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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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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荞默然,多说的那两句真好使,不用想也知道说的是什么。
不过五行鼎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眼见着大牛身上也冒了东西,安荞眼珠子一瞪,尼玛洗筋伐髓成了大路货不成?安荞心里头那个嫉妒啊,扭头就跑了出去。
如此之臭,谁家闻谁去,她可不伺候。
刚跑出门口就看到雪管家拎着一壶酒往东厢房去,想了想就跟了上去。
“雪大叔,我瞧你好像没事。”
“你有事?”
“我没事。”
“那你跟着作甚?”
“雪大叔能不能帮大牛个忙,大牛有事。”
“大牛有啥事?”
“不如雪大叔去看看,这酒我帮你提进去。”
雪管家顿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子,犹豫了一下,就交到安荞的手上,说道:“你小心一些,别弄脏了,这是给少爷的酒。”
安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换成是别人雪管家不会同意,可换成是安荞却不一样,雪管家心知雪韫对安荞是有些特别的,至于怎么个特别法,又说不清楚。
听到安荞说大牛,便以为大牛出了什么事,心底下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一起相处了几年,多少有些感情在里头。
安荞把雪管家支了出去,就提着酒大摇大摆地进了雪韫的房间,把酒放到桌上,屁股往凳子上一坐,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喝酒。”
雪韫本盘腿在床上打坐,安荞进来之前他就知道,闻言睁开了眼睛,下床朝桌子走去,坐到了安荞的对面。
“这酒好喝。”雪韫淡淡道,然后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安荞闻了闻,上等的蜂蜜酒,的确很不错,眼睛微闪了闪,问道:“你喜欢吃燕窝不?”
雪韫点头:“尚可。”
安荞挑眉:“你这爱好还挺特别的,不是口水就是排泄物,真有你的。”
雪韫顿住,端住酒杯的手微颤了颤,视线缓缓低垂下去。
手中泛黄之物,闻起来芬芳无比。
安荞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笑嘻嘻地说道:“这上吐下泄……哦不,好像用词不太对,应该是……完了,词穷了,竟然想到了哈喇子跟米田共。”
雪韫手再次一颤,端住酒杯的手暗自收紧,几乎要将酒杯捏碎。
“那啥,你千万别介意,我这人就会瞎扯。”安荞嘿嘿一笑,一把将酒壶子拿了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了下去,咂巴嘴:“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味道,怪不得你每天要来一点,挺会享受的。”
说完把酒杯一放,扭头就撒丫子跑出去。
不跑等死?
瞧这货那死样,分明就是把酒杯当成她来掐了。
等到安荞溜没了影,雪韫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酒杯,里头的洒色仍旧泛黄,散发着阵阵酒香味,令人垂涎不已。
可明明就很好喝的酒,却仿佛闻到了一股怪味般,令人作呕。
雪韫手又再颤了颤,才想起燕窝与蜂蜜的来历,果真如安荞所说的一样。沉默了良久,忽然间展了颜,哂然一笑,仰头将杯口酒一口饮尽。
酒带着甘甜,满嘴的芬芳。
真是个坏丫头。
一壶酒入肚,雪韫精神一阵恍惚,仿佛已经喝醉,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回床边‘咣当’躺下,如此动作看着却该死的优美,竟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睁眼看着上方,良久才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脸朝里头,一头青丝散落在枕上。
心有千千结,越解越纠结。有些话一直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当日之事,直到现在,仍旧无法释怀。
人人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何自己却越醉越难受?
安荞跑出去以后又悄悄地溜了回来,小心观察着雪韫,见雪韫翻身睡去才悄然退了出去。
那日之事不止成了雪韫心头的结,也成了安荞的结。
其实那日安荞是可以出手救下雪韫的,虽然代价有些大,但不至于让雪韫跟个种马似的,一睡就睡了九个。
那个时候安荞只觉得跟雪韫不是很熟,又觉得于一个男人来说一日御九女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才没有费那个劲去帮忙。
毕竟要帮忙的话,她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跟跟雪韫成为朝夕相处的朋友,因自己的一时好玩与幸灾乐祸,使得这个朋友有了心结。
或许她并不能理解雪韫的心理,只觉得不像个爷们。
又没有心上人,睡几个女人怎么了?
又或许她应该把雪韫看成是冰清玉洁的女子,一下子被九个男人给睡了……呃,如此一来,似乎就很好理解了。
站在东厢房门外,安荞神情微微恍惚,不经意间听到杨氏的惊呼,顿时就惊了一下,猛然回神,朝正房走了去。
路过洱房的澡间时,忽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似乎比黑丫头身上的还要浓郁,在看到洱房前站住的人时,安荞不由得停了下来。
而杨氏正一脸吃惊地看着洱房门,旁边关棚扶着杨氏也是一脸的惊讶。
安荞眉头一挑,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杨氏指着门,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大牛他他他……”
安荞眼皮子一跳,心头一突,面色古怪道:“大牛怎么了?不,不会是黑丫头还没有出来,然后大牛就闯了进去吧?”
☆、有蛇精病
杨氏抬手就一巴掌打了过去,没好气道:“你这孩子想啥呢?一天到晚脑子里头尽些乱七八糟的。你妹她已经出来了,这会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娘是想着进去把你妹妹换下来的衣服拿走,没想大牛冲了进去。”
安荞恍悟:“娘是因为黑丫头的衣服在里头对吧?”便安慰道:“反正那些衣服也不能要了,就跟从茅坑里头捞出来似的,就是大牛进去了也没关系,娘你甭想太多。”
杨氏黑了脸:“想多的是你,娘是惊讶大牛,刚还没有醒来,这会醒来了不说,还跟黑丫头一个样。”
安荞沉默,摸摸鼻子。
说得好像她安荞一点都不纯洁似的,这年头的姑娘不是各种矫情么?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转过头来一群在河里头玩水。什么男女授授不亲,哪家干不下去清仓大甩卖时男女挤成夹心饼……
“那黑丫头现在怎么样?”安荞干脆转移话题。
大牛怎么样还不清楚,好歹黑丫头出来了。
杨氏往正屋那边看了一眼,说道:“娘也不知道,她刚出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说话的时候眉间尽是担忧,眉头都蹙了起来。
安荞就安慰道:“没事,你甭担心,我估计她好着呢。”
杨氏看了安荞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大闺女哪里知道,她所担心的根本不是黑丫头的安危,而是另有其事。
只是有些事情一直隐藏在心底下,哪怕到了这种时候,杨氏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打算说出来。
可杨氏到底是离开氏族离开得早,当时的仪式也没有完成,对传承之地的一些事情,大多都不知道。
在黑丫头彻底掌控水灵珠的一瞬间,蓬莱岛正在发生着的巨大海啸仿佛停止了时间一般,千尺浪停顿在半空中,足足有三息才落下。
却不是朝蓬莱岛疯卷,而是原地落下。
许多将要丧命于海啸之下,并已绝望之人,一个个恍若做梦一般。
直到海潮退去,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公主,一定是公主!
公主要归来了!
他们的公主终出现了,蓬莱终于有救了。
……
仿若有所感应一般,所有蓬莱人都感觉到了那一阵阵的惊悸,而惊悸的方向则指向丰县方向。
还在成安城外看着瀑布的蓬莱王眉头一皱,伸手捂了捂胸口,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冷目朝丰县方向望去。
一个能轻易推翻蓬莱岛十万年来不变的统治,并且使得大多数人推崇的人,又岂是简单角色。
当初敢把蓬莱公主拉下,就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准备,只是不曾料想蓬莱天灾一天比一年严重,仿佛被诅咒了一般。
只是蓬莱王有理由坚信,如果真是被诅咒,那一定是受到蓬莱公主的诅咒。
从一开始蓬莱王就不相信有什么海神的存在,而蓬莱公主也不可能是什么海神的后裔。
可刚才的那一阵惊悸,令蓬莱王产生了不安。
那一阵惊悸告诉他,蓬莱公主出现了,就在自己要去的方向。
不,这个世界没有神,绝对没有。
蓬莱岛堂堂一泱泱大国,凭什么十万年来都只能由女人统治着,还一个个都是胸大无脑,只会谈情说爱的草包。
蓬莱王始终相信,在自己的带领之下,本就富饶的蓬莱会更加繁荣。
然而却被事实打脸,自他称王的第四年开始,蓬莱岛年年天灾,一年比一年严重,今年更是海啸不断。
如今的蓬莱岛的人,大多已经陆续上了内陆,只留下一小部份还在坚守着。
蓬莱王这一生有着雄大的理想,却被天灾逼得如此,内心早已郁不得志,若说最恨的是什么?估计除了蓬莱公主以外再无其它。
“启程,东南方向,加速前行。”蓬莱王转过身去,冷冷地看着安铁,堂堂一蓝月皇朝的四品参将,竟如此的无用。
想他蓬莱王国自建国以来,小到百夫长大到将军,哪一个不是猛将?
眼前这人,简直就一窝囊废,连普通的一个侍卫都比不上。
安铁赶紧点头,额间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强装镇定地领队护在马车旁。
只是眼见着就快到成安城,安铁人骑在大马之上,却渐渐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惦记着那幅画的事情。
是她吗?如果是她,自己要怎么办?
还有两天,只需要两天就能回到成安府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家人。
然而安铁的心情很是复杂,一直徘徊在见与不见之间。
见了怕被缠上,然后就是想甩也甩不掉,到时候惹得夫人生气,从而激怒岳丈。
可不见又怕……
由始至终,安铁都没有与蓬莱王说自己与画上女子的关系,只说见过那么一个与画上十分相似的女子。
如此一来就算是猜测错了,也能给自己留有余地。
……
原本猜测还有七八天才会到的蓬莱王一行人,竟然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丰县。
得到这个消息的安荞很是惊讶,同时也沉默了下来。
若说安铁真的是安铁柱,是回来找杨氏的,安荞或许不会怀疑点什么。
可蓬莱王跟着来凑热闹是几个意思?
安荞心中有个古怪的猜测,又下意识告诉自己,生活不可能老一直那么狗血。如此跟自己说了几遍,原本想要找杨氏问一问的念头,暂时被打消了去。
黑丫头跟大牛醒来以后,俩都懵逼了好久。
瞧那样,就好像被天掉馅饼,砸傻了似的。
特别是黑丫头,本来对自己的脸各种捯饬,累死累活也没见能白到多少,甚至还为此差点把那几棵黑果子树给铲了。
可眨眼间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小白妞儿,还无师自通玩水。
就是天掉馅饼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人要被老天爷给玩傻了般,这两三天闲来无事就掐自己一把,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就算是掐疼了,也还是不信。
特别是看到大牛两拳互击,发出的竟然是金属声,黑丫头觉得这梦做得真傻,咋就不把大牛变成金子得了。
金子,金子,快变金子!
可惜大牛一点要变金子的意思都没有,以前还是软深古铜色的肤色,现在感觉变白了许多,尽管还是古铜色的,可也偏白了许多。
而黑丫头看到安荞,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胖姐,我会玩水,你知道吗?”
安荞的回答却是:“你快去照镜子,变回黑了。”
这回答是百试百灵,屡试不爽,每一次都能坑到黑丫头。
杨氏在家住了三天,关棚就跟着陪了三天,也幽怨了三天,因为这三天杨氏都是陪黑丫头睡的,跟黑丫头磨叨了不少东西。
三天后杨氏就回了县城,并没有等顾惜之醒来,对安荞说等顾惜之醒来,让人去跟她说一声。
安荞应了,完了等杨氏跟关棚走了,却有些后悔了。
安荞就觉得自己应该跟杨氏说点什么的,或许问点什么。
消息说蓬莱王一行人今日傍晚就会到县城,如果真的是来找杨氏的,说不定会立马就去木坊找人。
可倘若安铁真的是安铁柱,又不知杨氏改嫁了的事情,应该会回来这边。
看到黑丫头还在照镜子,安荞抬手一把抢了过来,扔到一边去,说道:“跟你说个激动人心的事。”
黑丫头反射性道:“什么事,不会是我真会变回黑脸吧?”
安荞拧眉:“你的眼里头就只有你这张脸?”
黑丫头讪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把,不好意思说点什么。这人实在是丑得拿不出手的时候,很多时候连照镜子都省了,又岂会在意自己的脸有什么。
可眼睛一闭一睁,就从丑丫头变成了小美人,对比之下,真要眼睛再一闭一睁就打回原型,那感觉是真心不想要脸了。
“屁大点孩子就会臭美!”安荞摇头叹了一口气,心底下却不断吐槽,果然是一白遮三丑,原本的黑丫头黑黑瘦瘦的,虽然算不上是难看,可一眼看去真的是满眼黑,让人不自觉地就忽视了她那精致的五官。
如今肤色盈白,嫩得能掐出水来般,再加上那精致的五官,还真的是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黑丫头吐了吐舌头,能漂漂亮亮的,谁也不乐意当个丑丫头。
安荞瞧黑丫头这个样子,懒得糊弄了,就说道:“我得跟你说正事,你别总捯饬你那张脸,我看着难受,哪天一不高兴说不准把你毒成个小胖子,到时候你也跟我这样了。”
黑丫头:“……”
才不要,好丑!
“胖姐你说吧,什么事,我认真听着。”黑丫头一脸认真。
安荞点头,说道:“我是打算跟你透露点消息,好让你有点心理准备……打住你那破表情,我要说的不是你这张脸,而是比你的脸更得要的事情。”
黑丫头舒了一口气,捂着脸的手赶紧放了下来,又一脸认真地看着安荞。
安荞气得有些无语,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要说的是,咱们亲爹快回来了。”
“哦,亲爹回来了啊!”黑丫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只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不对,猛地抬头盯着安荞:“胖姐你刚说啥了?再说一遍。”
“我说咱们亲爹快回来了,如果没有错的话。”
“亲爹?胖姐你确定不是咱后爹?”
“对,就是亲爹!”
“呵呵,胖姐,呵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另开一个。”
“我没开玩笑。”
黑丫头默默地掐了自己一把,心目中那个十分高大的人回来了?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好痛,都红肿了起来。
嫁都改嫁了大半个月了,然后亲爹回来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猜测他是咱们爹,到底是不是还没有证据。”安荞其实不愿意打碎黑丫头心中的梦,就让安铁柱一直高大上地存在着,可偏偏安铁柱回来了。
这梦迟早都要碎,不如由她来亲手打碎,让臭丫头有所准备。
黑丫头揉了揉自己掐肿了的地方,可怜兮兮地说道:“胖姐你别蒙我,爹他十年都没有回来,怎么可能……不对不对,胖姐你说的爹回来了,是死回来的对不?爹他老人家是魂归故里对吧?”
安荞一脸认真地说道:“别做梦了,咱们亲爹可能真的没死,今晚就能回到县城,你自己看着办。”
黑丫头还是不信:“说不定是胖姐你搞错了。”
安荞竟然点了点头,说道:“可能是我搞错了,要知道这个名叫安铁的可是四品参将,容国公府上的东床快婿。人家可是有儿有女的,大的女儿也就比安谷小不到两岁,小儿子则小四岁,夫妻也恩爱着呢。”
黑丫头怔了许久,这才喃喃道:“那一定不是咱们爹。”
安荞反问:“要真是咱们爹呢?”
黑丫头顿时茫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迟疑道:“要真是的话,可能是失忆了。”
安荞冷笑:“生活哪来那么多的狗血,那个安铁脑袋上连块疤痕都没有,铁定不会伤到头,失忆这种狗血的戏码不可能发生。”
黑丫头嘴硬找借口,愣是把戏文里的那一套给搬了出来,说道:“那可能是被毒失忆。”
安荞听得嘴角直抽搐,反问道:“且不论他是不是失忆,倘若从来不曾失忆,又真是咱们爹,你当如何?”
黑丫头再次茫然,自己能如何?
三年前已经接受了亲爹死了的事实,好不容易才认可了后爹,一切都向着好的发展。
突然间亲爹就冒了出来,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冒出来,带着二娘跟弟弟妹妹一块冒出来的。
如果说不出个好理由来解释,自己如今就似乎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挖一个好坑,把他们一家四口全活埋了,再在那上头养上十头牛,天天往上头拉牛粪蛋儿。
凭什么自个家累死累活,都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不回来,偏偏等家里头坐拥金山银山的时候回来。
有苦衷什么的好说,可给她找了二娘,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那二娘生的弟弟妹妹,她一个都不会认,敢回来跟她抢家产的话,用水淹死他们。
黑丫头不知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凶神,表情越来越狰狞,将整张漂亮的小包子脸都给破坏了。
安荞叹了一口气,伸手掐了一把,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跟你讲,我虽然有证据证明他八成是咱们爹,但也有两成的可能不是。他现在的名字叫安铁,到咱们县来好像是出公干,跟那什么蓬莱王在一块。”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他真的是咱们爹的话,想必会回来看咱们,咱们只要安心的等。”
黑丫头掀桌,眉毛竖了起来:“等什么等,咱们现在就到县城去。咱们爹走的时候咱们还小,认不出来,可咱们爹还不至于认不出来。要真是咱们爹的话,咱们就……”
就怎么样?黑丫头又一脸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西厢房那边传来动静,有仆人匆忙赶来,说顾惜之醒了。
安荞顾不上去理会黑丫头,赶紧朝四厢房跑了去。
结果还没跑到门口,就见一个身影从里头冲了出来,往澡间冲了过去。
呼地一阵风刮过,带来阵阵恶臭之味。
安荞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为什么别人洗筋伐髓如此简单,她个最需要的胖子却没有这个运气?
杨氏回去的也不是时候,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顾惜之就醒来。
要是晚上一两个时辰,就能够看到了。
估计是后爹催的,安荞暗暗给关棚记了一笔,心里头却活跃了起来。
杨氏毕竟是嫁去了木坊,总留在这里铁定会遭村里人闲话,因此待了三天的时间也是足够多,回去也是应该,自己不好阻止。
不过现在丑男人醒来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到县城一趟?
对,就去县城,把弟弟妹妹带上。
就安铁那小心翼翼的样,又带着小心思,肯定不好打听点什么,肯定是偷偷摸摸地回来。
不如就让他扑个空,完了再回县城去找,再看到杨氏跟关棚如此恩爱。
“小黑驴子啊,胖姐觉得你刚才的主意不错,咱们举家到县城去吧!去把黑狗熊兄弟俩叫回来看家,咱们连仆人也一并带走……不,还是留个看门的吧,把看门那老头儿给留下,然后咱们都走。”安荞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愉快的决定,内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安铁必须是她亲爹安铁柱。
黑丫头冷着脸点头,尽管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可勉强接受了。
却见安荞捂住心口,哀叹道:“做人儿女怎么就这么难呢?有时竟觉得爹还是死了的好,毕竟像娘那般美好的女子,爹错过了那是多么的痛心啊!又觉得自己不该那样,应该高兴爹还活着,可一想到爹抛妻弃子,在他乡另娶妻生子,我又好想打死他,怎么办?”
黑丫头:“……”
胖姐你别耍宝了,你这样好恶心,看着就好想打死你!
“去收拾一下东西吧!”安荞突然正色,扭头朝石屋走了回去。
路过洱房澡间的时候,伸脚踢了一下洱房的门,吼了一句:“洗快点,咱们要进县城,慢了可就不等你了。”
黑丫头默默地看着,一直目送安荞回去石屋,终是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胖姐总是嘴里头说说,却总是忘记要办事。
举家进县城去,你倒是举啊!
黑丫头扭头就去找大牛,让大牛去跟雪韫主仆俩说这事,完了自己就逮了个仆人,让好好收拾一下,可能到县城以后要待上三天。
至于安谷,一大早并没有在家,被安晋斌带到山后头去了。
让人找去了,也不知道回不回得及时。
……
顾惜之洗澡的时候往自己的脸摸了好几把,上面一片光滑,又往水里头照了几照,终于确定自己的这张脸好了,变得毫无瑕疵,甚至比毁容之前还要好上几分,不禁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想到安荞刚才踢门说的话,顾惜之洗澡的速度变快了许多。
赶紧洗干净了好看媳妇儿看看脸,说不准能把媳妇儿迷到床上去,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媳妇儿,我来了!”匆忙换上衣服,顾惜之连头儿都来不急擦,朝石屋奔了过去。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安荞在里头反锁了。
“等会,换东西呢!”安荞默默地将月事带换上,然后刚换上的裤子提起来,脏裤子连着月事带扔到木盆里,抱着木盆子才去开门。
顾惜之赶紧摆了个最美姿势,等着安荞出来一眼看到,然后被迷得神魂颠倒。
果然门一开,安荞一眼就看到了顾惜之的骚包样,如顾惜之所料般恍了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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