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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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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下不免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九座石头山里头有什么东西吸引雷电,所以才每次打雷都那么近。
如此想着,安荞扭头就往小楼那里跑,站在二楼上往石头山那边看。
可惜只是高上那么一点点,看得不清不楚的,仅能确定雷电是劈在那边,至于是不是劈在九座石头山的中间,就不好说了。
有机会安荞倒是想去看看,可她这体型,注定是爬不上去的。
正出神琢磨着,腰间微微一动,安荞察觉到什么,一把抓了过去,将要溜的五行鼎给抓到手中,眉头拧了起来。
“你又想干嘛?”
“去准备引雷啊,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是相当不好!”
“你想劈谁?”
“劈你男人啊,劈完你就能跟他双修了,多美的事情啊!”
“……”
一天不提双修这家伙会死?要提醒它多少次,她才十三岁,十三岁啊,不是三十岁。好像她已经剩下来了似的,天天赶着她去找男人,睡男人,真是够了。
五行鼎怪叫:“你怎么可能是三十岁呢?”
安荞点点头,明白她才十三岁就好。
五行鼎鄙夷:“你那是三十五岁好吗?都剩得不能再剩了,这年头三十五岁的,都当爷爷奶奶,要么就当外公外婆了,你竟然还是个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出去可千万别说你是我主人,我嫌你丢人。”
安荞捏着五行鼎的手紧了紧,怎么办,好想跟这家伙解除契约,然后将它扔到茅坑里头去。
五行鼎得知安荞心中所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竟然不怕被扔了。
来啊,一起互相伤害啊!
反正解除契约你得去掉半条命,也不枉老子去了一趟茅厕,端看谁比较受伤一些。
趁着安荞不注意,五行鼎挣扎了一下,掉到地上去。
‘哧溜’一声,瞬间溜没了影子。
安荞不用多作想就能猜到五行鼎要做什么,心头一跳,不自觉地惊慌起来,赶紧追了上去。
该死的坑主玩意,天雷是那么好对付的?
活了两世好不容易才有个看对眼的,要真的被弄死了,她可就真得当老处长了。
☆、得了瘟疫
轰隆!
天空一道闪电劈过,仍旧落在了石山那边,之后就停止了打雷,偶而有一两下的闪电,都离这里好远好远,甚至听不到半点雷声。
五行鼎升在半空中等啊等,终于怒了,‘啪’一下砸到顾惜之的脑门上。
安荞刚好看到这一幕,突然就感觉心情很好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顾惜之捂着脑门,一脸郁闷:“胖女人你干啥?好端端地拿东西砸我脑壳子,我又惹你了不成?”
安荞顿了一下,微笑:“没有,就是看你不顺眼,想砸一下。”
顾惜之:“……”
尽管安荞这么说,可刚才……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感觉自己被封住了一般,想要动弹也动弹不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然后这丑东西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砸到他的脑门上。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不是从后头砸过来。
“趁着下雨,你出去淋个澡吧!”安荞眼睛微闪,走过去把五行鼎给捡了回来,然后挂到自己腰带那里。
顾惜之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佩,半蹲下身子将玉佩挂到安荞腰那里,然后伸手把五行鼎取下来。
这东西太丑,看着一点都不好看,不如扔了。
五行鼎:……
哪来的丑东西,老子砸!
啪!
五行鼎晃了一下,碰到了玉佩上,玉佩发出‘咔’一声,碎了。
顾惜之顿时石化,这是玉佩没错啊?虽然成色算不上是最好的,但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碎。
赶紧捡起来看了看,是真的没有错,可为毛碎了?
安荞眉毛抖了抖,瞥向五行鼎,脸色有些发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琢磨着要不要把五行鼎给供出来。
顾惜之拧紧了眉头,眉心打了个结,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卖玉的竟然敢骗爷的钱,爷现在就去把他们的铺子给砸了。”
说完扭头就要冲出去,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安荞赶紧拉住,讪然一笑:“那啥,都下雨了,天也黑了。还是甭出去了,省得到时候你一不小心掉河里头,那就更赔大了。反正也不值什么钱的东西,就算了,下次眼睛擦亮点就是了。”
顾惜之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天都暗了下来,雨也下得很大,最近上青河的水一直没怎么下降,说不准这雨一下,又没到了路上去。
“的确不太多,三百两银子而已。”顾惜之小声嘀咕,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三百两银子他得费不少的劲,才能弄到手呢。
三百两?安荞嘴角一抽,觉得自己跟三百犯冲,特别是银子。
一想到顾惜之给的聘金也是三百两,安荞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说道:“没事你买那么贵的东西干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还不如我这破玩意,至少怎么砸都砸不烂。”
顾惜之先是一愣,很快就眉开眼笑起来,说道:“果然是亲媳妇,还知道替为夫省钱。不用担心,别说是三百两银子了,就是三百两金子,为夫也付得起。”
安荞幽幽道:“其实我讨厌三百这个数字。”
顾惜之顿时无措:“那咋办?我记得给你的聘金也是三百,要不我再送一次?”
安荞沉默了一下,无语望天,好久才一脸感伤地说道:“不用了,其实我跟三百也挺有缘的,至少比二百五强多了。”
“那肯定,三百比二百五多啊!”
“智障!”
“……”
安荞表示很忧伤,回石屋疗伤去,顾惜之腆着脸跟了上去,并且很自觉地帮安荞把门给关上。
摩拳擦掌,琢磨着要怎么扑倒。
只是媳妇长得太圆润,各种姿势都不太合适,怎么破?
╮( ̄▽ ̄”)╭
雨又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河水又漫上河道,从上河村往下河村看,如同一片湖泊。
倒霉的下河村人又爬到了屋顶上,一个个唉声叹气地看着底下的水,之前的水才刚退走,才一天多的功夫,又漫上了。
安荞拧起了眉头,满脸不解:“明知道河水一旦满上来,村子就会被淹,为什么他们建房子的时候,不把屋地填高一点?”
如同上河村一般,尽管河水漫延到道上,却没有漫到村子里去。
上河村的屋地,普遍比河道要高,哪怕水再涨一米高,也不会把村子淹着。
“可怜见的,大人也就罢了,孩子得多受罪啊!”杨氏看着也是忧心忡忡,可桥都给水没过了,谁也不敢过下河村那边,只能眼瞅着那边。
安荞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人会很容易就生病,搞不好就会变成传染病。下河村跟上河村隔得那么近,指不定会传到上河村这里来,到时候可就乐大了去了。
下河村那边的情况,可不止安荞一家人瞅着,村里也不少人在看着。
听着安荞那么一说,一个个忍不住就说了开来。
“听说以前下河村那没人住的,那一片都是荒地,大多都是七八十年前搬过来的,说是闹了灾荒,一群流民涌了进来,后来就在那里落脚了。”
“边上那有个山坡,麻烦是麻烦了点,那时候咱们村跟石子村的人都劝那些流民在山坡那里建房子。可那些流民嫌山坡那里石头多,不好挖平,就在地下建了房子。”
“也不能怪他们,那会又累又饿的,估计也挖不动。”
“要是他们在山坡那里建房子,村里的那些地方还能拿来种地,多划算,一群傻的。”
……
安荞往山坡那边看了过去,那个地方的位置的确挺不错的,可就如村民们说的,那山坡虽然不小,房子紧着点建的话,装下一个村子也没什么问题。
难就难在那山坡上石头多,也不太平,于流民来说的确不太好挖。
可从七八十年前到现在,那也过去了不少的时间,应该不少人家的房子重建了。
但他们习惯了在山下建房子,并没有想过要把房子移到上面去。
或许他们都跟老安家似的,怕泥石流什么的,不敢把房子弄到山上去?担心泥石流来了人没跑了?
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建在山脚下怎么了?挺好的啊!
一群智障!
不过这河道的确是低了点,要是每一次遇到水灾都这样,也是个麻烦事。山脉里有多大也是个未知数,要是山脉里头下雨这里不下,也很有可能会被淹了。
安荞不由得琢磨,要不要把河道给铺高一点。
也不出高出多少,瞅这情况,只要高出半米,那不绝对淹不了了。
可想了想又迟疑了,光淹不了也不行,还是挺危险的,而且那样的工程也太大了点,要不然弄个护栏出来得了。
钱这玩意咱不缺,地下宫有的是金子。
或许把河床挖大一点,挖深一点?这样不止是上河村受益,就是下河村也能沾光。
这事还得找人来弄,自己只管出银子,别的就不管了。
“走,去换鞋子,然后到梅庄看看去。”安荞说完就往回走,打算回去把胶鞋子换上。
之前可是让顾惜之到山里头弄了不少乳胶出来,折腾了不少东西出来,虽然都不太像样,可好歹还是能使的,比如鞋子。
只是顾惜之不爱穿这鞋子,觉得还不如穿草鞋。
“河道上全是水呢,你也不怕被水给冲走了。”因着雨天,顾惜之本就穿的草鞋子,并不打算换鞋子,瞅着安荞一个人换。
安荞体重,走路还是穿着布鞋子比较舒服,若不是要淌水,她也不会想着换鞋子。
换鞋子的时候,看了一眼放在那里的车轮子。
这玩意弄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组装,等有空把它给组装上,天好了骑出去溜达几圈看看。
这个年代的道都是泥道,也不知道骑着会不会很颠簸。
顾惜之见安荞看轮胎,就说道:“你这轮子做得不错,就是稍微细了点,装到马车上,栽个四五百的东西还行,要是上了八百斤以上,可能就够呛了。”
安荞翻了个白眼,本来就不是装马车上的,而是装自行车上的。
总共就五个轮子,她打算弄一个两轮的,再弄一个三轮的,看哪个比较好使一点。
“不是装马车上的,我自有用处。”安荞道。
顾惜之奇怪:“不是马车,难不成你要装牛车?牛车拉的东西可是更沉,你这轮子一边得装三个。”
安荞竖眉:“谁说是牛车的,我是打算装羊车的。”
顾惜之就道:“羊车啊,可咱们家没有羊啊!不过也没关系,我哪天有空给你看看去,买头力气大点的公羊回来。”
安荞:“……”
买羊回来干嘛?烤着吃吗?
安荞沉默了一阵,感觉也是不错,就不再解释点什么。
回头记得先把烧烤料给整上,省得到时候还是急急忙忙,山上没有孜然,不知道药铺里有没有,有空得去看看去。
把鞋子换好,安荞就跟顾惜之淌着水去了梅庄。
路过草坡村的时候,发现草坡村的情况还是挺好的,不但村子没有被淹了,河水也没有漫到河道上。
就是路滑了点,走路的时候得小心一些,省得一不小心滑到河里去。
顾惜之走着河道,草鞋上沾满了泥,不由得拧起了眉头,问道:“你们村跟附近的这两条村子,一直都是这样吗?一下雨就会淹过河道。”
安荞人胖,走得本来就比顾惜之要艰难,闻言回忆了一下,说道:“并非如此,只不过之前连续下了那么多天的雨,才那样。从我有记忆以来,河里头的河就没有漫过河道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还好,要是一直这样,顾惜之都想让安荞搬家了,哪怕房子已经建好。
安荞见着顾惜之皱眉,就把自己想要修河道的事情说了出来,顾惜之听后倒是没有反对,让安荞把修河道的事情交给他,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反正安荞不缺银子,有银子事情就好办得多。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走到了梅庄那里,当看到地里头光秃秃一片,安荞不由得错愕,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顾惜之就说道:“之前不是一直干旱吗?再加上往年积下的干草,这一片地方很容易就点燃了。一把火就烧成了这个样子,就等到时候再犁一下就行。可惜之前下了好久的雨,很多地方还是湿的,要不然能烧得更彻底一点。”
安荞闻言走了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发现下面果然藏有不少未烧掉的腐草。
可能是刚下了雨的原故,还长了不少新芽,还真是野火烧不尽。
汪汪……
一只黑狗从大院里冲了过来,朝安荞奔了过来。
安荞下意识抬起脚,一脚踹了过去,黑狗惨叫一声,倒飞了回去。
黑狗表示,对这个两脚兽真是无爱了!
黑熊也跟在后头跑了出来,不过看到黑狗的惨状,并不敢冲上去,而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安荞,一副求抚摸的样子。
安荞一脸莫名,说道:“我以为它俩有伴,会离开这里的。”
顾惜之一脸认真道:“可能是把你当亲人了。”
狗熊一样的亲人?安荞瞥了顾惜之一眼,抬脚就踹了过去。
可惜没踹着,比黑狗聪明多了。
“前几天我不是进县城了么?发现城里头多了很多流民,不少流民还生病了,把药馆都堵满了,也不知道大牛外公那里怎么样了。”安荞突然就想起这件事,不由得强调了一下:“我看那些流民是从南边来的。”
顾惜之闻言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有不少是从蓬莱岛过来的,听说是蓬莱岛出了事情。”
“蓬莱岛?”安荞疑惑。
“你不会是不知道蓬莱岛吧?”
“不知道。”
“你还真是……”
“孤陋寡闻。”
“……”
顾惜之看着安荞一脸无语,说自己的不是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脸认真,没听清还以为说的是别人。做人不能那么没有羞涩心,要懂得谦虚一点。
可看安荞一脸求解释的样子,顾惜之就觉得安荞还是很好的,至少不跟其他人似的,不懂装懂,虚伪得要死。
“蓬莱岛在东海那边,按地理位置来算的话,就是在蓝月国的南边,与蓝月国隔了三里海,退潮的时候,从蓝月河海边能勉强看到蓬莱岛,而蓬莱岛比起蓝月国来说,只大不小……”顾惜之缓缓地说起蓬莱岛的由来,听得安荞满脸惊奇,特别是有关于蓬莱公主的事情。
据说蓬莱公主是神的后裔,每一任蓬莱公主能活三百岁。
而蓬莱岛人的寿命也普遍比内陆人要强,若说内陆一般人无病无痛能活到七十岁,那么蓬莱就能活到八十岁,平均比内陆人寿命要多十年。
连日下雨引起了海啸,蓬莱受了很严重的天灾,到现在仍旧时不时发生海啸,不少蓬莱人跑到内陆上避难。
说到海啸,顾惜之表情突然就古怪了起来,道:“从那些逃过来的蓬莱人那里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听起来有些古怪。”
安荞就问:“什么消息?”
顾惜之拉着安荞的手,先过了桥,然后才说道:“听说蓬莱公主十五年前失踪了,就在蓬莱公主将要继位的时候,突然失踪了,然后换了一个男人当蓬莱王。逃过来的这些人说,蓬莱数百年安然无恙,这一次之所以有天灾,那是因为蓬莱公主失踪,上天降下来的惩罚。”
安荞:“听起来好神经,不过这蓬莱王是什么鬼,篡位?”
顾惜之笑嘻嘻道:“肯定是,要知道蓬莱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统治者,只信奉于蓬莱公主,突然冒出来个蓬莱王,稍微用点脑子就能想到。”
安荞斜眼:“男人果然都是不安分的。”
顾惜之:“……不要这么讲,你相公我还是很好的,相当老实的一个人。”
安荞抬头看天:“快看,有牛在天上飞。”
顾惜之下意识抬头,今儿个算是晴天,就是云彩多了点。
真牛没见着,倒是一朵像牛的云彩。
“果然有牛在天上飞!”顾惜之给予了肯定,目光灼灼地看着那片云彩,一直看着它渐变成另外一种形状。
安荞:厉害了,我的未婚夫,这都让你看着了。
看了一眼那云彩,安荞默默地收回视线,抬步往镇上走。
不知镇上有没有流民,她打算到镇上看看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要出事。又是干旱又是暴雨的,连一直好好的上青河也漫上了河道,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顾惜之刚收回视线就发现安荞跑远了,赶紧追了上去。
“你要上哪去?”
“镇上看看去,之前我在县城看到医馆里堵了不少人,现在看看咱们镇上怎么样。”
“我陪你一块去,顺便看看那老头儿。”
“到了镇上你先到粮铺里看看,我估计粮食肯定涨价了。”
“行。”
刚进镇里头,安荞就跟顾惜之分了开来,顾惜之去了粮铺,她自己则去了药馆。
刚到药馆门口,就看到药馆里挤满了人,并且一股怪味传出。
安荞拧了拧眉,并没有挤进去,而是绕到了侧门那里,敲了敲侧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刘芸,面色不是很好,一脸的疲惫,看到安荞想要扯嘴角笑笑,却不想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安荞不免疑惑:“你这是咋了?咋脸色那么难看。”
刘芸道:“你先进来吧,这会正忙着呢,我得赶紧回去看药去,正熬着呢。”
安荞‘哦’了一声,没多犹豫就走了进来,早知道刘芸忙成狗,她就从前面挤进来了。
瞧这刚才门,人就跑去厨房熬药去了。
安荞想了想,抬步跟了上去,往厨房里头看了看。
“你这熬的啥药?”怪不得忙成狗,一排小灶炕放满了药炉子,瞅着有七八个,每个都在熬着药。
刘芸说道:“这两天来了不少病人,不是发烧发热,就是上吐下泄,也不知道是得了啥病,吃了药也没见好。一个个都堵在前头,不少还是流民,就是给他们抓了药,让他们回去熬也没地儿熬,只能咱给熬药。”
安荞闻了闻这药味,当真如刘芸说的,不是治发烧感冒的,就是治上吐下泄的。
想起之前县城里看到的,不免有些好奇,就对刘芸说道:“我去前头看看,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刘芸闻言赶紧道:“你等一下,我先倒药,你帮忙端到前头去。”
安荞点了点头,看着刘芸把药倒到碗里,然后端着走了出去。
刚掀了帘子进去就闻到一股怪味,很恶心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见大牛爹跟在老大夫身后忙着,就开口叫了一声,把药递给了大牛爹。
大牛爹看到安荞愣了一下,赶紧把药给接了过来。
“这是治上吐下泄的。”安荞强调了一句,怕大牛爹弄错了,完了就打算离开,毕竟这味实在不好闻。
老大夫听到安荞的声音,立马叫住安荞:“臭丫头别走,快过来帮忙。”
安荞顿了一下,才不想帮什么忙,都要臭死了。
“你……”老大夫见安荞扭头就跑,顿时就急了起来,连忙追了上去,才走两步身体晃了晃,一头栽了下去。
安荞刚要掀帘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咣当’一声,紧接着大牛爹急叫了起来,不自觉地回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停住了脚,拧眉转身快步走了回去。
只见老大夫闭目躺在地上,面色一片青白,看这样只怕也是得了病了。
“大夫也被传染了。”
“这下怎么办才好,这镇上就只有一个大夫。”
“天啊,不会是瘟疫吧?”
“别,别瞎说。”
……
本来很是拥挤的医馆,因着这一番话,竟然一下子宽松了许多。这年头谁都怕得了瘟疫,因为瘟疫这两个字意味着死亡,可谓来得快死得快。
安荞给老大夫把了一下脉,又检查了一下情况,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将老大夫放下,又检查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果真是瘟疫,还真让人头疼。
安荞朝门外看了出去,一群人站得离门口远远的,正在观望着,并不太敢靠近医馆里头。因着人走了不少,空气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安荞有看到,那群观望中的人,不少已经感染上了。
正说空气好了不少,耳边传来一阵怪声,紧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传了出来。
一个昏迷着的病人,在昏迷中泄了。
安荞:“……”
真尼玛智障,连菊花都管不住。
空气臭成这样,安荞也没法子在这里待下去,一手抓住老大夫胸前的衣服,将老大夫揪了起来,就要抱回后院去。
大牛爹看着心头一突,赶紧道:“让我来,让我来,我力气大。”
有人帮忙,安荞乐得轻松,直接松了手。
大牛爹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自家岳父给抱了起来,往后院大步走了回去,那样子挺急的,差点跟掀帘子进来的刘芸撞到了一块。
看到老大夫昏迷着,刘芸脸色一白,急问:“咋地了?我爹他这是咋地了?”
安荞淡定地说道:“被感染上了,晕倒了。”
刘芸身体晃了晃,面色更加苍白,几乎要站不稳,手里头端着的两碗药洒了出来,一下子就洒了三分之一。
“药,快把药拿过来!”守着泄了的人的那个人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朝刘芸冲了过来,一把将药碗从托盘上端了下来,快步朝泄了那人走去。
剩下的另一碗,也被另外的人给拿走。
“少爷,快喝药。”
“媳妇喝药,喝完了就好了。”
……听到是瘟疫,这些人都急了,竟然不问那是什么药,直接就喂给病人吃。
安荞回头看了一眼,想要说点什么。
可瞧了瞧,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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