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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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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两人齐声道。这能有什么疑问,不是明摆着的吗?就是说资质差的孩子不被家族承认。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甚至连游戏规则都不清楚的地方,不知道不能入族谱会有什么后果……安久略有些危机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一样也不会,要不要把梅久唤醒呢?若是梅久上阵,自然样样不成问题。

家主令人摆上考验琴棋书画的用具,“你们两人从中择两样。”

梅如焰道,“姐姐擅长笔墨,这琴棋就给我吧?”

她说的好像很成全,其实本身就很擅长琴棋,她在妓馆中被养大,这些娱人的技艺学的最好。

安久也很满意,果断点头答应。不懂琴棋不能乱表现,但是用毛笔写几个字还是可以的,最多不过美丑之分罢了。

“姐姐先请。”梅如焰道。

安久略略回忆一下握毛笔的方法,等侍婢铺好纸张,便大笔一挥,抱着丢人现眼的壮烈情怀写下了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等挥笔的果断、潇洒劲儿让家主和几位族老很是欣喜,待她一落笔,便有两位族老忍不住上前观看。

“这……字写的差先不说,这个格局是怎么回事!”一名族老指着纸上横排写的字,又指了指中间的逗号和感叹号,“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安久不悦:死老头,能写出来你就将就着看!挑什么挑!

另外一名族老也有点失望,只是想起方才她挥笔的架势,多少又存了一点希望,“你还会点别的不?”

“会很多。”安久心平气和的同他道。

老人家很高兴,但安久又补充了一句,“水平都和书法差不多。”

老人家拉下脸,训斥道,“小娘子家家的,休要说话大喘气!”

“是。”安久答应的很干脆。

那族老搔着已经所剩无几的白发,“你真是嫣娘子的娃?不是她随便捡来糊弄咱们的吧?”

安久保持沉默。

其余人也都过来看了一眼,俱都失望的摇摇头,返回座位。

倒是方才与她对话的那位族老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望,反而在认真打量她。

既然安久已经承认自己其他水平都和书法差不多,那就没有什么考量的必要了。

接下来是梅如焰弹奏和破围棋残局。她琴艺技法娴熟在她这个年龄段能有如此造诣已经很是了得,有四位长老频频点头,只有方才那位长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久。

安久也回望着他,但这老头实在没有什么看头,腰背佝偻,一身灰蓝色的布袍,鸡皮鹤发,脸色褶子堆的五官都模糊了,稀拉拉的头发在脑袋上窝了一髻。

惨不忍睹!安久索性别过头,左手边的莫思归就好看的多。

“不错,这个女娃老夫留看。”其中一名族老在梅如焰破完棋局之后便开口道。

留看,大体意思就是先标记好待定,接下来通过所有的考验之后他才会决定收不收,倘若不收,旁人才能考虑。

安久很奇怪,这样典型的霸王作风,其他人竟都无异议。

家主道,“嗯,十五娘心思敏捷,跟着闲叔很合适。”

梅如焰心中大喜。

安久这才明白,原来这五位族老所擅长的不同,他们打算因材施教。

家主令人撤下器具,起身对堂中三人道,“跟我来。”

所有族老起身,跟着家主进了左侧的门,安久几人也随后跟上。

一入房门,光线陡然变得极暗,安久略适应一下眼睛,放眼看去,屋内木架上放满兵器,她正欲仔细观看,就感觉到有右前方一道目光紧锁自己,忍不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

然后,正瞧见一直盯着她的那个族老咧嘴笑的很欢。

第十章因为太小了

第十章

家主开口道,“你们自行挑出一件合眼的兵器。”

安久闻言收回眼神,抬脚往里面走。

梅如焰刚刚踏出一步,便踢到了木架一角,咣啷啷掉下几支兵器,吓得她连忙蹲身请罪。

“无妨,继续。”家主道。

梅如焰微微松了口气,行动更加谨慎,隔了一会儿,眼睛总算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动作才稍微放开一些。

莫思归平常动作都极为缓慢优雅,只有几位高手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突然解开了功力对七窍的枷锁,他们都看向启长老,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莫思归第一个挑到武器——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一支杏花儿,旁边题字“一枝红杏出墙来”,落款是燕无道。

他根本看不清这把扇子与普通折扇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这诗是极好的。“红杏出墙”,好寓意!

启长老脸颊抽动,闲长老轻笑道,“这小子真是合老夫脾性,若不是天赋不对,老夫真想将他收入名下。”

梅如焰看了一会儿,在几件乐器前停住,“琵琶、古琴,这些也能算是武器吗?”

也对,行香馆那等销金窟中,哪个男人不是在靡靡之音中醉生梦死?梅如焰对这把焦尾琴很感兴趣,但她刚刚脱离妓馆,对这些技艺很是抵触。

她正要移开视线,却听家主道,“根据自己心里的直觉去选,不得思虑其他。”

梅如焰愣住,在焦尾琴前站了许久,终于伸手将它托起来。

两人都已经挑好,最先行动的安久却迟迟没有找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在安久心里,任何武器都无法媲美狙击枪。没有狙击枪,一捆炸药也好呀!

相比于冷兵器,安久内心显然更喜欢热兵器。

一直关注她的佝偻族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横了一把长弓在她面前,混浊的眼眸中似闪精光,“你看这个怎样?”

“弓?”安久屈指弹了弹弓弦,评价道,“力太小。”

族老把弓往她手里一塞,嫌弃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能拉动它就不错了!来,拿着,别嫌七嫌八!”

安久摸摸把那张比她还高的弓,跟着族老出来。

在这里是注定选不到她最和心意的武器,而且,她现在心中疑窦丛生:她从梅久的记忆中得知这个年头是大宋庆元七年,不是南宋吗?这个时候的女子不应该是三从四德的贤良淑女吗?大家族里教授女子琴棋书画就算了,怎么还让舞刀弄枪?

安久记得有个“穆桂英挂帅”的事情,只是想不起事情发生在南宋还是北宋,难道说,其实宋朝没有想象中那么封建?

出了兵器室,家主与族老各自落座。

“闲长老认为十五娘如何?”家主侧头问道。

闲长老微微颌首。

“至于……十四娘?”家主目光在屋内看了一圈,最终落在那位与安久交流最多的长老身上,“智长老可是有意?”

智长老嘿嘿笑道,“嗯,老夫收了。”

“抱歉,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安久道。

智长老枯枝一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心若止水。”

从进入屋内开始智长老就一直在留意梅如焰和安久的表现,梅如焰一双眼睛很灵动,能看出心中在衡量计较许多事情,而安久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实力撑起这种自信,这有三种可能:一是傻,二是毫不在意,三是一颗心静若幽谷。

安久的表现显然不可能是傻的,智长老也不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不在意这些俗事,所以他揣测是最后一种。

既然智长老坚持,家主便不再质疑,“既然这样,你们先去下去松泉沐浴,明日一早行拜师礼。”

“是。”三人郑重施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家主打发了下人,屋内只余下他和五位族老。

闲长老首先道,“三叔,你七年未收徒,今日怎么会……”

明长老接着道,“是啊,十四娘文墨不通且不说,行走间脚步虚浮,身体底子不佳,亦不是练武的材料,只就一张脸长得极好,像她这样符合放出外嫁条件,强留下来,怕是……”

智长老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抖开,赫然就是方才安久写的那张!

在场都是高手,却无人发现他何时拿走的!

“字虽丑,但笔锋果断,柔中隐带锋利刚劲。”智长老迎着光眯眼看光从纸上透过,全无方才玩闹的模样,“你们发现没有,从正堂进入兵器库,连思归都停顿一下,她却没有任何适应的过程,上天赐给她一双好眼。”

智长老当得一个“智”字,自然不是寻常人物。他十四岁就考中状元,因文武双全,样貌俊美,颇得圣恩,于是留京做官,十七岁时梅氏家族面临危机,他放弃了大好前程辞官返乡,作为家主一手扶起梅氏,四十岁时将家主之位转交,开始四处游历,十年后返回梅花里,成为梅氏长老。

一生有点遗憾,但大致上也十分平顺。

“唉!由于心境之故,我弓道已经渐归于平和,缺少杀气,我这辈子怕是没有指望了,但愿有生之年能见着真正的弓道!”智长老对众人都不看好的十四娘竟然寄予了毕生的希望。

屋外,枫树林荫道上阳光疏漏。

莫思归拦住安久的路,“你是不是应该为刚才的事情解释一下?”

梅如焰不愿搁在中间,便道,“表哥和姐姐先聊,我先去沐浴。”

“好。”莫思归客气道。

梅如焰弯起眼睛,抱着焦尾琴,心情大好的随着雯碧离开。雯翠亦识趣的退开两丈。

“解释什么?”安久问道。

莫思归含笑望着她,依旧没有发怒,“你抓我肉。”

“啊,你不会想抓回去吧?”安久道。

莫思归坏笑,唰的一声展开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折扇,“表妹抓的地方真让人害羞,不过表哥喜欢。”

安久扯起嘴角,垂眼看着他的裤裆,“呵呵,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我本来是想抓那条把儿,谁知道太小,手一空就抓到别处了。”

第十一章事大了

“你!你!”莫思归将折扇一扔,伸手就去解腰带,“你等着,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雄伟!”

安久抱臂,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模样。

一个小娘子怎么能这个德行!莫思归准备吓唬吓唬她。

梅久小睡一会儿,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红枫林里,而面前的莫思归一脸狰狞的在解腰带,当即心肝一抖,下意识的捂脸惊叫,“流氓啊!流氓啊!”

莫思归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他本来就没有想脱光衣服,只不过是想试试她究竟能逞强多久。

正堂内正在谈事的家主和族老们听见尖叫声,均愣了一下,而后纷纷起身出来。

众人站在正堂门口便看见雯翠扶着浑身颤抖的梅久,对面莫思归正在惊慌失措的系腰带。

“怎么回事?”家主走过来问雯翠。

雯翠身怀武功,距离两丈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但是自家主子的话万一被长辈们知道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娘子从正堂出来,郎君就拦住娘子,说有事询问我家娘子,奴婢就避开了,方才听闻娘子惊叫才急急赶到,看见,看见郎君衣衫散乱的抱住娘子……”

“莫思归!你给老夫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智长老暴跳如雷,他七年不收徒,刚收了一个就被人轻薄,这还了得,当他死了还是怎么着!

“这都是误会!十四娘说要看……看看……”莫思归发现这件事只会越描越黑,果断住口,只好求饶似的看向十四娘。

谁晓得,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气的他险些将一口陈年老血吐出来——这个刚刚还满身王霸气的少女此时此刻正六神无主的缩在丫头怀里浑身瑟瑟、泪流满面!

“先扶十四娘回去休息。”家主对雯翠说完,转身看了莫思归一眼,“你跟我来。”

莫思归依言尾随,边走边向启长老投去求助的目光。

启长老竟然正在老老实实的做围观群众,甚至连幸灾乐祸都没有,这让莫思归心惊胆战。

他本就是外姓,因为父母早亡才寄养在梅花里,不知走了哪门子的运,竟是入了启长老的眼,能允他入梅氏族学,如果今日因为自己的轻浮举惹怒智长老,那他入族学的事多半要泡汤!

莫思归暗自咬牙:梅如雪!倘若入不了族学,老子绝不让你好过!

他此时此刻恨极了梅久,倒不是将错全都归诸于她身上,只是觉得她一时羞怯、一时嚣张、一时又装作楚楚可怜,实在是卑劣可恨!

梅久惊魂未定的被架回玉微居,缓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喂!”安久暴躁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事至于你这样鬼哭狼嚎!”

方才梅久心脏突然的剧烈反应几乎要把她的魂震碎,紧接着又是长时间的不规律搏动,这让习惯匀速心跳的安久难以招架。

安久已经很多年没有暴怒,现在却想端起一架M134把梅久轰的连渣滓都不剩。

梅久被吓了一跳,“你,这么大声作甚!”

“我c,我现在除了大声还能干什么?你简直挑战了我容忍白痴的底线!”那种全身瘫痪一样的无力感让安久狂躁不已,她现在真是宁愿当初被爆头之后死个透,也不要受这种折磨!

想到“折磨”两个字,安久迅速抚平情绪:不是没有机会逃脱,现在只是试炼而已,怎么能够产生退缩的念头?!她面对挑战,何曾有过半点怯意!

念头瞬息而过,安久语气平和的道,“你那个表哥根本没有恶念,只是在逗着你玩,而你方才鬼哭狼嚎惊动了族老,他的前途很可能会被你毁了。”

梅久被安久吼的两眼泪汪汪,正在酝酿一场大雨,听见这话突然怔住。

“我问你,你看见他裸体?”安久耐心的引导教育。

梅久窘迫道,“未曾。”

“他对你动手动脚了?”安久再问。

梅久仔细想想,莫思归伸手过来捂住她的嘴是在她叫喊之后了,于是诚实道,“也未曾。”

安久道,“事情有轻重缓急,这等事情,你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弄清楚情况再做出反应?”

听安久话中意思,这是一件小事,梅久立刻义正言辞的反驳,“名节贞操于女子来说是比命还大的事!”

“……”这没法儿沟通啊!

今日之事让安久也有所反思,她不了解现实状况就轻举妄动,是事情发展的诱因,再则她不是个甘于忍气吞声的人,被人调戏,她肯定是不能叫那人全身而退。只不过她既然敢惹莫思归就是有本事收拾残局,但梅久未必有能力收拾。

看来日后必需低调行事才行……

“算了,这事儿我也有错,事情已经惹出了,就必须得收拾残局……”

梅久很高兴。

两人好像第一次很有默契,顿了一下,同时道:

“那我同家主说清楚,还表哥清白。”

“杀了他,永绝后患。”

安静许久,梅久惊疑道,“你……你说什么?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怎么能这样对表哥?”

安久认为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错,但不知为何,听梅久说“我们”时,她灵魂深处泛起一点点涟漪泛起,她沉默了一下,询问了她认为是个“白痴”之人的意见,“这等情形下通常不是以考虑己方利益为主吗?

梅久急道,“且不说他是我表哥,那可是一条人命,杀人要偿命的,再说他也不一定会怀恨在心啊!”

安久哼哼道,“那就看你表现了,倘若你下回再一惊一乍,我杀人没商量。”

“好。”梅久忙不迭的答应。

到傍晚时,雯翠打听到了家族对莫思归处罚。

莫思归未符合家族考校,不予入门,没有资格入族谱,亦没有资格入族学。

梅久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片惨白,就因为她一声不明真相的尖叫,就生生毁了莫思归在梅花里扎根的机会!

“不行!我……”

梅久话为说完,便被安久打断,“你现在过去,除了把自己搭进去,没有任何作用。”

安久承认自己的错误,但不代表就会对莫思归心存愧疚,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他自己举止轻佻,也不会掉进自己挖的坑里去。

“问问雯翠,莫思归的背景。”安久道。

第十二章梅氏的诅咒

“雯翠。”梅久不知道现在该干些什么弥补过错,只好依言问道,“表哥的家里没人了吗?”

雯翠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少女,心中觉得很怪异。在大家族里生存的人,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再正常不过,梅久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应该是一种全心全意的信任吧,可是她觉得梅久的两面太极端了,一会儿暴力、口无遮拦,一会儿又羞怯小心,好像完全没有关系的两种性子,真的能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吗?

雯翠心中计较着,面上不改温和,“不知,丹娘子生莫郎君时难产没了,姑爷是杏林世家,是太医院御医,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被革职,听说因觉得无颜回乡,出了汴京,在郊外长亭便服毒自杀了。”

在组织没有任务时,安久有时会接外单,接触的多了,所以一听这件事情的始末,就直觉莫思归的父亲不是自杀。

梅久没有想的这么深,只是唏嘘,“怎么能为了脸面扔下幼子呢?”

“是啊!”雯翠叹道,“姑爷家是两代单传,就只剩下这一根独苗,姑爷怎么就舍得呢?枉费丹娘子豁出一条命替他们家延续香火。”

梅久奇怪道,“咱们家的女儿不是说不外嫁吗?怎么姨母可以外嫁?”

“也不尽然的。”雯翠斟酌了一下,才道,“丹娘子是二老夫人的亲生女儿,据说是个绝色美人。百年前梅氏受过诅咒,后代都活不过三十岁,所以留下遗训,梅氏子女都要练武强身健体。有些实在不合适练武的,便只好嫁出去,成为别家的人,也就不会受到诅咒了。”

梅久从脚底板开始发凉。

“漏洞百出!”安久嗤道,“也只能糊弄梅久这种白痴。”

梅久一僵,心道,“有些话你在心里想就好,干嘛非得说出来呢!”

“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不说,耳朵长在你身上,你爱听不听。”安久道。

梅久有些恼怒,“你从来都不顾及别人感受吗?”

“你了解我吗?不了解就不要胡乱指责!”安久声音微冷。

梅久以为伤害了她,愧疚道,“抱歉。”

安久对梅久的认错态度比较满意,“想当初,我计算了很久,用什么样的速度、角度、距离,子弹射/入人体哪个部位比较不会引起剧烈疼痛感,你敢说我不考虑目标感受?”

“你太残暴了!”梅久已经面无人色,她听不懂安久的话,但可以意会意思。

站在一旁的雯翠听不见两个灵魂的内心对话,只看见梅久脸色越来越苍白,还以为是“诅咒”的事情吓到她,连忙安抚道,“都怪奴婢嘴碎!娘子,这都只是传言而已,不会有事。”

梅久陡然回过神,勉强笑笑,脑袋里却是一片浆糊,不知该说点什么掩饰,“我没事,只是……只是心里对表哥……”

很怜悯很愧疚。

被吓唬久了,梅久胆子渐渐大了点,况且与安久魂魄有联系,能感受到她没有恶意。

“这都是命数,不怨娘子。”雯翠安慰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梅久屈膝坐起,把脸埋在腿上。

雯翠起身,临走之前提醒道,“好,娘子不要自责,按规矩这三晚是要在听松院过夜,明日一早行拜师礼,后天开祠堂祭祖。奴婢晚膳时过来叫您。”

“嗯。”梅久应道。

待雯翠一出去,梅久幽幽道,“没有什么补救办法了吗?”

安久道,“都说了,这事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补救什么补救,他那种轻浮浪荡的性子,早晚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早给他提个醒挺好,再说,你以为入梅氏族谱是什么好事情?我看未必。”

梅久脸色剧变,“你方才说‘漏洞百出’,不是指雯翠在撒谎?那诅咒……”

“梅氏受诅咒如果是真,为了保住香火延续,让儿子习武就行了,反正女儿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只要嫁出去都是性命无忧,梅氏反而把资质好的女儿全都留了下来!为什么呢?”安久问道。

梅久想了想,叹道,“是啊,果然很奇怪!我想不通。”

“我暂时只能想到一个答案。”这也是安久根据这几日得到的信息捋出的结果,“那就是,梅氏要求子女练武,只能够减少后代早夭率,而不能完全避免早夭,因为子女死亡人数太多,如果不把女儿也留下,保不准会门庭凋零!”

所以这么大一个家族,主子才只有六十几个人,这还不知道算不算入赘进来的姑爷!所以梅嫣然才会带梅久逃离!所以梅嫣然对于回家的表现才那么反常!

至于那天夜里,那群黑衣人为什么会追杀梅久,安久还想不通。

梅久张着嘴,满心惊惧,在梅花里一切很正常,不像安久说的那样可怕,但她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且潜意识里相信安久的话。

“不信的话,你现在去找你母亲试试。”安久道。

梅久道,“为何?”

“如果不出我所料,你母亲肯定反对你入族谱,所以被软禁了,否则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会不露面?”

“我这两天都是与她一起吃饭……”梅久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他,而且梅嫣然一向是一个行动胜于语言的母亲,她们母女之间感情很好,但沟通并不密切。

安久无所谓的道,“那试试咯?”

梅久顿了一下,旋即下床,略略整理仪容之后把雯翠叫进来。

“陪我去看看母亲吧。”梅久盯着她。

雯翠表情与往常无异,笑容依旧那么可亲柔和,“嫣娘子去陪老夫人说话了,恐怕要留在老夫人那里用晚膳。”

“我真的很想见她。”梅久坚持道。

“现在时间还早,去一趟避香居应该还来得及。”雯翠没有拒绝,“奴婢先去派人去看看渡口还有没有空船,让人先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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