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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民国-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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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碰到困难,灾祸,也就会相互抛弃了。最终能和上官少帅长相厮守的人,也只能是你。”

“南叔叔,我没有你说得那样好,我只是现在太过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万面不改色,不起波澜,向她笑了笑,“我说的这些你早晚会明白的,至于现在,你只需什么都不做,因为有些事情就要发生了……”

同样是春天,江南细雨绵绵,北方的宁天市内却是一片大好的温热光线。

几天的奔波辗转,他这才又回到了北方。一下车,便看见了申铭量领着一队人马恭候多时。他扬了扬手,上了军车,道:“先送我回家。”

申铭量怔了怔,这阵子少帅一直都住在指挥部里,哪里听说过“回家”这两个字。他疑惑地看着上官少弈,报纸上已经刊登了程墨苏为程义举行葬礼的消息,他心里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少帅回家是为了了结姜雅庭,然后……

“愣着干什么,还不开车?” 上官少弈那寒冷如冰的冷冽光线直直穿过他的心脏,他立马回过神来立正敬礼,反正不管少帅要干什么,他只管服从就好,也不作他想,踩下油门,飞驰出去。

大门被上官少弈一脚踢开,上官懿汀与姜雅庭本在讨论着旗袍的颜色,见他回来,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她们两个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上官懿汀心里也清楚是姜雅庭找杀手去暗算程墨苏,可是此刻她心里只希望保全上官家的后代,其他的就不作多想了。

上官少弈的枪口直直地指住姜雅庭的太阳穴,手指慢慢地扣动扳机,姜雅庭知道他是真的怒了,这次肯定不会再放过她,便不去挣扎与狡辩,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砰”地一声,枪声划破空气,响彻心底。

第两百三十六章 了结

姜雅庭本能地闭上眼睛,脑海中默默地倒数着生命的时光,直到数了十几下后,发现并没有出事,这才缓缓睁开眸子,那冰冷的枪口依旧抵住她的太阳穴,而刚才放枪的人却是上官懿汀。

上官少弈敛着眸色,黑如点漆的眸望向上官懿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那冷冽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姐,你放空枪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要冷静下来,不要因为听了外面那些小道消息就回来要杀自己的妻子。” 上官懿汀气得不轻,白皙的面被染得通红。

他微微侧目,眉头拧紧了几分,“墨苏是我的妻子,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墨苏?” 上官懿汀望着那双漆黑的瞳孔,瞧着那双眸中不可抑制的愤怒,只轻轻扬起指尖,直直指向了姜雅庭,“你看清楚了,这是你在神父面前发誓要珍惜一辈子的女人,是你即将出世孩子的母亲,你却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墨苏的女人,不顾青红皂白要杀她,你真是魔怔了!”

“是,我是魔怔了。”他重复着她的话语,他也知道此时应该冷静下来,只是一想到墨苏失去了亲人,一想到她柔弱无助的模样,他就无法压制住自己满腔的怒火,那冷冽的眸子注入了锋利的刃,直直扫向姜雅庭,让她生出了寒意。

他仍不松手,语气冰冷,“喂,你说说看吧,是不是你派人去杀墨苏?”

她瞧着他那笃定的模样,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上官少弈早就知道程墨苏还活着,之前没有点破只是因为尊重了程墨苏自己的选择,如果她不动声色,不去暗杀程墨苏,他们的日子尚且过得下去,可是如今程墨苏的父亲被她害死,他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事到如今,她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姜雅庭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字来,“是。”

“雅庭,你!” 上官懿汀忙喝止住她的话头,她这样说下去,当真会让上官少弈心生杀意的!

上官少弈雪亮的眸子里满是怒色,微扬眉角,声音依旧冷冽,只不过又多了一丝狠绝,“姐,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人就该偿命。”

“可是,可是她肚子里有我们上官家的……”

“我知道,如果不是念着这件事情,姜雅庭早就死一万次了。”他没有丝毫地动摇,姜雅庭瞧着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心中被一股寒意包围,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少弈,我知道你想杀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死了,你可是和姜家彻底决裂了。”

他冷哼一声,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几分,眉宇间是一片叱咤风云的傲然,“正好,姜尚豪那老贼我也早就看不顺眼了。”

姜雅庭冷冷一笑,沉沉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无论她用怎么样的方法,费尽怎么样的心机,都不会得到他的一丝怜悯。

上官懿汀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流转着,她知道今天肯定要出大事,只不过她一定要用尽全力去阻止。

上官懿汀望向上官少弈,看着他那锋利眉宇下的深邃目光,轻轻扯动嘴角,低声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杀雅庭,你杀了她,可是一尸两命!”

他扬了扬眉目,好像在宣称自己满不在乎。上官懿汀心中一凛,微微闭上眸子,声音缓和下来,她看着窗台上的那只花瓶,里面栽培着红白粉色的风信子。这种花要秋天播种,翌年二月萌芽,四月盛开,六月便枯萎了。如此悉心雕琢,像极了她的人生。

“你还记得爸爸吗?”她的睫毛轻轻颤抖,如雪的肌肤上那层红晕如初舞的霓裳,好像在用尽生命绽放华光。

他不明白姐姐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但仍是点了头,只听上官懿汀又道:“小时候你与爸爸不亲近,他打你骂你,对你抱着太高的期望,你沉默寡言,整个家里能与你亲近的人,我算一个。”

他的目光微微柔和下来,淡淡地笑着。上官懿汀慢慢走进他,一抹不浓不淡的幽香散发在空气中,“我们的母亲过世得早,我不光把你当成弟弟,有时候还把你当成儿子,你第一次立下军功时,我别提有多高兴了。在我的生命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时时刻刻记挂着上官家的利益,却也时时刻刻在为你打算着。”

“我知道你生气,因为雅庭的所作所为,你感到气愤,你想要让她偿命。可是我却不能由着你这样做,因为我知道你这样做肯定会后悔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不喜欢,但那也是一条生命,你面冷但心善,我不想你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紧锁了眉头,瞧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她绽放出笑意,很是美丽,“可我知道,你不动手难以平息内心的气愤。其实有件事情我骗了你,我并没有怀孕。我当时那样说,只是不想让你杀朱夜枫。我眼见着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朱夜枫这个人虽不怎么好,但他毕竟也是我的丈夫,我不想再送走他了。”

他的瞳孔紧了紧,心中滑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握着枪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眉宇间一片凉意。却见上官懿汀冲他凄缓一笑,“雅庭不可以死,我知道你是真的生气,那么就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求你放过她吧,我丈夫欠你的,我也一并还了……”

她的话音缓缓落下,上官少弈猛然一怔,伸手去抢上官懿汀手中的枪,可上官懿汀早就预想好了,没有丝毫留恋地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枪声在寂寥的空气中回荡着,喷涌出的鲜血污了她白皙的面颊。她直直向后倒去,将羊绒地毯沾染出一片惨淡的红。

“姐!”他喝了一声,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姜雅庭这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慌忙拿起话筒去叫医生,可是为时已晚,那一发子弹泯灭了她的呼吸与曾经。

姜雅庭的眼泪不可遏制地淌过面颊,她的唇色苍白得厉害,娇小的身躯滑落在地毯上,指尖颤抖地握住上官懿汀的手,声音抖得厉害,“我……我这是造了什么样的孽!”

上官少弈的目光缓缓地扬了起来,那极端的寒冷让她颤了颤,现在不光是上官少弈,就连她自己都恨不得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第两百三十七 无常

“少弈,你杀了我吧!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抓住上官少弈的胳膊,凌乱的青丝斜斜地搭在腰间,那凝了雪的容颜格外苍白,无论窗外的色泽多么明亮,都无法与她相映生出辉芒。

上官少弈缓缓地转过眼光,如电影里的慢镜头般漫长。她怔了怔,看着他的唇动了动,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姜雅庭,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她紧紧咬着嘴唇,伸手拿过上官懿汀握着的枪,对准自己的头颅,只差一丁点的力量,她就能扣动扳机,让自己命丧黄泉。

空气中滑过一丝烟硝的气息,她蓦然瞪大眼睛,只见上官少弈抢过了她手中的枪,扔到一旁,冷冽的声音滑过耳畔,“你的命是我姐换来的,你不能死。”

她猛然一怔,双手掩面,勉力支撑着自己起身,阳光向她席卷而来,那层火红的绚烂无声地将她环绕,可是她无法燃烧出一丁点生命的价值,从小到大唯独这一次,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却因为她的嫉妒与阴狠,葬送了白白的两条人命。

她快要成为母亲了,最近看世界的眼光愈发慈爱,也愈发得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父母会这样对她,只让她为利益而活,而不让她感受一丝暖意。

她隐没在了室外的大好阳光里,那片灿烂又如何消散她内心的阴霾。

上官少弈缓缓地将上官懿汀抱了起来,见姜雅庭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朝门外走去。申铭量见了这幅场景,不由怔在了原地,直到他唤起,申铭量才赶忙过来帮忙。

“少帅,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说话,平平淡淡地看着她的面颊,将她的手重叠在他的手心里,“先去医院,然后通知朱夜枫,让他赶过来,送我姐最后一程。”

申铭量点了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心中的震惊仍未消褪,可是此时的他哪里有思考的心情,只觉得整个人被一股悲伤和无常所包围起来。昨日见上官懿汀时,她还好好的,可今日就……

生命果然是无常的,可是许多人将它看做了恒常,不到那一天他就不会去思考死亡的重量。他没有意识到上官大帅的突然逝世,没有意识到上官懿汀的忽然离开。想着想着,黝黑的面颊竟淌下一串泪来。

也许明天他自己也会离去,少帅也会离去。他会没有遗憾吗,会坦然吗。一天的逝去就是死亡的将近,有时候看着一个人,想到那人可能下一秒就会离开自己。他好像也可以用一颗慈悲了的心,去化解他们之间的不适了。

申铭量偷偷看了一眼上官少弈,上官少弈紧紧地抿着唇,看着前方,恐怕他现在心中也是这样想着的吧。那些对于程墨苏的执着,对于姜雅庭的怨恨,此刻的他是不是都已经放下了……

手术室的灯亮起又熄灭,那样迅速地宣判了上官懿汀不治身亡。

上官少弈整理好自己微乱的戎装,瞧着申副官领了朱夜枫过来,朱夜枫面上挂着不知是不是伪装的急切。他抬眼看着他名义上的姐夫,深邃的眸光落向远方,浮动出一片汹涌,一片冷冽。

“懿汀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朱夜枫扣住上官少弈的肩膀,声音急切。

“姐姐她已经去了。” 上官少弈语气冷淡,淡淡地调转开了眸子,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太平间,“她就在里面,你要是想的话,就进去看看她吧。”

朱夜枫瞪大双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他心里,上官懿汀一直彪悍而聪慧,比谁都懂得保护自己,又怎么会……

上官少弈斜睨了他一眼,深邃的眸中闪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光,“她是自杀。”

“自杀?她怎么会自杀!” 朱夜枫更加不解,探究地看着他。

他拿出一支烟来,那蓝红色的火苗在空中“腾”地一下蹿起,温度好像在一瞬间提升,又在下一秒冷却,那升起的烟雾遮掩不住棱角分明的憔悴俊颜,他漠然开口,道:“姜雅庭派了杀手去杀墨苏,阴差阳错地杀了我的岳父程老先生,这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朱夜枫点了点头,又听着那冷冽的声音继续道:“我自然不会放过姜雅庭,可是她怀了孕,姐姐不让我杀她,就开枪自杀,用自己去换了姜雅庭和那孩子一条活路。”

“什么!?”朱夜枫握住手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恨意,“她怎么可以这样糊涂,那个姜雅庭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这样去换姜雅庭的命,值得吗!”

“别忘了,整件事情也是因你而起。” 上官少弈那双黑如点漆的眸斜睨了他一眼,见他不解,也懒得再说什么,冲他使了个眼神,“她就在里面,你去看看吧。”

朱夜枫紧锁着眉头,心脏七上八下地跳动着,他往前走去,推开那扇阻隔着阴阳的门,瞧着她惨白了的容颜,不由悲上心头,往事历历在目,从他的脑海中一一滑过。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心里唤着她的姓名。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立马汹涌万分。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毒害了程墨苏,上官少弈就不会娶姜雅庭,姜雅庭更不会怀孕,也不会生了去害程墨苏的念头,更加不会使得程老先生命丧黄泉了。

上官懿汀不光是为姜雅庭还了债,也是在为他还债。

他握住上官懿汀冰冷的手,伏在那可怖的纯白色单子上,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他种了因,如今结了果,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他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是他害了上官懿汀,害了这样多的生命。

他缓缓地走了出来,上官少弈的眸光缓缓地洒在他的身上,他像变了一个人那样,眼眸中透着平淡与怅惘。他看着上官少弈,苦苦一笑,“懿汀是因为我变成了这样,所有人的不幸都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

上官少弈并不答话,只听着他又慢慢地说着,“少弈,我想去陪懿汀,永远陪着她。”

第两百三十八章 父母

上官少弈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道:“我以前的确有杀你的心,但现在发现杀你也没有什么用,你走吧。 ”

朱夜枫默了半晌,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着,那些他与上官懿汀相处的点滴画面将本来捉摸不定的感情变得笃定,飘散了迷茫。他仍记得路灯的柔和光线将她的身影变得明艳鲜亮,仍记得两人争吵后她的惆怅。

他仰头看着天外黯淡了的日光,低声道:“从明天起,我就出国去了,这些事情就当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吧。”

上官少弈并不答话,目送着他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少帅,我们现在做些什么?” 申铭量走到他身边,看着那深邃的眸光,问道。

他默了半晌,直到申铭量的精神有些恍惚了起来,才听到那冷冽的声音慢慢传来,“回指挥部。”

隆隆的火车驶入了上海车站,氤氲的雾气在天空中袅袅地升腾着。姜雅庭看着窗外,迷蒙的月光将她苍白的身体显得欲碎一般,她轻轻咬住嘴唇,将那些困扰她的情绪缓缓地抛在脑后。火车慢慢停止下了运动,她看着窗外越来越多的人群,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立马下了车。

她的脚步踏在水泥地面上,周围的人或欢笑或哭泣,她只成了一个悲哀的原点,感受不到一丝情绪。

没有人接她,没有人为她而笑。

她自行叫了车,回到了姜家府邸,新换了一个管家,竟连她也不认识,将她拦在门外,气势汹汹地告诉她,老爷和夫人已经休息了,谁也不见。

这件事若是放在原来,她定会心生不满,与管家争吵到底。现在她也失去了这份心情,将牛皮箱随意扔在一边,自己就靠着墙根坐下来,若不是她衣衫华丽,容貌秀美,定然会被认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

时钟指过十二点,远处的钟声弥散在耳际,她揉了揉发胀的双眼,一辆福特车缓缓驶了过来,车前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赶走困意,起了身来,见那车上下来了一个美艳的妇人,心中欢喜,唤道:“妈。”

姜夫人微微一怔,看着她白皙的容颜,只见因为怀了孕而让她那双眸子愈发动人,携刻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那样浓厚的美好让姜夫人也一下晃了神,不由道:“雅庭,你怎么跑回上海来了,也不提前说上一声?”

“没什么,就是想妈妈和爸爸了。”她揉了揉雪般洁白的几乎,擦去眼角偷偷流逝的泪珠,留下一串串红色的痕迹来。

姜夫人蹙了蹙眉,这还是印象中第一次姜雅庭在她面前哭。她看了看那已经吓得魂飞了的管家,声音带了几分厉色,勾了勾红艳的嘴角,“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姐回来你怎么将她拦在门口?”

“我……我不知道她是小姐。”管家吓得也不轻,他这才刚刚上任几天,从没听过姜家夫妇提起一句关于小姐的事情来。姜夫人哼了一声,如往常般趾高气扬地向前走去,“雅庭,跟上。张管家,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姜雅庭窒了窒,前几日上官懿汀的死又在她脑海中徘徊着。那个时刻她感受到的不光是生命的分量,也是她心中激荡起的情绪。她总是以为她是为了家族而活在世界上,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使上官懿汀在乎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却也得到了上官懿汀的悉心照顾。无论她再怎么样掩饰心情,她仍然不可否认她爱上了上官少弈。

“妈妈,算了吧,他也是不知道我,你就不要打发他了。”

“哦?”姜夫人淡淡一笑,语气中透着一层薄薄的怒来,“你什么时候这样宅心仁厚了,真不像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是怎么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 姜雅庭看着自己的母亲,却在母亲身上找不出一点儿自己的模样来。

姜夫人穿了一件黑色的牡丹绣花旗袍,象征着她尊贵的身份,那高叉下修长的美腿白皙又修直,她的眉眼之间是藏匿不住的风华与韵味,任谁看上一眼,都会沉迷下去,无法自拔。姜雅庭半阖上眼帘,看向别处,姜夫人扬了扬唇角,印象中是女儿第一次与她发生口舌。

“先回家,回家再说。”她看了看管家,管家识趣地退到了离这对母女远一些的地方,也就听不见她们说的话了。

姜雅庭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驼色绸纱,眼眸微动,和着皎洁的月光,将那片银白流淌在她的足尖上,眼里缠绕了一片水色,“妈,我觉得很累了,不想待在上官家了,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姜夫人蹙了蹙秀美的眉,笑容依旧如之前那般恰到好处,只是那眸中的光芒又锋刃了一毫,“你胡说什么,再有一阵子你就该生了,这个时候你不在上官家,反而跑回来,是要做什么!”

“我在那里很不开心,不想再住下去了,这个孩子我生下来之后会给少弈送过去的,从今以后我就陪着你和爸爸,哪里都不去了。” 姜雅庭的话语透着坚定,姜夫人蓦然一怔,这明显是女儿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她不由地亮了眸光,一片愠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官临这个人诡计多端,你若不在他身旁帮我们监视着,我们姜家有一天被他倾覆了,该如何是好!”

姜雅庭苦笑一声,声音都连带着颤抖了起来,“果然如此。你从来只考虑家族利益,不想想我的幸福,我同你说了,我在那里很不开心,我不想回到那里,我哪都不想再去了,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她这一连串的抱怨让姜夫人不由地怔了怔,那双盛放着满满韵味的眸子起了一丝波澜,“你说什么,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了。”

“不。”姜雅庭摇了摇头,“我也是一个要做母亲的人了,我心里明白,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我就想费尽一切对他好,我不忍心他受苦受难,不想逼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而让他成为我的工具。”

她转了转眸光,冷冷地看着姜夫人,“说吧,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第两百三十九章 仇人见面

姜夫人被她的这句话弄得一怔,可姜夫人毕竟是久经人事的,立马缓过了情绪,唇边的笑容柔和了几分,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本来就是你的母亲,你是我姜家亲生的,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 ()”

姜雅庭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在她心中,她的母亲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女,高贵而优雅,如天边的云般高不可攀又绚烂多彩。她咬了咬唇,在反观自己,除了五官姣好,身材窈窕,哪里有一分母亲的影子。

她仍然记得她小时候生了重病,母亲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守着她的竟是家中的老管家,后来那老管家因为被她传染了疾病,直接被母亲给赶出了家门。这样没有丝毫情分可言的女人,怎么会是她的妈妈。

她摇了摇头,天幕定格在了她的夙愿之中,她的巧笑嫣然里带着太多的叹息与迷茫,曾经的生活历历在目,她从小受的教育让她没有一点温度,不知道为什么哭,更不知道为什么笑。

“好,如果你还是咬定你是我的母亲,我也不说什么。”她冷冷地转过身子,“你不告诉我就算了,但是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和姜家一刀两断,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她往前迈了几步,姜夫人却没有一点要追上来的痕迹,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抬眼看去,心中的黯淡却点亮了周边的霓虹,那飘洒而下的缤纷是她徒留下的哀伤,记忆随着轮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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