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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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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喝药,喝完了就好了。”
……听到是瘟疫,这些人都急了,竟然不问那是什么药,直接就喂给病人吃。
安荞回头看了一眼,想要说点什么。
可瞧了瞧,嘴片子也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跟着大牛爹回了后院。
这会又能说点啥?说这些药不管用?瞧这两人的疯样,说不准她说不管用,还得把她这二百斤的肥肉给拆了。
除了这两人以外,可还有三四个人,估计都已经喂了药。
然而瞅那些陪伴着的人,情况也不太妙,貌似也被感染上了。
在安荞看来,这瘟疫倒不是很要命,对症下药的话,大多都能熬过去,就是太容易传染了点,几乎碰到的都会被传染。
这种瘟疫叫啥来着?
安荞想了想,没想起名字来,但要用什么药倒是清楚得很,回忆了几遍,拿笔将药方写了下来,然后看着药方又琢磨了几下,将其中一味药换了去,便将药方交给大牛爹。
“不用担心,这其实没多大的事,去把这药方里的药拣了,喝上几天就好了。”安荞倒是有一次性就能把病治好的药方,只是这里头的药材贵了些,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起的,也就自觉忽略了那药方。
大牛爹赶紧接过药方,跑到前头找药徒拣药去了。
刘芸急问:“荞丫头,我爹他怎么样了?”
安荞安慰道:“大娘甭担心,他老人家也就忒累了点,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足,再加上也被感染了,所以才躺下了。没事的,才被感染了而已,还不严重,比外头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好治多了。”
刘芸不是不信安荞,只是看到老大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色一片青白,怎么看都不放心。
“咦,大娘你也被感染了哎,一会也抓点药吃吧!”安荞说得风清云淡,那语气就跟问‘你吃了吗’差不多。
刘芸心中一突,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就咳了起来。
安荞:“……”
说你被感染了,你还就立马咳上了。
安荞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身体好就能免疫,赶紧躲远了点,以防刘芸的唾沫喷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这时,不知前头发生了什么,一个人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直挺挺地跪在老大夫的床着,急道:“快,快救救我家公子。”
可老大夫自个都是昏迷着的,咋救人?
这就跟连锁反应似的,这人刚跪下,前院又有人跟着冲了进来,一个接着一个,全都跪在了老大夫的床前。
安荞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老大夫是昏迷着的。
不过看了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也是看到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发生啥事了?”去粮铺的顾惜之回来了,刚从侧门进来就看到一群人冲进后院的屋子里,赶紧追了上去,就见那些人都跪了下去,顿时就疑惑了起来。
安荞耸耸肩,摊了摊手,说道:“如你看到的咯,这些人都有亲戚朋友啥的被感染了,想让老大夫去给他们看病去。可老大夫自己也病倒了,他们急了眼,就跪在这里不起了。”
顾惜之闻言心中一突,赶紧上前一把将安荞拉了开来,离这些人远远的。
“你傻啊,知道他们得了病还靠得那么近,就不怕被传染了?”顾惜之将安荞拉远了,这才小声说道。
安荞没多在乎,说道:“没事,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吃对了药就没事了。”
顾惜之哪能放心,自古以来得了瘟疫就跟得了不治之症似的,每爆发一次都是大面积的死亡,严重的情况下能使得整整一座城变为空城,里头的人都因得了瘟疫而死。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去治,只是治疗速度永远比不上蔓延的速度。
只是安荞的话刚说完,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都盯着安荞看,见安荞不过是一个胖姑娘,未免就有些失望。
吹啥牛,有本事下手治啊!
安荞想了想,又拿笔纸写了一张跟之前一模一样的药方,把墨吹干以后递给顾惜之,说道:“我估计你那大哥应该还在县城里头,你要是信我的话,就把这药方拿给他,说是能治这瘟疫的。”
顾惜之不想怀疑安荞,可自古以来这瘟疫最是难治,不免就有些质疑:“这药方行嘛?别到时候不行还惹了一身骚,得不尝失。”
安荞想了想,又写了一张,递过去道:“这一张药方是速效的,就是药比较贵一些,有钱人家才抓得起这药。之前给你的那张也是很管用的,不过才喝一次药不行,得喝够三天才行,一天三顿不能少的。”
顾惜之将药方接了过来,折叠了一下,塞到自己的怀里,并没有立马就去送的打算。
“先让这些人把药给吃了,管用我再送去。”
“送归送,别傻了巴叽地忘了你自己的功劳,好歹要钱银子花花。”
“……行,听你的。”
就是这药方真有空,顾惜之也没想过要去抢什么功劳,毕竟这老些年一个人野惯了,没去想过多少事情。
听安荞这么一说,顾惜之就觉得,自己可以不争什么权,但有利还是不能放过。
有银子不嫌多,可以给媳妇儿花。
又等了一会儿,让大牛爹去抓的药已经熬好送了过来,老大夫迷迷糊糊醒来喝了药,喝完又睡了去,剩下的一碗刘芸喝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那样,老大夫的脸色眼见好了起来,刘芸的脸色也是一样。
安荞微微吊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去,说道:“这药果然有用,赶紧再去抓药,熬上一大锅的,谁来让喝上一碗就行了。”完了安荞还补充了一句:“记得收银子,别傻傻地不知道收银子,好歹是冒着生命危险给治病。”
这话说完,那几个正要开口求药的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脸上闪烁着激动与狐疑。
就算安荞这个样子长得急了点,可瞅着顶多十七八那样,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会医术,还比老大夫要厉害。
说出来估计没人相信,说不准会被笑掉大牙。
可等着药治病呢,谁敢笑话?
忍不住就问起安荞有关于这瘟疫的事情,可安荞这个人哪是那么好相处的,药方都给了出去,这些人若是不信的话,安荞自认是管不着的,也就懒得应付这些人,问啥都不理,还让顾惜之把人给赶回前院去了。
反正老大夫歇菜了,信就喝药,不信就滚蛋。
很快药就抓好,全丢到大锅里一块熬了起来,而熬大锅药的速度自然要慢上许多,可也比一小份一小份熬得快一些。
安荞并没有马上离开,药熬出来的以后等馆里头的病人都喝了药,确定一个个脸色都好转了,这才放心下来。自己要了半碗来喝,又让顾惜之也喝了半碗,就打算回上河村去。
顾惜之确定病人的病情都有所好转,冲动之下就想要进县城去,然而想了想还是冷静了下来,打算明日再来看情况。
倘若这些人都好了许多,再将药方交出去。
上位者的心思不好猜,倘若这药方用处不大的话,交上去不但落不着好,还会连累写药方的人。
胖女人那么善良为人着想,得防着不能让人给坑了。
安荞原本以为顾惜之会直接去送药方的,没想到顾惜之并没有去送,而是跟着她回上河村去。心底下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问出来,下意识觉得顾惜之不急着去送,自然有他的道理。
倒是顾惜之担心安荞误会,开口解释了一下。
安荞虽不担心自己药方有问题,可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先看过结果也不迟,至少顾惜之不至会害她。
上青河的水不但没有降下去,反而水位又高了一点,不过草坡村那里的村道仍旧没有被漫上。
就是路不太好,本来烂泥就多,走的人多了就更烂了。
走着走着,前头一个人倒了下来,脸朝下趴躺在路上,看其破烂衣着,想必应该是流民。
安荞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人也得了病,严重了才晕倒在路上。
“丑男人,你要不要多管闲事一下,把这人送到医馆里去。”安荞并不打算把人带回去,怕一不小心把家里人也给传染上,乃至于整个村子都感染,毕竟这瘟疫传播力很强。
顾惜之拧眉:“那是个女的。”
安荞挑眉:“女的又怎么了,你有性别歧视?”
顾惜之无奈,伸手揉了揉安荞的脑袋,宠溺道:“你们坏媳妇儿别装了,男女授受不亲,你难不成还想为夫去碰别的女人?”
安荞叹了一口气:“你去碰吧,我不介意的,赶紧把她弄医馆去。”
“可我介意,就当没看到得了,赶紧回去罢。”顾惜之抓住安荞的手,就想绕开地上的‘躺尸’,往村里头走回去。
安荞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听顾惜之这么一说,也想当没有看到人一般。
只是快要绕过去的时候,安荞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对顾惜之说道:“先看看人,瞅她倒下去的样子,就算没病死也得憋死了,整张脸都压泥巴上了。”
顾惜之闻言沉默了一下,伸脚踢了一下,把人给踢翻成仰面朝天。
安荞蹲下身子,盯着这满是泥巴的人看了看,实在是脸上泥巴多了点,没有办法看清脸长什么样子。
可看着这人,莫明地就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自己认识的人。
只是自己认识的人有限,这人又会是谁?
安荞左右看了看,走到一片杂草那,用匕首割了一大把野草回来,然后拿了一把往这人脸上蹭了蹭,又拿一把擦了擦……
终于将人脸露了出来,看着果然好熟悉,肯定是在哪里见过。
可见鬼地,竟然想不起来。
“这人说不定也得了瘟疫,你别靠太近,小心被传染上了。”顾惜之忍不住扯了安荞一下,不想让安荞靠得太近。
安荞仔细给人检查了一下,说道:“无妨,她虽然晕倒在路上,却不是因为得了瘟疫,而是得了普通的风寒,这会自发烧,不救的话……咦!”
这是什么人,竟然中毒了。
☆、蓬莱寻人
“怎么?”
“这女子中毒了,不过中的是慢性毒,暂时不会致命。”
“一看她这样就不是普通人,又是中了毒,救了她说不定会有麻烦。”
“她很眼熟。”
“你见过?”
“暂时想不起来。”
顾惜之蹙起了眉头,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安荞,心里头是不同意安荞救人。倘若这女子是个简单的乡下姑娘,顶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胖女人学医就是为了救人,自己总不能拦着。
可这女子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救了说不准会有麻烦,他可不想胖女人招来什么危险的事情。
安荞也在犹豫,尽管不后悔救了杨青,可再来一个那样的麻烦,安荞表示不接受。
只是这人真的是眼熟,实在没办法当没看到。
然而检查了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对顾惜之说道:“这女子身上中的毒很是阴毒,中毒以后每月必须要服一次解药,否则七扎流血而死。只不过就算是吃了解药,也得忍受整整一个时辰的浑身上下如同蚂蚁啃食般的痛,这种痛深入骨髓。”
顾惜之闻言赶紧拉住安荞,说道:“这样的人你肯定不认识,还是快些回去罢,就当没有看到。”
安荞被拉了起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到底还是跟着顾惜之走了。
等走远了顾惜之才低声说道:“你一个乡下土妞儿,咋可能认识这样的人,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跟你讲,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人,你给我绕远一点。通常中这样的毒,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碰上了都会惹到一身骚。”
一身骚就罢了,搞不好连命都会搭进去。
安荞也觉得自己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翻了翻原主的记忆,连镇子都很少去,就更加不可能会认识这么一个人。
顾惜之见安荞不吭声,担心安荞没听进去,一咬牙又低声说道:“通常这种控制人的手法,只有朝廷才会使用,那种药也掌握在朝廷手中。江湖上一些阴毒的门派也有,比如杀手门,不过那些门派都上不得台面,不管是在江湖还是朝廷,都是被诛杀的对象。”
安荞斜眼:“你好像很了解似的。”
顾惜之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安荞又低下了头,有些事情一直埋藏在心里头,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好像有话跟我说。”安荞疑惑地打量着顾惜之,总觉得这家伙欲言又止,都成了便秘状了。
顾惜之咬牙:“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但你听了以后,不许乱想。”
安荞斜眼:“说说看。”
顾惜之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将自己是南王与另一国公主所生之子说出来。只说了自己身份尴尬,有爹娘跟没爹娘似的,至于因何而尴尬,却不说了。
安荞不是个傻的,细想一下公主的身份,就能猜得到顾惜之为什么会尴尬。
顾惜之的娘亲是什么国的公主,安荞并没有开口去问,只需知道那个国家是个女尊国就行了。那公主的身份仍旧是一个质子,而不是南王后院的一个女人,如此一来顾惜之的身份便尴尬起来。
这就如和亲公主一般,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皇后身份,只是为了这所谓的血脉,却始终不会让你生下来皇子,就算生下来了也不会选作太子。
有时候候皇族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会娶皇族近亲为后。
“说到底你就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呗。”安荞一脸揶揄,见顾惜之面色一变,又补充了一句:“只是这事我好像早就知道了,听着一点都不新鲜了。”
顾惜之:“……”
安荞扬眉笑道:“你这身份也就这样了,只能这么不尴不尬地,有反而不比没有的强。要我说的话,不如就当没有算了,做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顾惜之突然就后悔了,不应该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平白让这胖女人笑话了去。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什么时候知道的?顾惜之忍不住问了一句。
说起这个,安荞表现得一脸茫然,竟忘记是怎么知道的。
顾惜之就郁了闷了,怀疑是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要么就是大牛说的。
想想也就罢了,反正这事安荞迟早会知道,早些知道总比晚些知道的好。不过顾惜之很庆幸,安荞似乎不太在乎他的身份,也不太在乎他的样貌。如此一来就是在乎他这个人了,想想就心花怒放,忍不住抱住安荞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吧唧!
安荞连忙伸手去推:“别发骚,一边去!”
顾惜之嘻嘻笑着,不但没有一边儿去,还抱着安荞的胳膊啃了一口,没舍得太使劲,可也啃出个红印子来。
安荞皱起了眉头,这王八蛋咋就那么喜欢咬人,简直神烦。
见顾惜之又要咬,安荞一把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并且反手将顾惜之的手抓起,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吸,疼疼疼……”顾惜之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下意识就想要抽回手,却是越抽越疼,就不敢再抽了。
安荞咬爽了才松口,冷笑一声:“怎么样,爽不?”
顾惜之抓住被咬到的地方,讪然一笑:“爽,怎么不爽,等回去以后,我脱光了让你咬,想咬哪里都行。”
安荞:“……”
怎么办,又想下口去咬了,果然咬人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行,把胳膊拿过来,我再咬一口!”安荞果断伸手去抓,决定这次一定要把顾惜之给咬出血来不可。
顾惜之一听,顿时寒毛都竖了起来,赶紧避开安荞的手,扭头就跑。
“你给我站着!”
“我不!”
“我保证不咬死你!”
“我就不。”
“妈的智障!”
“我就不要!”
“……”
安荞追着顾惜之跑,正跑着感觉好像有人看着,下意识往左边方向看了一眼,一眼就对上了朱老四的视线,顿时就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脚步仅是顿了顿又追了上去。
怎么老是遇到这家伙,果然住在隔壁村就是不爽,前夫什么的更是不爽。
哪怕跟朱老四有关系的是原主,可遇到朱老四安荞仍旧没有办法跟对待普通人一样,心里头总是有那么点别扭。
特别是朱老四那个眼神,让人看着怪别扭的。
总觉得那眼神里头藏了什么,最令人蛋疼的莫过于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一丝丝忧伤,每每看到都有种蛋疼的感觉。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朱老四还站在那里,一直瞅着她看。
安荞更感不自在,跑得更快了些。
只可惜没跑多远,就到了被水漫过的河道,担心会摔跤,不敢再跑太快,只得瞪了顾惜之一眼,放慢了脚步。
这一放慢脚步,就发现水里头有鱼,顿时眼睛一亮。
“快别跑了,来帮忙抓鱼。”安荞弯身去抓鱼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正好看到朱老四转身朝镇上去,顿时就松了口气。
看着朱老四的背影,不由得琢磨了起来。
两家离得那么近,又都这么靠河边,进出村子都很容易遇到,总被这么膈应着不是个事。
嘣!
顾惜之挡住安荞的视线,之屈指一弹,不爽道:“都走远了你还看,不会还惦记着他吧?”
安荞摸了摸脑袋,愣愣地看了顾惜之一眼,又看了看脚底下的水,突然弯身舀水泼了过去:“尼玛智障,我要真还稀罕他,能收了你聘礼?”
顾惜之抬袖挡了一下,只是慢了点,还是让浇了个满脸,伸手抹了一把,说道:“那是因为我给的聘礼银子多,那小子太穷给不起银子。”
安荞闻言顿了一下,又弯身舀水泼了去,连泼了好几下。
顾惜之抬手去挡,没挡住,又见安荞泼个没停,干脆也弯身划拉了起来,使劲往安荞身上泼水。
“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不成?”
“尼玛智障!”
“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傻逼。”
“傻就傻,干啥还带个逼字?”
“脑残!”
“……”
顾惜之一个头两个大,基本上是能听明白这里头的意思,可这心里头不想承认啊。谁让这些字眼都是说自己的呢?要是媳妇儿说的是别人,就算不懂也可以装懂啊。
安荞泼着泼着,突然就抓到一条鱼,两斤左右重的草鱼。
死的,味有点腥!
没多想,一鱼砸了过去。
啪!
安荞可以发誓,真的没使多大的力气,可见鬼的丑男人竟然被她一尾鱼给砸躺到水里了。
盯着瞅了一眼,确定没多大事,果断扭头跑了。
本来顾惜之一直弯身泼水,看着一直流动着的水就有点眼晕,脑子也有那么一点蒙,下盘不太稳当,被一死鱼砸过来直接就躺水里了。
虽没被砸晕了去,却被砸懵了去。
把砸到自己脑门上的东西捞起来一看,顿时这脸就黑了下来,往河里头一扔,赶紧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脸,爬起来就追了上去:“有种你别跑!”
安荞嘴里头嘀咕‘我才没种呢’,跑得更快了些。
不过转眼的功夫就跑回家里头去,差点就跟站在走廊里头的杨氏撞到一块。
杨氏吓了一跳,问道:“胖丫你干啥呢?”
安荞立马告状:“娘你看你给我找的什么对象,往我身上泼水不说,还追着要打我!”一边说一边跑,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话音还没落下就钻进了石屋里,‘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杨氏眉头拧了起来,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赶紧扭头看了回去。
果然见顾惜之追赶而来,顿时就不高兴了,叫喊了一声:“小惜你干啥呢?胖丫说你要揍她,这不会是真的吧?”
说着看了看顾惜之的身上,也是湿着的,不比安荞身上强。
顾惜之僵住,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赶紧对杨氏说道:“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跟她开玩笑呢,故意吓她玩的。”
谁料安荞突然开门,朝外喊了一句:“娘,他在说谎,明明就想揍我,很想很想。”
顾惜之额间青筋直跳,本来是不想揍人的,只想小小教训一下的,可现在好想揍人了,怎么办?
“娘你快看,他脸色那么难看,像不像要咬人的样子?”安荞又叫了一句,然后‘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之后就不吭声了。
杨氏表情僵了僵,但还是微笑道:“小惜,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
顾惜之一脸抽搐,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很想冲进去摁住那坏丫头揍一顿,看她还敢不敢乱说话。可到底是在丈母娘跟前,只得垮了脸,耸拉下脑袋,乖巧地回西厢房换衣服去了。
坏媳妇儿,给为夫等着,非得治了你不可。
等顾惜之回了厢房,杨氏脸上的微笑就挂不住了,沉下脸扭头就朝石屋那里冲了过去。
“胖丫,开门!”
安荞换衣的动作一顿,好像闻到了火药味,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砰!
“开门!”
安荞眉头一跳,赶紧把换下来衣服扔一边,披上干衣服开门去。
门一开,杨氏就钻了进来,并且反手把门给关上。
安荞下意识退后,一边退一边把衣带系上,不料刚退半步耳朵就被揪住,疼得她赶紧把脚缩了回去。
“疼疼疼,娘你干啥呢?耳朵要掉了。”
杨氏冷笑:“臭丫头你刚才干了啥?怎么就把小惜给惹恼成那样,别以为你娘我是个傻的,轻易就让你给骗了。”
安荞就纳了闷了,说道:“娘你咋胳膊往外拐,明明就是你闺女我被欺负了,你咋不去问丑男人,反倒问起我来了。”
杨氏一脸冷笑:“小惜这人看起来不吊儿郎当,不怎么靠得住,可事实上不管哪件事情,只要落到他的手上,都能做得好好的。而且他这人脾气也好,顶多就嘴巴里头说说,什么时候真生过气了。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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