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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婚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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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头疼。

这些男人岁数都不小了,怎么让我有一种我又回到了教师教室看到了我的学生们的错觉呢。

还是罗弥先看到我过来大吼出声的,真要是比体力他也不是叶高驰的对手啊,只能分散注意力,“哎呦呦,您这是喂猪呐。果然有眼力,知道小飞是个吃不饱的主儿,直接端着锅就上来了。”

原本我还觉得很正常的,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就显得奇怪了起来。

这深更半夜的,我也实在累了,不想在和面,就随便下了些泡面,不过里头料还是加的比较足的。泡面这东西,下一包实在不能满足一个大男人的食量,所以我就多下了点,想着要是谁想吃也能吃一点不是。

反正方便面剩下了,也不那么心疼。

不知道该怎么分配,索性端了锅上来,在拿些空碗谁想吃就自己捞,这原本是最平常的生活事情,被罗弥这么一咋呼,倒是显的有些奇怪了。

我急忙解释,“不是,我就是怕你们也饿了又不知道大家要吃的份量,所以。。。。。。。。”

彭震此时已经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然后接过我手里的锅碗,“别理他,谁稀罕给他吃似的。”

彭震把锅放在桌上,自己拿了碗筷就开始挑面吃。金戈紧随其后,速度一点都不慢,反倒是最开始嚷着要吃的叶飞驰吵吵嚷嚷,“你们倒是给我留点啊!这可是嫂子做给我吃的!”

根本没人管他。

就彭震那气吞山河的吃法,加上吃饭有战斗状态的金戈,我瞅瞅叶飞驰好心提醒,“别耍嘴皮子了,在吵吵就没了。”

叶飞驰简直是连滚带爬的坐在茶几边上,下手抢的飞快。

罗弥反应的最慢,话又多:“都什么东西啊?值当你们这么抢吗?山珍海味在爷面前。爷眼睛珠子都不带动弹的!”

他话说的没错,泡面显然不能跟他的山珍海味比。

可是泡面有一种属性,那就是晚上吃尤其是凌晨吃,特别香,再者这个味儿啊,是真诱人。

彭震跟金戈吃了个舒坦,叶飞驰虽然抢的晚,好歹还是吃了些的,最惨的就是罗弥,抱着小锅,哀号,“就给老子剩点汤啊,你们亏心不亏心!”

叶飞驰伸脚踢他,“不喝给我,我连汤都不给你留!”

罗弥咕噔咕噔一通灌,“呸!小爷一口都不留给你这个孙子!”

这不喝汤还好,一喝汤彻底把隐给勾起来了,罗弥巴巴的看着我,“给我再煮一锅呗,爷明个儿给你买糖吃!”

“滚蛋!”彭震才不许,“还真把她当伙夫呐,要吃自己弄去!”

酒足饭饱。叶飞驰躺在沙发上不动弹,“今晚我就睡着了啊,有日子没这么痛快了,睡一觉挺美,明早起我就回营地。”

彭震听了他最后一句,原本赶人的话就说出来了。

抱着我交待,“家里房子有的是,你们自己找地方睡吧。”

然后拉着我就要回卧室。

这哪里行啊,我不走,“那桌子多乱,我总归要收拾干净了吧。”

小酒菜、酒瓶子,还有刚才吃的泡面,把整个茶几都摆的满满当当的,这哪里能不管呢。

彭震撇嘴,“明天等阿姨来了收拾,你在折腾都要天亮了,你不累,我累。”

我在车上还睡了一觉呢,彭震可真是一点都没歇着。

我心疼他,所以也就不吵吵着要洗碗了。

回到卧室彭震拉着我又洗了次澡,没办法泡面那味儿实在是重。

洗完澡,我才闻到彭震身上的酒气,“我刚才忙前忙后没盯着,你这是喝了多少?”

彭震抱着我就往床上跌,“没多少,他们拿来的都是红酒,那果汁似的东西,醉不到人。”

我就是再怎么小市民也知道红酒不是果汁。

再者刚才罗弥臭显摆了好一阵,说他那红酒多好多贵,怎么到了彭震这就跟没人要的似的。

跟着彭震躺下,我听着他的呼吸,才说:“我其实挺喜欢这样的。”

有几个朋友,哪怕是吹牛打闹,总归是让人觉得日子过的踏实,比起跟人斗心眼儿,这样的日子才是日子。

“喜欢?”彭震闭着眼,嘴里的声音有些模糊,“那只要你不跟我分手,往后让他们来常住都行。”

这人!

我瞪他的胸口。

偶尔来下还能行,这要是天天煮在这里,那我只怕要跳楼。

太吵了!

彭震没等到我的声音,自己先睡了过去,他恐怕是真累坏了。

叶飞驰他们几个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还真不知道,我早上起来的事情,家里就跟昨晚做了场梦似的,一切都已经恢复原样。

彭震也已经收拾妥当,看样子是要去公司了。

“你。。。。。。”昨天出差才回来,就不能歇一天啊。

我想这么说来着,不过也明白这话说了等于白说。

彭震看我还有些迷糊的样子,长腿一伸就坐到了床边,“要是困就多睡会儿,我去公司开会,今天尽量早点回来。清早阿姨已经来过了,吃的都是现成的,你不想出去就自己找着吃。”

我抿抿唇,点头。

学校里期末考试之后,有几天的假期。

我在家呆着休息休息挺好。

彭震亲我一口,然后离开。

我倒头又睡下,想了想又爬起来从包里摸出,昨晚回来就没有把拿出来过,这会儿已经关机了,重新充电,开机。

叮叮咚咚的声音不断。

全部都是未接来电,还有短信。

我妈的,季贺同的。

我昨晚那样不管不顾的跑了,想来他们也是担心的,可是我心里实在难以释怀。身上的伤痕都还没好,转眼就让我忘了伤痛,这太难了。

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再去面对他们,所以就只给我妈回了短信,告诉她我很安全,这几天不回家了,然后就关了。

难得有空闲休息,早上保姆阿姨来过送了很多好菜,还做了基本的卫生。

但是卧室这样私密的地方。保姆自然是不可能进来收拾的,我换了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然后看食材实在是好,就炖了锅鸡汤。这东西真是好,煮好了放凉放到冰箱里备用,无论是下面还是做菜,总归是能用上的。

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这些事情其实都不是大事,可是做起来却很耗费时间。

我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拭,当然大可不必这样,保姆他们会拿拖把来清理。可是彭震这公寓地上铺的都是最好的木地板。用拖把拖过之后就会有印子,看着并不舒服。

其实在悠闲的下午,屋子里飘散着浓郁的鸡汤香气,然后打开电视找个音乐台,伴着音乐的声音,自己哼哼唱唱的擦地,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自从我离婚,这种快乐悠闲的时光,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彭震五点回来的,相较于他平时回来的时间,今天可真是算早的。

他开门就看到我跪趴在地上擦地。五点多的京城,太阳斜斜的撒在噌亮的木地板上,有些刺眼。

“你干什么呢?”彭震并不高兴。

我见他回来,就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擦地啊。”真站起来才觉得腰酸,少不得抱怨,“这房子太大了不也好,彻底打扫一遍卫生简直能累死人。”

彭震换了鞋进来,嘴上嘀咕,“谁让你干这些的,保姆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自己愿意,自己的房子,收拾舒服了才行。”

彭震被我说的笑起来,“行行行,你爱怎么倒腾怎么倒腾。走吧,咱们出去吃饭吧。”

“为什么要出去?你有应酬?”

“你这都累的直不起腰了,难道还要在家里做?”彭震不想我做饭。

我摆摆手,“早都做好了,好容易在家里闲着,我当然多弄些。”

炖了鸡汤分出来一部分下锅,然后加入白萝卜,粉丝。还有手撕的鸡肉,在锅里滚一道出来,撒上香菜还有切的很碎的蒜苗,那味道真是不错。

面是早早和好的,开了平底锅倒上油,一张张的葱油饼烙出来。

鸡汤配葱油饼,那滋味可不是外头的饭馆能做出来的味道。

彭震站在我旁边,我烙出来的第一张葱油饼直接进了他的嘴,烫的他只吹,“呼呼!”

刚出油锅的东西,他就敢那手捏着往嘴里送,我看不过眼,“你等等再吃,不差这一会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葱油饼最好吃的时候就是刚出锅,放在嘴里咔嗤咔嗤的脆,那滋味才美!”

这会儿太阳光已经带着一丝红,照的整个家里都暖融融的,而我跟彭震两人挤在灶台前,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饼子,岁月似乎变成了最美的样子。

第二张饼子的时候彭震就不抢了,我们两个人其实吃不了那么许多,烙个四五张就完事。坐下吃饭,彭震要下一口饼子,然后喝口我炖了一整个下午的鸡汤,舒服的直叹气。

“多亏你昨晚没个金戈他们做这个吃,要不然可真就在咱家常住下去了。”

我笑,“你少胡说,我看我做的东西也就你稀罕,人家说不定还看不上呢。”

上次去安伯母家吃饭可算是给我开了眼儿,那样正儿八经能上菜谱的饭菜,我还真是做不出来。彭震喜欢吃我做的,大概并不是因为饭多好饿。而是因为做饭的人是我。

彭震边吃边说,那一口都不愿意慢点的样子,还真的挺满足我的虚荣心的。

他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才不稀罕那些大饭,当年国宴我们也不是没吃过,结果晚上回去全部饿的跟三孙子似的。多亏罗弥家老爷子的警卫员是山东人,最会烙饼子,被我们一帮子缠的没办法,架了煤球炉子给我们烙饼子。我记得当时雪下的特别厚,我们一帮半大小子盯着锅里的饼子,看着那面上冒起一个一个的小泡泡,咽口水的声音,咕噔咕噔的。”

彭震说的开心,我听的也觉得好笑。

一群都是上层人家的少爷,围着个小炉子咽口水。

从昨晚见到金戈他们开始,我最羡慕彭震的事,就多了一样,他有那么多的好朋友,从小到大的,到了如今的岁数还是能在一个锅里抢着吃方便面的,而我,似乎只有许横。

想起许横,我少不得跟彭震念叨,“许竖的姐姐,你记得吧?”

“嗯。”彭震半低下头喝汤,不动声色。

我也不知道这话跟谁说,可是憋在心里,挺难受的。

当年许横的事情我不会说,总归是不想让彭震看轻了许横,毕竟未婚怀孕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什么光彩事。

不提当初,只说现在,“我上次见她,她说是谈了个男朋友,我看那男的不怎么靠谱,你认识那人不?”

上次许横的那位陈东野带着我去的彭震的外公那里,说不定彭震认识他呢。

“嗯,知道些。”彭震这时抬起头,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

可我满心都是许横,根本没有发现他的不同,兴致勃勃的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而且上一次我被带走,就算最后是带到你面前了,这也算是违法的对不对?”

事后没有追究。他还能算是没事,可是能这样做出违法事情的人,实在是有些靠不住。

彭震放下筷子,“他这几年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如今倒是有了些势力的,人应该有些本事。”

“什么本事?我就是担心许横,她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找这样一个人,哪里能结婚呢。”

成天提心吊胆都来不及。

彭震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去洗碗,想了一阵才跟我说:“那个许横跟你说过什么没有?比如她的这个男朋友?”

我跟在彭震后面,他每次在厨房干活都会闹出些事情,我只能紧盯着。

至于他说的话,我脑子一转,还是不愿意说当年的事情,只是说现在,“她说过几次,还都是被我逼着才肯说的,我看她那样子,倒是不像是用情很深的样子。”

我每次问许横跟陈东野的事情,她都含含糊糊的。说的也没有多少很重的感情。

“不过,女人多的是口是心非,她要是真的不喜欢人家,干什么还在一起呢?”

彭震洗着碗扭头来吻我,“这说的可不就是你本人!”

什么啊!

结果他手一滑,碗碎了。

我不知道别人家的规矩,反正在我家,碎了碗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我气的直把他往外赶,“干活要本钱,说的就是你。出去出去,别给我添乱。”

说许横的话头到这里也就只能结束了。

就这样在家里休息了三天,我准备上班。

早上起来跟彭震一起收拾好,整装待发,他自己开着车送我,都没让司机送。

结果在路上他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就马上严肃了脸将车子掉头,我有些发急,眼看着上班要迟到了啊。

彭震很严肃的跟我说,“林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你妈妈住院了。”

什么?!我吓的叫都叫不出来,这怎么让我冷静啊!

第106章  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

往医院去的一路,我心跳的简直要跳出来。这么多年跟母亲相依为命,我早已经习惯了生活里那么一个人,无论我妈是什么样的,哪怕是打我骂我都好,她都是我生命里最大的依靠跟后盾,没有了她,我又会是什么样呢。

不免责备自己,如果不是几天前跟我妈吵起来,使性子,好好的在家里陪着她,那是不是她就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

在这样的时刻,曾经的那些生气啊,埋怨啊,都会消失,满心只留余恨,如果我妈真的有个什么,我自己首先不能原谅的。是自己。

彭震一边开车一边安抚我的情绪,“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你妈妈就是伤心过渡犯了心脏病,及时抢救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伤心过渡?

“她怎么会伤心过渡呢?”我反问。

我妈的性格,一般点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打击到她,那是个跟开发商死磕的人。别说是吵架就是抡起家伙干架我妈都从来不输的,能有什么事情让她伤心过渡。

大概真的是我妈从来都表现的很强悍威猛,所以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个无敌铁金刚,从来只有她伤害别人的事情,哪里能轮得上别人伤害她。

彭震打着转向。给我解释说:“我上次问过你还记得你父亲吗?你记得不?”

“嗯。”当然记得,不仅彭震问过,其实季贺同也问过。

但我对这样的问题很免疫,长这么大说实在的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很多,好像大家都很习惯问对方的爸爸或者妈妈,我也早已经有了一套说辞。

并不会伤心或者动别的什么情绪。

不过这会儿彭震既然能这样问恐怕不可能是毫无意义的。我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跟我爸爸有关?”

彭震点点头说:“我说了你别气,这事情是季贺同一力促成,他一直都想让你父母相见。我之前出差,没时间时时盯着他,这几天你在我身边。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再者也是前几天看了我妈那样,觉得父辈们的事情,咱们做晚辈的还是少插手,所以这事情我就没怎么插手。”

我摇摇手,打断彭震的解释。

他在跟我说明为什么他没有阻止季贺同的行动,其实我并不需要彭震解释这样。有千日做贼的,万没有千日防贼的,季贺同堂而皇之的就上了我家的门,而我妈呢,完全不考虑人家是不是别有用心,一门心思就觉得季贺同好。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彭震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拦得住季贺同,总不能真的堵住打一顿吧,那样实在太孩子气。

“你只跟我说,我妈到底为什么伤心过渡?”那些问题我都不想知道,关于父亲,那是我生命里基本上没有出现过的词,他跟我妈之间的爱恨情愁,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在看外人的事情,我不关心,真不关心。

这时候车子已经开到医院了,彭震拿了停车卡。这才又启动,顿了好半晌才说:“你妈伤心,是因为你哥哥去世了。”

哥哥?

我记忆里完全没有一个哥哥的存在。

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彭震,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彭震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然后静坐在驾驶座跟我说:“我跟你哥哥曾经是战友,是最好的兄弟。他曾经对我说过自己有个妹妹,可是因为他出生就被爷爷奶奶抱去带,所以跟妹妹见面的机会很少,不过他在妈妈妹妹离开之后,思念了你们很多年。”

我脑子有些续不上弦,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妈说过?”

难以置信。

我竟然还有一个哥哥。

更令人惊讶的是。我妈一个字都没有跟我提起过。

其实静下心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提起过的,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我妈妈刚刚离婚出来的那几年,她念叨最多的首先是我父亲的出轨,其次就是奶奶家的重男轻女,不断的说,像是魔怔了一样。

我那时候小根本分辨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后来还是许横偷偷跟我说,如果我是男孩子,就算是离婚,我妈也不可能把我带出来的。我心里一直都明白,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我妈才能带着我离开奶奶家。

可如果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呢?

那是不是就是说,我妈离婚的时候,奶奶家就真的重男轻女,没有让我妈带走儿子,只是让她带走了女儿。所以离婚后的那些年,她都心有不甘,才会不断的咒骂奶奶家重男轻女呢。

彭震对于我的问题,也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从来没跟你说过,恐怕你要去问问你妈妈了。”

好吧。

现在纠结这些问题,都已经太迟了。

我跟着彭震上楼,走出电梯,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季贺同,他身材高大,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忽视。我心里一下子腾起火来,要是没有这个人从中挑拨。

我跟我妈的关系不可能落到冰点,而我妈根本也不可能躺进医院。

彭震拍了拍我的手背,“这里是医院,你别冲动。”他是怕我跟季贺同闹起来,我确实很有些这样的想法,不过此时还是母亲更加重要一点。

季贺同看到我跟彭震来,一下子就抿紧了唇,我不愿意看他脸上的表情,懊恼也好,抱歉也罢,都显得很虚伪。

“阿姨在1808房,叶叔也在里面,林枷你进去吧。”

我脚步不停往1808房走,彭震比我慢了一步,说:“我在外面等你。”他还没有做好面对林枷父母的准备。至少在眼下,他没办法说出更多的保证来。

他不进去,我心里其实反而松口气。

我进了病房,留了彭震跟季贺同在外面。

高干病房,单间,并且设施齐全。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被插着氧气管子的母亲。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妈?”

“嘉嘉?”

我的注意力太集中,满心满眼都只有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根本没有看到坐在病床不远处的男人。

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心里一跳,扭头看过去。

我不知道该说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还是该说基因这东西骗不了人。只消一眼的功夫,我就心里明白,对面的男人,是我的父亲。

他有些憔悴。

不过看穿着打扮甚至是脸上的状态,都知道他日子应该是过的很好的。

我甚至有些讽刺的勾唇,到此刻我才确实的明白了季贺同对我紧追不舍的缘故,也许之前季贺同对我的好感,是有几分真心的,因为我长的像死去的晴子。

可他从米国回来之后,说他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后就是肆无忌惮的追求,我想这一切恐怕都跟眼前的男人脱不开关系。

有了这一层。我对眼前的男人似乎厌恶更深。

小时候母亲在我耳边说过的那些话,一下子都冒了出来,那是我心中被种植的最深的种子,顷刻间就能发芽长大,我知道眼前的男人当年出轨在先。跟母亲离婚后这么多年,别说什么扶养费,他就是连来看我们都不曾有过。

彭震说我的哥哥死了。

眼前的男人作为我哥哥的监护人,没有保护好孩子,这又是一条大罪。

最后就是季贺同,只要牵扯到利益,虚情假意,就都让我觉得反感!

所以我根本不想跟这人上演什么父女相认的感情大戏,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肚量。

“你出去!”我对他,至多也就能说出这三个字。

眼前的男人似乎被我的态度打击到了,脚步往后了一步,然后特别伤痛的说:“嘉嘉,我是爸爸啊。”

“我没有爸爸!”

从来就没有过。

最需要父亲庇护的年华里,我没有得到所谓的父亲。那么到了如今,我真的不需要一个突然而来的人。

生理上的父亲对于我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枷儿?”我妈被我的吼声惊醒,半眯着眼睛看我。

我这才顾不上眼前这个男人,扑倒在了病床旁边,“妈妈,你感觉怎么样?你可别吓我了。”

我妈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雪白的。

看到我,她眼中的泪水忍不住,顺着她的眼角慢慢的流下来,直往头发里钻。人在病弱的时候原本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更何况我妈此时这样的无声哭泣。

平心而论,我妈要比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看起来老不少。

她的头发白了很多,并不如那男人那样乌?。这么多年的辛苦操劳,生活并不是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只是走到今天,我妈心中似乎仅存的全是悔恨。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心中酸涩,却还要安慰她,“你别想那么多,现在你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你是最好的妈妈,别想那么多了。”

她摇头,狠狠的摇,“我的高高啊。我的高高,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啊!”

我妈显然情绪过于激动了,不用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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