵国做质子,若不是华阳夫人将异人收做己子,他登上王位的机会寥寥无几,也就更不会有今天的始皇帝。

宛歌一路拽紧袖子,心中忐忑,惜姑姑不动神色,只用余光打量着宛歌。

宫车一路行至华阳宫前一段距离,她们便停了下来,步行而至,一直至走到宫门前,惜姑姑忽然停下来,说是让宛歌稍带片刻,她上去通报。眼前白石台阶高耸,不知有多少重,此时的宫殿风格恢弘大气,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宛歌应下,惜姑姑还未上前,却从上头缓缓步下一个人。

若说扶苏的昆山片玉,月中聚雪、那么这人便如琪花瑶草,余霞成绮。宛歌第一次发现,原来“美”这个字,真的是能用在男人身上的,若非他身形颀长,加上这一身装束,宛歌几乎就要把他当做女人。

美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扫,接着便落到惜姑姑的那里,出乎意料的,他的身线略低沉,一点也不娘:“惜姑姑来的到时凑巧,我走时,陛下正问惜姑姑何时来呢。”接着又看向宛歌,笑道:“想来,这便是宛歌姑娘了?”

宛歌不清楚这人的身份,猛地见他把话题转自己身上,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称呼,但还未思考须臾,惜姑姑已经和美人客套了几句,接着又恰到好处的提醒宛歌:“还不见过陆丞相?”

陆丞相?!

宛歌被这个称呼吓的身体一僵,不禁有些肃然起劲,看着美人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这个陆丞相陆离白也挺有名的,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字,传说改了始皇遗诏的就是他,之后扶持幼子登位,把皇子甚至公主都杀的一干二净,甚至是身首异处,二世的徭役之多比起始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百姓忍无可忍,随着陈胜吴广的起义,各路豪杰纷纷并起。

只因为他名声不太好,历史上对他画像画的简直的一塌糊涂,不过史料中的始皇帝十分信任陆离白,听说始皇帝还是个颜控,所以有学者猜测,陆离白应该长的不错才对。

今日终于得见本尊,宛歌只想感叹一句,这个是比不错还不错啊。没有想象中的阴鸷猥琐,反倒比起扶苏更像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一点也不像一个人坏人。

如果要帮扶苏当上皇帝,这位不能拉拢,就得想办法弄死。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果然路漫漫其修远兮。

宛歌半生不熟的给陆离白行了礼,还未抬起头,忽然听得陆离白道:“早就听闻宛歌姑娘手中如意之事,陛下对此可对此十分好奇,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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