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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婚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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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很有些傲然。“呸!说出你的这些污糟事,我都嫌脏口。”
一直一言不发的父亲,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原本他心情抑郁是不打算跟这样恶毒的女人打交道的,可是欺人太甚!
他这么一个大动作,在不远处守着的他的生活秘书还有警卫员、司机的都冲了出来。
做官做到我父亲这个级别的,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是有人跟着的。
只是我母亲车祸抢救。这些人都不敢上前来打扰我父亲,现如今看我父亲动了气,自然要出来帮忙。
“叶部长。”
几个人站在我父亲身边,跟看仇人一样的盯着章旭的母亲。
章旭妈有一刹的恍惚,然后终于觉得情况不对了。
我父亲大概是真的怒到了极致,“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记得。我叶赫的女儿被你们如此羞辱,是我今生之耻!我能做的不多,不过让你们永远消失在京城的地界上还是没问题的。”
父亲眼睛有些红,不是伤心,完全就是气的。
他扭头跟生活秘书说:“去,就说我说的,京城要是有一家医院敢收治他们就是跟我叶赫过不去!户口全部销户,这样没有教养的东西,做人都不配。”
就章旭现在颅内出血的情况,京城没有医院收治,必然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而销户这件事,对章家,更是致命打击。
谁都知道现在一个京城户口意味着什么,章家又不是能靠着自己本事在这座城市立足的北漂。他们没了户口,可真就是寸步难行了。
我动了动,没想到父亲会发这么大的怒。
金戈在我身边,说:“别担心,我联系河北的医院送过去,总得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金戈到底冷静些,今天章旭为什么带着我母亲出去,以至于出现车祸,包括车祸的细节,这些事情都是要等着章旭来解答的。
所以章旭不能死。
我心放下了,觉得我父亲跟金戈也算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现在让章家知道厉害也好,我真的不愿意往后在每天面对章旭父母的轰炸。
要是不一次震慑住章旭的父母,就像当初为了房子,他妈能每日去房子门前闹腾一样,现如今为了医药费,她恐怕还是能闹腾个天崩地裂的。
我实在没有精力应对。
父亲是个沉稳的人,长年官场沉浮,让他说起话来,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感情起伏,这样的一番话。听在章旭母亲的耳里,是没有半点震慑力的。
甚至她想到了更偏的地方,“女儿?干女儿吧,现如今干爹满天飞,当谁不知道呢?吓唬我,谁怕谁。”
要说京城人,有时候还真有一种谁也不怕的劲儿。
尤其是章旭妈妈这样,多年辛辛苦苦蝇营狗苟,别说我父亲这样的人物,就是街道上的除了居委会主任之外的官儿都没见过的人,还真是谁都不怵。
不仅不怕,还贫,带着点点的恶毒。
我父亲摆摆手,跟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那都是损了他的身份。
父亲的生活秘书还有警卫员上前,不知道跟章旭的妈妈说了些什么,总之结论定然是请他们离开的意思。
我看着章旭的妈妈脸色惨白。
蠕动着嘴巴,真是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才喃喃的说:“你们说。。。。。。。那是她亲爹?”
这世间总是有这样的人,她看你无依无靠,看你孤立无援,不觉得你值得保护尊重,反而要更加毫无忌惮的踩你一脚,越狠越好。
我不恨章旭的父母。
真的,只能说我曾生活在那个圈子里,回望过去,更多的是成长。
我抱住爸爸的手臂,静静的等着母亲手术的消息。
章旭妈自然还是要闹的,只是面对绝对的武力还有权威。她就是哭喊求饶闹出个大天来,我父亲还有金戈,都不动如山的样子,似乎那些杂音都消弭在了风里。
章旭一家离开后,医院走廊里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我也是到这时候才有心力问金戈,“既然是车祸,那么对方呢?”
“肇事逃逸。”金戈说了四个字。
结果很明显,是章旭拿轮椅推了我妈出去,过马路的时候被飞速的车撞倒,然后那辆车的车主逃逸了。
想起这个,我就有些愤愤。
“抓不到吗?”撞了人就跑,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金戈平静的说:“已经找人去查出事路段的视频影像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咬牙,心说一定要抓到肇事者才好。
手术进行的时间很长。长到我靠在父亲身上有些支撑不住。金戈找人送了吃的来,可我跟父亲,根本就吃不下。
夜幕降临的时候,手术中的灯才熄灭。
医生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看到我父亲虽然疲惫还是毕恭毕敬的问了好,“叶部,我们已经尽力。接下来就看伤者的求生意识了,如果三天之内能醒过来,就还有机会。反之。。。。。。就。。。。。”
医生总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的。
我父亲还算镇定,“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沉?片刻说,“我们要相信会有奇迹发生的,伤者的情况并不乐观,化疗当中,其实身体各个脏器都是很薄弱的时候。接下来就要看造化了。”
我听到这种听天由命的话语,眼前发?人就倒了下去,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第163章 这件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妈妈。。。。。。”意识支撑着我,很快的醒来,守护在母亲身边。身上插满管线的妈妈,让我心酸又心痛。我跟妈妈的关系从来说不上好,她个性太强,而我虽然表面顺从,可自从跟章旭的婚姻出现问题之后,我跟母亲的冲突就愈发的明显。到了如今,我竟然想不起我们母女在一起温馨甜蜜的时光了,这样的忘记更令我痛彻心扉。
父母也是就是这样的,她在的时候,我觉得烦,她总是把自己的意识强加在我身上,让我像是被一层层的枷锁捆绑着,无处可躲,无处可藏,但是一旦她沉睡了,像现在这样随时都会离开我。心里又会生出非常多的惶恐,曾经那么多年母女相依的日子早已经在我心底生了根,心底最深处,早已经将母亲当作最安全的依靠。最亲近的人。
我甚至满心的害怕,如果妈妈没有了,那么我又会是什么人呢。
是,我现在认回叶家,就算是有了父亲还有叔叔婶婶,但我还是坚持在原本的家里居住,这不是我清高或者是矫情。而是多年的生活早已经形成,现在让我跟父亲住在一起,不仅我不自在,他也会处处受限制。
感情这东西,奇妙至极,打打闹闹吵吵嚷嚷的往往都是最亲近的人,对于有距离感的。反而会保持克制,不会轻易的碰触别人的意志。
我抓着妈妈的手,心里哀求着她能早点醒过来,哪怕是醒来接着骂我,也是好的。
许横来的晚些,看到我妈的样子,一下子就哭起来。她的感情比我还要强烈。我想也许的因为我妈对许横并没有对我的那么多要求,是真的只是当作孩子来疼的。而且许横没有妈妈,所以对我妈,她的依恋不比我少。
我守着妈妈,寸步不离,不断的说话,想着她能听到我的声音。快点醒来。
而许横,她直接问上同样在病房里守着的金戈,我父亲已经回去了,他年纪大了,彻夜守在这里熬不住,再者,他最近正逢换届,正是最忙的时候。
“肇事司机呢?”许横跟在陈东野的身边久了,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狠戾的气势。
金戈摇摇头,“还没有消息。”
许横简直是跳着脚痛骂,“你不是警察局长吗?怎么连这样的小事情都查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
然后,许横就在病房里给陈东野打电话,非常嚣张跋扈的口吻,“喂!你给我查,就在医院这附近的所有街道,不管是找监控还是一个人一个人的问,反正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找到犯事的车!丫的,我要把这畜生碎尸万段!!”
许横挂了电话,金戈微微偏头看着她。
许横哼了声,“人民警察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这话对于金戈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份。果然金戈坐不住的站起来,对着我说:“今晚你守着我,我先回局里去看看情况。”
许横哼哼,“早干嘛去了。”
我扯扯许横让她别说了。
金戈走后,许横还很有些忿忿不平,“不是说身份势力都大的很么,那怎么都一下午了还抓不住人!”
许横是不知道的。我拉着我妈妈的说,轻声跟她说:“马上要换届了。”
知道许横不理解,我就给她解释,“这事情还是前一阵子我三婶跟我说的,四年一小换,八年一大换,这一次我父亲还有金戈的父亲都有可能入选二十三人小组,而且金戈的父亲更是有希望进入最核心的八人组。这种时候,你让他去给你调查一桩车祸肇事逃逸的案子,怎么可能呢。”
这事情前一阵三婶跟我说,有些哀声叹气的,原本如果叶家的上一辈还活着,那么我父亲也是有能力往上再走一步的,可如今的情况就是叶家上面老一辈都已经没了。而下面一代,叶飞驰到底年纪还小,资历不高,所以对我父亲来说,是完全没有优势的。
三婶说这个话,主要是想让我能宽慰一下父亲。
一生官场沉浮,谁不想更进一步呢。
另一方金戈的父亲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上面祖辈还在,且还手握实权,下面这一辈,金戈精明强干,在各方面口碑都是极好的。虽然金戈的哥哥钢川说是不争气,可是事业做的极大,在钱方面那也是绝对的支持,所以这一次金戈的父亲冲击权利巅峰是非常有希望的。
今天我来看到父亲跟金戈在一起,又听他们说是在一起商量事情,马上我就明白是为了这次换届的事。
叶家跟佟家关系好,是私交也是一种结盟。
更大的扩大政治上的资源。
许横听了我的话,啧啧了几声,“果然是官老爷忙的都是大事情,人命关天,在他们也不过区区小事。”
对此,我也很无奈。
于我,母亲的命是最大的事情,可是对于父亲,对于金戈他们这些人来说,现下这个时机,人命的确是没有他们手中的权利重要。
也正是这种清晰的认识,让我明白,我跟这些人的不同。
就算是平时他们对我再怎么照顾,看起来多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本质上还是不同的。我抓紧了妈妈的手,前所未有的孤独。
曾经我觉得母亲对父亲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理取闹,可到了如今,我才明白,这种根本融不进去的感觉,确实能把人逼疯。
想想我妈妈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周围的人都是父亲他们这样事事机关算尽的人,身在其中,无法参与,甚至不能理解。
孤独,那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感。
“妈妈,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如果没有了母亲,我想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再有一个跟我能站在同一纬度生活的人了,那时候我恐怕也要被全世界抛弃。
许横就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守护着母亲。
她不断的打电话联系人,想要查清楚肇事司机的身份,结果却是没有答案的。
许横气的直骂。“这还是京城吗?堂堂首都,出了车祸居然就能让司机逃逸,找都找不回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心头冷然。
不过却也有些安心,有我父亲还有金戈在,掘地三尺,这个肇事司机都跑不了。抓住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妈妈能够康复。
我按住心头的焦急,开始跟母亲说一些记忆深刻的趣事,医生说多说些曾经的事情,也许能唤起她的求生意识。
许横看我这样,就算是在暴躁也都压下去。
跟我一起说起了曾经的事情。
“我记得有一次我爸又喝醉了,回来就拿着棒子打我。说我是个赔钱货,跟我那跑了的妈妈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我吓的直哭,可是那时候我年纪小,根本跑不出他的控制,还是林阿姨你跑来救我。那一次他还打了你,把你的头都打破了,血顺着脸流,把林枷吓的直哭。”
说起往事,许横又忍不住哭。
我们的童年尤其是许横的,有太多的伤痕,说起来几乎没有幸福的事情,都是这样惨痛的,想起来就忍不住哭的事情。
我还记得当时,我满着满头是血的母亲抱着一身伤痕的许横跑回我们住的小房子。然后我们三个合理抵住门,怕许横那个醉酒的父亲追了来。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以为妈妈活不成了,扯着嗓子大哭。
那时候我妈真的是坚强,自己包扎了伤口,还要安抚我这个被吓坏了的,还有许横这个满身是伤的。那是我们最艰难的岁月,因为母亲,我们有了最深重的安全感。
我嗓子里像是塞了硬块,不上不下的梗着,难受的眼泪都出来。
许横已经哭的痛不欲生,我不想让病房的气氛是这样的,我希望妈妈能想起美好的事情,她这一生苦的很。
想了一阵,我强颜欢笑的说:“妈妈,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拿‘三好学生’的奖状吗?我记得你那天特别的高兴,带着我下馆子吃了一顿驴肉火烧,那是我记忆里最好吃的东西,等你想过来,我们再去吃一次好不好?”
从小,在学习上。我妈对我一直严格。
读书、考试,回家之后练字,就算是我们日子过的再苦,也从不放松怠慢过。我上初中第一次拿‘三好学生’的奖状回家,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妈妈的笑容,她的快乐是那么的明显。甚至带我下了一顿馆子。
那时候能下馆子吃饭对于我们母女来说,无疑是极其奢侈的事情。
卤好的驴肉伴着老汤汁热乎乎加入酥脆的火烧里面,咬上一口,脆响。
那是我记忆里最温情的时光。
这件事情现在想起来也是很奇怪的,我跟妈妈最美好的时光,竟然都是我们最穷困的时候。那时候哪怕是母亲在家里炖上一锅排骨,对我们来说就是无比的幸福。
那样的时光似乎一去不回来了。
许横被我说的故事感染,擦了擦眼泪,絮絮叨叨的说:“林姨当年最不高兴的事情并不是我意外怀孕打胎,而是我辍学不念书了。我那时候叛逆,又想着要供弟弟念书,所以死活不念了,为这个林姨差点动手打了我。我现在知道错了,林姨啊,我在外面这些年,有学很多的东西,我始终都记得你的话,要当个堂堂正正的人,要有自己的本事,不能靠男人。我都记得的!”
我看着许横,心中有些感慨,我妈妈这一生也许真的做过很多的孽,可是同样的。她也做过好事。
就如眼前的许横,如果不是我妈妈,她还真就不知道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想起原先那个小胡同里跟我还有许横同龄的女孩子现如今的处境,心中对母亲的感恩更深,如果不是她当年的强硬与固执,我跟许横恐怕走不到今天的样子。
想起过去,心中的难过一层层的叠上来。
难以抑制又无从逃避。
我跟许横整整守了三天,说的口干舌燥,连吃饭都不忘记絮絮叨叨的说起过去。
不仅是对我妈妈,似乎对我们自己,都是一场洗礼。
然而,奇迹没有发生,我妈妈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如果三天内醒不过来。那么恢复的可能性就是零了,往后就要看伤者的身体,会自己走向什么地步。
这简直就是宣判了死刑。
只是我还有许横,并不放弃。
怎么放弃?我们现在面临的,是我母亲的一条命。
治疗!继续治疗,所有的好药都用上,所有先进的东西都用上。
必须治疗。绝不放弃!
许横在这时候得到了消息,“查到了出车祸的路口,所有的监控带子也都看过了,唯独缺了林姨出车祸那一个小时的!”
这样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为是普通的车祸,寻常的肇事逃逸,可是如今的情况看下来,显然是不那么简单的。
唯独缺了那一个小时,足以说明是有人动过手脚的。
甚至是。。。。。。。蓄意的。
蓄意谋杀?!
我惊的眼珠子都瞪大了,“你是说有人要杀我妈妈?”
这怎么可能呢,我自己都摇摇头,我妈妈已经是癌症了,就算是化疗成功,未来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再者,她长期在医院里,根本是不会出去的,所以就算是蓄意,也不可能知道她哪一天要出门,如果真的是谋杀,在医院里动手明显更符合逻辑一点。
我能想到的,许横也能想到,她比我反应要快很多。
她直接说:“车祸当天,林姨是不是跟你那个前夫在一起,说不定是针对他的呢!”
这就很有可能了,章旭会有仇家我半点都不怀疑,而且那天是章旭带我妈妈出去的,这件事本来就不和逻辑。
我呼的一下子站起来,“我给金戈打电话,如果真的是章旭的仇家寻仇,那就更不能放过这个人!”
胸中有火熊熊燃烧,让我怎么能够容忍,我妈妈给章旭陪葬的!
这件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第164章 彭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扑倒了
在医院守了我妈几天后,我被许横勒令回家休息。我并不想回去,我妈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甚至医生都说了要做好打长期昏迷的准备。可我就是不想承认这一点,我没有忘记我妈妈身上还有癌细胞的,她这样虚弱昏迷一天,那是不是就是说身体癌细胞就多生长一天呢。
有些事情不敢想,她现在似乎每一天都在生死线上挣扎着,我怎么可能离开呢。
许横气的直骂,“你现在把自己熬病了,有什么用,医院这里我守着,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整个人都臭了,还真不是我嫌弃你。”
自从我妈妈出事,我就寸步不离的守着,父亲、金戈他们抽空就会来看看,只是我满心都在母亲身上,倒是顾不上他们了。许横倒是陪的时候多,不过那也不可能像我这样无时不刻的陪着。毕竟许横还有个陈东野,到点就来接人。绝不准许横在这里熬夜的。
这么多天守下来,我确实身心疲惫,只是心底里到底还有一股子气顶着,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让妈妈离了我的眼的。
许横恨铁不成钢的,“到这时候了你犯什么倔,熬死了你,阿姨就能好了?我劝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否则你要病了,可没人管你。”
这话残忍的很,可却也是事实。
我妈妈好歹还有个我守着,但要是我病倒了,那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不是没想过给彭震打电话,可是彭震最近出差了,恰逢换届。对彭震来说也是有些波及的。再者就是彭震外公的病情,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彭震最近忙的根本脚不沾地,我想着我妈妈这事情,就算是联系彭震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帮助。
在肇事司机的抓捕方面,明着有金戈亲力亲为,暗里陈东野这个?道的大佬人物也全面插手。整个京城。恐怕就没有这两个人查不到的东西,彭震的能力并不会比这两个人强多少。
所以联系他,实在有些无关紧要。
最终我还是听了许横的话,回家洗澡睡一觉。实在是累的狠了,一路回家都像是走在云朵上,脚下一阵发软。
回家洗了澡,倒下就睡了过去。
人的精神绷的紧的时候反而不觉得困。不觉得累。倒是这根弦一松,整个人就跟垮了似的沉睡不醒。这一觉睡得沉重又绵长,全身的骨头都松软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具温热的胸口。
此时的节气正是京城最难熬的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可是暖气还没有开始送。
我身体寒凉,一个人睡的时候总是暖不起来被窝,有这么一个暖宝宝贴在身上,那简直舒服的不行,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不断的往热源的更深处钻。
彭震哼笑了声,“就不怕我是坏人呐。”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倒是还有意识的想,坏人哪里上的了我的床。
能这样悄无声息破门而入的除了彭震还能有谁,不过就算是有意识,但人还是疲乏的,懒的开口,只抱着他的腰睡不醒。
彭震连赶多日,知道京城这边出了事情,简直将行程压缩压缩在压缩,没怎么休息过,才能赶着今天回来。他以为会看到一个崩溃的虚弱的人儿,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人睡的跟小猪一样,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倒不是伤痛欲绝的样子。
放心了些,原本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倦意涌上来,顾不上那么多,先抱着人睡觉了。
……
我是被热醒的。
现在这个季节。能睡出一身汗来也真是难得,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深睡着的彭震。这人不仅醒着的时候霸道,睡着了之后也是不妨多让,两条腿将我的腿完全的夹住,容不得我有半分的自主空间。长长的手臂更是将我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我能不热吗,就他这架势,完全是给我包了一层保暖层。
稍微动了动,这样禁锢的姿势,睡着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醒来之后就会觉得不舒服,身体像是被锁住了一样的难受。
我不动还好,我这么一动,彭震反而变本加厉。甚至用了更大的力气将我箍住。
这人!
没办法了,我只能弄醒他。
只是……即使是沉睡的狮子,那也还是狮子不是,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的皱起,在眉心的位置形成一个褶子,不觉得难看,反而更添威严。唯一破坏他这威严感十足气质的,大概就是他长的有些离谱的睫毛了。
其实彭震单看长相是非常精致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可能还会让人觉得有些阴柔的长相。没办法,男人长的太好看,就会让人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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