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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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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亲娘份上,让他替你担罪而已。现姚金贵数罪并发,光断错了案这一条,就够他流放了。因此,本官判你忤逆之罪,随同儿子一道流放海外!”
黄招弟听后并没有多大反应,神色木然。
倒是姚金贵,想起娘亲对自己自幼呵护、无事不从,流泪不止,叩头请求赵御史,要替娘担罪。
赵御史冷笑道:“你担得起吗?若是再加,你就要被判斩刑。你可想清楚了?”
姚金贵目瞪口呆。
他还不想死,觉得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黄家人在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都没有吭声。
黄元则望着神情肃然的严主簿,心中警醒万分。
这本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不过就是轻轻推动了一下,这人居然抓住机会,将此案理得清清楚楚,令姚金贵再无翻身机会。
仕途之险恶,由此可见一斑!
黄招弟和姚金贵获罪,他没出声,却趋前跪下为杨玉荣求情,“律法森严,杨大爷侵产一案,学生无权也无法干涉。然当年杨大爷救了学生性命,学生感激不尽;虽然他有意偷走学生,却是为了带回家收为养子,并无恶意,因此,学生恳请大人将他‘霸占人子’一条罪行去除。”
杜鹃见耿夫子一直盯着他们,忙也跟着求情道:“我黄家也感激杨大爷对弟弟的救命之恩,不计较他一时的私心。大人就免了杨大爷这条罪吧!别的我们也不敢求。明知道求也没用,还去求,那是虚伪和装模作样!”
耿夫子觉得她这话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第247章我想家了
他之前就对黄元和杜鹃印象不好,今见黄招弟母子获罪,而黄元一声不吭,并不为姑母表哥辩诉求情,面上也没有伤心不忍之色,认定他们乃薄情寡义之辈,自己没有看错他们。
黄元却有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陈青黛,还是严风和杨玉华,都是他一手谋划策动,用来对付姚金贵和杨玉荣的。姚金贵倒霉,他求之不得,怎会为他们求情!何况黄招弟这个姑母看似无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娘家人,只为她自己儿子考虑,半点不顾念养育亲情,也令他心冷。
可是杨玉荣对他有救命之恩,却不能不顾。
所以,他便酌情度势,选中“霸占人子”一条求情。
杜鹃一看耿夫子鄙视的表情,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对这类读书人的虚伪很是不耻,所以啰哩啰嗦地解释一通,借以讽刺他装模作样、做表面文章。
耿夫子听后气闷,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白受着。
黄元为杨玉荣求情,赵御史却未更改判决。
之前量刑时,他就已经考虑杨对黄元的救命之恩。但杨玉荣也是数罪并罚:侵占于家茶山虽可赔偿,不至流放,却因此导致于家老两口丧失性命,无可挽回,此其一;其二是与妻妹通*奸,不能按普通*奸*情判徒刑一年半,而要按“亲属相奸”来判处。这就重了。若杨玉荣与陈夫人属同宗叔嫂或者翁媳,定判死刑;但他们比同宗亲戚远了些,因此才判流放荒岛。
听了赵御史分析,黄元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接着,赵御史又对陈夫人、胡管家等一一判决。
陈夫人流放黑莽原两年,胡管家……
先前情形突变,杨玉荣等人措手不及,被击懵了;如今判决已下。切身感受到大难临头,一个个便惊惶起来。
杨玉荣如丧考妣;陈夫人哭天抢地;姚金贵惶然四顾;黄招弟木然无语……
不管如何表现,都晚了。
随着赵御史一声令下,众衙役如狼似虎扑上来。押着他们便往外走。
姚金贵被扒去官服,楞楞地和黄元隔空相望。
黄元并不躲闪,也定定地回望他。
那副了然自得的神情,明白地告诉姚金贵:他赢了!这个结果背后有他的推动。上次堂审他不肯撤状,决绝下手,那时他就发誓不会放过他。
姚金贵心沉,转而再看杜鹃。
杜鹃一脸坦然无谓,没有半点不忍。
对于咎由自取的人,她从不会纠结难受。
前世是这样,今生依然是这样。
姚金贵茫然悔恨:若是没有和黄家闹翻。这表弟表妹会不会成为他的朋友,从此互为倚靠、共创前程?
没有如果!
黄老爹见女儿和外孙落到这个地步,万般怨愤也化为不忍,挪动脚步想要上前,却被黄元拉住了。
他低声道:“爷爷这会子过去。还想劝大姑悔改?她不会承情的。爷爷没听见她之前说的话?”
黄老爹便收住脚。
一桩家事闹到这个结果,他心惊、心惧、心伤,再不敢随意说话行动。他对外面的事和律法都不懂,生恐又惹来灾祸,因此虚弱地靠着大儿子和孙子,无力再出头。
一干人被押走后,林春看着黄元。神情有些钦佩,还有些别的意味,很复杂。这次出山,他亲眼见识到了杀人不见血的招数,不用亲自动手。他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转脸面对杜鹃。便笑了,轻声道:“走吧。没事了。”
杜鹃点点头,和黄元一边一个,扶起爷爷要走。
黄老实却叫道:“怎么没事?元儿没了功名怎么办?”
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这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黄老爹听了身子一抖。低首垂眸,不敢看孙子。
黄元的同窗这时都围了过来,闻言都劝黄老实,都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是最好的结果了;又说黄元是要考举人的人,再考一次秀才也是极容易的。
黄元先安抚住老爹,然后招呼家人重新给赵御史磕头。
赵御史微微颔首,又训导他们祖孙父子几句,命他们往后要好生过日子,才挥手命退堂。待黄家人下堂后,他一直盯着杜鹃背影出神。大堂外,任三禾早已离开。
杜鹃他们出去后,林大猛和冯长顺等人围上来,打听得判决结果,一番唏嘘后,果然觉得庆幸不已——黄元这下终于能回家了!
当下,黄元同沈望他们告辞,回到福祥客栈。
就见黄鹂掐着小腰站在他们住的院子月洞门前,风风火火地指挥客栈的小二们流水般地往里送菜:“快点!我哥他们就要回来了。”
掌柜的站在小女娃身边跳脚嚷道:“黄姑娘,你把菜都弄这来了,客人怎办?都晌午了,客人要用饭了,你要去厨房帮忙了。”
黄鹂仰头,气势十足地对他道:“掌柜的,我们是教厨子的师傅,不是你的大厨。教了就要练习。我要是帮他们做,他们不得练习,永远也别想练好煮饭手艺。还有啊,先前说好的,你给我们包吃包住。我哥我姐打官司多费脑子,我不得准备一桌菜给他们吃?又不是天天这样,你就心疼成这模样,好小气!”
她在客栈混了这些日子,算是瞧出来了:这生意里面门道大的很呢!她们姊妹帮客栈训练大厨,掌柜的给的那点报酬,根本不算什么,因此小女娃觉得很吃亏。
掌柜的发现这小丫头“嘴一张,手一双”,忒厉害,不敢太得罪她,生恐她不尽心教厨子手艺,因此赔笑道:“黄姑娘,我就是来催一声。你给哥哥姐姐准备饭菜应该的。”
说完,对着小二们挥手道:“上快点,快点!”
一转身,发现黄元等人回来了。急忙颠颠地跑过去迎道:“嗳哟!黄秀才回来了?官司怎样?”
待黄元含笑点头,他立即拍手叫道:“赢了!这可是大喜事呀!我和黄姑娘准备了一桌菜,就等你们回来庆贺呢。老爹都饿了吧,赶紧进去吃!”
黄鹂听了喜上眉梢。顾不得和掌柜的抢功,拉着杜鹃黄元问长问短,一面招呼外公爷爷进去吃饭,还点数了一遍她特意做的好菜。
杜鹃见掌柜的强装笑脸,瞅了小妹子一眼,抿嘴忍笑。
当下,众人来到黄老实和冯氏屋子,堂间果然摆了一桌饭菜,冯氏正在布置碗筷,于是坐下吃饭。
黄元虽被革去秀才功名。终究算是赢了官司;再者,他又反复跟爷爷和爹娘解释,他还能再考秀才,将来还要考举人、进士呢,这才将亲人士气鼓舞起来。将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然一放碗,他便对杜鹃和爹娘说,要去找陈青黛。
黄老爹闻言气道:“做什么找她?她自己跑了,有你什么事?那姓杨的不是好东西,你还感谢他,他们倒霉都是报应!你有这份心,还不如去瞧瞧你姑姑和金贵呢。好歹那是你亲姑姑。就算有错,也比外人强。你姑父还不知道这事,要是晓得了,一准要闹。”
黄老实也道:“元儿,别管她。她那个娘太不是东西了。”
黄元肃然道:“爷爷,姚金贵有今日。都是自找的。孙儿就不说他和姑姑对咱家做的事了,就说他为官一方,却收杨家好处,随意断案,致使两条人命没了。这难道是小事?青黛虽然任性,却不曾做过坏事。她娘被流放,她一个小女孩子,带着丫鬟流落在外,我怎能不管!”
杜鹃担心地问:“找到了,你怎么安排她?”
陈夫人是寡妇,被流放后,陈青黛就没有直系亲人了。若是陈夫人没和杨玉荣私通还好,还能去杨家投靠姨母;出了这件事,杨夫人生气还来不及呢,应该不会收留她。黄元若是收留她,则处境尴尬。
黄元蹙眉道:“先找到再说。陈家还有族人。若是她不愿回来,好歹知道下落也心安。”
他明知找到陈青黛只会麻烦,却做不到置之不理。
都怪陈夫人,若她安好,他便能丢手;如今却不忍。
正说着,任三禾回来了。
了解详情后,又询问杜鹃一些事,便定下三天后回山里,因此只给黄元三天找人时间。
杜鹃忙说她跟客栈签了合同,至少要教他们大厨一个月手艺,如今还剩二十多天呢。
说完见任三禾面色不好,便赔笑道:“小姨父,我们好容易来府城一趟,之前七事八事的忙,也没心情逛。现在没事了,总要让爹娘见见世面。还有,弟弟要跟我们回去,元梦斋的生意也要安排好。还有,我们既然来了,不如顺便帮大姐办些嫁妆。这一举三得,住宿吃饭都不用花银子,也不算误事。”
任三禾见她满脸恳求地看着自己,考虑这样全面,还不耽误挣银子,心里一酸,故意板脸道:“玩些日子也不是不行,我就怕你们又惹事,回头又弄一桩官司,咱们就别想回去了……”
杜鹃嗔怪道:“嗳哟小姨父,你这话说得太不吉利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林大猛道:“待那么些天?我可要先回去了。”
林春道:“大伯伯你先回去,我跟杜鹃他们一块走。”
林大猛奇道:“你不在书院读书,还回去干什么?”
林春语塞,眼珠一转,道:“我想家了。昨晚还梦见我爹呢。我想先回去看看,再出来读书。”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哄然大笑起来。
第248章温馨未来
林大猛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然面容依旧略显稚气的侄儿,忍笑道:“你有没有想你爹我不晓得,你爹一准在想你。你回家一趟也好,让他看看你。不然他该吃睡不香了。说不定就要跑到府城来看你。”
林春本想跟杜鹃一块回家,才借口说想家。
谁知这么一说,脑海里浮现爹娘和兄弟们的身影,才发现好久没听见大头爹的唠叨了,顿时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真想起家来了。
他怀念地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我也好想娘呢!”
这下,连杜鹃也笑喷了,看着他又有些不忍。
似黄小宝、林春等人,包括她杜鹃在内,虽然只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平时胡打海摔惯了的,却又都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长大的,对家的感情远远比大户人家孩子来的强烈。大户人家孩子因为礼法束缚,从出生就被下人包围伺候,与亲人的感情就没那么浓烈。
林春这个年纪,在她前世正是上中学的时候。
离家这么远读书,等于住校了。
她便对他嘱咐道:“这段日子你先把书院摸个大概情况,然后跟我们回去一趟,把这的情形对你爹你娘说清楚,让他们看看你,再出来他们就放心了。”
林春点点头,拿定了主意。
杜鹃又说,要趁这机会帮他把被褥衣物鞋袜,连冬天用的都准备好,省得到时候没的用。
冯氏也急忙点头,道:“这说的对。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帮你把样样事都弄好了,回去见了你娘也好说话。不然她要怪我不当心照应你了。你们平常都好照应我们家的。”
林大猛听了更放心,拍着林春肩膀道:“这就好了。你就安心在这读书,过些天跟你师傅一块回去。我先走一步回村,告诉大家情况,省得他们着急。黄大娘和雀儿肯定也是着急的。也要跟她们说一声。”
众人都点头说是。
黄元见为了林春在这读书,大家这样关切,心里微酸。
短短半月工夫,他经历人生巨变。心态也大起大落。
“林春,别这么没出息!我那年来的时候,才九岁呢。你都多大了,还说想家,也不怕人笑话!”
他想起当年初来府城时候的事,很不是滋味。
杜鹃忙解释道:“你才来应该也是想家的吧?时间长了才好了。林春也是没出过远门,没离开爹娘过的,刚开始不习惯也正常。以后肯定不会了。他和九儿在山上一猫就是好几天,从不会胆小害怕,想家就是不习惯而已。”
黄元见她一副包容呵护的口气。感觉十分怪异。
仿佛,林春才是他的弟弟,或者子侄。
林春却从小就习惯了杜鹃经常表现出的教导包容口气,因此不以为意,憨笑着。还略带些羞涩,也觉得自己想爹娘太没出息了。
黄小宝对于林春能去书院读书,十分羡慕。
黄鹂也很羡慕,抱怨说自己不是男娃,不能上学。
黄元心中一动,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等我回去了,我又不会种田种地。我就在村里开个私塾,教村里小孩子们读书。‘学无长幼’,小宝哥哥也能去的。黄鹂你更不用急,我在家随时都能教你。”
杜鹃拍手道:“我正有这个意思。”
林大猛和任三禾对视一眼,拍桌大笑道:“这可是大好事!黄家侄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找人把私塾先盖好。你们家地方太小了,在你们家开学堂肯定不行;我们家倒有地方,就怕你在别人家待不习惯,还是另外盖屋子好一些。泉水村别的没有,木头石头多的是。木匠石匠泥瓦匠都不缺,起一间学堂很容易。这又是好事,想必大家都乐意帮忙,盖起来快得很。你教村里的娃儿念书,大家都会交费用。有银子的付银子,没银子的给米粮,一年吃穿用的都不用愁了。你家种地也不用你操心,都有人帮忙。”
他身为里正,又颇有些见识能力,黄元不过就提了一句,他眨眼间就将诸项事务都安排妥当,为泉水村谋划未来。
一面说,一面又转脸对黄老爹和黄老实奉承道:“老爹,老实兄弟,瞧瞧大侄子——黄家出人了!从此在咱们村就有名望了!谁比得了?将来再考了举人进士,就更不得了!”
黄老爹听了浑身十万毛孔齐齐熨帖,舒坦极了。
这些日子因为官司惹来的一肚子烦闷都不翼而飞,连带对女儿和外孙的担忧也忘了,只知道笑,老脸绽放一朵菊花。
笑着还不忘朝冯长顺看去,神色十分得意。
——黄家终于有人超过冯家了。
冯长顺知道他心思,凑趣笑道:“亲家你盯我干嘛?元儿好,那也是我外孙,我脸上也有光彩。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因为他是你黄家孙子就不高兴。这孙子不是咱俩的么!”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黄老爹觉得亲家这是变相对自己服软,更高兴了。
黄老实和冯氏更是看着儿子跟看活宝似的。
杜鹃瞧见他们的神色,故意叹气道:“黄鹂,从此以后呢,咱们家多了个少爷,咱们姊妹三个都要靠边站了。丫头长大了可是人家的人,儿子才是自己的,能撑门户的。你想想爹娘会怎样?有好吃好喝的肯定先紧着他了,好日子没了!”
这话是当年黄老爹说的。
黄鹂听了顿时急了,跑到黄老实身边,抱着他胳膊扭着细条条的小身子撅嘴道:“爹,你不许偏心哥哥,还要跟往常一样疼我!”
黄老实笑得合不拢嘴,说话冒风,“不偏身(心),都疼!”
冯氏起身收拾碗筷,见此情形呵斥小闺女道:“都这么大了,像什么样子!还不收碗呢,留着晚上你啃碗?”又白了杜鹃一眼,“就你会瞎说!你不欺负你弟弟就算好事了。”
杜鹃赶紧起身帮忙,一边叫屈:“我有本事欺负他?”
这个弟弟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她想欺负也难。
黄小宝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怎么没本事?要是哪天你和黄鹂把黄元摁在地上揍一顿,我一点都不奇怪。”又朝黄元道,“到时候我给你帮忙。”
众人听了再次轰然大笑。
黄元也一直笑。
面对这温馨的场景,他也骄傲,但更多的是被重视和关注的温暖,所有的努力都有人在乎、喜悦都有人分享、困难都有人分担,这都是以前所不曾体验的。
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竹篱茅屋、鸡鸣犬吠的农家生活场景,兄弟姊妹和睦相亲,又有朗朗的读书声入耳……
从遐想中醒来,她母女三个已经将桌子收拾干净了,泡上茶来。
杜鹃首先端了一杯白水给黄老爹,道:“爷爷,你还在吃药,别喝茶了。小姨父回来的时候,猎了几只水鸟,我待会炖汤,你晚上喝一碗。”
黄老爹忙点头接过杯子,很好脾气的样子。
黄鹂给其他人都奉上茶,正喝着,外面来了个官差找林春,说御史大人有请。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
黄元忙出去询问何事。
来人很恭敬地回道:“小的也不知。只是奉命来请林小弟去书院,大人和各位夫子都在那等着呢。”
林春听了虽疑惑,并不慌张,对林大猛等人道:“我去看看。大人定有事要问。”
杜鹃不放心,示意黄元陪他一块去。
黄元为难地说,他马上要出去找陈青黛。
杜鹃这才想起来,连他出去也不放心了。
最后,还是林大猛陪着林春去了书院。
这里,黄元才要动身,杜鹃忙说她陪他一块去。
黄老实冯氏也不放心黄元,黄老实说他也去;黄老爹则把目光投向任三禾——由他陪着黄元去是最妥的,可他却不敢开口劳烦他。
见此情形,任三禾不悦道:“他以前都是这么过的,你们现在倒不放心了。往后要怎么办?”
他可不愿像个随从似的护着黄家这个刚认回来的儿子,他只会守着杜鹃;再说,上午那个御史大人的态度很奇怪,让他心头有些不安。
黄元忙说他有小厮李庆陪着就行了,不用劳驾小姨父;又说一大家子住在客栈里,他还不放心走呢,有小姨父守着,他也能安心出去找人。
任三禾听了满意地点头,说男子汉就该这样有担当。
正在这时,昝虚极来了。
他特地带了许多随从来,说陪黄元一块去找人。
黄家人顿时感激不尽,杜鹃也忙谢他。
昝虚极看着她微笑道:“黄姑娘不用客气。我跟黄兄自来亲如兄弟,援手也是应该的。我也常有事情烦他呢。”
杜鹃听了高兴地笑。
不管怎样,有一两个至交好友,总是不错的。
任三禾见昝虚极目光闪闪地望着杜鹃,脸一沉,立即对黄元道:“既然这样,你们赶紧动身吧。再耽搁下去,陈姑娘跑得更远了,更难找了。”
黄元见他变脸,隐隐猜到缘故,忙起身和爹娘爷爷打了招呼,拉着昝虚极走了。
等人走后,杜鹃先伺候了爷爷休息,然后才和黄鹂去客栈厨房教厨师手艺,一面准备晚饭。
傍晚的时候,林大猛和林春回来了。
林大猛满脸喜气,林春也含笑,一望而知有好事。
第249章小荷初露尖尖角
林春跑进客栈大厨房,叫:“杜鹃!”
正在灶台前忙碌的杜鹃转过身,见他眉目间漾着清朗的笑容,急忙问道:“怎么样?”
嘴里问着,心里已经猜到肯定是好消息。
林春正要说话,杜鹃却又惊慌道:“哎呀等一下,我在炒菜……”复转身看一眼锅里,“好了,可以盛起来了。”
一面说,一面右手挥动锅铲翻炒,左手接过身边厨师递过来的盘子,三两下将锅里的藕片盛了起来。
林春见厨房里油烟弥漫、热气蒸腾,杜鹃和黄鹂各自占据一个锅台,一面炒菜一面讲解,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两个中年汉子和掌柜的媳妇围着她们身边,指手画脚、问这问那;另外跑堂的风风火火进出端菜,还不停送上菜单,又催促,说几号房的客人点了什么等等,加上揉面的、切菜的、烧火的……整个厨房人来人往、热烘烘的,当即不高兴了。
他收了笑容,板脸对掌柜娘子道:“掌柜娘子,她们是教你们厨艺,不是帮你们做菜的厨子。怎么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还要她们做?你们自己不动手,怎么学手艺?”
掌柜娘子忙道:“黄姑娘要亲自做……”
林春打断她话,提高声音道:“你们该亲自做!做出来,尝一尝,想一想:要是好,好在哪;要是不好,为什么不好。是油多了,还是盐多了;是没炒熟,还是炒老了;是火大了,还是火小了……等等。只有多想,下回才能改进。‘学而不思则惘,死而不学则殆。’不管学什么都一样,都要用心去琢磨、去练习,还要能举一反三。要是不勤加练习,一辈子也学不会!”
他很生气。认定他们不肯用心学,才会如此蠢笨。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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