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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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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一直向宋称臣,然而除了每年向大宋送一些金银,基本算是毫无瓜葛,所谓君臣之国,也只是摆设而已,即便有不臣之心也不奇怪。

楚定江没有漏过她面上的细微表情,但他并未多言,抬手将面罩扯下来。

他一半脸罩着玄色鬼面,露出的另一半脸棱角分明,刀刻斧凿般硬朗,麦色皮肤,不似隐于暗夜之中的杀手,反倒像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

“你先在此休息一晚,我明日派人送你回梅花里。”楚定江放下茶保并不急着说招揽之事。

“好。”安久起身相送。

她的样子不像是寻常的礼节,而是下级对上级的尊重。楚定江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莞尔。

目送楚定江离去,安久关上门。

“梅氏会有危险吗?”梅久担忧道。

“崔氏背叛了控鹤军。四大家族肯定有危险。”安久道。

没有得到《密谱》就不会知道所有的控鹤家族,不过凡接触控鹤军,没有不知道四大家族,崔氏背叛。意味着四大家族在敌方面前暴露。

“这可怎么办?”梅久心里既害怕又有一点点期待,没有梅氏,是不是就可以远离杀戮?然而再想到母亲,这一点期待又瞬间化作灰烬,没有梅氏,她若是真的进入控鹤军,就会少了依仗。

梅久担忧的问题,在安久看来恐怕根本不算问题,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一个人又如何。照样能活下去。她眼下比较在意崔易尘的追杀,“你有兴致担心别人,怎么不担心自己!”

安久转身进了里室。在床边的座椅上坐下。

想到崔易尘的事情,梅久顿时更不知怎么办才好。

两厢无话。直坐了半个时辰。

梅久明明累到极点,却被安久压制不能动弹,眼前就是厚厚软软的床榻,她犹豫了一下,“能躺着吗?我撑不住了。”

双魂都能感受到来自身体上的疲惫,安久不习惯在别人的地盘上酣睡,原打算在椅子上坐一晚,但她心里对梅久有愧,便没有再坚持。

安久放松精神,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梅久。

目前安久占据绝对的主导权,她能够压制住梅久潜意识里对身体的控制,也能够说放就放,而梅久则陷入了完全的被动境地。安久不知到自己的精神力到了什么境界,只知道在压制梅久的过程中自己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大,感知亦越来越敏锐。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发展,结果多半是会像启长老所说,强大的精神力会吞噬弱小。而她,已经失去了必争的心思。

梅久发现自己能动了,便脱掉潮湿的外衣,哆哆嗦嗦的钻到被子里。

等到整个身体感觉到暖意,梅久才能够思考,“我觉得你不太对劲。”

没有等到安久的回答,她继续道,“你以前从不会考虑我的想法。”

安久不语,她揣测梅久还不知道经脉毁了意味着什么,否则应该不会表现这么平静。

梅久不曾明说要入控鹤军,但她曾经的想法和犹豫都显示出这种心思。

但在试炼之后,梅久的逃避让安久以为她放弃了,谁想她醒来之后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尽管安久告诉自己,是梅久自己放弃了选择的机会,可当梅久惦念梅嫣然的时候,她还是遏制不住心中萌生做错事情的念头。

安久忽然翻身下床,梅久还以为又有人偷袭,不料她打开窗子,静静站在那里吹风。

外面大雪纷纷落下,对面屋子窗户大开,一个人背光而立,光线勾勒出他健硕的身形。

院子里光线交错,安久能清晰看见他带着一半鬼面的脸。

他抱臂倚靠在窗边,看见安久却不曾打招呼,只静静的盯着院中开始泛白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楚定剑

安久觉得此人有些意思。控鹤军中靠执行任务的多少来升职,楚定江如此年轻,正常情况下就算全年无休的执行任务也未必能混到今日的位置,但他幸运的赶上个好时机。

一个不够格的人突然一跃成为神武军的头领,定然遭到严重的排挤孤立,而这一次试炼遭遇的打击,于他的处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安久想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事实永远比想象残酷。

因为事先没料到竟有人如此大规模的袭击控鹤军,所以楚定江执行此次任务时带了许多追随他的人,这些人基本大多都折在了古刹之中,仅存人数与那些反对他人数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谁也不能想象,他现在基本是在孤军奋战。独自一个人面对来自内部和外部的巨大压力。

夜色深浓,廊上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雪越来越密。

北上的路上。

楼小舞一行人狼狈不堪。

他们一出汴京便遭到了追杀,护卫拼死掩护楼小舞和莫思归离开。早已折损殆尽。

“还有四五里路,打马转眼就到。”楼小舞像是安慰自己。

她奋力挥鞭,“驾!”

马匹吃痛,在风雪里狂奔。

莫思归往下扯了扯斗篷。挥鞭跟上。

一小会功夫,两人便瞧见了楼庄高大的山门。

“幸好只遭到一次伏击,若有第二次,我们恐怕要交代在路上。”莫思归总算松了口气。

楼小舞也心有余悸,“是啊。”

楼府依山势而建的庄子,浓墨似的夜色里两扇巨门矗立,门前没有点灯笼,看起来死气沉沉。

马还在飞奔,楼小舞吹了一个响哨。

待两人在门下停下时。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张女人脸探了出来。

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面色苍白如纸,眼睑却潮红,两颊亦泛着不自然的桃花色。看上去如同新绘制的面具一样,很诡异。

“菱姑!”楼小舞惊呼。“连你也染上了!”

“娘子。”菱姑缩回头,门后传来她痛苦的声音,“您快走吧,满庄都已染上此病。”

“菱姑,我带莫神医来了!您还记得吗?就是救过我的莫染莫小神医!他是梅氏启长老的徒弟呢!”楼小舞翻身下马往门内去。

莫思归拉住她,取出一粒丸药给她,“吃了再进去。”

楼小舞丝毫不疑,接过药丸便送到嘴里吞了下去。

“真是莫小神医?”菱姑用帕子捂上自己的口鼻,再次探身出来仔细打量跟在楼小舞身边的年轻人,待依稀从他面上分辨出熟悉的模样,不禁激动起来,“奴婢失礼了,神医快请进。”

“客气了。”莫思归吞了一粒药丸,带上医者常用的面巾。

进门之后,莫思归先给菱姑把脉,“还好,中毒不深。”

莫思归先给她服了一粒丸药,然后用银针封住其心脉。

不到半盏茶,菱姑的脸色慢慢变得蜡黄,莫思归运内力与掌,逼出她体内毒性。

菱姑呕出几口黑血,晕了过去。

“毒解了吗?”楼小舞激动的抓住莫思归。

“嗯,静养几日即可。”莫思归见她欢喜,心中不忍泼冷水,但还是不得不强调实情,“我早就说过,此毒不难解,棘手的是它毒发初时像染了风寒,容易让人疏于防范,待有所察觉之后毒性已经扩散。这毒一旦攻入心脉便石药罔及了。”

楼小舞瞪他,“我强忍着不去想,您倒好,非得提醒我!”

莫思归背起菱姑,此刻的调笑显得很无情,“还是我的名声重要,有那些救不好的,你也莫怪我医术不行。”

楼小舞神色有一瞬的黯然,旋即又明朗起来,“那年你匆匆离开,后来姑姑想方设法的去寻你,听说你竟去了梅花里,我们怕圣上疑心,不好与梅氏过多来往,便也没寻着机会谢您,没想到我们还有重见之日!这回又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有好几个姐姐,都生的极美,到时候嫁给你一个。”

“空口白话,你姐姐的婚事轮得到你做主?”莫思归哼到。

楼小舞道,“当然轮不到我做主,但您救了楼氏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楼氏最重情义,只要您开口,肯定没有不答应的。”

“你呢?”莫思归忍不住逗她。

楼小舞跑到他面前,挡住去路,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您若要娶我,我自然一百个答应。您救了我又救楼氏,我去找你时便已决定,只要我还活着,做牛做马报、为奴为婢报答您,更逞论其他?”

见她说的极为认真,莫思归有种摊上大事儿的感觉,连忙转移话题,“你别一口一个恩人的叫唤,有点不习惯,喊我莫思归、莫大哥、莫染不都挺好吗?”

“那就叫莫大哥吧。”楼小舞让开路,与他并肩而行,“莫大哥尚未行冠礼吧,何时开始呼字呢?十四娘提起时候,我竟没想到您就是莫染大哥。”

“莫家剩下我一脉香火,启长老说我应当早早撑起门庭,两年前为我取了字,行了冠礼。”莫思归想到启长老旁敲侧击的教育,不禁感激他的良苦用心。从一开始启长老就没有想让他跳进梅氏这个大火炕,可惜他醉心医道,一心想着只要入了梅氏族谱就能成为启长老的徒弟,名正言顺学习医术。

“十四娘什么时候跟你提到我?”莫思归问道。

他喜滋滋的想,梅十四嘴上说厌他,没想到心里还惦记着。

楼小舞老实说道,“在试炼的时候,梅氏的几个人与我们偶遇,我们聊天的时候,她问我认不认识莫思归,还说我跟你很像。”

“你和我?她都说我什么了?”莫思归很期待。

楼小舞迟疑了一下,弱弱的道,“说我和你一样,招人烦。”

PS:

先来一发,等吃完午饭之后看看还能不能再弄一章出来。

第八十三章她是谁

他就不应该对梅十四抱有任何希望,她一张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莫大哥不招人烦!”楼小舞不满的嘀咕,“我也不招人烦。”

这话说到莫思归心坎里去了,就梅十四那个德行,她看谁不烦?

莫思归嘴上说喜欢梅久那样柔弱温婉的小表妹,而实际真正愿意相交的人却恰恰是相反类型。

秋宁玉是他灰暗童年的一抹阳光,那么明亮,纵有再多美好的女子也不能比,所以他打心底里觉得,女子就应该像秋宁玉那样爽利才好。

山风裹着大雪砸到身上,隔着厚厚的衣物尚能够感觉到那股劲道,脸上早已经冷的麻木,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楼小舞带莫思归进了庄子,把菱姑送回寝房休息之后便去议事堂找幸存之人。

楼庄笼罩在一片漆黑的雪夜里,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没有其他动静,楼小舞手里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几欲熄灭。

议事堂几乎是建在山巅,凌驾于整个楼庄之上,不过整座山虽然显得很陡峭,但并不是很高,贯注内力于足下很快便到了门口。

六扇木门没有任何装饰,顶部匾额上有“忠正守义”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两人到了廊下,楼小舞一边抖掉披风上的雪一边道,“之前族长说过,病情轻的人全部都集中的议事堂,因为议事堂下面就是一个大冰窖,如果谁发现自己的病情控制不住便自行进入冰窖。”

莫思归奇道,“冰窖为何建在议事堂下面?”

楼小舞使劲推动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吱呀呀的摩擦声,“多岩石之山夏热冬寒,不宜居住,而这座山并不如此。听说我们楼庄之所以择此处而建是因为太祖父发现山石里生有玄冰。玄冰是我们楼氏宝物。有定神养智之效,太祖父把议事堂建在这里的原因不言而喻。”

医道之中有“石药”之说,“石药”是指矿物类药物,药性猛烈,而玄冰在医道中又称为冰魄,属阴性,多有益于女子,习武之人借助其淬炼内力。

玄冰形成至少需千年,大致上分为两种,一种是上古玄冰。或许是因为上古时期较为容易形成玄冰,但因其性霸道,一般人难以承受。因而不管是习武还是药用都需分外慎重;另一种是千年玄冰,因其药性相对容易控制,反而比较抢手。

殿门打开,莫思归跟着进去,一只脚才踏入。便觉得一股刀锋般的寒冷迎面袭来,尽管有内力护体还是抑制不住的浑身打颤,“山中有天然形成的冰窟?”

“嗯,听说是有,但我从未进去过。”楼小舞取下灯笼罩,将殿内的灯一一点亮。

橘黄的光线让人感觉屋内稍暖。亦照出楼小舞水杏眼中的忧虑,“没有一个人,难道除了菱姑。所有人都已经病入膏肓进了冰窖?”

莫思归轻叹,“楼氏好歹也在这条道上混了些年头,怎么对毒一点防范都没有。”

楼小舞撅起嘴,满脸的不乐意,“我们家又未曾出过医者。而且这种毒已经消失十几年了,我们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

莫思归皱着她面纱下胖嘟嘟的脸颊隐约可见。突然觉得自己带着一个孩子拯救楼庄真的好不容易,再一想到方才说到的嫁娶问题,他顿时觉得自己真猥琐。

莫思归掏出折扇轻轻敲着大腿,抛开胡思乱想,说起了正事,“玄冰存与小岩山非但不化,反而能形成冰窟,可见这是古玄冰,进去很快便会冻成冰人。”

“不怕。”楼小舞端着一盏灯打开于墙壁之后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两件火貂长斗篷。

莫思归眼睛一亮,把折扇揣进袖中,“这可是好东西!”

火貂之皮为衣,就算是冬季穿着上到一刻便会流汗。楼小舞又陆续从暗格中取出护手、面罩等防寒之物。二人裹的严严实实才绕到后堂。

楼小舞移开桌下的石板。外面寒冬烈烈,竟然还能看见有一丝丝的寒气从入口冒出来。

楼氏没有成年男人,所有的斗篷都是女士,好在十分宽大,莫思归穿着也不嫌小,他刚才还在心里嫌弃这是女人用物,现在看见这一幕却恨不能这皮毛是长在自己身上。

“走吧。”楼小舞无知者无畏,竟是先行下去了。

莫思归觉得不能让一个小姑娘独涉险,亦不曾犹豫。

刚刚进入时,阶梯很陡,约莫走了三十几个台阶之后渐渐缓了许多。两人身上裹着厚厚的貂裘,一番走动之后竟是隐隐有些汗意。

狭窄的甬道,黑暗好像没有尽头,连呼吸都觉得如刀刃划过鼻腔和咽喉,莫思归忽然打心底佩服楼氏这些女人们,竟有勇气穿着寻常的衣物走进这种地方,楼氏女儿的心性可见一斑。

不知走了多远,灯笼的光亮突然找到远远的有一处浅蓝微光。

楼小舞忙提着灯笼冲上去,莫思归暗叹,这真不知是傻还是勇。

莫思归手臂微动,握住折扇赶过去。

楼小舞提着灯笼趴在那处微光瞅了半晌,忽然失声唤道,“二姐!”

莫思归赶至,瞧见那是一个拄剑而立的女子,那女子的剑穗上坠了一块荧光石。她闭着眼眸,双唇紧抿,那清丽的容颜上已经结了一层霜,却依旧能看出眉宇之间透出的一股英气。

“二姐!”楼小舞急得围着冰人团团转,“莫大哥,你快想办法”

她抬头,却瞧见莫思归愣愣的盯着楼明月的脸,心中更急,“是不是没救了?”

“不是。”莫思归回神,追问道,“她是你二姐?她从小在楼氏长大?她叫什么名字?”

楼小舞噙着泪的眼眸水汪汪的望着莫思归,“我二姐叫楼明月,你要是想娶她,得先救活了再娶呀!”

她还记着刚才自己承诺过的事情。

“楼明月。”莫思归低喃一声,蹲身敞开貂裘围住楼明月的双脚。扯掉手套伸手去捂。

楼小舞提着灯笼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自言自语道,“还未成亲便对二姐这么好,可见是真的很喜欢二姐。”

“把灯笼靠近。”莫思归抬头。

楼小舞这才意识到,自己二姐被冻在地面上,若想施救,首先得把她和地面分离开。

楼小舞蹲下来把灯笼靠近,“要不我现在去上面取火把?”

“不可。”莫思归闷声道,“若用急火化冻,这双脚恐怕要废掉了。”

两人围着一双腿蹲在原地。单凭一双手捂化冰冻的过程十分漫长,楼小舞不耐沉寂,开口到。“莫大哥看我二姐的神情很是不同,莫非从前认识?”

“瞧着眉眼像我一个故人。”莫思归再次问道,“她真的一直在楼庄长大?”

“这个…我说不准。”楼小舞抱着灯笼,眉眼染上一层温暖的光,“娘怀我的时候遭遇意外。我没足月就出生了,先天体弱,楼庄寒气太重,长老们怕养不活便把我送出庄,长到八岁,我回庄五年。二姐一直都在这里。”

莫思归心脏砰砰直跳,“你姐姐多大了?”

女子的生辰不可外泄,但楼小舞觉得莫思归是大恩人。知道也无妨,“十八。”

“如果宁玉活着,也应该是这个年纪。”莫思归轻声道。

楼小舞好奇,“宁玉是谁?跟我二姐有关系吗?”

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莫思归也不能确定。但如果按照楼小舞所说,楼明月的确有可能就是秋宁玉。

莫思归救人的心情更加热切。等她醒来就能得到答案!

“莫大哥很看重宁玉。”楼小舞下定结论之后,便幽怨的瞅着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要把二姐嫁给你是情理之中,可让姐姐去做旁人的替身,小舞难受。”

楼明月是那样骄傲。

“胡思乱想些什么!”莫思归忍不住拍了她脑袋一下,而后把手放在嘴边,隔着面罩使劲呵了一会儿。

楼小舞看不见他此时此刻是怎样的表情,但能看见他眼中的执着和专注。

深夜的另一端。

梅久已经睡着,安久却没有多少睡意,只好握着匕首笔挺的躺在床上,脑海中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让人眼晕。

天朦胧的时候,她闭眼养了一会儿神。

廊上有轻微的动静,安久倏然睁开眼,握紧了匕首。

眼前一个淡淡的影子闪过,安久猛然翻身下床,执匕首挥了出去。

楚定江徒手挡住,匕首割裂他的护体真气,把手掌割出一个浅浅的血痕。他从怀里扯出一黑巾裹住伤口,“反应依旧不错,不过力道比上次小了很多。”

不难听出他语气很愉悦。

安久不明白他现在这种处境有什么好开心?

“你内力不足,但是这支匕首能够割裂真气,只要你擅于利用,五阶武师未必能从你手下活着。”楚定江对安久很满意,不想她冒险,“梅氏智长老被关押,梅氏家主行事不够果断,如果梅氏遭遇不幸,结果怕是会像楼氏一样,你现在可以选择回梅氏,还是直接加入控鹤军。”

作为神武军的最高长官,他有权利破格招揽人才。

他负手,身姿笔挺,足足比安久高了一个半头,安久只能仰头,她对这中仰视有些不满。

“我回梅庄。”

安久其实认为现在进控鹤会比较安全,但与梅久略商议了几句,还是听从了她的意见,毕竟以后的路是梅久要走。

“好。”楚定江没有多说,直接道,“来人。”

一名影卫进来,站在外室拱手道,“指挥使。”

“送她回梅氏。”楚定江道。

第八十四章跟楼氏走

第八十四章

“是!”影卫侧身让道。

安久套上外袍覆上面纱,却并未急着走,“楼氏出了什么事?”

楚定江见她神态自若,没有意思忸怩,心里越发欣赏,便答道,“有人对楼氏下了瘟蛊,只有短短五日,楼庄之内全部被染上。只有赶往梅氏求救的人得到启长老解毒。”

“真是骇人听闻!”梅久忧惧道。

安久亦觉得这种瘟蛊实在可怕,这还是在冬季毒性活力不足的情况下,若是在夏季,恐怕真能够一夜空城。

安久颌首,“再见。”

再见?楚定江弯起嘴角,这倒是个有意思的说法,“再见。”

安久随着影卫出院。

早有马匹等在侧门边,安久上马,踏着雪飘然远去,仿佛一骑绝尘。

约行了半日,到得一处谷口时,在马上已能嗅到清冽的梅花香气。

二人距离尚远,便见有一骑从谷迎面中奔驰而来,百丈之外,安久看清那人是慕千山,便减缓了速度。

“娘子!”慕千山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口中喷出一团团雾花,叉手道,“属下无能。”

他身为影卫,却看着自己保护的人在眼皮底下被劫走,而他没有拼死阻拦,是失职。

“既已送到,在下告辞了。”控鹤军影卫出声道。

“多谢,请便。”安久道。

那人调转马头,打马而去。

安久在马背上垂眸看了慕千山一眼,不欲搭理他。

慕千山解开背后包袱,双手呈上,“娘子,智长老有话,请娘子充作楼家人一并离开。这是智长老给娘子的东西。”

“你抛下我不管就是为了回来给智长老通风报信?”安久冷冷问道。

慕千山垂头道,“去汴京临行前,长老交代属下,如遇属下不能敌之强敌,便以保命回来报信为上。属下赶回之时,控鹤军中羽林指挥使和神策指挥使亲自来押智长老回京,智长老留了下一封信,说有东西放在祠堂中,属下取出东西便马上出庄寻找娘子。”

安久下马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智长老早就料到我不会有生命之忧?”

“属下以为。是!”慕千山深知智长老有未卜先知之智。

安久解开包袱,看见里面露出一只紫檀木匣子,便随手打开。里面放着一册书,米褐色的封皮上写着一个“禅”字。翻开书页,里面竟然是教人如运用精神力。

安久合上书,丢了木盒,毫不客气的将书揣进自己怀里。“为何要与楼氏一起离开?”

慕千山道,“属下听长老们说,这些人想除掉控鹤军必先从四大家族下手,梅氏已经不安全,而楼氏血脉仅余二人,几乎灭门。”

这批神秘势力想要对付的是整个控鹤军。下手如此迅猛,可见很心急,应当暂时无暇顾及三两个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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