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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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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曦泽的大手忽然覆上她那双修长白嫩的柔荑,温暖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传来,王宁暄转头望向曦泽,勉力扯出一抹微笑,温柔道:“皇上,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明天还要早起上朝!”
曦泽轻轻叹息道:“朕睡不着!”
其实,她又何尝能睡得着?
她努力保持着嘴角的笑意,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认真道:“皇上,前朝的事,臣妾都知道了,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您一定要答应臣妾……”
“朕不会答应你!一定不会!”他的眸底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那是稳如泰山的镇定。
第89章 玉户帘中卷不去
王宁暄不知自己此刻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缓缓移开视线,淡淡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那么看重位份,皇后也好,妃嫔也好,不重要,臣妾的心同绿衣是一样的,只要能伴在皇上的身侧,不管是以何种身份,都可以,皇上放心,不论今后发生何种事情,臣妾都不会离开皇上半步!”
“朕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叫你不要拿自己同绿儿作比较,你怎么总是不听?!以后再也不许私自与绿儿做比较了!你听着,今生今世,除了朕的身侧,你哪里也不能去,哪里也去不了,朕也不许你去!”曦泽答得利落,“不过,你也只能以皇后的身份伴在朕身侧,因为你是父皇赐予朕的,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朕把你从顺贞门的正门迎进后宫,不是要你去当什么妃嫔的,至死都是如此,所以,你不必请求朕应了那些迂腐大臣的愚蠢要求,朕是不会应许的,前朝还有你王氏一族顶着,有朕为你做主,你不必忧心,朕还是那句话:安心替朕管着这后宫便是!”
她感动,她感动得想要落泪,可是越是感动,她就越不得安生:“可是皇上,臣妾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夫君被那么多人逼迫,臣妾宁愿被逼迫受苦的那个人是自己,否则臣妾日夜难安!”
“你的夫君是天下的君主,没有什么担不住的!”
这一刻,即便曦泽坚定如斯,她的哀伤还是绝望而悠长,绵绵无止尽,而且,又是如此的无力:“可是臣妾……大概此生真的在子嗣上无望了!臣妾……”
“好了!”曦泽急躁地打断她的话,因为她的话深深刺痛了他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你以后再也不许提起此事,不许要求朕废后,亦不准参与,你听着,你还年轻,以后一定会有朕的孩子的,所以现在什么定论都不能下,而朕,不论你今后是否有子嗣,此生绝不废后,这是朕的旨意,你若再提,朕便以抗旨不遵之罪论处!”他的话语坚定无比,眼神却是空洞无底,“前朝已经被他们搅得不成样子,后宫他们也要插手,真当朕是只纸老虎了?!”
曦泽动怒,王宁暄不敢再劝,只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善意之谎,终究只是片刻的安慰,即便暖到了心窝子,她也忍不住心头鲜血蜿蜒。
一瞬间,沉默悄然蔓延。良久,曦泽的叹息如一缕赶不走的冤魂,刻骨地萦绕在芙蓉帐中:“这些事,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朕自己一生杀戮太重,末了还累及父皇,所以,朕在意的女子都不能为朕生下孩子!云倾有母后盯着不能怀孕,而你,明明好好的,却一再小产,明明已经养好了身子,却一直没有喜讯传出,无论朕留宿中宫多么频繁都没有动静……这些……这些都是朕的罪孽!”
滚烫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一颗连着一颗地坠落,她从不愿在他面前轻易落泪,只是,此刻这哀伤实在刻骨蚀心,无处可逃,她迅速翻身紧紧抱住曦泽的胸膛,埋首在他下颌之下,不让她看见此刻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依依劝道:“皇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您是天子,有天地护着,任什么都不怕,所有的罪孽就让它冲着臣妾来,臣妾都担得住!但是,不要降在臣妾夫君身上,臣妾无嗣,是臣妾造孽太多,是臣妾无能……”
曦泽从没有如此刻这般细细看看王宁暄的秀发,他紧紧拥住她,沉痛道:“宁暄,不要再伤心了,再大的苦难,朕都会与你共同趟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所以,你千万不要被苦难打倒,你要坚定地站在朕的身边,同朕一道不屈不挠地面对命运,决不可轻言放弃!若是苍天见怜,必令中宫为朕诞下嫡子,若是苍天无情,朕便逆天到底!总之,朕要与你并肩共同守住大晋江山,至死方休!”
“好……”王宁暄闻言,扬起一抹惨然的微笑,坚定回应道,“臣妾答应皇上,此生一定为皇上守住后宫,至死方休!”
就在这一夜,延禧宫的姚双羽悄无声息的辞世了。
消息在次日清晨传遍了后宫,后宫一片哗然,一场皇长子抚养权争夺战正式拉开序幕。
众妃个个兴奋无比,喜笑颜开,当然也有例外。
当消息传到风华宫的时候,一贯镇定冷静的傅凝嫣气得将杯盘砸了一地,对着跪在地上向她禀报消息的咏絮厉声问道:“这个失宠的姚双羽,已经对任何人构不成威胁,谁会去害她?说,究竟是怎么死的?!”
咏絮战战兢兢地回道:“说是……突发心疾而死!这病在心中,如何能医……”
傅凝嫣闻言,这才怒意稍敛,却又恨意丛生:“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本宫对付皇后的关键时期死了,皇长子的抚养权一下子就空了出来,放眼整个后宫,最有可能抚养皇长子的便是荣妃和皇后,若是皇长子真的被送进了中宫,那么本宫筹谋这么久的废后计划就全部都要落空了!”
咏絮跪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傅凝嫣细细思量了一小会儿,对着咏絮吩咐道:“本宫怎么觉得这个姚双羽死得很蹊跷?咏絮,你即刻派人去查!一定要将她的死因给本宫查清楚,最好是尽量往皇后的方向查,难保不是皇后为保后位,杀母夺子!皇长子哪都能去,就是不能去中宫!既然他的抚养权已经被空了出来,本宫也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奴婢遵命!”
第90章 皇城风云几时起
还有一个例外,是云倾。
这日午后,舒玉箫带着刚刚调制好的蜜莲露来到桃雨轩看望云倾。
刚一走进桃雨轩,便微笑道:“云倾妹妹,我怕你养病喝药觉得苦,特意带来了蜜莲露,你快尝尝吧!”
云倾闻言心中欢喜,从舒玉箫手中接过蜜莲露,想也不想就喝了起来,连声赞道:“姐姐来得真是及时,我刚刚喝了药,正觉的口中苦涩乏味,正在思念姐姐的蜜莲露,没想到姐姐就来了!”
舒玉箫在云倾身旁的椅子上怡然落座,回道:“我就知道你会嫌药苦……只是云倾,你究竟是得的什么病?都病了这么多时日了也不见好。”
云倾小产一事被曦泽暗暗压下,对外只是说身子有恙不安,所以舒玉箫并不知情。
云倾不便回答,岔开话题道:“我没事,就是身子弱罢了!姐姐,我听说今日清晨姚双羽悄无声息地辞世了,不知承佑现在如何?他一定非常难过,可怜他还那么小……”
见此情状,舒玉箫不免劝道:“还是你心善,现在外面都闹翻天了,她们都在想着如何争抢到皇长子的抚养权,哪有一人会去管皇长子心里的感受?只是,你的身子不好,现在还抱病在身,禁不住这些,皇长子的事情有皇上做主,你还是不要管了!”
另一边,云倾闻言心惊不已,皱眉问道:“她们都做了什么?现在是承佑最伤心的时刻,就不能等一等吗?”
“等?”舒玉箫微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别人把皇长子抢走了再去争吗?对于后宫女子而言,君恩无常,谁能有把握说自己能缚住帝心一生一世,必然要早作打算,若是有子嗣傍身,那便是一世依靠,终身无虞!所以,她们是不会等的!”
云倾再也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姐姐可知承佑现在身在何处?”
舒玉箫摇了摇头,拦着想要起身的云倾,劝道:“云倾,这个时候你真的不适合出现!你不知道,皇上已经对皇长子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他私自见你,你去了也见不到皇长子,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能就这样出去吹风?”
“不行!”云倾仍然不死心,十分不放心道,“姐姐,我心中实在是担心承佑,现在如何还坐得住?你就让我去吧!也许……也许承佑现在就在延禧宫!”
舒玉箫十分无奈,只得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然而才刚走了几步,就见承佑红着眼圈跑了进来,迅速躲到她身后,后面还跟着黎醉舞与路甜,二人冲进来十分莽撞,正好跟舒玉箫撞到了一起。
还好云倾眼疾手快在背后扶住舒玉箫,她才不至倒地。
望着俯身战战兢兢请安的黎醉舞与路甜,云倾不悦地斥道:“谁让你们二人闯进来的?若是再敢肆意骚扰皇长子,本宫就对你们二人不客气!还不快退下!”
二人只得讪讪地退下。
云倾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承佑的胳膊,望着承佑满面怜惜道:“承佑,我正想到延禧宫去寻你,你怎么自己跑来了!”
承佑闻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瘪着小嘴,哭道:“荣母妃,母妃她……不要承佑了!”
云倾见状,心头犹如有万千金针在狠狠地扎,她一把搂住承佑,急切地安慰道:“不是这样的,她没有不要承佑,只是这病在心中,无法可医,所以才不得不离开承佑,但是,她依然是最最疼爱承佑的!”
承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口齿不清道:“我怎么喊她,她……她都不应我了……”
就在这时,内侍尖锐的公鸭嗓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打断了承佑的话:“皇上驾到!”
承佑被吓得全身一抖,他连忙紧紧抓住云倾的衣袖,缩到云倾的身后,只稍稍露出半个脑袋往外瞧,果真见曦泽走了进来。
曦泽眼尖,一进来就看见了承佑,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朕不是跟你说了不许私自见荣妃吗?你竟敢违抗朕的旨意?!还不快退下!”
承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小声道:“我不退下!”
“放肆!”曦泽大怒,“你竟敢一而再的违抗朕的旨意,是想让朕戒尺伺候不成?”
承佑听到“戒尺”二字,浑身再次颤抖了一下,但依然不肯退下,他索性一把抱住云倾,闭着眼睛乱叫道:“你打吧,你打吧,我就是不退下!荣母妃会救我的!”
“你……”
云倾见状,连忙用手护着承佑,劝解道:“皇上息怒,承佑才刚刚失去了母亲,正是难过之时,他既然想留在臣妾这里,就依他这一次吧!”
“朕就是念着他刚刚丧母,所以才没有追究他的抗旨不遵之罪!现在他还敢如此忤逆朕,朕岂能姑息?四喜……”曦泽转头去寻四喜,却没有望见,再一看,四喜已经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将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曦泽见状狠狠踹了四喜一脚,厉声斥道,“四喜,你是怎么当差的?你待会儿就去传旨将圣宁宫中伺候承佑的那群奴才给朕发落到严刑司去,看不好他们的主子,就别当差!你现在即刻将承佑带去圣宁宫,好生看管,妥善安置,他要是再敢私自到桃雨轩来打扰荣妃静养,朕就立刻打断你的狗腿!快去!”
四喜闻言,连连称“是”,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走向承佑。
承佑死死抱着云倾就是不撒手,他趁四喜不注意,狠狠踩了四喜一脚,四喜吃痛,抱着被踩的脚原地连跳了好几下。承佑趁空缩到云倾身后,满是警惕的望着前方,对着云倾求道:“荣母妃,我不想去圣宁宫,待会儿父皇又会拿戒尺打我,我害怕,荣母妃快救我!”
云倾闻言连忙止住再次前进的四喜,对着曦泽恳求道:“皇上,求您就让承佑待在臣妾这吧,你看,他都吓坏了,他还这样小,禁不得吓!”
“不行,朕怎么能保证承佑对你全是善意,万一他又像上次在行宫那样撒谎害你怎么办?你现在的身子哪还禁得起一点差池?”曦泽见云倾心软,深深皱起眉头,“上次之事,朕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齿寒,你那么疼爱他,他却放狠招想要将你置于死地,朕绝不能再给他机会!云倾,朕知道你心软,禁不住承佑的软磨硬泡,他三言两语就把你哄得找不到方向,朕可赌不起,承佑顽皮,难以管束,你还太年轻,管不住承佑,再说承佑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会将他妥善安置,以后承佑的事情你就别再管了!朕只盼着你别被他连累了就好!”说完,就对着四喜催促道:“四喜,你还不快快执行朕的旨意?”
“是!”
就在这时,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出云倾的喉咙,剧烈的疼痛袭来,云倾瞬间失重,重重向地下倒去!
曦泽一把接住倒下的云倾,惊慌失措道:“云倾,你怎么了?”
第91章 此间疼痛总刻骨
更多的血不断的喷涌而出,云倾浑身抽搐不止,却一句话也说不齐整。须臾便昏了过去!
曦泽狠狠望向承佑,一把抓住他的右肩膀,厉声吼道:“你为什么又要来害朕的荣妃?!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承佑被吓傻了,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我今天没有害荣母妃!我什么也没有做!”
四喜见状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皇上,娘娘好像是中毒了,救人要紧,要不奴才即刻去传御医?”
曦泽这才将理智拉回脑海中,摇头道:“来不及了……传朕旨意立刻封锁桃雨轩,任何人不擅出!”
说完就抱起云倾冲出了桃雨轩,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御医院。好在御医院里储秀宫不是很远,曦泽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只用了半注香的时间就奔至。
当值的黄御医即刻为云倾诊断,很快就分辨出云倾的情状,向曦泽禀报道:“皇上,荣妃娘娘中了金玉枝之毒,此毒乃是用黄杜鹃、夹竹桃、钩吻调制混合而成,剧毒无比,最快能使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毙命,现在煎制解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草药配好捣碎了给娘娘服下,但这样会大大增强药性与副作用,请皇上示下,是否要捣药救治?”
曦泽已然乱了方寸,哪还能冷静思考,只得道:“怎么能解毒就怎么做,要是救不回朕的荣妃,朕就让整个御医院陪葬!”
黄御医得令,即刻战战兢兢地配制解药,另一边,曦泽将云倾暂时放在御医院的厢房内,急命四喜去传祈夜进宫。
等到祈夜赶到时,黄御医已经给云倾服下了解毒用的所有药草,但是云倾仍然浑身抽搐不止,昏迷不醒,黄御医站在一边冷汗涔涔,却不敢多说一句话,直到看见祈夜才敢松口气。
祈夜望着面色惨白的云倾,心如刀绞,再一诊脉,云倾已然气若游丝,脉象虚浮若有似无,祈夜大惊,望向站在一旁的黄御医厉声质问道:“你刚才给她吃了什么?”
黄御医如实答道:“人参、黄芪、禾杆、生葛根、砒霜……”
然而黄御医的话还没有说完,祈夜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生葛根是堕胎用的你怎么能给她吃?!她才刚小产,你怎么可以给她吃这么烈的药?你知不知道,她已经至少被折寿十年,甚至更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去见阎王?!”
黄御医被吓傻了,连连求饶:“神医饶命啊!娘娘中了金玉枝之毒,时间紧迫,我不得不以毒攻毒,不过我已经用人参和黄芪吊住了娘娘的气,娘娘应该可以撑得过去!”
就在这时,祈夜身后传来曦泽虚浮的声音:“祈夜,你刚才说什么?折寿十年是什么意思?”
祈夜这才惊觉自己失态,他连忙放开黄御医,将自己面上的情绪一一压下,转身木然对曦泽道:“皇上,救人要紧!”
曦泽实在是平静得过分,就好像暴风雨即将到来的那一瞬过分的平稳,祈夜心头惊颤不已,然而当下已经没得时间去管这许多,他即刻为云倾施救。
曦泽没有再言语,时间静默而悠长,曦泽觉得自己不是坐在云倾床边的凳子上,而是坐在万千刀尖之上,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竟是这样的煎熬,就像有滚油在沸腾地煎炸,又仿佛是有巨石在碾压,心力终于抵挡不住,全线崩溃,骨骼开始被抽离,噼啵直响,精髓似乎要流失殆尽,这噬心之痛分秒都是地狱一般的折磨,毫无止尽。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祈夜才从死神手中将云倾的性命夺回。
黄御医早已退下,厢房内唯余云倾、祈夜与曦泽三人。
祈夜望着目光涣散、木然呆坐的曦泽,心头颇有些不忍,他拱手劝道:“皇上,娘娘已经没事了,您不要太担心,调理的方子我已经写给了黄御医,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就转身朝厢房的大门走去。
“祈夜……”曦泽忽然启声叫住祈夜,声音虚浮得问道,“你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
祈夜闻言浑身一僵,背后立刻有无数冷汗同时炸开,想来是刚才的真情流露引起曦泽的疑心,他竭尽全力迫使自己镇定,转身木然回道:“皇上,您有多在意荣妃娘娘,在您还只是恭王的时候,我便一一看在眼中!您为了荣妃娘娘一再打破底线,甚至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感情,而刚刚我为荣妃娘娘诊脉的时候她已然命悬一线,我实在无法想象若是荣妃娘娘有什么差池,你会如何?那个不堪的结果我想想都觉得害怕,大晋的江山还需要您,我只是太担心而已,是我太失态了,请皇上降罪!”
曦泽仿佛信了:“祈夜,你刚才说的折寿十年,是不是真的?”
即便此刻祈夜心头有万千惊涛骇浪在翻腾,但也只能木然答道:“是!”
“朕问的是,你有没有因为担心朕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而瞒着朕?”曦泽的脸色冷得骇人,“云倾现在情况如何,你必须如实向朕禀报,不可以有任何隐瞒!朕要知道实情!你不用担心什么,朕是天子,朕什么都担得住!”
祈夜闻言深吸一口气,合眸答道:“皇上,我没有瞒您,我刚才说的全都是实话,不过以荣妃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她确实已经不能陪您活到白头了,还请皇上节哀,是我无能!”
“不能活到白头了……不能活到白头了……”曦泽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仿佛正在自我凌迟,一刀一刀都割在经骨节点,鲜血喷溅似要折杀所有的视线,直至最后仅剩的那一屡微弱的气息惨然笑出了声,“云倾答应过朕要与朕白头偕老的,你却告诉朕这个承诺她永远也无法兑现了……老天怎么对朕如此残忍,竟生生将云倾的寿命折去整整十年那么多,这叫朕如何承受?!”
祈夜无法安慰,只有沉默地听着。
最后,曦泽发狠地盯着祈夜,双目红若邪魔,厉声道:“不论是谁陷害云倾这一遭,朕都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绝不轻饶!祈夜,你先退下吧!”
“是!”祈夜木然拱手,最后默默退下。
第92章 不如怜取眼前人
曦泽抱着依旧没有苏醒的云倾回到桃雨轩,将云倾安置在寝阁中之后,便走了出来,端坐在桃雨轩正殿最上首,望着底下跪着的承佑、舒玉箫与众宫人,沉声问道:“说,是你们中的谁陷害朕的荣妃?”
众人连忙俯身大呼冤枉。
“够了!”曦泽厉声打断众人的喊冤,转而对蕊儿道,“蕊儿,你是桃雨轩的掌事宫女,你现在就去把荣妃今日食用过的所有的食物和水全都拿过来交由黄御医检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样东西出了问题!”
蕊儿立刻依命行事,黄御医一一查验,最后在舒玉箫带来的蜜莲露中验出了红玉枝之毒。他如实向曦泽禀报道:“皇上,其他的食物都没有毒,只有这瓮中的蜜莲露中有毒,而且正是红玉枝之毒!”
舒玉箫闻言大惊失色,失声道:“这怎么可能?皇上明鉴,这毒不是臣妾下的,臣妾与荣妃情同姐妹,是绝不可能下毒害她的!”
“这么说来,这蜜莲露是你今日带来给荣妃的?”曦泽皱眉问道。
舒玉箫这才惊觉自己由于太过惊讶说的话太过着急,但既然已经说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是……是臣妾带来的,可是臣妾没有下毒!”
曦泽立刻反问道:“你带来的东西里有毒,你却说不是你下的毒,那你说会是谁下的毒?”
“这……”舒玉箫立刻慌了,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只得道,“臣妾不知,但臣妾真的是清白的,请皇上明鉴!”
曦泽冷哼一声,下令道:“说不出来了是吧,四喜,你即刻带人去搜查霁月阁,朕就不相信这个莲荣华这么快就能处理得干干净净!”接着又对另一名内侍下令道,“余晖,去将严刑司的掌使和四名少掌使给朕传来,看来不用刑,这些人是不会说实话的!”
四喜与余晖即刻执行曦泽的命令。
四喜在霁月阁并没有搜到红玉枝之毒,曦泽望向站在一边的严刑司掌使,下令道,“严刑司掌使何在?”
严刑司掌使莫琪立刻出列答道:“奴婢在!”
曦泽寒着脸冷冷下令:“给朕搜身!”
舒玉箫见状立刻煞白了脸,磕头求道:“皇上,臣妾身为后妃,如此当众搜身,今后叫臣妾如何做人?”
曦泽闻若未闻,示意莫琪快快执行命令。
莫琪只好立刻执行,然而,莫琪并没有在舒玉箫身上搜到任何可疑之物。
曦泽紧紧蹙起眉头,亲自走到殿中,围着舒玉箫走了一圈,曦泽眼利如鹰,最后在舒玉箫的腰带间搜到一张黄色的小纸,那黄纸的一面还残留有白色的粉末。曦泽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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