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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爱成疾总裁大人别妄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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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呡唇。
“爷爷已经找他谈过了吧,因为无法左右他,所以才来找我?”她用的是疑问句,却带着笃定。
老爷子沉了眸,只是凝视着她。她的脸上依旧是旁人看不透的洒脱和淡然。
“爷爷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她唇角的笑意淡淡冷冷的,“当初爷爷同意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这样的结果,你控制不了他,我也控制不了他。”
“不,你能。”老爷子反驳道,“心黎,还记得当初我们的交易内容吗?”
心黎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记得,你同意我嫁给庭深,我替你永远保密。”
“还有呢?”
心黎呡唇,只是凝眸看着他。
“你们的婚姻问题我可以不干涉,但你的表现,实在和我原本预期的大相径庭。”老爷子道,眸中斜着淡淡的薄凉,“心黎,我让你进薄家的门,是在你能帮助他的前提上,而不是拖住他的后腿,他在你的身上投注太多的感情,已经严重超脱了原本的轨迹,因为你,薄氏董事会已经开始向我施压……”
心黎唇角紧紧呡了起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心黎,将来整个薄家都是他的,我不希望他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他未来的道路。”老爷子拧着眉,“你现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开他,要么……”
心黎咬唇,眉心已经拧了起来。
“你们在一起并不适合。”老爷子说道,“你既然也有了离婚的念头,我可以帮你。”
心黎淡淡的笑了,冷冷嗤了一声,“你想要什么?”
“你手上慕氏的资源……”
“不可能。”
老爷子凝眸,“你为了他什么都做了,又何必再抓着一堆对你毫无用处的东西不放?你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什么局势对你最有利你应该最清楚。”
心黎冷冷的瞪着他。
“庭深现在需要那些资源。”老爷子无视她怒意升腾的眸,继续道,“那孩子天生反骨,你和他之间我不想干涉,但不能影响她的前途。心黎,一个女人得学会委屈求全。”
心黎心脏猛然瑟缩了一下,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让心黎的眉心跳动了好几下。
老爷子起身,“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最配得起庭深的那个人,但你太任性了。”他沧桑的嗓音携着漠然的冷意,“我依然当你是薄家的人,但前提是你得为庭深考虑。”
他拄着拐杖向门口走去,心黎看着他的背景紧拧着眉心。心中像是泛起了一股巨浪,突然间便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会来这里找她,而不是在家里。
这场婚姻弄得她身心俱疲。十指扣入掌心,疼痛的感觉并不能让她清醒。
老爷子突然又回了头,“心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比我清楚,如果庭深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心黎的眉心越蹙越紧,只感觉手脚一片冰凉。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值得后悔的事情,除了七年前的不告而别之外,她一直活得很理智。
但这次,她因为一己私欲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不该对慕家动手的,如果不是她当时生了邪念,慕氏就不会倒,爸爸就不会住院。
她恨慕长忠,但不可否认,慕长忠是她唯一的依靠和避风的港湾,没了慕长忠,她什么都不是。她连唯一的依靠都失去了。不然,她现在就不会那么被动。
她生在豪门长在豪门,她太清楚薄老爷子的手段了。
那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很不爽,让她心生恐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爷子以为薄庭深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儿孙就不会自相残杀了吗?
她突然想笑,却又觉得难过。
从小,是哥哥帮她扛起所有的风雨,给了她一个安然无忧的环境,现在,父亲躺在病床上,哥哥没有了,她所有的保护神都没有了……
她以为薄庭深会是她的依靠,但在现实的面前,这份依靠不堪一击,甚至会随时让她处在飘摇之中。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亲人,任何人对你好都是别有所图。就像薄家的人对她一样,只不过是想从她这里拿走点什么,唯一真心对她的老太太,病情也是时好时坏。
☆、172 现在是主动找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172 现在是主动找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老爷子已经离开了许久,她的心脏依旧是一片荒凉。她下意识的去摸包里的手机,这时候才想起她的手机已经掉了。
她再次按了内线喊来蓝溪,把一张卡递给蓝溪,“帮我下去买部手机,和我之前的同款。”
蓝溪点点头,“黎姐,你脸色不太好。”
她扬了下唇角,“没事。”
蓝溪并没出去,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和薄总是不是吵架了?”
心黎垂着的眸抬了起来,落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没有,你快去吧,我急着用。”
蓝溪点点头,这才出去。
慕紫云来看过她,她只是应付了两句。
蓝溪帮她买了新手机,她给冯妈打了电话,让冯妈将她摔碎的手机送了过来,取出手机卡装进了新手机。
一开机便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心黎眉心下意识的跳了跳,接通,“喂。”
“慕心黎,是我,我想见你。”阮欣然的声音传过来,让心黎的心脏下意识的揪了起来。
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是不能面对阮欣然的,七年前阮欣然受到伤害的时候,虽然和她无关,但说到底自己也袖手旁观了,阮欣然把她归到帮凶的行列,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可她也因此付出了代价,她把自己的人生荒废了七年,让衍衍在没有父爱的环境下成长,甚至还可能面临丧子之痛,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从小到大,阮欣然说自己抢走了她的一切,那她的东西是被谁抢走了?从五岁开始,不,应该说是从四岁开始,阮欣然便在她的生命中阴魂不散。
她看着母亲因为阮欣然的存在委曲求全,郁郁寡欢,自己也因为她被剥夺了许多。她这些年被亏欠的,谁来还?
七年前……
七年前,心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重重瑟缩了一下,握着手机的力道一紧,呡了一下唇,冷笑了一声,“阮欣然,你沉不住气了?”
“来不来随便你,你哥哥出事的真相……我只跟你说一次,听不听随便你。”说完,阮欣然冷冷的挂了电话。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阮欣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如同窗外的冷意一点点的渗了进来。
心黎愣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在桌子上,全身像是被抽离了一般,眉心也紧紧的蹙了起来,哥哥……
她的心脏狠狠的揪着,刚刚薄老爷子才过来要她手里的资源,现在阮欣然要告诉她哥哥出事的真相,她被弄得身心俱疲。
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某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她眉心紧紧的拧着,但脚步却没有落下来。
蓝溪看到她出来急忙站起身来,“黎姐,你要去哪?要不要帮你叫司机?”
“不用了。”心黎道,眸动了动,“一会儿慕总找我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出去了,今天不回来了。”
蓝溪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呡唇。
……
路旁的行道树被裹上了一层银装,红色的保时捷车身如同一团火焰。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格外的刺目
心黎的唇紧呡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咬了咬唇,接通。
苏岑的声音携着浓浓的沙哑和疲惫,“黎,你现在在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抱歉,昨天……”
昨天她忙着印凡的事情……
心黎愣了一下,眸动了动,“我没事。”
她的嗓音沉沉的,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如同死水一般。
苏岑蹙眉,“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太了解心黎了,她越是说没事,就越说明有事。
心黎愣了一下,“我现在有点事情,待会儿过去找你。”
“你在开车?”苏岑从中听到了鸣笛的声音,声音颤抖了一下,“你疯了,薄庭深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心黎眼睛动了一下,“苏岑,疯的人是你,你和顾逸钦之间不可能,你们这是乱轮。”
她以前总觉得这两个字难以启齿,现在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苏岑是她最好的朋友啊,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岑把自己给毁了。
印凡能有那么大的反应,心黎隐隐约约能猜到印凡到底看到了什么。
苏岑愣了一下,唇角的弧度苦涩而无奈,“心黎,我是不是很脏?”
她是不是很脏?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很脏。
她不是慕心黎,她没有慕心黎的理智和决然。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她,心黎的人生就不会陷入一片黑暗,可是她就是学不聪明怎么办?
心黎抿了抿唇,“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苏岑哽咽了一下,“印凡他……”
说起印凡,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心黎开口,“苏岑,这次印凡受了很大的刺激,如果你不喜欢他,就和他好好谈谈。”
印凡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能理解印凡的那种心情,顾逸钦是他的兄弟,苏岑是他最爱的女人,两个人明明有关系却都瞒着他。
苏岑叹了口气,“我明白,你好好开车。”
她沙哑的嗓音之中已经携了低低的抽噎,未等心黎答复就挂了电话。
心黎叹了口气,讲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直接从医院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楼。
……
阮欣然躺在病床上,窗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透骨的凉意像是要透过玻璃射进来。
她唇角勾了勾,清澈明亮的眸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股骄傲和坦然。甚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澈。
早就不一样了,就像外面皑皑的白雪,看似洁白无瑕,内心却早已腐朽。
病房门响了一声,她淡淡的回过头来,心黎那张明艳的脸映入她的瞳孔之中,她愣了一下,唇角勾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心黎明艳的脸上带着苍白,给她本就明艳精致的五官添了几分病态和婉约。不似之前张扬的美,却更让人心疼和怜爱。
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携着如同深潭一般的淡漠和神秘。阮欣然的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离开,妄图从她身上找出任何不安和恐惧或是其他的情绪,但她失败了……
心黎的唇角微微的抿着,温淡的眸中是一片淡漠的光芒,“关于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阮欣然微微眯眸,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她眸里如初融的积雪,流淌着晶亮的光芒,却泛着透骨的凉意。
阮欣然嗤笑了一声,“心黎,现在是主动找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她讨厌这样的慕心黎,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凭什么?
心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唇角微微呡了起来,冷冷的盯着她看,“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的,谁求谁还不一定。”
阮欣然眉心蹙了起来,随即又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两天你不好过吧?”
绯闻缠身,再加上听到了她和薄庭深的谈话,她不信慕心黎现在能好得起来。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是对方的死敌。
慕心黎从小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从小到大活得高高在上,骄傲和自尊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任何的背叛和不完美。
可恰恰这两者占全了,薄庭深和她之间不仅有个孩子,在知道了衍衍被绑和她有关的的事情之后还选择放过她。
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背叛。
即便从她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的波澜,但阮欣然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不好过。
大家一起难受好了。
心黎凝了凝眸,凉凉的冷意从眸底铺散开来,拉着椅子在离阮欣然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冷冷的勾起了唇角,“在开始谈话之前,我先对你说声谢谢,虽然你想要置我于死地,但不可否认你救了衍衍,即便你带着昭然若揭的目的。”
她一向恩怨分明,虽然过程是阮欣然造成的,但结果是阮欣然救了衍衍,这句谢谢,她现在不说,一会儿恐怕没有机会了。
☆、173 真正的衍衍在哪里,难道你不清楚吗?
173 真正的衍衍在哪里,难道你不清楚吗?
她不喜欢欠别人,尤其是阮欣然。
阮欣然冷笑了一声,抬起眸冷冷的和她对视,她比心黎的气色好很多,但依旧敌不过心黎处之泰然的姿态,“你不恨我?”
“恨。”
阮欣然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接,眸光微微敛了一下,唇角又勾了起来,“所以,你恨我,我也恨你,我们天生死敌。”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不用跟我说谢谢,况且,我要救的是真正的衍衍,而不是那个冒牌货……”
心黎眸光一凛,又凉又冷的目光几度流转。
“他其实是你的儿子吧?”阮欣然冷冷的笑着,眸里去闪着光芒,不甘中携着一种心黎看不懂的情绪,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那应该是种雀跃。
心黎没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她唇角动了动,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是我弟弟,当初是我把他抱出去的……真正的衍衍呢?现在在哪里?”
这是心黎第一次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真正的衍衍现在在哪里?她淡漠的深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眼皮垂了一下。
阮欣然看着她的表情,眸里的希冀一点点落了下去。
片刻,心黎勾了唇角,冷淡的笑意掩盖不了她眸底残存的晶莹,“真正的衍衍在哪里,难道你不清楚吗?”
“不可能,爸爸明明把他带回来,我亲眼见过的。”
心黎冷笑了一声,强行将自己眸底翻滚的情绪压了下去,“衍衍他……再也回不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心黎唇角勾着讥诮的弧度,脸上的嘲讽肆意而妖艳,眸里是一片冷意,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翻滚。
阮欣然的眸光一滞,像是有块石头狠狠的压在了胸口,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从你抱他出去的时候起,你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心黎的声音很平淡,“如果你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愧疚,就谈谈大哥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阮欣然像是没听到一般,瞪得极大的瞳孔只是落在她的身上,“他也是你的弟弟……”
“可害他的人不是我。”心黎蹙起了眉。
阮欣然没控制住,眼泪啪啪的落了下来。
心黎没动,只是蹙眉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依旧抬起眸冷冷的看着心黎,“就算愧疚,我愧对的也是他,不是你……”
心黎拧了下眉。
“你不是想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呀……”她唇角的笑意讥诮而凄然,携着透骨的恨意和不甘,“是薄家的人,薄家背后的势力你比我清楚,他们想置当时在军营中的慕衍爵于死地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然你以为那么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会交给慕衍爵一个新兵,那只不过是薄家人给慕衍爵下得套。”
只是个圈套,所以慕衍爵才死的那么快。
心黎的情绪终于被挑了上来,一股气积压在她的胸口,堵得她几乎窒息。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不可能……”
她一开口,才发现她连嗓音都是颤抖的。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阮欣然冷冷的笑着,“我亲耳听到薄庭深打电话的,事情就是他让人做的,心黎,痛吧?到头来,你嫁给了一个仇人……”
心黎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翻滚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和心脏,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阮欣然肆意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像是对她无情的嘲笑和奚落。
“我凭什么相信你?”心黎蹙着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如果真的知道,以前为什么不说?”
阮欣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也可以不信我,但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林筱,她也是参与者之一,我到现在还奇怪你是怎么得罪她的,让她赔上整个林家也要整死你,连你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心黎的眸动了好几下,散乱的视线始终无法寻找到一个可以凝聚的地方,脑海中除了阮欣然的声音再无其他。
“他也是你的哥哥,你为什么要袖手旁观?”
“在慕家,我只认慕思衍一个弟弟……”阮欣然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清雅。所有的疯狂被尽数挑起,“你不信可以去查呀,去找林筱啊……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以前不说是因为她不知道,直到那天她听到了薄启深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又联想到薄庭深当年的电话,她的思维才逐渐清晰,但这些她不会告诉慕心黎的。
心黎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明艳的眼眸之中闪着令人窒息的光芒,如同微澜的死水,绝望而孤独。
她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面前几乎疯狂的阮欣然。
“你不止嫁给了害死你哥哥的仇人,你还给他生了个孩子,慕心黎,你才是那个最脏的人。”
“你够了。”心黎咬着唇,眸里虽然闪耀着晶亮,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深呼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氤氲逼了回去,“阮欣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如我吗?”
阮欣然讥笑着。
“因为你心里的罪恶太多了。”她的额头隐隐凸起了青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沉的嗓音之中缠绕着细细密密的颤抖和恐惧。
她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你和薄庭深之间究竟有没有孩子?”
“有。”阮欣然回答的斩钉截铁,“你还真是让你爸爸失望,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
心黎毫不理会她的讥诮,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可能,他说你身上有个胎记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可我的明明是纹上去的,如果你们睡过,七年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阮欣然的眸一滞,瞳孔缩了一下,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他喝醉了……”
心黎咬唇,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骗我。阮欣然,其实你才是活得最可悲的那个人。”
费尽心机,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
她离开时脊背挺得笔直,却携着淡淡的落寞和不甘。
阮欣然看着她的背影,深呼了一口气,她怎么会骗她呢?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情景,薄庭深喝得烂醉如泥,她在一旁照顾,他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一整晚他口中喊得都是慕心黎的名字……
……
郊区,薄庭深看着手机蹙眉,一直没信号。
刘冬看着他微微垂了下眸,“薄总,是不是有急事?”
薄庭深看了他一眼,凌冽的目光带着焦灼和不安。
刘冬呡唇,昨天晚上风雪太大,把地处郊区的仓库刮塌了,原本要交付给客户的一批货物被全部砸了进去,无法按时交货,薄氏集团可能面临着巨额的违约金。
严重的是昨晚仓库倒塌砸死了看仓库的工人,今天家属闹上来了。
而且从现场看这不仅仅是场意外事故。
薄庭深一大清早就赶了过来,风尘仆仆的,眉宇之间携着深深的疲惫。
刘冬知道他被家里的事情已经磨去了很多精力,即便他人在这里,心也是牵挂着家里的。但天气的原因,通讯也受到了影响,手机没有信号。
“薄总,已经在抢修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你要是着急的话,提前走吧。”
薄庭深拧了一下眉,看着不远处还在哭闹的家属,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通讯恢复之后,你联系小六让他过来。”
有些事,交给小六处理会更好,他抬起眸,从口袋里掏出烟,冷冷的睨了刘冬一眼,“我觉得你的工作还是不够多,还有精力关心上司的家事”
他沉沉的嗓音让刘冬一愣。
薄庭深没再看他,只是看着不远处坍塌的仓库,眉眼之间一片淡漠。他说了让她在家等他,她应该会等的吧?
心里蓦然升起一股烦躁,右眼皮跳了几下,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知道是好是坏。
……
心黎从阮欣然的病房里出来便虚脱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一般,扶着墙漫无目的的走着。
林筱……那个女人为什么总是缠着她?为什么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
还有薄庭深,他怎么会和林筱有牵扯呢?
直到走到慕长忠的病房前她才回过神来。她眉角动了两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推门进去。
☆、174 你有没有脑子?怎么一到正经事上就犯糊涂?
174 你有没有脑子?怎么一到正经事上就犯糊涂?
病床上的慕长忠依旧沉睡着。
心黎的步子有些沉重,一步一步走到病床边上像是要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心里越来越觉得难过和愧疚。
那张经过岁月的风霜,布满皱纹的脸和慕衍爵长得多像啊。一样的五官,一样的神情,尤其是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失去了所有的凌厉和威严,反而这样,和哥哥越来越像了。
是她把她的亲生父亲害得躺到这里来的,现在她还嫁给了害死哥哥的凶手……不,她一点都不相信阮欣然的话,一点都不信……可……
她眸底的涌起的波澜越来越汹涌,甚至形成巨浪要夺眶而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站得笔直的身体突然倒了下去,趴在慕长忠的病床边的呜呜的哭起来。
“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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