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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攻略手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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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扶苏:没有

宛歌:没有

长慕:没有

宛歌:……你凑什么热闹!下一题

8、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扶苏(笑):宛歌不管前后,都不好意思

宛歌(无奈):他不管前后,看起来都没有不好意思

长慕:……??你们审题了吗!!

9、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宛歌(咳嗽):……这个问题,应该……我……

长慕(了然点头):我懂,女主一般来说,身体天赋异禀,但技术都不是很擅长,(凑过去小声)不过可以让扶苏教嘛。(趁宛歌反应过来前,马上坐正,看扶苏):公子的答案呢?

扶苏(笑):看宛歌的反应,应该还是不错

宛歌(脸红):……扶苏,很好

长慕:……公子你这题答得好坦然啊。(认真):到底是多好呢?为什么公子明明是魔法师,在这种事情上也学的这么快啊,不科学!

10、那麽对方呢?

宛歌:……他刚刚自己答了

扶苏(思索):……这是其次,只是希望她有时候能和一开始那次一样……

宛歌(扑上去,捂住扶苏):停!

扶苏(接住她,抱住,微笑):好,不说了

长慕:嘿嘿,公子的意思不说只做吧

扶苏(抱住宛歌,强行切题):下一题

11、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扶苏(还是抱着宛歌):嗯,有

宛歌:……

长慕(惊讶看宛歌):宛歌这么软居然也有主动的时候,具体是怎么样的?

扶苏:下一题!

长慕:不要啊公子,具体一些啊

扶苏(直接翻过答题牌):下一题

12、那时攻方的表情?

长慕(看着扶苏皱眉,连忙抱住答题牌):别翻!!求你!这真的是最后了

宛歌:……他很惊讶

扶苏:嗯,我很惊讶,本以为她……不太清醒

长慕:也是,宛歌一喝酒就不清醒(想到了什么,惊恐)公子你趁着宛歌喝酒…………??

宛歌:不是,没有!扶苏怎么可能会。

长慕:哦,那宛歌来说说

扶苏:她没喝酒,好,下一题

长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打算再说的具体一些吗?

宛歌:不打算(抢过答题牌)下一题!

长慕(摊手):都说了没有了下面,作为收尾,你们来说说一句话吧?

82。第82章

这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宛歌没什么经验,正打算询问秋雁。秋雁却早就已经心领神会的支去支玉,亲自收拾好打碎的碗,留了一点药在碎碗的当中,一切稳妥之后,才心有余悸的看着宛歌;“幸好姑娘没有喝下去。”

宛歌看了看那个药,又看了看秋雁,琢磨了片刻,开口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秋雁道:“公子早就想到或许有人会借机对姑娘不利,却没想到……真的……”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传达完毕。

宛歌静默一会,见秋雁没解释那件事情,只是在说有人对她不利,脸红的几乎都要滴血了,她实在有些不大好意思问出来,但见秋雁一副没打算继续说话的表情,只能暂且忽略脸皮,踌躇问她:“我……记不太清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宛歌一问完,秋雁看着她,目光很是古怪。

宛歌心里一懵,看着秋雁这反应更觉得不对,哑了哑声音,紧张的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我酒品不太好……我是不是……”

秋雁眼神更加古怪:“……姑娘,不记得了?”

看着秋雁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宛歌倒吸一口冷气,大感不妙,扶苏估摸着不会对她做什么,不会她醉酒的时候对扶苏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宛歌想到这里,心里更忐忑,看着秋雁启了启唇,又没动静了,宛歌心中惶恐,连忙催促:“说啊,我那时候做了什么?”

秋雁沉默了一会,总算开口:“姑娘喊了公子的名讳。”

喊名字而已,没有太大问题,宛歌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有完全吐下去,秋雁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她直接呛住了。

秋雁看着她,估计着她的面色,斟酌着、含蓄地:“姑娘那时喝了酒……所以,神志有些不清,对公子有些……踰矩。”

宛歌脑子一懵,也颤抖了,声音也有些不稳:“我……具体做了什么?”她不会直接扑了扶苏一口亲上去了吧,否则秋雁也不会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想到这里,她脸色更白,又继续问了一句,“那时候,公子什么反应,是不是很生气?”

秋雁再沉默一些,还是如是回答了:“姑娘直接捧起了公子的脸。” 看着宛歌顿时身体一僵,她立刻又安抚她,“但是婢子看不出公子生气,今日公子还未为姑娘备下醒酒汤,想来是没事的。”

捧脸而已,总比想象里要好了一点,宛歌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她琢磨着扶苏这时候没什么动静,还给她备了醒酒汤,想来是真的没有生气。但才堪堪略微放心的吐出一口气,又听见秋雁续道:“但是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婢子并不知道,公子那时候让人都退下了。”

这句话,让宛歌那口气又呛了回去:“……”

看着宛歌一副失神的欲哭无泪失魂落魄的模样,秋雁也觉得有些纳闷,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扶苏和神志不清的宛歌,并无人知道。就连后来扶苏让她过去的时候,也没具体说,只说怕是有人借此事发挥,会对宛歌不利,让她回去看着,又隐晦提醒,别让宛歌乱喝东西。

秋雁先前还没想到这一层,没想到一回来就撞上这个情况,居然有人给宛歌端了避子汤。

宛歌没注意到秋雁此事的表情,她的心情极其复杂,到底她那时候对扶苏做了什么,让人有了这个想法,并借此给她炖了一碗避子汤。她合了合眸,静下心又想起先前支玉提到的张内侍,琢磨了一会,睁开眼去问秋雁:“我可以去让张内侍过来问几句么?”

秋雁也已经缓过了神,对她作了一揖:“此事婢子也有责任,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请姑娘相信公子,公子并无下达此令,请姑娘稍带片刻,婢子这便将此事禀明公子。”

听完这一段话,宛歌咳嗽一声,脸色又红了。秋雁说要她相信扶苏,宛歌一时没明白秋雁是让她相信扶苏不会趁她醉酒对她做什么,还是相信扶苏就算对她做了什么之后也不会让她喝药。但是这个疑问,到底不好先声出口去问,只能再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镇定的点点头:“好,我也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经验,但求公子定夺。”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只有扶苏自己知道了,可是愣是她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在这个尴尬的前提下,自己去问扶苏。现在只能从这个张内侍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了。

想到这里,宛歌的心情极其复杂。

白衣青年屈起一只脚,露出同色的云靴,一手就撑着膝盖:“我见你方才救下那小姑娘说的不错,也出乎我的预料,但是虽然戍役又不可‘同居毋并行’的规矩,可是都是建立在正常服徭役的前提,没有明确的先例说‘居赀赎债’也要参照这个标准。”顿了顿,又放下手,“当然,这不能算对,也不能说错,只是秦以法治天下,你这可算是破例?”

这说话可是给扶苏挖了一个坑,而且他话已经说死了,扶苏不能说自己没破例,但若是自己破例了,不就风雨在说即使是严谨的法治也能被找出漏洞说破,这无意义怀疑法治的地位。

扶苏听完这个尖酸刁钻的问题却也没有生气,淡淡笑道:“大秦法治无有不可,只是过犹不及。”

白衣青年脸上有几分漫不尽心的笑意:“足下这是何意,可否详说?”

扶苏说得也直白:“如今百废待兴,若法律过于严苛,劳役繁重,则民心离矣。”

白衣青年放下原先支在膝上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收了三分,静静的看了片刻,然后问:“你觉得需要废除法治?推崇儒学?”

扶苏不置可否:“儒治束人心,法治束人行。”

白衣青年目光如炬:“照足下看,应当如何?”

扶苏最后这八个字说的丝毫不加犹豫,躬身作揖:“黄老之道,与民修养。”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青年忽然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轻盈的如同山间的一抹雪花,他朗声一笑,如同拨云见月:“十日后,云真人想来云游便回来,足下介时再来。”语毕,脚下的枯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扶苏再抬起头的时候,只能看见铺天盖地的枯木,四周一片安静。袖中的《请贤书》泛着轻微的凉意,敲打着手心,他眼中神色明灭,似有光华流转。



第五天的时候,宛歌在寅时十分自主动的从床上起来,梳洗完毕,只是睡梦不足,一路都有些迷糊,先晃到书楼前,发现扶苏不在,等了一会又晃到扶苏寝宫前。不过却见到今日扶苏房前静悄悄的,门也紧闭。

守在门外的侍女看着一脸睡意朦胧的宛歌略有惊讶,趋步上去,低声道:“姑娘可是来找公子的,公子这会还没起呢。”

宛歌揉了揉眼睛,看了扶苏的闭着的房门,皱眉道:“今日怎么还没起?”

侍女还没琢磨出宛歌这句话是何意,只能斟酌道:“公子大多都是卯时醒来的,姑娘可是有要事?现在天寒露重,姑娘回去稍带片刻,公子醒来,婢子自会禀明。”

宛歌起来这样大早,却见扶苏还没醒,现在距离卯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心中烦闷,挥手:“那我也回去睡一会,他起来再找我吧。”

宛歌应该是有些起床气,语气有些不大好。侍女刚刚想回答,支玉已经过来寻她,看见宛歌正站在扶苏寝宫前,和人说着什么,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她立刻上去,拉住了宛歌,附耳说了一句话。

听完支玉的话,眼中的睡意立刻消去了不少,而后像是不知反应过来什么,懊恼的拍了拍脑袋,立刻快步走了,但是走到几步,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又跑了回去,郑重的看着她:“公子醒来,别说我来过,拜托!”

侍女莫名其妙的看着宛歌的背影,实在有些想不通了,长公子性子沉稳,宛歌却十分跳脱,难不成长公子就好这一口?宛歌刚刚前脚才走,扶苏的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他披了一件外衣,漆黑如墨的发垂落而下:“何事喧闹?”

侍女上前作揖:“可是吵醒公子了?”

扶苏抵了抵额头,手指修长干净:“没有,这几日都醒得早了,这时差不多已经醒了,刚刚有谁求见?”

侍女道:“是宛歌姑娘。”

扶苏停下揉额头的手,有些微讶:“是她?她有何事。”

侍女摇头表示不知,只是把方才的事情又给扶苏复述了一遍,之后又问:“现在公子醒了,也要让宛歌姑娘过来?”

扶苏垂了垂眸,无声的笑了笑,转身回去:“不必,想是她忘记了。”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侍女答:“卯正了,公子可要传朝食?”

扶苏却若有所思:“这几日,她吃的是什么?”

侍女微微一愣,才明白过来扶苏问的是宛歌,连忙答道:“婢子不知,不过宛歌姑娘……公子未给……身份。”顿了顿,委婉道,“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按良人的份例给的。”眼看就要入冬做衣了,扶苏再不给身份,他们这边实在难以掂量。

只是扶苏仿佛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只是点了点头,再想了想,随口吩咐道:“送朝食过来的时候顺道把蔗糖带一份给她。”



宛歌从扶苏那里回来时候就立刻倒回去重新睡了,一直睡到了辰时起来,打开门的时候正是阳光普照的一个好天气,秋雁正外头过来,手上端了一个小木盒,见她已经醒来,笑着木盒子双手递给宛歌:“这是长公子派人来给姑娘送了蔗糖。”

宛歌有些惊讶:“给我的糖?”

宛歌打开那那个小木盒,捻起里头零碎的小散块尝了一口,甜美的味道才口腔中泛开,宛歌觉得又开心又心酸,这时候阶级敢太鲜明了,若是在现代,吃个糖哪里是难事情。

秋雁在一旁含笑点头,扶苏会想到送宛歌糖她也没想到,这时候蔗糖并不易得,宛歌平时并不容易吃到,扶苏给她送了这么多,足显用心,宛歌这样开心也不奇怪。

只是,接下来宛歌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含着那一小块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去找。

看着宛歌翻墙倒柜的模样,秋雁好奇:“姑娘在找什么?”

宛歌嘴里含着糖,有些含糊不清:“我的木瓜呢,之前不是还放这里吗,饴糖煮着不太好吃,我试试蔗糖。”

这一聊就到了晚上,只是宛歌并非华阳宫人,不好在宫中过夜,用完晚膳的时候,华阳太皇便让一个内官送宛歌出宫。在宛歌拜别出来的时候,太皇看见她一身单薄的衣物思忖了片刻,又派人去内室给宛歌拿了一件披风,说是外头风大,让她注意身体。

宛歌谢过,一路走出宫门外,天色已晚,宛歌裹了裹身上厚重的外套,她原先华阳太皇是说过让她得空过来,但她只当是随口一句。只是她现下裹着衣物出来,心中有块地方便柔软下来,这么多年,她从未体会过家人的温馨,从来无人问过她衣可暖,没想到,这声问候,却来自一个只见过一次的老人。

她想不通华阳太皇为何如此,或许是因为她替扶苏挡的一箭,也或许是因为她与阿榕莫名其妙的眼缘,也或许是她手中被陆离白策划的如意之事。

她一路都有些沉默,直到走到那一个生满青苔的井前,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宛歌忍不住捏了捏被她挂在胸前的玉如意,这样一碰,就出了事。

她脚步顿时一顿,仔仔细细的再检查了脖子,然而上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玉如意?

看着宛歌上车前忽然停下脚步,前头提灯的姑姑也停了下来:“姑娘在找什么?”

宛歌颦着一双秀眉,是难以掩饰的焦虑:“我的玉如意丢了,怕是丢在路上了。”

玉如意之事宫里早就传遍,姑姑当下就了解这个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安抚宛歌:“姑娘莫急,婢子这就去找。”再看到前头,她顿时一愣,原先应该驾车的内官却不见了踪影,马车就孤零零的立在月色之下。晚间风大,吹拂过的时候,宛歌就忍不住打了喷,转身;“出来的时候还在,或许是路上丢了,我和你一同去找下。”

哪里能让宛歌自己去找,但是见她如此焦虑,姑姑思量一会,先扶着宛歌上了马车:“晚间风大,驾车的内官很快就到,姑娘不可深夜独自在宫中,暂且就呆在车厢中别出来。”

83。第83章

扶苏一直不动神色的瞧着她,看着宛歌从掩饰不住的欣喜到傻眼,都一丝不少的落入她的眼底,最后,看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竹简卷好放在一边,又郑重的看向他:“我可以申请再要一卷么?”

扶苏收回目光,淡声道:“还要什么?”

宛歌:“《诗经》……不对,《诗三百》”

幸好这时候始皇帝只是统一了文字和度量衡,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焚了百家之言禁止谈论《诗》《书》的地步,否则宛歌都不知道能看什么对照。扶苏对此也不觉得奇怪,或者说宛歌想《诗三百》没什么奇怪,突发奇想想看医书才叫奇怪。

扶苏给她挑了几卷,宛歌随意打开一个,看见的第一篇便是《卫风·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小篆虽然不认识,但是这篇诗宛歌看见了几个字还是能大致猜出来的,虽然小篆态端庄妍美,但是和后世的字体差别实在太大,唐宋时候接近繁体,看一本书连蒙带猜不成什么问题,但是小篆,猜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

扶苏撑着下颔在一边看着宛歌,她正在认认真真的看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清不楚的留下她在却是因为他对她略有顾虑,想着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总比放在始皇帝那里好。对于玉如意之事,他本来就是不信的,但是骊山村民言之凿凿说是真的,他随意一问,没想到宛歌这样实在的告诉他,这件事是假的。

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了,长在深宫,看惯了光明背后的阴影,两面三刀的人扶苏见过不少,他自认还是有识人之能的,但是从来没一个人能像宛歌一样让他看不明白。

她身世有异,玉如意之事又诡秘非常,行事处处透着蹊跷,但是在他府上偏偏又全无动作,倒像是他心思深沉,无中生有。若说她是装的,那也这戏也演的太好了一些。

这边,宛歌磕磕巴巴的又看完了一篇《桃夭》,卷了这个竹简,又取去下一个人,还未拿过来,她视线略一顿,便落到了阿榕的身上。

扶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阿榕的时候,也柔软下来。

阿榕母亲早逝,父亲又长剑驻守边疆,他一出生就被养在华阳宫中,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爱吃糕点,有时候也会找他听琴,扶苏便在这里备下了一些糕点,阿榕向来怕人,但是似乎并不害怕宛歌,甚至还有一些亲近,对此扶苏也觉得诧异。

此刻,阿榕已经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手上还握着吃到一半的糕点,宛歌轻手轻脚的想把他摆好位置,她似乎想把它抱起来,但是到底她和他差不多大,宛歌试了很久都不能把阿榕抬起来,但出乎意料的,阿榕也没用醒,反倒就着宛歌的肩蹭了蹭,睡的更香了一些。

扶苏便过去将阿榕抱起,再唤来一个内侍把阿榕带下去休息。

宛歌看着内侍把阿榕抱下去,撑着下巴想了一会:“虽然榕郎君害怕见生人,但是因为这样,一味的不让他见也不好。”

扶苏道:“他倒是不怕你。”

宛歌歪着头想了一会,弯了弯嘴角笑了:“或许我和他有缘吧,我也挺喜欢他。”

扶苏:“……”

喜欢这个词现在不能乱用,但是宛歌到不觉得如何,因为阿榕实在太小了,她根本想不到另一个方向去,所以没注意到扶苏的沉默,又想起一件事,按压不住好奇心,便直接问道:“对了,我见榕郎君喊公子表兄?他怎么会在太皇宫里。”

这事情大家都已知晓,本不算是秘密,见她问起,扶苏也没有隐瞒:“阿榕母亲是我的姑姑,姑姑早年便过世了,他的父亲长年驻守上郡,阿榕又……”扶苏略停了停,快速带过,“太皇怜惜,便把阿榕养在宫里了。”

上郡?宛歌一愣,脱口就道:“榕郎君的父亲是晏将军?!”

这个晏将军便是晏益,驻守上郡,修建长城,始皇后来让扶苏去监军,去的便是这里,在那时候扶苏接到始皇遗诏始皇,晏益察觉不对,曾经劝谏扶苏,之后又因陆离白的谗言,使得二世将晏益处死。

始皇帝用人不论出生,这一点比后世任何一个君主都大度,而晏将军虽是楚人,但为人忠肝义胆,战功赫赫,为秦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始皇帝也是颇为相信他的,然而历史上对他子嗣并没有记载,却没想到,外逐匈奴,内修长城的晏将军儿子就是阿榕……

大多数人知道阿榕的父亲是晏将军,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扶苏并不奇怪。然而宛歌此时到不是在惋惜,而是晏益这名字再度提醒了她那个应有的历史,若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扶苏听晏益的劝谏,历史或许也会是另外一个方向。到底应该怎么帮扶苏,宛歌现在还没一个思绪,且不论扶苏现在根本不信她,若是信了难道要直接告诉扶苏自己来自未来,就是为了帮他的?

斟酌了好一会,宛歌看向自己手中的那一卷,上头恰好是一卷《玄鸟》,她灵机一动,就抱着这卷书去找扶苏,指了指上头一个字:“公子,这个字念什么?”

少女的手指柔软,指尖晶莹,她搭在竹简上面,墨的字,雪白柔荑,看起来却是相得益彰,看着他的眼眸在阳光下是浅浅的棕色,满眼的期待他的回答。

想不到她会抱着竹简来问自己,扶苏被这眼神一看,心中蓦然一软,面上却不见显露,不动神色看了眼她所指的字,回答:“玄鸟。”想了一想,又给她拓展了衍生知识,“黑色的燕子。传说有娀氏之女简狄吞燕卵而怀孕生契,契建商。”

等的就是这一句,宛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摩挲了那个字,似乎是在记住笔画,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目露困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个世上真的有天帝鬼神么?”

扶苏目光重新投向自己的那卷竹简上,随口道:“歌谣而已,不必在意。”

宛歌却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琢磨着:“我听过不少传说,像夸父逐日,姮娥奔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问起来倒是没完没了,扶苏一时没有回答,却又听见宛歌继续道;“我在骊山时候也常常听到鬼火或是草木精怪的传说,还有招魂,但是这么多年里,也不见得真有人能把魂招过来。”顿了顿,又看向她,眸里闪烁着未知的情绪,“公子可信这些传说?”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问他这么一句,扶苏将手头的那卷好,放在边上,重新拿起另外一卷,虽然不知她为何想问这个,但还是直接回了她:“不信。”

想不到他这么干脆,宛歌一愣:“为何?”要知道秦汉时期许多科技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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