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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婚路-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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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到了海城之后,完全没有了主心骨儿,我理解她的心情,孩子的父亲生死未卜,实在难以在要求她做什么。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挑起这个家。家里下面有孩子,上面还有彭震以及彭震另外的一个好兄弟邱逸远。彭震从京城是带了人过来的,邱逸远也是同样的,都是为了找寻陆暻年而来。
在加上原本就在海城的,陆暻年自己的人,这么多人加在一起,要安排吃,还要安排住宿等等的情况。这可不都是我要操心的。
彭震是摸透了我的脾气,完全当了甩手掌柜,说自己日日忙着出海去找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所以就让我担待着。
听听,红口白牙的就这么把我当老妈子使唤。
不过我到底是没有推辞,顾夏六神无主,孩子都有些不管不顾了。邱逸远的老婆据说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最近才好转一点,但是根本还是起不来的,这个时候我哪里能放得开手。
彭震脸上被海风刮出一道道的血痕,家里的保姆阿姨拿来了防裂防风的膏药让他摸,他就是满脸血道子却还是能叫唤说大男人谁抹那东西。
我气的仰倒,这几日忙的要命,我跟他其实根本也来不及说关于我们的事情。
走过去拉住他。“坐下!”
看他看我,我瞪眼,“你还嫌我不够乱是不是?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真是忙的脚不沾地,就只是照顾那两个小家伙儿就够受的了,偏偏还要照顾一众大男人,尤其是彭震,真还就不如孩子好管。
彭震瞧瞧我,到底服从,坐下来仰起头,“你给我抹。”
抹就抹,我挤出药膏就往他脸上使劲,是真的没在在乎力道。彭震疼的嗷嗷叫,“这什么玩意儿啊,伤口上撒盐是不是?你这是要给我使老虎凳辣椒水啊,哎呦,疼啊!”
真是没想到,这种宁流血不流泪的男人,会败在这小小的药膏上。
虽然面上不显,可我还是松了力道,尽量的轻一点,话说的板硬,“你说你,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跑海上去逞什么能,天天在海上吹海风你受的了才怪!”
其他的船员都在脸上包了围巾之类的东西,偏就是彭震说那东西娘娘们们的不用,现在好,脸都给吹烂了。
北方人真的不知道海风是多可怕的东西,不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货了。
彭震瓷牙咧嘴的不说话,疼的直抽气。
我真是忙,刚给他擦了点药。就有保姆来叫我,说是送米菜的人来了,让我去结帐。
彭震他们将手下所有的人都分成五批次,轮换着出去找人,每一个批次的退下来回来,都得给准备热乎饭才行,这样大冬天的往海上跑,实在是很辛苦,总不能让人饿肚子。结果就是厨房里的饭菜就只能二十四小时的准备着。又都是男人,吃的多,消耗的快,所以每天家里采买米面菜就成了很大的事情。
早早就定了菜商还有专门的店铺来送货,可是因为消耗量大,所以每两天就要算一次帐。
这也是我自己坚持的。我现在代替顾夏管家,总要管的像个样子,尤其是在钱这上面。最好是算的清清楚楚的,每隔两天算一次帐,对方心里踏实,对我来说也容易,真要是堆积个十天八个月的再算,我忘记了,就怕算错帐。
彭震也说了,现如今陆暻年失踪,这个家就很有些墙倒众人推的意思。
我在京城呆着,其实对这种家族零落的事情看的更重些,这种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我不想让不好的事情发生,尤其还是在我管家的时候。
我放下药膏准备去算帐,谁知道彭震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腰。
顾夏住的这栋别墅,现如今就跟流水席一样,人来人往的,彭震突然这么一个动作,我实在有些难为情,“放手!”
彭震满脸的药膏,看起来实在有损他平时的威严。
“让保姆去算,至于么,事事都要你劳心劳力的。”彭震说的很随意。
我直捶他,“你怎么早不说。”
要是能偷懒谁不会啊,只是彭震刚来的时候就说陆暻年失踪这事情蹊跷的很,说不好这栋别墅里就有内奸。
我两眼一抹黑,对这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可不就是彭震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他说有内奸,我可不就得提起一万份的小心。
家里还是有孩子的,这要是被我钻了空子,那损失可就不是钱的事情了。陆暻年失踪的事情,到现在彭震也没给我说个准话,只说是被人算计了。
这话实在可大可小,什么叫被人算计了。
谋财害命还是争权夺利,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特别吓人的词。这下子,我就更加要小心谨慎了,采买进来所有进嘴的食物,我都要严格的看过,确保没事了才行。
我忙前忙后累死累活,现在彭震给我来这么一句。
这不是卸磨杀驴么!
“你起开,我还忙着呢!”我不想多说。
彭震抱着我不撒手,“嘿,我这不就是想考验考验你么,没想到你这么能干,这下放心了,往后让你当老板娘,那我可就省心咯。”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掐彭震腰上的软肉,他一松劲儿我就站起来,“谁要给你当老板年。”
然后我就转身走了,去算帐。
事情既然我都管了,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彭震当初说的也不是没理。陆暻年是彭震的大哥,各方面的势力都不比彭震弱,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被人悄无声息的弄的生不见人死不见鬼。可见对方的强大,我多小心注意一点,准是没错的。
就在我忙忙碌碌的时候,白医生竟然找上了门。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乡遇故知,我有些惊讶。
白医生哭的眼睛都是红肿的,很久都说不出话来,我才知道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只能写字来交流。她写,我哥哥也失踪了。
她哥哥?我扭头看彭震。
彭震皱着眉,点了点头。
白医生的哥哥是陆暻年的贴身助理,这一次陆暻年失踪,白医生的哥哥也一起失踪了。
白医生找到海城来,无可厚非。
我的接待人数了又多了一位,白医生伤心过渡,而且她似乎对海城的气候有些不适应。上吐下泻的,我没办法只能劝着她先回京城去。
“你放心回去,彭震他们都发了疯的再找,单凡是有一点点的可能,都不会放过的,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白医生眼中带泪。
她本是极其男性化的一个人,我甚至在最初的时候一直把她当成是男士,现在到了这样的时候,才能看出到底是女孩子,心思脆弱,眼中带泪的样子真真儿是看的人心疼。
其实我心里何尝不知道呢。
陆暻年这一失踪,已经过去很多天了,虽然彭震他们都没有放弃过,可黄金救人时间早已经过去。听说在入海失踪前还发生过大爆炸,这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的生机是很渺茫的。
最痛苦的就是这个。明明心里知道,活着的可能性太小了,可却又还是要满怀希望的去找寻。
谁也不敢说出‘放弃’两个字来。
白医生最终还是先回了京城,她留在这里实在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反而添乱,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彭震他们找了多日后,才开始渐渐的降低强度。
到这个时候,已经马上就要过年了。
没有了陆暻年的农历年,对顾夏来说无疑是刻骨铭心的,彭震看着不忍,决定留下来陪着过,只不过再怎么陪伴,失去的就是失去的。
看着顾夏那哀伤到了极点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扯着疼。
除夕前夜,我在房间里给妈妈打电话,只说自己是出差了。妈妈自然是不信,当老师的出什么差,我没怎么编过瞎话,一时有些支吾。
我妈开始说:“养女儿就是指望不上,过年了都还要往外跑,好在章旭是个乖的,陪着我呢。”
真是。。。。。。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愿意让章旭陪着,就让章旭陪着吧。
挂了电话,听到敲门声。我扭头准备去看,彭震已经进来了。
他的敲门从来都不是为了等人开门,而只是通知里面的人,我进来了!
彭震脸上的伤还没好,看着有些沧桑。面对他,就是现下这种没有其他人,只是我们两个的正面相对,我竟然有些紧张。
手心里冒汗。
“你进来什么事?是不是哪里需要什么?”我这些日子当大管家都当成习惯了,开口闭口就这些东西。
彭震不说话,沉着脸靠近我。
我下意识的后退。
不过这房间也就这么大点,再怎么退,也没办法躲开他。
彭震跟只大狗似的站在我面前,咳,这个形容有些过份,可是他此时的样子,真的让我想起大狗,就只差吐舌头了。
我好笑,也就这么说了,“真应该养只大狗!”
这样就能让彭震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完全是一模一样啊。
彭震不明白,“你想养?”
我也不好说破,不然这人非炸毛不可,只能点头顺着说,“想要。”
彭震眼睛一眨,就不说了。然后就又看着我,直勾勾的。
我心知他是有话说,我们来海城之前很有些不愉快,不过这些日子忙来忙去的,心里原本的气怒也就淡了。
我先问,“想说什么就说吧。”
彭震盯着我,说:“林枷。你有没有想过我有一天我要是出去了回不来,你怎么办?”
我心口直跳。
这些日子看着顾夏茫然惊恐,我心疼她,也很体谅。但我还有余力,我能风风火火的管理着这个家,那是以为彭震还在。
这事情说出来有些残忍,世界上真的没有感同身受这四个字。
现在彭震毫无征兆的说出这句话,我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他就是再怎么可恨,再怎么让我厌恶,可他在,我的心就在。
难以想象如果今天失踪的人是彭震,我会是什么样子。
我下意识的就骂他,“你还有没有好话说了!你要是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那我走了,没时间陪你扯闲篇儿!”
我急忙想走,真的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问题。
彭震却一下子抱住我。紧紧的抱住。
他在我身后,垂着脖子将头埋在我脖子里,呼呼的喘气,然后低声说:“上次对你对手,都是我的错,我悔的都想把自己的手剁了。我是真怕,是,我外公身体不好了。只要消息公开,马上就会风雨欲来,枷枷,我不知道未来要面对什么,可我看到我哥这样,我真怕,我要是那天真的被算计了,你要怎么办?要是我死了,你就跟别人双宿双飞,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生、死,别、离面前,我们曾经的那些打打闹闹似乎都变的无关紧要。
我只能说彭震是真的了解我。
他知道我心软,也知道从这个地方说起,我会舍不得。
我都知道,可还是会忍不住的想。早在金戈说彭震外公身体不好的时候,我就知道彭震接下来会面对很多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份了解,才让我更加的疏远他。
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他的软肋。
可如果事情上升到生死是层面,我的那些理由就都变的幼稚可笑。
我动了动身体,想要转过去面对他,可他大概是觉得我还是想逃,不仅箍紧了我,甚至愤愤的低吼,“我不管,反正我就算是死,也得拉你一起!像我哥这样,自己没了,留了媳妇儿女给别人,亏死冤死了!你必须跟我在一块!就这么定了!”
第160章 反正你不陪我,我就不睡!
这个人。。。。。。。
原本心里因为他提起生、死的那点子伤感都给他这样蛮横的话弄的一干二净,我甚至有些想笑。果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带着伤感的语调实在不适合彭震,他还是老老实实当霸王比较好。
他抱的太紧了,我完全动不了,实在是难受,只能挣扎,不过怕他误会,又对我动手,我还是开口先解释,“你放开手,我腰要断了。”
“不放!我放手你就跑了!”彭震又开始故态重现,霸道无理到了极限。
我有些着恼,直接说:“行,你打我掐我还不算,现在又要动粗是吧,我的腰绝对已经青了,你还有完没完!”
我这话说完,他就迅速的放了手。
然后根本不等我转过身,他就先绕到我面前,垂着眉毛一脸的丧气,“不是。。。。。。。我没想伤你。”
原来还霸气十足的人,一下子就像是被针扎的放了气一样的,垂头丧气。懊恼的很。
我看着眼前的彭震,很平心静气的跟他说,“你每次都说不想伤我,可结果都没有做到,彭震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彭震更是低下了头,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我以为他会就此彻底默认不出声的,结果没过几秒钟。他突然抬头说:“那是这样,往后我要是再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只管拿刀捅我,捅到你解气为止好不好?”
神经病啊!
我怒骂,“你要是觉得拿刀捅着玩儿,是很随便的事情,拿你自管去找这样的人,我可干不出这种事来。”
谁没事干拿刀捅人。也就是彭震能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来。
我又不是疯子,没事捅人干什么。
彭震彻底颓了,然后又不想放弃,抓住我的衣角,絮絮叨叨的说:“呐,我那让你报仇,你又不愿意。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
“你气疯的时候太多。”我也只有这一句。
说完自己心里都痛了一下。跟彭震在一起,美好的时候真的像是置身在特别多粉红泡泡里,回忆起来都觉得心里满是幸福的甜蜜。可是与之相对的,是痛苦的时候,他的感情太强烈,爱恨都那么的清晰,他爱我的时候,全身骨骼似乎都被泡在蜜水里。酥麻的很。可他恨我的时候,也同样的,那种所有骨骼都被敲碎,疼的刻骨的感觉,历久弥新。
我已经厌倦了,其实更可以说是已经早心里摒弃了这样的生活。
这次来海城之前,我心里就已经放下了很多,我从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彭震给我的,好的坏的,都过去了,未来我不想在经历了。
想到这些,原本因为之前彭震说那些关于生死离别的话让我心中生出的感慨,都淡了,眼睛里慢慢的就有了更多坚定的力量。
“你也许会面临很多的困难、算计,可这都是你的身份给你带来的,不可避免,无从逃避。”我说着,彭震要面对的困难险阻,那都是他的身份带给他的东西,说的再直白一些,那是他的骨血里就赋予他的考验。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他想要接手安家那么大的集团公司,不经历过种种的考验,怎么能够服众呢,所以他外公就算是没有生病,彭震要面对的,还是在那里,从不少半分。
至于我跟彭震,“你刚才说的那些,其实不同的,顾夏跟陆暻?年的关系。跟我们当然不一样。陆暻年曾经为着顾夏闹的满城风雨,‘爱美人不要江山’的报道,满头版都是,我在顾夏卧室里看过所有的简报,就是上网去搜,也不难搜到。虽然外界褒贬不一,但是谁都知道顾夏是陆暻年的女人,而且还生了两个孩子。他们是夫妻,是荣辱栓在一起的共同体。我跟你算什么?你现在说要我原谅你,什么意思呢?满京城谁不知道你跟霍芳菲共筑爱巢,我跟着你,又成了什么人?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彭震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
我说的这些,我知道他是从没有想过的,他从不觉得让我跟他在一起,我其实是委屈的。
从我一开始跟彭震在一起开始,我的身份就从来没有得到承认。那时候我还不是叶家的女儿。只能被他禁锢着,压制着。后来我们分开,无论是我们的感情经历了什么,我的身份其实从来就没有公开过。
反而是霍芳菲,无论是订婚,还是现在的‘同居’。
她一直都是彭震台面上的女人。
彭震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我跟她什么都不是,只是合作,我没碰过她,一指头都没有。”
这话,我信。
可是外面的人信吗?
彭震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他就是外出吃饭都会被狗仔跟拍,如果不是这样,他跟霍芳菲的事情怎么可能尽人皆知。
我如今跟他如果被拍到什么,那我就彻底完蛋。
媒体、民众才不会去关注这其中的具体情况,他们只会指责我,批判我。
那时候我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甚至可以说我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我心中伤感,“无论什么时候,你总是觉得委屈我,是理所当然的。”
就如这一次来海城一样,他看的清清楚楚我是如何的忙,但他从不会心疼,他会觉得理所当然。这两天顾夏缓过来一些,才跟我说这别墅里的保姆管家都是陆暻年精心挑选的,完全信的过。
也就是说我这么多天忙的上下翻飞,都是无用功。
彭震是知道的,可他就是愿意看着我忙,这种心态令人心酸。他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哪怕是下地狱,他想的不是将我推出去,而是将我拖进来。
“你从来没有想过,对你可能只是一时危机,而对我,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如果我跟彭震在一起,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那么对他来说,无非就是男人都会犯的那点错,而对我,却是永远都翻不了身的万劫不复。
他从没有想过。
太难过了。
我站在原地,已经无话可说。
彭震同样沉默,接着,就是不管不顾的吻。那种绝望后的孤勇,他总是这样的,在无话可说的时候,在自己不占理的时候,就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屈服。
我已经习惯了,甚至都不当一回事了。
全当是一场盛宴,他能得到满足,我同样是。
只是这样的激情,于我们的关系于事无补。
过完除夕,我跟彭震一起回京,我这边放不下我妈妈,他那边还有两个家族在等他过年。去年他在外国出差不回来,恐怕已经引起了很多不满,今年又在海城过了除夕。恐怕家里早已经闹翻天了。
一路我们都很平静。
他不言,我不语。
真的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说多了都是伤心。
在机场分开的时候,彭震顶着凛冽的寒风,站在我面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了句,“我承认我让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可林枷。我真的是尽了我最大的心力去爱你的。”
这话,等于没说。
我轻笑,“如果你的爱就是要我不断的委屈,那我宁可不要。”
说完我就离开了。
有些事情,注定无解。
。。。。。。。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徐竖就心急火燎的跑来医院。
我妈妈看到徐竖还挺高兴的,她生病这段时间,徐横跟徐竖都是经常来的。用我妈妈的话说,那是比我这个亲生的女儿,还要孝顺的。
徐竖先是跟我妈妈说了会儿话,不过他的表情僵硬,谁都能看出不对劲儿。
等我送他出来,他几乎是颤抖着跟我说:“你快跟我走,彭总出事了。”
我当时脑袋都是蒙的,“出什么事了?”
徐竖竟然呜呜哭起来,“你去了就知道。”
跟着徐竖去了301医院。这医院戒备森严,一直都是国家领导人最后的养老的地方,我一路懵懵懂懂不知道彭震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他外公的病情加重?
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彭震的秘书助理的都在门口守着,见到徐竖带着我来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样。
“可算是来了。”
徐竖心急的问,“吃东西没有?”
秘书如丧考妣的样子,“没有。这都十天了,什么都没吃,今天医生来输营养液的时候都说了,在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都得毁了。”
我还是不明所以。
好在徐竖这时候跟我解释了,“从海城回来之后,彭总就没吃过东西,喝酒喝了四五天,胃出血进了这里,我们怎么劝都不听,老宅那边已经惊动了,他在这样下去,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想了想,对秘书说:“去准备白粥吧,要熬的烂糊些,再拿点白糖。”
秘书有点将信将疑,“我们都往里送了好多天了,一口都没动过。”
不等我解释,徐竖就指挥着人去准备了。
然后我就进了病房。
味道并不怎么好闻,刺?的酸臭味,彭震歪歪斜斜的倚在病床上,手背上贴着止血绷,眼睛闭着。身上穿的还是我们从海城回来那天,他穿的衣服。这么多天也没有换过,皱皱巴巴的看起来邋遢极了。
听到开门声,连眼睛都不睁的大吼,“滚出去!都丫的给老子滚!”
我看他那模样,只是一拱拱的冒火,“你让谁滚。”
听到我的声音,他突然张开眼睛,看到是我,眼睛都有些迷茫。盯着我看了半晌,又吼起来,“你不是不要了我吗?还来干什么?你也滚!”
“哼!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当着我爱来呢,我现在就走,你往后求着我,我都不来了!”
说完我就真的走。
苦肉计这种东西,我还真就看不上。
我这么转身一走,没走几步就听到一直尖锐的声响,扭头去看,他不知怎么的从床上下来了,不过人站不住,这会儿已经摔下去了,四仰八叉的在地上,看着又虚弱又狼狈。
外面守着的人都冲进来,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病床上。
我原本以为他是苦肉计,可这一下子我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身体不好了。
要是从前的彭震,哪里会容忍自己连站都站不住,这样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还要周围的人来扶他。
彭震眼睛盯着我,带着点点的祈求。
不过他一句话都不说。
我叹口气,他这样子,我哪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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