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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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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亦缓缓敛起怒气,心有余悸的道,“你这个孩子,怎的如此警觉。”

安久沉默以对,她不会与人相处,更不会和长辈相处。前世今生好像就只在梅久面前放松一些,因为,梅久太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我听说嫣然离开了,心中放心不下你,便过来看看。”老夫人话语很温和,神情很平淡。

安久想了片刻,道,“我没事。”

老夫人微微笑道,“那我便放心了。”她起身,叹了口气道,“我已许多年不曾出岛,外面竟是丝毫未变,看着真是教人难受。”

她垂眼,目光从安久身上淡淡带过,“你好生休息吧。”

老夫人带着几个侍婢出了玉微居,坐上软轿,手里捧着暖炉,不禁低低笑出声来。

声音虽然刻意压制,但听起来颇为畅快。

“灵犀,你说梅如雪是对我有敌意,还是生性警觉?”老夫人轻声道。

外面一个中年妇人道,“无论哪样,她那等骇人的杀气总没错,可见合该入控鹤军,这等事,咱们应当让上面的人知道消息。”

“呵!”老夫人往后倚了倚,“梅嫣然还是如当年一样鬼精,自知离家十年,势力早已敌不过我,竟然破釜沉舟,靠紧了智长老,那个老叟可不好对付。”

第四十七章杀人

“那怎么办?”灵犀低声问,“华氏为何会突然来求娶梅氏女?”

在控鹤军的构成是军事机密,就连梅氏身在控鹤军中都不能完全数出所有家族,而这些资料撰写成了一份《密谱》,由皇上亲自掌管。这些家族的婚嫁都得皇上点头才行。

华氏应该不知梅氏的背景。倘若知道的话,还主动提出联姻,简直就是狼子野心,若让皇上知道了,对华氏有弊无利。

“你以为现在圣上就相信华氏了?”老夫人摩挲着包在暖炉外面的狐狸毛,神情平淡似水,“华氏现在的处境与梅氏差不多,他们不过是想拿梅氏做退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这么说来,华氏是知道梅氏的背景了?此事是否禀报上面。”灵犀没有想通其中的弯弯道道,但明白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再观望一阵子吧。”老夫人道。

……

天空阴沉沉,似乎又在酝酿一场大雪,天很早便暗了下来。

安久方才控制身体做出如此迅猛的动作,精神消耗也很严重,待老夫人走后便一直处于深眠状态。

遥夜返回玉微居,唤她起塌,“娘子今日该去暗学了。”

醒来的是梅久,她迷糊的应了声,爬起来坐在榻上发了会呆。

遥夜拿沾湿的巾布给她擦脸,“娘子,老夫人没找您麻烦吧?”

“嗯?”梅久愣愣的想了许久才道,“我睡着了。”

遥夜不动声色的捏住梅久的脉搏,“没事就好。娘子已经缺席许多次,这会儿去也不知能否受得住。”

“我不会辜负母亲的一片苦心。”梅久说着,神色黯淡下来。

梅久像一只蜗牛,母亲的离开便如失了壳一样,她心中无法遏制的慌乱恐惧。普通人家的女子。闺中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嫁一个好人家,她没有这种机会,所以对未来很茫然。

收拾好一切,梅久简单的用了点晚膳,便有黑衣人过来接她。

雪夜凄清,梅久默默跟在她身后。分明是两个人,却只能听见梅久踩雪的声音。

“她不会有事。”黑衣女道。

梅久怔了一下。

黑衣女眸子微动,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上一次是由安久代替梅久去暗学,她不知道其中经历了什么。心中颇为不安,所以坐到马车上之后,便忍不住想寻找一点依靠。“安久?”

“滚。”安久道。

有了回应,梅久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稍稍心安之后才发觉车厢里还有五个人。二房那几个,还有梅如剑。

梅亭瑗恶狠狠的盯着她,“收起你那一脸被人欺负的表情!恶心!”

乱坟岗中匕首藏得严实。没有点实力根本不可能拿到,再加上那天看见安久整治梅如剑的一幕,梅亭瑗认定梅久平日里装的一副可怜样,其实手段厉害的很。

“莫说话。”梅亭竹沉声道。

“干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梅亭瑗冷冷道。

梅久微微诧异,原来梅亭瑗不是很听梅亭竹话的吗?怎么没多久的功夫变成这样?

“有你这样同姐姐说话的吗?”梅亭君低斥道。

梅亭瑗冷笑一声,讥诮道。“怎么,这会子想起来管我了?我遇到危险时你们俩在做什么?”

梅久垂眼盯着自己脚尖,装作不存在。

梅亭春想缓解一下气氛。问梅如剑道,“大哥这次怎么也来了?”

梅如剑的脚伤尚未痊愈,过来能做什么?众人都很好奇。

“我也不知,我正欲就寝时,暗学有人过来接我。说是老太君的意思。”梅如剑从来没有见过老太君,但知道梅氏的暗学便是由她兴起的。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梅亭春道,“我们上了这么多天的课,大都训练在黑暗中的敏锐性,看来今日要换课业了。”

在黑暗中的敏捷性训练,需要很强的行动力,梅如剑显然是不能够参与的。

梅亭春探头看向梅久,“十四妹,上次你是如何得到匕首,可否告知?”

梅久哪里知道是如何得到匕首!

她吱唔了半晌,没能想出个答案,却是梅亭瑗插嘴道,“这种装模作样的人能告诉你实话?”

没有人接话,梅亭春等了一会儿,见梅久没有回答的意思,便倚回车壁上。

马车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停下。

几个人陆续下车,发现正身处一座山脚下,白雪皑皑中,一眼就能看见百丈开外那座黑漆漆额建筑物。

屋舍其貌不扬,但是连绵建在一起,竟是占了一大片地方,不晓得是何样的住所竟然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一行人在雪地里步行,只有梅如剑被一名黑衣人背着。

待站定在大门前,众人看清门匾上的两个字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义庄!

“这是朝廷秘密修建的义庄,专供控鹤军各个家族使用。”为首的黑衣人抬手轻扣门环。

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黑衣人先走了进去,其余人随后而入。

梅久眼看所有人都已经进去,身后一片漆黑空旷,连忙跟着跑进院内。

义庄建筑特殊,屋舍围墙围拢严密,几乎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在这样的夜里,说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安久,安久。”梅久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牙齿打颤的声音打破死寂。

吓得梅亭瑗惊惧的抓住梅亭春的衣角。

似乎是穿过第一间屋子,两侧的墙上了许多如豆灯火,灯影重重,影子交错,气氛更加诡异,并不比黑暗好到哪里去。

“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停下脚步,推开面前的门,“诸位请吧。”

说罢。退到一旁。

梅亭君站在最前面,他见里面也有亮光,心中微定,抬脚迈入。

“啊。”里面立刻传来他低呼声。

梅亭竹动作顿了一下,旋即还是走了进去。

梅久两条腿抖得几乎站不稳,急的哭出来。

安久无法,只好默默灌输意识控制住身体进屋。

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梅久心里的慌乱才稍稍平复,可是在看清屋内摆放的东西时,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安久自然的填补了她的空隙。

以前想要控制身体需要花费很大力气。随着时间越久控制的渐渐轻松起来,而现在居然不需要她刻意的控制,只要梅久失去意识。她便可以自动填补。这个发现总算让安久还有点安慰,于是与梅久昏过去这件事情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屋内摆放的东西在安久看来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两具刚刚死去的人罢了,反倒是灯火阑珊下那个戴鬼面的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初次见面。”春风和煦的男声拂去一切阴晦黑暗。

是他!

在放羊时遇见的那名男子,根据梅嫣然的猜测。他不是控鹤军一员吗?

鬼面男子负手而立,“在下是控鹤军神策副使,未来半年负责教授诸位,诸位可称呼在下‘副使’或先生。”

众人不知“神策副使”在控鹤军中是怎样的地位,但是听起来好像不低。

鬼面男子将手中的画卷抖开挂在墙上。

安久抬头,赫然看见一副人体解剖图!这幅图与后世的图有些区别。图中主要画的是经络,所绘的器官主要是为了让人更明确穴位所在。

“在下不教授诸位武功。”鬼面男子声如清风,“只教诸位如何更简便的取人性命。”

他对众人的神情视而不见。继续道,“生死相搏时,快则生,慢则死,控鹤军用累累白骨写下一句血训——务求一招击毙对手。因此。熟知人体弱点是每个暗影必须刻在骨头里的能力。”

神策副使道,“双耳、后脑、颈、两肋、腰、裆部。以上地方。无论以掌、拳、利刃攻击,只要力道足够便可置人于死地。当然,这些地方较为容易防守,当若对方武功高强,绝不会让你有机可乘,因此我们需要更清楚的了解人体。”

“人身上共有七百零二个穴位,其中一百零八个是要害穴。这一百零八穴中有七十二穴不致命,其余三十六穴,给三成内力便可致死。”

他很是轻松的道,“如此多的破绽,杀人当真很容易吧?”

人就是这样矛盾,生命如此顽强,又如此脆弱。

“想必诸位在家中也曾学过这些,我便不再赘述。”他走到放置两句尸体的石台前。

谁也不曾看清他从何处取出一把出鞘短剑,“今日便从六大要害入手。”

他惦着短剑放入安久手中,“由你开始,择一处要害下手吧。”

安久皱眉,这个人是刻意找她麻烦,但她懒得多说什么,接过剑从尸体的咽喉正中央狠狠插了下去,眼皮也没眨一下。

安久这一举动吓得几人脸色惨白,他们纵然自幼习武,可是从来没有在人身上动过刀子。梅如剑更是后怕,他养伤的这些日子每每后悔自己当时受安久威胁做了软蛋,但是现在庆幸,她真敢下得去手!

“下手果断凌厉,上佳。”他边评价,边缓缓拔出短剑递给梅亭竹,“你来。”

梅亭竹指头微抖,却不甘示弱的接过短剑,咬牙刺入尸体左肋。

“须得再向右一寸,偏离有些大,不过下手利索,佳。”神策副使评价道。

短剑交到梅亭君手上,屋内血腥气已浓,梅亭瑗看着从尸体上冒出来的血,忍不住捂嘴向外跑。

“跟着,若她跑出院子便杀了。”神策副使语气淡淡,恍如在说清风朗月今夜良宵一般。

第四十八章溃不成军

“副使!”梅亭君怒道,“阻止她跑出院子即可,为何要让她跑出去!”

顾惊鸿无视他的怒意和言语,道,“开始吧。”

砰!梅亭君将短剑摔在地上,转身便欲出去寻梅亭瑗。上次一次,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不过是家族测试而已,不至于伤及性命,所以才对梅亭瑗遇险不管不顾,可眼前这人是控鹤军神策副使,杀人如割草的杀手!

顾惊鸿身形一晃,瞬息出现在梅亭君面前,手中雪光微闪,当一切静止,众人才看清梅亭君胸前插着一柄长剑。

梅亭君不可置信的盯着顺剑刃汩汩流淌的鲜血,伤处疼到麻木,事情发生在一瞬间,他甚至都忘记叫疼。

“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你再乱动就说不定了。”他缓步回到石台前,示意梅亭春,“继续。”

梅亭春浑身打颤,弯身捡匕首之时险些栽倒在地。

不能逃,不能放弃……

梅亭春咬牙,双手握着剑柄,一闭眼狠狠刺下去。

利刃没入皮肉的感觉那样清晰,太恶心了!梅亭春撒手向后急退几步,捂脸缩在墙根呜咽起来。

这一剑歪的厉害,直接刺到了腹部,顾惊鸿没有评价,抬眼见到梅如剑双眼空洞,嘴唇发青,心知发出稍大一点的声音便能把他吓破胆,便没有让他练习,兀自沉默着拔出匕首将尸体剖开,与剩下两个看起来还算镇定的人讲解人身体上脆弱之处。

梅亭竹紧紧抿着嘴,防止呕吐。在如此阴冷的屋内,她鬓发边竟已汗水汇聚成滴。

安久额上亦布满细密的汗珠,然与梅亭竹不同的是,她是在努力压制自己来自灵魂的躁动。她做了狙击手之后,都是远距离射击。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经受这种血腥场面的刺激了,她现在很想破坏点什么。

身后,两名黑衣人把梅亭君抬走医治。

这一堂课持续了不过两盏茶,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在炼狱里煎熬了数十年。

用来练刀的尸体显然是死去没有多久,血量与普通人无异,红色的液体从石台上如瀑流下,在不平整的石砖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个小血坑。

屋内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

顾惊鸿掏出帕子拭了拭手,看着另外一个石台上赤条条的女尸,有些可惜的道,“女尸很难得。怕是要浪费了。”

控鹤军行事残忍,但是亦有底线,一般拿来练手的尸体无不是生前恶贯满盈之辈。时下这样的男犯好找。女犯却是不容易。

“你们回去休息三日,可以好好想想适不适合成为暗影。”顾惊鸿的声如清泉荡涤脏污,他淡淡道,“不过,你们好像没有选择。”

还是寻常的语气。安久却觉得他话中颇有些怜悯抑或自怜的意味。

“来人。”顾惊鸿声音微扬,“送他们离开。”

一名黑衣人打开房门,梅亭春连忙扶着墙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

安久盯着顾惊鸿,似乎要透过鬼面看清他的表情。

顾惊鸿复又负手而立,清湛的眸光透过鬼面上的孔隙回望她。似在等着她说话。

安久需要拜师学艺,可她又不想寻梅氏中任何一个人,这个顾惊鸿似乎武功高绝。他本来就是控鹤军派来的老师,指点他们是理所应当,但……找他学艺,怕是一定要进控鹤军了!

找他还不如找智长老。

思虑片刻,安久转身离开。

出了义庄。清冽的空气入肺,安久的躁动才有所缓解。

梅亭君不知被送去了哪里。梅亭春趴在雪地劫后余生似的大哭,梅亭瑗蹲在马车下面干呕,梅如剑则被两个黑衣人抬上了车。

一向镇定的梅亭竹此刻正扶着车辕大口大口的喘气,雪白的雾花喷散,水天色的衣裙衬得她小脸几乎透明。

一堂课,溃不成军。

安久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装作害怕的样子,可是,害怕是什么感觉呢?

装不像反而惹人生疑,想来想去,她直接闭眼栽倒在雪地里。

一晕万事了。

安久感觉有人把她抗起来放入车内,嗅到车内属于梅亭瑗身上的香粉味,她躺的更加放心了。

义庄内。

顾惊鸿如苍松般静静立于屋脊上,远远望着梅氏诸人的情况。

一道黑影落在屋顶,“副使准备荐谁嫁入华氏。”

“梅亭竹或梅如雪尚可。”顾惊鸿道。

黑影顿了一下道,“这二人天资不错,可入控鹤军,为何不荐梅亭瑗。”

顾惊鸿道,“圣意是在华氏安插卧底,华容添人才出众,即便有女子一时不动心,难保时日久了不生出感情来。梅亭瑗感情用事,第一个排除。即便是那二女也未必合适。”

“那副使的意思是……”黑影道。

顾惊鸿道,“奏禀圣上,择一适龄危月暗影顶替梅氏女之名嫁入华氏。”

控鹤军内部分为四支,分别是羽林、神武、神策、危月。

二十八星宿中危月燕为北方第五星宿,在龟蛇尾部,若在战斗时出现此星象,预示着断后者有危险。控鹤军中的危月一支便是断后军,意为不计性命的为执行任务者断后。

“是,属下立刻去传消息。”黑影闪身下去。

天空又飘起雪。

顾惊鸿抬手摘掉面具,墨发散开,随着风雪翩飞。

面具下还是黑布覆面,他目光晦暗的盯着手中面具,然后紧紧握起。

次日清晨,万里银装素裹。

梅久再醒来的时候发觉身处自己的房间,不由舒了口气,但旋即脑海中浮现出昨晚见到的尸体,心又沉了下去,她能逃避一次,难道永远都逃避不成?

“安久,你说智长老作保。为何我们还要去暗学?”梅久忐忑的问道。

“……”

“我想坚持,可是我真的害怕。”

“……”

“我娘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有没有遇见危险,有没有害怕。”

“……”

“好想我娘。”

“……”

“安久,你想娘亲的时候怎么办?”

“杀人。”安久终于给了一个简洁肯定的回答。

梅久擦拭眼泪,“为何要杀人?”

“开心。”就像很多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买东西取悦自己,安久用这种方法排解孤单。

“不是很可怕吗?那么多血,他们死的时候充满恨意的看着你……”梅久被自己说的内容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安久从未看过充满恨意的目光,那些人死的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娘子,您醒啦?”遥夜掩上门。走近床前撩起帐幔,“昨日不曾去智长老那里,今天不能再不去了。”

“嗯。”经过昨晚的事情。梅久忽然觉得去智长老那里并不可怕了。

遥夜见她没有露出惧怕的神情,不禁微笑,嫣娘子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洗漱过后,梅久吃了一碗粥,便去往永智堂。

到了地方。小厮领着梅久到了永智堂一间屋子内便退了出去。

梅久看了一圈,屋内空旷开阔,没有任何家具,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苍劲的“佛”字几乎占满了幅空间,两侧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弓弩。

“顾惊鸿授课很有趣儿吧。”智长老进门。笑呵呵的道。

梅久躬身施礼,“长老。”

智长老感觉到现在的梅久与那晚射箭时的不同,眉头微皱。“你觉得顾惊鸿授课如何?”

昨晚梅久一进屋就晕过去了,她哪里知道谁是顾惊鸿,讲的又是些什么?

“安久,昨晚是顶了我吧?”梅久心里问道。

“嗯。”安久道。

梅久这才硬着头皮回智长老的话,“很……很好。”

“很好?”智长老古怪一笑。“顾惊鸿十来岁的时候便负责为控鹤军带新人,他带过的人。还没有一个敢说‘好’。”

梅久心头狂跳几下,不安的抓着衣角。

智长老看见她这个小动作,心中不喜,当初考验时那种傲气与爽利去哪里了?射箭时候那股气势又是从何处而来?

智长老觉得自己枉称智者,竟是怎么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顾惊鸿负责带你们半年,前三个月授课,后三个月会带你们执行一些任务,你武功不行,所以我派千山负责保护你。”智长老慢慢往墙边走,隔空便将一个挂在高处的小弩取下来递给她,“我三年前制了这种小弩,轻巧方便,适合近距离偷袭,你试试。”

梅久接过来,竟看不出丝毫头绪。

安久倒是挺喜欢,于是控制梅久的双手摆弄那小弩。玩弓的人对弩多少都有些了解,它是介于弓和枪之间的冷兵器。

枪称作扳机的地方,对应弩上的悬刀,枪上的瞄准器在弩上则称作望山。这把弩机呈长方形,悬刀很隐蔽,没有望山,属于袖箭。

安久摸索了一会儿,便将箭矢上膛,抬手起手按动悬刀。

箭矢咻的一声定在了正对面的墙壁上。

安久感觉梅久实在紧张,便直接控制了身体,“挺好。”

“哼!”智长老很欣赏她刚才那种果断利索,却故作不悦道,“见识浅薄,弩机是死物,射程力道都有限制,弓就不同了。”

他说着从墙上取了一张弓,弹动弓弦,“弓道的最高境界叫‘惊弦’,可知何谓‘惊弦’?”

安久摇头。

第四十九章惊弦

“所谓惊弦……”智长老空手把弓张开,双指像夹着箭一般,陡然气势一变,全无风烛残年之态。

安久目不转睛,但见他枯指一松,弓弦处猝然发出犹如鹤唳的锐响,仿佛有一支无形的箭被推送出去,伴着弓弦嗡嗡之音,五丈远镂花门轰然碎裂,紧接着院中四棵盏口粗的树被拦腰折断。

安久瞳孔微放,顿时觉得手中弩机索然无味了。

智长老这一手,简直堪比枪炮!尽管射程不足,可威力比任何冷兵器都要巨大。

“唉!”智长老叹了口气,毫不避讳自己在弓道上的遗憾,“这一箭看上去威力很大吧?实则是落了弓道的下乘。”

“怎么讲?”安久被勾起兴趣。

“以我的内力,便是凌空打上一掌造成的破坏力也不亚于此。”智长老苦笑一声,“雁飞高空,闻弦声死,不明缘故者以为大雁受惊吓而死,故而谓之‘惊弦’。实则,发箭者以内力为箭,空弦而发,伤人于无形。”

安久听完,冷淡道,“也就是说,你端着箭不过是做做样子,跟‘惊弦’没有任何关系?”

“混丫头!”智长老气的吹胡子,就算事实如此,也不用这么一针见血的说出来吧!一点都不给老人家面子。

他咳了几声,“话不能这样说,弓有助于凝聚内力,并且越好的弓,助力越大。譬如我方才只用了三成内力,若是直接用三成掌力,无法达到此等破坏力。”

三成内力就有这么厉害!这个消息令安久很高兴,“您属于几阶武师?”

“嘿嘿。”老头得意的道,“老夫功力在九阶之外,乃是二品。”

这个说法听起来很牛叉的样子,但。“二品有多高……”

或许是安久的性子很讨智长老的喜欢,他竟然没有计较这么一个低级的问题,耐心解答,“武功从低至高可分为初阶到九阶,五阶以上便可称为高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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