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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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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事实。”安久道。
“那个丫头平时最活泼开朗,今日一回来就跑回屋里使劲哭。”华容简倒是不担忧春萌,只是心里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你怎么能把她弄哭?”
“怎么是我把她弄哭?”安久看也不看他,“我就说她的名字听起来像春梦,不然就是春天萌动的意思,难道那名字不是你取的?”
安久略略知道这里的规矩,很多婢女的名字都是随着主人的喜好,这个名字毫无疑问是华二的手笔。
“哈?就这?那个丫头好歹也念过几天书,怎会不知此名的本意和出处!你肯定还说旁的了!”华容简笃定道。
“没有。”安久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连丫头都不信你,足见你人品很有问题。”
“我人品有问题?你不去打听打听!”华容简愤愤道,“本郎君平时虽说放浪形骸一点,但从未干过偷鸡摸狗拔蒜苗的事儿!”
“不用打听。”安久走进暗巷时便加快了脚步,把他甩在身后,“你降低整个汴京风化的事情有目共睹。”
华二气喘吁吁,听见这话想冲上去跟她掐一架,都追不上人家,暗恨自己最近过的太颓废,“梅十四,你给我站住!”
安久散开精神力,确定周遭没有人,伸手扯下身上的外裙子丢向华容简,一身劲装利索的翻过一堵高墙。
裙子恰覆到华容简面上,他气急败坏的一把扯下来,跟着追了上去。
翻过墙,却发现那边竟然是官府!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官府!”在不远处的官兵大吼一声,持剑冲上来,几息就到了眼前。
华容简脚下一滑,从墙上掉下去,连忙转身奔走,“他娘的!我说墙头怎么比别处高!”
第二百一十七章改变
安久藏身在官府内,待所有护卫的注意力都被华容简吸引时,悄悄从另外一边翻出去。
她还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把梅氏家主的玉佩交出去,所以暂时没有去找梅政景,而是易了容,在城里转悠。
汴京城的河边种有许多柳树,春日河间画舫穿梭,丝竹声声,很是热闹,安久转悠了好一会儿,在主河道的下游贫民区发现有一些人家在河岸边摆摊,招揽画舫上的生意。那些人大多卖的是新鲜的花儿。开春不久,花开的不算多,这些提前绽放的鲜花便成了稀罕物,是那些郎君讨楼里小姐欢心的常用之物。
安久看了一会儿热闹,便折道顺着一条支流走。
这边大只的画舫开不进来,两岸房屋破败,没有有什么好风景可观,因此僻静许多。
走了一小段,安久看见前面有人摆摊,卖的是云吞。摆摊之人一袭衣袍洗得发白,正坐在垂柳下钓鱼。阳光透过树荫,刺眼的光斑落在他脸上,让人乍看之下分辨不出容貌。处于这等艰苦环境里的那份悠然自得,让安久停住脚步。
她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才靠近,捡了一条低矮的小板凳坐下。
那人听见动静,侧了侧耳朵,似乎试探的问,“客人吃饭?”
安久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书,“一碗云吞。”
那人笑的很开心,“客人稍候。”
他放下简易的鱼竿,用石头压住,转身慢慢走到炉火旁。
安久翻了几页,发现看不懂书中内容,便搁到一旁,去观察那青年,对上他目光没有焦距的眼眸。发觉竟然是瞎子。安久仔细打量他,此人不过二十岁出头,样貌并不算太好看,但是白皙干净,通身的书卷气,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盲眼青年洗了手,掀开干净的布,下面露出二十来个包好的云吞。光线照在他面容上,神情显得分外平和。
云吞下锅,香气很快便飘了起来。
不一会。青年端着碗放在安久面前的桌子上,“客人请用。”
安久舀起一个咬了一口,野菜混着猪肉的香气顿时溢满口中。这东西虽说滋味不够浓郁,但是清清淡淡也很爽口。
她吃着吃着,便听见对面青年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青年笑的羞涩又尴尬。
安久动作停顿了一下,旋即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整碗,问,“多少钱?”
“七文钱。”青年报完价钱,怕安久觉得贵。又煞有介事的解释道,“里面放了不少猪肉。”
安久摸了摸,掏出一角银子塞进他手里,起身离开。
她到了时常上。买了一袋面粉,割了一块猪肉,返回河边的混沌摊,把东西放在桌上。“这些东西给你,过些天,我还来吃。”
盲眼青年还沉浸在一晚云吞卖了一角银子的震惊中。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静了一会儿,青年急急问道,“怎样称呼恩公?”
回答他的只有河风拂过柳叶的簌簌声。
他到桌边,摸索上面的面和肉,喃喃道,“其实云吞里只放了猪油……”
云吞最多只值两三文,若不是实在困难,他也不会黑心要七文,第一次做亏心事,竟反而得了好心人的打赏,他很内疚。
“我知道。”
安久突然出声,吓了那青年一跳,“恩公没走?”
“嗯。”安久屏息之后,就连**阶的武师都难察觉,更何况一个不会武功的盲人。
“在下欺诈恩公,实在当不得这些恩赐。”青年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礼。
“收着吧。”安久道,“自己傻就算了,不要把别人当成和你一样傻。你是以为别人都没有吃过猪肉?还是以为自己撒谎撒的很完美?”
青年面露羞惭,空洞的目光仿佛透过安久在看向远方,“那恩公为何还……”
“我乐意。”安久其实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仔细的想一些事情,而非乐善好施,“你叫什么名字?”
“敝姓武,字令元。”盲眼青年道。
“你读过书?”安久想让自己变的正常起来,于是试着同他聊天。
以前的心理医生说,她需要与人交流,需要接触更多正面的、阳光的人事物,她觉着华容简很阳光,但是那厮说一百句有九十九句都胡扯,反倒不如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瞎子。
安久现在渐渐能理解楚定江常常找她说心事的原因了,一个人内心负面的东西积压久了,就需要释放,像他们这一类人,定然是选择一些很好拿捏的人或事去倾诉、发泄。
“从小读书,还参加过一回科举,不过落第了。”武令元摸到桌上的经书,翻开放在膝上,“落第之后家中连遭不幸,我的眼睛也得了病,如今也不能读书了。我曾一度想不开,要去寺中出家,大师说我尘缘未了,给了这一本经书,让我无事想想佛偈,说眼虽盲,可明心。”
“你明明饿着肚子。”安久目光落在他翻开的经书上,“为什么看上去很悠闲自在?因为这本书?”
武令元平淡道,“我曾出去谋事,可惜一无功名,二无强健体魄,无处用我,如今我拥有最多的、可以肆意挥霍的,除了时光已经别无他物,何不从容一些?”
“你这样从容,每天心里高兴吗?”安久问。
武令元摇头,“恩公说笑了,我年纪轻轻,本可以有机会施展心中抱负,可惜一生还没有开始便已结束,从容,也不过是无奈的选择罢了!”
听着他这些话,安久陷入沉思,她想的第一件事情是——这些面和肉没有买错。
她觉得自己第一次主动与人交流,十分成功。
寻常姑娘,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僻静的地方,又是送钱,又是送食物,武令元对此缄口不问,只道,“恩公遇上烦心事了?”
安久觉得武令元挺擅长感悟人生,便道,“不知是何原因,我很少遇见开心事。”
“是心境之故吧。”武令元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在下落第之后眼盲,可谓一生因此改变,若是记挂此事变成一个心结,从此以后便无幸事。”
安久想到自己一生的轨迹亦是因一个人、一件事而改变,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结,却不知如何解开,“你能忘记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交易
武令元摇头。如果能忘记这个遭遇,寺里也不会拒绝为他剃度。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坐到日落,安久才起身告辞。
她寻了个地方窝了一夜,次日一早又回到云吞摊子。
清晨河畔水汽缭绕,武令元已经升起炉子,煮了一锅热水。
安久没有收敛气息,他侧耳听了听,“是恩公来了。”
“叫我阿九吧。”安久坐下。
武令元从善如流,“阿九。”
与昨日一样,他煮了一碗云吞端到安久面前。今日的馄饨放了足量的肉,香气四溢,有些途径此处的人纷纷凑过来,生意比昨日好了很多。
而武令元还是一副恬淡的模样,仿佛不因客少而忧愁,亦不因客多而欣喜。客人多的时候,武令元找安久说过几次话,没有得到回应,心知她不愿在人多处说话,便再不曾搭话。
一个早上,武令元卖出去十几碗云吞,除了安久以外,其他皆是过往行商。
时近中午,周遭的摊贩越来越多,武令元藏在角落里的小摊子便鲜有人光顾了。他熄了炉火,陪她静静坐了一天。
“我听说读书人死心眼,愚守仁义礼德。”安久看向武令元,“我给你财物,你拿来做营生,却不见你说报答我。”
武令元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阿九若有差遣,我自会去办。”
安久不语。
武令元见她不满意这个回答,便知道她不是真的要他去报答,而是着重问前一句话,“迂腐之气固然存在,可是私底下耍的心眼子也不少。远的不说,就是我从前就读的书院里,生员之间表面上谦恭有礼。暗中却多有不睦。读了书,知了礼,便把心埋的更深了。不轻易付真心,亦不轻易泄露坏心。”
安久仔细回味这几句话,深以为然,“你懂的真多。”
武令元笑笑,“我成天能琢磨的也就这点无足轻重的事了,难得阿九愿意听。”
静了一会,没有听见安久说话,武令元继续到。“这里很穷,可我很喜欢。有次我快要饿死了,邻家全家上下只有一碗剩饭,却全都进了我的肚子。那些衣冠楚楚之人,有几个能倾尽家财去救个无关紧要的人?”
安久突然道,“我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再见。”
武令元不曾多问,只道,“后会有期。”
梅氏乃是巨富。家主交给安久的玉佩很有可能是一笔巨额财富,谁面对这样巨额财富能够不为所动?安久独身在大宋,若有这些钱财傍身,能多几分保障。她心里自然不想将玉佩交还给梅氏,亦不想同梅氏再扯上什么关系,然而她此刻又很需要修习梅拳。
琢磨了两日,安久终于有了决定。当夜直奔梅氏在汴京的临时居所。
这个地方安久从前也来过,她来到大宋第一回走出梅花里,就是与莫思归一并到了这个宅子。
安久翻身进了院子。直奔堂屋而去。
堂屋大门敞开,里面暖黄的光线投映在平整的石板上,廊上灯笼随着微风轻晃,两处光线重合交错,如梦幻浮动。
就在安久出现在门口的一刻,屋里的三个人同时发现了她。
男人一派淡然,女子稍稍戒备了一下,又很快松懈。
“十四。”梅政景还是一袭白衣,只不过如今是缟素。
他的眼睛和莫思归长得有些像,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莫思归不论嬉笑怒骂都带着一股风/流/色,而梅政景从前像是对一切无所谓的模样,如今却沉寂下来,多了几分沉稳厚重。
站在他旁边的,是同样一身缟素的梅亭竹和梅亭瑗。
梅政景和梅亭竹都不弱,可是安久居然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心中不免惊奇。
“你已精进至此了。”梅政景道。
他没有欣喜,也不曾欣慰,因为他很清楚,梅十四对梅氏没有任何感情,若非说有,恐怕只有恨罢了。
“我来是与你做个交易。”安久道。
梅亭瑗先前见到安久还有些高兴,一听到她如此说话,脸色阴沉下来,“梅十四,你不出现便罢了,一出现就说这样冷漠的话,好歹梅氏也养了你一阵子,竟然如此无情!”
梅政景反应平淡,伸手道,“请坐。”
这副做派,是彻底的把安久当做外人来对待了。
安久不曾拒绝,几个人各自落座之后,梅政景等着她说明来意。
“在谈交易之前,我想了解一下,还有人会梅拳吗?”安久问。
自从梅氏重视内修之后,梅拳便成了一门很鸡肋的武功绝学,习惯了内修的路数之后,它在战斗中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少,若是直接丢弃吧,又觉得太过可惜。
“当然。”梅政景道,“虽然前任家主过世之后,便再无人学会整套梅拳,但拳谱还在。”
“梅氏家主临终之前曾告诉我忠正守义楼是梅氏命脉所在。”安久见梅政景神色严肃起来,继续道,“他交给我一块玉佩,或许与所谓的命脉有关系。我替梅氏保管如此重要的东西,索要一点报酬在情理之中,你说呢?”
“你本是梅氏嫡出,即便没有这件事情,亦可修习梅拳。”梅亭竹插了一句话,“为何要说交易?”
第二百一十九章姐姐
“因为我乐意。”安久言简意赅的道。
梅政景道,“靠着大树好乘凉,梅氏还没有倒,你确定急着离开不会后悔?”
安久毫不犹豫的道,“不会。”
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依靠家族就得遵从家族的规则,就要为家族做出贡献,安久一个人可以生存下去,何必背上家族责任?她不愿与梅氏有丝毫瓜葛。
“好。”梅政景能判断她话中真假。
他一直被当做梅氏下一任家主来培养,自是知道忠正守义楼里的秘密,这件事情就连梅亭竹他们都不知情,梅十四刚刚回到梅花里不久,若非家主临终所托,更不可能得知。
“去把拳谱拿来。”他对梅亭竹道。
梅亭竹看了安久一眼,起身出去。她自然明白安久是不想背负家族责任,只是她想不明白,当初那个柔弱的女子,在控鹤军里凭什么有自信可以独自一人活下去?短短时间,柔弱女子变成盖世高手?抑或,寻到了更好的去处……
梅拳一直摆放在书房里,没有刻意隐藏,一是因为当今外修很罕见,能闯进梅氏的外修更是没有;二是,最危险也最安全。
堂内鸦雀无声,梅亭瑗红了眼眶。
她与安久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见不得梅氏七零八落。梅氏虽然是暗影家族,常要生活在危险之中,但是有族长、族老,有从小到大熟悉的亲人在。自然有一种归属感。
“智长老算是你的师父,你身在控鹤军中,不打算去拜见?”梅政景打破沉默的场面。
安久神色没有丝毫波动,若是不提起,她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当初她经脉尽毁,有自己一部分原因,但更有一大部分部分都是因为智长老一意孤行。不难想象,以智长老对弓道的痴迷,根本不会顾及她的意愿。结果都一样,只是她配合或不配合的区别。
简而言之就是敌强我弱,安久败的无怨尤。而她对那个老叟,就像对这件事情一样,在她心里,都是过去的人和事。
安久道,“他毁了我经络,教了我一点东西就算是报酬。从此之后与我再无关系。”
梅政景表情微变。面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的神色,“那你刚才……”
一个经络尽毁的人如何能够做到悄无声息?
安久打断他的话,“忠正守义楼中的秘密。换梅拳,也换我和我娘与梅氏一刀两断,这笔买卖,你们不亏。”
“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梅政景不再追问,“若是何时想通了,梅氏还欢迎你回来。”
凡是留一线余地,这是梅氏上一代家主的处事之道,梅政景以前觉得优柔寡断,可如今梅氏遭遇重创之后没有树倒猢狲散,也没有被人落井下石。竟全是上一代家主的功劳。
安久有几分动容,好像孤身在外漂泊的孤船有了停泊的港湾,让她险些没忍住答应。然而,她微一抿嘴,没有回答,心里却告诉自己不再回头。
梅亭竹捧着一个匣子进来,放到安久旁边的桌上。
“看看吧。”梅政景道。
安久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放了几卷破旧的书。
梅政景解释道,“为了不破坏原卷,族中誊抄了三份,这是其中一份,你可以带走。”
安久翻看了一下,问道,“这是全册?”
“或许是,或许不是。”梅政景倒是没有隐瞒,“我可以承诺,倘若它不是全卷,我发现其他内容亦会派人一并交给你。”
安久观阅过不少外修武功秘籍,对这方面有一定的辨识能力。她收起书卷,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放在桌上。
屋内三人看见,表情刹那都有些暗淡,他们都认得,那是上一任家主挂在腰间之物。尤其是梅亭竹和梅亭瑗,她们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可说见玉如见父。
“告辞。”安久起身出门。
她脊背绷紧,一直提防着他们得到玉佩会想着夺回梅拳秘籍,不过,一直到大门外也没有人跟上来。
堂内,梅亭瑗冲过去抓住那块玉,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阿瑗。”梅亭竹抱住她,闭上眼睛轻轻抚着她背。
梅亭瑗忽然嚎啕大哭。
梅政景别开脸,紧紧握着椅子扶手。
待梅亭瑗哭罢一场,才想起问,“六叔,梅十四都巴不得和咱们撇清关系,你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她不简单。”梅政景望着门外皎白月光,“她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这里,我们没有一个能发现,不会是寻常之辈,那拳谱……”
他看向梅亭竹,这个侄女一直很聪明,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一一交代。
“我留了最后一册。”梅亭竹道。
梅政景颌首,以后再把这一卷给安久的时候就是施恩,就算她不感动,至少能换她为梅氏做一件事情。
“叔,楼里有何物?可能助我们重建梅氏?”梅亭竹问。
梅政景叹息一声,“能。那里不禁有梅氏百年来积聚的巨财,还有一个密卷,其中记录了梅氏秘密培养的势力。”
梅亭瑗听他这样说,不禁道,“好在梅十四没有起私心!”
“即便她起了私心也进不去,我从小在那密道里来来回回,现在走一趟也要摸索好几日。”梅政景想起往事,眼睛里浮上一点笑意,“我曾经有几年不在家,你们都以为我又到外面游历去了,其实是被困在里面几年没有出来。那里面有密林,有果子也有野畜野禽,吃食不成问题,不过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被困一辈子。”
“大哥也曾出去游历过,莫非也去那里……”梅亭瑗想起梅亭君,整张脸都苍白起来,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在寺庙里,梅亭君为了推开她而被蓝光弩射中,化作了一滩残肉血水。这一幕,梅亭瑗今生今世不会忘记,午夜梦回时,一切历历在目,甚至很多当时忘记的细节也越来越清晰。
时间模糊了很多东西,也令一些东西越来越深刻。
月影西坠。
安久在城中晃荡,快天亮的时候,何采来告诉她任务已经完成了。
又可以休息几日了,可以练习梅拳,安久心叹。
“姐姐?”
安久正要加快脚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第二百二十章不在乎
安久转身,看见一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她穿着灰黑色的劲装,却是一个清秀男子的容貌。
“果然姐姐!”她激动道。
“梅如焰。”安久道出她的名字。
梅如焰脚步一顿,梅久不是唤她“妹妹”就是“阿顺”,几乎不会喊这个名字。
“姐姐怎么这样生分。”梅如焰走过来,神色很是受伤,戚然道,“我在扬州没有等到楚大人的回信,便冒险跟到汴京来了,猜想姐姐可能会回梅氏,已经在这附近守了一个多月。”
她揭下面具,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容。
在安久眼中,梅如焰的美极具东方特色,细长的眼睛,可以很凌厉也可以很妩媚,但同样的,在她眼里,这张面孔很会欺骗人,“如果你想利用一个蠢货,很抱歉,那个蠢货已经不在了。”
梅如焰表情一僵,旋即道,“姐姐说什么?”
“不要装了。”安久淡淡道,“魏予之精的像鬼一样,精神力又能操纵外物,你凭什么从他手里逃走?”
“他身体底子原本就弱,施展过一次操纵外物需要休养很长时间,我才能趁机逃走。”梅如焰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姐姐,你要相信我,我跑出来救你们,也是想着以后能投奔你,你若是不管我,待魏予之缓过来,我早晚是个死!”
她急切之下,拔剑横在自己脖子上,“既然早晚都会死,不如现在就了断!免得惶惶不可终日。”
笑容缓缓爬上安久的面庞,美是极美,只是在月光下冷如霜,“从今天开始。我对你改变看法了,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安久是有些失望的,她从前觉得梅如焰从艰苦的环境中成长。如悬崖之花一般,固然太过世故狡诈。却有种坚韧的美,比梅久那朵被养在羽翼之下的柔弱小花朵强多了,可是她现在觉得,梅久其实也不赖,最起码,比眼前这个横剑以死相胁的女人强的多了。
梅嫣然垂下剑,看着安久疾步离开的背影。扬声道,“你为何这么认定我不安好心?”
“因为,我根本不在意你。”安久头也不回,答非所问的抛下这句话。
因为不在意。所以无视她的生死。
梅如焰僵立。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梅久!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改变也不会如此天翻地覆吧?
安久在城中穿梭,身形恍若箭矢。
不多时便回到控鹤军中。
她首先去了莫思归的院子,将梅拳秘籍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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