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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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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只是骂那个把我奶推倒的赔钱货啊!”
“还说没骂,爹你看她,又骂我赔钱货!”安铁兰立马告状。
然而安老头的脸已经黑了下来,阴沉着脸盯着安荞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对安铁兰喝声:“你给我住嘴,都多大孩子了,尽在这里添乱。”
“爹,连你也欺负我!”安铁兰何时被这么训过,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安荞却突然认真了起来,说道:“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奶之所以被摔到,那是被我小……”
话未说完就被安老头沉声打断:“行了,人都伤了,还说那些没用的作甚?赶紧去请大夫。”
这心眼,偏到没边儿了!安荞腹诽。
☆、多管闲事
“爷爷,那可是要十两银子呢,咱哪有十两银子。”说话的是大房的安文飞,一边说还一边瞥了安荞一眼,嘴里头嘀咕:“谁欠的银子谁去,我反正是不去了,这半夜三更的,多冷啊!”
安荞冷冷地说道:“把三百两还我们或者是把小谷赎回来,我就去!”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肯定不可能让安荞去。
可让其他人去就得花出去十两银子,那可是将近两头猪的银子,安婆子就算是疼死也舍不得花这个银子。可真要疼死安婆子又做不到,干脆坐在炕边上嗷嗷叫喊着,时不时往安荞那里瞅一眼,又或者是往安荞后头的门口瞅。
在安婆子看来,刘大夫既然能赊十两银子的药给安荞,那就还能再赊。只要把杨氏给嗷来了,就不信安荞不去请大夫去。
可见鬼的,杨氏今个儿吃了熊子心豹子胆了,竟然没有过来。
不会真的昏迷了吧?
安荞敢肯定安婆子再这么嗷叫下去,杨氏一定会跑到上房这里来,而黑丫头也一定会挡不住杨氏。于是乎安荞就想要回去了,可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口却让哭得一塌糊涂,满脸委屈的安铁兰给挡住了。
“不要脸的下堂妇,把我娘害成这样还想走,门都没有!”
安荞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奇怪地看了安铁兰一眼,扭头朝安婆子走了回去,站停在安婆子面前。
面前突然多了个庞然大物,安婆子叫声戛然而止,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心里头渐渐地就有些发毛,骂道:“不要脸的下作东西,跑我这老太婆这里作甚?快快滚一边去。”
安荞眉头一挑:“瞧您说的,作为您的大孙女,您受伤了,我来瞧瞧你不是很正常吗?可我这一来您就骂人,您老这是啥意思?讨厌我来看您,还是怎么着?”
安婆子一阵烦躁:“不是明摆着吗?就是讨厌你了,赶紧滚,以后也不要来看我,省得我看到你就不痛快。”
安荞扭头就想走开,可转身后顿了一下,又转了回去。
正要松一口气的安婆子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把自己憋昏了去。
“奶你伤着哪了,我看看?”安荞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在说话之前朝安婆子迅速伸手抓住了安婆子疼痛的地方,手刚碰触到就恍悟了。
这老太婆还真不是装的,这条老胳膊竟然脱臼了。
“哎呦,放手,快放手,哎呦哎呦,要疼死我了,快放手啊……”安婆子又惊又怕,却半点也不敢挣扎,怕一个不小心胳膊就被眼前这个狠毒的孙女给弄断了。
“胖丫你做什么,快放开你奶!”
安荞这举动也把屋里头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叫了起来,个个都一副安荞要谋害亲奶的样子,下意识就想要上前去阻止安荞。
安荞本来放手的,可见人都冲了过来,眉毛往上一挑,抓住安婆子胳膊的手微紧了一下。
只轻轻的一下,安婆子就跟杀猪似的,嗷叫了起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立马就僵在了原地。安荞手微微松了松,安婆子缓了口气,立马就大喊救命,这一喊又有人冲了上来,安荞再次使劲……
“别动,都别动!哎呦喂,要了我这老命咯!”安婆子疼得眼泪跟鼻涕都出来了,赶紧喊停,再傻也知道安荞这是故意的,哪里还敢喊救命啊,巴不得都离自己远远的,那样安荞说不定就会放手了。
其实安荞捏那几下也不是白捏,在确定安婆子胳膊的情况,只是出手比较粗鲁一点。说实话,安荞其实不太想帮安婆子把胳膊治好,就让安婆子疼一个晚上最好不过了。
不过想到杨氏其人,安荞还是无奈地摇头,手猛地一使劲。
只听得‘咔嚓’一声,除此以外还有一声无比响亮的惨叫,安婆子的胳膊就让安荞给复位了。
正欲松开安婆子,安老头一声爆喝:“胖丫,你不要太过份,那是你亲奶。”随着安老头声落,周围皆是一片指责之声。
安荞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就不该多管闲事。
特别是受伤的还是安婆子这恶毒的老太婆!
“就当我多管闲事吧!这次也就算了,下次再想让我帮忙,那可是得要银子的。”安荞这才松开安婆子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声:“胳膊虽然安好了,可脱臼的时间长了,得敷药还得拿东西绑着,这些你自己搞定。”
安荞说完又朝门口走去,然而这一次拦在安荞面前的不止是安铁兰,还有李氏。安荞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走了过去,连个弯都不拐,直挺挺地撞了过去,一下子就撞开一条路,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该死的下堂妇,长得胖了不起啊!”
“这死胖子,差点撞死我了!”
安荞回头甜甜一笑:“羡慕吗?嫉妒吗?”表情突然一变,嗤笑一声:“有本事你们也长成我这种重量级人物啊,白痴!”
“她竟然骂我白吃!”安铁兰指着扭头离去的安荞,不能相信自己又一次被骂了,蹬蹬蹬地跑向安老头,扯着安老头的袖子,不满地叫道:“爹,那个下堂妇又骂我了,你怎么也不管一下?”
那边李氏禁不住小心嘀咕:“骂的又不止你一个,我也被骂了不是?”只是瞟了安铁兰一眼,李氏觉得骂得多的肯定是安铁兰,因为安铁兰要更加白吃一些,平日里有好的东西,安婆子都会收起来,尽给安铁兰一个人吃了。
安老头一阵烦躁,将衣袖抽了回来,说道:“你就不能消停点,你娘还伤着呢。”
安铁兰这才想起安婆子受伤的事情,朝安婆子看了过去,这一看表情就奇怪了起来,竟然问道:“娘,我看你胳膊好像没事了,你刚才不会是装的吧?”
安婆子也在奇怪,被安荞捏了几下,胳膊竟然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竟然能动弹了,虽然还有些疼,可也不跟之前那样,动一下就跟要了她老命似的。
可尽管好了不少,听到安铁兰这话,还是忍不住发火:“装啥装,你个没良心的,没看到我刚才要疼死了吗?”
安铁兰一跺脚,不满地冲安老头撒娇:“爹你看,连娘也凶我。”
☆、这是真的
“说起来也奇怪,本来我这胳膊还真是疼得要命,被那背行鬼胖丫给捏了几下竟然就好多了。这会虽然还有点疼,但好歹是能动了,也不跟刚才断了似的。”安婆子又小心动了几下胳膊,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不但没有被安荞给折腾死,反而还因祸得福了。
老安家谁都不认为安荞有那个本事把安婆子治好,只认为是碰巧了,可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多吭声,都怕被叫去镇上请大夫。
安婆子倒还想请个大夫回来给看看,要么就亲自到镇上一趟,可一想到那十两银子,安婆子就是再疼也不想动了。
最后干脆也不请大夫了,拿点药一敷完事。
要说这点药还是杨氏采回来的给安荞用的,晾晒着的时候被安婆子给拿走了大半,要不然这会也没得用。
回到二房的安荞真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就如同之前猜测的那般,杨氏果然是个躺不住的,竟然挣扎着要出门。要是安荞回来得稍微晚那么一点点,杨氏估计都已经去了上房了。
尽管安婆子的胳膊没大事了,可安荞敢保证,一旦杨氏出现在上房,今天这些事情肯定就不会那么容易完了。
“胖丫你别拦着我,我得去看看你奶,还得问问小谷的事情。”看望安婆子是其次,问小谷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失去了丈夫的杨氏来说,小谷就是杨氏的全部希望。
倘若连小谷也被卖掉了的话,杨氏或者真的生无可恋了。
“去什么去,你给我回去!”安荞没好气地堵住门口,伸手一把将杨氏拎了起来,扭头对黑丫头说道:“把门给我堵上,省得娘又跑去找晦气。”
黑丫头赶紧把门板扶起来,往门口一堵,又摸黑拽着破桌子去顶住。
一点儿月光都照不进来,屋子里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安荞实在难以想像,二房就在这样的屋子里度过了这么些年。只是想想也罢了,就算是原主的爹还在的时候,也仍旧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头,并且从过去到现在,杨氏的待遇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少了一个护住杨氏的人罢了。
黑暗里,杨氏的眼睛哗啦往下掉,哽泣道:“胖丫你告诉我,黑丫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小谷他真的被卖掉了?”
黑夜里安荞也看不太清楚,只能从声音中判断杨氏哭了,有些不耐烦地安慰道:“你应该庆幸,小谷他是被转卖到了木坊,而不是像最初的那样,被卖进皇宫里当太监。只要小谷他还在木坊里头,咱们就有机会把他赎回来。”
杨氏哭得更厉害了:“那可是三百两银子啊,咱上哪赚去啊?”
“那三百两银子现在不是在大房那,就是在上房那,你敢去要回来吗?”安荞冷笑。
杨氏扭头就朝门口奔去,嘴里头说道:“我去找他们要银子。”
安荞伸出爪子,又将杨氏给拎了回来,实在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估计错杨氏的体重。这拎着感觉别说七十斤了,就是六十斤都有点悬,全身上下就一副骨架子,哪怕是屁股上也没有几两肉。
“你觉得银子到了他们手上,你还能要得回来?”安荞拎着杨氏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并不能确定自己的臂力是多少,因此对杨氏的体重也没个准数,干脆就懒得去琢磨这事,而是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你真觉得银子能要得回来,那你就去要,我绝对不拦你。”
杨氏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半天也喘不出来,等喘出来的时候人也泄了气了。
都这么多年了,还能不了解吗?
“这要不回来了啊!家里头的田地都卖得只剩下四亩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可以卖了。今年的秋天他们就要去考试,这是打算卖了小谷凑盘缠啊!”杨氏说着就哭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无措与绝望。
安荞仍旧嫌杨氏受的打击不够,强调说:“这不是打算,而是已经卖了!”
杨氏闻言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绝望,其中又夹杂着对生活的无奈与命运的屈服。
黑丫头忍不住说道:“娘你别哭,小谷他没事,我跟胖姐……”
“我跟黑丫去看过小谷,小谷他现在很好,虽然是寄人篱下,但总比待在这个家里头强。差就差在一个卖身契上,不过木坊老板说了,不会给咱们加钱,什么时候存够了银子,就什么时候把小谷给赎回来。”安荞打断了黑丫头的说话,并不让黑丫头把卖身契的事情说出来,在安荞看来,如同杨氏这样的人,非得逼到绝望的边沿,才有可能会醒悟过来,否则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玩意。
杨氏哭着说道:“赎回来又能咋样,一次为奴一世为奴,那烙印可是一辈子都洗不清的啊!”
黑丫头不明白安荞为什么不让她说出来,但还是很默契地隐瞒了卖身契一事,听到杨氏说起烙印这事,立马就抢在安荞的面前说了起来:“这个娘你不用担心,木坊里的人可好了,说了不会带小谷去官府落籍,所以那个烙印是不会打的,以后只要咱们把小谷赎回来就啥事也没有了。”
杨氏一听,立马就停止了哭泣,不太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黑丫头用力点头:“娘,这是真的,我不骗你。”
杨氏又问安荞:“胖丫,黑丫她说的是真的?”
安荞顿时就觉得杨氏是个麻烦,不耐烦地回道:“真的真的真的,你大可放心,只要把人赎回来,一样还是良民!”
杨氏终于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舒下去没多久又突然痛哭了起来,哭得那么悲伤那么辛酸那么痛苦。
安荞听着一下子就蛋疼了起来,不耐烦地问道:“我滴娘咧,你又咋地了?”
“胖丫啊,娘该怎么办啊?三百两银子啊那是,娘要上哪凑去啊?娘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出这三百两银子来啊!”杨氏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安荞听得直抽抽,心想:就算你想卖,那也得有人要才是啊!
长得比门神还要吓人,谁特么有病才买你呢!
☆、某丑男人
“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想不到的办法!我劝你还是赶紧睡觉,养好身子才好赚钱,要不然一切都白搭!”安荞说着就的把杨氏拎上了炕,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可就是躺在炕上,杨氏也还是喋喋不休,安荞一怒之下拿起了银针。
世界终于安静了,夜深了,也该睡了。
镇上。
刘老大夫把老安家的人送走,刚转身跟前就伸出来一只包扎过的爪子,老大夫没好气地一巴掌拍了过去:“臭小子,一边去!”
爪子的主人就不干了,嚷嚷道:“死老头说话不算话,赶紧给我银子,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臭小子,老夫还没跟你算账呢!”老大夫吹胡子瞪眼,伸出手指对直戳某人脑门,数落道:“老夫花三百两银子,那是要买百年蛇胆,而不是买百年蛇胆的消息,你个臭小子想要蒙老夫,没门!想要三百两银子,你去给我弄个百年蛇胆来,否则免谈。”
“哎,我说老头,你咋能这样!当初可是你说的,要是我告诉你哪里有百年蛇胆,你就给我三百两银子的。现在得到消息了,竟然不认账,你就不怕吃多了噎着,一不小心嗝屁了去?”
“臭小子,少诅咒老夫!”
“不诅咒也行,给银子。”
“没有,老夫都穷得连吃耗子都养不起,哪来的三百两银子,三个铜板要不要?”
“去去去,拿一边去,别影响我的好心情。”
“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有好心情?啧啧,你要想哭就赶紧哭,老夫保证不笑话你。”
“……”
某人扭头就走,没几步就走到一个房门前,一脚把门给踹开,十分火大地走了进去。
只是进去不到十息,又默默地退了出来,问道:“老头儿,你说的是真的,我身上的这些伤,真的好不了了?”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深想了一下,说道:“也不是不能好,就是要的时间长了一点,你要有足够的耐心去养才行。”
某人做好了心理准备,才问道:“那是要多长时间?”
老大夫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两天?应该不可能。”某人高兴了,说道:“肯定是两个月,不过两个月而已,我能等!”
“非也非也,非两个月也。”
“那就是两年?”
“非也。”
“老头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二十年!”
“唉,你猜对了,真是二十年!”
“……”
某人掐指一算,二十年以后自己都是四十岁了,成了半个老头子。这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都成了老头子了,再好看又有什么用?极度不满地瞪了一眼老大夫,狠狠地把门摔上,扭头扑到了床上。
打从上河村回来,某人身上的皮肤因残留的毒素开始腐烂,好不容易才把毒素清完,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被老大夫绑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两个鼻孔跟一张嘴巴。
若某人不吭声,谁也认不出他就是顾惜之。
嘴里头说着不是在乎外貌的人,可谁不希望自己美美的,真要天天顶着张丑八怪的脸,顾某人表示很难习惯。
老大夫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摇头叹气,扭头朝自个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作为蓝月国最有钱的王爷的儿子,还能缺得了银子花?有钱人就是小气,非得坑老夫三百两银子,老夫还就不让坑了。”
“外公,你说这话不对!少爷他爹有钱,那是他爹的事情!少爷可是说了,又不是跟他姓,他的钱跟少爷没关系。”顾大牛被顾惜之从房间里撵了出来,耳尖听到老大夫的嘀咕,立马就理论了起来。
老大夫立马就翻了个白眼,说道:“他倒是跟你姓,也没见你给他钱花啊!”
顾大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我来说,少爷他就像是我弟弟一样,我要是有钱,那肯定会给少爷花的,可我就是没钱,那有啥办法啊!”
老大夫一爪子拍了过去,骂道:“你个傻孩子,都让人给赶出来了,还替人着想!赶紧睡觉去,明个儿一早给我上山采药去,要不然就把你家少爷撵出去。”
“外公你也忒小气了,不就是采药么?我去还不行么。”顾大牛不满地咕哝了几声,生怕顾惜之会听到,还小心往顾惜之房间看了一眼,见顾惜之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心地拽着老大夫进门。
“傻子,我又不是聋子,说那么大声我能听不到么?”顾惜之不满地嘀咕了几句,翻了个身脸朝床里头,伸手摸了摸怀里头的蛇吻草,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至于老大夫说的那些话,某人表示脸皮厚,一点都不介意。
唯一介意的是,欠那个胖女人的三百两银子,貌似不太好还了。
又翻个身,使得脸朝外,把狭长的桃花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就感觉到很困,却偏偏睡不着觉。
那胖女人要蛇胆干嘛?难不成真懂医术?
话说回来,那胖女人虽然胖了点,可看着还是挺可爱的。
诶,就是脾气差了点!
……
阿啾,阿啾……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安荞猛地一下子挺了起来,到底是要感冒了还是哪个孙子在叨念她?好不容易这老安家才消停下来,睡个好觉容易么?刚要睡着就一个劲地打喷嚏,这一喷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喷个没完了。
可惜不会掐算,否则定要掐算一下,安荞咬咬牙,终是叹了一口气。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还是乖乖修炼吧!
再次修炼,情况依旧如之前那样,除非动用精神力,否则身体经脉仍旧会跟个漏斗似的,进多少就漏掉多少,基本没有残留的。
到底是自身的原因,还是其它原因,安荞再次起疑。
反正安荞用尽办法也看不出这具身体有什么不对之处,原主之所以胖成这个样子,那是因为阴阳不调,并且还是很扯蛋的阴虚阳盛,不过对修炼并没有任何害处,而只要一开始修炼,身体就会渐渐好起来。
可现实告诉她,修炼很困难,她很有可能只能保持这个体型一辈子。
凸!
☆、老王媳妇
一连数日,安荞修炼长生诀都没有明显的进展,每天夜里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也不过才刚刚入门,自感如此下去长生无望,才不得不放下,先把身体无法修炼的原因找出来。
可到底要怎么找,却没有任何头绪,只得暂时放下。
其实安荞有想过,可能是这个世上的人的体质不太一样,所以才无法修炼她前世的功法。这个世上可能有它特要的修炼功法,自己或许应该试着去寻找一下,说不准会开辟出另外的一条修行的道路出来。
只是这修炼功法要上哪找去,暂时也是无路可行。
春种过去了半月有余,田里头的稻苗都长出了三寸高,几乎家家户户又忙活起来,去田里头补秧或者是拔草。老安家虽然只剩下四亩田,可也没有闲下来,女人们都扛着锄头下了田,就连安婆子也没有闲着,跑到田里头指挥去了。
杨氏也想去,可不知怎么回事,两条腿竟然不会动了。
安荞以照顾杨氏为由不下田,不管是谁让安荞下田或者是去干别的活,安荞都会提起那三百两的事情。就算不让安荞干活,安荞也会时不时找机会提一下,一副生怕别人忘记了的样子。
只是每每提起三百两银子,老安家上下除了二房的以外,个个都是缄默再三,不是装聋扮哑就是各种搪塞。
田里头的活老安家忙活了三天,安婆子就骂了整整三天,逮着机会就骂。
可等安荞一说话,安婆子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跑掉,根本就不跟安荞理论。找不到大的晦气,那就找小的晦气,把家里头养着的那十头猪的活计都丢给了黑丫,不管做好还是没做好,都要逮着骂一顿。
为此黑丫头每天忙完回去就一个劲地埋怨,说自己吃力不讨好。
安荞就冷笑:“你啥时候有做过能讨好你奶的事情了?”
这个貌似还真没有!黑丫头愣了一下,郁闷道:“可再不讨好也得做,这猪好不容易养到这么肥这么大,眼瞅着再过一个月就能出栏。我要是不把它们喂好,那咱们这一年半就算是白忙活了。”
“喂好了也是白忙活。”安荞继续打击。
黑丫头也知道这个实情,可到底是养了一年半的猪,虽然每次看着都好想吃它们的猪肉,但终归是有点感情在里头,看不得它们在有生之年饿肚子或者是生病,不把它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心里头就是不自在。
“白忙活我也乐意!”黑丫头翻了个白眼,完了问道:“胖姐,今个儿去抓鱼不?”
“这鱼都吃了好些天了,你也不嫌腻歪!”安荞可不想再吃鱼,感觉都吃出鱼屎味来了,也该换个口味了,就说道:“一会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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