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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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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狗凶着呢,一般人哪里抓它。
再且一整天家里头都有人,谁没会没事跑来偷狗的。
安荞也真是猜错了,那狗买的时候就跟得了病似的,蔫吧吧的,看着不太好养活的样子,是安铁栓花了五十文钱买回来的。而且说是五十文钱,说不准连五十文都没有,老安家也没多稀罕这狗了。
买回来也没好好喂,拴了几天还是蔫吧吧的不爱吃东西就放了。
不过放了没走,每天都会跑出去一趟,跑到安荞家附近吃安荞家扔的骨头,吃饱了就回去。说到底这黑狗还是安荞家的骨头养起来的,只不过安荞家都不知道而已。
只是安婆子不那么认为,觉得黑狗每天都会去安荞家,这狗丢了跟安荞家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找着借口要钱而已。
好在端了盆肉回去,里头怎么也得有三斤肉了,再加上那盆笋子炒肉。虽说比不上那黑狗子肉多,可到底也没太亏了。
反正这肉一端回去,老安家也暂时不找狗了。
饭后雪韫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至于住哪里也没有去思考过,早已经习惯了有人伺候。不管吃不是喝都是由雪管家来打理,这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雪管家打理,到了睡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地方住。
雪管家饭后也去村子找地方去了,可是找了好几家也没有找到好地方,别人住过炕床,自家少爷一定会嫌弃,没住过的地方更是不能住。乡下人也没有备多一套被子的习惯,就算有备的也不见得干净,就少爷这尿性,肯定是受不了的。
跑了好几家,都还不如安荞家的屋子干净,可安荞家会让住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人家母女仨还得住呢。
雪管家也只是想想,心知少爷也不会去住人家母女仨的地方,就跑到马车那里看了看,伸手铺平了一下有点乱的垫子,突然就觉得自家少爷住在别人家还不如住马车里的比较好。
马车里有薄被子,铺了兽皮,比一般地方要好多了。
如此想着,雪管家就不打算再去找地方了。只是停下来后,忽然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整个人都有些暴躁,总感觉要做点什么事才好,不然会更暴躁,有找人干架的冲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疑惑着,棚子那里传出来‘梆’地一声,不由得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顿时眼角直抽搐,这妇人是在做甚?
☆、再嫁可好
杨氏讪然一笑,朝雪管家扬了扬手中的勺子,又跟着那头正在打太极的安荞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浑身不自在的,老想跟人打一架,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看到大牛跟黑丫头在打拳,试了试感觉舒服点,就是太难打了点,正刷着锅又见安荞在打太极,干脆又跟了起来。
打了一会竟奇迹般好多了,就是不能停,一停就难受。
哔了狗!
一群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大晚上不睡觉在那里打拳,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病。事实上却是有苦说不出,鬼才知道那股暴躁从何而来,简直要了亲命了。
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工人们都来干活了,安荞一家还在睡觉。
等到工人们开工,发出响声一个个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并且还一个个眼底下发青。
安婆子又来找狗了,看到安荞家一个个无精打彩的样子,心底下就忍不住嘀咕:不就是一盆肉么?至于么?
到底是看见安荞一脸阴沉不敢靠近,扭了头跑别的地方找去了。
那盆肉有多香,安婆子光想着就流口水,昨晚可是没来得及吃,今天早晨才吃了那么一块,尽管肉有不少,可也不打算拿出来跟人分享,顶多就把那盆笋子炒肉拿出来,那盆好吃的,自个留着慢慢吃。
大牛正在打水,掂量了一下水桶,很奇怪地发现水桶竟然轻了。怀疑是不是换了桶,可拿起来左右看了看,还是昨天的那个。又看了看桶里头的水,想着可能是水打少了就又打了一次,结果水满满的,还是感觉轻了。
见鬼了?
忍不住把路过的黑丫头给提溜了起来,愣愣地说了一声:“你咋也轻了?”
黑丫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扭头瞪向大牛:“死臭牛,别以为你教我练武就可以污蔑我,明明我就长肉了!”
大牛默默地将黑丫头放了下来,觉得黑丫头可能是变矮了,就跑去把自己的锤子拎起来试了试,结果发现锤子也轻了,顿时就陷入沉思当中。
竟然长了力气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黑丫头估计嫌大牛手湿抓她衣服,伸手去蹭了蹭领子,结果一不小心把领子给蹭破了。
大牛:“……”
啪!咔嚓!
杨氏手里拿着刀,一脸石化,说好的柳木菜板呢?不过是剁根排骨就裂开了,她要不要回镇上找那杂货店老板算账?
那边正在喂马的雪管家也出现了状况,本想解开装豆的袋子的,一个小心把把袋子给扯破了。
雪韫想从马车上跳下来,结果跳岔了,摔了个狗啃泥。
安荞两眼乌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好像还挺正常的,就是一只鞋子破了洞,脚趾头露出来了。
强调一下,那鞋子是新的,是新的……
一群人见了鬼似的,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
变化最大的是大牛,不过大牛并没有想太多,昨日的时候安荞就说他要是能得到好处,力气就很有可能会变得更大。虽然他昨天好像没有得到什么,力气大了却是事实,就觉得自己可能是得到了东西,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憨货也是没救了!
安荞猜测可能是那段蛇肉的原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太便宜老安家人了。虽然那盆子吃得剩下来不多,可也有两三斤的样子,给老安家吃不如拿去喂狗。
殊不知那肉要煮好就行,久了能量就散了,仅仅是吃着好吃,却没有多少作用了。
杨氏将切成两瓣的切板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这切板还真是轻,说不准真的是假货,可瞅着又像是柳木,一时间有些茫然。
“别看了,赶紧做你的饭吧。”安荞就翻了个白眼,说道:“一会儿我要到镇上去,回来的时候再给你买一个就好了。”
杨氏不自然地点点头,把大的那一半凑和着用,再也不敢再用那么大力气。
只是安荞到底是没能到镇上去,二爷爷家又来找她了,让她去给余氏看看去。等看完余氏回来,老王八又找来了,到了盖房顶的时候,事情简直就是一堆堆的,就是安荞想去也没法子去。
谁让安荞建的房子跟别人家的不太懂,有些东西不是光写在纸上人家就能看得明白,还得好生说一下才可以。
这一忙就忙了整整七天的时间,因着雪韫这个家伙在,不过才短短七天的时间,竟然就把房顶给盖好,就差里头的装修了。就这样温韫还嫌慢了,说这群工人做事情没效率,要他们三天时间把房子给装修好了,否则……否则什么温韫没说,一副冷淡的样子。
安荞猜测雪韫也没想好否则要什么,要不然不会一连说了三遍也没个结果。
三天时间太急了点,刮墙刷灰的时间都不一定够,不过安荞懒得理这事,有人替她蛋疼这种事情最好不过了。
不过安荞想好了,等房子完全建好了,她就卸磨杀驴,把温韫这个龟毛的家伙给撵走,省得天天嫌他们家里不干净,米面不够精细,菜式太少又不好吃,嚷嚷完了还吃得不亦乐呼,看得安荞想拿大牛的锤子锤他。
等暖气片装上,只剩下刷墙的活,安荞就去了一趟镇上。
梅庄的事情迟早都得让人发现了,安荞打算在没有人发现之前,赶紧把梅庄给买下来。
可到了镇上,却被告知梅庄那块的地契压在县太爷那里,想要买下梅庄,还得到县太爷那里走一趟。安荞没想好要进县城的事情,在镇上逛了一圈,买了个十分结实的,杨氏惦记了八九天的菜板子回来。
本想着第二天再去县城的,可二爷爷家又来人了,说是余氏不太舒服,又要她去看人。安荞去看了看,发现余氏两条腿萎缩得严重,估摸着坚持不了多久了,孩子肯定要早产,让他们随时准备叫稳婆。
民间传言七活八不活的,现在才怀了八个月出头那样,一家人都不放心。
可这不放心安荞也没辙,只能是安慰了一下,等离开二爷爷家,都快到中午了,这进县城的事情自然就耽搁了。
正好房子差不多装修好了,安荞就留在家里头监工,顺便去找老族长那只老狐狸算算燎锅底入住的日子。
老狐狸一脸笑眯眯,竟然早就把日子给算好,六月二十九。
又是后天,后天……
错过了这个日子,今年又没有燎锅底入住的好日子了。
安荞忍不住想要把家里头的那把柴刀给提过来,狠狠地砍死这死老头子,难不成七月就没有好日子了?就算七月是鬼月,那不还有八月九月吗?怎么就没有好日子了?
结果老狐狸说了,今年不是个好年,这天到现在都没有下雨,收成肯定不好。等到八九月粮食打不下来的时候,再好的日子也成了坏日子。
尼玛还能这样子算?
好吧,安荞忍了,的确能这么算。
安荞从老狐狸那里出来,就跑去买粮食去了,趁着要燎锅底入住,在外头大肆购买粮食,然后往家里头屯了不少粮食。这还得多亏于老狐狸提醒,要不然她会一直忘记这一茬。
不过这天真不下雨么?
安荞夜观星象,感觉用不到七天就会下雨,对庄稼应该没有太多影响才是。
屯了粮食安荞就不管那么多,把燎锅底入住的事情交给了杨氏去办,让她不懂就去找老王八夫妻俩,自己跑县城找县太爷去了。
一天不把那梅庄给买下来,安荞就一天都不得劲,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可见鬼的,跑到县衙一问,结果:“什么,县太爷视查民情去了?”
守卫兵很尽责地告诉安荞:“县太爷到下面的镇子巡查灾情去了,今儿个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你要么明天一早再来,早晨县太爷应该会在,过了早晨就不知道了,据说县太爷要每个镇都去一趟。”
尼玛好好做个贪官不就好了?你以为你去视查个狗屁民情,你就是清官了?非要弄什么视查民情出来,在衙门闲得长出龟毛了。
除非安荞在城里头住一个晚上,否则一大清早的,谁能赶得急?
再说了,就算赶急了又怎样,人家县太爷正忙着,哪里有空理你。
安荞肥脸直抽搐,给守卫兵丢了半两银子。问个话也是要钱的,要不然你以为守卫兵为什么那么尽责,不过是为了那半两银子而已,要不然你毛都问不出一根来。
“慢走啊!”得了半两银子,守卫兵眉开眼笑。
安荞心头暗呸了一口,连个守卫兵都是个贪的,要说这县太爷不是个贪的,她保证打断那县太爷的狗腿。
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县城,安荞想着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要不然还买几袋粮食回去?可那样会不会太招摇了点?
招摇个屁,有谁家不是好几代同堂的?一袋一百斤的粮食,还不够吃半个月的,她就算是买个四五袋的,也没人会注意。
于是安荞叫了辆马车去往粮铺,买了五百斤的粮食,有谁问她为什么买那么多,她都说她家里头有二十几口人,一个个都能吃得很,五百斤粮食还不够一个月吃的。
正指挥着小二把粮食往马车上搬,不知打哪里冲出来个人,直朝安荞怀里冲来,安荞吓了一跳,赶紧躲了一下。
结果那一下躲是躲开了,那人却突然拐了个弯扑倒在地,抱住了她的大腿。
“娘子!”
张口才说两个字,就把安荞这二百斤给震住了。
“娘子,为夫终于找到你了。”这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瞎子,大街上这么多大腿不抱,非得捡了她这个大腿来抱,难不成她的腿粗点?
安荞下意识一脚踹过去,可这家伙抱得死紧,又死沉,脚都没抬起来多少。
“放手!”
“娘子别这样,要是为夫做得不好,为夫可以改。你要还嫌为夫吃得多,为夫大不了不吃了,都让给你吃,只求你别不要为夫。为夫不能失去你啊,娘子。”
“……”
周围人一个劲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似乎都认为这神经病是她的上门女婿,而她这个恶媳妇要把这上门女婿赶走。
可尼玛,她不认识这神经病好吗?
这他娘的谁家的神经病,还能不能拴好了?
安荞又摔甩了甩脚,人没甩掉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甩倒了,伸手去扒开这家伙,却发现这家伙力气好大,愣是没能把他给扒开。
“尼玛谁给我根棍子?”非得打死这神经病不可。
“娘子你打吧,反正我已经被你打习惯了,只要你不要赶为夫走就可以了。”
“……”
金针你快粗来,老娘想要扎死这神经病。
众目睽睽之下,尔敢行凶?你敢你做,本针没胆子暴露。
卧槽,你大爷!
有人忍不住就劝道:“这位娘子,你相公对你那么好,你就不能对你相公好点?看你也不像是个日子不好过的人,一次就买那么多的粮食,嘴里头省点就能养活你相公了,他这要求也不高。”
安荞怒掀桌,要求是不高,可尼玛谁认识他是谁啊?
真当胖子好说话吗?
“瞧她一脸凶悍的样子,平日里肯定没少欺负这小相公。”
“是啊,你瞧她胖成这样,她那相公却瘦得没型了,肯定是天天不给人饭吃。”
“你没听见吧,不给吃不说,还得挨打呢。”
“这小相公也真是傻,这样的媳妇要来干啥,有点骨气就不要了。”
“人家是真心喜欢这死胖子,又有什么法子?”
“我看不见得,说不定这胖子霸道,不待见人家小相公,也不让这小相公好过,另娶媳妇是不可能了。”
“她这么胖,家里应该很有钱吧?”
……一群智障!
安荞面色一阵阵发黑,实在听不下去,自动忽略了这群智障的议论声,低头盯着抱着自己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着的神经病。
突然就发现,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经病,而是他娘的蛇精病。
臭小子,你敢不拿匕首戳老娘的大腿么?
安荞考虑着要不要召唤金针,可看到那匕首一的瞬间,整个人有点发愣,到底还是没把金针给召唤出来。
“看什么看,都闲得没事干了不成?”被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这体型又那么的出彩,估计已经很出名了,要脸也没用了,安荞就怒瞪了这一群看戏的家伙一眼,低骂一声:“算你他娘的赢了,还不快点上马车去,要老娘丢你上去不成?”
某神经病一顿,迅速爬上马车,由始至终都没有露脸。
安荞突然就在想,要不这五袋粮食不要了,自己抄小路回去?
“娘子。”仿佛能感觉到安荞的‘诡计’一般,这不露脸的神经病竟然无比深情地说了一句:“娘子你快上来,我给你捏腿捶背。”
安荞却想给他松筋动骨,拆成零件。
出门不看黄历果然不行,以后一定要记得翻一下。
娘子,娘子……
终于在一声声呼唤下,安荞顶着无数‘你个负心妇’的眼光,黑着脸爬上了马车。
你个王八蛋,到了半路老娘就把你扔下去。
不过安荞最关心的却是:“神经病,你那匕首哪来的?”
“你猜。”
我猜你妹,都特么别拦着,老娘要扎死这神经病。
金针:我的主人好暴躁,求包降火药。
五行鼎:甭管她,更年期提前了。
谁特么更年期提前了,五行鼎你个坑货给老娘说清楚了,要不然老娘把你扔粪坑你信不信?
你敢,老子砸死你!
来啊,一起互相伤害啊!
怎么办?主人好像真的疯了。
其实自打顾惜之一去不复返,安荞就有那么点暴躁,只是一直没有流露出来而已。直到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叫娘子,才真正的爆发了出来,一个个想拿她开涮,简直就是找屎!
要不是看到这家伙拿的匕首跟她身上那把长得一样,她才不会理这个神经病,哪怕拿匕首怼着她大腿也是一样的。
她安荞什么都不多,就浑身的肉多,切走几块也没事。
“还能好好说话不?”安荞一脸阴森,仿佛这家伙再不说老实话,就要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偏生这家伙是个不怕死的,竟回了一句:“不能!”
“卧槽!”安荞抬脚就踹了过去,结果……
结果又被抱了大腿,气死安荞了。
刚准备把金针召唤出来,就见这神经病浑身一僵,眨眼间就软了下去,趴在她的小腿上一动不动的,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安荞粗鲁地收回脚,想要一脚把这家伙踹下马车去,可脚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踹,就听到车夫在叹了一口气。
“这位娘子,在下不知该不该说一句。”
不该,你甭说!
“你这样对待你相公不好,虽说你彪悍不怕事,可家里头没个男人到底是不行。你这要是真把他给踹下去了,就你相公这脆弱的身板,说不准就得摔死了,到时候你就该哭了。”
都讲了别说的,谁哭还不一定呢!
“日子好好过,别作了。”
尼玛话真多!
只不过安荞到底还是把腿给缩了回来,脸色不是一般的臭,活像吃了苍蝇似的,被恶心到了。
还真是哔了狗!
将金针召唤了出来,在神经病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琢磨着要不要给扎一针,让这家伙早登极乐世界。
车夫扭头一看,顿时惊:“小娘子不只打你相公,还要拿针扎?”
安荞手一抖,差点没抓稳,脸一下黑透了。
默默地将针放回怀里,其实是让它回到自己的胸口上,扭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她想静静,别问她静静是谁。
直到马车进入青河镇,安荞默默地把那匕首掏了过来,塞到自己怀里。
“大叔,先到刘氏医馆吧。”安荞还没给这个人看病的想法,打算把人丢到刘氏医馆,是死是活跟她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车夫还担心安荞不给人看病了,听到安荞说要去刘氏医馆,比谁都要激动,没有一点犹豫地就把马车停到了刘氏医馆,正想问安荞要不要帮忙,就见过安荞一把将人夹了起来,往医馆里头进去。
这时候医馆里没有人,刘老大夫正坐在那里打瞌睡,安荞直接把人往他跟前一扔。
“怎么了怎么了?”老大夫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四下找情况。
安荞也不解释,扭头就往外走,刚出门口就发现车夫在卸货,顿时这脸就黑了,问:“大叔,你在干嘛?”
车夫说道:“我瞅你那相公病得不轻,你肯定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帮你把东西给你卸了,等你啥时候回去,再找一辆马车就行。你放心,不收你全部的钱,就给二十文就行了。”
安荞默默地想了一下,二十个铜板能不能砸死人。
能的,至少她是可以的,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太好意思。
最后还是给了这车夫二十文钱,让这车夫滚蛋了。
刘老大夫从馆里头跑了出来,问安荞:“胖丫头,你弄了那么个人到老夫这里来干啥?”
安荞说道:“路上捡来的,你能治不治,不能治就扔了。”
刘老大夫:“……”
这是什么梗,路上捡来的人也随便往他医馆里扔?刘老大夫狐疑地看了安荞一眼,可不觉得安荞是什么好人,能半路捡人。
又跑回去瞅了一眼那家伙,扒开头发一看:“哟,这小子长得真俊。”
俊?正要去找马车的安荞立马扭了头,进去瞅上一眼。
果然挺俊俏的,就是人太瘦了点,脸太苍白了点,像个流民,只是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无法忽视。
“这小子老夫瞅着眼熟。”刘老大夫说道。
安荞就道:“既然你觉得眼熟,那人就交给你治了。”
刘老大夫往门口那里看了一眼,五袋粮食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顿时眼睛一亮:“就知道你这胖丫头是个好的,知道老夫家里没粮食,赶着给老夫送粮食来了。”说着扭头冲里头喊了一声:“小芸,叫你女婿出来一趟,把粮食搬屋里头去。”
安荞:“……”没说给你的吧?你老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
大牛爹从里头跑了出来,这汉子一扫过去的颓废与忧郁,笑得一脸憨傻,看到安荞眼睛就是一亮:“这位姑娘肯定就是安大姑娘了,经常听他们提起你,没见到人的时候不觉得,这一见到人,果然挺好认的。”
安荞:“……”想说她胖就直说,不要那么拐弯抹角。
“谢谢你送来的粮食,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到县城走一趟,去买点粮食回来了。镇上的粮铺说是昨儿个卖出去不少,那粮铺后来就把门给关上了,说是这几天不开门了。”大牛爹一边说着,一边把粮食往里头搬。
安荞扯了扯嘴角:“不用谢,大牛在我家那里可是帮我不少忙,都自己人,甭那么客气。”
刘老大夫一脸笑眯眯,一副略感欣慰的样子。
安荞直想挠墙,这下要怎么算来着?
好吧,家里的储备粮其实还有不少,连大牛的那份算上,都能吃到明年秋收的,就不跟老大夫算这账了。
“这人……”老大夫却在检查了神经病的身体以后,皱起了眉头,又一点一点地摸过去,越摸眉头皱得越深,上面的褶子绝对能夹死苍蝇。
安荞见状,疑惑:“这人怎么了?”
老大夫还在摸着,闻言就顿了一下,说道:“这人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至少老夫是看不出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安荞见老大夫一直在摸,本还想揶揄一下的,听到老大夫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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