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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茶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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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百年老号的声望,也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

豆豆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老先生,但朝堂得意,阅人无数的符致恒却明白他的用意,轻叹了一口气后,他松开了锢住贺二爷的手。那贺二爷见一行人服了软,以为人家是真的怕了他,立刻就像是满血复活了一样,变得更加嚣张。

得到自由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重重的扇了司徒老先生两个耳光,动手点着司徒老先生骂道:“老不死的,你终于开窍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孙子把我爹治得只剩下半口气,我们还要欢迎你来不成?我们没把你也一起送去官府就不错了,你竟敢带人来这里撒野?”

贺二爷每说一个字就往司徒老先生的额头上点一点。豆豆气不过,挣扎着上前,却被符致恒紧扣住了,符致恒看着她摇了摇头,轻道:“豆豆,别冲动!司徒大夫并不想让我们替他出头。”

豆豆顺着符致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司徒老先生的手一直在身后朝他们摇摆着,示意他们别管他的事儿。

豆豆心中窝着一团火,欲怒又找不到缺口。

符致恒也是冷情的人,看着司徒老先生当众被打,他也气得不行。可这事情司徒老先生不让他们插手,他也插不上手。他暗暗的劝自己,“忍,忍,再忍一下。如果贺二爷再得理不饶人,他就出手。”

正当气氛最是微妙的时候,忽然人群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大批人朝着这边过来。

豆豆和符致恒同时朝人群外看去,脸上敛起了冷凝。

人群自动自发的分开,中间留出了一条大道,两人疑惑望去,同时听到众人齐声喊了一声:“李大人!”

二人一惊,相视一眼。

李大人是柳州城的知县,他这个时候来是为了查清贺老爷的情况吗?还是……

紧接着,一身官服的李知府在一群官差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过来,贺二爷放开了司徒老先生,瞪了他一眼后,随即扬起笑容,笑眯眯的迎了过去,朝那李知府拱拱手,道:“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啊。”

李知县斜睨了他一眼,抬目扫看了众人一眼,问道:“出了何事?为何贺府门口聚了这么多人?”

闻言,贺二爷立刻怒指着豆豆和符致恒还有司徒老先生,道:“[回春堂]的司徒大夫带人来闹事,我说这事交由官府调查,请他们回去。他们却屡劝不听,那个面具男还动手将我贺府门房的手给折断了。此事,请大人为我们贺府主持公道。”

李知县听着,眼底冷光迸射,正巧符致恒也朝他看了过去,两人目光相触。李知县先是阴沉沉地看了三人一眼,然后伸手一挥,喝道:“来人啊,把这些人给我带回衙府去,待我回去审理。”

“是,大人。”众官差一听,立刻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双枪交叉,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豆豆和符致恒见此阵势,心叫不好。

豆豆满眼疑惑的看向李知县和贺二爷,只见贺二爷站在李知县的身侧,双眼贼溜溜的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心突然往下沉去,豆豆侧目看向符致恒,见他也是微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李贺二人的互动。

这两个人之间,有一股不猫腻味。

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正常。

“李大人,此事跟这两位年轻人没有关系,如果真有错,那也是老夫一个人的错,还望大人放了他们。”情急之下,司徒老先生将豆豆和符致恒摘了出去。

这是他们[回春堂]和贺府的事情,不该牵联到无辜的人。

在他看到李知县这个时候来贺府,再看到贺二爷与李知县的眼神互动,司徒老先生知道,这件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此事,极有可能就是[回春堂]被人拿来当替罪羊了。

豆豆也瞧出了李贺二人的不寻常,眼看着官差上前去押司徒老先生,她上前护在司徒老先生的面前,怒视看着那些官差,道:“我看谁敢?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要说我们打伤了门房,那司徒老先生不也被姓贺的打伤了吗?难道这就是公平公正?还是说,李大人平时就是这样判案的?”

面对豆豆的厉声严词,再看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众人,李知县脸色一沉,大手一挥,道:“人呢?还不动手?把他们三个都给我押回大牢,稍后本官就让他们瞧瞧本官是怎么判案的。”

“是!大人。”众官差一涌而上,突然,白影闪动,片刻之间,一众官差皆是四脚朝天的狼狈倒地。

众人定眼一看,只见符致恒翩翩落地,用力一甩袍角,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官差,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的道:“谁敢动她?”说着,他看向李知县,勾唇冷笑,“你吗?李望族,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你确定山中村的唐家大小姐是你能随便抓的吗?”他扫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问:“唐家大小姐是你们能碰得吗?”

“唐家大小姐?”李知县面露异色,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豆豆。

豆豆虽然不明白符致恒的意思,但是,她相信,他这个时候抬她的身份出来,一定不是冲动而为。于是,她从符致恒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李知县,道:“李大人,小女子唐心,我的太皇太后姥姥传信让我进京去见她,路经此处,不料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适才,我们兄妹二人,只是看不惯门房的仗势欺人,所以才出手教他一些规矩。”

她瞧着李知县和贺二爷变了又变的脸色,心中暗笑,这些人啊,全都是吃软怕硬的。

她走到了司徒老先生身边,看着他那红肿的老脸,眸光渐冷,她扭头看向贺二爷,道:“小女子昨日刚到千峰镇,替我柳爷爷去看望他的老朋友——司徒大夫。想不到一大早就见官差上门抓人,司徒大夫急着过来看看贺老爷的情况,却不料这贺家人不让进门也就罢了,还动手动脚,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还望李大人明察。”

话落,人群中沸腾了起来,众人听说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姑娘就是德馨公主的女儿,立刻就激动了起来,一个个都踮高了脚尖,争着抢着要一睹豆豆的真面目。

德馨公主——乔春在大齐朝可是神一般的人物。

突然,贺二爷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众人不解,齐齐朝他看也过去。

李知县面露不悦,问道:“贺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二爷停住了笑,上前指着豆豆和符致恒,道:“大人,你别被这两个人给骗了。如果她是德馨公主的女儿,又是上京去见太皇太后的,那绝不可能路过这里。从那山中村到京城,自有便捷的官道,他们何必舍近求远?再说了,大人又何曾见过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个人出门的,连个丫环都不带,所以,他们一定是假的。”

李知县疑惑的看向豆豆,细想一下贺二爷的话,顿觉他分析的很有道理。李知县目光一闪,随即沉下脸,指着豆豆和符致恒,怒喝:“大胆刁民,竟敢欺骗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接着手臂一挥,大声道:“来人啊!将这三个意图不轨的大胆刁民拿下,容后审理!如有抵抗,权当反贼处置。”

贺二爷瞧着这阵势,嘴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官差,应声上前,符致恒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官差们刚刚都领教了符致恒的厉害,感受他身上的寒气,众官差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推我,我推我,谁也不敢冒然上前。

“大胆刁民,还敢抵抗?此等反贼,你们立刻给我抓住他们,立地处决。”李知县不由分说,雷厉风行,“谁再贪生怕死,我重重处罚。”

豆豆知道如果任由李知县将他们拿下,那就别说查清贺老爷的病了,说不定连他们的性命都难保。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李知县与贺老二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他们不由分说就草率要抓他们,那会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没有顾忌呢?

突然脑前一片清明,豆豆明白了过来。

“小恒,咱们杀出去,再想办法?”豆豆抬头看向符致恒问道。

符致恒看了一眼满目失望的司徒老先生,又看了一眼李贺二人,对着豆豆摇摇头,道:“不行!我们若真杀出去了,司徒家怎么办?”

如果不顾一切的杀出去,那就是给了李知县杀他们的理由,那司徒家这替罪羊是当定了。

眼看着又欺身攻来的官差,豆豆着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

正当豆豆三人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听到人群外传来了马蹄声,有人高声大喊:“李大人,衙门失火了?”接着一个官差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李知县的面前。

就在这时,贺府也有下人慌忙的跑了出来,“二爷,大事不好了。老爷不见了。”

“老爷不见了?”贺二爷满目惊讶,一个躺在床上垂死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你们是怎么搞的?一个病重到不能动的人也看不住?老夫人呢?”

“还在佛堂颂经呢。”

贺二爷无心再理会这里的事情,转身欲朝李知县告退,却发现李知县已经离去,带着他的人马火速回衙门救火去了。

“你们等着瞧。哼——”贺二爷瞪了豆豆等人一眼,急急忙忙的回贺府去了,为了不让豆豆他们进府闹事,他再急也没有忘记交待下人,不能放闲杂人等进府。

豆豆听到他的声音,笑着打趣:“我们在千峰镇等着你!”

好戏已经散场了,但围观的人群却没有散去,大伙眼睛发亮的打量着豆豆,有些人还凑到豆豆跟前,问道:“姑娘,你真的是山中村的唐家大小姐吗?茶仙子就是你的娘亲吗?”

“听说,茶仙子的女儿与茶仙子长得很像,姑娘,这是真的吗?”

“姑娘,我听说,唐家大小姐的医术了得,这是不是真的啊?”

“姑娘,我听说,逍遥王也住在山中村,这是真的吗?”

“姑娘……”

豆豆看着情绪高涨的众人,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向着大伙一抱拳,说道:“各位乡亲,大伙都别急!你们一下子问这么多,我都不知该先回答谁。不过,在这里,我首先在感谢大家对我娘的关心,对我们唐家的关心,对我义父的关心。没错!我就是山中村的唐心,大家也别大小姐大小姐的叫,可以叫我豆豆,这是我娘给我取的小名,我很喜欢听。另外呢,我的医术了得不敢当,还算过得去。我娘长得比我好看多了,在我眼里,我娘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

“那豆豆姑娘,你可不可跟我们说说你们山中村的风景,我听说,那里美得像神境,空气中全是花香和茶香。这个可是真的?”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色微红的看着豆豆。

符致恒朝那位书拱拱手,“这位兄弟,我们兄妹还有要事要处理,这就不一一说明的。总之,你听说的没有错,山中村的确美得像天堂,空气中全是花香和茶香汇合的独特香味。”

现在敌友不清,谁知道这人群中有没有他们的敌人,万事还是小心为稳。一些事情能够一笔带过的,就不要说太多。贺家的【云锦绣】就是一块肥肉,只要有机会,谁都想咬上一口。

依他的观察,贺老爷这事一定是贺家内部争夺掌家权而引起的,刚刚李知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是想借着贺家二爷的手,从中得到【云锦绣】的巨大好处。

说着,他带着歉意看向人群,朗声道:“各位乡亲,今日在贺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同睹,谁是谁非,大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开始大家有所忌于某些势力而不敢帮我们作证,我们也表示理解。但是,在下始终相信,人间自有正义在,相信大家心中的正义感不会继续保持沉默,如果将来有需要大伙的帮忙,希望乡亲们可以帮个忙。”说罢,他一脸严肃的朝众人拱手行礼。

人群中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听到众人此起彼伏的答应声,“好!我们定不会再退缩。”

“谢谢大家!”三人朝众人鞠躬后,便朝人群外走去。

“主子,你等等我!”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豆豆顿足回头,瞧见小白从后面追了上来,气息微惴。

“小白,你是不是已经拿到了我要的药方子?”说着,她四处看了看,没有瞧见另一个白影,便又问:“大白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小白皱了皱眉头,摇摇头,道:“大白,她还没有回来?”

这一下轮到豆豆惊讶了,“你们没有一起?你们不是从来都不分开的吗?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小白警惕的扫看了一眼四周,避重就轻的道:“主子,刚刚你们好险啊。幸好小白我聪明,先去衙门放了火,又跑去了贺府。”

“你放的……”豆豆警觉的截住了后面的话,她一把拉过小白,凑到她耳边,又问:“那贺老爷不会也被你藏起来了吧?”

“主子,你怎么知道?”

“因你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

“呃?”小白崇拜的看着豆豆,狡黠一笑,道:“这样也行?呵呵!我不过是顺手为之,吓吓那帮不孝子也行。谁叫他欺负我的主子,我没打得他满地找牙已是便宜了他。”

“噗……你这个鬼精灵。”豆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着她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烧衙门又是为了什么?”她才不相信,小白会无缘无故就放火烧衙门,小白和大白虽然又二又萌,但是,她们并不是做事情不过脑的人。

“嘿嘿。没有别的原因,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给主子解围,李知县的小金库里有不少的银票,着火了,他哪里还有闲情来管主子你们。”小白很认真的回答,可一想到李知县刚刚那火烧屁股的模样,忍不住又窍笑不已。

“哈哈……”豆豆没能忍住,揽着小白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符致恒看着她,嘴角不禁也微微翘了起来。与她相处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大笑。

四人坐上司徒家的马车,在柳州城拐了几条偏僻的巷子,秘密的接走了一个衣着破旧的老人,然后驾着马车马不停蹄的出了城,一路直朝千峰镇赶去。

千峰镇街上的一座小四合院里,四人围坐在花厅里,煮茶交心,不过,他们交的不是心,而是腥。是腥没有错!因为闹了这么大的风波,豆豆发现司徒家就像是水缸里的鱼儿,缸边有一直都有一只老猫守着,那老猫不时的耍戏,可就是不咬食鱼儿。

那老猫弄得腥味四溢,他却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看着众鱼在缸里担惊受怕。

“啪——”豆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茶水溢到了桌面上,如几条涓涓细流流到了桌沿,一点一点滴到了豆豆的衣裙上,可豆豆却不为所动,仍旧冷冷的瞪着眼前的‘老猫’,质问道:“贺老爷,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023章 同气同出

面对豆豆的怒气和指责,贺老爷仍旧风清平淡,他不慌不乱的笑道:“小姑娘,你身为大夫,最是知道生气容易引起肝火旺盛,伤肝伤身。小小年纪还是该沉得住气一点,你瞧瞧你身边的小兄弟,他就很淡定。”

符致恒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微呛的道:“贺老爷,你怎知我很淡定?我很生气,只是我刚刚还没有找到出气的缺口,豆豆倒是提醒了我。老爷,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司徒大夫他们受的伤害难道是应该的吗?你们家里那些拿不出台面上的事情,又何必牵联人家?”

闻言,豆豆笑得眉眼弯弯,朝符致恒竖起了大拇指,“小恒,你真够朋友。”

“应该的!”莞尔一笑,符致恒看向坐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徒大夫,轻问:“司徒大夫,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司徒老先生抬目看向符致恒,又看了一眼贺老爷,尽量放平的语气的问道:“贺老爷,这事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贺老爷微微颔首,敛起了刚刚的风清云淡,脸上浮上了凝重,他朝司徒老先生拱拱手,道:“司徒兄,此事贺某对不起[回春堂],请司徒兄相信,这一切尽在贺某的把握之中,贺某一定会还[回春堂]和司徒公子一个公道。对于,[回春堂]的损失,贺某一定设法补偿。”

他早已察觉老二的野心,本想着分家出去,让他对掌家人死心。却未曾料到,老二也知道了他的打算,居然先下手为强,事先就联合了李知县,偷偷的在他的药中加了药,想要嫁祸于[回春堂]。

心念电转间,他就陪着老二和李知县玩了这么一场戏,为的就是让老二的不齿行为公之以众,让他彻底的死心。只是,时间太紧,又怕司徒家不根与他演这一出戏,他才用了这么一个下下策——先兵后礼。

本想坐实了老二的意图不轨,本想速战速决,没想到李知县和老二居然连司徒家都不想放过。幸好,那位姑娘将他从贺府带了出来,不然,他是真的造孽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改变策略了。

“贺老爷,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补偿的。有些伤害造成了,就会永远都留在心里,再说了你所谓的补偿是什么?银两?还是替[回春堂]澄清一切?这样有用吗?真的能抚平别人的伤痕吗?”

豆豆听着贺老爷的歉词,又忍不住一顿责难,她最不屑的,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事后没有诚意的抱歉。贺老爷的行为,跟那不问自取有什么不同?这明明就是一种先窃取的行为。

窃取了[回春堂]的名誉,伤害了司徒家的人。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豆豆都瞧不起贺老爷的这种行为。

贺老爷面露窘色,连忙赔笑道:“司徒兄,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但当时事发突然,我也只能顺着那个不孝子的诡计而行,这本是贺府的家事,千不该,万不该牵联到你们司徒家。但是,司徒兄不知道,这件事是我那不孝子和李知县早已计划好的,就算我不将计就计,[回春堂]也难逃替罪羊的罪名。”

贺老爷本就有愧于司徒家,听着豆豆一再的指责,也只得将事情的来胧去脉讲清楚。

此时,司徒大夫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事说到底贺老爷也是受害人之一,他说的没有错,就算没有他的将计就计,那贺老二和李知县也早已将他们[回春堂]锁定为替罪羊。

此刻,多说无益,他只求贺老爷能有解释的办法,能让司徒彬平安归来,恢复[回春堂]的名誉。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老夫只想看到我孙儿平安归来,只希望[回春堂]这个老名号不被毁在我的手中。贺老爷说的没有错,这事早就被人计划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讨论谁是谁非,而是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一生行医,总以为好人自有好报,但是这一刻,司徒老先生心生寒意,这个世道,并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会放过你的。有些时候,不知不觉之中,你就跳出了别人为你挖好的陷阱。

踏错一步,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符致恒暗暗点头,司徒老先生真是一个睿智的人。这件事情虽然贺老爷也有错,但罪魁祸首却是贺老二和李知县,这事细想一下,还得庆幸贺老爷使了将计就计这一出。

如果贺老爷真的有个什么不测,那司徒彬和[回春堂]一定是难辞其咎,而司徒彬落在了李知县的手中,那怎么可能没事?屈打成招或是伪造假证这些都不是不可能。

“司徒兄放心,我已交待我的人,让他与官差打通了关系,司徒少爷在那里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昨夜我的人已经连夜去求了宋太守,这事他不会不管,李知县想自己审案那是不可能的。”贺老爷缓缓说出了自己已安排好的事情。

他别有用意的看向豆豆和符致恒,弯唇笑道:“唐少爷,唐姑娘,既然这事你们已经身涉其中了,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两位去一趟太守府?”

“你是想让我们去状告李知县?”豆豆脱口问道。

贺老爷赞赏的点点头,道:“两位也想尽快还[回春堂]一个公道,也同是看不惯李知县的所做所为,那何乐而不为?”

“那我们有什么好处呢?”符致恒问道。

贺老爷看了一眼司徒老先生,想让他开口附合一下,岂知司徒老先生垂首坐着,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一样。贺老爷无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事能怪谁呢?

别人你找你撒气,你都该烧香拜佛了?

你自己家教失败,养育了一头白眼狼,难道还奢望别人为你的家教失败来负责吗?

“唐少爷想从老夫身上得到什么呢?”

豆豆抢先道:“是不是无论我们的要求是什么?你都答应。”看着贺老爷的面露难色,豆豆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们对你的家产不感兴趣,你自己都视身外之物如命,难道你还指望你的子孙能清高到哪里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

贺老爷干笑了几声,又看向豆豆和符致恒,问道:“不知两位的要求是什么?只要老夫办得到,老夫绝无二话。”

“既然你是将计就计,那你就继续病下去。你要记住了,你是司徒大夫治好的,而且,你的病不是因为司徒少爷误诊,而是被你家的不孝子给加了药。事后,你要迸[回春堂]一块金字招牌,还要带着舞狮队亲自上门致谢。”豆豆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缓缓的道。

闻言,司徒老先生和符致恒齐齐看向贺老爷。

只见贺老爷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应道:“好!这事我就按唐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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