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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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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道:“昨晌午前,就是我们来这之前一会儿。她还托小宝哥哥帮她送信呢,说扭了脚,叫家里人去接。你说她怎么老是扭脚?”
杜鹃心一动,看向林春。
昨天晌午前,那不是林春出去放风的时候么!
在娘娘庙,扭了脚,还落了水……
她怎么觉得这事那么不对劲呢?
林春却冷着脸,只顾低头喝汤。
杜鹃看不出什么,就问:“那咱们不要去看看她?”
前些日子槐花为她忙前忙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面子上是给她帮了大忙的,所以她落水生病她便不能不去探望了。
桂香刚要说话,林春断然道:“不用!”
杜鹃听了一愣,疑惑地看向他。
林春见她黑亮的眼睛望着自己,里面分明写满疑惑,解释道:“你现在最好少去村里,省得碰见人不自在;还有她那个娘,见你去了,还不拉着查三问四?你要还情,准备一两样东西,叫桂香她们带去,就说你家里忙走不开,尽到心意就行了。”
他可不愿意杜鹃去跟槐花面对,不知会生出什么事呢。
因此,他一口气都替她安排好了。
桂香听了忙道:“杜鹃你听春生哥哥的,就别去了,把东西我带去。”说着想起什么,又道:“嗐,你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也别拿了,我替你拿吧。我家东西多,拿一两样过去,就说你拿的。”
青荷撇撇嘴道:“依我说,什么也别拿。你往常教她读书认字,她帮你几天忙,那不是应该的?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你教了她多少日子?那就是她娘了!你倒去看她!”
说完很不满地又瞪了黄小宝一眼。
哼,她就是不喜欢槐花!
也不知有什么好的,黄小宝居然喜欢她!
“噗!”
杜鹃一口汤喷出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桂香也呵呵笑。
黄小宝更无语——青荷说话给他的感觉永远震撼!
林春却道:“青荷说得对。你不去人也没话说。”
杜鹃擦擦嘴,点头答应,说不去了,托桂香问候。
经过上次槐花求她的事后,她也不愿再跟她来往。那就顺从自己的心意,省得辛苦。
只是林春这样子,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很讨厌槐花,且不让她接近槐花。
是什么事呢?
她想要问林春,把上次槐花找她的事告诉他,又觉得有些不好启齿。他们现在关系很微妙:既不算订婚的关系,也不是恋人关系。有个五年之约,正是要他凡事自己决定。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她还是不要去干涉他的好,况且他对槐花起了戒心,她也无需担忧了。
于是,她就搁下这事。
又过了几日,林春将拔步床做好了。
这床就像个小屋子,屋子里安放了床榻。不知林春怎么设计的,看去竟然不显笨重,精巧的很。床围、挂檐和上面的横楣均雕刻镂空图案,不是牡丹等富贵花草,也不是麒麟等吉祥瑞兽,而是一小幅一小幅或长或宽或扁的图景。各色景致都有,每一幅都各自独立。然仔细看去,却是按顺序从前往右再到后排列来的:分春夏秋冬列四时景观,按山水田园布各处景致。
杜鹃赞不绝口,由衷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林春就喜悦地笑了。
他指给她看床顶四角,微微凹陷进去,内里也有雕刻,小声道:“这四个地方我分别雕了虎、鹿、稻、麦。”
两动物两植物。
杜鹃忙问:“有什么讲究和说法?”
林春呵呵笑道:“有。不过是我说的。”
杜鹃也笑了。
林春道:“为何非得按前人做的来?我就不能自创了?”
杜鹃猛点头道:“自创才好。你说说,你雕这四样东西,有什么寓意?干嘛还藏在角落里?”
林春道:“藏起来是不张扬的意思,也是聚敛的意思。这虎不用说,是保你平安的;鹿性最温顺,是吉祥瑞兽,我自然希望你一生安乐;这稻麦却是我自己一点看法:我觉得任何财宝都不抵这两样,虽平凡却重要,所以雕在这里。”
杜鹃大加赞扬,说“这个好。比所有的都实在。”
说笑间,林春道:“我明天要走了。”
杜鹃一惊,她可没听他说这事呢。
林春轻声道:“师傅去了一个多月还没回来,师母着急的很,我要去府城看看。剩下的那些东西不是顶要紧要用的,等二哥成亲的时候我回来再做。”
第330章提亲(二更)
杜鹃忙道:“就不做也不要紧。你早些出去打听也好。”
忽然又道:“算了,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
其实她也担心好些天了,因为任三禾出山竟然没在黑山镇逗留,没去冯外公家,这些日子不见踪影,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想小姨父该不会为了她去找不该找的人吧?
说实在的,她真不需要他这样,只要安静地过日子就好了。就算当初从黄家出来,她也并不觉得有多悲惨。
林春听说她要去,忙拦道:“你别去了。我知道师傅在府城落脚的地方,也见过他的朋友,我去找就成了。你要出去了,我还要为你担心。”
杜鹃想想也是,就答应了,又嘱咐他一番话。
最后,她注视着他道:“除了这件事,你出去后也要安心读书,别再乱想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敷衍了事,从此对你跟以前就不一样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林春听了大喜,激动地脸红了。
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郑重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杜鹃微微一笑,道:“你只安心做该做的,不用发誓。”
誓言,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
真守信的人,根本用不着它!
林春听明了,用力点头,他也正是如此想的。
修炼今生,这就是他该做的。
第二天早晨,他没有悄悄地走,他来跟杜鹃道别了。
杜鹃也送了他一程,带着如风。
林春不让她送远,说远了他担心她。等她回头后,他反跟着她送回来,直到看见她进了院子才安心上路。
回来后,杜鹃找了一天请冯氏过来住,又喊了小姨冯明英。加上任远清和黄雀儿、黄鹂,一屋子人。她们还带了五只下蛋母鸡,和十只小鸡来给杜鹃。
自杜鹃盖房后,冯氏未过河一步。
等她看见林家把房子做得如此精致。虽然心里放心不少,跟着又酸又痛起来,和林大头两口子来此的反应截然不同。知道杜鹃是再不可能回去的了,她满心沉闷不乐,后悔不该来,看了更难受。
杜鹃略劝了她几句,就转而去安慰小姨了。
不是她不体恤冯氏,而是太了解这个养母的性子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哪天都开解她,都没能让她改变这脾性。今日这一会工夫要劝转她是不可能的。
好在因为任三禾的事,冯氏更担心妹妹,一直安慰冯明英,自己倒忘了难受;杜鹃姊妹又专心做吃食,弄出一幅和乐场面。逗引长辈开心。
任家最近就拮据多了,多亏黄家和林家照应。
在这山里,一个家没男人,那简直就倒了。尤其冯明英这些年被任三禾养在家里,除了做家务,并不曾做过其他农活或者打猎,如今叫她怎么活?
杜鹃看着还算淡定的小姨。不得不做最坏打算:若是任三禾不回来了,她要担负起任家的责任。
过去十几年里,她受任三禾恩惠太多了!
因为妹婿的事,冯氏也无心在杜鹃这住,众人吃了饭就走了。自此,杜鹃便一心一意地过了起来。
没几日后。二妮嫁了过来,杜鹃多了说话来往的人。两人整日商议安排日子,要过得有滋有味,十分充实。
再说槐花,终于有天得知林春走了。不禁呆滞。
他竟然没来跟她道别,说一声都没有!
这与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似乎哪里出错了。
哪里出错了?
他那么有担当的人,不应该如此才对。
槐花忽然颤抖起来,想起他另一件秉性:狠绝比九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九儿的凶狠一望而知,他看着沉稳平和,发起狠来却更令人害怕。
就说上次八斤的事,他当着林家长辈的面,把八斤打得奄奄一息,还放狠话威胁八斤娘,要一脚踹死她儿子,愣是吓得她闭嘴不敢言。
他的担当,是对亲近的人;对他厌恶的人呢?
他还会有担当吗?
槐花几乎不敢再想,又笃定不必再想,因为那个少年要是有一丝心软,也不会把八斤打得要死了,也不会在对她做了那样事后,却连看也不来看一眼,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离开泉水村。
她心里觉得很恐惧,十分恐惧!
仿佛看见少年嘲笑地望着她,眼里满是讥讽。
他无情无义,不会按常理行事的!
那件事,他根本不会认!
说不定还在心里恨她,恨她勾引了他。
槐花再无一丝侥幸,绝望地哭了起来。
满心惶恐和走投无路之下,她重又点燃了痛恨和决绝。
那就别怪她了,她一定要让他们后悔,后悔一辈子!
她哭了一会,就擦干眼泪不再哭,抚着肚子默默细想。她这时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怀孕了,因为月信好多天没来了,以往从未这样过。
这娃儿将成为她的倚仗。
可这件事凭她一个人是不成的,必须依靠王家。
当晚,她就将事情告诉了爹娘。
她爹听了气红了眼,她娘跳脚大骂。
槐花娘骂林春“黑了心的小崽子,干了坏事想不认账?老娘把林家吵翻天!”揎拳掳袖,连夜就要去林家闹个天翻地覆。
槐花爹脑子清醒些,瞥了捂脸哭泣的闺女一眼,喝道:“你昏头了?光闹有什么用,不让闺女活了?”
槐花娘这才恨恨住口,问“怎办?”
槐花爹沉着脸不语,似在想主意。
槐花娘也不聒噪他,转而恨铁不成钢地斥责槐花:当时就该告诉他们这事,那会子要是找上林家,趁热打铁,那小子就别想抵赖了。如今过了这么些日子,他缩着脖子死不认账,可怎么好?
槐花哭泣道:“还不是他……一心惦记杜鹃,我……我不想逼他太狠,想他自己转过弯来。谁知道这样!”
她爹忽然斩截道:“槐花得嫁给林春!”
她娘也拍腿骂道:“杜鹃杜鹃。那就是个祸害精!从捡回来就一直祸害人!先祸害家里人,再祸害林家,闹得林家跟亲家都断了来往了,如今又祸害到我王家头上来了。这一回。老娘要是饶了她,就不是人!”
王家族人众多,还怕一个孤女!
槐花爹严厉地瞪了她一眼,道:“扯那不相干的做什么?咱们只找林家。林家想赖账,门都没有!只要春生娶了槐花,管什么‘豆鹃’‘麦鹃’。扯多了,白让人说咱们欺负孤女。”
槐花娘便悻悻地住了口。
当下,槐花爹喊了两个儿子来,一家人商议到夜深。
不说王家人连夜紧急商议,且说林家。秋生也正式告诉爹娘:他要娶槐花。林大头两口子不答应,说槐花娘如何如何不好,又说帮他相中了冯家闺女,等夏生成亲时就提。
若是以往,秋生说不定就被他们说动了。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和槐花有过肌肤之亲,怎肯改主意!
他不满地说道:“庄稼人的媳妇不都是一个样!你们喜欢雀儿和杜鹃,黄婶子和黄奶奶就好了?她们要是好,也不会赶杜鹃走了!说的那是什么狗屁话!再说,我要娶槐花,又不娶她娘;她娘就算再不好。还能住咱家一辈子?”
林大头哑口无言。
好一会,才诧异地问道:“你做什么认定了槐花?”
秋生更不满了,红着眼睛质问道:“春儿从小就认定了杜鹃,你怎不说?还一个劲地帮他张罗!”
林大头听了连连摆手道:“依你,都依你!”
他又想起当年夏生说的“爹心里只有春天,没有夏秋冬”的话来。再不肯多说。唉,儿大不由爹呀!
大头媳妇却担忧地问道:“要是王家不答应呢?”
秋生道:“娘还没去求呢,怎晓得王家不答应?”
林大头示意媳妇别再说了,立即着手安排:托媒人,预备聘礼。选日子,然后上王家提亲。
秋生这才欢喜起来,转而又跟爹商议:要是王家应下了,能不能赶上跟夏生一块成亲,把媳妇接回来过年。
林大头道:“那也不是不成,咱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准备好的,就差新娘子;林家帮忙的人也多,没什么应付不了的。”
秋生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媳妇已经娶回来了。
见儿子这样高兴,林大头两口子心想,儿子喜欢就好,遂也放下对槐花娘的不满,专心致志地准备起来。
于是,正当王家卯足了劲儿要上林家大闹的时候,林家请的邱媒婆却带着几色好礼上门了。问明后,槐花娘喜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地迎进屋去喝茶。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若不是当着媒婆的面,她就要破口大骂。
想想男人的话,好险忍住了,却严词拒绝了这门亲。
邱媒婆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怎么刚刚还满脸欢喜、十分乐意的样子,怎么转眼就翻脸不答应了呢?她一来就说了替林大头家儿子提亲的,没弄错人家呀!
人家没弄错,兄弟弄错了。
邱媒婆也不是傻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几年前阎媒婆帮石家向黄家提亲,求的是黄雀儿,却被黄大娘误认为是大妞,好一场闹腾,最后阎媒婆可倒霉了,再没人找她保媒。
她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对槐花娘道:“大妹子,这林家四个儿子:冬生还小;夏生是早跟黄家闺女定了亲的;春生跟杜鹃也定了多少年了,前阵子还帮她盖屋呢,这事全村人都知道;如今只有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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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闹
槐花娘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尖声质问道:“春生跟杜鹃定了多少年?早定了还扯什么梨树沟的男娃,又有什么金贵富贵,又是什么黄秀才,她一个身子嫁多少男人?”
邱媒婆听了一滞,暗想这婆娘说话太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杜鹃多不安分一个女娃呢,到处勾男人。
就在她以为这门亲做不成的时候,忽想起秋生的话来,他道若是王家长辈不答应这门亲,就叫他们问问槐花的意思。
邱媒婆心思一转,便赔笑道:“大妹子,你不如问问槐花的意思。要是她乐意嫁秋生呢?”
槐花娘却张大嘴巴望向她身后。
邱媒婆见她神色不对,忙转头看去。
只见槐花站在后堂门口,手扶着门框,红着眼睛死盯着她。见她转头看过来,忽然嘴一瘪,双手捂住脸就往后跑去,边跑边呜呜低哭。
槐花娘喊道:“我闺女除了春生谁也不嫁!滚走!”
喊完见邱媒婆满脸惊愕的样子,又想这不关媒婆的事,且往后还有用她的地方,得罪了不好,因此又放软声音道:“老姐姐,对不住。我不是怪你,我是……唉!造孽哟!”
邱媒婆见她赔礼,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这也不算个事。干我们这个行当的,要是受不了几句话,那还能活?只要能撮合成了好姻缘,就是积福了。”
一面说,一面好奇地看着槐花娘,等她说内情。
槐花娘却不打算告诉她。
主要是这事重大,她得跟男人商议了再说。
于是客气道:“难为邱姐姐跑一趟,请先回去吧。回头这事要是说定了,还是找你做媒。今天我火气大了些,邱姐姐别怪我。找一天我烧几个菜,请邱姐姐来吃饭。”
邱媒婆见她不肯透露,想必有不得说的*。只不好问的。再者她也说了,说定了还找她做媒,她有什么可担心的,随他们两家自己扯吧。扯好了。她出面做个样子,还省事呢!
于是,她便说了几句客气话,走了。
一转头,她又去了林家,告诉说王家不答应这亲事,秋生顿时呆住了;再听槐花娘放话说“我闺女除了春生谁也不嫁”,失声道:“怎么可能?!”
林大头则猛拍桌子道:“做梦!”
大头媳妇嘀咕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好的怎要嫁春儿呢?春儿都定了杜鹃了。”
秋生呆了一会,问邱媒婆道:“邱大娘,你可见了槐花?”
邱媒婆忙道:“见了。见了。槐花她……”
把槐花当时的表现说了一遍,又疑惑地看着他。
秋生更加失魂落魄:槐花怎么会不乐意嫁他呢?
他们都已经那样了,不嫁他嫁谁?
怎么还能嫁春儿呢?
这不全乱了么!
林大头冷笑道:“怕是槐花娘看中了春儿。邱姐姐,劳烦你再往王家跑一趟,就说春儿已经定了杜鹃。她家槐花要不嫁秋生就算了,想嫁春儿可不成!”
秋生顿时急了,忙上前拦住道:“爹,这事别急。”
说到这却止住了,对着三个盯住他的人心思急转,只不知如何说。无奈之下,他做了跟槐花娘一样的决定:请邱媒婆先回去。等他们跟王家商量好了,再请她出面保媒。
邱媒婆可纳闷了。
她满脸古怪地看着秋生,又想起王家那边槐花和她娘的反应,任有玲珑心思也猜不透这里面的关窍。
猜不透,只好走了。
等她走后,林大头对秋生发怒道:“这亲不结了!瞧。还没说呢,就闹的这样。她做梦呢?想嫁春儿,春儿死也不会答应的!”
秋生烦躁地说道:“爹,这肯定不是槐花的意思,是她娘的意思。”
林大头道:“所以我说她娘难缠。”
秋生无语。再也顾不得为槐花娘辩解了。
他满心想着,怎么把槐花叫出来,当面问她一声。
不用他去找,下午槐花爹娘自己上门来了。
秋生大喜,忙让进东上房喝茶。
林大头两口子见他们居然主动上门,心下诧异不已,因不知来意,便让入堂上坐了。他们为了秋生的事,今儿一天都没出门,所以也不用找,很容易都凑齐了。
槐花爹往堂上一坐,立即撂下脸,对秋生道:“大侄子先出去,我跟你爹说几句话。”
秋生见这阵仗,心里掂掇道:“难道槐花把事情告诉他们了?所以王叔和婶子找来跟爹算账?也好,大不了挨一顿打骂,骂完把亲事定下来就好。”
于是他便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出去又舍不得走,就在西上房门边竖起耳朵听。
才一会,就听那边吵了起来,拍桌子喝骂。
他心里大惊,忙去到廊上,才听了两句,脸就白了,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槐花爹咬牙道:“你敢不答应?你晓得你家小畜生干了什么事?”
林大头大怒,骂道:“你儿子才是畜生呢!我春儿做什么了?”
槐花娘尖声道:“他那天救了槐花……”
林大头抢道:“救了你闺女不感激,还上门骂人?”
槐花娘发怒道:“救就救,谁让他糟蹋人了?”
槐花爹冷笑道:“要不怎说是畜生呢!”
林大头和媳妇听了一呆,似不能接受这事实。
然林大头只愣了一瞬间,就狂怒地拍着桌子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说春儿糟蹋了你闺女,谁看见了?春儿从小到大惦记杜鹃,他能看上槐花?笑话!你闺女就算脱了衣裳他也没正眼瞧!”
槐花爹娘碰了他的逆鳞,彻底惹毛了他。
他哪里是能吃亏的人,那张嘴骂起人来毒的很。
槐花爹娘听了顿时发疯,起身就要砸东西。
大头媳妇也怒了,和林大头一个对一个,揪住两人就往外推,说他们不要脸,想进林家门不顾闺女名声。往林春身上泼脏水。
推推搡搡间,秋生再不能袖手旁观,急忙上前拦住四人,大力分开他们。只说自己有话说,重新劝他们各自落座。
等四人骂骂咧咧地坐了,他才低着头,羞愧地对槐花爹道:“叔,你们弄错人了。槐花没告诉你们,那天是我救的她?”
这回轮到槐花爹娘呆滞。
跟着,槐花娘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跺脚拍手,拉长了声音叫骂道:“我可怜的槐花哟——碰见这样一家子畜生!敢做不敢认,弟弟做的事叫哥哥来顶。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骂了还不解恨。索性往地上一坐,放声大哭起来。
秋生听傻了,急道:“是真的——”他转向槐花爹——“叔你忘记了,那天我回来想叫人,还在村口碰见你和大强哥呢。是我救的槐花。不干春儿的事。春儿那天都不在那,怎会做那事呢。”
说着羞愧低头,等于承认是自己糟蹋了人家闺女。
槐花爹却以为他心中有鬼,红着眼睛盯着他道:“你当我闺女是瞎子?她说是春生,你说是你,你们一对兄弟还是人吗?弟弟不要哥哥接着,就为了个杜鹃。就不顾我闺女死活?”
秋生震惊道:“槐花说的?怎么可能?明明就是我!”
他惶惑不已,满心混乱。
槐花爹则恼羞成怒,一拳砸在他脸上。
秋生被打得踉跄后退,鼻血顿时流了下来,也不知疼,兀自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槐花爹听了还要打。被林大头拦住了。
要以林大头的脾气,一定要把这拳打回来才罢休,可他被秋生一番话吓住了:不知真是秋生糟蹋了人家闺女呢,还是春生不小心被槐花陷害了,然后秋生帮弟弟出头顶着。——他以为林春绝不会主动亲近槐花的。就做了那事也是被她迷了。
因此缘故,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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