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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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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便是泪盈于睫,我见犹怜。
沈绿衣不禁有些许怜惜,这才道:“算了,你起来吧!”转头又嘱咐道。“夏相曾在鞍山上救过本宫的性命,本宫绝不能做那恩将仇报之人!如今,既然神医已经应下此事,你绝不可伤害夏相。否则,不仅神医不会放过你,本宫也不会放过你,你听清楚了吗?”
这声线满是清冷,叶婧安闻言全身一廪,微微垂首答道:“臣妾遵旨!绝不会伤害夏相!”
沈绿衣略略放下心来。又道:“那便传信你父亲,将那马奴的妻子秘密解决了吧!千万不要遗留祸患,这事要是真的闹到皇上跟前去,你和本宫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叶婧安十分不甘,有些迟疑道,“万一神医中途又反悔了,那可如何是好?”
沈绿衣大怒:“兔子被逼急尚且会咬人,你当神医真的是好惹的吗?今日咱们已经将他逼到了绝境,他岂能不恨?你没看见他离去时那恨不得将咱们千刀万剐的表情吗?你还想再以此事威胁于他,那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在玩火自焚,还是你以为,你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已经超越了神医?本宫曾救过皇上的性命,本宫都不敢如此说,你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叶婧安被训地浑身战栗不止,赶忙俯身于地,小心翼翼地答道:“娘娘息怒,臣妾绝不敢与神医相较,臣妾遵旨!一回宫就立刻传信给父亲,解决那马奴的妻子!请娘娘放心!娘娘息怒……”
沈绿衣这才怒意稍敛,喘着粗气直视着跪地俯身的叶婧安,半晌不发一语。
叶婧安伏跪了半晌没听到沈绿衣叫起,心头直打鼓,她微微抬首,偷偷瞄了一眼沈绿衣,那黑如锅底的脸色不禁使叶婧安更加战战兢兢,几经思量之后,叶婧安满是不安道:“娘娘莫气坏了身子,今日之事都是臣妾鲁莽了,是臣妾太心急了,请娘娘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可是……无论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是在为娘娘着想,臣妾绝不敢做出一丝一毫伤害娘娘之事,臣妾忠于娘娘之心,天地可鉴,请娘娘相信臣妾!”
沈绿衣闻言,合眸将所有的怒气一一压下,再睁眼,不含一丝温度道:“记住,不要再招惹神医!退下吧!”
叶婧安这才大松一口气,赶忙道:“是!臣妾告退!”
望着叶婧安离去的背影,沈绿衣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来,自己都小瞧了叶婧安,只以为她一心依附于自己,必然事事都听从自己,所以便将她当成心腹,却不知,她心思叵测狡诈,今日之事,她沈绿衣也在叶婧安的算计之内!
手段如此狠辣,逼得祈夜不得不就范,沈绿衣真是要拍手叫绝!
合眸,曦泽的提醒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中:她以仰慕之因进入朕的后宫,朕本以为她对朕有爱意,可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朕觉得她对朕并没有一丝爱意,朕总觉得这叶婧安心思深如海,后宫里的女人本就不可信,所以,绿儿,你也不要信!
当时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如此心思之人,实在不得不防。
沈绿衣有一丝庆幸,有如此心智又善于算计之人,幸亏与自己交好,若是成为自己的敌人,那岂不是又一个傅凝嫣?
第194章 气恨
叶婧安一路气呼呼地回到瑰延殿,遣退众宫人,只留下红雀,对着红雀恨恨道:“真是气死本宫了!这个静妃不是一向果决狠辣的吗?今日居然叫本宫传信给父亲将那马奴的妻子解决掉,那本宫还能拿什么来要挟独孤祈夜!若是独孤祈夜中途反悔了,本宫不以那马奴的妻子为要挟,由着他医好皇贵妃,以后本宫的日子还过不过?”
红雀闻言大惊:“静妃向来果断,怎么会突然投鼠忌器了?难道……难道她怕了那独孤祈夜不成?”
叶婧安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恨恨道:“这宫廷之内除了皇上,还有她静妃娘娘怕的人,那可真是令本宫意外了!这孤独祈夜与静妃到底什么关系,他不是只有皇上才请得动吗?为什么静妃想请他来,就能轻而易举的请到他?”
红雀猜测道:“难道……独孤祈夜与静妃的交情很深?”
叶婧安蹙眉否定道:“依本宫看,这两个人仿佛没有什么交情啊!这个独孤祈夜一见到静妃,就毫不客气地将静妃训得面红耳赤,一点情面也不留,这哪是交情深的表现?可是……既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为什么静妃去请他,他又每次都会来?他不是只听命于皇上吗?”
红雀听得有些发蒙:“这两个人的关系听起来怎么这么诡异?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这就说到问题的关键了,叶婧安仔细思量一番,满是诡异道:“越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这背后的原因就越是大!红雀,你派人去仔细调查独孤祈夜与静妃之间的关系,务必要替本宫解开此惑!说不定……咱们又可以得到静妃的弱点!等本宫手上握有静妃足够大的弱点,那本宫就可以将静妃死死拽在手中,总有一天,本宫要静妃乖乖听命于本宫!”
红雀赶忙奉承:“娘娘英明!奴婢恭祝娘娘早日收服静妃!”
叶婧安闻言,有一抹得意爬上唇角。但是,仅仅只是一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想起今日在绿影宫被沈绿衣训斥,叶婧安又愤愤不平道:“可是……眼下本宫还是得先忍着她!”
红雀瞬间担忧起来:“难道……咱们真的要传信给老爷将那马奴的妻子解决掉吗?那咱们苦心筹谋的一切不是全都落空了吗?”
叶婧安淡淡瞟了红雀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静妃从来都没有见过那马奴的妻子,她知道那马奴的妻子是谁?长什么模样?只要下次静妃问起此事时,本宫敷衍过去就是了!那个人用处可大着呢!这独孤祈夜可不是吃素的,没有那马奴的妻子,本宫岂能令独孤祈夜乖乖听话?红雀。待会你就亲自出宫一趟,告诉父亲,务必要将那马奴的妻子一同带到沧州去,一旦独孤祈夜反悔,本宫便叫那夏晚枫有去无回!”
红雀赶忙应承:“是,奴婢遵命!”
叶婧安转眸望向窗外,冷哼道:“今日本宫太过心急了,在静妃面前表现得有些难以控制,本宫隐隐觉得静妃对本宫起了疑心,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红雀一惊。满是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能一直取得静妃的信任,那如何同时扳倒她和皇贵妃?静妃……还会去求皇后开恩,将皇贵妃在没有痊愈之前接回宫么?这段时间,静妃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咱们是不是该提醒提醒静妃?”
“放心,不用咱们提醒!”对于这一点,叶婧安还是蛮自信,“皇长子那边自然会去替咱们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独孤祈夜,等皇贵妃回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本宫就等着她回宫与静妃一道水涨船翻!”合眸。叶婧安仔细合计着眼前的局势,满是愤恨地叹道,“如今静妃已经对本宫起疑,为大计着想。本宫得尽快想个法子稳住她!希望这个关键时刻,皇后不要从中搅局!”
红雀立刻乖觉地安慰道:“皇后既要照顾大公主,又要照顾太后,忙的不可开交,哪有功夫插进来?娘娘放心好了!”
叶婧安闻言,觉得总算有件事能让她心里舒坦了。她懒懒睁开双眸,望向红雀,催促道:“本宫怀着皇嗣还要这般劳心劳力,实在是累的很!红雀,你快来给本宫揉揉太阳穴、松松乏,本宫现在要好好歇歇,养养胎!”
“是!”红雀乖巧地答着,伶俐地伺候着叶婧安。
这边深宫心计博弈,上阳行宫虽然尚算安稳,然而,云倾的日子却是越过越艰辛。
上阳位置偏北,天气比帝京要冷的多,每日,行宫的宫人都只会在中午和晚上送给云倾一个馒头和一碗稀饭,就不再管云倾。
就连一壶白开水也不是日日会送,送不送全看心情。
怪不得冷宫能将人逼疯,如此日久了,云倾觉得自己也快要被逼疯了。
云倾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心中悲伤已极,却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一定要想办法令自己心智坚定,不可以被苦难打倒,总有一日自己可以想到办法脱困的。
就这样,云倾强迫自己坚强起来,一天一天地煎熬的度过了一个半月。
相思殿后院的那口被冻僵的井,云倾日日都会去看,这一天,云倾发现井里的冰全化了,云倾大喜,赶忙放桶下去打水上来!
望着刚刚打上来的水,云倾不禁喜极而泣,以后没有宫人送水给她,她也能自己找到水解渴了,日子仿佛又出现了一道曙光。
更重要的是,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没有沐浴更衣的云倾终于有水可以洗一洗了。
云倾一个多月没有水洗漱,浑身早已难受的紧,这一个多月,云倾已经将相思殿走得很熟了,云倾在后院找到了废弃的大桶,还找到了一个小厨房,云倾用井里打上来的水,将一个大锅洗干净,然后又打水放在锅里,准备烧水洗澡。
可是生火成了最大的难题。
云倾捡了许多的枯树枝放在灶里,用好不容易寻来的火折子取火,可是云倾不会烧火,小厨房不一会儿就被烧的满房是烟。
云倾实在受不住,大声的咳嗽着,却又不肯放弃,继续烧火。
于是,小厨房里的烟便越来越多,不断飘向外面。
就在云倾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小厨房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怎么烧得整个相思殿全是烟?”
第195章 宝姑
云倾转眸望去,只见一名陌生的老妇人站在小厨房门口,微微蹙眉。
云倾赶忙答道:“我想烧火,但是……我不会烧火,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那老妇人见云倾说话客气,也收起了淡淡的恼意,走到云倾身边道:“算了,我来帮你吧!看这满房的烟,简直要将人熏死!”说完,老妇人便麻利地替云倾生火,不一会儿,就将火烧得旺旺的。
云倾大喜,连连激动道:“谢谢你,大娘,这下我就可以用热水洗澡了!”
老妇人直起身子,仔细打量着云倾,见云倾身上的衣衫虽然不干净光鲜,却质地纯软珍贵,便知云倾的身份,她问道:“你也是皇上的妃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倾有些尴尬,微微脸红:“我……我被人算计了,被送到这里来了!”
“哦……”来妇人见怪不怪,“在宫里生活,那就得多长些心眼,天天锦衣玉食那也不是那么好享用的,凡事不仔细些,吃亏的就只有你自己!不过……你还算是好的,不像那些妃子一个个都疯疯癫癫的!”
总算有个人不把她当疯子了,云倾心底漫出一层喜悦,又见她如此深谙后宫之道,不禁微凝神,问道:“大娘,您怎么称呼?”
老妇人望了望云倾,慢悠悠道:“大家都叫我宝姑!”说完,转身就朝外走!
云倾有些急了,好不容易在这上阳行宫中有人理她了,怎么没说几句又要走?云倾赶忙问道:“您住在哪里?”
宝姑依然徐徐往外走,懒洋洋地答道:“就在相思殿西边的院子里!”
相思殿西边的院子?那不是宫女的居所吗?原来这宝姑是上阳行宫的老宫女了,云倾猜想,她大概是在上阳行宫住的比较久,看透了人世名利的争夺,不然,大概也会像偏殿那些年轻的宫女一样恨不得早早离开这里,远离她们这些被送来的妃子。
锅里的水。很快就烧热了,云倾终于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连洗个澡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可是,云倾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只好不穿白色的里衣,只穿其他的衣衫御寒。
洗完澡,云倾又自己动手将换下来的里衣清洗晒在外面。
想到自己自一出生以来过的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天天仆役伺候,何曾自己干过这么多事。云倾不禁满心心酸,却又只能咬牙坚持。
忙完这些,天已经是夕阳西下,云倾也已经疲累不已,这一夜,云倾睡了一个来到上阳行宫之后最舒服的觉。
翌日,云倾醒来,想起昨日帮她生火的老妇人宝姑,不禁想去寻她说话,若是有个人能经常跟她说说话、聊聊天。这在上阳行宫的日子便会好过许多。
云倾来到相思殿西边的院子,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也没有找到宝姑,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就在云倾往回走时,西院的草地上传来一阵锄头锄地的声音。
云倾顺声望去,只见有人正在一颗大树后面挖地,再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宝姑吗?
云倾大喜,赶忙唤道:“宝姑……宝姑……宝姑……”
宝姑闻声,稍稍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见是悠然,什么也没有说,又继续挖。
云倾走到宝姑身边。满是好奇地问道:“宝姑,你在挖什么?”
宝姑一边挖一边答道:“这是石菖蒲!”她停下来,拿起刚挖出来的一颗草,直直望向云倾,认真说道,“要想在这行宫一直不疯。那就多挖些这东西煎水喝,这可是醒神益智的宝贝!”
醒神益智?能治她的幻觉吗?云倾不敢开口问,只是更加仔细地观察宝姑手中的石菖蒲,除了长得比较盛大,仿佛与其他的草区别不是很大。
宝姑见云倾看得认真,将石菖蒲送到云倾手上,好心道:“这东西背阳生长,喜欢潮湿,上阳行宫到处都找得到,你也可以自己去挖!”
云倾接过石菖蒲仔细看了看,又皱眉道:“可是……我没有锄头,怎么挖?”
宝姑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那把破旧的锄头,有些舍不得:“我就只有这一把锄头,你要是借走了,我要是记不起来在哪,那就麻烦了,你还是用手挖吧!反正土不深!”
云倾不好意思再要,于是道:“谢谢你,宝姑,这东西真的只要是草地上就有吗?”
宝姑懒洋洋道:“这个你自己找,上阳行宫这么多地,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哪里知道哪块地有哪块地没有?”
云倾闻言很是尴尬,有些讪讪道:“哦……那这块地还有吗?”
“你自己找!”宝姑说完,拿过云倾手中的石菖蒲,就转身朝西院的屋子走去。
云倾想要挽留,但见她仿佛心情不是很好又忍住了这股冲动。
云倾抬目环顾,淡淡呢喃着:“石菖蒲……石菖蒲……石菖蒲……”
于是,云倾开始大规模的在草地上寻找石菖蒲,找了半天,终于在另一颗大树底下找到了这石菖蒲。
云倾大喜。可是一想到要徒手挖,又有些黯然。
云倾咬咬牙,终是开始用手挖了起来。
在这行宫生活的每一天,云倾都觉得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就像此刻,她早已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事情都必须自己动手,云倾不惧艰难,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清醒的活着,不想真的变成别人口中的“疯子”,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想到这石菖蒲是宝贝,又好不容易找到,云倾更加努力的挖。
费了半天的功夫,总算是挖出来了,云倾来到小厨房再次生火,想要将新鲜的石菖蒲煎成药汤喝下。
昨天看了宝姑怎么生火之后,今日云倾生火便顺利了许多。
不久之后,石菖蒲就煎制好了,虽然味道很怪异,云倾还是像喝琼浆玉露一样,全部都喝完了。
从那以后,云倾一有时间,就在上阳行宫寻找石菖蒲,然后自己动手熬药喝,渐渐的幻觉出现的次数仿佛变少了些许,最重要的是,云倾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是在清醒中度过,这对于这死水一般的日子仿佛给予了一线前进的曙光!
云倾暗自欢喜,想不到在这冰冰冷冷的上阳行宫,她还能碰到宝姑这样善心之人。
第196章 皇后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被派往上阳行宫的魏子修一直没有出现在上阳行宫。
而夏晚枫也早已启程前往沧州。
祈夜动用了所有他能办到的方法联系魏子修,统统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这魏子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虽然祈夜认识魏子修不是很久,但是以他对魏子修的了解,魏子修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更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魏子修遇到了危险。
想到这里,祈夜不禁浑身一个冷战。
离开帝京之前,有后妃要收买魏子修,魏子修不是假意敷衍过去了吗?照理来说傅凝嫣与沈绿衣应该不会再对魏子修出手,沐雪涵又失明了,那还会有谁有本事对魏子修下手?
祈夜百思不得其解,眼下夏晚枫不在帝京,祈夜能动用的力量实在有限,联系不上魏子修,祈夜越发焦急。
然而,更令他焦急的是,太后的病本来已经快要痊愈了,但是又出现病情反复,痊愈之势出现凝滞,祈夜亦是愁烦不已。
和祈夜一样担心焦急的,还有曦泽。
魏子修去了上阳行宫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但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帝京,曦泽又急又怒。
这一日,曦泽再次将王宁瑄传召到了承光殿。
整齐而单调的铜壶滴漏声幽幽传来,承光殿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可以清晰地听到,仿佛有一股滴水成冰的力量徘徊四周,微微战栗之感若有似无的盘旋着,王宁暄仔细着自己的行为,对着曦泽下跪叩首:“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曦泽合眸坐在椅子上,右手无意识的轻轻敲打着右膝盖,并未叫起,沉默一瞬间蔓延。
王宁暄越发觉得周遭寒意凛凛。连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之后,曦泽方缓缓问道:“太后的病,现在如何了?”
自那日在寿安宫拂袖而去后,曦泽便再也没有踏进寿安宫。母子间的嫌隙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深,但是到底是母子,说不担心,那是假的,王宁暄不敢隐瞒。有些战战兢兢地答道:“太后的身子已经有很大的起色,只是夜里依旧难以入眠,尚未完全痊愈,臣妾无能,没有照顾好太后,请皇上降罪!”
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又一层恼意漫过心头,曦泽的声音更加清冷:“祈夜说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这……”王宁暄略有迟疑,“神医没有明说,臣妾不知。不过臣妾猜测,随着天气慢慢转暖,太后的身子应该可以很快好起来,请皇上放心!”
“那懿贵嫔的胎呢?是否安稳?”曦泽又问道。
王宁暄如实答道:“一切安好,懿贵嫔身体好,并没有如其他人那般出现恶心呕吐之类的症状,请皇上放心!臣妾一定竭力照顾好皇嗣!”
“辛苦皇后了!”曦泽的声音幽幽的,仿佛是从洞穴中传来,“叶氏不是个太平的主子,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与绿儿来往甚密吗?”
提及此,王宁暄不自觉的微微蹙起秀眉:“是!静妃仿佛很倚重懿贵嫔,总是隔三差五的召见她!”
曦泽闻言,骤然睁开龙目。森林的幽光中仿佛有一簇蓝色的火焰在跳动:“她不是要养胎吗?不好好在瑰延殿待着,总是去绿儿那里做什么?”
声音不大,王宁暄还是能感觉得到曦泽的怒气,赶忙道:“皇上息怒,臣妾回去一定劝静妃远离叶氏!”
曦泽满是清冷的嘱咐道:“前段时间朕就发现承光殿有探子,暗暗一查竟然是叶氏秘密派来的。沐雪涵的事情恐怕是走漏了,这可大大的不妙!叶永顺去了沧州,朕现在还不想动叶氏,所以没有打草惊蛇,你盯紧叶氏,不要让她给朕生事!”
“是!”王宁暄赶紧应承。
曦泽再次合眸,想起云倾,又满是担忧道:“皇后,最近这段时间,后妃中可有人暗自与朝臣有勾连?”
曦泽突然这么一问,王宁暄眉心止不住地一跳,凝神想了想,答道:“没有!”
“没有?!”曦泽玩味一般地品尝着这句话,“那魏子修怎么凭空消失了?”
曦泽怒气更盛,王宁暄越发战栗,却又答不出问题,唯有低首道:“皇上息怒!”
曦泽恨恨道:“皇后既为后宫之主,那便要耳聪目明,你给朕仔细地查查后妃,若是有不规矩的,就直接按宫规处置,给中宫立立威也好!”
“是!”
怒气仍旧没有淡去,曦泽的声音依旧有着滴水成冰的力量:“魏子修若是真的没能出现在上阳行宫,这都两个月了,云倾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边母后的凤体又没有痊愈,朕实在是为难极了!”
仿佛有克制不住的恨意席卷而来,王宁暄有些心疼,曦泽日日不郁,她便暗暗急在心中,想起沈绿衣前几日建议她将云倾弄回来,虽然她有些意外沈绿衣的转变,但是此刻,仿佛是为曦泽分忧的唯一路径,终是忍着心头的疼痛,说道:“皇上莫急,臣妾有一法子将皇贵妃请回来!”
曦泽闻言,愣愣一惊,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王宁暄这才敢抬眸望向曦泽,满是深情的说道:“皇上,太后的身体一直没能顺利的痊愈,那是因为皇上一直没有踏进寿安宫,太后心情不郁,病自然好的慢!她到底是您的母亲,终究是心疼您的,看到您日日如此沉闷愁苦,岂能不心疼?所以皇上,你何不就势装病,太后必然心软,再由臣妾出面说情,一定可以让太后松口!太后松口了,皇上将皇贵妃接回宫中,禁足在未央宫,太后或许会肯,这样一来,神医不就可以医治皇贵妃了吗?皇贵妃回来了,皇上龙颜大悦了,太后看着心中高兴,也能快些痊愈!”
“苦肉计?!”真是好主意,仿佛有一簇热烈的火苗在曦泽的眸底妖冶地跳跃,曦泽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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