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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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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掌库自然不明白,但他一向不是刨根问底人。

到了控鹤院,盛掌库没有请徐质前来读心,亦不曾把莫思归资料入库,只道,“神医有何要求,凡是规矩之内,下无不满足。”

“你们这儿是分组吧,把我分给梅十四一组。”莫思归就这一个要求。

楼明月欠着他情,他不急着讨,可是他欠了别人若是不还就浑身不舒服。

盛掌库不啰嗦,扬声道,“来人!”

“!”

“带神医玄壬屋舍旁安顿,另外告知四位教头,莫神医归玄字组。”

……

盛掌库出去时候,四位教头就得到消息了,他们都等,因为像莫思归这种神医手里必然有不少有益练功药,他们都愿意好生请回来供着。

地教头听见消息,当下气砸碎了一桌子茶具。

玄教头激动浑身发颤。

另外两位教头则保持沉默。

……

外面正是白天,但控鹤院住所浸一片黑暗之中。

一人挑着灯笼前面给莫思归带路。

安久坐房门前石阶上,盯着那一点灯火越来越近,忍不住站了起来。

“表妹。”莫思归看见安久,笑着打了声招呼,仿佛他们昨天还见过面一样。

“神医,您屋子就是那间。”引路人指着安久隔壁那间房道。

“知道了。”莫思归道。

“小告退。”引路人把灯笼交给他便离开了。

安久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须臾,“莫思归,这里不是你该来地方。”

“天下去处,有人不敢去,有人不愿去,哪有人不能去?”莫思归半真半假道,“我一生中仅有交集两个女人都此地,我有什么理由不来?”

楼明月刚要开门出来,突然听见这番话,便垂下了手,收敛气息静静立门前。

“你一生才开始。”安久道。

莫思归医术高超,名声不错,着实没有必要来这里蹚浑水。

“你不了解我。”莫思归收了折扇,挑着灯笼走向石阶,冲安久伸手。

安久知道他要把脉,这是他见到她必做事情,便将手伸了出去。

莫思归捏住她脉搏,探了一会儿便松开,转头向楼明月房间笑了笑。莫思归经络属性是极为少见“风”,有着不同于常人灵活性和敏锐性,楼明月收敛气息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她存。

诚如安久所言,他一生才开个头,然而他天生凉薄又醉心医道,启长老让他莫负情之一字,所以他心实担不起太多情。

红尘纷扰,弱水三千,莫思归,一生爱一瓢饮……

只是这情是唯一,却难辨深浅。

第一百三十六章光溜溜

第一百三十六章

莫思归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楼明月就是秋宁玉,只是一种直觉而已,他有时间慢慢证明。

“经络还是没有起色啊。”莫思归摸着下巴,咂嘴道,“你好像天生与我不对付,总我医道上添堵,不过真刺激。”

安久之前去询问盛掌库,是因为她不信顾惊鸿,现相较之下,她信莫思归,“我这个经脉,适合练断经掌吗?”

“哎呦喂!断经掌!”莫思归表情怪异。

安久面露疑问。

“哈哈,只听这名字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武功路子。”莫思归解释中带着赤/裸裸嘲笑,“你这经络一时半会无法恢复,适当练外家功夫有益无害,断经掌……哈真好笑,这门外家功夫你随便练练就是了,老子必须要把你经脉治好。”

“知道了。”既然得到肯定答复,安久决定踏实练功,为了增强实力,她什么苦都能吃。

她回房之前看了楼明月那边紧闭房门,“你然喜欢她,就应有担当,莫要做畏首畏尾王八蛋。”

“喂!你给老子站住,谁是王八蛋!”莫思归跳脚。

可是他仅是嘴上吼吼,没有紧追着不放。其实安久看很清楚,楼明月怀着滔天恨意踏上了复仇这条路,喜欢上她就要帮她分担,这对于莫思归来说本就是一个重担。

他心里既希望楼明月是秋宁玉,又不希望她是。

华府这段时间,他托华容简帮忙查了关于秋家消息,皆无所获,但是所有线索都告诉他,秋宁玉很有可能活着。

“楼二。”莫思归走到她门前,“你是宁玉吧。”

门打开。

楼明月冷漠看着他,“你也唤我楼二。就莫要问些不必要问题。莫思归,我早就说过,你救命之恩,我来世再还。”

莫思归沉默,如果她是秋宁玉,是不会认他,因为他宁玉不会拉着他一起走上复仇之路。

“罢了,我就住十四隔壁,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莫思归笑道,“送佛送到西。我真是有良心。”

这周围都住满了人,每人分到屋子都是一间大房隔成两间,莫思归住房间其实原本属于安久,被盛掌库暂时分了出来。

“喂!”安久到窗前提醒他一句,“这里时不时会有人偷袭,小心点。”

莫思归点了灯,懒懒散散躺床上,哼唧道,“嗯。你千万别卖力淬炼身体啊,过犹不及,会让经络越来越糟糕。”

安久一拳砸开窗子,看着他道。“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好,需要多久?”

莫思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怒道,“梅十四。你这是质疑我医术?”

安久盯着他沉默不语。

“好吧。”莫思归不想浪费时间和她大眼瞪小眼,“五成把握,至于什么时候治好。可能是一年两年,也有可能是十年二十年!”

安久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梅十四,你什么态度!”莫思归吼道,“就你这伤,普天之下只有老子敢说有五成把握!”

安久相信他话,但她没有太多时间去等候,也没有那么多筹码去赌,进了控鹤院,她就必须提高自己——为了她后救赎。

要外修,首先要先了解什么是外修。

安久重生之初,有夺舍心思,所以零零碎碎看了一些关于内修和道家书籍,后来她梅嫣然对梅久母爱之中渐渐放弃了夺舍想法,对此也就不怎么上心了,对于外修,她倒是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趁着手上伤未好,便整日泡书馆里读外修基础,看了十来本书,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体能训练、格斗术、散打等等其实都应该算作外修,锻炼是肌肉力量、肢体协调能力和速度,练习这些,除了要有不错先天身体素质,要有足够耐力和毅力。而这个世界外修,比她从前练习为残酷。

首先,如果身体先天素质不够完美,必须得用药物重铸,树上有重铸筋骨药方,但并未解释其中原理,只语焉不详写了“血肉筋骨焕然若生”。其次,每练到一层,必须用药物淬炼身体。

安久先天条件不错,但是由于她经络曾经受重创,莫思归建议重铸。

莫思归原有药方基础上重配了。

控鹤院中有一个极大好处,就是有取之不资源可用,控鹤院也不会对基础物资管束太过严格,只要能够提高功力,他们不介意担负这笔钱。莫思归用一瓶可助涨功力丸药贿赂玄教头,弄到全部都是上等药材。

重铸筋骨需要浑身涂抹药膏,安久去寻了几次楼明月,而楼明月这段时间像是刻意躲着莫思归一般,不知去了哪里,一直不曾回来。

安久想到中途好要换药,索性就直接让莫思归帮忙。

那厮羞涩婉拒了一回,就痛痛答应了。

屋内药香袅袅。

“准备下水。”莫思归指着冒烟浴桶,一双桃花眼盈盈发亮。

他这是第一次配外修药浴,安久很荣幸做了小白鼠,他很期待结果。

“有什么副作用?”安久道。

“怎么会!”莫思归否认。

“你现满脸都写着四个字。”

莫思归挑挑眉,“啥?”

安久一个字一个字道,“草、菅、人、命。”

“不会有害,我用我名声担保。”莫思归见她迟迟不准备用药,急急扇着扇子。

“你发誓。”安久沉沉盯着他,“如果骗了我,以后医道上混不下去。”

“忒毒了!”莫思归啪合上折扇,舔着脸道,“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疼啦,蚂蚁咬蜜蜂蛰似,但是绝对不会有后遗症,否则我莫思归以后就医道上混不下去!”

安久点头,开始脱衣服。

莫思归提了一桶糊状药来,看见安久已经一丝不挂,脸颊一红,别开脸干咳了几声,“那个……你不介意吧。”

“看都看了,少卖纯。”安久冷淡道。

莫思归脸皮再厚,到底是第一次看见女人脱成这样,免不了尴尬,他一边闷头往安久身上抹药,一边嘀嘀咕咕,“罪过罪过,真是对不起我家小玉玉。”

安久嗤之以鼻,“得了便宜卖乖这么贱行为,真教人不耻。”

“哪有便宜可得!”莫思归顿时羞意去了大半,用竹篾指着她,“要胸没胸,要腚没腚!”

砰!

安久一拳塞到他脸上,“点!”

挨了一拳,莫思归总算消停了,手脚飞把她全身抹上药膏,再用布条紧紧裹上。

安久坐进浴桶里。

莫思归把桶盖封上。

“莫思归,你看了女人身体,有负责想法吗?”安久突然想到楚定江。

莫思归正用泥巴把桶周围糊上,沾满泥双手嘭拍桶盖上,“老子已经牺牲到这个地步了!我不管,我只对我家小玉玉负责,她五岁就被我看光了。再说,老子身为医者,实没有实力对每个都负责。”

“我又没说让你负责,别摆出一脸被强/奸表情!”安久若不是被困桶里,真想站起来胖揍他一顿。

“真是吓死我了。”莫思归想到安久种种劣行就难以对她产生什么暧昧情思。比如,洞房花烛时,她可能会拽着他命根子一脸冷淡说:真是太小了!再比如现这样,光着身子站他面前,非但没有一点羞涩还孔武有力朝他挥拳头……

苍天!想想就冒冷汗。

莫思归打了个哆嗦,连忙筒盖上放了巨大铁砣。

“这是做什么?”安久皱眉。

莫思归扇着扇子,发丝飞扬,满脸春光灿烂笑,“一会儿你就知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生死之交,此生不负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即便他眼周被安久打青紫,也掩不住俊逸出尘颜色。

他这半年来倒是越长越好看了,只是安久瞧着他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没安好心。

“唔。”安久腿内侧细嫩皮肤刺痛了一下,紧接着,这痛迅速蔓延到了浑身各处。

一开始确是像蜜蜂蛰一般,然而周身越来越痛,像是千万根针钻入皮肤从里面开始撕裂,她咬牙忍住,额头青筋暴起,只片刻便已经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莫思归开始幸灾乐祸,只是瞧着她这般隐忍又乐不起来了,遂将扇子塞到颈后,取了镜子来看自己脸上伤。

他端着镜子涂了一层药膏,而后便点灯寻了医书来看。

这二十几卷医书是启长老毕生心血,他进控鹤军之前便抽空返回梅花里偷偷给挖了,随身携带进来。

莫思归看书也是奇,手边摆着铜盆和灯烛,每看一页便撕下来烧一页,待他看完,一本书早已化作一盆灰烬。

他一旁看入神,安久却痛不欲生,浑身皮肉仿佛被药物腐蚀,那痛从表皮直逼骨髓,她没有尝过被泼硫酸是什么滋味,但此时此刻,就觉得用硫酸洗澡也不过如此,浸药水中血肉仿佛都要化开了!

她牙根咬出血来都不觉得疼,甚至不曾察觉血腥蔓延口腔。

莫思归看完一本书,有些困倦了,起身去浴房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白色宽袍进来。

他执着灯弯下腰去看安久情况,披散墨发从肩头散落,脸膛水汽之中如真似幻。

安久张开眼睛,里面一片赤红,像是随时能溢出血来。她脑中被疼痛刺激有些木木,但是因精神力太高,怎么都不能失去知觉,反而身体血肉每一寸疼痛都越发清晰无比,教她想直接求死。

“十四,你若是撑不住,我便施药将你弄晕。”莫思归用帕子将她眼睫凝聚水滴擦拭掉,“可你要知道,这种痛也是难得,利于淬炼精神力。”

他平时再怎么胡闹。却不会容许自己医术上有丝毫怠慢疏忽,因此这会儿面上没什么表情,有着一种不符合年龄冷漠和严肃。

“滚。”安久疼耳边嗡嗡作响,一张口,一道血水顺着唇边滑落,她惨白面上显得凄厉狰狞。

莫思归笑了,帮她擦了血,直身端着灯到坐榻上继续翻看医书,看到了不解处。甚至会拿针自己身上试验。

莫思归是传说中先天任督二脉想通练武奇才,经络属风,风易生势,只要丹田中生出一星半点内力。经络便能推动内力体内时时刻刻自行运转,哪怕他不怎么用功,功力亦会越来越深厚,寻常人努力百倍亦抵不过他天生优势。且。风是无形之物,可幻化万千,所以他能轻学会启长老研究几十年真气分流把脉。

他拥有这样先天优势。却对练武不怎么上心,一心扑医道上,有时十天半个月也想不起来练一回功,否则,也不可能到现只涨到七阶程度。

“莫思归。”安久声音嘶哑。

莫思归旋首,瞧着她,“何事?”

“你去别处坐,我看着你这样痴迷医道,难受。”她现也全靠着毅力来强撑,看莫思归这样,不由想起了她那个拿妻子试药父亲,心中就连基本平静都做不到。

莫思归放下书,好奇道,“你从前有何不愉经历?”

安久垂下眼眸,何止是不愉,简直是一生噩梦。她不知道为什么渐渐不那么排斥莫思归了,可是看到他拿自己试针,依旧会烦躁厌恶。

她从骨子里不愿接近对某一件事情太过执着人,而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哪一件事情太执着过,任何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哪怕生死。

莫思归见她不想回答便不再问了,除了医道方面事,别方面他是不喜欢强求旁人什么,可他也听不得旁人指责他追求,说话便冷漠犀利,“不管你经历过什么,安久,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哪怕我欠了你人情,也不能成为你干涉我理由。”

安久飞身出去救莫思归时候,她便明白自己很看重这份友谊,她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人,若不是看重,就算天底下都是她父亲那样人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从前莫思归总是厚着脸皮笑嘻嘻缠着她要帮她治病,从未表现出这等冷漠一面,然他无情起来,原来谁都赶不上。

“也对。”安久闭上眼睛,心头堵得难受,再加上浑身剧痛,脸色越发难看。

莫思归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忽而生出一些愧疚。他看着灯影下那张毫无血色脸庞,唇微抿。以前安久讨厌他,除了恶意捉弄之外,根本不想与他接近,是后来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态度。梅氏遭袭,老太君怀疑他是内监,那些表亲兄弟姐妹都生出怀疑时,只有她一个人说信他;他生死一线时候,是她奋不顾身扑过来,那等利索行动,他知道是安久而不是梅久,虽然后来不知怎梅久替她死了,却也抹不去她拼死相救情分。

这女子,看似冷酷,实则对是对朋友两肋插刀人……

安久脑中嗡嗡,身体上疼仿佛钻进了心脏,使得一贯平缓心跳抽搐起来。

正当她煎熬之时,额头上忽然多了一只微凉手,一丝柔和若春风般真气从手掌透入她身体,拂去三分疼痛。

“方才是我不对。”莫思归轻声道,“你我生死之交,莫染此生不负。只是,教我弃了对医道这份痴迷却是不能,我心里,医道第一,情第二。”

安久睁眼,只能看见他垂落白色衣袖,“你命呢?”

莫思归笑道,“没有命,谈何医道、情分?可若是没有医道,要这性命何用?”

他垂下手,眼中雾气与潋滟之色融成一片,底下酝着一层浅淡却真挚笑意。

“得莫思归一句‘此生不负’,真是要豁出一切!”安久忍着疼,嘴角微微上扬。

“像你这种刀口舔血人,以后会明白老子这句承诺有多金贵。”莫思归正经了几句又开始没了形,懒散靠回榻上,一手支着脑袋,“老子真是天生不适合谈情,尴尬又闷得慌。”

“喂!”莫思归看她还能清醒说话,好奇道,“你不疼吗?”

ps:今天有点事情,字数少了点,明天多写。另外,关于莫思归和安久,用“生死之交,此生不负”这八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我挺喜欢莫神医,但他不是男主,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而我,亦不觉得这份感情逊于爱情,同样是真情,同样值得好好珍惜。

第一百三十八章痒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安久两眼血红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会知道。”

莫思归心道不好,连忙严肃道,“这就不必了,你先休息一会,我看书。”

他端着灯坐到放安久背后椅子上,继续看医书。

控鹤军觊觎启长老医术,这些手稿留着早晚会被搜刮去,莫思归看别书也许一遍记不住,但对医书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要把它们处理掉。

而且,他看投入就不会再听见安久因为疼痛而轻轻抽搐声音。

重铸筋骨是大事,中途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不能离了人,莫思归哪怕一定要出去,也会捡着较为安全时段速去速回。

沙漏中细沙窸窸窣窣流下,两人便这么不吃不喝闭关。

五个时辰之后,莫思归转身。

安久头无力靠桶沿,脸部肿胀,煞白脸色中透着青紫,半点看不出原来容色。

莫思归取下铁砣,用软蛇皮裹了手臂探进水里把她抱出来放榻上。

莫思归手臂接触地方,疼撕心裂肺,安久眼前一黑。

“换药了,这会儿你不能晕过去,一定要醒着,知道吗?”莫思归沉声道。

安久虚弱哼哼一声。

莫思归给她喂了一点盐水,过了一刻,又渡真气帮她支撑,做完这一切才动手剪开她身上布。“忍着。”

“嘶!”那布被轻轻扯动,安久感觉就像有人把自己皮肉扯开一样。

莫思归眉心蹙起,手上动作越发了起来。

饶是安久这么能吃痛人,此刻被剧烈疼痛刺激浑身发颤,眼泪就像关不住水闸从不断涌出,与大滴大滴汗水融一起。

莫思归不看她,只当面前人是一具尸体,下手毫不犹豫。动作越发迅速。

布带散开,露出浮肿身体,上面皮肉青黑,经验告诉莫思归,这些皮肉已经接近“坏死”,皮肉活生生腐坏成这样,所受折磨可想而知。

从理论上来讲,这样淬炼身体对经脉重铸会有一定效果,否则莫思归也不会建议她吃这种苦头,而他也是第一次替外修重铸身体。眼下惨状也出乎他意料。

瞧着这具身体,他不敢想象有多疼。

莫思归深吸一口气,狠下心开始清她身上残药,清理到手指时候,他怔了一下。

安久右手有一根手指断了,怕是被她忍痛时硬生生折断。

莫思归默默接上,而后她全身抹上另一种药膏。

一番折腾下来,安久已经连睁眼力气都不剩,任由莫思归把她放到水中。

冰冰触感安抚了火辣辣疼。

安久只觉得浑身放松。很陷入沉睡。

她真想就这么永远睡着,可惜,不知过了多久被身上奇痒逼醒。

疼痛可以忍,可这痒人抓心挠肝。恨不能把一身皮肉挠烂,她欲动时,才发觉浑身软绵绵提不起丝毫力气。

“速生肌,定会奇痒难忍。为免你损坏身体,所以我汤药里放了软筋散。”莫思归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痒像是从骨髓里透出来,以安久现极端狂躁状态。若是有一点力气恐怕定时要先杀了莫思归再自杀。

莫思归绕到她对面,原想着给下点药让她昏睡,可是瞧着她精神暴走状态忽然改了主意,“你先调息,抚平自己情绪。你确实有疯病迹象,若是我没猜错,你很早之前便有此等病状。”

莫思归伸手拍了拍她脸,“能听懂我意思便开始调息!莫要错过这次机会。”

安久被他拍了两巴掌竟觉得身上痒好受了点,脑海中找回一丝清明,连忙开始调整呼吸和心态。

可是痒人心浮气躁,怎么都不能沉静,她恼怒之下精神力达到每一个神经末梢、每一个毛孔——既然无法躲避就迎上去!

谁怕谁!

精神力覆盖,身上感觉敏锐度骤然增加了百倍不止,那种痒,直让她欲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然而痒到了极处,却是从中生出丝丝疼痛感觉,反而比方才好忍受一点。

莫思归见她表情渐缓,也跟着松了口气。

与身体折磨斗争之中,安久疲惫不堪睡着。

而这一觉一睡就是近二十天。

安久睡舒坦了,却是险些熬坏了莫思归。

“莫思归?”安久醒来便闻见桶里冒出一股酸酸味道。

莫思归靠椅子上眯着,猛听见声音,身子一抖,手中医卷滑落掉地上。

“你醒了?”莫思归捡起医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她面前俯身揭开她脖颈上绷带查看。

他屏着呼吸,直到看见露出粉嫩皮肤,脸上才浮上激动之色,“不错不错。”

他笑着把桶盖揭开,“能站起来吗?去隔壁浴房冲洗冲洗。”

安久站起来,低头便瞧见桶里飘着一层黑黑东西,不知道药还是她身上代谢下来东西。

她就这么浑身绷带、脸色苍白从桶里爬出去,像极了沼泽里冤鬼,一步踏出一个黑乎乎脚印,扶着墙到了浴房,留下一路泥印子。

洗洗刷刷大半个时辰,身上终于干净了。

安久现皮肤嫩红嫩红,有些地方不知是被绷带勒得还是别什么原因,皱巴巴,好像生婴儿,穿上以往衣服都觉着磨得微疼。

她从浴房中出来,见莫思归拎着灯笼站廊上。

他瘦了很多,眼底一片青色,然而大袖翩翩,发丝轻扬,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姿态。

“感觉如何?”他问。

安久动了动手腕,“很轻松,好像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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