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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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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怎么过的乱七八糟了!老子那是潇洒,是随性。”莫思归理直气壮。

楚定江坐直身子,拿笔在账簿上写了几个字,不再理会他。

莫思归觉得没意思,大手一挥,“罢了,你爱啥时候去啥时候去,我找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先做做。”

“慢走不送。”楚定江头也不抬的道。

“哼唧!”莫思归揣了满肚子火回到自己屋里。

而此时,县衙大门外面有几辆马车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小厮,询问守门的老叟,“老人家,梅氏可是在此处?”

老叟见一行人衣着均是不凡,便客气的问道,“您家是……”

“我家主子是梅氏老夫人。”小厮道。

老叟听说是梅氏家的人,便热情的道,“他们人多,住在西边的宅子里,白日都出去干活了,不在家,倒是十四姑娘在衙里。”

小厮作揖道,“那烦请老人家帮忙通报一声。”

“不麻烦不麻烦。”老叟道,“你且等等。”

说着回身到院子里,走到二门处于看门的婆子说了一声。

那婆子便飞快找到安久,“十四姑娘,您家老夫人来了,正在大门外呢。”

“老夫人?”安久正在集合楚定江带来的人,乍一听闻,一时半会还真是没想起来老夫人是哪个!

“哦。”安久反应过来,梅氏有两个老夫人,梅氏灭族的那天,二老夫人落下重疾,一直卧病在床,这次急赴河西县找莫思归解决毒变问题,不便带着她,便只留了几个忠仆照顾她,等事情有所转机再做打算。而那位大房的老夫人从那天便失踪了,没有找到尸体,也一直没有出现过,怎会突然冒出来?

安久扭头冲刚刚集合好的人道,“我去瞧瞧,你们先各自忙着。”

第四百零二章聘礼

安久到府衙门口,便见几辆马车停在那里。

中间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妇人朝她走过来。

“奴婢灵犀见过十四娘。”那妇人欠身道。

灵犀一直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安久此时见着她,不免又想起梅花里那场灾难,回忆纷沓而至,梅氏许多人的模样都乍然浮现,令她有一瞬发怔。

“十四娘?”灵犀轻声唤。

“我们梅氏老夫人死了。”安久淡淡道。

灵犀脸色微沉,“十四娘说笑了,老夫人受了重伤,伤一好就进京寻梅氏其他人,听说举家搬到这里,这才跟了过来。”

安久冷笑,“二老夫人不是还在京里养着?”

“二老夫人一向不待见我们老夫人,她如何容得下老夫人?”灵犀被堵在门口这一通问,脾气也上来了,“十四娘这般做派难道是不想认祖母?”

“你们不说实话还不让人盘问?我记得梅花里出事至今快有两年了吧?什么病要藏着养两年?”安久又看向马车,“马车干净整洁,车轮只有轻微磨损,你告诉我长途跋涉从汴京寻来?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反正六叔告诉我老夫人已经死了。”

“灵犀,我们走。”马车里传来老夫人的声音。

灵犀咬牙,狠狠瞪了安久一眼,转身快步走到车边。

看门老叟看马车走远,小声道,“姑娘不认她们何必要亲自出来说呢。”

“不出来看看,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假的不认,真的就更不认了,安久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老夫人突然就冒了出来?

想不通就找楚定江问问吧。

安久一溜跑到院门口。忽然想起来方才唤他“夫君”的事情,猛的顿住脚步,脸颊微红。

犹豫了一会。抬腿大步走了进去。

“回来了?”楚定江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安久一撇嘴,“说正事。”

楚定江点头。

“梅氏那个失踪的老夫人突然又冒出来。我总觉得来者不善,你说说她们打什么主意?”安久道。

“老夫人是先帝派到梅氏的人,但同时效命于耶律权苍。”楚定江想了想,“先帝已死,她们若是想打什么主意,多半就是耶律权苍的主意了。”

“她们这卧底做的太失败了,你什么都知道。”安久笑着坐到他旁边,“耶律权苍想干什么呢?”

“你知道负责她们的人是谁吗?”楚定江笑着岔开话题。

安久把自己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顾惊鸿。”

“嗯。”

“难道是顾惊鸿说服她们为辽国效力?”安久往他腿边凑了凑,“你怎么知道?”

楚定江探身在她额头上落下清浅一吻,“为夫还知道很多事情,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安久心尖发烫,支支吾吾不知道应是没应。

“先看看这个。”楚定江把一本簿子递给她。

安久狐疑的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许多被朱笔圈了圈,“看着这个做什么?”

“聘礼。”楚定江道。

簿子里面写的都是楚定江在各处的产业,安久翻了几页,几乎都被朱笔圈过了,“你有这么多钱!”

楚定江道。“有一半都是朱翩跹赚的,剩下那些没有圈的地方给她做酬劳。”

他瞧着她的脸庞,目光柔和。“我本应去梅氏提亲,可想到你也未必会认他们,便作罢了。要不等梅姨回来再与她商议婚事,你觉得呢?”

安久虽然叫了夫君,但说到底那不过就是两个字而已,若突然要成亲,她仍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楚定江说等梅嫣然回来再议正合她的心意,于是连忙点头。

楚定江就料到是这个结果。因而并没有失望,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这些东西都给我。你怎么办?”安久翻到最后,发现楚定江似乎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留。

“阿久。我后半辈子就托给你了。”楚定江拉着她的手,半开玩笑的道,“这些留不留又有什么关系?”

楚定江从来都不曾在意过钱财,他适应能力很强,有条件的时候讲究一点,没有条件的时候随意一点,怎样都能过活。

“我不要,我又不懂经营。”安久把簿子扔到一旁。

“不过就是写谁名字的问题,这些东西我也不擅长。你要重组一支兵力强悍的军队,只靠朝廷发的那点口粮可不行,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楚定江捡起薄子,转念一想,叹了口气道,“等梅姨回来再商议吧。”

安久脸色古怪。

楚定江蹙眉,“有什么话就说。”

“总觉得,你叫她梅姨有点装嫩的意思。”安久道。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楚定江照过镜子,是粗糙了点,即使如此,明明最多也就三十而已。

“没说你看起来老啊!”安久胡乱扒开他的胡子,确认过之后道,“是实际比较老。”

“罢了,你不嫌弃就行。”楚定江索性放弃挣扎。

安久摇头,又回到开始的话题上,“你还没有说耶律权苍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太多可能了。”楚定江沉吟道,“有可能是为了攻打大宋做打算,也有可能是得知魏予之叛变了派人来灭口。他是辽国皇帝,想做的事情很多……待我再看清楚再告诉你。”

外面正晌午,阳光刺眼,楚定江眯起眼睛掩住幽深似潭的眸光。

街西。

老夫人一行人到了梅氏临时宅邸,梅亭竹从酒楼回来,看见门口的车马和站在马车下面的灵犀,脚步微滞。

须臾,她才快步走上前去,“灵犀姑姑?”

灵犀转身,瞧见梅亭竹,忙迎上来,“四娘都长成大姑娘了。”

梅亭竹浅浅一笑,并不回应,看了一眼马车,“灵犀姑姑,这是?”

“是老夫人。”灵犀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

梅亭竹理了理衣裳,也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色道,“既是老夫人,理当过去请安。”

“还是四娘知礼。”灵犀笑着领她过去。

梅亭竹走到马车前,微微蹲身,“老夫人。”

老夫人撩开帘子,看了灵犀一眼,“还不快扶四娘起来!”

灵犀伸手去扶,梅亭竹已径自站直身,“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是家里门小,不能容马车通过,委屈老夫人下车家了。”

第四百零三章我来了,你知道吗

第四百零三章

车内伸出一只白皙的手,灵犀将自己的小臂递上去。

老夫人一身墨绿色褙子衬得皮肤莹白透亮,秀美的面容上仅仅眼角处有点鱼尾纹,乍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与梅亭竹站在一起竟是看不出两人是祖孙。

进了屋内,老夫人环视一圈,颇为感慨,“梅氏竟已败落至此。”

梅亭竹倒了一杯水捧给她,“是意料中的事情,我们都有迎接这一天的准备。”

“老夫人为何而来?”梅亭竹见灵犀意欲反驳,打断她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心里对老夫人的身份都有数,梅氏如今倒了,老夫人也应当回到原本的位置去,富贵的时候尚且不能一条心,现在就能了?”

“四姑娘一向聪慧。”老夫人并没有半点被道破秘密的尴尬,淡然道,“嫁入梅氏,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也是一生最痛苦的事情。”

她未嫁入梅氏之前曾是龙武卫成员之一,身边的女暗卫一个个被放到龙榻上成为皇帝的求羽化登仙的炉鼎,她以为自己也要一辈子沉沦在这种黑暗的深渊,永远不见天日,然而命运让她看见了一丝光明——皇帝把她赐给梅氏做嫡长房的续弦。

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更绝望。就是这一丝虚伪的光明让她获得重生,同时又陷落另一个深渊,经历一个更痛苦更煎熬的人生。

老夫人想到这些,眉间微蹙,语调一如方才那般平静缓慢,“每个人都有不能说出口的心绪,你不必问我来意,我敢用我死去的女儿的赌誓。不会做任何危害梅氏的事。”

大房的这位老夫人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般孤冷,而是从她唯一的亲生女儿死后才突然改变。若说她最在乎什么,肯定是那个女儿。既然她可以敢这样说,那就不会有假。

“梅氏虽然败落。但是供得起老夫人,河西贫穷,老夫人还是回京养老吧。”梅亭竹道。

老夫人笑笑,“我今日能来认亲,是心里还存着这情分,我是大房的老夫人,哪怕大房已经死绝,去留还不至于要二房的小辈来安排。你说是吗?”

“老夫人说的有理。”梅亭竹回以一笑。“老夫人若是有需要,可是随时来找我,眼下二房的事情由我做主。”

老夫人理了理袖口,“那就请四姑娘在河西给老身找个住处了。”

梅亭竹点头,“这是小事,武县令把附近十九户屋舍都划给梅氏了,有两间屋子空着,老夫人不嫌弃就住那里吧。”

“好。”老夫人看都没看便痛快应了,反正再苦也苦不过曾经风餐露宿,再富贵也富贵不过在梅氏独占一岛。

梅亭竹本是为了解毒才带领族人到河西县寻莫思归。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她动了留在这里心思。在汴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整天要担心圣上是不是又想起他们。河西县天地广阔,虽然比不上汴京,但活的自在。如今安久掌握了河西县的一千自卫军兵权,如果梅氏从现在开始介入……

辽国上京。

密室里面,一束月光从屋顶照入,正落在一个黑衣男子脚前。

他坐在轮椅上,得体的衣裤勾勒出修长的身形,长发未扎束,散落在宽肩之上。半张银色的面具紧密的扣在皮肤上,反射淡淡冷光。勾勒出修韧的侧脸线条,整个人透出一种冷肃的味道。

“国师。陛下已经派人进了河西。”黑暗里影影绰绰还有一个人影,正弓着身报告耶律权苍的动作,“那人曾是梅氏长房老夫人,也就是安久姑娘的祖母。”

那人从不违背萧撤的意思,但是心里不明白,国师这样的天纵奇才难道不应该把心思放在大事上?为什么会执着的想要得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女子?

萧撤膝上放着一本书,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修长,一页一页的翻着破旧的纸张。

“她长得什么模样?”他问。

这个问题,萧撤问过不下十次。

如果他真的想见安久,早就能见到,不管是抓住她还是他亲自过去看,黑暗中的人心中狐疑,却还是像从前一样描述安久的长相。

很美,很冷。

从旁人的口中,他只能得到这两个并不具体的形容。

“去吧,继续盯着。”萧撤道。

那人应了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萧撤顿下动作,仰头望着那束月光,久久未动,如同一尊俊美的雕像。

“安久……”他每一次念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膝上的书是他亲手写的,那个时候他还有些残存的记忆,匆匆写下了许多东西,后来的几年间,他用这些记忆的碎片做了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然而心却越来越空洞。

困惑,如影随形,随着记忆越来越淡,困惑越来越深。

直到知道安久的存在。

他固执接近变态的追求完美,一直在思索应当怎样把她嵌入自己的生命里,他组建“猎者”时,第一个便想到安久,从哪一个方面来想,安久就是他所追求的完美武器,然而不知为什么,最终竟然打消了这个想法。

就在他还苦苦探索的时候,不防竟有一个人走近了安久,将她护的密不透风。

原来,拥有,首先要有交集。

“你是我的良药吗?”萧撤手指拂过纸上狂乱的字迹,血液中燃起一种久违的热度。

那是一种挑战心中大恐惧的兴奋感。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都不能抹去内心深处的恐惧,假如,安久并不能帮助他恢复记忆,假如,她的出现不能令现状有丝毫改变,那他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

她就像一个希望,只要在那里就能够支撑他活下去,可他不能一直活得不明不白,总有一天要触碰它,看看究竟是真相抑或只是泡沫。

萧撤合上书,倾身触碰面前那一束月光,十根修长的手指相互交错,似欲接住它,却把地上的白霜搅成碎片。

安久,我来了,你知道吗?

第四百零四章好听话

安久猛的坐起来,额上的汗凝成水滴。

“做梦了?”楚定江伸手揽住她。

安久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没有梦到这些东西了。”

楚定江没有问,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梦里她一次次错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一次次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好像一个永远不停止的轮回,直到最后那个人遥开车窗,弹掉烟头,冲她微微一笑。

“曾经我以为那个人的等待是归宿,没想他才是我真正的噩梦。”安久抱紧楚定江,“你要答应我……”

“嗯?”

“永远不离开我,永远对我好,就像现在一样。”

“嗯。”

“也许你认为自己不够成功,但是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强大的男人,强大到,只要我看见你就感觉任何事情都不能令我绝望。”

楚定江抬手顺着她的发,声音里微微沙哑,“一直以为你不会说好听话,没想到说起来也这样要人命。”

安久笑起来,“我说的是真话。”

“我答应你。”楚定江轻声道,“睡吧。”

两人又躺回去,安久像一只树懒攀在他身上。

睡意朦胧的时候,她咕哝道,“夫君。”

这一回安久并没有窘迫,叫的十分自然。

“嗯。”楚定江一下一下拍着她,心中盘算着是时候该准备婚礼了。

翌日清晨。

梅亭竹过来寻安久。

落座之后,她先说了老夫人的事情,见安久态度敷衍,便转而说起来梅氏的安置问题。

“你的军队如今还缺人吧,家里这种情况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好歹几代人在控鹤军效力。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梅亭竹道。

前几天楚定江才跟她分析过梅氏的发展,明明就是他们有求于她。还做出一副施恩的样子,不过想到自己的确也需要人手。便学着楚定江交代的话道,“是需要人,不过也不好太麻烦族里……”

“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这些了。”梅亭竹道,“毒变之事没有解决以前,咱们也只能耗在这里,能帮上忙总好过闲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安久爽快的接受了她的好意。

梅氏的人统共也就那么些,安久拿到名单之后就把他们分在一组。领头也选用梅氏之人。照楚定江的计划,一千人将会被分作十组,一百人一组,而梅氏并不在这十组里面,他们是作为斥候组的独立存在。

当然,梅氏暂且不知道这些。

梅亭竹原想的是,安久招到新兵之后肯定要进行训练,梅氏基本都是资深杀手,用来训练新兵最合适不过。如此一来,梅氏就有了掌控全部自卫军的契机。

而梅亭竹也万万想不到。安久会把实力强悍的控鹤军旧人安排去做斥候。

安久早上忙着出去招人,过午才吃上饭。

“你说的划分是不是太简单了?”安久塞的满嘴都是菜,鼓着腮帮子动来动去。皱眉看着埋首在案前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楚定江。

楚定江没抬头,“一千人不多,内部分层不需要太过复杂。不过简单也有简单的弊端,这十组的领头都要用心腹之人。”

安久端着碗凑过去。

楚定江淡定的把东西收了起来。

“你在写什么?”

楚定江揽住安久往饭桌那边去,她使劲扭头,看见一摞书中间露出信纸,“写信?”

“嗯,我写信问问盛长缨的孩子生了没有,顺便让他在京里给魏予之留意有没有好姑娘。”楚定江按着她坐到饭桌。

安久忙点头。“恩恩,这个要上心一点。我看他很急的样子。”

楚定江挑眉,“很急?”

“对呀。他头一回见着我就说要娶我,眼瞅着是很急。”安久又塞了满满一口菜,含糊道,“对了,最要紧的是漂亮。”

虽然是情敌,但楚定江也不禁为魏予之掬一把同情泪。反过来想想,自己与安久之间也是艰难了一点,但至少她把他看进眼里了,肯多花心思去考虑。

楚定江忽然觉得自己和魏予之都属于受虐型,放着许许多多正常姑娘不喜欢,偏看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

安久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兀自胡思乱想,“你说,魏予之能感觉到我的情绪吗?”

“他是施血之人,应当感觉不到吧。”楚定江道。

“好吧,拿了人家的心血,付出这点代价也微不足道了。”安久说罢,飞快把碗里的饭扒光,搁下碗筷胡乱抹抹嘴,“我和血煞说好去汴京一趟。”

“去华容简手里抢人?”楚定江默默收拾桌子。

他们都不习惯有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晃来晃去,因此一直都没有仆婢伺候,安久是吃晚饭抹嘴就走的家伙,做饭洗碗的活全都落到了楚定江身上。

“要不短时间去哪里找人啊!夏天来了,冬天不远了。”安久理直气壮,“那些人是被银子吸引过去,又不属于赏金榜。”

冬季,是辽国骑兵到大宋境内“狩猎”的季节。

楚定江道,“虽说是拿钱做事,但真正的能人都是赏金榜的固有杀手,你去抢了来,华容简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安久与莫思归处的久了,也染上他的恶习,使劲咂咂嘴,“还有这样的事?那怎么办?”

她的朋友不多,哪怕如今与华容简之间有了隔阂,可归根究底她还有点点在意的。

“若是旁人,我真就上去抢了,可是我与华容简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他帮我,最后我还为了你欺瞒了他。”安久叹道,“是我欠他比较多。”

华容简生母之死,可以说是楚定江一手造成,安久作为知情人,在华容简彷徨无助来找她倾诉的时候,她装作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与楚定江有更加亲密的关系。

这些都是她与华容简疏远的根本原因,而她无能为力,因为两个人之中,她只能选一个。

“要是以前的你,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吧?”楚定江含笑问。

安久道,“我过的日子哪有这么复杂!”

以前她的全部生活就是接受命令、执行命令、完成任务。

“我记得缥缈山庄有不少杀手吧?”安久眼睛忽然一亮,“你帮我去跟魏予之问问,他与缥缈山庄还有没有关系,若是没关系,我可就去抢人了。”

这也是个捷径,不管是缥缈山庄、控鹤军还是赏金榜,本质上一样,都是杀手组织,都有相同的习性,那就是——服从。

这些杀手习惯于服从强者,安久说是去抢,很贴切。

“我有一点顾虑,你先别忙着行动,让我想想。”楚定江直觉不能去抢缥缈山庄的人,并不是因为怕得罪谁,而是有一些莫名的顾忌,他得把所有得利弊都想的清清楚楚才能放心让安久去做。

安久想到缥缈山庄的背景复杂,也不知道现在那些杀手是听令于谁,的确不好贸然去抢。

既然楚定江有顾虑,她潜意识便相信他,立即决定暂时不行动,“好,那你想想,我去街上转转,看看还能不能寻到资质不错的人。”

镇子里青壮年被安久筛了个遍,倒是真找到几个资质不错的。

可即便如此,有一千个名额的军队,现在连十分之一的人都还没有收齐。

楚定江目送她出门,端起碗走到水井旁边舀水刷碗。

一边刷着,脑中一边开始想各种事情,丝丝缕缕犹如一张大网,串联、结节,很多绕在一起的事情,经他细细一捋,就变得明朗许多。

而他此时想的也不仅仅是缥缈山庄。

杀入缥缈山庄伪总庄的时候,里面藏着不少蓝光弩。

自从在试炼中第一次遭遇蓝光弩,就开始在暗中调查,但是由于他手中在辽国的探子少,大宋的种种变故又分散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因此至今竟是没有查出制出这些蓝光弩的人究竟是谁。

是时候与魏予之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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